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6-10(2/2)

想我比你多活这几年真是虚度了。”

    兰涛笑笑,谦虚一番,自不必提。

    要说兰涛不过是个学生,怎麽会有这笔钱呢?

    其实兰涛的父亲对他要求还是很严格的,他的日常花销,再加之学习费用,都是有限定的。

    但是,他家毕竟是大富之家,就这一个儿子,他母亲生怕委屈了这个宝贝儿子,就偷偷地给他立了个账户,往里面存了一部分钱,以备儿子的不时之需,而兰涛就拿出一部分去给田园救急了。

    这笔钱解了田家的燃眉之急,田父及时做了手术,病情得到了缓解,田园不禁从心里往外地对张经理感激涕零,他表示即使做牛做马也会及时还清这笔钱。

    这以後,田园工作起来就不要命,不仅业务跑得更勤奋了,而且还时常加班加点,张经理有些看不过去了,有一天,趁田园加班,公司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张经理就对他说了这笔钱的来历,让他不必这样辛苦工作,要谢就谢兰公子吧,田园不禁大吃一惊!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田园慢慢地走著,他不明白兰涛为什麽要这样做?

    但其实,他也能明白,这是因为姓兰的心里有愧,但是,有愧又有什麽用呢?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所受的伤害是用多少钱都弥补不了的了!

    想到这里,田园感觉心里很冷,好象是用那笔钱交换了那一夜的屈辱!

    但这怎麽可能做等价交换呢?

    田园真恨不得马上把那笔钱给兰涛退回去!

    但是,这又怎麽可能?

    他实在是凑不足这笔钱,而且,有一个事实,就是毕竟是这笔钱救了他父亲的一条命啊!实际上也就是:兰涛求了他父亲的命!

    田园心里好乱好乱……

    他快到家的时候,竟然看到兰涛站在他家楼下!

    第八章 道歉

    天气已经很冷,兰涛穿著皮毛磨砂的时尚外套,头发理得很短,他的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英气,双目炯炯有神,站在车前,看上去是那样醒目。

    兰涛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著田园,田园这回没有逃避,他紧咬住嘴唇和兰涛对视著,却不知应该说什麽。

    兰涛怎麽会这麽巧来这里呢?

    其实是刚才张经理给兰涛打了个电话,因为之前兰涛毕竟嘱咐过不让张立提及钱的出处,所以,张立必须向兰涛提前做好解释,免得兰涛事後发火,张经理的解释就是代人受功,实在是不敢当,请兰公子见谅,兰涛有些气,但也说不出什麽,就直接赶到田园这里,心想,反正已经这样,干脆就把话说开吧!

    後来,田园轻声说:“请楼上坐吧。”

    兰涛就跟他上了楼。

    进了房间後,田园请兰涛坐,给他倒了水。

    二人就尴尬地沈默起来。

    後来,还是田园说:“谢谢你,那笔钱……我会很快还给你……”

    兰涛急忙说:“不必著急!我本不急用,再说……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田园一听到这儿,就想到了那个极度屈辱的晚上,脸上就痛苦地扭曲起来,他努力忍住自己的情绪,说:“请你……不要再说了……”

    兰涛有些局促地说:“对不起……但请你相信……我的道歉是真诚的……”

    田园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说:“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借我钱这件事和那件事没有关系,你现在帮我於危难之时,我日後自然会倾尽全力感谢你;但是,那件事,我是不会原谅任何人的……”

    兰涛喃喃地说:“我明白,我明白……要是我……我也不会原谅……”

    接著,二人就陷入了长久的沈默之中。

    後来,田园坐了下来,对兰涛说:“请你留下个银行帐号,我每月五号发薪水,到时会把钱分期打到你账户。容我一段时间,我会……尽快还完的。”

    兰涛急忙说:“不急,真的不急!你要是有急用,就先不要忙著还我,我……是真诚的。”

    田园看著兰涛,低下头,小声说:“谢谢……”片刻後,他复抬起头对兰涛说道:“不过,你还是留下一个帐号吧,等我有钱了,慢慢还给你。”

    兰涛看著田园犹豫地:“那……好吧。”从包里抽出一张便签来,写上了自己的银行帐号和名字,递给了田园。

    田园郑重地接了过来,嘴中喃喃说道:“多谢了……”

    兰涛:“客气了……”

    接著,二人又是长时间的沈默。

    後来,兰涛就起身告辞了,田园送他到楼下,目送他的车离去,才上楼。

    这以後,兰涛还是忍不住想接近田园的欲望,他总是趁田园下班的时候,在远处观察他,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个人在注视著田园,这个人就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弟兄──张猛。

    那天,兰涛把车停在一个不易被人注意的地方,等著田园下班回家。没多大一会儿,田园回来了,可是,马上就有一个人跟了上去,是张猛!

    张猛跟田园到一个巷子里,兰涛也在後面远远地跟了过去。

    到隐蔽处,张猛一个快步走到田园面前,把他逼到墙角。

    田园惊恐地问他:“你想干什麽?”

    张猛:“哟,才他妈几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田园:“你到底想怎样?”

    张猛色迷迷地看著田园:“别他妈跟我装B了,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你身上还有哪块我没看过?那天小爷玩得不过瘾,今天让爷玩个痛快吧!”

    说著,张猛就扑了上去,要拉田园跟他走。

    田园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张猛没料到会有这一手,愣了一下,马上,他回手就给了田园一巴掌,他这一巴掌可比田园那一掌重多了,田的脸上马上就印上几个大指印。

    远处的兰涛见此情景,快步跑了过来,上去就照著张猛的脸上来了一拳头!

    张被打愣了,抬头看是兰涛,问:“大哥,你这是?”

    兰涛狠狠地:“我不是说!放过他吗?”

    张猛愣了一下,接著说:“大哥,这种不男不女的东西就是供咱们玩的呀?”

    “你他妈少废话!你不听我的,是吧?”

    张猛直直地看著兰涛,半晌,说:“大哥,他是不是你的人?”

    “是我的人,怎麽样?”

    张猛声说:“既然是大哥的人,就啥也别说了,兄弟得罪了!”说完,张猛冲兰涛拱了拱手,就大踏步离去了。

    兰涛静静地看著田园,给了他一张名片,说:“这上面是我的联系方式,要是以後再有……什麽事,就找我吧。”

    田园没有接,兰涛把名片塞入他手中,就转身离去了。

    第九章 堕落

    谁能料到,田园的父亲在手术两个月後病情出现了反复,癌细胞扩散到了其他部位,而且已经不能再接受手术,老人家很快就离开了人世。

    父亲是田园心中的一棵大树,他的离去,给了田园致命的打击,两个哥哥在父亲尸骨未寒之时就抢夺家产,更令田园对这个家庭心灰意冷,家庭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安顿完父亲的後事,田园回到S市,又开始了他形影相吊的独居生活,只是此时的他,心境已与往日大不相同,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快乐的单身汉了,几个月前的那场轮暴案,给了田园致命的伤害,从那以後,他开始不敢相信任何人,也不敢再奢望爱情。

    他现在是伤痕累累而且无家可归。

    他开始借酒浇愁,在工作之余去酒吧买醉。

    白天的他,仍然是个穿著工作服,工作勤恳的业务员,但到了夜晚,他不再是那个衣著朴素、言语拘谨的老实人,他的衣著变得前卫大胆,以前不敢穿的浅绿色、浅紫色、浅粉色衬衫,现在都敢披在身上,他开始注重保养皮肤、注重打理发型,因为这些是他吸引人的资本。

    每当华灯初上之时,田园的夜生活就开始了。

    他流连在各个GAY吧之间,一改往日朴实无华的作风,变得放肆活跃,无所顾忌。

    是啊,他还顾忌什麽呢?他没有温暖的家,也没有知心的爱人,就连仅剩的一点尊严也被一群恶少无情地践踏掉了,他还有什麽好顾忌的呢?

    猛然之间,他好象想开了,人生不就是这麽回事麽?

    今朝有酒今朝醉,谁又知道明天会是什麽样子呢?更何况象他们这种被社会主流视为另类的同志人群,天生注定不能爱女人,要想在这个污浊的圈子里找个相亲相爱情投意合的知心伴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又何必自寻烦恼去追求那虚无飘渺的狗屁真爱?眼前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GAY吧里,霓红闪烁、音乐嘈杂、人声鼎沸,一对对帅哥酷男相依相偎地借著暗的灯光玩著或暧昧或刺激的人体游戏。

    田园靠坐在吧台前,他上身著一件浅绿丝绸衬衫,下身著一条雪白的修身休闲裤,腰间戴著银光闪闪的金属腰饰,他的头发还是不长,但脸却比以往白皙细腻了许多,这是他最近注重保养的成果,此刻他正摇头晃脑地饮著烈的**尾酒,已有几分醉意。

    一个一身黑色修身装,带著几分流气和帅气的年轻男人慢慢靠近了田园。

    他用一只手指挑起了田园的下巴,眼神带著调戏的意味看著田园,田园侧过头看著那个男人,他醉了,已经不记得这个男人以前是否相识。

    年轻男人一把将田园搂入怀里,抓住他的头,就和他舌吻起来,田园没有心理准备,他踉跄地从旋椅上跌下来,男人顺势倒在田园身上,嘴却没有离开田园的嘴,他们就在地上这样激吻著,年轻男人太用力,田园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终於,那男人放开了田园,田园气喘吁吁地看著他。

    片刻後,年轻男人一把将田园抱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桌子上的饮料果品散落一地,男人解开了田园的衬衫,在他前吻嗜著,一路向下,他又解开了田园的腰带,并且将田园的裤子用力往下退,此时,旁边已经围观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众人大声打著口哨,起著哄:“干他!干他!干死他!”

    田园象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弄著,被酒麻醉的他,已经不知道什麽叫廉耻。

    就在男人试图扒下田园内裤的瞬间,男人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是个虎背熊腰,满脸横气的少年。

    第十章 沈沦

    年轻男人并不认得眼前这个蛮横的少年,但此人却在前文出现过,他就是兰涛的死党──张猛。

    张猛的蛮横令年轻男人有些发怔,良久,他指著田园问了一声:“这人……你认识?”

    张猛声音洪亮地:“当然!”

    看著张猛眼中的凶光,年轻男人退缩了,他想当然地认为张猛是田园的BF,於是,他松开了田园,张猛上前一步,匆匆系上田园的腰带,一把扶起他就向外走去。

    张猛为什麽会出现在这GAY吧呢?

    前面说过,那场轮暴案,改变了几个人的命运,张猛也不例外,以前从未有过同经历的他,自从意外地品尝了男人的体,就欲罢不能,他曾找过田园想再次上他,但被兰涛发现并阻止了,此後,他就趁空去GAY吧流连,寻找猎物,今天,他刚一踏进此间酒吧,一眼就看到了田园的春光乍泄,一直对田园念念不忘的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张猛也是个阔少,他老子是靠房地产起家的暴发户,没什麽文化,但江湖气很重,同时在商场上很会左右逢源,教子无方,这个恶少儿子是生生让爹妈给惯坏了。

    此刻,张猛急匆匆地把醉意朦胧的田园带到了他的跑车里,关好车门,他还不忘问田园一句:“最近兰涛没有找你?”

    兰涛此刻在哪儿呢?

    前面提到,他因对田园有愧,曾经想方设法接近并帮助过他,但此时,因为快接近高考了,在他那个望子成龙的父亲的命令下,他正在日夜加班温习功课,为此,母亲给他请了三个家庭教师,对他进行轮番轰炸,就是希望儿子临阵抱佛脚,到时能取得一个还过得去的成绩,别让爹妈颜面无光。

    所以,兰涛哪还有功夫出来鬼混呢?

    此时的田园,出得酒吧,被凉风一吹,酒已经醒了几分,听到张猛问兰涛,他先是作呆愣状,随即才明白他问的是那个曾借钱给自己的阔少,舌头打著弯的道:“他……他……他呀?哈哈……为什麽要找我?”

    张猛有些不信的继续问:“你不是……跟他有一腿吗?”

    田园又是一愣,片刻後,半醉半醒的他傻笑著:“哪……哪有……哪有那事?他……和我……是井水……不犯河水……”

    张猛这才放下心来,发动引擎,直奔他家郊外的一处住宅。

    这是一幢富人高档住宅区,是张猛家众多房屋中的一处,张猛停好车,把田园带进了客厅正门,关好门,打开灯,刺眼的灯光刺得田园眯上了眼睛,等他睁大眼睛,注视著眼前这个陌生而又富丽堂皇的环境,他的酒劲又醒了几分,结结巴巴地问张猛:“你……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张猛甩掉了上身的衬衣,眼中闪著灼灼欲火,咬牙切齿地道:“干嘛?你说干嘛?当然是好好玩玩了!上次你还没让老子过足瘾呢……”说著就象饿狼一般冲田园扑了过来,他的惯太大,硬生生地把田园到顶到了背後的墙上。

    田园不禁有些吃痛,他试图挣扎了几下,但这是徒劳的,张猛人如其名,其生猛的力道又岂是田园这样一个文弱男人能抗得住的?

    两人对视著,张猛的目光好似能把田园生生吞下去,但此刻的田园也不再是以前那个老实人了,经过这段时间的GAY吧浸洗,他已经变得百毒不惧,更何况此刻还带著几分醉意,渐渐地,他看张猛的目光从刚才的惊愕转成了柔媚,他笑著轻声对张猛说:“人家还没洗澡呢……”

    没料到张猛早已经是饥不择食,他恶狠狠地撕开了了田园的衬衫,不管不顾地啃咬起来!田园吃痛地轻声叫著,张猛才不会理会他这一套,怜香惜玉,那从来不是他的作风,他将田园抱到墙边摆放花瓶的一张小桌上,花瓶掉落地上摔得粉碎也在所不惜!狠力扯开田园的裤子,一把拉下里面的内裤,露出那个诱人的洞洞,同时急促地卸下自己下身的全部武装,急冲冲地将自己的子进了田园的洞口!

    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田园痛得开始挣扎起来,但此刻的张猛早已经顾不得那麽多……一下又一下……越来越用力……伴随著田园的哭嚎声……张猛似在发泄多日以来积压在心头的欲火……直到他那座小火山中的岩浆喷涌而出,全部挥洒在田园的幽暗山洞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