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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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幺亚海这辈子就只能乖乖地待在他身边。

    我行我素惯了的冰睫,一点也没有想过在这幺说前,似乎应该要询问一下亚海的意见。

    〃什幺叫已经是人的了?〃

    迪梭的脸变得有些狰狞。

    〃就如字面上的意思。〃

    明明知道这种不清不楚的说法会引起他的误会,蛤冰睫仍是这幺做了,因为这正是他的目的。

    而亚海仍然只能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两个越来截止莫名其妙的男人。

    至于一心想和冰睫抗衡地迪梭则是脸色发白,久久无法言语,只能恨恨地瞪着仍压在亚海身上的冰睫。

    他再度握紧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这混帐!〃

    眼看他一拳挥出就要打上冰睫那张俊俏的容颜,但却又被冰睫给挡了下来。

    〃我可没有挨你这拳的理由。〃

    冰睫只是微微地转动一下手臂,就技巧性地将迪梭那道攻势给化解了。

    〃先、先生?〃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饭店的女服务员登时吓得花容失色。

    她原本以为事情再麻烦也不过是口头上的争执罢了,但要是这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真的打起来,那可就糟了。

    〃你们住手!〃

    亚海注意到僵在一旁的妇服务员脸色十分苍白,所以他想赶在两人大打出手前阻止他们,可是正在气头上的冰睫和迪梭却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真是麻烦!

    为什幺这两个人见面的场面总是这幺火爆?又不是仇人,干嘛每次都要怒目相向呢?

    冰睫看迪梭不顺眼的原因他大概知道,因为冰睫总是误会迪梭对他别有居心,至于迪梭为何会跟冰睫合不来,他可就一点头绪也没有了。

    既然好言相对没有用,也显然没有人想花时间听他说,那就别怪他使出蛮横的手段了。

    亚海猝不及防地用力推开依然压在自己身上的冰睫,随即二话汪说地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再转过身子,也给了一脸惊诧的迪梭一巴掌。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

    〃亚海?〃

    看来这个方法还挺管用的,只见他们两人先是一愣,然后就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为了什幺吵成这个样子,可是拜托你们别一大早就在别人的房里吵吵闹闹好吗?〃

    受不了!

    难道在场的人只有他是正常的吗?

    亚海双手叉腰白了顿时哑口无言的两人一眼,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僵在一旁的女服务员笑了笑。

    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幺吵成这个样子?

    天啊!

    怎幺会有人迟钝成这个样子?

    在饭店附属的高级餐厅里,冰睫坐在靠近窗边的位子,他一手端着刚煮好的香醇咖啡,一手则托着脸,以一种莫测高深的目光注视着坐在他对面似乎有些不自在的亚海。

    比起被打了一巴掌,亚海的那句话反而带给他更大的冲击。

    他以为已经将自己的想法很清楚地表现出来了,可是亚海那句话却让他有种在原地踏步的感觉。

    的确,他并未做出直接的告白,可是他相信自己对亚海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但为何亚海会说出那种像是一无所知的话?

    他这辈子从没做过什幺心情表白之类的愚蠢举动,可是看这样子,近期之内他应该会被迫破例。

    而且这其中,还有泰半是因为那个名叫迪梭的家伙!

    为什幺因为那家伙的出现,他就必须被迫去做一些非自愿的事?

    不!

    应该说若是亚海表示想听他的告白,那他就可以为了他而破例,而且不要说一次,就算是一百次。一千次他都无所谓;但现在却是因情势所逼,所以他可一点也不乐意说这种话。

    嫉妒的滋味已经苦涩得让他觉得餐点难以下咽,再加上亚海那句无心却残忍的话,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冷静和理智渐渐剥落的碎裂声响。

    冰睫越想心情越差,他身上散发着不悦的气息,就连路过的传者都能感受到他那股昭然若揭的怒意。

    如果不是冰睫的外貌太吸引人,想必他那种毫不将他人看在眼里的态度一定会经常引起众怒。

    好不容易捱完一顿难以下咽的早餐,亚海在吞下最后一口松软的炒蛋后,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子。

    〃你要去哪里?〃

    冰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

    〃可是我吃饱了啊!〃

    〃那就乖乖坐着等我吃完。〃

    〃可是我之前答应迪梭吃完饭后就要去找他,你当时也在场不是吗?〃

    冰睫跟迪棱合不来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的,既然如此,要是再让他们两人同桌用餐,说不定会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

    为了避免这种可怕的事发生,亚海只好答应分开陪伴他们两人,这才让原本要跟上来一块儿用餐的迪梭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走到另一间餐厅。

    而且当他这幺建议时,冰睫一直是沉默不语的,所以他才会以为他默许自己的作法。

    可是现在……

    〃坐下来。〃

    冰睫一点也不理会亚海着急的模样,他手劲一使就让他跌坐回镶着金线的绒布座椅上。

    〃冰睫!〃

    〃坐好,我这边还没结束。〃

    〃可是……〃

    〃你坐着就对了。〃

    冰睫仍然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说不定迪梭已经吃完,在等我了。〃

    亚海焦急地看着他。

    〃你管他。〃

    冰睫冷哼一声。

    他一手按住亚海蠢蠢欲动的手,不让他有离开的机会:一手则自顾自地着咖啡。

    〃我怎幺能不管他?这是我答应他的啊!〃在装演华丽且气氛高雅的餐厅里,亚海不自觉地压低音量。

    他当然知道冰睫的心情不只是不好而已,而是差到不能再差的地步,可是他对朋友做出的承诺怎能轻易毁约?

    奸吧!他承认他也很清楚冰睫会大动肝火是为了他,可是他明明对他强调过很多次,迪梭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嘛!

    为什幺不论他怎幺解释,他就是不懂?

    他心情不好也就算了,可是把事情闹得这幺大,而且还在外人面前演出那种糗剧。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时目睹那个场面的人是这家饭店的服务人员,所以应该不必担心她的口风会不紧才是。

    况且迪梭不过是因为担心他,才会找人开锁冲进他房间,冰睫实在没必要反应过度才对。

    看着紧紧覆盖在自己手上的大手,亚海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幸亏这次他们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否则恐怕又会招来许多好奇的目光。

    亚海莫可奈何地等到冰睫吃完盘子里的食物,才有机会跟着他走出餐厅。

    〃亚海。〃

    他们才刚踏入铺着暗红色地毯的饭店大厅,就立即传来一声略带焦急与紧张的呼唤。

    〃怎幺,你还在啊?〃

    看着向两人走来的迪梭,冰睫冷冷地哼了一声。

    而迪梭则是懒得理他,只是迳自走到亚海面前。

    〃我已经等你好久了,一直不见你出现,还以为你放我鸽子了呢!〃面对亚海,迪梭说话的语气与态度明显地温和许多。

    〃我是那幺不讲理的人吗?〃

    亚海反射性地皱起眉头。

    〃当然不是!只是你一直都没从餐厅出来,所以我才会担心你是不是发生了什幺事,那幺究竟是怎幺回事呢?〃

    〃哈哈,没什幺啦……〃

    开玩笑!

    他怎幺可能好意思说是因为冰睫一直捉着他的手不放,所以他只好乖乖地顺从冰绽的意愿。

    唉!

    他实在想不通这两个人为何会不和到这种地步,竟然连打个招呼都能擦出火花?

    〃不过话说回来……〃

    刚才事情全挤在一块儿,让他没有心思去细想,但现在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好奇迪梭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到底是来干什幺的呀?〃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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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海会到这座城堡饭店的原因,纯粹是带〃沉醉夜色〃的雇员们来此举办一年一度的员工旅行。

    沉醉夜色是一问拥有悠久历史与优良传统的会员制俱乐部,连在巴黎最富盛名的花街上也是首屈一指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想成为沉醉夜色的会员,就连顶着国会议员的身分都还不一定能够通过审核。

    而他亚海,让?凯提尼?赫因斯兹是在一个相当意外的状况下,才不得已接手了负责人这个职务。

    此刻,让他疑惑的是,原本应该奸好待在公司上班的迪梭,为什幺会在这种时候跑来凑热闹?

    〃今天甚至不是假日哩!而且这个时间公司应该忙得不可开交,你怎幺有空到这里来?〃

    在接掌沉醉夜色之前,他跟迪梭是同事,因此对于电脑软体公司的作息他可是一清二楚。

    〃当然是来找你啊!〃

    〃找我?可是这个时期公司不可能放你年假吧?〃

    〃嗯,所以我辞职了。〃

    〃咦?〃 以为自己听错的亚海愣了两秒,在看到迪梭不曾改变的笑容后大叫出声:〃你辞职了?〃

    〃对呀。〃

    其实,迪梭跟冰睫毋需工作也能挥霍度日,因为两人都出身于极端富裕的家庭。

    不过,对于一菌想过普通生活的迪梭,亚海实在很难相信他会因为这种理由就辞去工作。

    〃少来了。〃

    才嗯考不到一秒钟,亚海马上认定他只是在说笑。

    〃你一定是追哪个女孩子追到这里来吧?〃

    〃不是。〃

    迪梭平静地摇摇头。

    〃我早说过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也暂时没心清交。〃

    〃那你究竟是来干嘛的呀?〃

    只为了见他就辞职?这种话听起来与其说像在开玩笑,不如说是胡说八道,还真亏他能一脸正经地说出口。

    亚海脸上找不到一丝相信的表情,只有强烈的好奇心。

    〃嗯,为什幺呢?〃迪梭唇畔漾着一抹有些暧昧的微笑。

    〃所以我不是警告过你,这男人对你压根儿就居心不良!〃冰睫在一旁适时地落井下石。

    〃不可能有这种事的,我要说几次你才会相信,迪梭只是我认识多年的好朋友而已,对不对?〃他转头寻求迪梭的支持。

    明白亚海是信任身为朋友的自己,向来总能掌握相处要领的迪梭立即回他一个充满温暖的微笑。

    〃那还用说!真不晓得那位〃冰山美人g到底在想什幺,可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胡嗯乱想。〃

    从高中,大学一直到出社会进人电脑公司,他到目前为止都是默默追随在亚海身后的,他了解亚海对同样身为男性的他绝对不可能产生爱情,所以他很早以前就下定决心要以挚友的身分陪在他身边。

    但现在……他当然不可能心甘情愿将亚海双手奉送给眼前这家伙!

    宽敞明亮的健身房内有着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材,从最基本的到最专业的全都一应俱全。

    本想悠哉地度个假,但在迪梭出现的那一刹那,亚海就晓得优闲度假的梦想已离他远去。

    跟迪梭拗了好久,亚海才总算说服他别跟他过来。

    他的辛苦是有代价的,在他的努力之下,冰睫的情绪明显的好转,没让迪梭跟来果然是正确的。

    不过,比起认识了十来年的奸朋友,他竟会选择才认识不久的冰绪,连他都不晓得自己原来是个如此〃重色轻友〃的人。

    而说到〃色〃……

    才这幺一想,亚海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今早自己跟冰睫在床上的情形:火热的拥抱。

    专注的凝视、急促的喘息……

    那时要是没受到打扰,他跟冰锤是不是真的会就此--哇……他在想什幺呀?

    现在想什幺都无济于事了吧!更何况在健身房这幺健康的场所,他居然还净想着这些事情!

    悄悄叹了口气,他跟在冰睫身后进了男士专用的更衣室。

    〃你有运动专用的紧身衣吗?〃

    被自己在大白天就冒出来的统嗯弄得心神不属,亚海在听到这句微带戏诣的话时,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什幺?〃

    〃上健身房的服装,你有吗?〃

    此刻,冰睫脸上挂着惯有的促狭浅笑。

    那是一种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笑容。

    再次深刻地感受到冰睫对自己造成的影响,亚海实在不得不替自己觉得忧心冲忡。

    不过是一个微笑他就快要招架不住,要是冰睫再像今早一样引诱他的话,他根本就只能弃械投降了。

    基本上,他一点都不讨厌跟冰睫接吻,也不会对被他抱住并上下其手有任何反感,甚至当他那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拥住他时,他还感到既温暖又迷醉;可是,冰睫明明跟他一样都是男人,是他从前连想都没想过能搂抱、接吻的对象啊!

    他仍然记得自己以前跟女孩子交往的经验,也对交往的过程留有清晰印象,但他实在不记得有哪位女性曾给过他冰缕给他的那种……激烈得令人膝盖发软的热情。

    显然这肇因于冰睫,他害他对一个不应该有感觉的同性起了欲念。

    要不是对方是冰睫,他哪可能容忍另一个男人对他搂搂抱抱,更别说他经常设先做求同意的手子毛脚?

    只因为那个抱着他、亲吻他的对象是冰缝,所以他才会顺从地任他为所欲为。

    之前一直摸模糊糊的想法在脑海里逐渐成形,而亚海也正慢慢地开始正视自己的心情。

    尽管那个冲着自己来的笑容让他全身发热,他也没有忽略隐藏在其中的戏指意味。

    〃不要小看我,我也是有在锻链身体的!〃

    〃真的?〃

    〃我骗你干嘛?〃

    冰睫对他挑了挑眉。

    〃那等会儿就让我见识一下。〃

    〃哼!我会让你甘拜下风的!〃

    哼了一声,亚海一股气刹那间街上脑门,忘了冰睫不仅长得比他高大,也比他挺拔。

    不过,当冰绽转过身去,将随身物品放进置物柜,然后开始脱起上衣后,他马上发觉自己的话说得太快。

    〃怎幺,你不换吗?〃注意到瞪着自己的亚海动也不动,冰绽回过头,挑高一边的眉问着。

    哼!没事长那幺高大做什幺?亚海故意在心里挑剔着。

    〃要啦!〃不悦的表情完全表现在亚海的脸上。

    转过身子,亚海赌气似地用力脱着衣服,然后粗鲁地把丝质的衬衫塞进柜子里。

    虽然想不通他是为了什幺而突然不高兴,但他那啄着嘴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所以冰睫静静地在一旁欣赏他这可爱的模样。

    这个时间会来活动筋骨的人并不多,健身房里大约只有十分之一的器材正在被使用。

    大致测览了一下宽敞的健身房,亚海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流汗了!

    呢,如果是指另一方面的〃流汗〃 的话,那倒是经常有……

    映人眼帘的明明是再健康不过的景象,脑海里却掠过自己被冰睫吻得浑身燥热的激情场景。

    跟冰续在一起,他似乎常会一不小心就往〃那方面〃想。

    不过,自从接下〃沉醉夜色〃的负责人一职,他就总是被绑在俱乐部里动弹不得,每天为了繁杂的店务劳心劳力不说,还得应付冰睫……最近冰绪对他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并非只是受到戏弄,而是类似调戏……

    总之,因为工作而累积这幺多压力,在这为期七日的旅行里,他一定要好好地纤解一下。

    考虑了两秒钟,他率先走向重量训练区,打算奸奸地流个汗。

    〃要先做暖身运动喷!〃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冰睫好心地提醒他。

    〃知道啦!〃亚海忍不住回过头喊道。

    可是不回头还奸,这一回头,他立刻就注意到健身专用的紧身汗衫,将冰绽那如模特儿般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完美无假。

    他修长且找不出一丝赘肉的结实体格,不禁令人联想到在世界舞台上大放异彩的杰出运动员。

    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他。

    不过……

    〃你这样根本就不像只有十八岁!〃看了冰睫一眼后,亚海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这简直是诈欺!

    根本就是骗人的嘛!为什幺身形如此挺拔的冰续在法律上却还是个孩子?

    该不会是冰睫的母亲晚了奸几年才替他报户口吧?

    亚海眯眼打量着冰睫那副男人的理想身形,再低头看看自己虽然不差但跟他比起来就相差悬殊的身材,亚海忍不住在心里哺哺抱怨着。

    十八岁的是那样,而二十四岁的却是这般,这实在是……

    〃嗯,现在还算十七吧,我是年底出生的。〃

    没发觉亚海内心的纠葛,冰睫不经意的回答又再次打击了他。

    〃啥?〃

    〃也就是说,还要一个多月我才成年。〃

    〃也对……〃亚海墓地想起自己在刚接掌沉醉夜色时,就已经被人事资料上的记载给吓过了。

    边做着冰睫刚才提醒的暖身运动,亚海边在心底抱怨上天为什幺这幺不公平,所有好处全都给冰睫占尽了。

    冷不防地,他闻到一股不该在这种地方出现的浓郁香水味。

    咦?

    才刚困惑地抬起头,亚海就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