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人家这位来头可大了,他可是燕州牧的乘龙快婿呢?”
“哦?这么说来,就更不是外人了,对吧,蝉儿小姐?”徐殿阁故作好奇地望着任蝉儿。
周围人早已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在他们这个圈子,任蝉儿与傻书生订婚的事情早已传开了,只是平常为了顾及彼此颜面,不揭破罢了,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被人挑起。
任蝉儿脸色复杂地看着宁白衣,心中愈发责怪他不知进退,无端要和颜淑起什么争执,现在弄到这般地步,让自己变作了笑话。
她先是对徐殿阁盈盈一礼,接着说道:
“我与宁公子的婚约早先已然作废了,不过我想刚才也只是误会,宁公子也不是有意为之,我稍后自会代他向淑儿妹妹道歉的。”
宁蝉儿这么一说,周围更是一片哗然。
“那最好不过了。”徐殿阁嘴角带着笑容,心里却把任蝉儿看轻了几分。
“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为止吧,这是我的名刺,以后若得空闲,可常来走动走动。”
说着,徐殿阁递到了宁白衣的面前。
宁白衣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一旁的颜淑,还有任蝉儿,再环视周围那些脸上带着各种玩味表情的人们,尤其是看到徐殿阁这种自我感觉极度良好的虚伪笑容时,他冷笑了一声,心里觉得实在恶心。
这样的戏码在前世不知看到过多少,本想着这一世只要带着妹妹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便好了,没想到,倒头来还是看到了这一幕。
他拍了拍身上的油污,并没有接过那张在所有人眼里都珍贵无比的名刺,转身就要离开。
“你站住!你还没给淑儿姑娘道歉呢?臭小子,你敢跑试试,信不信我断了你的腿。”沈万三厉声道。
任蝉儿皱了皱眉,原本还想再劝宁白衣几句,可看到徐殿阁脸上渐渐冷下来的笑容,便悄不作声了。
颜淑此时彻底回过神来,披着眼前男子的锦袍,似乎带给了她无限的鼓励,她挺着胸膛,哂笑道:
“徐公子给你脸面,别不识人敬,宁白衣,还不快给徐公子赔罪道歉!”
“赔个屁!”
颜淑话音刚落,就看到一大滩红色液体朝自己泼来,她来不及闪躲,顿时那件在她心中无比神圣的白色狐裘就被染成了酒红。
张舒涵端着一个空碗,一脸傲气地站在宁白衣身边,目露凶光地朝人群中指了几下:
“你,你,还有你,给大家说说,刚才到底是什么回事?”
被指到的人暗叫倒霉,虽然徐公子来头不小,可他们更惹不起面前这位姑奶奶,只得苦着脸,把刚才真正的经过讲了一遍。
听那几个人说完,张舒涵舒了口气,略带歉意地说道:
“抱歉啊,先生,恐怕你喝不到葡萄酿了。”
宁白衣笑着摇了摇头,毫不在乎地说道:
“没关系,看了那么多恶心的东西,也没胃口喝了。”
“哪来的野丫头?这么放肆!”沈万三跳了出来,就要抓住张舒涵的手腕。
“你敢碰我一下,你试试!”张舒涵没有退宿,反而迎了上去。
身后的几个小家伙纷纷也跑了出来。
“舒涵姐,打架都不叫我,太不仗义了!”
“哼!想要对付舒涵姐,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望着徐殿阁,张舒涵嘴角升起一抹冷笑:
“真是离开长安久了,现在阿猫阿狗都可以跳出来耀武扬威了!”
徐殿阁望着站出来的张舒涵,以及她身后的那些人,不由皱了皱眉头,有些气质根本就是假装不来的,看得出来这些人是有些依仗的。
他微微侧目,看着身后的一个黑衣老者暗暗摇头,于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女孩,来头不小。
他眼色复杂地望着宁白衣,没想到他居然会结识如此背景的人物,从张舒涵她们神色之间可以看出,她们是真的在乎关心这个少年。
他心里微微叹息,再这样闹下去就真的不好看了。他用眼神制止了沈万三的冲动,从侍女手中要过两杯酒,走到宁白衣的面前:
“看来今天真的是个误会,话不多说,我先干为敬,给大家添麻烦了。”
说着,他一仰头便痛快地喝掉了杯中的酒,又把酒杯朝下,示意喝得干净。
周围人也再次被这位年轻公子的气度折服,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又令周围不少女人迷醉其中。
看到自己欣赏的男人为自己这般低头,一股混杂着悲愤,羞愧,感动的情绪在颜淑心里蔓延开来,她坐在地上,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张舒涵冷冷地望着地上的颜淑,厌恶地说道:
“哭什么哭,还没给先生赔罪呢!”
《剑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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