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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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放纵

    “新月……”

    林南是个温柔的情人,在他“爱”著江新月的时候,还不忘轻柔地叫著她的名字,柔软的嘴唇给她最深情的爱抚。江新月每一次和林南在一起都很放松,而这一次甚至有点放纵,林南节奏很轻,他覆在她身上,轻轻抽动,而他每一次蠕动,她都拱起身子承欢,在渐渐激烈的时候,泪水慢慢从江新月的眼角滑下去……

    而另一间室内,屏幕上的情景何等冶豔,那小而娇丽的儿连每一次物契入时的颤抖都清晰可见,少年的瞳仁被刺激到收缩,似有一朵朵豔丽的火花在他眸中燃烧焚灭,他的身体经历著火山与冰川,感官的刺激与内心的厌恶都到顶盛,让人近乎疯狂了。

    然而她的泪像醍醐灌顶般让他整个人在瞬间清醒。她为什麽如此放纵却又绝望哭泣?一向温和的林南绝不会让她这麽极端,只有……所有的景象都闪电般重合,答案呼之欲出。还用验证吗?她的眼泪、她整个身体的状态早已经出卖了她自己。

    惊、疑、嫉、怒,各种情绪风轮般变幻。

    “开,你下手真快……”终於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原来嫉妒是种穿肠毒药,如果一个人被毒死,那麽他注定会拉上一个陪葬人。

    南祭把手机的数据线入接口,手指灵活地点击,两张图片迅速被发送出去。

    “宝贝,怎麽哭了?”林南吸著她的泪痕,“是我太用力了吗,是不是被我弄疼了?”

    “不要停,不要停,求你不要停……再用力一点,疼了,就什麽也不想了……”

    “你有心事……”林南拨开她潮湿的发线,抽离开一点看著她。

    江新月拼命摇著头:“我没有心事,只是太想你了,你不要离开,用力爱我……啊……”

    林南深深地契入她:“现在就带你去天堂……”

    “嗯……啊……嗯……”她从来都没这样呻吟过,像是一种表演,像是要把灵魂都喊叫出来,那样就不再感觉到痛苦。突兀的手机铃声在搏和女人的呻吟声中固执地响起来。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後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有你才变得闹哄哄……”

    那是江雕开的专属铃声,她没有给任何男人甚至林南设定过铃声,而江雕开是第一个。这麽多年来,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有他……而每一个母亲不都是这样的吗,没有母亲会不牵挂自己的子女,哪怕他(她)曾是个意外。

    而如今让她怎麽去接受,她的儿子成了她的男人!而更让她痛苦的是他强占了她的身体,却依旧还是她的儿子,是她的血、她的、她甚至无法去恨他……

    她为他设定的手机铃声,每个字都是她的心声,她想告诉他,他在她生命里是最重要的,她想要他快乐,要他有梦想,即使他会落泪,那泪也是珍贵的,让人感动的……这是她最喜欢的歌,每一次听到都会沁人心脾,而此时却成了一种最大的折磨。

    歌声终於戛然而止,而林南也把所有的热情都喷薄在她的身体里,她的灵魂终於虚空起来,飘向了云端。

    南祭啪地关闭了电脑,他低低地咀咒一句走入浴间。而另一个少年在打了数个电话咬牙切齿之际,正低头翻看著他的杰作,无所不能的嫉妒之虫像一种疯狂病毒沿著无线电波爬向另一边,迅速漫延成灾。

    他翻看著那两张新鲜的刚出炉的图片,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这一次却更致命。照片中的女子何其妖娆何其前卫,帮男人口交,被男人压在身底下呻吟……他的眼眸漆黑漆黑,而脸色却白的吓人。

    忽然他站了起来,冲出了屋子。

    早晨,江新月站在莲蓬下冲洗著自己的身体,她的思维依旧无法聚拢,手指无意识地滑过柔嫩的肌理。她知道林南摄手摄脚地起床整理,知道他低头缱绻的一吻,知道他在注视她良久後离去,而她一直在装睡,从昨晚激情过後她一直都在装睡。

    林南刚刚离开,她便起床进了浴间,昨晚放纵的虚空此刻一滴不剩,她的头脑重又陷入混乱之中。她的手指能感觉到身体妖娆的曲线,沿著房向下,盖在双腿间的时候她的手指开始颤抖,忘不了那一刻,那种感受……江雕开大的男曾在她的下体不断出入,羞耻、沈沦、痛苦甚至夹杂著可怕的快感,那一天他把她一起带入了地狱……身体慢慢滑下去,她捂住脸,肩膀耸动,泪不断从指缝中流出。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她……要怎麽办?!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个世纪那麽长,她才擦干了自己,穿上林南肥大的睡衣,把带子扎紧,腰肢显得不盈一握,她漫不经心地下楼,脸上疲惫的表情完全不加掩饰,因为她知道,大宅内此刻除了她只有佣人。

    昨日替林南口交的後遗症在她略略清醒後折磨著她,她用手捂住酸痛的左腮拖著长到脚面的睡衣走进餐厅。看到餐桌边的南祭她傻住了,脑子完全短路,就这样捂著腮呆呆地看著他。

    少年本就斯文的面庞却还生著一双明透的眼眸,那是一双天生就有慧的眼睛,看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整个人都被他看透了。况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此时,那温淡的眸子似有点点的冷。

    在少年的目光中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不伦不类的装束,她尴尬的不知说什麽好,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南祭却温和地道了声早。

    “昨晚睡得好吗?”他不经心地问。她的脸浮上薄薄的红:“嗯 ,还好……”

    他看著她,垂下的长睫毛掩不住大大的黑眼圈,更衬的她脸色有点憔悴的吓人:“睡得好才有黑眼圈对吧?”

    她啊一声,用手抚脸,尴尬相对。

    “我了解,不用解释。”他勾唇一笑,向她挤了下眼,牙齿在灯光下灿灿然有些刺目。

    她更是尴尬。想起他曾把她当做最信任的人倾诉心事心里又莫名升起一丝愧疚,所有的少年人应该都是一种想法吧,不管生母怎样,却都不想有另外的一个女人鸠占鹊巢。

    “祭,你……会不会讨厌我?”她问。

    少年笑了,语气异常温柔,“怎麽会呢?我很盼望姐可以做我的後母呢,这样我就可以像阿开一样名正言顺的得到你的关心了。”唇角笑容消失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走出餐厅,只留下呆呆的江新月。

    南祭快步走出去,以手抚额。再待下去不知道要对她说出什麽话来,他良好的控制力哪儿去了?差点就让他苦心经营的良好形象前功尽弃。作家的话:接下来,江雕开会怎样呢……

    第37章 强吻

    郭为民圈内绰号“老玩童”,名气虽大但平时极为平易近人,特别是和看顺眼的人更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不过此人拍起戏来却判若两人,是有名的“夜叉”,影帝影後都敢骂,更别提普通演员,演员们在他手底下拍戏都战战兢兢,可只要是他的戏,大小演员还都削尖脑袋想谋个角色,没办法,拍他的戏就是能红。

    郭导又发飙了,现场的演职人员几乎噤若寒蝉。这一场是男女主角第一次吻戏,男主角强吻女主角,NG了无数次,郭导跳著脚骂锺雨桐:“你木头啊,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别人强吻你应该有起码的反应吧?这麽简单的戏都搞成这样,当初我瞎了眼选上你啊。”

    完了又骂郑奕航:“你亲的是块木头啊?啊?你亲的是你喜欢的女人,你还影帝,我呸吧!”

    只有郑奕航敢老虎脑袋上拨须:“你不是说她是块木头吗,亲木头能有什麽感觉啊……”话没说完,郭导披头就把厚厚的剧本向他掷了过去,郑奕航灵活地躲开,还有闲心在那儿做鬼脸。

    这时郭为民在人堆儿里看到了江新月,指著她:“那位姑给我过来,过来。”,江新月满脸歉疚地走过来:“郭导,对不起啊,我……”

    郭为民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去替一下锺雨桐,给她看看吻戏到底该怎麽演。”

    江新月惊讶,指著自己:“我?”

    “就是你!去呀!怎麽著,这点面子都给不了?刚把我的男女主角弄的不会拍戏了,今天又想把这场戏给我砸了啊?”郭导声如洪锺,吹胡子瞪眼,话出口别听内容就早先把人吓个半死。

    江新月无奈地走向郑奕航,她停了脚步,因为郑奕航神采奕奕又火热的目光把她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很霸道地强行吻住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推他,打他,不过郑奕航嘴唇上像是粘了强力胶,还像个大水母怎麽也甩不掉。

    掌声响了起来,江新月迷迷糊糊就做了个现场教学,郭导脸上终於有了笑模样,吐沫星子四溅地教育起锺雨桐。

    江新月坐在休息室里等郑奕航,她刚刚和郭导结束了半个小时的“谈判”,过来找郑奕航却四处不见他人影。终於忍不住问郑奕航的助理陈英俊:“陈小姐,你主子到底去哪儿了?”

    陈英俊翻了个白眼:“谁知道躲进哪个老鼠洞了,恐怕是做了‘错事’不敢出来见江小姐了。”

    “别贫了,我有正事呢,你快去帮我找找他。”江新月懒得和他逗嘴。

    此时,郑奕航正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间,他表情可谓丰富多彩。一会皱眉,一会笑,一会又著嘴唇发呆,一会又把脸扎进手臂里得瑟,陈英俊悄没声儿地出现倒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把手从嘴唇上拿开装出一脸酷相。

    “看把你美的,躲在这儿回味呢,亲这家一下就这麽美?”陈英俊讥讽。

    郑奕航挑眉:“说什麽呢?我亲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不差这一个,我在这儿想戏呢,你别烦我。”

    “我也不想烦你,人家江小姐在休息室等你呢。别的时候江记者一来早P颠P颠地跑过去了,今天是怎麽了?”

    郑奕航咳了一声:“我正好要去卫生间……”他要溜,陈英俊早一把拉住他,“就别装了,听说人家江记者早有男朋友了,就是她们报社那个姓林的社长……”

    郑奕航怔了怔,“她有没有男朋友关我什麽事?”,陈英俊摇摇头,把他推进了休息室。

    郑奕航不像平时见到江新月那麽活份,束手束脚的,还故意用玩世不恭掩饰那份小小的腼腆。江新月张开眼睛,并没发现郑奕航任何异常,见是他她就报怨他跑哪儿去了。

    发现江新月和平时一样,郑奕航明显轻松下来。

    “喂,这个女人怎麽这样?我刚才吻了你诶,你都没有点起码的反应吗?”他踢了踢椅子,在江新月对面坐下。

    江新月瞪了他一眼:“还说,刚才我快没气了。”

    “这种线条的女人真让我失望……”郑奕航摇头晃脑。

    “别贫了,我有正事跟你说呢,刚才我和导演商量了……”<

    “哎。”郑奕航打断她,突然有点严肃地说:“先问你个问题行不行?”

    “什麽问题?”江新月诧异地看著郑奕航在点小认真又小躲闪的眼神。

    郑奕航骚了骚头发:“听Elon说你有男朋友了,是不是真的?”

    江新月表情变了一下:“陈小姐真八卦,我有没有男朋友关他什麽事啊?”

    “就是好奇嘛,你这种神经的女人难道真有男人喜欢?”郑奕航开著玩笑,但眼睛一点也没笑。

    江新月叹了口气:“是啊,我这种女人怎麽会有人喜欢呢。”

    郑奕航抿了抿嘴唇:“那,不是真的?”

    江新月点点头,眸里藏著些伤感:“当然了,陈小姐的话你也信?”

    郑奕航僵硬的肩膀松了下来,哈了一下:“我就说,怎麽会有男人这麽不要命呢。”

    江新月打了他一下:“讨厌!走吧,我们出去。”

    郑奕航跟著站起来,一脸惊喜:“怎麽,你要请我吃东西还是……?”

    江新月转过身:“你这麽说我我还请你吃东西,请问我有病吗?是给你和锺雨桐拍照,你们要做出很亲密的样子,一起去高级餐厅吃饭,饭间还要亲密玩自拍……然後不小心被狗仔撞到……之後不利於你们的不合谣言会不攻自破,这是我和导演讨论的对策……”

    郑奕航一屁股坐回了原地:“我不去,谁要和那个女人一起吃饭?”

    江新月转回来看著他:“别耍小孩子脾气,这事对你们都好。”

    “我管它好不好,总之我不和那种女人吃饭。”郑奕航玩起了手机游戏。

    “你专业一点好不好?不是真吃饭就是做做样子。”江新月一脸无奈。

    “恕不奉陪。”郑奕航耸耸肩,继续盯著手机屏。

    “我得罪了郭导,好不容易想出这个办法,他才肯原谅我。就当帮我的忙行吗?”江新月严肃地说。

    郑奕航关掉游戏,翘起二郎腿:“上次你说我答应和锺雨桐合作,你就每星期都来探班,可是你爽约,一个月都没见人影……”

    “我真的是特别忙……以後我注意行不行?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嗯?”

    好哄赖哄,总算把郑奕航哄去了西餐厅,江新月陪著小心,把下辈子要说的好话都提前消费了,才哄著郑奕航和锺雨桐做出各种亲密动作,俨然一对好朋友或者恋人未满的样子,直到郭导看著出来的成品满意点头,她才松了口气。

    坐在回程的公车上,她才意识到她走在回家的路上了。郑奕航这个朋友总是让她很放松,再加上一天的忙碌,本无暇想其他,她几乎把那件事忘记了。可是那只是暂时的逃避,她不可能不回家,不可能不见江雕开,现在她的心沈重而惶恐,她好想让司机停车,她要立刻跳下去,不管逃去哪里都不要回家,可是她不能,公车载著她一路接近著她害怕的源头,她的心揪起来,几乎抖成一团。接下来要怎麽做,她脑袋也是一团空白。

    第38章 心头

    这个时间江雕开应该已经放学了,但是家里空无一人,他的床没有睡过的痕迹。她纠结的要死,起初揪著的心在发现江雕开不在时松了一下,可是他的房间整洁的没有半点人气,说明他本没有在家住,刚刚松下来的神经慢慢又绷紧了,她开始慌,心都吊了起来。

    如困兽般在客厅里转了十几圈,她终於冲进了卧室,急切地从包里翻出手机打电话,她呼吸急促地等待对方的回应,可是江雕开的手机无人接听。

    南祭,对了,还有南祭,南祭这个名字救命符一般在她脑际闪现,她急切地拨著号码。

    南祭此时正闲适地坐在某拳击俱乐部的监控室里,这家俱乐部是南家族众多产业之中的一个,小的不值一提,如果不是江雕开在这儿,他本想不起这九牛中的一毛。

    俱乐部名字好听其实也是藏污纳垢之地,死、伤、赌博、斗殴甚至权色交易每天都乐此不疲地在此上演。监控器里,身形高大强壮的职业拳击手不停地向江雕开进攻,江雕开本可以抵挡一二,但不知为何,他毫无进攻意识,只是被动挨打,几轮下来,他脸上身上早就挂了彩。

    江雕开被拳击手击中了头部,眼睛瞬间青黑,眉骨断裂,血触目惊心。南祭嘶地吸了口气,这时电话进来了,屏幕上跳动著江新月的名字。

    南祭看著那个名字不停地跳舞,不急著接,当它第二次再响起的时候他才按下了接听键。只喂了一声,江新月的声音就急急地闯进耳膜:“祭,阿开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是姐啊。”他轻声细语地叫她,很惊讶地样子,“怎麽,开没在家吗?今天学校没有看到他,我以为他偶尔旷课在家陪姐姐呢。”说完,他瞄了监视器一眼,江雕开的脸已经被血染得不成样子。

    “他没去学校?”江新月的声音瞬间慌了,南祭微微皱了下眉,听江新月说:“那他去哪儿了?有没有和包大龙他们在一起?他不会出什麽事吧……”

    “姐,你和开之间发生了什麽事吗?”他明知故问。

    对面沈默了一下,“也没什麽……阿开和我呕气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阿开?因为平时你们总在一起的。”

    “我马上去找,放心吧姐,阿开不会有事,有他消息我立刻联络你。”南祭收线,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走出房间。

    万城中学校园已经放学了,几个人一起走进老据点花雨,包大龙颇为担心地说:“老大这是去哪儿了?上课的时候收到姐姐的电话了,问我知不知道老大的下落,听她声音都快哭了,心急火燎的样子,弄得我都有点急了,你们呢?”

    大家的表情都默认曾收到过电话。包小月说:“虽然开平时挺酷的,好像什麽也不在乎,但总觉得他挺在意他姐的,我倒不担心他会怎麽样,只是他去了哪儿不告诉我们就算了,为什麽不告诉姐姐呢?”

    “南,帮忙找找吧,开去哪儿逍遥了,丢下他姐也够可怜的,电话里一听她声音我都差点没哭了。”高照说。

    南祭点点头,“正找著呢。”?

    江雕开没在学校,那他会去哪儿呢?平时除了学校他都喜欢去什麽地方?江新月这才悲哀地发现,她对江雕开了解的太少太少了,除了打电话给南祭、包大龙,她不知道要去什麽地方找他!

    所有女本能都被剥离了,现在的她只是个母亲,那种急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是抓心抓肝的焦急和担忧。她现在才突然想到了B城,对了,她怎麽糊涂了,阿开一定是回B城了呀,她像突然抓到了一线救命稻草,赶紧拨电话给母亲。

    她不敢直接问,绕著弯和江母聊了几句,听江母的口气不像阿开回去了,心里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硬著头皮和母亲闲聊了几句,收线,怕她听出她的破绽。

    这一夜她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听著门口的动静,盼著手机铃声响起,可是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她数次模模糊糊地睡去又被恶梦惊醒,窗外终於露出影影绰绰的白色。

    手机铃声突兀地在寂静的空间响起来,她惊醒,抓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