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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2/2)

这次隔了好久好久,你不会怪我吧!因为最近几个月,发生了好多事。唐子旷,还记得他吗?我跟你说过的,你离开五年以后,给我一个家,照顾我的人,我还给你烧过一张他的照片,但是现在,我和他已经离婚三个多月了,我有刻骨铭心的你,他有念念不忘的她……”

    她絮絮叨叨说着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提到孩子,也提到顾夜深,“童耀,唐子旷的她原谅他背叛,你会原谅我的背叛吗?我甚至怀了唐子旷的孩子。顾夜深说,孩子是血脉的延续,他的爱让人动容……童耀,在他那么真切地向我表白后,我应该守着自己的心搬走的,就像韩哲求婚以后,我不再联系一样,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走!”

    说到这里,温暖努力笑了一下,“我是不是不应该?可是童耀,他的怀抱好温暖,掌心的温度也刚刚好,他烧的菜很合我的口味……”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顾夜深听到这里,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胸口的位置,心脏在那个地方剧烈地蹦达着,原来,她舍不得……

    忽然,她的声音陡然低下来,细若蚊鸣,顾夜深听不清楚,只隐约听到“身体”、“心”、“背叛”这几个字眼。

    渐近中午,烈日更盛,他站在那里,已经汗流浃背,想叫她离开,却又不忍心打扰。

    他想到七年前,童耀离开后的日子,有很多次他站在现在的位置,看到她不吃不喝跪在墓地形销骨立。他和康康也曾在她旁边站过很长时间,然而她,一无所觉,康康甚至叫唤过她,劝她离开,她都毫无反应。

    有一次,烈日后大雨倾盆,她终于昏死过去。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出于各种考虑,他把她抱至康康的住处,吩咐康康好生照顾她,女孩子总归容易相处一些。

    现在,她终于不再失声痛哭,时间是治疗一切伤口的良药,虽然,她伤得深,伤得痛,但总有一天,她会放下,他会帮她放下。

    烈日酷炫,他终于移动脚步,去停在墓园外的车里棒了两束花回来,他停在童耀左侧的墓碑前,将一束花放下,肃穆地鞠了三个躬。

    在和童耀说话的温暖转头望过来,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又很快复于平静。烈日烧红了她的脸,嫩黄色丝绸衬衫已被汗水浸透,望着顾夜深,眨了眨眼,却未开口说话。

    顾夜深在那座墓碑前站了几分钟,才走到童耀的墓前,将鲜花放下后,同样鞠了三个躬。

    良久,他才开口:“暖暖,太阳大,该回去了。”

    温暖顿了一会才点头,伸手抚着已经发烫的大理石上的遗像,“童耀,这一次来,我竟没有哭,是不是,终于变得坚强一些了?”

    顾夜深走上前扶起她,“暖暖,童耀地下有知,也定会希望看到坚强的你,往者已矣,来者犹可追。走吧,再晒下去,晚上要头痛了。”他撑起伞,移至两人头顶。

    温暖顺从地任由他揽着肩离开,经过顾夜深之前鞠躬的墓碑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顾氏苏睡莲之墓”,他的亲人?

    “我奶奶。”顾夜深轻声解释。

    “也是今天祭日?”

    “不是,是她的生日。”

    两人回到停车场,上车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旁边,有两人撑了遮阳伞下来,打开后车门,又下来两位女士。

    温暖刚要钻进车,看到下来的是童爸童妈以及韩哲童素馨,又停在车门外。

    韩哲此刻亦看见她,立刻唤道:“温暖!”

    这一唤,余下三人都望过来,温暖只得走过去招呼,“伯父,伯母,韩妈妈。”

    童父童母同时打量她一眼,未出声,她尴尬不已,童素馨立刻迎上,“温暖,已经祭拜过了?”

    “是的,韩妈妈。”温暖点头。

    童素馨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望向童父童母,“大哥,大嫂,她也有心,每年都来祭拜。”

    二老又望她一眼,童母仍是满眼悲伤,童父轻点头,却也未开口说一句什么,只扶着老伴慢慢往墓园去。

    童素馨投给她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韩哲探眼望一下车内,只说,“温暖,我回头联系你。”

    温暖点点头,待他们走远后,才钻进车。

    车里的冷气霎时凉透了心扉。

    “他们还是不原谅我。”温暖呆滞地望着前方,苦笑,“我自己都不能够原谅自己。”

    顾夜深腾出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在肩上,无声地安慰。

    “可那真的是我的错。”温暖闭上眼,悔恨交加,“当年,七月份有不少好日子,我却偏执地一定要选在今天。如果选的是另外的日子,也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暖暖,别这么说。”顾夜深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没有人能预料哪一天会发生什么。”

    温暖终于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

    设计

    因为烈日的曝晒,下午两人都未去上班,各自回房休息。温暖有些头胀,往太阳穴抹了些许清凉油,便睡了一下午。

    醒来后,已是黄昏。

    她去买了些菜回来,炒好后,敲顾夜深的门,却半天都没有反应,见门是虚掩,她便推开进去,按亮灯,顾夜深正双手抱头蜷缩在床上。

    “顾夜深,你头又痛了?”温暖走过去轻轻抚过他的额头,他痛得眉心皱紧,只闭着眼睛不说话,她只得回房拿了清凉油给他按摩。

    第二天早上,顾夜深仍然头痛,只比昨晚缓了一些,温暖端来稀饭给他喝下,“你这头痛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做CT检查?”

    “不碍事。一直有去‘忘川’做脑部按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作,昨天大概晒太阳太久了。”

    顾夜深站起来,却感觉眼前一黑,又跌回沙发。

    “还说不碍事!”温暖伸手扶住他,“你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在家里好好休息。”

    顾夜深微一怔,继而眸里盈满笑意:“好。”

    中午临近下班,桑落微棒着几份文件在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温暖从市场部回来,见状忙问:“落微,怎么了?”

    “哎呀,这里有几份文件急待发给客户的,可需要总经理签字,他今天没来上班,手机又老打不通!”桑落微急死了。

    “交给我吧,一点半我拿回来。”温暖正想着顾夜深一个人在家,头又痛着,午饭他要怎么解决,这下正好,她回去一趟好了。

    “你知道总经理在哪里?”桑落微瞪大了眼。她跟了他六年,除了知道顾宅以外,他具体住在什么地方都从来不知道!

    温暖迟疑地点了点头,小心地说:“我知道,他住在哪里……”

    “那好,太感谢你了温暖!”桑落微忙不迭将文件递给她,“最迟两点一定要,否则我要被客户咔嚓了!”她作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夸张又可爱。

    温暖笑,“知道了,保证两点钟之前拿回来!”

    “哎,听说总经理病了才没来上班?”桑落微一脸八卦。

    温暖眨了眨眼,含糊其辞:“好像,是吧。”

    转身时看到许蔚然,她招呼一声,许蔚然若有所思地审视她一个来回,只说,“我找桑秘书。”

    温暖被她这一个眼神弄得莫名其妙。

    回到家时,顾夜深正一边吃饭一边看球赛,看到温暖进来,愣了一下后,眼里仿佛吸了满满的光:“暖暖,中午怎么回来了?”

    温暖看他正吃着,迟疑了一下才提了提手上的文件袋,“有几份加急文件需要你签字,桑秘书急要。”

    “哦。”顾夜深眸光黯了一下,放了碗筷,“拿来,我签。”

    温暖把文件递给他,将另一只手上提着的方便袋放上餐桌,又去厨房拿了碟盘出来。

    顾夜深已签好字回到餐桌,他打开方便袋拿出快餐盒,望着温暖,双眸流光溢彩。

    “潇湘阁打包的,味道还不错。”温暖微垂了眼睑,“头还痛吗?”

    顾夜深摇头,“你吃过了?”他的声音突然有些许沙哑。

    “还没。”温暖将菜倒进碟盘里。

    “嗯,正好一起。”

    两人正吃到一半,门铃忽然被按响。温暖端着碗站起来,“一定是康康。”他们成为邻居以来,除了快递员和顾康康,这个地方还没有其它访客来过。

    她带笑开门,却在看到门外的那张脸后,怔住:“许……许经理!”

    许蔚然疑惑地看她一眼,又看看她棒在手里的碗筷,柳眉顿皱:“温助理,你怎么会在这里,吃饭?”

    “啊?”温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碗筷,“我住在这里……”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一时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你,已经住在我儿子家里?”许蔚然不动声色侧身进门。

    温暖石化。

    许经理,是顾夜深的母亲,董事长夫人……

    她住的,是顾夜深自己的家,而不是所谓的,巧合成为邻居……

    顾夜深看到进门之人,素来镇定沉着的他这回真的有些措手不及,“妈,你怎么过来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隔些日子便回顾宅一趟,父母一年难得来一次他现在的住处。

    “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许蔚然四下打量着客厅,远远地瞟了一眼餐桌,又推开两张房门望了望,看不出表情有任何变化。

    “我没事,头痛,已经好了。”顾夜深望一眼温暖,她已将碗筷送回餐桌,拿了文件袋正要开门离开,他立刻出声唤住,“暖暖!”

    正要上前,却被许蔚然拦住,似笑非笑:“儿子啊,别急着追,先给老娘解释解释。”

    温暖本来心里已经不是滋味,闻言更无语,是以她只顿了一下脚步便头也未回离开。

    设计,又被设计!

    回到办公室将签好字的文件放到桑落微的办公桌,温暖觉得胸口堵得慌,可是,她慢慢地发觉,堵在她胸口的,除了一口闷气,还包括,说不出的感动,两种感觉合二为一,很复杂。

    是以下班后回家面对眼神难掩忐忑的顾夜深,她并没有摆出难看的脸色,吃过晚饭后,还例行一起去“忘川”,他做脑部按摩,她接受催眠。

    最近一段时间,温暖脑海里盘旋最多的,便是顾夜深认识她以及两人这几个月相处的过程,几乎是想了又想,既感动,又深觉不可思议,特别是知道她住的是顾夜深自己的房子,更是从头至尾一直在脑海里放着“电影”,甚至,在做催眠时,她好像也未停止。

    而这一次催眠结束后,纪如瑾很是高兴,几欲抚掌:“温暖,你已经能够接受深度催眠,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再接再厉,你的情绪就能彻底不再因为某人某事而失控。”

    温暖顿悟,原来,这一次她没有在童耀的墓前伤心哭泣,是这些时日催眠的缘故。

    “谢谢你,纪医生。”她真诚道谢,尔后抚着尚未显山露水的腹部问,“孩子一切都正常吗?”每次纪医生都会在催眠她入睡后给腹中胎儿作检查。

    纪如瑾偏头望她一眼,清丽的眸子眨了眨,瞳孔深处闪过一抹促狭:“正常,太正常了,别担心,宝宝一切都好。”

    他们离开“忘川”时,她又逡巡过温暖的腹部后,意味深长地瞅着顾夜深笑了一笑,那唇角的弧度无限诡异,仿佛小孩子玩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

    顾夜深虽觉纪如瑾笑得促狭,心知她左右不过气恨他当年的强势霸道以及两次不用付出都凭白捡个父亲当的可悲!

    然他笑得云淡风清,携了温暖上车。

    她已经不是他爱的那杯茶,所以她的言行再也伤不了他;已经决定再可悲一次,就坦然笑看一切异样目光。

    只是,温暖从下班回家到现在的态度都让他摸不着头脑,一如往常,像不曾知道他是故意让康康带她来他的住处租房似的。他不知她这样是不生气,还是很生气,是以也只能表面平静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目不斜视开着车穿过万盏霓虹。

    “你第一次看到我,真的是我从枫树上掉下的那次?”温暖忽然开口问。

    “当然,这绝对没骗你。”顾夜深脱口应答,尔后心里有点发毛,说了两次一见钟情的谎,信誉好像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质疑。

    温暖只微微一笑,好久远的事。

    顾夜深侧眸凝她,想知道她问这句话的意图,良久只察觉这是她随口而问,但这让他感到愉悦。他望她的目光渐渐转为深沉,“暖暖,如果那时候我对你一见钟情,该有多好。”

    温暖望向他,是啊,如果那时候他对她一见钟情,所有的一切,也许都会变了样,她的人生轨迹,也许会被重新改写。

    但,从不后悔遇见童耀,不后悔与他爱过一场,只痛心遗憾,结局竟是那样悲伤。

    顾夜深亦不再语,专心开车。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他明明认识温暖那么早,却定要等到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才爱上。

    从大一到大三,他每次因事来高中校园,总会在人群里看到她,她笑得很明亮阳光,仿佛只要她一笑,整个世界都跟着发亮,她那一双眼珠子总是转悠转悠的,尽显顽劣之态,有时候,还能看到她搞恶作剧,只是,她极少与男生打成一片。

    后来,他大四,又能在枫大服装学院看得到她,顽劣之气渐渐有所收敛,仍是明丽活泼,对男生敬而远之,他快毕业的时候,才破天荒看见她身边终于出现了男生。后来才知道,那便是童耀。

    他进入家族企业工作后,与父母为他内定的纪氏大小姐纪如瑾订婚,他会常常来接送尚未毕业的未婚妻,很奇妙的,在他等待的时间里,她和童耀出现在他视线的频率真不算小……

    其实这些两人没有正面交集的旧事,在当时却只道是寻常际遇,甚至,当时他并没有刻意去注意,也不太知道她的全名,只是在人群里看到她时,会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是以,当初顽劣的她,在他的世界里,也不过是印象较为深刻的陌生人。

    人影憧憧,烟尘漫漫。当流年婉转渐逝,世事悄然变迁,那些旧事在时间的洗礼下,在七年来不断忆及使得其影像愈来愈清晰后,变得像古董一样珍贵。

    原来他和她,早在那么多年以前,缘分就已经开始交错。

    麻烦

    Chapter 角逐

    顾夜深,他内敛却温暖,一个拥抱,一个额吻,都那么妥帖让人心安;唐子旷,占据她身体各个领域的第一个男人,她腹中有他的骨肉;韩哲,一往情深这么多年,童耀临终前还将他们的手放在一起,要他娶她……

    ——温暖

    周末人潮汹涌的大乐购超市,温暖推着购物车在人群里走走停停,挑选各类生活用品,转至水果区时,远远地便看到顾康康微弯着腰挑选西瓜。

    自那日在潇湘阁分开后,就算在公司,她也再没有碰见过康康,打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忙音,似乎在尽量避免出现在她的视野,甚至,不敢与她交流。

    康康搬起一个西瓜后侧转身,与她的视线撞个正着,怔了一下后,推着装了满满物品的购物车心虚地过来:

    “暖暖,你也来逛超市?”

    温暖瞅着她,不说话。

    “暖暖……”顾康康没有像以前一样尽扯无聊的话,只歉意地望着她。

    温暖板起脸义正严辞:“顾康康你什么意思?闯了祸就缩到自己的乌龟壳里,不来看我也不接我电话,你就是这么表现愧疚的?还有,我住的地方其实是顾夜深自己的家,这也是早有预谋的吧!”

    “暖暖……”顾康康脸色霎白,“我……”

    温暖缓和了脸色,上前抱住顾康康,“好了,康康,我只是发泄一下。你对我避而不见,我很难过。你不要愧疚了,不是你出谋划策处心积虑拆散我的婚姻,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希望我能幸福。再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就算怪死你,也于事无补。”

    虽然不能说对于康康没有一点意见,但她不想在失去婚姻的同时,再失去这么多年来都对她好的朋友。最后她松开康康,忍不住给个白眼,语气却已轻松,“我算是知道,你那时候幸灾乐祸的原因了。”

    康康知道,温暖如此情态,已经表明没有怪她了,她受下那一记白眼,开心地笑了,如释重负般,“暖暖……”她想说感谢,想说“康康是真的希望你幸福”之类的话,但话到喉咙口,通通都不想再说,真正的好朋友,已不需要用言语来表明心迹,她只笑着说,“走,你还需要买什么?我们一起逛!”

    两人边走边聊,仿佛中间从未有别扭的事情发生,温暖从货架上拿下几包酸梅,康康忍不住多嘴:“暖暖,不都是怀孕一两个月的时候才喜欢带酸味的食物,你怎么三个多月了还爱吃?”

    温暖笑,“我十个月了都会爱吃。”

    康康手痒地去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