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十足高兴
那时,我们已经在新家,奶奶你不睡那个土砖房了
过逝在土砖房的堂中举行
你的骨灰放在堂中央桌上
上面摆满水果,鸡鸭六畜
我守了灵堂三夜
和姐姐嫂子
第三天他们睡觉了
我一人独守
却怎么停电了
烛火摇曳
映出奶奶微笑的相片
最是黎明黑暗时
如果换别人
早吓得魂飞魄散
我在心中说:
奶奶
琴和你在一起
一点也不怕
你不会害我
我看着你
拢着寒气
在椅中裹毯闭眼
夜风吹
灯幻影幻灭
没出现异常
也没有守到猫来偷吃放在墙角箩筐的祭祀品
第二天出殡
一行人
一跪拜
青山常在
绿水常流
奶奶
别了
你逝去
却还永远与我同在
每一次回家
还是习惯推门
奶奶我回来了
回到老土宅
挨着门缝
想着童年
试问
推门进去
奶奶你还在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