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35-242(1/2)

    第235章

    “……”

    “我不想让末桐误会,其实我与你并没有什么匪夷所思的关系,无论你曾经是不是骗过我,现在还是不是在欺骗我,都不重要了。”

    “……”

    “我今天帮你,只是要你记住,若是没有我,你不可能这么早就见到青天尊,这是你欠我的……”迹延说了一系列的话,他都是云淡风轻地注视着迹延。

    他要赤炼,亏欠她一辈子……

    赤炼没有怒意,甚至第一次感觉到内疚。

    赤炼很想拦住迹延,但是拦不住。

    他只能握着通天藤站在原地,他只能眼睁睁地盯着迹延离开。

    他本来以为自己很无所谓面对赤炼的离去,因为他这已不是他一两次抛开迹延独立离开了,可是这次却是向来都温和的男人选择抛开了他。

    他好不容易在迹延那里争取到一点信任度,就被这个赌约给弄得烟消云散,赤炼这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次他真的失去迹延了……

    赤炼脸色难看地坐在亭子里,他泛白的手指用力的捏紧手中的通天藤,他又生气,又难过,迹延就这么替他做了决定。

    迹延亲手把他给推开了,把他推给青天尊,这次不是他扔下迹延不管,而是迹延“狠心”的抛弃了他。

    赤炼就像个怨妇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他那漂亮的眸子里的神情不停地变换,那看似乎静的眼底暗流汹涌。

    迹延不要他了。

    迹延抛弃他了。

    迹延对他已经死心了……

    赤炼越想越不舒服,口仿佛被大石头压住,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他却知晓自己很嫉妒末桐,

    因为迹延为了末桐而拒绝了他。

    赤炼烦躁的将通天藤扔在地上,他这一次才是真真的感觉到难过,因为无法挽留迹延而难过……

    迹延。

    青天尊。

    他到底应该如何选择,他也都模糊了定义,只是,他不得不承认,迹延对他的影响真的是太深了,他向来都不被谁影响的情绪,却能在不经意间就被迹延而牵动。

    他努力过了。

    可惜他留不住迹延……

    纵使赤炼再不满意,迹延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赤炼的眼眶有些泛红,他侧着头望着亭子外那凋零的桃花,他苍白的神情如蝉翼般单薄脆弱……

    此刻他的心情就如同漫天落花般,在这凄凄惨惨的凉风中,随风凋零。

    迹延平静的回到大茶地,他不希望赤炼看到他伤心的样子,他一直隐藏着,很辛苦的忍耐着,他走在田坎边,看到茶田里面的茶工在忙碌,茶工们看到他,都在向他打招呼,他只是点点头,强忍着难过,笑着让他们勤快点。

    他心不在焉的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茶工头问他正经事情,他都心不在焉的,直到天黑了,他进了工人给搭的帐篷,他才终于忍不住流泪了。

    赤炼又骗了他。

    又骗他。

    原来这一切又是假的,通通都是假的,他难道就不值得真心对待吗?还是说他太轻言原谅别人,纵容了别人对他一次一次的伤害?

    这晚迹延哭的很伤心,但他彻底的死心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教训,由于这天晚上迹延偷偷的哭了,第二日眼睛有些肿。

    迹延在茶地监工了三日,就回了张府,因为张管家派人来通知他,说末少爷回来了,迹延就赶回去了,因为担心与末桐错过,迹延还特地让人去客栈等末桐,将末桐接到张府,并让张管家将其中的缘由都告诉了末桐。

    张府后院。

    从邪帝归来的末桐正与佛降坐在繁华丛中的石桌前下棋,佛降是与末桐在城中相遇的,由于最近赤炼总是拒绝佛降踏入张府,佛降就换了一种方式进来。

    那美的压纹石桌上,放置着致的棋盘,棋盘上那晶莹剔透的棋子,两位身着黑衣神态风韵,容貌俊美的男子,各自一方拿着棋子,青山自若的下着棋,手边的热茶,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浅浅的柔和的波光,热气迂回婉转的腾起……

    这好似一幅画,让迹延放慢了脚步。

    末桐半躺在椅子上,用手撑着头,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棋子,他优哉游哉的伸手摆下棋子,那头黑发顺滑的披在身后。

    “该你了。”末桐提起身边的酒坛子,喝了口烈酒,他的双唇被烈酒湿润,他英俊的侧脸在阳光下蒙上了浅浅的光华。

    佛降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冷傲的气息,他稳稳地坐在末桐的对面,那英挺的眉宇间散发着傲人的距离感觉,他银色的发丝随风晃动,午后阳光笼罩下,他的周身流转着淡淡的华美光晕,两个人坐在那里下棋,四周的繁华仿佛都成了映景。

    “这一居,你输了。”

    佛降轻轻笑着,眼底流光飞舞,那股高人一等的傲气,使得他看上去让人难以接近……

    迹延缓缓地走了过去,手里拿着回来的时候在街上买到轧糖,将轧糖放在桌上,让两人吃,两人都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吃这种食。

    迹延的眼里含着几分笑意,他转头看了佛降一眼,发现佛降正注视着他,他朝着佛降点了点头:“你也来了,怎么突然如此有空,你邪帝不是有许多事物在身吗?为何还有如此闲心在我府上与末桐这般闲聊的下棋。”

    迹延并无恶意。

    他只是好奇。

    佛降那眸子里透着几分寒意,佛降面无表情地冷冷的说道:“吾又不是来找你的,又不需要你批准,吾的事,不必你心。”

    迹延不想与他计较:“我并没有要过问你行动的意思,你不用这样敏感,若是有什么唐突的地方,我向你赔不是。”

    末桐却乐坏了,他搂过迹延的腰,紧紧的抱着迹延,亲昵地亲了迹延的脸颊:“都瘦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有没有人找上门来‘欺负’你?”他一面抚着迹延的后背,一面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坐在他们对面的佛降,看到迹延脸红了,他又挑衅般地看向佛降,手指玩着迹延的衣带,又转头暧昧又低声的询问迹延,“我送给你的东西好不好用?”

    迹延立刻脸红了,只是说:“没有用。”那种东西,他怎么能用,不提还好,一提起那东西来,就让他想起赤炼。

    佛降皱眉。

    显然不满。

    但末桐还在继续,抚着迹延,迹延也被他得浑身发热。

    “还没入夜,做这种事情不太好。”佛降嘴里冷冷的蹦出几个字。

    迹延觉得很尴尬,他挣了末桐的手,缓缓地站起身,打开了他拿回来那包轧糖……

    “这是我刚才在街口那间老字号买的,你们尝尝吧,很甜。”这包轧糖本来是他打算卖给负责打扫花园的小丫鬟吃的,姑娘们都喜欢吃轧糖,迹延答应她们从大茶地里回来给她们买,迹延看着这些新来的小丫鬟身世很可怜……

    “不吃。”佛降很直接的拒绝了。

    “这是何物?”末桐伸出手指拨弄了两下,一副嫌弃的表情,他也不吃。

    迹延本不喜欢吃这东西,但为了缓解此事尴尬的气氛,他含了一块在嘴里,一只手拿了一块递到两人的嘴边,他含糊地说:“这么甜,这么好吃的糖,不吃……”不吃真可惜……

    他的话还未说完。

    佛降就打掉了他手里的糖,伸手一拉,把他整个人都拉了过去,迹延猝不及防地坐到了佛降身上,迹延差点被嘴里的糖“卡”到了。

    “你做什么?”末桐呛了一口酒,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伸手想拉迹延,却被佛降侧身一让,没拉到。

    “吾做什么,你会不知?”佛降傲视般地扫了末桐两眼,他的一只手抚着迹延的背,一只手搂紧了迹延的腰。

    佛降的手心凝结的定身咒,那小巧的银色佛印旋转着,缓缓地渗入了迹延的背,迹延立刻就不能动了,他那只拿着糖的手,就愣在佛降的唇边。

    “不要太过分,我答应让你到张府来做客,并不是让你来跟我作对的。”末桐明显不满了,他坐起身,把酒坛重重的放在桌上,不悦地看向迹延,“你不反抗他,还坐在他身上做什么,还不给我快起身!”

    迹延动不了了,说不了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佛降的身上,两人保持着“亲密”的姿势,而佛降在看到末桐黑脸之后,他发出得意的轻笑声。

    他的笑声,轻轻的震动了迹延的眼帘,迹延近距离看着他,两人目光触及地看一面,秒,迹延看到佛降眼底隐含的暧昧之情……

    第236章

    “你这么好,亲自喂吾吃,吾多不好意思。”佛降盯着迹延那神色温和的眸子,他边说边张嘴,含住了迹延手里的糖块,“果然好甜。”

    他就当着末桐的面,顺势吻了迹延的手指,捏住迹延的手,让迹延的手自然的垂在身前,迹延却只能安静地看他。

    阳光下。

    迹延的睫毛暗影笼罩了他温润的眼眸,他的神情很温柔,就这么坐在银发飘飘的邪帝主身上,佛降俊美的面孔在日光下耀眼得让他不敢直视,白净又好看,他那头飘逸的银发在淡淡的光华中,散发着月白色的华美光晕……

    佛降细细的嚼着迹延给他吃的甜食,搂着佛降便凑到迹延面前,用鼻尖轻轻地碰了一下迹延的鼻巅,他的双唇啄了一下迹延的唇……

    他就当着末桐的面,毫不避讳的亲了一下迹延,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对男人低声说几句什么,只见迹延眼神晃了晃,在一旁的末桐心里虽然挺不是滋味,但是又不能对佛降做什么,他的法力本就敌不过佛降。

    看到佛降和迹延如此亲密,而且迹延还一点都不反抗的样子,末桐并没有太生气,因为这种情况他并不是没见过。

    曾经,甚至是迹延与佛降做那种事的时候,他有时都会顶开迹延的腿观赏般的注视着两人,要么加入他们,要么旁观欣赏,所以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是佛降搂着迹延那动作太亲密,迹延又用那种柔软的眼神回视着佛降,两人纠缠的目光在末桐的眼里可说是情意绵绵。

    末桐也没有着急着分开他们俩,他只是目光危险地悄然打量着那满面温和的男人,看到迹延没有反感的意思,他便没有再阻档。

    只是打趣般酸溜溜地说一句:“迹叔,既然你那么喜欢佛降,那你跟着他好了,我不会介意的,反正他也缠了你那么久。”

    他说的是气话……

    但是却正中佛降的心意,佛降颇具深意地挑眉看末桐:“你可别后悔,你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如今若是想收回,那便不可能了。”

    佛降乘胜追击,轻笑着揉了揉迹延那柔韧的腰,并抬起着看向正垂着头注视着他的男人:“你听到了,他不要你了,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更何况末桐也很忙,他势必某日还会离开去办事,你有信心末桐永远不离开你?”

    迹延认真的听着佛降的话,他无条件作答。

    末桐一直看着迹延,在等待迹延回答,迹延只是平静的眨了眼,没有任何声音与表示,佛降把头埋在迹延温热的口,嗅着迹延身上温软的气息,压刚才喂他吃的轧糖甜得腻人,他嘴里还有满是甜腻的味道,他埋在迹延那结实的前……

    佛降轻声低笑着,用只有迹延能听到的声音,对迹延说了几句,他嘴里呼出的热气,那火热的触感,与那灼人的气息,湿润了迹延的膛。

    迹延感觉到佛降将他搂紧的几分。

    “迹叔,他在试图动摇你。”末桐也不着急,悠哉悠哉地直说重点,“今日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也缠了迹叔那么久了,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也知晓,迹叔现下与我在一起,想过安定的生活,他不想你再来烦他,佛降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你说得很清楚,但是你要独占他绝对是不可能的,赤炼已经回来了,这些日子没少和你和迹叔做纠缠,就算吾不争,赤炼也会争,就算赤炼不争,其他人也会争。”佛降并未抬眼看末桐,他只是伸出手指,替迹延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就这样搂着迹延饮茶。

    迹延不能说,不能动,只能安静的注视着佛降,他感觉到每一次佛降抬眼看他,都带着不同的表情,而坐在两人对面的末桐,却从起初的不满,渐渐的转变成平定。

    佛降这次抬眼看向末桐,避免不了的视线交锋:“你确定,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应付得来?”

    “你少烦我。”末桐皱眉喝酒。

    “吾何时有烦你,是你自己心烦,何必赖吾。”佛降嘲笑般地撇了烦乱的末桐一眼,他总是有办法,牵动敌人的情绪。

    只不过。

    这不是战场,是情场……

    末桐与他亦是盟友,亦是敌人,他们权位关系互利,但感情方面却存在冲突。目前来说,他们是权势上的伙伴,却又是感情路上的仇人……

    很矛盾。

    也造就了三人之间僵持不下的局面。

    佛降一直都这样搂抱着迹延,他拥揽着迹延,让迹延安静地坐在他的腿上,末桐对此也没有反对,只是他墨眸中暗藏的不满神情,没能落入迹延的眼中……

    末桐也只是时不时地看着迹延的表情,迹延的目光始终都落在佛降的脸上,迹延眼中的神情也始终都是那么温和。

    佛降没有放开迹延,而一直在等待迹延站起身的末桐,却不知此时的迹延不能动。其实佛降也知道,这并非是因为末桐的察觉力不够,这只是证明自己的法力又增涨了不少……

    整个下午。

    佛降都抱着迹延在院子里与末桐下棋,末桐也没有多余的意见,因为在他看来,是迹延自愿的,并非是佛降强迫他。

    而且整整一个下午,迹延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从三人的僵持,变成两人的冷战。

    就仿佛拉据战一般,在彼此这之间展开,除了下棋与喝茶,三个人几乎是零交流,气氛是相当的诡异与危险,仿佛如今的和睦,是为了等待更可怕暴风的酝酿。

    晚上用膳前。

    张府后院掌起了灯,致的灯笼挂在回廊,长桥,院落显眼的地方,夜幕下的张府莹色微亮,朱红色的走到漆得光彩照人……

    一切都翻新过。

    后院那繁花簇拥的石桌前,佛降正搂着迹延跟他说话,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夹杂着几分轻笑声,迹延一直安静的听着,目光落在佛降的身上。

    末桐见天色晚了,迹延还不起来,他开始不满了,喊了迹延几声,迹延也不答应他,就只是看着佛降,而且佛降还捏了捏迹延的手,迹延也没拒绝,佛降动了动腿,迹延的身体往他怀里倾靠而去,但这个动作在末桐眼里,却变成了迹延主动搂靠着佛降。

    好好……

    很好很好……

    他今日才刚回来,迹延这个男人就当着他的面,和佛降搂搂抱抱,而且还在别的男人身上坐了整个下午,还赖着不起来……

    他忍住摔棋盘的冲动,站起身,去让府邸里下人准备晚膳,他才不想留在花园看他们恩爱,他本来不想丢下迹延。

    但是他跟迹延说话,迹延都不理睬他,这让向来都自尊心强的末桐接受不了,他沉着脸去了厨房,手里还拎着一大坛子烈酒,他只有多喝点酒心情才会觉得畅快点,迹延不理他,好啊,那就看谁不理谁来得久。

    那就看谁忍得住。

    哼……

    末桐的怨气都快笼罩整个张府。

    而此时。

    佛降依旧坐在张府的后院,迹延也依然不能动的坐在他身上,佛降自顾自的轻声跟迹延说话,迹延只是看着他……

    迹延整个下午都坐在迹延的身上,他的身体很僵硬,佛降会时不时的替他捏捏手臂,捏捏腿,让他放松一点。

    当他能动的时候,他也没有立刻远离佛降……

    他依旧是安静地坐在佛降的腿上,只是那平静的眼底有几许怒意,他的脚麻了,短时间内想站起来是不可能的。

    之前佛降跟他说了一些分裂他与末桐感情的话,他也都听在耳朵里,他知晓佛降的用意,他有点生气,但是看到佛降嘴角那胜利般得意的笑,他就想推开佛降那张俊美的脸,就好比现在佛降想凑过来亲他的脸颊,他伸手就推开了他的脸。

    “又没人会看到,怕什么。”佛降握住了迹延的手,扣紧了迹延的手指,“再说今日整个下午,你府的人,上上下下,过路的时候,该看的也都看到了,有什么关系……”

    迹延拿他没办法。

    赶也赶不走……

    婉拒也婉拒过了……

    他早已无计可施了,佛降仿佛在等待他办法,只是一脸有趣的盯着男人纠结的脸看,看到迹延生气的捏紧他的肩膀……

    “怎么?舍不得起来?”佛降调侃他,拍了拍他的腰,示意让他快起身。

    迹延瞪他。

    眼中怒意燃烧得更旺盛。

    一个下午未开口说话,迹延甚至差点忘记自己会说话,只用眼神警告他,让他别慌……

    佛降这个人,让迹延有些搞不懂,佛降明明抱了他整个下午,没说累,也没说不舒服,还死搂着他不放手,这下倒好,现在要他起来的时候,跟催赶他走似的……  迹延知晓他是故意的,他也就不与他争辩,只是抗议地捏了他肩两下,因为捏肩比较顺手,迹延一只手环绕在他的肩头,一只手被佛降握在手里,两人的姿势在旁人看来那是亲密得就快吻在一块了,迹延也知晓自己抵抗不了佛降。

    “我腿麻了,站不起来。”迹延从怒到无柰,再从无奈到叹气,然而那叹息最终演变成了认命,他侧着头看着佛降那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他放缓了语气,低声的表示,“我走不了,劳烦你抱我回房。”他不想吃饭了,他身板疼得要命。

    他都这把年纪了,还僵硬的坐了一下午,简直要他的老命……  佛降唇角那抹笑容变得越来越暧昧,他的双手环绕在迹延的腰上,缓缓的抚着迹延的背,使得迹延敏感的身体细微的颤抖。

    他又重新搂紧了迹延,过了一会儿他凑到迹延唇边,轻轻地啄了一下迹延的下唇:“其实一点都不麻烦,别说是你要吾抱你回房,就算是要吾帮你脱了衣衫,抱你上床,都不劳烦。”

    “……”迹延失语。

    他本就来不及闪避,佛降亲他的时又那么自然,那么坦然,没有半丝的拘谨,甚至让他措手不及,因为院子里还有下人过路……

    佛降亲了他一下,就放开了他,还轻笑着补充了一句:“若是你想做点别的,吾相当乐意,绝对会奉陪到底。”

    做点别的……

    这让迹延就想到那质感丰富的画面,脑海里晃过了末桐给看的那一幅幅的春图,那难以启齿的姿势,动作,方式,让迹延心头都颤抖了一下。

    他怎么会因为佛降的话,而联想到那种东西,迹延因为自己的奇怪的想法而脸色变得不好看,甚至有一点点的生气。

    他怎么会……

    怎么会想到那种事情,而且主角都换成了他和佛降……

    迹延抿着唇,一言不发,忘记了自己脚麻的迹延,生气的想站起身自己回房,可还没站稳就重重的跌回了佛降的腿上……

    迹延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他的腿侧,虽然隔着衣物但那炙热的感觉还是渐渐的传来,迹延抬眼看向佛降:“你有反应了。”

    虽然有点难以开口,但是迹延还是说出了自己感觉到的,那触感太清晰,太贴近,到他动也不动,而在佛降那暧昧的目光下,迹延的呼吸变得不顺畅,连气息也都竟然莫名其妙的加重了,有一秒,迹延甚至觉得佛降的目光仿佛在抚他的全身,仔细得每个地方都不放过……

    四周的空气都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佛降把迹延抱回了房。

    一路上,下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不敢多言。

    尤其是看到这么美的男子像抱媳妇一样,抱着自家的老爷,而且温柔的老爷还露出那么诱人的表情,前衫有些凌乱,又眸湿湿的,看到这种暧昧的场面,那些下人们就更加的不敢多嘴,生怕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和谐气氛……

    这些下人都知晓,他们家迹爷的“友人”,都长得好看得不像凡人……

    佛降把迹延抱回了房。

    佛降进房之前告诉张管家,若是末桐问起他,便说他已经离去。若是末桐问起迹延,那便说迹延出去谈生意去了。

    总之,别让末桐到迹延的房里来。

    当然。

    佛降说这些话的时候,都理所当然的借用的迹延的名义。

    佛降觉得迹延对他的态度没有以前那么好,自从上次迹延被岩云抓走之后,当他再次遇到迹延的时候,迹延对他就开始有所回避,而且他最近时常都来找迹延,可是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他不知晓迹延为何要如此。  难道就因为末桐给了一个嘴上说说的承诺而已吗?

    迹延坐在床上,佛降坐在床边不肯走,他没有乱来,也没替迹延脱衣衫,迹延说想休息让他出去,他也不肯走。

    房门紧紧的闭合。

    房间里很安静。

    迹延拉了拉被子,腿麻的厉害,他动一下就被那无力与麻酥的感觉,弄得发出压抑的呻吟,他全身上下都很酸软……

    没有力气……

    第237章

    他靠着枕头,被子搭在他的腿上。

    佛降坐了一会儿,就站起身,跪在床头,他拉过迹延的双手,让迹延替他解开了裤带……

    迹延忍无可忍地开口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都在这里坐了半盏茶的时间了,我想休息了,你到底何时才肯出去?”这次迹延有点生气了……

    面对迹延的质问,佛降本就没有回答。

    只听床帐内发出悉悉索索脱衣衫的声音,佛降扶住着迹延的手,让迹延替他拉开了裤带,佛降那早已神的挺立立刻就弹了出来,打在迹延发烫的脸上……

    迹延立刻就止了声。

    佛降垂着头欣赏他脸上不安的神情,他松开了迹延无力的双手,他的双手穿过迹延的腋下,将迹延往上提,扯过枕头,垫在迹延的身后。

    让迹延无力的靠在床头。

    他跨坐在迹延的腰侧,挺起身,将那炙热的挺立,缓缓地凑到迹延的唇边……

    佛降低着头,看着迹延,并命令道:“张开嘴,含住它。”他一只手扶着迹延伸手的床栏,一只手固定住迹延的头。

    他的修长的手指挑起迹延的下巴,让迹延的目光直视他,迹延撇开眼,没有太多意思看他,因为佛降此刻衣衫敞开,那完美的身型毫不吝啬的展现在迹延的眼前,再加上那火热的挺立正挑逗般在迹延的脸颊与颈间徘徊……

    那炙热的感觉触感,与暖昧的气息,使得迹延也开始渐身发热,他的脸颊被佛降的挺立磨擦着滚烫,就连脖子都泛着情欲潮红……

    “你可是还是怪我?”佛降一边用拇指细细的磨蹭着迹延的下巴,他的目光探寻般的落在迹延的脸上,佛降低垂着他,那睫毛的暗影笼罩他的眸子,让迹延看不穿他的想法。

    他在询问迹延。

    但迹延却选择沉默地望着他。

    “你下去……”迹延喉头轻轻的蠢动,他侧着脸,想避开佛降的挑逗,但是那火热的力挺却顺着他的脖子,滑向了他的锁骨……

    佛降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昏暗的烛火下,迹延微敞的领口敞露着,那蜜色的柔韧肌肤落入了佛降的眼中,佛降的挺立顺着男人的锁骨滑下……

    他炙热的挺立在男人的敏感的前徘徊……

    迹延垂着头,他的目光落在被子上,他没有力气,但是在佛降那暖昧的挑逗下,他原本平静的气息也逐渐的变得混乱,连向来平静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而混乱,男人的欲望其实是很难控制的,一旦被挑起便难以平复……

    “佛降……”迹延低声的开口,他的声音很低很无力,仿佛在求饶一般。

    “嗯?”佛降鼻子里轻轻的应了一声,他的动作没有停止,他那发烫的挺立缓缓的在迹延的前画圈,使得记得的口起伏得更加厉害,那毫无反应的细小敏感,也在这火热的挑逗下渐渐的变硬,变得有些发涨……

    “佛降……”迹延缓缓地低声阻止他,他的声音里隐约透着点轻颤,“别这样……”迹延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

    “不喜欢吾这样对你,那喜欢谁如此对你?末桐?又或者是你的赤兄弟?”佛降那烫得骇人的挺立停留在迹延的前,迹延看不清他眼底是怒,还是挑衅。

    “不要这样。”迹延无力地摇头,他伸手想推开佛降,但是却到佛降那光滑的大腿,就在他短暂愣怔的时候,佛降抓住他无力的双手,让他的双手搭在身后的床栏上……

    迹延的双手搭在床栏上,佛降拉开他衣带,他的衣衫缓缓的散落开,整个膛都露了出来,男人蜜色的肌肤上去很滑手,很柔韧,质感又相当的饱满,伸佛降的双手抚上了男人的腰,男人立刻敏感的“嗯”了一声。

    那低低的声音仿佛魔障一般缠绕着佛降,佛降眼底弥漫着男人所熟悉的欲火,迹延只能口头上阻止佛降,可惜佛降全都当成了耳边风。

    佛降目光暖昧地盯着男人,欣赏着他渐渐泛红的脸颊,感觉到男人气息加重了,他抚男人的动作也变得强烈,这只能火上浇油,使得男人的欲望燃得更烈,心中那把火被燃得更加的猛烈,看到男人忍耐的模样,他便轻笑了出声。

    他知男人受不了这种挑逗……

    他坐在男人的腰间,那火热的挺立就抵触在男人的肚脐,那真实的灼热触感,使得迹延“呜咽”了起来,男人的样了显得有些可怜,在情欲中挣扎的模样,使得他无奈,却又无法超越,佛降的手顺着他麻痹的腰,抚上了他光滑的背,在流连在男人的口……

    他垂着头,银色的发丝,垂在男人的身上,那细微的触感使得男人身体颤抖,男人眼中的神情闪躲不定,佛降凑上去吻了吻他的眼角。

    “你很久没解决了,憋得很难受,对吧?”佛降轻笑着含着迹延的下巴,暖昧的抚着他的腰侧,“赤炼给你吃了那么多补品,现在也应该起作用了,那么大补难怪如此有神。”他的手顺着迹延的下腹下滑,到迹延腿间的滚烫……

    迹延已经有反应了,而且还涨得很难受,感觉到佛降手心的温度,他浅浅的抽了一口气,他心中心痒如麻的感觉,立刻就让他变得难以招架,佛降敏感的捕捉到男人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无奈,他挺起身,拍了拍男人的下巴,让男人张开嘴。

    男人当然不肯。

    佛降只好捏住迹延的下巴,主动的长驱直入,将那早已蓬发的神抖擞的挺立送入了男人的嘴里,在男人不安的注视下,与无力的挣扎下,缓缓的送入了迹延的口中,迹延的舌尖被他炙热的触感烫得有些发麻,他发热的双唇在那不断的推进与抽出中变得同样的滚烫,男人的鼻息炙热得可怕,那温吞的眸子里在动荡,就连那睫毛也在轻颤动……

    佛降太直接。

    让他难以抗拒,也无力抵抗。

    男人的嘴里又湿又热,包裹得他很舒服,他不断的推进,滴入那柔软的深处,他的双手捧着迹延的头,带动着迹延的动作,他让迹延仰起脸,一边吞吐含吃,一边神情复杂的望着他……

    佛降心中眼中以及触感体验到的是多重享受,迹延的双手搭着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那种诱人的吸引力比任何催情药都来得强。

    迹延只感觉到佛降那跳动的频率很清晰,他的双唇从滚烫到麻痹,佛降却是满意的用手指轻轻地磨蹭着他的脸颊,这爱人般亲密的动作,使得迹延心中闪过几分混沌的错愕……

    接下来,佛降跟他说了很多话,他只觉得全身发麻,嘴里的温度仿佛要将他融化掉,佛降那冷傲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他,少了几分犀利,多了几分暖昧,看得迹延差点魂都没了,那种麻热热的感觉,直到佛降离开他的唇,也没有消散。

    迹延满嘴都是佛降的味道,佛降还刻意把那些“宝贵的东西”留在了迹延的嘴里,迹延一脸痛苦地望着他,嘴里含的东西想吐,又没力气弯腰,享受迹延服务后的佛降半靠在迹延的腿上,他一边注视着迹延,一边替迹延拉好被子……

    “想说话?”佛降将身前的银发拨到了身后,他近距离的靠在迹延,目光在迹延的脸上留恋,他盯着迹延的唇,给迹延支招,“若是想说话,吞了就能说了。”

    佛降好几次似乎觉得迹延快哭了,但是连迹延都只是眼中有些湿润,看到迹延屏住气息忍耐的样子,他却在此时轻佻地抬了抬迹延的下巴,重重地吻上了迹延的唇,他的舌尖熟练的挑开了迹延的唇,感觉到迹延想躲,他扣住了迹延的后脑勺,抬起迹延的下巴,深吻着迹延,并且让迹延将他嘴里含着的东西都吞了下去。

    迹延的喉咙蠢动,佛降搂紧了他,那深入的交吻,使得迹延全身仿佛被点燃一般,他的身体变得很热,他的呼吸变得又沉又深又炽热……

    佛降吻着男人,直到男人快要窒息时,才松开男人的唇,让男人呼吸,看到男人看他时眼中带着一点湿意,他便轻笑着捏了捏男人的下巴。

    “好吃吗?”佛降暖昧的问他。

    迹延摇头。

    “那再多吃几次,肯定就会觉得好吃了。”

    他嘴里现在还残留着佛降的味道,唇齿间还夹杂着几分荷露般的清新味道,迹延知晓佛降接下来想做什么,佛降就靠着他,打量着他一会儿,迹延也不说话,目光落在佛降那噙轻笑的唇边,两人之间的暖昧气流没有散走,反而越演越烈。

    迹延身上的被单被扯掉了,裤子被拔了下来,身下凉飕飕的,佛降就这样让他保持着敞开的姿势,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着他的腿,迹延却犹如触电般浑身一震,嘴里吐出暖昧的低吟。

    “你与末桐每晚都如此吗?”佛降的目光顾着男人的唇,缓慢的爬上男人的动荡的眼眸,“你好像很不高兴吾出现。”

    前些日子佛降时常到迹延府上来,可惜迹延总是不见他,可他却一直在等待迹延,若他想入府那是易如反掌,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是不想用这种方法。

    “因为你忙,而且你是邪帝的主人,与我一介凡夫俗子同饮同乐,会贬低了你的身体。”迹延动了动手臂,却酸软得抬不动,他只能保持着这个敞开的姿势。

    佛降抿着唇,欺身上前,顶开了迹延的腿。

    两具炙热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他近距离的注视着迹延的表情,在几番拒绝之后,迹延已放弃了挣扎,他只感觉到佛降覆上他的身体,深深的侵占了他……

    “好热,放开我,你下去……”迹延只觉得好热好热,那火热的深入与烙印般仿佛要灼伤他,但是这其中又夹杂着难以言语的快感。

    “吾不可能放开你。”佛降的手,捏住了迹延的腿,他伸手抬起迹延垂着的头,手指在迹延的那发麻的唇边暖昧的游离,“你吃了那么多补品,这个时候不窜火,那还要等到何时?”他边说边扣住男人的腰,缓缓的揉弄。

    迹延敏感抬起眼:“不要太大声,末桐会听见的。”男人无可奈何……

    “他如今知晓你不同,可能已经跑去喝花酒去了。”佛降坦言,并伸手拉下床帐。

    那轻纱幔帐缓缓的垂下,迹延的心情变得更加的复杂,看着佛降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男人觉得很上火,很热,很难受……

    佛降那堪称完美的线条,使得他有些胡思乱想。

    “你别胡说。”迹延低声的反驳他。

    “吾可没有胡说,他可耐不住寂寞,你知不知道他离开这半个月都做了些什么?”佛降嘴角的笑容逐渐的加深,完美的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他成功的令迹延沉默了。

    佛降还在说。

    其实他不想说末桐的坏话,但是谁让末桐首先破坏他们的约定,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也不算他先越界。

    更何况,迹延并不是末桐专属的。

    说起来……

    他与迹延的关系,也是相当的亲密,旁人本就无法理解,他清楚的感觉到迹延对他是有感觉的,并且他们之后也有感情……

    “佛降,你不要这样,你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手段。”迹延靠着床,看着他。

    “是你们逼吾的。”佛降一边吻着迹延,一边把迹延抱到了腰上,让迹延那无力的双手扶着他的脖子,迹延的额头抵着他的前额,他轻轻的侧着头,吮吻着迹延的吐纳着热息的饱满双唇……

    “我何时又逼迫你?”

    “你刚才就在逼吾离开。”佛降的双手顺着迹延的腰滑下,迹延的眼神轻轻的颤抖了。

    迹延被他吻得只能声音含糊的表示:“歪理……”

    佛降的双唇揉紧了迹延的唇,两人的气息在随着舌尖的燃烧,炽热得仿佛要烙伤彼此的皮肤,佛降好坏包含暖昧的目光落在迹延的侧脸,迹延那复杂的眼神被渐渐的软化,从生气到无奈到无力到妥协到柔软再到如今的迷离……

    若是被末桐看到这幅和谐美好的画面,那今晚张认就别想安宁,任谁闯入都会认为两人在如胶似漆的恩爱缠绵。

    佛降也不理睬他那无力的抗议,抱着他做到进行为止,佛降的动作虽然说不上鲁,但却是无从抵抗的强势。

    每次迹延想动,他都会先一步制住迹延,让迹延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布,看着迹延湿汗淋淋的身体,他就更加用力的拥抱男人,让男人本就无法再抗拒他,看到男人露出疲惫的神情,他会低头亲吻男人微颤的双唇……

    男人给他带来无比欢畅的感觉,同时他给男人带去的也是炙热的安慰,那种水交融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切,那么让人无从躲避,只能全身心的感受着,接受着,包容着,含呐着对方……

    此时——

    房门发出一声轻响……

    佛降警惕的抬起头,迹延整个人都僵住……

    第238章

    门开了。

    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沉重的朱红色木门发出诡异的吱嘎声……

    “你没锁门?”迹延低声的问他,又没勇气看门外。

    佛降回视迹延:“没有人来,外面风太大而已。”他轻轻的一挥手,门就自动的关上,这次反而多了许多佛降灵力凝结而成的法印……

    佛降的手在男人的身上徘徊,那柔韧的身体让他流连忘返,他吻着迹延的脖子,迹延的头无力的倒戈,那热气喷洒在脖子上。

    迹延在与佛降说话,他气息不稳断断续续的说着,只是佛降偶尔会回应他两声。佛降不太喜欢说废话,他比较直接,直入正题……

    迹延体内的炙热的触感在逐渐的强烈,佛降深入的探寻着他舌尖,缠绕着暖昧的湿吻,佛降侵占着他,那种强烈的感觉一次一次令迹延发出急速的喘息,一次一次使迹延抓紧了床栏,更是一次一次使得迹延发出难以压制的低弱浅吟。

    那声音在浓浓的黑色中,暖昧的烛光下,那是显得无比撩人。

    张府张家姑爷的房内今夜是春意漫漫,那绫罗帐下两具纠缠不清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与那床帐的虚掩下春光外泄……

    春色被紧紧的锁在房中,窗外秋风吹落了凋零叶。

    事后,佛降搂着满头湿汗的迹延,躺在床上休息,迹延早已是筋疲力尽,如今是连抬手指的力气都丧失了,他疲惫地靠着佛降,喘息还未完全平定。

    “当初你被岩云抓走,吾没有派人找你,的确是吾不好。”佛降低垂着眼,他没有看迹延,他搂着迹延的腰,把头埋在迹延的口。

    而此时。

    疲惫的迹延竟然荒唐的觉得佛降在向他认错。

    “……”

    迹延低头看他,他的唇无意识地贴在佛降的耳边,佛降发间传来的气息,佛降身体传来的温度让他楞了好久,他任由佛降这样抱着他,他休息了好久好久才努力的抬起手,他很疲惫,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这么一点点的力气,他的手指缓慢地入了佛降的发间,他一边认真的听佛降跟他说话,他一边动作轻级的顺着佛降的那头绝美的银发……

    佛降与他说好多话,但迹延清楚的听到佛降搂着他,贴在他耳边有些犹豫的表示:“其实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他抬起头看向迹延,那认真的目光,让迹延无从言语。迹延只是沉默着,手指停留在他的发间,然而这晚佛降没有踏出迹延的房间半步。

    佛降暖昧地揉了揉迹延那发软的手,之后还捏了捏迹延那发麻的腿,迹延的身体很酸软,无法下床,无法推开佛降,也无法清洗身体……

    由于迹延行动不便,佛降还格外贴心的给他擦了身,不但没有嫌迹延很麻烦,还不嫌弃他,只是沉默着替他做了这种事……

    迹延从头到尾都安静地看着佛降,迹延突然觉得佛降从来都没有改变过,那张脸还是那么俊美,只是他身份与以前有所不同。

    因为迹延僵硬地坐了一下午,再加上之前抵达巅峰之后的疲惫,他也就只能任由佛降摆布了,看着佛降一点点松开他那覆盖在身上的被子……

    看着佛降替他擦身,感觉着佛降替他捏腿,都只是躺在床上,没有说话。

    整个晚上佛降都在他房里,没有离开过,但也没对他不轨,而且整个晚上末桐都没找过迹延,这才免去了迹延的顾虑。

    他和佛降在房里没消停过,佛降的力相当的旺盛,让迹延这把老骨头,觉得自己来来回回被折腾得散了好几次。

    床未动。

    床帘安静的垂下,那虚掩的床帐内那容貌俊美的银发男子正吻着浑身发软的男人,男人疲惫的闭合着双眸无法逃避的接受着佛降的深吻……

    “你够了没有?”

    佛降吻着他,缓缓的摇头,将他的舌尖含入嘴里:“不够。”他眼眉间散发的冷傲气息,更加的凌厉,却使人无法抗拒。

    这天之后,迹延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打发”佛降,但却丝毫没有效果,到最后他也放弃了,佛降也说不上骚扰他,也说不上是来向他请罪,或者是解释,自从上次佛降跟他“谈心”之后,就没有再提起从前的事情。

    他也知晓,佛降说过的那些话,也不会再对他说第二次,佛降那身傲骨不容许他低声下气,佛降的自尊心很强。

    迹延也不逼他。

    事实上,他们之间本就淡不上原谅不原谅……

    但是那晚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变得比以往更加的暖昧,更加的奇怪,让迹延甚至觉得,每次佛降来,都像是在偷情……

    因为佛降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与末桐谈事之余,私下找迹延“聊聊”,虽然开始的时候迹延拒绝了很多次,但是消磨到最后始终都是抗拒不了……

    而末桐从佛降来那日开始便不与他说话了,而且还时常往外跑,迹延也不知晓他去了何处,他也从来没有开口过问,他就整日在茶铺里做事,往往也免不了与佛降之间的纠缠。

    因为要打理生意,迹延也很少回府,外面的老板时常都有人请他去夜宴,起初迹延不太参加,但是时间长了,人脉会断,他也就不得不去。

    这些日子佛降时常在张府出入,但迹延并不介意,因为佛降大多数都是来找末桐,很少单独与他相处,而末桐虽然不跟他说话,但总是会从外面带一些珍奇的药材回来给迹延吃,让迹延体内的灵气慢慢的恢复……

    只是基本上没效果而已。

    而且佛降抱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每次恩爱到最后,迹延都觉得力气都没了,而末桐又时常出去,除了拿回来的时候会跟他说两句,其余时间基本上两人不说话,自己做什么事情,还是迹延主动找他说话,他才消了一点气。

    由于佛降最后越来越喜欢在他腿上留下吻印,使得末桐抱迹延的时候,迹延都不许他点蜡烛。

    这日末桐正准备搂着迹延进房。

    迹延被他抵在院子里的木门上,夜凉如水,空气中漂浮着刺鼻的凉意,末桐的双手滑入了迹延的衣衫,他霸道的将男人抵在门上,不让男人逃避。

    就在这院子里……

    两人四周簇拥的梨花已压满了枝头,满满载载的露水从那粉蝶般起舞的花瓣上滑落,悬吊在花叶间,轻轻的摇曳……

    末桐压紧了试图挣扎的男人,男人刚从茶铺回来,身上带着淡淡茶香味道,由于院子外面时常有下人经过,迹延有点担心这么不雅的面画被府里的人看到,他劝了末桐好一会儿,可惜末桐不太愿意听。

    “为何不让我脱你衣服?”

    “还没天黑。”迹延支支吾吾。

    “那为何不让我点蜡烛?”末桐卡着男人,不让男人走,他的手在男人的峰上捏来揉去的,“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没有。”迹延立刻否认。

    末桐吻着他,把他搂进了房。

    没有点灯。

    没有脱男人的衣服。

    大门也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