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43-250(2/2)

间才能恢复,九皇送走了大夫,就在迹延床边坐了很久。

    他又不能送迹延回张府去,但是还是派人以迹延的名义送了一封信函到张府,说是在城外遇到了大雪,要过两天才回去。

    迹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这几天九皇都陪在他的身边,迹延醒来之后什么都没说,在床上躺了很久。

    “你醒了就下床走走,不要总是躺在床上,下肢会不活动的。”九皇坐在床边,语气还算柔和的让迹延气喘,他那头白发垂在男人的手臂上,又顺又柔滑……

    九皇刚靠近迹延,迹延就往床内测挪了挪,九皇以为迹延怕他了,便站起身想走……

    但此时。

    迹延却开口了:“你这是要去何处?”男人的声音很虚弱,听上去**的,男人也知晓自己身在何处,他醒来的时候九皇把事情都跟他说了。

    “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九皇站桌前,目光落在男人那虚弱的脸上,看到男人不说话,他继续表示:“若是怕我,我便出去。”九皇缓缓低下头,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一般,这动作落入了迹延的眼中。

    迹延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身,他自己整了整身后的靠垫:“你几日没合眼了,你过来睡吧。”男人淡淡地说完,就不说话了。

    那床帐垂下,烛光朦朦胧胧的,虚掩着床上的男人,迹延坐在那里,很安静的注视着九皇,这倒让九皇有点意外。

    迹延似乎没有责怪他。

    九皇过去的时候,给迹延端了茶去,让迹延喝了几口:“你感觉好些了吗?”

    迹延缓缓地点头,他将茶杯递还给迹延的时候,却险些打翻,九皇把茶杯放一边,看了迹延一会儿,发现迹延脸色有些憔悴,他伸手握住迹延温热的手,他趟到了男人的身边,与男人睡在一起,他几日未合眼了。

    躺下之后就觉得很困倦,迹延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九皇搂着男人亲了一口,感觉到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躲开他。

    “你身上有很强的邪气,我那晚抱你时,就感觉到了。”九皇替迹延盖上了杯子,他的手指抚上了男人的唇,“末桐竟然把自己的灵气输给你,可惜他的灵气,你无法使用,留在你的身体里,跟我的正气有冲撞。”

    “我是因为这个才变成这样?”迹延看向他。

    九皇沉默了一会儿:“不全是。”因为大部分责任还是在于九皇,若不是他太猛了,男人也不会,被他弄得这么虚弱。

    “你有话,可要对我说?”迹延平静的注视着他,他的声音还算轻缓。

    “你想听我说什么?”九皇慵懒地抱着他,把头靠着他,九皇的气息就喷洒在迹延的嘴边,迹延也没有躲避。

    迹延没说话,只是看着九皇。

    九皇也感觉到男人的注视,他闭着双眼,告诉男人:“我下次会温柔一点,好不好?”他在征求男人的意见。

    迹延哭笑不得。

    “好不好?”九皇压在了迹延的身上,迹延不适的咳嗽了一声。

    迹延不回答他,伸手推了一下他的口,九皇知道迹延不舒服,就不为难他了,迹延身下的锦被很柔软,被子里有暖壶,却没有衣裳。

    简单来说……

    迹延现在没有穿衣服,但是被子里的羊皮暖壶却很温暖,九皇躺在迹延旁边,目光顺着迹延的脖子,往下滑……

    “你好好睡觉。”迹延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九皇温柔的抱着他,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耳朵:“你不怪我,你这样,我会越来越心疼你的,也会变得离不开你的……”他的脸埋在迹延的脖子里轻轻的摩擦,缓缓地相当暧昧,迹延也软绵绵的躺着,很舒服,他整个人陷入被褥中。

    九皇的床很柔软,除了锦绣被单之外,还垫着兽皮软貂之类的东西,躺在上面很软很柔滑,迹延听到九皇说这话时,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在九皇说完了一阵之后,他的眼神才逐渐变得复杂起来:“你想说,你很在乎我的感受?还是想说,你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我了?”迹延鬼使神差的问出了口,如若不然九皇怎么会如此的对待他……

    九皇似乎没想到迹延会如此的直接,但九皇向来也是一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很大方的承认了对迹延的感情:“我当然在乎你,也很喜欢你,虽然这么说很奇怪,因为你并非女子,但是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我也不想否认,我的确是喜欢你。”

    九皇那慵懒的声音透着几丝朦胧睡意,但却十分的悦耳,并不懒散,反而显得很暧昧,很中肯……

    他不否认。

    他的确是喜欢迹延。

    但是迹延听到这样的回答,却很无奈,九皇虽然坦白,但也很随,迹延也不想再问多余的,他也没什么力气再说话。

    两人靠在一起睡了很久才醒来,这次迹延下了床,还吃了九皇让酒坊的小儿弄来的食物,这地方是九皇的,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迹延在九皇的酒坊休息到晚上,便说想要回去了,他有好几天都没回府里了,九皇也没有拦迹延,反而还派人送迹延回去。

    迹延安静坐在马车里,九皇吻吻的坐在迹延的旁边,外面的风雪很大,甚至能听到夜晚那寒风呼啸的诡异声音。

    “我还会来找你的,我知晓你不会反对,就像赤炼那么一直缠着你不妨,你也没有讨厌他。”九皇一边整理着衣摆,一边抬眼看向迹延,发现迹延没有拒绝,他也就放心了,他那充满慵意的眸子,此刻变得格外迷人。

    迹延看向九皇,发现九皇也是说笑,他也平静地回道:“再过几年,你就会后悔,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了。”他看着九皇,只是淡淡的陈述。

    九皇沉默的盯着满脸淡定的男人。

    “到那个时候你就知晓,我现在跟你收的这些,都是对的。”迹延默默地说完,就转头看向窗外,九皇一直不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迹延那神情虚弱的侧脸。

    迹延让他在距离张府不远的巷子口停下了马车,迹延掀开帘子回头看九皇:“你就送我到此地便是了,我下了马车走几步就到了。”

    九皇还是不说话,只是慵懒的看着男人:“你是担心末桐看到我,还是担心佛降看你与我在一起,你就那么……”

    你就那么在乎他们的感受?

    九皇的话,还未说完,迹延就喘着气打断了他:“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并不希望看到你们起正面冲突。”

    男人一急,就喘。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与他们纠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我来看你的时候,你要见我。”九皇的理智与感情让他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迹延动了动唇,却始终欲言又止。

    最后。

    他只是点了点头,与九皇交换了和平条件。

    “那我便告辞了。”

    迹延想走,却被九皇拉住:“等等。”

    迹延疑惑:“还有何事?”

    九皇用手指轻轻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懒洋洋却又不失高雅的气质,再加上他那华美的装束,使得九皇看上去很华贵。

    美的发束,致的腰带,那一身如雪般飘逸的长袍,外面还裹着十分御寒的毛茸茸雪獒……

    迹延犹豫的回身,缓缓地凑到他眼前,他正在犹豫,但九皇却主动的凑了过来,在迹延的脸颊上吻了一口,就侧过头让男人的唇碰到了他的脸颊。

    迹延这么温和,让九皇差点以为是因为他够持久,才这么顺着他,他差点以为迹延欣赏他那方面的能力。

    他甚至在考虑,下次要不要再激烈一点,这样迹延也许会更加喜欢他,也说不一定哦……

    知道迹延走了之后,九皇才回酒坊,若不是前几日那晚在温泉池那里遇到了迹延,他还真不知道要几时才能让迹延面对他,虽然那时候他有点冲动,但是他不想这么拖下去,就算男人恨他,也不要紧,他就要抱男人。

    九皇心里的想法也很坦然。

    他不想输给末桐。

    因为当初九皇错过了迹延,才被末桐捡了便宜,若是早知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当初柳风请他帮忙的时候,他也不会去。

    只是迹延的身体被他弄得那么差,怎么说九皇心理也多多少少有些过意不去,所以那天从迹延回府之后,就隔三差五的以茶叶商户的老板名义,送给许多的补品给迹延,而迹延也知晓那些名贵的东西是九皇送来的。

    迹延似乎想让九皇觉得不亏欠自己,所以九皇送来的那些东西,他统统都收下了。

    而那日迹延回府之后,末桐也刚刚回来,本就不知晓他去了何处,而佛降虽然一直在府里,但也没有过多询问迹延。

    只是迹延发现,向来不太爱与女人交谈的佛降,竟然在与狐六娘下棋,而且佛降似乎不讨厌狐六娘,但是迹延却暗暗皱眉。

    迹延很敏感。

    他希望佛降别考狐六娘太近,比较狐六娘是柳风的妻子,若是出了什么事,迹延不好做交代,而其佛降从来没与哪个女人这么亲近过,就算是对待张紫燕,佛降也相当的疏离。

    其实那日迹延有听到他们说话,他听到狐六娘对佛降说:“若是我没成亲,我便嫁给你了,你真坏,不许吃我棋。”狐六娘笑得相当的妩媚。

    佛降却只回道:“吾定力,相当好,你要嫁给吾,吾不一定要你。”佛降坐在那里下棋,嘴角含着几分轻笑。

    “我很厉害的,会让你连和尚都不想做了。”

    狐六娘那美艳的笑容,妖娆至极,那是相当妩媚又暧昧……

    第248章

    佛降没在回答狐六娘的话,因为这个时候,迹延缓缓地走到他身边,对狐六娘轻缓的笑了起来:“他不是和尚。”

    狐六娘有些惊讶。

    但随后脸颊泛红的看向佛降,那女人的眼底一汪春水在不停的荡漾:“迹师叔说的是,佛公子怎么可能是和尚,我知道他是练的佛家心法,我并没有取笑他的意思,只是说笑罢了。”

    “那就好。”迹延笑了。

    “佛公子,你说我说的可对?”狐六娘一脸温情的看向佛降。

    佛降倒是点点,满不在乎回道:“说的极是。”

    迹延看着他们俩,发现那狐六娘笑的更暧昧了。

    迹延并不知晓,其实狐六娘这个女人对佛降一直都忘不了,因为当初她与柳风成亲的时候,就被身着黑袍一身傲骨的佛降给迷住了。

    虽然佛降差点毁了她的婚事,但是这个人那俊美的容颜,与那傲人的身姿都留在她的眼中,然而,竟然让她在这里遇到了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子。

    迹延虽然不知狐六娘爱慕佛降,但他隐约感觉到不对劲,迹延之前之所以,不让末桐与九皇靠近东苑,就是担心俊男美女互生暧昧之心,因为狐六娘是他徒弟妻子,他不想有负所托,迹延是一个正直的男人,他不允许这种事在他府上发生。

    那日之后,迹延偶尔有时候会看到佛降与狐六娘在一起,他又不好去打扰,那两个人,一个俊美无比,一个美艳无双……

    迹延最近身体不好,只要太冷,或者太热都会喘,佛降也发现了他这个毛病,这日迹延刚经过院子时,看到狐六娘与佛降站在雪地里赏雪,好一对金童玉女,让迹延这个不解风情的老实男人,都彻底的看呆了……

    那寒梅树下两道修长的身影,让迹延有些愣怔,他就站在回廊上,看着那两人,直到张管家前来打断他。

    “姑爷,不好了,大茶地那边有茶工出事了,你快去瞧瞧看看。”张管家神色紧张的前来通知迹延,却正好惊扰了赏雪的两人。

    佛降回转过头看到迹延站在回廊上,也十分的镇定,脸上更是没有多少的表情,而迹延也只是看了佛降与狐六娘几眼,就仔细的听张管家汇报情况,而那狐六娘则是缓缓的朝着迹延走来。

    狐六娘虽然美艳,妩媚,但仪态还算端庄,她见迹延想走,便上前关切的询问:“迹师叔,出了何事,可需要我们帮忙?”

    那女人还算诚恳。

    “无需你担心,我去一趟茶铺,晚些会回来。”迹延简单说完,便向张管家吩咐了几句,迹延刚想走,佛降却走了过来。

    “到底出了何事?”佛降停止迹延面前,他的肩头沾染着些许了雪花,他最近在张府出入都穿的银色那件袈裟,而并非是邪帝的装扮,他似乎也不想让人知晓他在张府,但是无论怎么穿,在迹延看来都是如此的俊美不凡。

    “茶铺有些茶工失踪了,我到大茶地那边去看看。”迹延简单的回答完佛降,他让张管家先下去准备晚膳给佛降与狐六娘,告诉张管家若是末桐晚上回来给他请去几坛烈酒,若是酒没了,就让府里佣人去酒坊买。

    “是的,姑爷你放心,这些老夫都会照办的。”张管家点点头就下去了忙自己的事情,他临走前偷偷看了佛降与狐六娘,就连张管家也心疼他家姑爷,府上的这么多,徒弟的媳妇也要照顾,还要留个吃白饭的高人在府里。

    而且那末少爷又经常出去,以前小姐还在的时候,末少爷还时常逼迫他家姑爷做那种事,现下他家姑爷还要帮别人照顾媳妇……

    张管家也不敢多问,就老老实实的下去了。

    “迹师叔,看样子事情有些严重,还是我们陪你同行好了,多一个人,便多一个照应。”狐六娘轻轻地拉了拉身上的披肩,关切的看向迹延。

    佛降却总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迹延,然而迹延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摇头拒绝了:“这些日子你们夜里都注意一点,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官府也已经张贴了皇榜,让大家夜里都别出门,最近城外的猫妖闹得很厉害,昨日城门前的有一个士兵被吃的只剩白骨,所以官府也开始重视此事。”他简单地说了一下最近的情况,还表示虽然邪帝的那些人在城外抓妖,但是难免百密一疏,凡事小心为上的好。

    “好,迹师叔,那你路上小心。”狐六娘伸出手轻轻地替迹延擦点了肩头的雪花,她的笑容很狐媚妖娆,迹延差点以为这个女人在勾引他。

    那女人轻轻的拍了拍手,艳红又致的指甲,与那修长的手指显得异常的妖媚,再加上那百媚千娇的容颜与那眼中妩媚又柔软的神情,让迹延都这么正直的男人都快受不了了,迹延立刻抽回手,他让狐六娘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闪失,他本就付不起责任。

    迹延在佛降那意味深长的注视下走出了回廊,迹延走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朝着佛降说了一句“走了”,便匆匆的离去了。

    迹延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张府四周笼罩着邪气,本就没有妖魔敢靠近,除非法力高强的妖魔之外,统统都退避三舍。

    迹延自己拉着马车,压了几床厚厚的棉被在马车的车厢里,他想估计这次去大茶地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

    因为白天里城里贴了告示出来,所以夜间几乎没有人出没,满城飞雪寒风刺骨,迹延驾着马车出了城,往乡间大茶地的地方进发。

    这一路上都漆黑的一片,只能借着马车前的灯笼,依稀看清楚前面的路,那漆黑的树林中栖息着碧绿的兽瞳……

    有些恐怖。

    危险的气息笼罩在四周,迹延却并没有发现,那漆黑的叶缝间透出的异样的动静。

    自从上次迹延被九皇做晕了之后,他的身体就不太好,只要遇到天冷就会喘不过气,而且情绪稍微激动就会气喘,他的身体本就没有完全的恢复,他赶路的时候虽然没有停下马车休息,但这路上的颠簸让他着实吃不消。

    迹延把马车停靠在路边休息,他掀了掀衣摆,缓缓的下了马车,他把马车系在树下,四周都是草地,这里只有一棵老榕树。

    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湖,迹延撑着伞走了过去,由于四周都下着雪,天气也十分严寒,迹延有些喘,他走湖边看了看,只见到一只竹筏在水面漂浮着,却未见到撑筏的人,迹延蹲下身清洗了沾上泥土的衣摆,坐在池边休息了一会儿。

    此地非常的空旷,没有人烟,空气有些冷,雪打落在伞上,悄然的融化,迹延整理好衣摆之后,他的手已被冰凉水冻得有些发痛。

    一阵风吹过……

    马车上的灯笼被熄灭了……

    四周陷入了黑暗,只要一点点的声音就能听得很清楚,迹延回过头看了看身后,没有发现奇怪的动静,但他却不知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因为今日佛降与狐六娘的身影不停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他本想开口让佛降随他一起来的,可是刚才佛降一句话也未说,他便以为佛降不想来,也就没有开口强求,迹延也知晓茶地的茶工失踪与那些作乱必定也脱不了关系。

    他其实本想去找南山道观的那些道长帮忙,但是他时间不多,去南山道观要耽误大半日的时间,他便直接只身前往大茶地。

    迹延刚站起身想走,突然有一个冰冷的东西,抓住他的脚腕……

    他立刻低头,看到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腕,是一只皮肤泡的惨白的女水鬼,那女鬼全身的衣衫被泡的散架,但那女鬼的满脸惨白的望着迹延,只是面容并未溃烂,还生得一副好容貌,只是那惨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这女鬼生前一定很漂亮……

    迹延除了短暂的惊讶之外,并没有太慌张,他只是想收回脚,但却被牢牢的抓紧,直到那女鬼露出诡异的笑容,笑容也逐渐变得可怕,那张脸逐渐的走形变得狰狞可怕。

    “纳命来,纳命来,纳命来——”那女鬼笑的测测的,深喉里发出诡异的喊声,仿佛在等待功名一般,那可怕得声音沉滚滚的在山间里回荡。

    “放手。”迹延刚抽回脚,却又被抓住,迹延整个人摔在地上,被那女鬼拖向了湖里,迹延手中的伞掉在了一旁,他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猛力拉到了水中,那冰凉的湖水漫过了他的腰间,他抓着草地用力的踢那女鬼。

    但是。

    没有用。

    迹延的目光落在水面上,刚才还镇定的他,此刻整个人以彻底的陷入了恐慌,因为他看到许多漂浮水面的水鬼,慢慢的朝着岸边聚集……

    那些水鬼都面貌相当可怕,纷纷朝着迹延这边聚集,迹延四肢并用的想往岸边爬,但是却拉入水里,迹延开始喊救命,虽然知道这里不会有人经过,但是还是想喊,万一万一会有人来救他,他还不想白白死在这种地方。

    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冰冷,他用力地撑起身体,双手抓着草地,不让这些鬼把他拖下去,他很冷,冷的都打颤了。

    此时。

    岸边传来有人疾步走来的声音,迹延刚抬起头,就被一股猛力用力往上拉了出去,眨眼间,他就被塞入了马车的车厢里,马车也开始动了。

    这一切太快了。

    迹延就这样被人拉入了马车,他就这样获救了,可是他还没看清楚救他那人的样子,迹延冷得打颤,又非常不舒服。

    他掀开车帘,看到佛降正替他驾着马车,佛降似乎感觉到他的存在,转过身后把他推进了车厢,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迹延整个人都摔在车厢里。

    “你在里面别出来,这一路都是鬼气,吾送你到大茶地去,”佛降也不提刚才那水鬼索命的事情,他伸手把右手的手腕伸入了马车的车厢,“这个东西你拿着,戴在右手上,可以辟邪。”佛降的手腕上带着一串很长的梵文佛珠。

    那是银佛珠。

    可以辟邪镇鬼。

    迹延伸出手把他手腕上的佛珠拿了下来,绕在自己的手上,刚才多亏了佛降救了他,若不是佛降及时出现他恐怕就完了。

    “刚才多谢你。”迹延低声的说了一句,就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裳,他刚脱下身上湿哒哒的衣衫,就感觉到马车又停了。

    “发生了何事?”迹延询问发生了何事。

    “前面有……”佛降掀开帘子钻入了马车,看到了迹延脱得光光的,他的话语声立即就止息了,两人都同时愣住了。

    第249章

    迹延倒也镇定,在短暂的愣怔之后,他把湿的衣服都堆在了地上,从马车内的宽大皮箱里面找了几件干净的衣衫换上,这是出门必备的东西,迹延也当然不会马虎,马车不但有被子,衣鞋,还有干粮,佛降也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换好衣衫,整个过程佛降都没有多嘴。

    只是。

    迹延发现佛降嘴角噙着笑,只是注视着迹延笑,却不开口说话,他的眸子透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意,迹延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平静的回视着他。

    “你笑什么?”迹延系好了腰带,又拿过干净的布,擦了擦头发,“你为何一直看着我笑,我……我很可笑?”

    迹延皱了眉,不明白佛降的意思。

    佛降是在嘲笑他吗?

    嘲笑他如此不行,区区一群水鬼就拦到了他,迹延知晓自己刚才喊了救命,但是看到此时佛降那颇为深意的笑容,他就觉得佛降似乎在嘲笑他一般。

    佛降上前拿起了箱子里厚厚的披风,递给迹延并且让迹延穿上,因为外面的天气非常恶劣。

    迹延平静的看着他:“你这是何意?”他不明白。

    “穿上。”佛降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迹延未动。

    迹延有些迟疑,他正想接过披肩,佛降似乎不耐烦了,直接披在迹延的肩上,他用力的拢了拢迹延肩上披肩。

    迹延整个人都靠近了他,两人的视线平行交汇,佛降那含笑的眼中多了几分暧昧,而迹延的眼神却变得有些躲闪。

    迹延问了他好几遍,他都不回答。

    知道迹延想将他退出马车的车厢,佛降才勉勉强强的回答迹延:“吾笑什么很重要?那看样子你也会在乎吾的感受了。”

    “你嘲笑我。”

    迹延很肯定的说。

    “吾嘲笑你又如何?你身上那个地方吾没看过?你还怕在吾面前丢脸?”佛降站在马车上,挡在车厢门口。

    迹延的马车是由四匹马拉着,车厢也十分的宽敞,佛降在里面完全可以,迹延见佛降似乎还有话要说,他问了佛降几句,便弯下腰想把湿衣裳捡起来,但是却被佛降及时的拉住了手腕,佛降将那堆衣衫全部都踢出了马车。

    “那些衣服又湿又冷,你又不是没钱再多买几件,堆在车里很占地方。”佛降的解释很简单,他让迹延坐好,便转身出了马车。

    迹延掀开马前的布帘,跟着佛降出去了。

    刚跟出去他就后悔了。

    因为马车停在断崖边,迹延险些一脚踩空,还好佛降及时拉住了他,才不至于掉下悬崖,他侧过头看向佛降……

    不等迹延开口询问,佛降就主动的告诉他:“其实吾刚才进去就是想告诉你,外面没有路了,这条路被人斩断了。”

    迹延站在佛降身边,长风垂得两人衣袍滚动,迹延缓缓的后退了一步,因为他有些气喘,他担心待会儿站不稳掉下去……

    “现在如何是好?”迹延想了想,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便决定,“绕路走。”

    佛降却摇头。

    “吾用灵气铺路,架一座桥过去。”佛降不痛不痒的态度,让迹延也放心了。

    其实佛降之前想逗逗男人,让男人紧张一下没路之后该怎么办,但是没想到会看到迹延在里面换衣服……

    佛降果然说到做到,那银色的佛印,集结强大灵气,架起了一座桥梁,连接了断崖两边,佛降驱赶着马车顺利的过了桥。

    在经过断崖下方的时候,迹延看到那下面一堆堆的白骨,冷瑟瑟的寒人,一股气爬上了他的背脊,此地很冷,越往前走越诡异,越森。

    迹延安静坐在佛降旁边,他会主动给佛降说话,佛降也会点头回答他,只是越走越冷,迹延身上穿着很多衣衫,还裹着袍子还是冷。

    “你不冷?”迹延关心的注视着佛降,因为佛降只穿了一件袈裟,外面披了一件雪白色的短貂,那银发垂在前,俊美的容颜上透着傲视般的冷静,他清冷的神情让人有些难以接近。

    “你冷?”佛降回视他。

    迹延很诚实的点头,他的双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呼气,他冷得手指都泛红了,有些坚硬,不太灵活,但男人那气质成熟的脸上也是一派平静。

    佛降伸手环住了迹延的肩头,他把迹延搂了过来,让迹延依偎在他的怀里,迹延也没有推开佛降,任由佛降搂着他。

    这样靠在一起暖和了许多。

    迹延的双手拢在袖子里,他的额角轻轻地地在佛降的额头,两人自然拥靠在一起,两人一边赶路,一边聊了聊。

    “你让邪帝的弟子在边城的郊外抓猫妖,我不明白你的想法,其实你不是觉得死越多人,你就越痛快吗?”迹延缓缓地垂下眼,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上,感觉身边的佛家的气息喷洒在他的侧脸……

    迹延并没有逃避那热热痒痒的感觉……

    “吾只是要练功而已,邪灵早已够了,吾不再需要那种东西。”佛降在迹延面前还算是坦白,他的目的达到了,就不再杀了。

    再说……

    佛降吸的邪灵,都是岩云杀的,他从来没自己动过手。

    迹延不再问了,因为疲惫的男人靠在佛降的肩头睡着了……

    当男人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大茶地。

    马车停靠在茶棚外,大茶地这几百亩庄园都是张家茶铺的产业,整个山丘一层一层的往下延伸,迹延站在庄园前听着工头给他汇报情况,最近三日陆续有茶叶工人失踪,起初工头还以为是自己克扣了工人的工钱,工人都不满的偷跑了。

    迹延看向工头:“以后每个月的每个工人的工钱的详细账目都要上报。”他的语气还算客气。

    之后。

    迹延又吩咐了另外几位工头互相监督,而且他会随时派人到大茶地来查看,绝对不能疏忽,而且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克扣工人工钱。

    迹延一直在了解情况,工人陆续少了二十几个,迹延也感觉到事情的棘手,他让所有工人最近晚上都别出庄园。

    他安排好了一切之后,还不待他开口,佛降就主动的设下了法阵,迹延也在庄园里面摆了一个简单的辟邪阵,又是盗佛两家的防护镇,若是不踏出庄园,妖孽都无法进来,迹延吩咐下面的人,在他们没回来之前,都不要出来,把门窗都关好。

    “姑爷,你小心。”老工头颤颤悠悠的挥手。

    迹延与佛降已走出一段路,迹延伸手示意让他们都回去:“放心,我与高人去去便回,若是末少爷来了,便说我们去了隔壁山头的柳岸桃庄。”

    佛降蹙眉:“你这么确定他会来?”

    “不确定,你又并非不知,他最近时常都不在府上,如今还不知回张府了没有。”迹延缓缓摇头,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有吾在这里,难道你还担心安全,难道你觉得吾,没有能力保护你?”佛降傲然注视着他,他的眸子里透着几分不满。

    “不是。”迹延否认。

    佛降也没有追问。

    两人疾步的来到了柳岸桃庄,佛降刚到就感觉到此地不对劲,比宏顶山下的千魂骷的气还要重,随着两人的靠近,那逼人的气越发的寒冷。

    “我以前来过这里,这里很多桃花树。”迹延看到眼前一片桃花盛开的景象,缓缓地停住了脚步,“你看这里很奇怪,这大冬天里桃花还开得如此绚烂,必定是有妖怪作乱。”

    “这里有一只法力高强的桃花妖,你要小心,跟着吾别走丢了。”佛降首先迈入了桃花林,迹延跟在他身后,警惕着四周。

    要抵达柳岸桃园必须要穿过这一片桃花林,夜晚山间雪雾弥漫,那瘴气有些呛人,迹延走在佛降的身边,两人走了很久,都走不出到目的地,又绕回了原地。

    “有迷阵。”迹延很肯定的指出问题所在。

    与此同时。

    佛降脚下绽放出银色的佛印,那流转的印记在地面展开,无限的蔓延,佛降一挥衣袖,暗色的夜空中浮现出一行行的经文,四周立刻传来一片诡异的哀嚎声。

    那桃花树在渗血,四周充满了血腥的气息,迹延捂着鼻子,拉着佛降疾步地走出了桃鬼阵,寻找这种阵法的出口,迹延很拿手,佛降破了阵,加上他瞄准了出口,两人很快就来到柳岸桃园。

    两人刚出阵。

    佛降就收回了灵气,那桃花树也复原的很快,又恢复了刚才那桃鬼阵。

    很诡异。

    气很重。

    而且站在桃庄前面,就连那风声仿佛都在哭泣……

    迹延拉着佛降,让佛降先别进去,他告诉佛降,这桃庄的桃花妖和赤炼认识,似乎在赤炼友人,而且似乎也快飞升了。

    但是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妖气在此地出现,迹延也不得而知,他只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此地没有桃庄,只有一个小亭子,而且柳岸桃园就是这个地方的名字,因为每到春季,此地河边的柳树就会生的非常茂密。

    只是这里突然多了一个桃庄……

    而且桃庄十分的幽静,这桃庄的门匾是色泽艳得诡异,并且府邸前的屋檐下悬挂着两只绿色的灯笼,那幽光照的四周很诡异,院墙上都爬满了绿色的图腾,那些花朵与藤叶都被妖气滋润得鲜艳欲滴……

    “妖气好重,看来吾师低估了这只妖孽,他的法力比吾想想重要高强许多。”佛降盯着门上的佛印,他倒是没见过哪家妖会如此的大胆,竟然敢在自己的妖府前贴上守门佛与佛印……

    第250章

    桃府的大门前。

    雪花如鹅毛般轻盈的飘洒,迹延临危不惧地站在佛降的身边,佛降站在门前仔细的观察着门口的守门佛,迹延也知晓这门上有封印,若是想进去必须先破了封印。

    那门上的守门佛显得很妖异,那佛身围绕了一连串的佛印,迹延缓缓上前走了几步,那门上的守门佛,闪出一道暗红色的光芒,那门上的佛像走了出来,活生生地站在桃府前面。

    那守门佛生的清秀,眼眉透着浓浓的妖气,此妖孽身着黑色的长袍,衣衫上缠绕墨黑色的佛印,他手做佛祭,冷冷的盯着门外的两人。

    妖佛……

    这种地方的妖气竟然把本是正道的佛像都同化成了妖佛,迹延感觉到背脊发寒,但是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妖佛。

    “我们想见见桃公子。”迹延礼貌的开口求见。

    “两位施主请回,公子不见客。”妖佛缓缓地施礼,但是神态却冰冷,周身散发着墨色的黑焰。

    在佛降眼中的桃府,却与迹延眼中那繁华盛景不同,他看到的是废弃的大宅,废旧斑斓的院墙,与歪歪斜斜的门匾,地上到处都是乱草,很杂乱,很废旧,屋檐下都结上了许多蜘蛛网,完全就是一栋荒废多年的鬼宅。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绿焰燃烧的幽冥之气笼罩了整个桃府。

    “你今日让不让,吾们都要进去。”佛降的眼中一如既往的冷静,他那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使人无法揣测到他的想法,他眼底那抹清冷的光芒,沉浮在眼底,“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吾没多少耐心。”他声音平缓,镇定无比。

    迹延还是觉得应该好好说,他补充道:“我们只是要见见桃公子而已,麻烦你通传一声。”

    “施主,在下只负责守门,若是你们要硬闯桃府,那便必须先过我这一关。”那妖佛背上背着的长刀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迹延未说话。

    人命关天,不闯也得闯。

    “那吾就不可以了。”佛降迅速的翻动手掌,那银色的美法杖,出现在他的手中,那法杖的杖身流转着月环般的光华。

    那妖佛将长刀抵在地面,刀身散发着黑色的气焰,迹延见状也不得不退到一旁,四周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唯有那轻盈的雪花越飘越大。

    “施主,桃府的规矩,只过三招,若是三招内,你胜出那便让你进去。”那妖佛事先说了规矩,想必那桃府的妖孽早便知最近会有人来找麻烦。

    那妖佛长刀一挥,一道光影闪了过来,佛降只是轻身一侧,便闪开了攻击,那法杖在他手中耍得极快,挥出凌厉的气焰,激得地面都被掀翻,那刺眼的光芒与那黑焰撞击,迸发出危险的杀气,佛降的身法异常的急速,本看不清楚他脚下的步子,迹延眼花缭乱的只见灵光一闪,那灵气划破空气,绽起水花般的强烈光芒。

    佛降身形入神隐般顿了顿。

    眨眼间。

    佛降便出现在那妖佛面前,佛降修长的手指抵了抵佛杖,佛杖周身光芒流转,他手中的法杖已经抵在了那妖佛的印堂……

    而那妖佛手中的长刀早已在桃府的大门上,将门上的封印完全的破处……

    一道暗红色的光芒急闪而过来,那妖佛瞬间消失了,桃府的大门也被一阵风缓缓的吹开,那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嘎的闷响声,听着却十分的刺耳。

    佛降手里的佛杖也早已消失,他回过头看向迹延,有点不高兴:“跟着吾走,此地不宜久留。”这本来不关他的事,但是迹延既然来了,他肯定会跟着迹延,他又不能跟迹延说,里面很危险不要去,让那些人死了算了。

    因为迹延肯定不同意。

    迹延未说话,他也知晓里面很危险,他跟着佛降走进了桃庄,这个地方到处长满了花叶,屋檐下的灯笼红得诡异。

    迹延才没走几步,就踢到了一个竹竿,那竹竿上写了几个字,茅山道士。

    “这里之前似乎有人来过。”迹延看了看地上的物品,有竹竿,有葫芦,还有一把铜钱制成的辟邪短剑,旁边还有些血迹。

    迹延捡起地上的辟邪短剑,提在手里准备待会儿防身用,虽然他没有灵气,但是那些剑招,他都还是会的……

    佛降握住迹延的握剑的那只手,他动了动唇,似乎念诵了几句咒文,迹延立刻就感觉到有股**淌过他的手心。

    佛降看到迹延疑惑的看着他,他松开了迹延的手:“给辟邪短剑开封,若是遇上麻烦,也不至于拿着铜钱斩妖孽。”他的目光扫过迹延的那神态温和的脸颊,迹延正目光沉稳又淡定的看着他。

    迹延笑的时候也很温和,他平静的眼中含着笑意,只是拿着那一柄散发着浅浅光华的铜钱剑,朝着佛降道谢:“多谢。”

    “不谢。”佛降看着他,伸手搂了搂他的腰,迹延立刻就侧过头看他,佛降却凑了过来贴在他的耳边低声的回了他:“你,吾,之间不必客气。”他的手,缓缓的滑向了迹延的臀……

    迹延也没反抗,但感觉到佛降轻轻的搂了他一下,他整个人都贴上的佛降,两个高大的男人贴在一起,迹延很坦然的看着佛降。

    “这种时候,你应该认真点,我们并不是来玩的。”迹延提醒他,准备伸手制止佛降那只正在揉他臀的那只手。

    佛降的双唇,稳稳的贴上了迹延正欲说话的唇。

    迹延的一只手被佛降捏住,一只手反握着剑,也无法抵抗……

    而且。

    他们都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因为迹延感觉到四周的花圃里,那些花朵,似乎像人一样,正在起起伏伏的呼吸……

    迹延立刻放缓了气息,任由佛降的舌头推入他的嘴里,轻吮着迹延那温热的双唇……

    佛降的双手入了迹延的衣袍内,撩起了迹延的衣衫,轻抚着迹延那柔韧的肌肤,迹延的皮肤很滑,那吸收的皮肤让佛降微凉的双手不想离开,由于外面下着雪,佛降的手显得有些凉,但很快他的受就被迹延的身体温暖。

    佛降的舌尖挑开了迹延的双唇,轻吻着迹延的双唇,翻搅着那湿软的舌尖,他的双手在迹延的身上不停的索……

    迹延被他得腿软,迹延感觉到佛降的气息便沉了,他就开始变得有些回避,他可不想在这种地方被佛降抱。

    佛降这“一时兴起”倒是让迹延很无奈,迹延但也没有抗拒,至少佛降没有弄痛他,迹延手中的剑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迹延不知晓佛降为何此时突然吻他,要吻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吧,但是迹延却没有轻举妄动,他只是任由佛降吻……

    两人唇间发出的暧昧亲吻声,让迹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也没推开佛降,佛降的双手在搂着他的背,缓缓往下索,轻抚着他敏感的腰间。

    迹延盯着佛降那毫无瑕疵的侧脸,心里很疑惑,但又问不出口,他只感觉到佛降手上的动作不缓不急,直到佛降的手想滑进他的裤子里……

    迹延“嗯”了两声,表示“不行。”

    佛降的手又滑向了男人的腰后。

    他吻着迹延。

    两人唇间的气息是那么的湿热……

    佛降那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有些许霜露,点缀着他的那褐色的双眸,此时的佛降少了几分傲气,但是他还是执意的吻着迹延,不让迹延有丝毫的闪躲。

    迹延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细细品尝着,就好像是吃补品,他一点点的品尝着,感觉到男人的舌尖在抵触他,似乎在抗拒。

    他腾出一只手,牵制住迹延的下巴,让迹延无法闭合双唇,他附上男人的唇,侧着头,皱着眉,星眸冷静的给了迹延一记深吻。

    从佛降踏入这里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迹延没有留意到的东西,这里除了他与迹延之外,似乎有奇怪又危险的东西在附近,佛降的目光越过男人的肩头,看向了男人的身后……

    那里。

    那里有妖怪……

    不。

    应该说,是怪物……

    佛降眯了眯双眸,他继续吻着迹延。

    其实佛降刚进桃府的时候就看到那怪物了,为了不惊动那怪物,他的视线缓缓的瞟开,假装没看到那只怪物。

    “办正事。”迹延简洁提醒他,由于迹延是被佛降吻着,所以他说话时候含含糊糊的,听不太清楚。

    “好。”佛降一边吻,一边应了迹延一声。

    随后。

    他却没有停止亲吻,也没有松开迹延,他反而还逐渐的加重了这个吻。

    他不但没办正事,还开始动手大张旗鼓的解男人身上的衣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