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乖乖跟我们走!”她身旁的男子威吓道。
“我要喊救命了,你们到底是谁?”名玢故意拖延时间。
“火仔!动手!”大黄牙男子吆喝一声。
火仔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罩住名玢的嘴,起先名玢还不断挣扎,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吸入她肺部的迷药立刻起了作用。她失去反抗的力气,双手被架着拖了一小段路,出了花园的小门后,直接被带上一辆黑色的厢型车。
跑回宴会厅的邵玫翎并没有立刻将名玢被绑架的事告诉雷兆风,她装成若无其事地在会场上绕,直到几分钟前的骇意慢慢地消失。当她看见尚在和廖董谈话的雷兆扬时,反而有一股恶意的兴奋,那个小私生女最好永远消失,别再来妨碍她和雷兆风。
结束和廖董的谈话后,雷兆风在会场上寻找名玢。
“雷先生,有人叫我把这个转交给你。”一位侍者走到雷兆风面前。
雷兆风接过侍者手上的纸条,打开。
邵名玢现在在我手上,想要她活命的话就别报警!
双眉紧敛,雷兆风将纸条握在手中,幽黯的黑眼进射出嗜血的眸光。他拿出手机,拨了叶竣鑫的号码。
“马上到公司等我。”
☆ ☆ ☆
丢下床上的美人,叶竣鑫在第一时间内赶到,原本还很不爽的,但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后,也就不敢抱怨了。
“你认为是谁做的?”他看着一脸严肃的雷兆风问。
雷兆风打开资料柜,从上百份资料中抽出一份。“这是一个月前你给我的资料,我原本还在等适当的机会给大群重重的打击,现在看来不必等了。”
那是一份有关大群贸易公司的详细调查,公司百分之七十的业务是来自冠荣企业,负责人王照隆是邵老夫人的远亲表弟,更是冠荣的采购部经理,他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将采购案留给自家人,低价买进再高价卖给冠荣,从中赚取暴利。
除此之外,王照隆还暗中亏空公司的公款,挪到大群使用。壮大自家公司。有这号人物存在,也难怪冠荣要面临财务危机。
“大群?”叶竣鑫扬眉,不是很明白。“大群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是王照隆搞的鬼。”雷兆风把资料丢在桌上。“他除了亏空冠荣的公款外,更想把冠荣搞垮。”
“却因为你的出现而坏了他的计划。”叶竣鑫有点懂了。
“不是我。”雷兆风双手压在桌上。“是名玢的出现坏了他的计划。”
“所以他才会花钱唆使黑道的小罗喽制造车祸!”叶竣鑫惊呼。
“没错。”雷兆风相信王照隆做的事还不只那些。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叶竣鑫问。
雷兆风锐利的双眼进射出杀人的光芒,唇角扬着恶意的笑,看得叶竣鑫心里发毛,在心里默默为王照隆哀悼三秒钟,谁不去惹,竟敢在关老爷面前耍大刀。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雷兆风瞪着电话。
“会是歹徒吗?”叶竣鑫问。
“最好是。”雷兆风冷哼一声,然后接起电话。
“雷总裁?”邵昊宏急切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我刚才接到一通电话,对方告诉我名玢在他那里,如果想要地活命,就取消和进益的合作案……”
雷兆风两道黑眉拢聚在一起,王照隆比他想的还要聪明。
“邵先生,你知道对方是谁吗?”他想探点日风。
“声音听不出来。”邵昊宏的声音听得出有些慌乱。“雷总裁,名玢……是我的女儿,从小我就忽略她,现在她的生命受到威胁,我一定要救她,所以我们的合作案……”
“那个小女娃不重要,昊宏,你可别做傻事,别为了一个私生女毁了冠荣。”
邵老夫人在一旁制止儿子,她一点也不担心名玢的安危。
“妈,名玢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孙女,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邵吴宏已经想通了,亲情是再多金钱也换不来的,他想要弥补名玢,弥补这些年他这介做父亲所亏欠她的。
雷兆风沉默地听着这段对话,脸色阴沉,他无法想像十岁前的名玢,在邵家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邵先生。”他低唤一声,阻止电话那一头的争吵。
“雷总裁,很抱歉,我必须顾虑女儿的安全。”邵吴宏做出最后决定。
“邵先生。你先别急着做出决定。”雷兆风的脑袋飞快地转了一下。“我相信歹徒是针对我而来,名玢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会让她有事。”
“雷总裁?”邵昊宏听出雷兆风对女儿的在乎,不禁有些疑惑。
不想再多做解释,雷兆风挂断电话。
“竣鑫,联络一下天狮帮的杨桑,我想从杨桑那边,应该可以查出王照隆的藏身处。”
他希望可以从天狮帮得到一些有利的线索,上次的车祸事件经过调查,已确定是天狮帮底下一个小罗喽所为,天狮帮帮主杨桑还为此事亲自向雷兆风道歉。
“是。”叶竣鑫不得不佩服雷兆风的冷静布局。
雷兆风盯着桌上的资料夹,神色阴沉,深黯的眸中闪过一道厉光,双手紧握成拳。
如果有谁敢动他的女人一根寒毛,他一定会要他们生不如死!
第十章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名玢恢复清醒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小房间里,房间里只放了一张床和一张椅子。
脑袋还有些发胀,不过她还是强迫自己下床,她感到恐惧,但她知道恐惧帮不了她,她必须保持冷静,找机会逃出这里。
“邵小姐,你醒了。”一位长得獐头鼠目的中年男子推门进来,身后跟了两个身材壮硕的男子。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绑架到这里?”名玢瞪着面前的陌生人,他脸上邪笑的狡猾模样令她不自在。
“只是请邵小姐作客几天,等我目的达到了,自然会让邵小姐离开。”中年男子在一张椅子坐下,唇边始终挂着令人心颤的冷笑。
“目的?我不懂我有什么利用价值。”
中年男子突然大笑出声。“邵小姐,你当然有利用价值,否则我干么那么大费周章把你找来。”
“我想你们是抓错人了,我长年住在美国,回台湾不过两个多月……”名玢试着议他们明白整个情况,他们一定是抓错人了。
“火仔,你告诉邵小姐,我们是不是抓错人了。”中年男子对他右后方的男子说。
“除非邵小姐不是进益雷总裁的女朋友。”火仔一双贼眼落在名玢身上。
名玢懂了。“原来你们和雷兆风有过节。”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突然起身。“在商场上,没有人敢得罪雷兆风。因为大家知道他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是个很了得的人物。但我王照隆不怕他,今天是你和他挡了我的生路,逼得我只好出此下策,你可别怪我。至于火仔,和他的积怨可就深了。”
火仔是天狮帮底下的一员,因为车祸事件被踢出帮,所以对雷兆风怀恨在心,因而主动参与此次的绑架计划。
“王照隆?你是冠荣的采购经理?”名玢的脑袋飞快转了一下。“我懂了,原来冠荣的财务危机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怕被查出来……”
“雷兆风早就查出来了,我本来以为他不会插手管冠荣的事,没想到我错了。前一阵子他用他个人的名义买了不少大群的股票,吃下不少小股东的股份,目前他已是大群的最大股东,下个月开股东大会时他一定会争取董事长的位置,他想控制大群来逼我放弃冠荣这只下金蛋的母鸡,我才不会让他得逞!哈哈哈……”王照隆一脸气愤,但说到最后却发出得意的狂笑。
“你侵占冠荣的公款,本来就是错的!”名玢觉得他已丧心病狂。
“我不只要侵占冠荣的公款,还要把冠荣搞垮掉。”王照隆的眼里有深深的恨意。
“你……”名玢惊恐地后退一步,不明白他为何对邵家如此怀恨。
“三十年前,冠荣发生危机,如果不是我姑姑,也就是邵家老夫人用卑鄙的手段,以低价从我父亲的手上买走,冠荣现在还会是我王家的,为了替我父亲出这口气,所以我要把冠荣搞垮,不惜任何代价!”
“因此你不准任何人救冠荣。”名玢想起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意外,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从她回台之后,就被他盯上了。
“没错,我不准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包括你!”王照隆用杀人般的眼神瞪着她。
名玢突然觉得背脊一凉,只见王照隆和火仔说了几句话,火仔边点头边对她露出淫笑,然后王照隆和另一位男子退出房间,留下火仔和她。
“你想做什么?”名玢有不好的预感。
“你长得很漂亮。”火仔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名玢,并且一步步地逼近她。
名玢慌乱地后退,直到背泯着墙。“你别过来。”
火仔只回了一记冷笑,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
“放开我!”名玢一脸的恐惧,本能地挣扎。
“你的皮肤又白又嫩,真是尤物……”火仔用另一只手抚摸名玢的脸颊。
抑下呕心的感觉,名玢反击地扬起手,一巴掌打在火仔的左脸上。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火仔接着扬手还击一巴掌,力气大得令名玢踉跄几步,头撞到墙上。
见名玢倒在地上,火仔气仍未消,他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摔到床上。
头皮传来的剧痛令名玢清醒过来,痛喊出声。
“你……别过来!”名玢想逃,但才爬了几步,双脚就被他抓住,她发出凄厉的叫声,双脚不断地踢打着。
“×的!”火仔被踢中下巴,骂出脏话。“老子今天不把你治得服服贴贴,就不叫男人!”
他按住不断抵抗的她,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用力扯开。
“不要!”名玢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张小脸布满恐惧,她想挣脱却使不上力,只能不断地说不要……
突然,身上的重量消失,名玢睁开酸涩的眼睛,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庞。
“是你!”
说完,便昏了过去。
☆ ☆ ☆
残酷的笑脸愈来愈放大,接着是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名玢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绳子绑住,她动弹不得,逃不开歹徒的魔掌……
“不要!”她发出一记凄然的叫声。
“名玢!名玢!你醒醒……”曾姨焦急的唤着。
名玢倏地睁开双眼,眼神仍因恶梦的侵扰而现出恐惧,惊惶地看着床边的人。
“名玢,是我曾姨啊!”曾姨拿毛巾擦拭她额上的细汗。
这轻柔的声音让名玢慢慢地回过神,环视四周。
“这里是医院,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医生说是你体内残留的迷药导致你昏睡的。”曾姨倒了杯水。“要不要喝点水,润润喉?”
名玢点头,在曾姨的搀扶下坐起身。
曾姨把杯子放到她手上,然后从皮包里拿出一把梳子,帮她梳理秀发。
“怎么也没想到王照隆会做出这种事,幸好雷总裁及时赶到,把你救出来。”
她边梳边说着昨天的情形。“王照隆已经被警方以掳人勒赎的罪名羁押禁见,另外两名嫌犯也被关起来……”
“雷……雷兆风呢?”名玢发出暗哑的声音,不小心扯痛了肿胀的唇角而低哼一声。
“别说话,你的唇角有伤口。”曾姨皱起眉头。“雷总裁从昨天就一直陪在你身边,刚才接到律师的电话,不得不到警局走一趟。”
名玢了解地点头。
这时有人推门走进病房,是邵老夫人和邵玫翎。
“妈!”曾姨惊讶地看着邵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亲自来看名玢。
“醒了呀?”邵老夫人的口气并不很友善。
“名玢刚醒。”曾姨扶着邵老夫人坐到椅子上。“我刚才还在眼名玢说,幸好雷总裁及时赶到……”
邵老夫人举起手阻止媳妇继续说下去。
“我要你离开雷兆风。”她开门见山地对名玢说。
虽然感到惊愕,但曾姨没有开口,她看着站在病床尾端一脸得意的邵玫翎,心里清楚这一老一少走这一趟的目的,忍不住替名玢感到愤愤不平。
“为什么?”名玢毫不畏惧的直视邵老夫人锐利的眼晴。
“因为我打算让玫翎和雷家联姻。”邵老夫人说出目的,即使这小私生女才是帮助冠荣度过难关的大功臣,但私生女还是私生女。她不准她坏了这桩婚事。
名玢嘴角扬起淡笑,笑容里有一抹难掩的苦涩。“邵家的小私生女只配和沈家联姻,而邵家的千金小姐则可以和富可敌国的雷家联姻,真是配得刚刚好啊!”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嘛!配得上雷兆风的,只有我邵玫翎。”邵玫翎展现出女王般高傲的样子。
“我已经和雷兆风的父亲提过此事了,近期之内会尽快进行这桩婚事。”为了逼她自动离开,邵老夫人不惜说谎。
“如果我不答应呢?”名玢幽幽开口。
“你以为你的身分能够被雷家两老接受吗?”邵玫翎冷哼一声,虽然很不甘让邵名玢捷足先登,但她知道只要奶奶挺她,雷兆风就会是她的,只有她才配得上雷兆扬。
名玢心痛不己,邵玫翎说出她一直不愿正视的问题,自始至终她都只是个小私生女,如何配得上兆风?
“妈,名玢对邵家这次的危机付出很多……”曾姨实在看不过去了,跳出来帮名玢说话。
“这里没你说话的分。”邵老夫人严厉地出声制止,然后看向名玢。“只要玫翎能够和雷兆风结婚,咱们不论是在商界或政界都可无往不利,所以我绝不允许你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