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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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发软了下来,他本不应该如此,但每次遇到这种可耻的事,他便无可奈何。

    对于赤炼,他是无话可说;

    对与末桐,他不敢伸张,张家上下那么多人,被末桐牵制着,他也无从反抗;

    对于佛降那次,男人算是“咎由自取”,他同样是无法抵抗,他不但法力敌不过佛降,若是赤炼知道了此事,赤炼会怎么看他?!

    而至于九皇,他一早便知九皇是为何而来,无非就是想与他做这种事情,他的确是可以放抗,大不了被打狠狠一顿,最后弄得不欢而散,老死两不相见,可是若是九皇动了法,他本就没法,无论如何到最后都要压,凡人不与天斗,这个道理男人还懂。

    他又不是青楼的小倌,却总是被人看成贱货,他不是人尽可夫,却偏偏要被挂上“人尽可夫”的羞耻称号,他并没有那么好命,他不是天身神力、无所不能,他认命接受,难道也是一种罪过?难道只有要死要活的反抗?才算有骨气?才算有男子气?!

    若是那样,男人是万万的做不到,他并不懦弱,也不自卑,只是形势所逼。

    九皇缓缓地晃动着男人的腰,带动着男人的运动,他缓慢的挺动腰部,将欲望深深的捅入男人湿热的体内,那销魂的滋味使得九皇倍感舒畅。

    男人紧闭着双眸垂着头,九皇轻轻地抵着他的额头,双手爱抚般地抚着男人柔韧的身体,随着他进入的动作越来越快,柔和中带着几分激烈,男人的闷哼的声,也越来越频繁。

    九皇满意的吻了男人的唇:“我不喜欢勉强别人,只有如此你才会乖乖的听话,我并不想对你用咒,我希望下次你主动配合我。”

    男人简直要被他气死……

    还有下次?!

    男人想起身,也不行,催情咒在发挥功效,他不由自动的,若有若无的迎合九皇,九皇加快了动率,顶得男人喘不过气,那热力的磨擦与体的撞击交织出“噗吱噗吱”的响声,男人双眸湿润的注视着九皇,黑暗中,两人的双唇近在咫尺,男人吸入了九皇的气息,满肺都是熟悉的味道,男人在这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中,也控制不住的颤抖,低吟。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身上布满了湿汗,他也不记得换了多少姿势,他只知道此刻,他正张开了腿,趴在桌上,接纳九皇的欲望,那炙热的硬物频繁的进出与他体内,口被磨擦得有些肿胀。

    那桌上的砚台与文纸,都被男人弄得皱皱巴巴,那从下腹迸发的快感,“抓挠”着男人的心脏,那种摇摇欲坠,胀痒难当的感觉,使得男人陷入了难堪的境地。

    九皇趴伏在男人的身上,他动率也男人带来的冲击与快感,使男人抓紧桌上的文纸,账房的桌子被撞得摇晃,九皇的进入虽然称得上温柔,但他的力道也不小,每每顶上男人的敏感处,逼得男人只能出于本能的吐出沉吟。

    他忍不住……

    男人的欲望本来就很难控制,再加上九皇的技术高超,他本就抗拒不了,他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蔓延至男人的四肢,男人泛白的手指,都因强烈的快感席卷而细微的颤动。

    张家茶铺的账房内,两人纠缠不清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缠绵又难分,由于设置了结界,外界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若是此刻楼上有人下来,或是有伙计过来拿东西,也看不到两人。随着欲望的释放,男人背心的咒文缓缓的消失,两人同时攀上了顶峰,那股热灌入了男人的身体,九皇慵懒的低着头,那白皙的鼻尖在顺着男人那布满湿汗的背部,滑向男人的颈间缓缓的磨蹭。

    待两人喘息平定之后,九皇才从男人身上起来,他擦干净了两人的身体上的粘,并将男人的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递给男人。

    男人一言不发地穿着衣服,眼尖的九皇也发现了男人的手,在颤抖,男人衣裳不整,他早已是整洁一身,相比之下男人的情况要窘迫得多。

    九皇握住男人的手,他垂着眼,动作缓慢地替男人系好了腰带,男人盯着他的动作,却迟迟未出声,气氛安静得诡异。

    “你做也做完了,你可以走了。”男人疲惫地拨开了九皇的手,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撑着桌子,“你没必要这么做,衣服我自己会穿。”

    “我没别的意思。”

    男人不想看他,男人脸上的欲潮也渐渐的退去,他请九皇快些离开,若是赤炼等久了,势必会引起猜疑,他不想让赤炼看到他与九皇纠缠不清的样子。

    他不想被他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结拜兄弟瞧不起……

    男人被贯穿的那个地方有些肿胀,他穿好衣服后,整理了桌上的东西,九皇也找已解开了结界,九皇看到男人慌乱的样子,他心里其实并不高兴,他完全希望男人可以自愿的让他拥抱,可这太难了一点,男人随然身体敏感,但似乎很抗拒被人如此对待。

    九皇摁住男人的手,明显的感觉到男人想抽回,他捏紧了男人的手:“你知道我为何当初说要带你会雪山吗?”

    男人动了动唇,回答了九皇:“不知。”

    “我喜欢与你在一起的感觉,我觉得很舒服,从来没有人能给我这样的感觉。”无论是什么方便,九皇都觉得迹延与别人很不同,看到男人发愣,他尝试着伸手搂住了男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并不是为了做这种事情才来纠缠你的。”他温热的双手,捂住了男人冰凉的手,将男人的手捏在手心,轻轻地捏了捏。

    男人想过一万种可能,却从未想过九皇会看上他,他错愕地侧过头,两人的脸颊贴合在一起,男人神情复杂地眨了眨眼,九皇气息在他的唇边散开,使得男人的心绪,乱做一团。

    此时。

    窗外的风吹变大,树影在不停的摇晃,就连茶铺的窗户也都被吹开了,一阵风吹了进来,接着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从窗户爬进了茶铺,那女鬼身上滴着水,面目十分的狰狞,她四周布满了黑气,她的怨气很重。

    “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爱你的时候说爱你,不爱你的时候,可以弄死你了,儒郎你怎可忍心将我抛下井……”那女鬼蠢动着爬了进来,她凄凉的惨叫声在茶铺里回荡,那女鬼就狠狠的笑了起来,“又有人来了,你们都下来陪我吧……”

    那女鬼爬得很快,迅速地爬到了男人的脚边,男人被那腐臭的气息弄得快吐,九皇皱起眉头,他一掌劈了过去,一道银光闪过男人的眼前,眨眼间,那只女鬼惨叫着化为乌有。

    楼上的人听到了动静才下楼来,赤炼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事,那只小狐狸拽着赤炼的衣服,跟在赤炼身后转悠。

    “刚才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九皇点亮了蜡烛,他平定地看向男人,“你茶铺的里气很重,跟这里的地势有关,这间铺子以前是个大户人家住的,可是男人当上了驸马,女的苦苦纠缠,那男人就将那女人杀了,刚才那个女鬼毕竟是当年名满边城的花魁。”

    “你到是知道得清楚。”赤炼淡然地开口。

    九皇回答得自然:“途听说道而已。”

    迹延还是对九皇说了感谢,九皇很大方的邀三人一起去酒楼,赤炼也乐意的接受,小狐狸说肚子饿,男人也无法拒绝九皇的邀请。

    于是。

    四人便来到酒楼。

    这间酒楼极为雅致,楼上与楼下的邻桌都用美的屏风隔开,而楼上的雅座也是富丽堂皇,一桌的蛇宴摆在眼前,男人与赤炼的脸色都显得很难看,九皇客套的与赤炼聊了几句,赤炼的脸色越来越差,而那只小狐狸却埋着头,自己吃自己的,男人看向到九皇嘴角闪过几分得逞的笑意,男人生气的拍桌子,却发现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第127章

    “有何不满意?”九皇语气慵懒地问男人。

    “没有……”迹延盯着一桌的蛇宴,也不知如何是好。

    九皇双眸中透着几丝笑意,他替男人盛了一碗蛇羹:“既然没有不满意,那便吃吧,你今日也劳累了,要多吃点才行。”

    男人缓了一口气,沉吟地低声说了一句:“吃饭……”他拿着酒杯喝了几口酒,九皇笑得慵懒又舒心,而赤炼却盯着吃着蛇羹的小狐狸。

    赤炼的脸色可说是面如土灰,男人看到赤炼的样子,让小二弄了一点清粥来,赤炼不吃蛇羹,男人也不吃,反倒是九皇和小狐狸吃得津津有味,这一顿饭吃得赤炼脸都快绿了,九皇随着男人送赤炼与小狐狸回府,之后男人才与九皇分道扬镳。

    男人拒绝了九皇送他回府的提议,九皇之所以陪着男人送赤炼回府,他不想男人与赤炼太过接近,今晚九皇很高兴,那只蛇妖也没与他少交手,他弄顿蛇宴也可以煞煞蛇妖的锐气,而与男人分别之后,九皇并没有就如此离开,他跟着男人后面,直到男人平安的回府后,他才放心的离开。

    只是,当他看到男人的府邸正对着大岩庙的时候,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在九皇的眼里,岩门是不折不扣的邪教,仗着为百姓抓鬼的名义,纵容世间妖孽。

    在他的眼中“岩门”的人,都是愚弄百姓之徒。

    男人回府后,从张管家口中得知末桐进入去了北街的妓院,男人也不想管末桐,他回了张紫燕的房间,这一夜男人搂着妻子睡的。

    可是好景不长,迹延也知道末桐迟早有一天会找上他的,这日傍晚,男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吩咐茶铺到了伙计收铺,张管家就急急忙忙地跑来,告诉男人说府上出事了,男人立马往府上赶,刚进屋就看到张紫燕哭得伤心。

    “夫君,夫君!”张紫燕扑倒在男人的怀中,哭得伤心欲绝,呛着声,伤心的告诉迹延,“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再末桐他……末桐他……”

    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他抓紧了张紫燕的手臂,他一边安慰张紫燕,一边询问她:“是末桐对你做了什么吗?他若是冒犯你,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必定替你讨回公道!”

    “不是。”张紫燕哭着望向自己的夫君,“末桐他并无冒犯我,可是,他从青楼带了一只猫女回来,那个女人是妖孽。”她哭得伤心。

    什么?

    末桐是想气死他吗?

    他曾经跟末桐说过,要玩女人自己去青楼,别把女人带回府上,现下不但带女人回来,还带一只女妖回府上!

    不用想也知道张紫燕口中的猫女,就是前不久九皇卖去青楼的那只猫女,否则这太平的边城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妖孽。

    张管家伤心地告诉男人:“末少爷,把那只女妖带到他房里去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张家上下,除了张紫燕之外都知晓末桐与男人的关系,现下人人都留意着男人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

    很好很好……

    末桐竟然带女妖去房里,想必也是在做一些不干不净的事情,男人突然很想吐,只要每当想到末桐抱过青楼那些女人,又回来抱他,那种滋味让男人反胃。

    他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末桐三番两次挑战他的极限,就算男人脾气再好,再冷静,也无法再容忍末桐一再的挑衅,他可以容忍末桐住在他府上,他也能够忍受末桐对他动手对脚,可是他无法忍受末桐带外人回府上乱搞!

    男人几乎用踹的,一脚踢开了末桐的房门……

    张管家与张紫燕都被迹延的气势给吓到,迹延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张管家拦住门外看热闹的下人,张紫燕也守在门边不敢进去。

    房间里。

    末桐的万灵炉放在桌上,烟雾缭绕紫气,淡雅的紫气缭绕在空气中,那床榻边有衣物散落在地上,男人掀开了床帐……

    那猫女赤裸的全身,贴在末桐的身上,那毛茸茸的耳朵与那尾巴显露出她的特征,末桐一只手搂着那猫女的腰,一只手捏着猫女那丰润白皙的,看到男人掀开了床帐,他也不惊慌,反而嘴角含着几分邪笑,他那深黑的眸子里却充满了寒意。

    男人心脏收紧,一股莫名的难受涌上心头,他几乎是立刻就伸手赏了末桐一巴掌,门外的人听到这耳光声,都吓得抽气。

    那猫女吓得一缩,末桐愣愣地盯着男人,他似乎从未想过,男人会动手打他,他侧脸有些泛红,他双眸雪亮地盯着男人。

    “你敢打我?!”末桐难以置信。

    “……”打了,就打了。

    末桐推开猫女,扯过衣服穿上,便立刻下了床,他立马让张管家把猫女送回去青楼去,他顺手甩上房门,不许任何再进来,他把男人关在房间里,也霸道的不准男人离开。

    “你敢打我?”

    “我打你又如何,我说过,你可以去青楼找妓女。”男人停顿了一会儿,他指着床上的软绵绵的妖女警告末桐,“你的事,我都不想管,你要搞出去搞,别弄到府上来。”其他的,男人都依顺了他,可是末桐偏偏要挑战男人的底线。

    末桐扬起手想扇男人,男人毫不畏惧的,仿佛想与他拼了一般,扬起脸:“你打啊,你干脆一掌打死我好了,总比我活得这么恶心好。”他的声音很低弱,让末桐制住了动作。

    末桐转手捏住了男人的下巴:“你可是觉得我恶心?”

    男人没有承认也未否认,男人如此的态度更加的激怒了末桐,末桐捏了捏男人的下巴,表扬了男人的胆量:“你别忘记了,你现下没有法力了,你斗不过我的。”

    “……”男人反感的挥开了末桐的手,男人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当初我留你下来,是不想你胡作非为,你对我做的那些本就是不被世人所理解的,我好心收留你,你不但不知报答,还到处乱来,我希望你能走正道,你却偏偏……”

    “你闭嘴。”末桐那墨色的双眸静静地盯着男人,“你最好别再跟我提‘正道’、‘邪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你着自己的良心再来告诉我,你究竟分得清吗?你真的懂得正邪之分吗?”

    男人无力地坐下,他被末桐的反击,弄得说不出话,末桐也不顾及有旁人再场,他双手捧住男人的脸颊,让坐在凳子上的男人昂起头注视着他。

    “我告诉你,你们所谓的岩门,所谓的正道,和蛇妖勾结,蒙骗天下的苍生,你又知道吗?”末桐那墨色的双眸色泽浓郁,他静静地盯着男人,不让男人有半丝的逃避,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告诉了男人一个惊天的秘密。

    看到男人露出错愕的神情,末桐胜利般的笑了:“你以为,我会平白无故的去吸岩门那些人的功力?那些所谓的正道欺世盗名,你以为丰名城在陷入妖孽围剿时,单单只凭借蛇妖一个人的力量,就能用幻术欺骗过所有人?”

    “……”

    “若不是蛇妖与岩门暗中勾结,蛇妖一个人能瓦解掉清风谷与青山积云观那群臭道士吗?”末桐这些日子时常不在府上,他在外面也查到了一些事情。

    “……”男人神情很复杂。

    “岩门的崛起也是清风谷与积云观落寞之后,蛇妖与岩门的人早就有勾结,蛇妖助岩门成大业,岩门助蛇妖铲除青山。而清风谷的降魔印,并不是外界所说的是岩门弟子从蛇妖哪里夺来的,降魔印其实是蛇妖送给岩门门主的礼物罢了,岩门想拉拢佛降,以降魔印作为引诱,让佛降来降我,这就是你所谓的正道,‘只抓鬼,不收妖’这是什么鬼话?!”末桐觉得十分可笑,男人竟然还对赤炼那只蛇妖那么好,还始终都不肯相信赤炼是蛇妖的事实,他气愤地捏了捏男人的脸,“我为了你,走正道,那你能为了我,安分的守身吗?”

    “……”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能吧?”末桐抬起男人的下巴,一巴掌扇在男人的脸上,“你这个贱货,不允许我去青楼,也不准我碰你,你到好,不是赤炼,就是那个白发男人,你以为你那点破事,我还不知道?!”男人没来得及躲闪,末桐连扇了男人好几巴掌。

    末桐被激怒了……

    第128章

    男人摔倒在地上,他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他嘴有充满了血腥的味道,他的嘴角挂着血丝,他扶着桌子从地上爬起来,他耳朵嗡嗡的作响。

    他看到末桐拿出一个锦盒,狠狠地砸在他的面前:“这枚‘回灵珠’本来是恭贺你茶铺开张送给你的礼物,这可是恢复你功力与灵气最佳圣品,我千辛万苦找鬼王讨了很久,他才愿意送给我,可惜现在没用了。”在男人还来不及时,他已一脚,狠狠地踩碎了那珍贵的回灵珠。

    “……”男人擦掉了嘴边的血迹,他的下颚被末桐的手,有力的牵制住,男人动了动唇,“你本就不在乎,何必做这么多,到最后你还是要这般对我,一切又有何意义……”男人觉得自己在哭,因为他的脸颊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湿润了。

    “我说过,不要再有第四次。”末桐充满邪气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男人。

    “……”

    “你一再的触犯我的底线,你着良心回答我,我对你不好吗?”

    “……”

    “你怎么对得起我?”末桐悦耳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双眸中弥漫怒火交缠,那股与生俱来的邪气,强烈的仿佛要将男人杀,他捏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眼泪止不住掉,他却没有发出半丝的抽气,他泛红的双眸写满了难受。

    “那日你去了茶铺?”迹延的嗓音在震动,面对末桐赤裸裸的询问,他陷入窘迫的境地,那夜的事竟然被看到。

    “我若是没去,也无法欣赏到你被别的男人干得迷乱的样子,和除我以外的人做那种事,你很爽,对吗?你舒服吗?你开心吗?”末桐问了一大堆,他甩手放开了男人的下巴,他伸手挑开了男人被扯得皱皱巴巴的衣襟,任由男人如何地拽紧,他都有办法让男人松手,他把男人逼到了床边,“我真想就这样一掌打死你,死了到是干净!”那晚他去茶铺的时候都看到了,虽然设置了结界,但那种幻术对末桐来说几乎无效,那一晚,男人被九皇做得神志不清。

    男人无助的退后,末桐步步的逼近:“怎么了迹叔?说你几句,你就受不了?那你在做对不起我的事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他讽刺的叫着对男人的尊称“迹叔”,他激烈的言辞,仿佛一把尖利的匕首,入了男人的心脏,重伤了男人的心,男人知道那晚在药铺的事,必定是被末桐看到了……

    而此刻,男人被频频的指责,他的衣服也被毫不留情的扯破,在末桐那藐视的目光下,他的裤子被扯了下来,男人倍感屈辱地缩成了一图,他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

    男人的脚跟被捏住了,他末桐将他拖了过来,双腿被分开到了极限,末桐毫不怜惜的拍打了男人的双臀,男人心中十分难受,却未开口求饶,这一晚,男人身心俱裂般的难受,被末桐无情的对待,反复的弄,他的仅存的尊严,被无情的践踏。

    “有好日子你不过,偏偏要出去勾三搭四,我今日就让你看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末桐气得压住紧了挣扎的男人,他的力气很大,捏得男人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任由男人再如何坚强,这凌迟般痛苦的冲击,还是使男人痛苦的叫出声。

    张府上下,没人敢拦,也没人敢进去,男人听到张紫燕的哭喊声,听到末桐的咒骂声,他的头发被抓起,末桐之前才碰过女人,现在又与他交合,男人忍不住的干呕起来,他不断的侵犯着男人,让男人摆出各种可耻在姿势,如同打量玩物般盯着男人,他的每一句话都在伤害男人。

    男人无话可说,他反抗也反抗过了,最后除了挨打还是挨打,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末桐的动作,他知道今晚之后,两人的关系将正式决裂,末桐搂着他,骂着他,侵犯他,不顾他的感受,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当男人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都肿了,末桐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离开,而是睡在他身边,这已经是第二日的夜晚。

    男人起身惊动了末桐。

    末桐睁开双眸,危险的注视着浑身赤裸的男人,男人身上的痕迹都是最晚激烈交缠的证据,末桐的手抚上了男人的大腿,男人颤抖,他害怕,他不想再挨打。

    他全身都酸软无力,整个人快要散架,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他也只好闭嘴了。

    “想说什么就直说,不必犹犹豫豫,我看了心烦。”末桐坐起身,抚男人的腿的那只手,顺着男人的腿侧滑向男人的后腰,他的手掌在男人的背上来回的抚,“你又不是女人,别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昨晚你叫得那么销魂,恐怕你妻子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动了动身体,迈开了末桐的手,他没什么力气扯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他尽量不去看末桐那藐视的眼神。

    “昨晚你说的那些话,可都是真的?”

    “哪一句?”末桐伸手拨了拨自己那墨黑的长发,他发丝柔顺地披在他的身后,虚掩住他背上那墨色的经文。

    “岩门和蛇妖勾结……”

    “没错。”末桐也毫不隐瞒的点头,他这段找内丹的同时,打听到不少的消息。

    “你集齐内丹了?”男人随后的问了一句。

    末桐那墨眸轻闪,他伸手扳过男人的脸,让男人面对他:“怎么?你也会关心我?”看到男人沉默不语的样子,他又不舍得伤害男人,他伸手把男人搂在怀里,他的动作明显变轻了许多,男人的身体贴了过去,立刻就感受到末桐那温热的体温。

    “还没有,还差一枚千年树妖的内丹。”末桐侧着头,吻着男人的脸颊,男人很想推开他,但双手却被紧紧地捏住。

    男人就像只蚂蚁……

    “千年树妖的那颗内丹在佛降那里。”男人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便后悔了。

    “我知道,你还真是老实,连这种事也告诉我,你不怕我去找他麻烦?”末桐霸道的压住男人,男人的身上很痛,但却未发出丝毫的痛苦声音,他用被子将两人裹住,被子狭窄的空间内,灌满了两人温热的气息。

    男人动了动唇:“迟早的事……”他回避了末桐的视线。

    可是就是这股温和的气息,引得男人心中传来一阵刺痛,末桐唇就抵触在他的鼻尖,那热息将他笼罩在其中,湿润了男人的脸颊。

    末桐伤了男人,这是不刻磨灭的事实,男人的心中不小的影,末桐看了男人一会儿,告诉男人:“你现在的样子真是丑,不过不要紧,你的身子到是好,比妓院的小倌还会夹人。”

    他在重伤男人,男人无话可说。

    男人的沉默使末桐更加的火大,他是魔尊,多少女人,多少男人,多少美艳的妖等着他去幸临,他真没见过像男人这般不知趣的人!

    “怎么?”他捏紧了男人的手臂,“你是觉得我说错了,还是侮辱了你。”

    “痛……”男人沙哑着声音吐出一个字,他眼睛红红的看向末桐,“你放开我,我要去茶铺了,今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男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末桐吻住了,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咬。那惩罚般的吻,仿佛在告诫男人,这就是反抗的下场。

    男人不反抗,不挣扎,只有这样才不被挨打,不会牵连到府上的人,末桐吻够了男人,够了男人,抱够了男人之后,才满足的起床,他表示最近要出一趟远门。

    “你去哪里?”男人低声的问,他并不希望末桐去害人。

    “去清风谷。”末桐也很坦白。

    男人知晓他定是去找佛降取千年树妖的内丹,他也不好再出声,他阻止不了,没权利,没立场阻止,他昨晚被打得够惨,现在身上还泛疼,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可是他昨晚还是没能忍住,扇末桐巴掌的冲动。

    他很不舒服,他心里有个疙瘩,他在末桐面前已经没什么脸面可言了,但他还是希望末桐不要害人,不要犯错。

    “不是说茶铺有事吗?那就动作快些。”末桐一把扯开了男人身上的被子,他打横把男人抱起,用被子盖住男人的身体,把男人抱到了内院的浴池。

    男人的身体僵硬,末桐察觉到男人的反应,他让男人自己洗,说完他便离开了末府,男人也不知他这一去要多久,男人不方便开口问,末桐也没有说,他连“再见”都没说就走了,男人也不看他离去的背影,男人垂着眼,他的眼底弥漫着水雾般的气息。

    他和末桐之间,是那么的熟悉,也是那么陌生……

    第129章

    末桐这一走,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来,末桐从未回过府,迹延也知晓末桐本顽劣,很难认真的安定下来,他也早知末桐不会永远留在他这里。只是没想到末桐会走得这么突然,男人认为末桐这回是彻底的离开了。

    而经过那狂乱的一夜之后,府里的人都知道末桐与迹延的关系,只是张紫燕并没有“嫌弃”迹延,张家的人还是一如往常的对待迹延。

    迹延本想提出就此离开张家,他没脸面对张家上下,可是张府的人,却似乎并不在意末桐与迹延的关系,张家的人似乎都能够体恤姑爷的苦衷。

    这天张紫燕觉得身体不适,迹延带他去了医馆,大夫告知迹延一个好消息:张紫燕怀了身孕。

    迹延非常高兴,因为他就要当爹了,这个消息也让迹延打消了离去的念头,他若就此走了,便成了始乱终弃之人,张紫燕怀孕可是一件喜事,张府的人也为此喜事庆祝,并且在城里派米给贫苦人家,而在这段日子里,除了九皇偶尔会来茶铺找迹延喝茶之外,便没有其他人来迹延,这段时日男人也没时间去找赤炼谈心,他要打理铺子,并且打样之后,还要回家陪身怀六甲的张紫燕。

    他也不想去听外界传说的那些门派斗争,他不想理会,不想知道末桐的消息,说是逃避也好,怎么都好,现下太平盛世,边城安定繁荣,他不想去想其他,他这辈子就在边城好好的陪他妻子,和他的孩子过一辈子便是,以前做错的一切,他也无法抹灭,他只能在今后的今日里,好好活。

    九皇与迹延的关系,也渐渐有了好转,由于他偶尔会去迹延的铺子里,还总是会送些礼物给迹延,迹延本不愿意收下,可每次又不好推辞,这些日子来九皇都没对他做什么,这让男人也逐渐的发下的警惕,与九皇之间也多了不少话题。

    可是,迹延也不知自己是命中泛煞还是如何,他的安稳日子总是过不了多久,张紫燕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迹延吩咐下人换下了府邸的门匾,将“末府”换回了“张府”,末桐走的这段日子里,他过得很平静,与常人无异,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似一场梦。

    这日九皇与迹延在茶铺里饮茶,由于快到打样时间,店铺里也无人前来订货。

    “我送给你那些补品,你都吃了?”九皇若有所思的询问男人,他修长的手指,缓慢的磨蹭着茶杯的边缘。

    “吃了。”男人老实的点头,九皇送他的礼物,多半都是补品之类的,男人能吃的,基本都吃了,这天气如此冷,吃点补品对身体总的来说是有好处,放着也浪费。

    “嗯,吃了就好,对你身体又好处。”那些药材,并不是普通的药材,可以补阳,男人的身上的气太重,对身体不好,他看了迹延一眼,便问:“末桐离开你府上也有几个月了,他中途可否回来过?”九皇的消息很灵通,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有些事,男人不告诉他,他也能查得清清楚楚。

    男人端茶被的手,顿住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他不曾回来过。”

    “几个月前,佛降和末桐那一战,两人都受了伤。”

    “……”男人不太想听了。

    可是。

    九皇却继续说……

    “如今佛降在弘法寺疗伤,而末桐却不知去向。”具体的情况九皇也不太清楚,他喝了茶,神态慵懒的告诉男人,“他们俩中了岩门和蛇妖的奸计,这到好,让他们两人去斗,打个你死我活的,到时候渔翁得利的人,那便是岩门与蛇妖。”他的语气透着疲惫,懒懒的,却十分悦耳。

    迹延只是听着,未开口发言。

    九皇知道很多事情,他也毫不吝啬的将他所知的消息,告诉了男人。

    今日他穿着领边和袖口都裹着茸毛的华美衣衫,那纯白的衣衫上以金色的细线勾勒出衬底的花纹,华丽又贵气,他那一头醒目又独特的雪白长发,自然的垂下,顺滑的披散在身后,他眉宇间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他抿了一口茶,察觉到男人在看他,他带着几丝懒意的双眸中,隐约透着温软的笑意。

    男人也不得不承认,九皇那不加修饰的容颜,也相当的英俊不凡。

    这天两人聊了许多,店铺打样之后,还去酒楼吃了晚宴,两人是接受了城中一家商户的邀请前去赴宴,迹延那晚被灌了很多酒,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男人被灌了几坛之后,便有些醉了,他与九皇从酒楼出来的时候,他的步伐有些踉跄。

    一辆艳红色的致马车从远处冲了过来的,那来势汹汹地的破风声,与狂乱的马蹄声,如一阵飓风般席卷而来。

    三匹狂奔的骏马,拉着一辆雕龙柱凤的马车,那车头挂着两盏艳红色的灯笼,看上去很华丽又妖异,马车的侧面有个“岩”字。

    是岩门的人……

    这突闯而来的马车,让男人愣住,千钧一发之时,九皇迅速地伸出手,一把将男人抓了回来,那马车一角划破了男人的衣角,男人只觉得那马车如一阵强劲的风,迅速地从他眼前刮过,就在短短的几秒时间里,马车就消失在街头。

    男人愣神,那速度也太快了,若是撞上,他便没命了。

    九皇冷静地搂着男人,若不是刚才他反应快,男人就被撞飞了,待男人站稳之后,他便放开了男人,他知道男人不太喜欢与他身体接触。

    “连岩门的门主都来了,恐怕边城要出大事了。”九皇若有所失地看向马车消失的地方,他的声音落入了男人的耳中。

    男人顺势望去,早已不见马车的踪影,岩门的门主?就是刚才马车里的那个人吗?之前马车在经过男人的时候,那风掀起了马车的车帘,他隐约看到一个带着花纹面具的男子坐在车里,那一身艳红的衣衫,极为显眼……

    若非那男子身型并非女人那般纤细婀娜多姿,迹延必定会以为车里的那人是女人。

    不知是迹延喝太多,还是怎么了,迹延的头隐隐作痛,他伸手让九皇扶住他,九皇的温热的手,传递而来的温度,让他很安心。

    “多谢。”

    “我送你回府。”九皇伸手搂住男人摇摇欲坠的身体,男人没有闪避,他拒绝九皇送他回复,男人现在还不想回去,若是张紫燕看到他喝成这样,必定会有想法,为了不让妻子担心,决定不那么早回去。

    迹延犹豫了半响,才告诉九皇:“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们去走走可好,过一会儿再回去……”他想等酒气散了,再回去。

    九皇眼中含着笑容,他乐意的表示:“那就城外走走好了,我看你平日不在是茶铺里,就是回张府,也没机会出去瞧瞧。”他也不等男人回来,就扶着男人朝城门走去,男人也没有拒绝,更没有抵制九皇的搀扶。

    天气虽冷,但九皇的手却很温暖。

    两人缓缓地散步,城中已是夜深人静,夜色浓得让人觉得天快压来来,冬季的寒风刮着面颊有些刺激,两人的手扣住在一起,覆盖在九皇那毛茸茸的衣袖中。

    男人看了九皇一眼,发现九皇虽然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眼底却透着慵懒柔和的笑意,那迷人的双眸正注视着他。

    九皇语气还算柔和地询问男人:“冷吗?”

    冷吗……

    这似曾相似的话,撞入了男人的心,他认真地看向九皇,不由自主地捂紧了九皇的手:“我不冷,你的手很暖和。”

    九皇笑起来,很好看,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让男人有些失神,他第一次看到九皇对他笑得坦白,难免有些愣怔。

    两人漫步在树林间,夜里很安静,脚步声很清晰,两人闲谈着,男人觉得越走越热,可是天气明明很寒冷,夜里的迷雾也笼罩在树林间,男人反常的觉得很热,直到那冰冷的雨滴敲打在男人的脸上,才使得他酒醒了不少。

    男人缓缓地抬起头,看到天空中散落的雪化,与眼前成片寒梅,他平静的眼底有了几分动荡。

    那雪花纷纷扬扬的梅花,被细雨中夹杂的霜雪打落,飘散在细雨寒风中,原来城外的梅花都已经盛开了,他好久没有出城了,竟不知城外是这般的美景。

    九皇脱下了外套,盖在两人的头上,他的衣襟上沾染了不少的花瓣,雨雪下得很大,男人的衣服全都被淋湿了,两人只找到荷花池的小凉亭里避雨,夜晚的郊外无人路径,自然是漆黑一片,落脚处跟是难寻。

    两人的衣服都被淋湿,九皇到男人的身体滚烫,他察觉到男人的身体在敏感的颤抖,便立刻收回了手。

    黑暗中。

    男人听到九皇在他耳边低语:“你的身体好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替你看看,嗯?”他关心的询问男人,那暧昧的气流在男人的脖间扫过,他的声音清晰悦耳,使得原本就浑身发热的男人,更加的热了。

    就连男人向来都平静的心,也莫名其妙的加快了跳动。

    第130章

    就算是被冰冷的雨雪淋湿,男人也不觉得冷,九皇的手掌碰到他的手臂,他只觉得被九皇触碰的那地方越来越热,而他在末桐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都没怎么与外人接触,他并不是为了末桐守身,末桐那晚那样暴的对他,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影。

    亭外的雨很大,雨滴冲刷大地的声音极为清晰,迹延坐在凉亭里,原本滚烫的身体又得冰凉,这忽冷忽热的感觉让他难受,九皇也察觉到了男人的反应,男人觉得很尴尬,昨夜他让下人炖了九皇送给他的那些补品,张紫燕吃了一点就不吃了,剩下的那一锅,迹延觉得倒掉又浪费,怎么说,也是九皇的一片心意,他便将那些补品全吃了,再加上今夜喝了那么多大补酒,想必是补过头了。

    但他又不好意思告诉九皇,他忽冷忽热的原因,他坐在凉亭里,每当感觉到九皇靠近,或者是九皇跟他说话,他就开始变得心不在焉,虽然此地很黑,但适应了黑暗的双眸,还是能看清九皇此刻的表情。

    九皇那慵懒的目光顺着男人脸颊,缓缓的滑向脖子,再慢慢地往下移,他一点一点移动的目光,就仿佛一双手,在一寸一寸的抚男人的身体。

    “你在看何处?”

    “没看什么。”

    九皇的目光停留在男人前那若隐若现的两点,男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也无法理解九皇那隐含热切的目光。

    男人低低地“哦”了一声,并不是敷衍,那声音听着还听乖顺,男人拿过九皇的外衫,就拧了几下,还抖了抖那水。

    他把衣服披回九皇的肩上:“那么多水,湿衣服披在身上,明日肯定会犯病的,现在弄干了,便要好些。”虽然衣服还是湿润的,但总比湿漉漉的好。

    九皇默不作声地看着男人,男人就安静地坐在旁边,没有抱怨,没有不耐,男人思想很成熟,而且做事很稳重,还很有礼貌,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九皇觉得男人不但有以上好处,而其格温柔,说话客气,非常内敛,不发脾气,男人的话并不多,但男人却愿意陪他聊天。

    他每次去男人的茶铺喝茶,男人就会吩咐伙计给他泡好茶,并且男人在与商客交流的时候,也很认真,办事效益也高,男人很勤快,心肠又好,很多商客都是觉得迹延老实,在外名声又好,才愿意继续与张府合作。

    就好比现在,男人正在替他整理头发,还替他擦拭脸上的水迹,九皇的头发从来不让人碰,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吃了他几拳,只是看到男人认真的神情,与那小心翼翼的梳理动作,他便安静地注视男人,男人坐近了他一点,感觉到男人的靠近时,带来的那股淡淡的热流与体温,使他下腹灼热,九皇好想就这样抱住男人,把男人压在身下。

    可是。

    不行……

    他不想让男人再回避他,他虽然欲望被挑起,但九皇还是不动声色的注视男人,男人平凡的脸,笑起来温柔又生动,男人拧干了九皇递来的手帕,看到九皇侧脸上沾染着水珠,他伸手替九皇擦了擦,就这不经意的动作,动摇了九皇的意志。

    九皇伸手捂住了男人的手,男人的身体明显的震动,男人回避地想要抽回手,他的手却被九皇抓得很紧,他抽不回。

    “怎……怎么了?”男人低声的问,在这雨雾弥漫,风雪交加夜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

    男人的手从之前的炙热,转变而冰凉,九皇捏住男人的手,让男人的掌贴在他的身上,缓缓地顺着他的身体往下移动,男人的手心划过九皇的口,那温度让男人心跳不稳,两人之间变得异常的安静,那一声声的雨滴声,仿佛敲打入男人的心房。

    而那坠落池塘与冲洗着大地雨滴,好似洪流般,冲刷着男人的意识。

    九皇诱导着男人,让男人冰凉的手触碰着他炙热的身体,当男人碰到九皇腿间那早已膨胀的欲望时,他仿佛被灼伤般,那炙热的感觉让他心紧,他想要的收回手,九皇却不让。九皇反而更加用力地摁住男人的手,男人的手掌覆盖在那又热又硬的物体上,就算是隔着衣物,也能清楚地到九皇腿间的欲望形态。

    “别这样。”

    男人还算理智的阻止,但他始终都挪不过九皇的力气,他到那东西,衣物虽然湿润,但那里还是很烫,男人的心很乱。

    接下来,九皇要做什么,也是显而易见。

    看到男人微垂着头,那被雪水湿润的睫毛在寒风中轻轻的震动,男人的眼中犹豫、不安、动荡,看到男人露出这般神情,九皇看得有些愣神,温柔的男人只有被侵犯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让他控制不住欲望的神情。

    很诱人……

    不同于女人的感与风韵,男人是内体散发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引力,那温和的气息,无限的宽容与温柔,总是让人想去亲近,甚至是调戏……

    他很想就这样拔了男人的衣服,把男人压在身下,用力的侵犯,让男人哭,让男人求饶,让男人主动说要,可是不行,他不想伤害男人,比起一时的快感与激情,他更喜欢男人是发自内心的需要他,不只是贪图眼前的色欲。

    九皇采取温柔攻势,虽然他在这方便很强势,也不善于去追求别人,他让男人他的欲望,他的行为,完全是出于诱导男人。

    “它变大了。”九皇的声音低低的,在男人的耳边徘徊。

    男人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男人的身体忽冷忽热的,脸上滚烫得要命,被寒风吹着,却是被刺得热辣辣的感觉。

    “那现下怎么办?”九皇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缓慢的游离,他每说一个,都仿佛在挑逗男人,“你帮我,可好?”

    “……”男人的手,在颤抖。

    这种要求也太过直接了,使男人不知如何作答,男人摇头拒绝了九皇的要求,但是他的手还是被九皇压住,他抽也抽不回来。

    男人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自己弄……”

    九皇没回答男人,他坐在男人的身边,看着男人被水淋湿之后,那贴着身上那几乎透视的衣服。男人前的两点若以若现,再加上男人水雾朦胧的眼神,与那无措的无奈神情,令九皇变得口干舌燥。

    “你可知它为何会变得这么烫,这么硬?”九皇故意慢了声音,慵懒地问着男人,这个露骨的问题让男人很尴尬,但九皇却显得自然无比,仿佛在询问男人是否吃过饭。

    这种问题男人当然不会回答,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只觉得手心触碰的那东西,越来越热,九皇还拉着他的手,轻轻地磨擦着那欲望。

    见男人没说话,九皇继续说:“都是因为你。”他说话很直接,让男人尴尬不已。

    老实的男人,立即为自己辩解:“我什么都没做,为何要说我……”他也不是自愿要九皇的那处,是九皇让他的,他不想,也要。

    九皇理会男人的解释,他继续问男人:“它热不热?”

    “嗯……”男人老实回答。

    “起来,感觉不错吧?”他修长的手指抚男人的手背,带动着男人的手指,抚上他的勃起的欲望,见男人不说话,他又继续问,“想不想近距离的看看它?”他又开始误导男人,那慵懒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暧昧。

    看它?

    看他的欲望?

    而且还是近距离的,男人脑海里混乱得仿佛变成一堆浆糊,他虽然知道九皇说话直接,但没想到竟然会问他这种羞耻的问题,还那么认真……

    迹延抬眼看向九皇,发现九皇的双眸着注视他,那眼中熟悉的慵懒气息,让男人愣了一下,随后男人才表示:“不看。”

    他是男人,九皇也是男人,九皇有的,他也有,有什么好看,更何况这种情色的征求,在男人尴尬之余又觉得无可奈何。

    夜里很冷,外面雨雪还在下,朦胧雨雾弥漫在四周,男人觉得自己似乎受了风寒,他忽冷忽热的很不舒服,再加上他身上淋湿了,那贴在身上的衣服冰凉又湿冷,让他不太舒服。

    男人尴尬地侧开头:“我想回府了。”

    “外面雨雪那么大,等雪停了再回去,你若是觉得冷,我便抱着你。”九皇直言不讳,他的声音慵懒又缓慢,不像是在调戏男人。

    九皇让男人轻轻地握住他的欲望,拿在手心上下的挪动,九皇的目光继续在男人的身上游离,起初还毫无察觉的男人,渐渐发现不对,九皇看他的眼神变得很沉,而那目光在他身上缓慢的游离,显得充满了情色的气息,九皇的目光使得迹延几度想用手遮挡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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