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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2/2)

了许多香囊、香球,你拿些回去吧!”她走到柜子前,拿出各式大小的香囊,因为三少爷送她的香药实在太多了,所以,她就将它们全做成了香囊、香球,分给了府里的奴婢。

    她也为三少爷缝了一个小香囊,还在绢布上绣了他的名字,他高兴地抱着她直打转,一整天笑容都没停过,忆及他,让她的颊上晕起粉粉的红色。

    喜乐立刻觉得香味扑鼻。“好香。”

    喜福出一块精致的绣布,将七、八个大小香囊全放进去包起来,暂时搁在桌上。

    “前几天三少爷拿了些香药茶回来,姐姐还没喝过,也给你带点回去吧!”她打开茶罐,闻到淡淡的茉莉花香。

    “不用了,若是让三少爷知道,说不定会骂你。”这香药茶听起来就像是奢侈品。

    “不会的。”喜福白皙的脸上浮现粉晕,最近她没再见他发过任何脾气,他小心翼翼地,待她极好,倒像他在伺候她,而不是她在服侍他,“还有些香药、香糖果子。”喜福又打开另外一个罐子。

    “不需要这么多啦!”喜乐笑道。每回来找姐姐,姐姐总要她带东西回去。“娘要我顺道去街上买东西,拿着大包、小包的不方便。”

    一提到上街,喜福猛然想起来还未送青儿结婚礼品,再不久,青儿便要成亲了,她也该送个礼给她才是。

    “姐姐也要上街买东西,那咱们一块儿去吧!”喜福说道。

    “好啊!”喜乐高兴地拉着她。

    两人闲聊着来到街上,走往东角楼街巷,它位于皇成东南角,是个极热闹的商区,喜福先陪喜乐去采买过年用品。

    两人买完年货后,喜乐就高兴地拉着喜福在摊子间闲晃,当两人经过客栈时,喜福瞥见一个女子以盖头遮面,由一名大婶搀着走入客栈。

    引起她注意的倒不是覆着盖头的那名女子,因为如今世道保守,所以,许多姑娘出外时总要覆着盖头遮面。

    惹她注意的是旁边的那个妇人,她年约五十上下,面色腊黄,穿着棕色儒衣,暗绿色背子,发丝绾在脑后,以布巾包里着。

    她轻蹙眉头,觉得妇人有些面熟,不知在哪儿见过?

    当女子跨过客栈的门槛时,盖头轻飘了一下,喜福瞥见她鼻子以下的面容,应该是个年轻的姑娘,她的眉心拧得更紧了,因为她也觉得有些眼熟。

    像是……像是……裴姑娘……

    她诧异地扬起黛眉。裴姑娘是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来这儿?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理解,所以,她不自觉地多看了她们几眼。

    “姐姐,你怎么了?”喜乐拉了一下她的手。

    喜福回过神来。“没事。”

    “那咱们去那头瞧瞧。”喜乐拉着她往另一头走。

    喜福暂时将这事儿抛开,与喜乐走进一家金子店,她想买个金链子送给青儿。

    在隋府八年,三少爷不时会塞给她一些小钱,除了拿回家贴补家用外,其余的,她全都存了起来,所以,买个金链子倒还不成问题。

    选完礼物后,她与喜乐走出金铺,不其然地瞥见方才那个妇人走出对面的药铺,只见她神秘兮兮地朝四周张望一眼,便快步离去,看起来有些诡异,似乎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喜福觉得有些不安,她老感觉在哪儿见过那个妇人,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姐——”喜乐拉长声音。

    喜福转向妹妹。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喜乐询问道。

    “喜乐,你不是想做捕快吗?”喜福问,做捕快一直是妹妹的志愿。

    “嗯!”喜乐用力的点头,显得有些神采飞扬。“袁叔说,我明年就十五岁了,他答应让我到衙门去见习。”之前母亲一直反对,若不是袁叔帮着她,她也没办法到衙门去。

    袁叔在衙门担任胥吏一职,与曾是捕快的父亲为至交,对他们家很照顾。

    “现在姐姐觉得有件事很奇怪,咱们去看看。”喜福说,那妇人一直让她心中有疙瘩,她想弄个明白。

    “什么事?”喜乐大大的眸子门着好奇的光芒。

    喜福一边往前走,紧跟着那个妇人,一边同妹妹说明。

    喜乐听得很专心,双眼也直盯着那妇人,不过,她没什么印象。

    “她们一定不知道要做什么坏事。”喜乐下结论。

    喜福被妹妹的话逗笑了。“说不定她们只是到客栈喝茶歇息,是咱们多心了。”

    喜乐大摇其头。“裴萃心要喝茶在家里喝就好,干嘛出来抛头露面?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

    她的语气有丝嘲讽,不过,她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自从八年前在隋府与裴萃心结怨后,她就无法对她有好感,认为她是个仗势欺人又任性的大小姐。

    “而且,”喜乐接着说:“那大婶缩着身子,贼头贼脑的,哪是要喝茶的模样?”

    喜福再次被喜乐的用词给惹笑了。“那倒是。”她也觉得那妇人的行为有点古怪,所以才想一探究竟。

    甘春花神经质地左右张望着,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注意她,但当她转过身去看,却没瞧见什么,她不禁暗骂自己瞎疑心,又不是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干嘛这样紧张?

    进了客栈,她直接往二楼的客房走去,再次张望一眼后,才开门入内。

    裴萃心一见到她进屋,立刻迎上前来。“买到了吗?”

    甘春花笑着拿出衣内的药包。“在这儿,只要一点,包准隋大少爷一觉到天亮,什么也记不得。”

    裴萃心也露出微笑。“那就好,只要让人瞧见他同我度过一晚,那便成了。”

    “是啊!”甘春花为自己能想出这招妙计而暗暗喝采。“现在就等晚上陪公子来赴约了。”

    “你差人到隋府去传话了吗?”裴萃心不放心的问。

    “奶娘方才就差人带口讯过去了。”甘春花紧张地将药包放在桌上。

    “若他不来怎么办?”裴萃心忧心地道。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隋曜权这个“东风”了,若他不来赴约,她们的计策便功亏一篑了。

    “小姐放心,只要是人,便会好奇,所以,他现在一定已经在猜小姐约他是何事了。”她对这点非常肯定。

    裴萃心这才放下一颗紧张的心,可不一会儿又不确定地道:“万一他没中计……”

    “小姐放心,这事风险极小,不会不成的,他来这儿见小姐,小姐敬他一杯茶酒,其中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他不会疑心的!不过小姐——”她顿了一下。“你可要先表现出一点诚意来,奶娘知道要你低头向他表示悔意,那是委屈了你,可……也就这么一次,小姐就忍着点。”

    “这事的分寸我知道。”裴萃心不耐烦地咕哝。“你已经说好几次了。”

    之前她不愿意到隋府找隋曜权,是因为那会弄得人尽皆知、失了面子,而现在约他出来,只有他俩知道,她可以忍着些低头,反正嫁进隋府后,她一定会将近日来所受的委屈全从喜福那臭丫头身上要回来,

    一思及此,让她的心情愉快许多,为此,她可以先忍耐,人说先苦后甘,倒吃甘蔗的道理她完全能领略,想着以后喜福哭着求饶的模样,现在受的一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呵呵呵……”她不自觉的娇笑出声。

    “呵呵呵……恶——”喜乐学着裴萃心奸诈的笑,而后做了个怪表情。

    喜福忍不住漾出笑意。“别调皮。”

    喜乐自己也觉得好笑。“这么难听的笑,教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喜福没接话,正思考着该怎么告诉大少爷这件事?

    “她做什么要迷昏大少爷?”喜乐偏着头想。“啊——”她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哼!真是卑鄙啊!”她脸儿一红,没想到裴萃心竟会用这种伎俩,以自己的名节逼大少爷娶她。

    “那得快些告诉大少爷。”喜乐急着又道,虽然她们方才偷听有些不光彩,可比起裴萃心的狡诈,她们可是望尘莫及。

    喜福颔一下首,望了一下天色。“我们该回去了。”她往另一条街走,脑海中仍浮现着那妇人的长相。

    “等一下!我买个糖葫芦。”喜乐率先跑到小贩面前买了四支糖葫芦。

    “啊!抱歉——”

    喜福让人撞了一下,手上的年货掉到地上。

    “不好意思,撞了姑娘。”那人再次道歉。他是个矮壮的男子,脸形方大,留着八字胡,穿着青蓝色的圆领袍子,年纪约二十五上下。

    “没关系。”喜福客气地应了一声,弯身欲拾起地上的货品。

    “我来便行。”男子也弯身,厚实的手不小心覆上喜福的手背。

    喜福迅速抽回手,清丽的脸孔冷下。

    男子干笑几声。“在下不是有意的,唐突了姑娘,真不好意思。”他为喜福捡起各式的包裹遍还给她。

    喜福没应声,只是接过货品,点个头,便欲往前走。

    “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在下送姑娘一程。”他笑着询问,难得见到这么美貌的女子,若是就这么放过的话,实在太可惜了。

    “你是谁?”喜乐不客气的声音插进来,瞪视着他。

    男子立刻道:“在下姓申——”

    “谁问你姓什么?”喜乐对他皱皱鼻子。“你走开啦!别缠着我姐姐。”她才买好糖葫芦回来,就见到这人跟着姐姐。

    “在下没有恶意。”男子急忙又道:“我在这儿有个店面,大伙儿都晓得我,并非什么无赖之徒。”他赶紧澄清。

    喜乐对他仍没啥好脸色。“你走开,别跟着我们,再跟来我就不客气!”她可是练了好些年的功夫,对付这些个轻薄之徒是绰绰有余。

    “在下想问姑娘可许了人家?”他仍是不放弃。

    喜乐这下可火大了,回身就踢了他一脚。

    “哎哟——”他疼得直跳脚。“我不是问你,我是问你姐姐。”他涨红脸。

    喜乐瞪视着他。“我当然知道你问的是谁。”他以为她是笨蛋吗?

    “别理他。”喜福对喜乐摇摇头,径自往前走去。

    喜乐对男子做个鬼脸后,才跟上姐姐。

    男子不怕死的连忙追上去。“姑娘,等一下,姑娘——”

    “昆财兄——”

    这声叫喊让男子停下脚步。

    屠藩拍一下他的肩。“倾心阁在另一边,你走错方向了。”他的话语中有着调侃意味。

    “我知道。”中昆财怕失去佳人的踪迹,匆忙对屠藩说:“等一会儿。”他追上喜福。“不知姑娘芳名?”

    屠藩笑道:“原来是……”他的话倏地卡在喉咙里,因为那女子正好转过头,而她……她竟是……

    隋曜琰的宠婢?!

    他张大嘴,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因为隋曜琰就在……就在他身后……

    他急忙转过头去,想阻止隋曜琰往这儿来,可仍是慢了一步,冷汗顿时自他的额上冒出,因为隋曜琰的双眸正在冒火……完了……

    申昆财什么姑娘不好挑,竟挑上隋曜琰的心头肉……唉——女人果真是祸水!

    她一脸怒意。

    他却一脸笑意。

    “你答应过奴婢要收敛性子的。”喜福皱着眉头,脸色凝重。

    “我有收敛。”隋曜琰立刻收起嬉笑之色。

    “你当街滋事——”

    “他同你搭讪。”他打断她的话。

    喜福看了他半晌,逸出一声叹息。“难道每个同奴婢说话的男子你都要伤害?”她一脸的沉重。

    “不是。”他拉近她,却感觉到她的抗拒。“他有不良企图。”

    她没应声,只是瞅着他。

    “我不过是将他拉离你——”他好整以暇的解释着。

    “你是把他丢出去。”喜福纠正他的用词。

    “好吧,我是把他丢出去。”他使力将她拉近,不喜欢她抗拒他的接近。“可我只用了五分力道。”

    “少爷——”

    “所以,我有在收敛。”他抱住她,表情认真。“我收了性子,你却说没有。”

    她叹口气。“你答应过不在人前表示对奴婢的在乎。”

    “没瞧见你时当然可以,可我一瞧见你,自然就什么都忘了。”他也想照着她的话做,但有时他也控制不了自己。“我明明在意你,却让我装作不在意,这事儿我做不来,那比要我收敛性子还难,我又不是大哥,他想什么没人晓得。”喜福望着他,长翘的睫毛眨动。“我知道这对你很难,可是……”她也不想强迫他违背自己的性子,可她担心这样下去老爷会发现……

    “你放心,我才用了五分力道,他不会有事的。”他俯身亲一下她紧皱着的眉心。

    红晕立刻染上喜福的双颊,她略微推开他。“奴婢在同你说正经事。”

    “可我想亲近你。”他收紧双臂,让她柔软的身子熨贴着他。地痴迷的盯着她,胸中情潮翻涌。

    她感觉到他眼神的深沉,边忙垂首避开他像是会灼人的目光,心跳急促。

    他低头贴上她柔嫩、白皙的颈项,喜福感觉到他唇上的热度沁入她的肌肤,让她觉得有些晕眩,她心慌地道:“别这样,我有话同你说。”她的手揪紧他的胸前的袍衣。

    他置若罔闻,沉迷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游移,烙下属于他的粉红印记。

    喜福呼吸急促。“我有正经事……”她说得断断续续。“大少爷……”

    他顿时僵住,猛地抬起头。“为什么提大哥?”他满脸怒气。

    喜福望着他盛怒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是在吃大少爷的醋吗?

    “你为什么要提大哥?”他恼怒地问。

    她抚上他的脸庞。“听我说,”她温言软语的安抚他。“这事跟裴家小姐有关,不是我,你别老是怒气冲冲的。”

    隋曜琰一听,这才静下心来。

    她立即将偷听到的话全盘托出,片刻后才道:“这事你得同大少爷知会一声。”

    “没想到她会想出这种法子。”隋曜琰露齿而笑。“该说她聪明,还是蠢?”这计谋听起来就顶敝足脚的,大哥是个精明人,怎么可能上当?

    就算真的上了当,依大哥的性子,也绝对不可能让人摆布,更别提娶裴萃心了。

    对了!他灵光一闪,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申昆财与裴萃心……嗯……这两个人应该满相配的。

    第八章

    事情的发展是喜福始料未及的。

    裴萃心与申昆财第二天在客栈里被发现,还是裴萃心的奶娘领人冲进去的,说是裴萃心一夜未归,她心急如焚,到处找小姐,可没想到会……说到一半,她已泣不成声,只是上前对申昆财拳打脚踢,似乎对他的出现相当意外。

    这事在京城里沸沸腾腾、喧喧嚷嚷地传了许久,申昆财声称他什么都不知情,只道自己在家安安稳稳地睡觉,谁晓得第二天竟会在客栈里醒来,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

    他极力辩称自己完全不知情,还说可能是中了“五鬼搬运法”的邪术。

    当然,这说法听在一般人的耳里是很可笑的,都以为这是他的推诿之词,敢做不敢当。

    而裴萃心则是事发后,变成半疯狂的状态,她宣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当奶娘带人破门而入时,她才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吓醒,一睁眼,就见到那个“猪八戒”睡在她的身边。

    当然,这事的发展最后是可以预见的,裴萃心虽然百般不愿意,甚至寻死寻活,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最后仍是嫁给了申昆财为妾。

    婚礼没有裴萃心想像中的盛大,甚至可以说有些草率,不过,在吵吵闹闹中,也总算闭幕了。

    对于这件事,喜福是生气的,不过,却不是对裴萃心,也不是申昆财,而是隋曜琰。

    那天半夜,她在他的亲吻“骚扰”下清醒过来,就见他搂抱着她笑个不停,她莫名其妙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向她说明自己的“杰作”,而她生气他竟如此枉顾一个女人的名节,但他却说这办法大哥也同意,他并没有任性妄为。

    她要他立刻回客栈把申昆财带走,但他却坚持不肯,说什么是那女人不对在先,谁要她有害人之心,她是害人害己。

    喜福不忍的辩称裴萃心并没有要害人,她只不过是想大少爷回心转意的娶她罢了。

    “那她就可以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吗?”隋曜琰驳斥道。

    “她是不对,可——”

    “哼!没扒光他俩的衣裳已经算客气的了。”他和大哥也算手下留情,其实,就算他没告诉大哥,裴翠心用的那一点迷药也根本无法弄昏大哥。

    “你——”喜福气得不想再同他说话,恼火地背过身子不理他。

    隋曜琰可不容许她如此的忽视自己,他立刻扳过她的身子。“你做什么替她抱不平?”他不高兴她为了别人的事情恼他。

    “因为你行事鲁莽。”她薄怒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

    他耸耸肩。“他俩成亲不好吗?我倒觉得挺配的啊!”

    “你……”她再次气得背过身子,他分明的就是公报私仇,连申昆财都扯进来了。

    他翻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这事大哥也应允了,而且,我只负责将申昆财带到客栈,让他俩躺在一起的是大哥,不是我。”

    喜福觉得好气又好笑。“这样便能推卸责任吗?”

    “不是推卸责任,我只是要你知道,这事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他辩解。“大哥若不赞成,我也不会做。”

    “你是拿大少爷当挡箭牌吗?”她蹙起眉。

    “我没有。”他生气的吼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可你为什么只怪我一个?”他一脸的愤恨不平。

    她叹口气。“我不在乎大少爷做了什么,我只在乎你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老爱吃这莫名的飞醋呢?

    隋曜琰一听,立刻咧出大大的笑容,表情像极了偷腥的猫。

    “是吗?”他整个人趴覆在棉被上,连人带被地抱紧她。“好吧!那你生我的气没关系。”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项间,深吸一口她的馨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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