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妳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妳出轨。」
「你……不要脸。」她想下车,哪怕会因为车速过快而摔死,她都愿意认命。
万圣恩却按下了车子的中控锁,以防她做出什么傻事。他不会真的那么做,只是他要教训她的yin荡、她的大胆、她的背叛,她……该是他的啊!
「我要下车。」
「宾馆还没有到。」他嘲弄的说。
「你不怕我告诉你老婆?」
「去啊!我还可以给妳她的手机号码。」
「你居然这么胆大妄为、这么无耻、这么不把婚姻当回事?」她无法想象。「你居然是这种男人,你到底把你的妻子、小孩摆在哪里?万圣恩,如果你敢把车开去宾馆,我……」
「妳会怎样?」
「我会和你拚了!」
「妳要和我拚什么?」他好笑的问。
「反正你别让我一辈子恨你。」
万圣恩把车速放慢了些,显然她不是那种随便、放荡的女人,起码她忠于自己的丈夫、忠于她的婚姻,她的字典里没有背叛这两个字。
见车速慢下,刁逸薇松了口气,她知道他只是在吓她,车子不会真的开去宾馆。
「妳爱妳老公?」他突然问。
「你爱你老婆吗?」她逼他先回答。
「不是妳想的那种爱。」
「哼!」她的回答很酷。
「有天妳会明了的。」
「我才不想明了。」
「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到时我会把妳抢回我的身边,逸薇,我们是彼此相属的,不管妳有多忠于妳那个老公,妳是我的,这一点妳要搞清楚。」他目中无人的宣布。
刁逸薇已气到无话可说。
「我本来以为一切会过去,但是三年了,我竟然该死的无法将妳从我的脑中移除,我居然一天比一天还要想妳、还要受折磨,我不要再浪费生命了。」他向她清楚表达。「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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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可以在睡觉前见到儿子,加上沁瑜正巧带小飞去洗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刚好可以让她和儿子说一说他们母子俩的「贴心话」。
季玉凤等这机会等很久了……
这三年来,万圣恩是有意无意的躲着母亲,一来他是真的忙,二来他为了尽孝道,宁可把自己的幸福扔在脑后,对第二点而言,他是有些埋怨母亲的,她只顾自己的心里痛快,但是她想到儿子的心痛没?
「我们好像不是住在同幢屋子的。」季玉凤总更先数落儿子几句。「你是不是怕回家啊?」
万圣恩耸耸肩,很想来上一根烟。
「沁瑜让你很倒胃口吗?」她又说。
「妈,妳想讲什么?」
「小飞让你觉得烦吗?」
「小飞很可爱。」
「那么是我这个老太婆让你不想太早回家?」季玉凤一副自己总算找到原因的反应。「圣恩,我有这么的可憎吗?」
「妈,妳如果硬要这么说……」他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和沁瑜什么时候生第二个小孩?」
「下辈子看看吧。」
「万圣恩!」她勃然大怒。「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我吗?」
他没有回嘴。如果光是这样他妈就会气死,那等她知道她一向疼爱的孙子竟是别人的儿子时,不知她能不能挺得住?他三年前实在应该考虑这一点,他妈早晚会知道小飞是田沁瑜及宋麟的儿子。
「圣恩,都三年了,你还在痴心妄想吗?」她不相信儿子如此的痴情。
「我痴心妄想什么?」
「刁逸薇。」
万圣恩不语,他真的不想和他妈起言语冲突。
「我说中了?!」
「妈,妳到底要我怎样?」
「我要你把心放在你的家庭上。」
本来拚命想忍住不抽烟的他,终于起身走到大厅另一头的落地窗前,然后拿出了烟。
季玉凤随即跟了过来,对儿子抽烟的举动,她又是一篇大道理。
「你忘了你爸是怎么死的?肺癌!」
「妈,我只是每天抽几根而已。」
「抽烟有什么好?」
「让我痛苦就好吗?」终于他脱口而出。
她的表情可以用震慑来形容,儿子的这一句话像利刃直刺中她的心脏,在她的想法里,儿子一直是孝顺、懂得尊敬长辈的人,没有想到他心里竟有如此深沉的痛苦存在。
「圣恩,你……」
「妈,很多事妳不知道。」既然开口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但我不知道妳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去知道。」
季玉凤威严的看着儿子,没有表示。
「我和沁瑜真的像是恩爱、幸福的夫妻吗?妈,我们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屋子里,妳什么都看不到吗?」他又质问。
「你和沁瑜……很好啊!」她强辩。
「很好?!」
「你们从没吵过架,你们会对彼此关切、问候,每天沁瑜都是一张笑脸,你们是哪里不好了?」
「妈,妳就只看到这样吗?」做儿子的发出了心底深处的不平之鸣。
「难道……」她开始忧心了。
「沁瑜很好,她是一个好媳妇,小飞很活泼,他是一个好孙子,但这都是妳要的,妈,那我要的呢?我为了你放弃了我自己要的,妳想过这点没?」
季玉凤嗫嚅的说:「你果然没有忘掉那个女人。」
「妳是不是要说我就像爸爸?」
「圣恩!」她又怒又伤心。
「妳最怕的事竟一再重演?」
「不,没有重演。」季玉凤顽固的道,「我已掌控了结局。」
「妳有吗?」说完万圣恩不置可否的走开。
第八章
刁逸薇边用面纸擦着鼻水边看表,希望项唯伦不要让她等太久,刚刚在诊所里她已经等了好一会,不知道冬天感冒的人竟这么多,难怪她会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传染,也成了病号。
没注意是不是项唯伦的车,但当她发现从停在她面前的车子里走出来的人竟是万圣恩时,她打死都不相信会有这种巧合。
「不可能!」她摇摇头。
「医生怎么说?」万圣恩却像是老夫老妻口吻般的问她,并且上前想要扶她。
她打掉了他的手。他不可能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她,但是这家诊所是自费又比较没有知名度,完全是老病号才会知道,他……
「项唯伦告诉你的?」她推测。
「我也很意外。」万圣恩是真的意外,当他接到电话时,他本来还以为是什么恶作剧的玩笑,但在进一步交谈之后,他才相信真的是项唯伦本人打的。「他说他开会走不开。」
「所以他打给你,要你来接我?」
「他说如果我有空的话。」
「所以你来了。」
「我有空。」他即使是忙死了都要抽出空来。
「我不相信。」刁逸薇心想她是不是重感冒或者是发烧昏了头,项唯伦竟然会这样出卖她,他找万圣恩来使她的病情加剧吗?
「我人已经在这里了。」他有些不耐烦。
「我叫出租车。」
「妳不需要出租车。」
「我也不需要你接送。」
「妳老公都亲自打电话给我了,妳还担心被扣帽子吗?」虽然还在揣测项唯伦的用意,但是他已顾不了那么多。「妳人不舒服,快点上车吧!」
「我没有那么不舒服。」话才说完,她马上打了个喷嚏,鼻水直流。
「妳有必要跟我逞强吗?」
「万圣恩,我们没有资格像是朋友一样的相处。」她承认她心里有鬼,她承认她无法把他当成是普通朋友。「我相信你一定比我老公更忙,你不必来这一趟的。」
「我们一定要讲这些废话吗?」
「项唯伦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她低骂。
「我倒很感谢他。」
刁逸薇这会是真的很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全身的肌肉都在发痛,还有鼻塞、喉咙痛,她需要的是身心完全的休息,而不是和万圣恩对抗,她想马上躺下来啊!
「妳想在我的面前昏倒吗?」
「我才不想。」她大吼,吼完之后真的差一点就昏过去。「我只想马上回家。」
「我会送妳。」
「但如果被人家撞见……」
「我只是送妳回去,又不是要和妳搞外遇,即使被误会了,讲清楚不就结了。」万圣恩实在觉得烦,他不再和她讲理,一个利落的动作拦腰将她抱起,也不管她会怎样反应。
「万圣恩……」刁逸薇微微挣扎。
「闭嘴休息吧!」
「你……」她突然之间真的完全没有力气,整个人无助的瘫在他的怀里,照理该这么做的人是项唯伦,可是……她的心情一下子荡到了谷底,并且忍不住的开始轻泣。
「妳是怎么了?」他担心的问。
「为什么是你?」她心酸道。
「逸薇,我们……」
「你是别的女人的老公。」
「妳并不清楚……」他一时很难解释。
「既然我们都走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就必须认了,你连儿子都有了,你还想怎样?」刁逸薇痛心不已。「一切都太迟了!」
万圣恩没有搭腔,只是把她抱上了车。真的太迟了吗?
不,他的一丝希望才刚刚燃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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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上了车刁逸薇就跟他讲了住址,但是一想到项唯伦不在家,即使送她回去了,她也是没有人照顾,于是念头一转,从来没有上过宾馆的他,总算知道宾馆长什么样子了。
果然装潢是六星级,房间充满了异国的中东风味,有好大、好大的一张圆床,床上还有像宫廷似的四方圆柱角再罩上薄纱,当然,少不了一张大家都好奇又跃跃欲试的情趣椅。
上了车就迷迷糊糊睡去的刁逸薇以为自己是回到了家里,有感觉到床变软、变大,但是她一心只想睡觉,只想和万圣恩快点说再见,所以她放任自己沉沉的睡去,她不要再和他斗了。
这一睡,她不知道自己已从下午睡到了黄昏日落,当她醒来看到一间陌生的房间、窗外暗黑的天色,那张怪异、充满性暗示意味的椅子,还有,坐在一张椅子上讲手机的万圣恩──
她差一点尖叫。
猛地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该在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没有少,她这时才稍稍安心,却突然的咳了起来,转身想要找水,他已从他所坐的椅子起身,并随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走到她的面前。
「我回去再决定,」他边说手机边将水交给她。「要加拿大那边的人稍安勿躁。」
刁逸薇接过水,旋开盖子之后,狠狠一口气喝去了大半瓶。
「就这样了,会议改成明天早上八点。」说完他关掉了手机,什么电话都不接了。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劈头就问,只差没有立刻打电话报警。「你是存什么心?我明明一上车就把地址跟你讲了。」
「妳家里有人吗?」
她无法回话,Willy去香港大采购,不然他可以在家照顾她,但这不能让他知道,问题已经够复杂了,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善后比较能皆大欢喜。
「送妳回去谁照顾妳?」
「那是我的事。」她声音沙哑的反驳。
「吃药吧!」他说。
刁逸薇看到自己的皮包就在床头,她不甘不愿的抓过皮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了药,在他面前乖乖把药给吃进肚子里。
「糟了,应该是让妳先吃些东西再吃药,我真的是昏了头。」万圣恩拿起房间电话想要叫客房服务。
「不要!」她大吼。
「我叫吃的。」
「我要回家。」她一副这里是什么肮脏地方似的跳下床。「你要让多少人看到我们一起在这个房间里啊?这里是宾馆。」
「妳还在担心妳的名誉?」
「我的脸皮比较薄,可以吗?」
「逸薇,我可没有对妳怎样。」他放下了电话。「而如果我们明明没有怎样却被人家误会有怎样,岂不是亏大了,所以──」
「你可以省省那些俏皮话了。」
「我只是想确定妳一切OK。」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妳老公都可以放心我了,为什么妳不能?」万圣恩忽然目光带着些许邪恶的走向她。「妳是怕妳自己会放弃抵抗?」
「抵抗什么?」她冷冷瞪他。
「我。」
「笑话!」
「逸薇,妳在乎我的。」他逼得更近。
「我会把重感冒传染给你。」刁逸薇警告他。
「我乐于被妳传染。」他笑得好无所谓。
「你……」她伸出双手撑在他的胸前,不让他再靠近。「你真是寡廉鲜耻,项唯伦信任你,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但我相信他绝不希望你吃他老婆的豆腐。」
「逸薇,你们的婚姻关系到底是怎样啊?」他反抓住她的双臂,认真又不解的问。
「你不需要知道。」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力量根本不够。「万圣恩,别折磨我了。」
「逸薇,妳真的是恶人先告状,受折磨的人明明是我,妳在国外逍遥过日子、妳有个开放的老公、妳可以过少奶奶的生活,我呢?妳有没有想过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你有老婆、有小孩,你拥有一个美满的婚姻,你别不知足了。」她指责他。
万圣恩真的好累,这一刻……
他什么都豁了出去,他决定放纵一下自己,哪怕就这么一次。
双手使力把她扯到自己的胸前,他充满欲望的双眼打量着她怒冲冲的脸庞,然后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搂紧了她的纤腰,逼迫着她抬起头面对他。
「逸薇,告诉我妳心里并没有我。」
「我心里没有……」
「妳说谎!」
说完他的嘴唇立刻俯下来,疯狂地攫住她的樱唇,又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大有想要弥补这三年来的种种遗憾、想念、饥渴与爱慕。一千多个日子,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刁逸薇先是震惊不已,但是在震惊过后,她乐于接受这快乐的折磨,当了项唯伦三年有名无实的老婆,这辈子还没有好好被彻底吻过,她的心就像是一片干涸的沙漠,他正好可以令她暂时解渴,以免她因为始终得不到滋润而枯萎死去。
但是她的生嫩却令他起疑,本来满腔欲火的他渐渐的冷却,在他怀里的绝不可能是一个结婚三年的女人,她甚至连接吻都显青涩,这是怎么回事?
究兀的放开了她,看到她一脸不知所措又意犹未尽的表情,他的身体在抗议、他的心在抗议,可是他必须弄清楚一些事。
「妳是不是处女?」他突然问。
「你……」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他是什么用意?
「妳真的和男人做爱过?」
「我……」被他看穿了什么吗?
「逸薇,妳最好告诉我实情。」他火爆的问。
「实情……」她的身体也冷了下来,他已不再欲火攻心,此刻的他看起来冷静而且愤怒,更糟的是他在质问她。
「项唯伦和妳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丈夫。」
「他是同性恋?」万圣恩猜,没有想到这事有可能是真的。「外界的传闻没有错?」
「不!他不是同性恋。」刁逸薇为了维护项唯伦的名誉,死都不承认。
「那妳为什么──」
「我怎样?」她马上武装起自己。「我重感冒,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一时乱了方寸,我不知道你想怎样,是我的错,我放纵自己胡来,是我没有羞耻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握拳,他真的想找个什么来好好发泄一下。
「我yin荡、无耻,可以吗?」
「逸薇,妳不要转移焦点。」
「但我们并没有真的出轨。」她一副幸好的表情。「你悬崖勒马,没有对不起自己的老婆,我也没有对不起我老公。」
「很幸运,不是吗?」他冷哼。
刁逸薇又接连的咳了几声,脸色泛红,看起来是真的非常不舒服,她带着哀求的目光看向他。「我真的得回家了,我怕我老公担心。」
「一个下午,妳的手机没有响过一次。」他仍一肚子的疑惑。
「他一定是怕吵到我。」
「他不担心妳和我在一起有危险?」万圣恩想破头也没有合理解释。「真奇怪。」
「我要回家。」她只强调这个。
「哪天我要和项唯伦喝个咖啡。」他莫测高深的说。
「不必了,你们都没有这么闲。」她想都没想的拒绝。
「会的,一定有这机会。」他肯定的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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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唯伦的后脚才刚踏进门,他就被刁逸薇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差没有叫他从他们所住的楼层一跃而下以死谢罪。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她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几遍。「你怎么可以?」
「我的逸薇──」
「我不是你的,我从来不是你的,我只是你和Willy之间的障眼法,但起码我很称职,你呢?」她真的是气坏了。
「妳得了重感冒,我只是想……」
「他差一点就拆穿了我仍是……」她心有余悸的说。「他差一点点而已。」
「你们是做了什么?」项唯伦好奇的问。
「项唯伦,不要跟我嘻皮笑脸。」
「我只是请他照顾妳一下,送妳回家。」
「你这是『请鬼抓药单』,存心想害死我。」
这绝不是他的用意,他只是单纯的想给他们制造机会,出国了三年,他知道她从来没有一刻忘过万圣恩,而她都生病了,还硬要ㄍㄧㄥ些什么呢?
「而且你忘了他有老婆吗?」
「我只是……」
「万一我们真的情不自禁的出轨了,你有那个能耐可以收拾善后吗?」她一直有顾虑到万圣恩的老婆。「万一她有忧郁症,万一她想不开自杀,你负得起那个责任吗?」
项唯伦这下才发现自己的确是太鲁莽、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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