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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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腾 作者:qinmian123

    刚刚过了5月,天气就变得十分的酷热。已是下午六点来钟,叶天成便收拾着书包回家。叶天成在一干学生中毫不起眼,可以说是默默无闻。这也难怪,一米七五的个头,看上去不怎么结实的身体,加上那算不上帅气的面庞,的确很难让人映象深刻,即便是同班同学,对他也是知之甚少。他鲜有朋友,唯一几个也没有和他在同一所学校里。叶天成默默地收拾好,挎上背包,向校门走去???

    正当他走出校门时,却看见了让他魂牵梦萦的一个人肖雨曦。肖雨曦是云州中学名副其实的校花,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这样的一个可人儿,自然是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了,不过却都没动作,这是因为学校的小霸王陈浩龙发过话,谁要是敢和他争肖雨曦,那就是跟他过不去。

    说起这陈浩龙,他还真是有点势力,表哥是云州红星帮的二把手,老爹是云州的市委书记。人家有着这样的势力,也不会有人自找没趣,就连校长也只能对他在学校里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虽然说陈浩龙对肖雨曦展开了强烈的攻势,但她却丝毫不为所动,这让陈浩龙很是恼火,更是变本加厉地天天缠着她。这不,在肖雨曦旁边跟着的不正是陈浩龙么。

    虽然叶天成看陈浩龙很是不爽,但也只能憋在心里,他跟陈浩龙是同班的,对他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看着自己心中的女神被纠缠,却无能为力,那种挫败感让他感到十分的揪心。可是,作为一个无名小卒他又能如何,没有力量,没有家世。他赶紧低着头,快步从他们身边走过,确实心痛莫名。

    回到家中,叶天成扔下书包,颓废的躺在床上。说起来叶天成的身世的确可怜,三岁便失去双亲,现在和爷爷叶云飞生活在一起,据他的爷爷说,他的父母是由于车祸而死的,只留下不多的遗产,也仅仅能够供他们爷孙俩生活的。“小成啊,你回来啦!”

    “嗯”,叶天成有气无力地回答着,“怎么啦,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学习不顺利啊”

    “没有”依旧是毫无生气的回答。哎,怎么才能变强呢?天成心里默默地想到,在这时,他极端的渴望力量。

    一晃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这天中午,叶天成刚刚从食堂回来,便听到教室里传来的阵阵哄笑声,好像还有人在念着什么,他走进教室一看,却发现陈浩龙正坐在他的桌子上,手里捏着一本黑皮日记本,念着里面的内容,“肖雨曦,我真的好喜欢你,每次夜深的时候,我总会仰望着天??????”叶天成当时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周围一片黑暗。

    他马上又回过神来。这时。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咚咚几步上前,便要上前抢回自己的日记本。陈浩龙见有人上前,下意识的就是一脚踹在叶天成的身上。

    猝不及防之下,叶天成被踹得倒在地上,身体弓成了虾状,只觉得有出气,没进气,痛苦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时陈浩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正是日记的主人,顿觉得好笑,说到“哟这不是我们的叶大情圣么,怎么您在这儿蹲着呢?”

    说着,又是一脚踹到了叶天成的身上。

    可怜的叶天成,还没缓过劲来,又受了一脚,疼得他冷汗直冒。“擦你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个毛资格啊,还感想老子的女人”,说着又是一脚蹬在他的身上。就这样,陈浩龙边打边骂的好一阵,等气有点消了,这才放过了叶天成,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这时的叶天成身上已经没有一块是完好的了。鼻子里,嘴里都是血,活像是开了一染坊。

    过了许久,叶天成才缓过劲,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几个看不下去的急忙过去扶着他,当他们要把叶天成送医院时,他摆摆手,说到:“不用了,送我回家吧”。在拗不过叶天成的情况的,几个人赶紧到校诊所处拿了些处理的药品,把叶天成送回了家。叶天成的爷爷发现自己孙子被打成这个样子,当即吼道:“这是哪个畜生谁干的!”送叶天成的几个同学却都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叶天成虚弱地对叶云飞说:“先回去吧。”叶云天赶紧扶着叶天成进了屋,几个学生见已经送回老家,便把一些消毒的、治伤的药品放在一旁,匆匆地走了毕竟谁都不愿让那个霸王知道自己帮了叶天成。没有了其他人,叶天成的神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头一摆,便昏了过去。

    叶天成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掺着纱布,并伴随着阵阵中药味,看看四周,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刚想动一下,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叶云飞捧着一碗中药走了进来,将药放在了床头柜上,“小成,醒啦,来,把药给喝了”叶天成看到爷爷,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委屈感涌上心头,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爷爷,我??????”,随即哽咽的说不出来,“小成??????”叶云飞停顿了一下,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想不到我叶云飞的孙子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小成有些事情,是你该知道的时候。”??????

    接下来,叶云飞便向叶天成讲述了一切。叶天成的父母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职工,而是一个组织的上层人员,后来组织里有人叛变,叶天成的父母也在心策划的谋中死亡,对外的假象则是车祸,叶云飞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糟老头子,更是了不得,居然是青城派的前任掌门!叶云飞深知自己不是组织的对手,深怕连累自己唯一的孙子,只得隐姓埋名,更是想让自己的孙子只做一个普通人,谁知?????哎,世事难料啊,恐怕自己家的人都不甘于平静的主,我不犯人,人却欺我!

    叶天成看似受了很重的伤,其实并不严重,这得益与他小时候所食的药物,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了药水的浸泡,使得他的体力和恢复力远强于常人。

    叶云飞在听了叶天成叙述的经过后,决定让叶天成不在这么下去,当即决定将自身所学传授于他,这样自己也会放心一点了。

    叶天成今年已经18,虽然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期,但小时候的身体改造使得他现在练武并不晚,叶天成在经历了这次打击后,对陈浩龙越发痛恨,决定向他报仇,洗刷自己的耻辱。在了解了自己父母的真实身份后,他的格发生了本的转变。叶天成打班主任打了电话请假,由于学校也知道这件事,自然也就批准了他在家养伤。一晃半年就过去了,除去叶天成养伤的半个月,剩下的四个半月他全部用来练武了。叶天成果然是天资纵横,短短的4个半月便已达到别人需要数年的小成,这也由于他不要命的练功。叶云飞看得直心疼却又感到欣慰。

    经过了4个半的拼命修炼,现在的叶天成居然长到了一米八,浑身布满了充满力量的结实肌,不再像以前一样毫不起眼。周身都感觉充满了自信的感觉。

    星目中透出的是一种强烈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的沉入其中。

    叶天成算算时间已过去半年,看到自己的变化,不由暗暗惊喜,这时他决定要向陈浩龙报仇了,他并不怕陈浩龙的报复。叶云飞的真正势力要比一个小小的市委书记打多了,要不是以前怕有人追杀,他也不会这么隐忍了过了这么多年,想必组织也不会记得了。单单他是青城派现任掌门的师傅那地位可就不得了了,像这样的古老门派,哪个的势力不是大得吓人。没有了后顾之忧,叶天成也就可以放心的向他报仇了,即便是出了人命也摆得平。

    叶天成现在的形象和以前实在是相差太大,临近放学,他来到了半年不到的学校。没有一个人认出他就是以前那个窝囊废。等了很久他都没有看到陈浩龙,便拦住一个人问道,“你不知道啊,今天是他生日,老早他就去庆祝生日了”。

    叶天成这时候想起了以前陈浩龙常在班上吹嘘的自己常到xx歌厅去,那是他哥罩着的。便寻思着,这小子估计到那地方去了。不过那地方比较远,当叶天成乘车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叶天成凭着自己的感觉找到了那家歌厅。进去后,他便随便找到一个服务生,向他询问陈浩龙的去向,“你是太子爷的同学吧,刚刚你们不是都走了么?你要找他,他现在在105号”。

    105号属于贵宾间,在歌厅的最高层,叶天成上到3层后,拐了几个弯,便来到了105房间。当他正准备开门时,听得屋内传来阵阵喊声,“你要干嘛不要,陈浩龙你是个畜生!”叶天成听得着声音耳熟,“哐当”一声,便一脚踹开了门,只见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男的,便是陈浩龙,下面压着的那个,就是刚才呼救的那个女人,此时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撕破了,而这个女人,正是叶天成的暗恋对象肖雨曦。

    叶天成一下子怒火中烧,陈浩龙居然想把肖雨曦给强奸了!

    原本肖雨曦是不会来这里的,可是她的几个好友把她骗来自己却悄悄离开,于是便上演了现在这一幕。叶天成一时气急,踹开了门,这可是坏了陈浩龙的好事,当即发作,“老子日??????”,话没说完,叶天成就是一记鞭腿扫在了陈浩龙的头上,可怜的陈浩龙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放倒,呼,终于报仇了。

    叶天成舒了一口气,这时赶忙看看倒在一旁的肖雨曦,这时的肖雨曦头发散乱,惶恐不安地蜷缩在角落,“你??????没事了”叶天成想要说出的很多话,却只冒出这一句,角落里的肖雨曦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爆发了,猛然窜到叶天成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这让叶天成既高兴又尴尬,只能拍着她的后背以表安慰。

    在这样情况下,叶天成英雄救美,成功的获得了美人的芳心,不得不感叹命运弄人,而陈浩龙据说成了植物人,后面的事情自然是由叶云飞的那些势力摆平了。

    两人的感情发展很快,现在的叶天成给了肖雨曦很大的安全感,这一天,叶天成留在了肖雨曦家过夜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叶天成内心充满了感触,曾几何时,自己只能默默的看着她,而现在却真实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有这么一瞬间,叶天成感觉这一切好像都不真实。

    叶天成轻轻地抚上了佳人那乌黑亮丽的秀发,好像在抚一件绝世的艺术品那样小心翼翼。肖雨曦满含爱意的双眼仔细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是这个男人给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安全,要不是他,自己就????想到这里,肖雨曦不禁双颊绯红。

    看着肖雨曦那诱人的样,叶天成情不自禁的向着那张诱人的小嘴凑了上去她看到这个动作,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羞人地闭上了双眼,叶天成终于和两瓣香唇接触了,顿觉得一种妙不可言的滋味涌上心头,肖雨曦不由得娇躯发紧了,但在叶天成的猛烈攻势下,被撬开了银牙,一条丁香嫩舌也被他搅动着,肖雨曦感受着身旁男人的热情攻势,渐渐地也沉醉其中,身子都发软了。

    两人吻了一会,心有灵犀地同时睁开眼睛,肖雨曦看叶天成那炽热的眼神,忙把他推开,两人的中间立刻被牵出一条银色的丝线。“讨厌死了”,肖雨曦害羞地说道,不由得芳心咚咚直跳。这时叶天成并没有答话,而是将右手抚上她秀丽的脸庞,满含深情地说道:“小曦,我爱你!”。听到情郎这深情款款的言语,肖雨曦登时觉得心里充满了幸福感,“成哥,我也爱你!”

    叶天成将手到了肖雨曦的身前,解开了她衣服上的第一颗纽扣,肖雨曦虽然已经决定了要这么做,可这时却又惶惶不安,叶天成觉察到了眼前佳人的感受,一双大手紧紧地握住肖雨曦的如柔荑般的玉手,“我定不会负你!”,听到这简单却有分量的话,肖雨曦的紧张不安一下子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肖雨曦半推半就地任由叶天成褪去了身上的衣衫,当叶天成将佳人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的物件脱下,一具完美的身体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叶天成看着眼前这完美的胴体,不由得呆住了,肖雨曦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睁眼一瞧,发现叶天成正呆呆得看着自己的身体,又不由得大羞,嗔道:“呆子!”,叶天成回过神来,不由得傻笑了几下,急急忙忙得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掉。

    这下两个人都是“坦诚相对”了,叶天成的双手扶上了一对玉女峰,那丰满似桃的凝脂玉上,两颗樱桃矗立在顶端,叶天成忍不住地伸出舌头,添了一下玉人在刺激下,不由得发出了诱人的呻吟,“嗯”,叶天成首次刺激,更加卖力的舔舐起来,直弄得身下的玉人娇喘连连,“哦恩”就这样弄了一会了,叶天成再也无法忍受佳人的诱惑,小天成也是一柱擎天了。

    他用手在佳人的桃源洞口一,发现肖雨曦已经动情了,便对肖雨曦说到,“亲爱的,我要来了!”,肖雨曦睁开双眼,通红着脸庞,看了一眼叶天成,又赶紧闭上了眼,害羞地点点头,表示准许了。叶天成将壮硕的小天成到了那桃源洞口,“一开始会有点痛,你忍着点”,说着慢慢地将巨大的分身向肖雨曦的深处进发,肖雨曦登时觉得下体一阵强烈的撕裂感传来,但是咬牙忍着。

    终于,叶天成将肖雨曦保存了18年的贞夺取了,他只觉得一种温暖湿湿的感觉紧紧地裹住了自己的阳具,舒服得他直想呻吟。他正准备开始行动,却发现身下的佳人牙关紧咬,脸色发白,急忙停住,着急得对肖雨曦说到:“小曦,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厉害,那我们不要来了。”

    “不要紧,成哥你让我缓缓”。

    叶天成将肖雨曦抱住,过了一会了,肖雨曦用几乎不可听见的声音说道:“我已经不疼了,成哥可以动了”叶天成如获圣旨般的开始在肖雨曦窄小的腔道中抽送,不多一会儿,腔道中已变得渐渐湿润了,随着叶天成抽送地加快,肖雨曦发出了快乐的呻吟:“恩啊成哥恩好舒服”听到佳人的鼓励叶天成加快了抽送的频率,使得肖雨曦更加卖力的叫喊着,一时间春色无边??

    随着肖雨曦一声高亢的喊叫,她到达了人身的第三次高潮,高潮后,她脸色潮红,全身的肌肤显露出一种诱人的玫瑰色,叶天成只觉得从花心深处涌出一股一股的体,直浇在头上,顿觉得脊背一阵酥麻,知道自己要到了,又加快了抽的速度,弄得底下的肖雨曦欲仙欲死,随着最后的抽送,叶天成大吼一声,将一股股浓稠的阳入了肖雨曦的深处,烫得肖雨曦再一次高潮!肖雨曦顿觉得一阵飘飘然的感觉笼罩着全身,达到了高潮的最高境界。

    激烈的爱过后,肖雨曦慵懒地躺在了叶天成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两人心中都充满无限的幸福。是的,美好的生活还在等待着他们。

    【完】

    六月无风 作者:ttygr

    初次为文,诚惶诚恐。不足之处,望各位多多指教。不胜感激!

    认识黄蕾是在去年六月。临近毕业,工作还没着落,烦躁得很。百无聊赖就喊杭州的女朋友过来陪我。我说:“菲菲,你快来吧!你再不来我就要崩溃了!”

    于是她就来了。我欣喜若狂地上学校论坛找租房信息。正好有人寻合租,见面交谈,发帖的男生是数学系的,叫刘雪峰,也是05级的。他和女朋友一直在外同居。

    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在人民西路,前几天跟他们合租的一对搬出去了,空出向阳的一间。月租六百,两家平摊。我说我大约只住三个月,他说可以。就这么说定了。菲菲一来我们就搬了进去。然后见到了刘雪峰他女朋友黄蕾。

    黄蕾是师大的,个子不高,一米六不到的样子。身材苗条,臀部丰满。戴一副紫黑色镜框眼镜,披肩碎发。文文静静的,有点内向。我女朋友来之前已经在一家服装批发公司找了份工作,八月份上班,最多陪我两个月。我一腔欲火集中在菲菲身上。完全没有留意到皮肤白皙的黄蕾一袭长裙的打扮也是很有气质的。

    这个城市的夏天酷热难耐。躲进小屋里,窗台上的破空调“呜呜呜”的咆哮着,仿佛一只病狗。菲菲做爱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叫唤。穿云裂石的女高音和着野兽般低沉的重低音,那个夏天我沉迷其中。

    稀里糊涂就毕业了。黄蕾已经考上本校研究生,帮着刘雪峰找工作。这个世道,男人成了弱者。菲菲极力劝说我去杭州。杭州也不错,去就去吧。可是班上那么多同学出国的出国,读研的读研,我就这么去卖苦力实在不甘心。“菲菲,让我再考一次。我明年就去找你,好不好?”床上的菲菲很温顺,张开双腿迎合我的耕耘。床下的菲菲让人看不透。这么多年的等待,菲菲看穿了我的自私。她默默不语。菲菲的沉默让我羞愧,羞愧让我恼怒。后面的日子我们关系并不好。

    四年下来,我们的感情已经淡了。

    七月,菲菲走了。她走的前几天我们每天都做爱。小屋里弥漫着菲菲道深处的气味。那个伤感的夏天,菲菲带着青涩的气息走了。我成了无业游民,偶尔去家高考辅导班讲几节数学课,弄点生活费。依旧和刘雪峰他们住一起,不死不活的赖在这个城市。肚子饿就跟黄蕾蹭顿饭吃。有时候刘雪峰几天不回家,留黄蕾一个人呆着。我们两个留守者自己做饭吃。

    黄蕾说,刘雪峰在高二的时候就进入了她处女的身体。第一次是在男生宿舍里。周六,宿舍没人。两个人偷偷闪进宿舍,等黄蕾被得浑身酥软的时候,刘雪峰开始褪黄蕾的裤子。以前刘雪峰过黄蕾的子,偷看过黄蕾的内裤。这是第一次真刀真枪的干。黄蕾的裤子褪到一半,露出一丛黑毛,也许还飘出一些气味,刘雪峰的**巴还来不及掏出就了。正当黄蕾第一次闻到男人的而惊慌失措时,刘雪峰把她压在了身子下面。从那次以后,刘雪峰就习惯早泄。可喜的是,他能很快再次坚挺,并且越战越勇。

    上大学以后,黄蕾常到我们学校看他男朋友踢球。我在学校只见过黄蕾一次。

    去年六月底,我们已经搬到一起住了,我们系和数学系踢了一场告别赛。刘雪峰在场上打前锋,黄蕾就在场下看。我朝她打了个招呼,两个人坐在树下看球。

    刘雪峰大学以后很少上课,一星期有五天泡在网吧里,周末才休息。也许是体力的原因,他没法带球突破。他的同学一个劲朝他喊:“进去呀!往中间呀!”

    “门用力点呀,是不是昨晚太多了?!”一边说,一边冲黄蕾坏笑。

    黄蕾坐在我旁边,面色绯红。那天她穿一条藏青色牛崽裤,一件白色短袖衬衣。天有点热,汗水把罩背后的带子浸湿了,胳肢窝下的衣服也湿了一块,抬手的时候能看到她的腋毛。我稍稍有些心动。住在一起,隐私难免被人看到。我知道她喜欢黑色蕾丝内裤,戴有花瓣图案的罩。垫七度空间少女系列卫生巾,平日里还使用安尔乐护垫,白带稀薄。不过她和刘雪峰做爱的叫床声我只听到过一次。那是因为刘雪峰回来的时间很没规律。那天她坐在我旁边,站起身就显出她的翘臀。臀缝上有一圈圆弧型的凸痕。“这么热的天,不闷吗?”我下流的想。

    上半场结束刘雪峰沉着脸带黄蕾走了。下半场结束两人才回来。刘雪峰继续上场踢球。黄蕾表情很不自然,说话的时候用手半掩着嘴。我偷眼去看,护垫的位置也歪了。

    后来我问她:“那天他干你没有?”黄蕾说干了。刘雪峰先让她把**巴上的汗水舔干净,又让她翘着屁股让他。出水来就抽出让她舔干净。等他火消了,才在她肚脐里。我听了很鬼火。黄蕾轻轻说:“他有时候是有些孩子气。”

    到了九月,黄蕾去了师大位于开发区的新校区。刘雪峰回了苏州老家,从事他诲人不倦的神圣事业。我在一家化工厂找了份工作。我上班的地方离黄蕾学校不远,我在他们学校旁边租了个小套间,一室一厅一卫,加起来大概有三十个平方,五百一个月。

    这些都是去年的事了。我今年没有考研,一直在那家化工厂上班,一直住在黄蕾学校旁边。我和菲菲在她走后一个星期就分手了。就像一个垂死的人眨了最后一眼,我的爱情在那个夏天回眸一笑就一去不回。我现在还在想,如果我不喊菲菲来,我们的爱情是不是可以拖得再久一些。或者我随她去了杭州,我们是不是就会幸福了。也许吧。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转眼又到夏天,无风的城市,有如陈年的垃圾场,烈日下散发着它的体味,温柔地包容着每一个寄生在它身上的人类。无聊的时候就看看欧冠。黄蕾常来陪我看球。晚上下班我去接她,五分钟就到我们住的地方。看完球睡一觉,第二天早上我再把她送回学校。两个人每天坐在我那辆五十块钱的破单车上从区政府前招摇而过。

    回苏州后刘雪峰情大变,抛弃了一切陋习,网也不上了,球也不踢了,一心一意教起他的书来。他来师大看黄蕾,我都认不出他了。很神的一个人,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文质彬彬,热情周到,对黄蕾照顾得无微不至。刘雪峰每个月来看黄蕾一次。黄蕾的月经一般是月初来,刘雪峰来的时候是月中。刘雪峰一来他们就去宾馆开房。刘雪峰不知道黄蕾和我的关系。今年春节,他们订婚了。婚礼定在今年国庆举行。

    上星期她来我这睡觉。清晨两个人早早的就醒了。起床冲了个澡,我下楼买早点。提回家一些煎包和两袋豆浆。吃过早点,正是饱暖思欲的时候,黄蕾又只围了一条浴巾,我的欲望被撩拨起来。三下五除二两个人就赤条条的滚在一起。

    正要进洞,她的电话响了。她接了起来,是刘雪峰的。黄蕾被挑动的情欲没有一点消退,妩媚的看着我,示意我给她舔舔。黄蕾的声音很甜,也很平静。我俯下身去,顺着她的身体舔下来,头,小腹,肚脐,大腿,最后停在屄缝上。黄蕾的阜很饱满,毛很黑,油亮油亮的。大唇很发达,像两片唇包裹着道口。小唇是黑褐色的。这可能跟她十七岁就有经历有关吧。

    我刚开始跟她做爱的时候不愿给她口交,那会儿她有严重的道炎,白带很多,很腥。陪她去医院看了几次,医生让她注意生活卫生。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治了一个月,情况好一些了。我第一次亲她下身的时候,她吓了一跳。她说刘雪峰从没亲过她下面。他喜欢后就让她马上穿上内裤,“夹着我的去上课”后来道很痒,味道也不好闻,可是她不知道哪些是她的,哪些是她的分泌物。况且她也不好意思去医院。我用舌头轻拂她屄缝遭受的创伤,清亮的体流出来,不再像酸般粘稠浑浊。

    “取消和他的婚约吧。嫁给我!”

    “小坏蛋,你想得美呢。天天抱着别人的未婚妻睡,还想让人家嫁给你。我爱的是他呢。”

    “不,你已经不爱他了。”

    不是所有创伤都可以用舌头轻轻一舔就拂平的。去年八月初,我正在享受失恋的空虚。一个晚上,黄蕾衣裳不整的回到租住的屋子,满脸泪水。过了一会儿刘雪峰也回来了,面无表情。独自坐在客厅里抽了几支烟,然后进了他们的房间。

    半夜里我听到他们在争吵,黄蕾在啜泣,很低沉,似乎悲伤到了极点。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有一天我去学校球场踢球,听到几个校队的学生一边很屌的抽着烟,一边笑着炫耀某天晚上了一个师大的美女。

    “皮肤真他妈嫩!屁股真圆,子真软!”

    “可惜的是那屄真他妈黑,松得跟妓女的一样,一捅就进去了!”

    “外表那么纯洁,裤子一扒下来我就闻到那骚屄的腥臭味了。骚屄,骚屄,还真他妈形象!”

    “也难怪,都被刘雪峰日了六七年了。”

    “我只是了几把子。轮到我的时候她的酒醒了,哭着喊着要拼命。日,我的**巴都已经碰到她的屄缝了。真他妈点背啊!要不是你们两个之前的动作太大,我的**巴就进去了。屄缝都被你们得合不拢了,张着嘴等着我呢。日!”

    “屄滑成那样,我不用力顶本就不爽。流出来的屄水把我的卵毛都打湿了。

    其实也是个骚货。早知如此就不用姚雯那屄勾引刘雪峰上床了。直接上了黄蕾又怎么样?那骚屄屄都被刘雪峰日烂了。”

    去年九月,刘雪峰去了苏州。我送黄蕾去师大新校区。我们住在了一起。

    今天是星期三,黄蕾到学校上课去了。她换下的内裤还扔在我床上没洗。

    黄蕾喜欢枕着我的手臂睡。她熟睡的样子像个婴儿,长长的睫毛睡梦中也会眨一眨。有时还会发出轻轻的呢喃声。

    没有风的六月,在极高的天上,云淡风轻。那里无忧无虑,那里是我够不到的地方。

    【完】

    恋上谁的床 作者:tomson0000

    (一)

    沙嫱醒来时,看到从掩着的窗帘缝隙里透出来几丝明艳的阳光,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室内显得有一些暗,一切的摆设似乎都不熟悉。她觉得头还是一阵阵的痛,软着手脚想挣扎着爬起来,却感到身体和被子的摩擦感异常的清晰,急忙掀开一看,发现自己竟是赤裸的。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她惊愕地张大了嘴,下意识地用手向部,指尖上传来一阵滑腻。她心一沉,把手拿到眼前,看到刚才探过部的两个手指间拉出一条粘粘的白线,低头再翻看下体,只见毛黏糊糊地结成一缕一缕,两腿间的床单也湿了一片。她心里明白这些体是什么,因为房间里已经充满了那种特殊的刺鼻气味。

    沙嫱的心提到嗓子眼,早忘了头痛,拼命想让自己回忆起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只记得昨天是同宿舍的密友秦芙的生日。说起秦芙,她们两人从大学刚入学起就很快成了死党,原因很简单:都是系里面相貌出众的美女,在宿舍又是床挨床,生日也挨着近秦芙只比自己大几天。就在昨晚,一群女同学在宿舍为秦芙切蛋糕庆生之后,又有几个男生请去校外唱k,因为当时已经8点多,宿舍的女生都不想出去疯耽误了睡美容觉,只有沙嫱禁不住秦芙软磨硬泡跟了出去。

    学校靠近市郊,可是k房却订好在市区。打车到了那边进到包房里,沙嫱才发现这一群男生里居然没有几个是自己认识的。于是大家先都做了自我介绍,她才发现大家都来自同一个大学,只不过专业不同。沙嫱正在轻叹着感慨秦芙石榴裙的魅力无远弗届,秦芙正好笑着凑过来在她耳边说:“今天我可是为你来的,要不才懒得理这些人呢。你好好看看这里的男生,相中了谁尽管和我说,姐姐我给你撮合撮合,省着你在我跟前说自己守活寡!”

    沙嫱赶紧锤了她两下,笑着把她推开。旁边的男生们却早已经开始递水的递水,递麦的递麦,抢着献殷勤。沙嫱对此很满意。

    沙嫱虽然今年大三,但因为上学早,所以芳龄才20。瓜子脸,淡柳眉,一双含笑的睡眼,两片粉红的薄唇,皮肤细腻洁白,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长发染成淡红棕色,烫着韩国流行的波浪从左右两边垂在肩膀上。平时不用费力妆扮,只要略施粉黛,不论在哪里都足够吸引男的眼球。本来她很享受被众多男注意和追捧的感觉,只不过总担心如果不矜持些就会破坏自己长久以来营造的玉女形象,所以往往陷于小小的自我矛盾。

    这会儿她也习以为常地享受着男生们谄媚似的笑容和无聊的玩笑,她知道这不过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而她只需要微笑,适当地说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就够了。

    听完几个男生大胆的献唱,她也被逼着献歌,于是点了一首《如果的事》,非要和秦芙对唱。

    秦芙正在喝酒谈笑的兴头上,粉着脸一把接过麦来。两个人对这首歌早已熟到不能再熟,因为毕竟是寝歌嘛。于是美妙动人的嗓音,勾得在场的男同学坐立不安,一曲终了,掌声暴起,接着又是一轮吹捧。沙嫱一边得意一边觉得这些男生好笑,于是心里比刚才放开了点,对别人敬来的酒也随便喝些,不知不觉从小口抿到大口喝,从啤酒到红酒再到威士忌勾兑冰红茶,她在充耳的音乐和满眼的灯光酒水笑脸里渐渐沉迷了。也不去注意是什么人在和她聊,只管附和着男生们的玩笑。

    忽然有人问她旁边的秦芙:“夫人,你太不够意思啦,宿舍里有这样的美女同学都不早带出来。是不是怕把自己比下去啊?”

    秦芙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夫人也是你叫的?我就是不带出来给你们这般人看怎么着?人家可不像我,你看她样子就知道啦,大把人追的。偏偏人家又是个大小姐,没事就宅在宿舍里。之前没男朋友那会儿,来送情书送花送书的人把女生宿舍里门槛都快踩烂了!”

    沙嫱虽然被音响震得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还是有几个词隐约飘到耳朵里,赶快扑过去搔秦芙的痒,嘴里喊着:“叫你再胡说”,声音却是笑着的。

    周围的男生跟着笑了一回,又接着刚才的话问秦芙:“不是吧,我还以为全世界女生里只有你才有这种威力呢!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美女偏偏爱扎堆呢?

    为什么总有比自己下手快的人呢?”

    秦芙一边笑着喘一边说:“她男人可是个帅哥加富二代,不过不是我们学校的,说了你也不认识。而且要说你们这些人啊,和他比可差远了,还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了!不过我可跟你说,要对这小妞下手现在正是时候……哎呦,哎呦你别搔我痒了,我不说,不说了!”

    忽然她开始反击,几下把沙嫱按住在沙发上上下其手,旁边的男生正乐得要围观,沙嫱却挣扎了一下跳起来,装着生气说去洗手间,转身出去了。趁着这个功夫,周围的男生歌也不唱了,都赶快过来夸秦芙带的是个优质美女,问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缝针。

    秦芙鼻子里哼了一下,挨个点着他们的鼻子,趁着酒兴口无遮拦地说:“要下手得快,成不成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要说他男人,他今年大四眼看就要毕业,两个月前回老家实习去了,其实就是熟悉一下他家的生意准备接班。他们俩算算也处了一年多,但那男的好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经常吵架。”

    “你别看她外表单纯好像什么也不懂,实际上对男人管得严着呢。他男人这次一走,沙嫱恨不得派个私家侦探跟踪过去,所以没事就打电话给他男人盘问近况。他男人可能烦了,电话里说的越来越少,后来干脆不接电话了。跟你们说,沙嫱她想男人都快想疯了,哈哈哈……”

    周围本来聚会神听着的男生们,也跟着各怀鬼胎地一齐干笑了阵。

    很快沙嫱就回来了,那群男生立刻把眼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开始新一轮敬酒赔笑讲笑话。沙嫱只觉得头越来越沉,嘴里说“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本来我就不太能喝。诶,小芙,现在几点了,也快回去了吧。”

    秦芙虽然人长得比沙嫱略瘦略矮,但是酒量却比她大得多,这会正在和人玩骰子拼酒,回过头挽起袖子对沙嫱说:“那么急干嘛,今天高兴,多玩玩吧没关系的,你要是喝多了就在沙发上靠靠,看我像上次一样把他们喝倒,帮我数数今天能倒几个,呵呵!”

    沙嫱无奈地坐着看秦芙笑傲酒场,可是没多久就觉得胃里翻滚着往上顶,急忙跑去洗手间呕吐起来。没多久她已经来回跑厕所吐了3次,头晕到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似的,晕乎乎地和秦芙说了。秦芙开始还开玩笑说这小妞没见过世面,才喝这么一点就倒了,真给自己丢人,以后要多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到这时候才认真起来,说沙嫱可能是胃痉挛,但现在已经过了12点,宿舍是回不去了。

    看着沙嫱已经软成一滩泥,秦芙忽然想到旁边就有一间“如家”,不如就把沙嫱带去休息一晚最妥当。她把想法一说出口,立刻有很多声音说愿意帮着搀。

    秦芙赶忙说:“哪儿用的着这么多人扶,让我想想找谁做护花使者好”。

    再往后大概沙嫱自己完全醉晕过去,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到底是谁把我带来的,到底是谁对我干了这种事!”沙嫱痛苦地抱着头。

    (二)

    强忍着身体的无力和心里的委屈,沙嫱茫然地下床穿好衣服,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丢了魂儿似的。头脑里已经是一片空白,身上也没有一丝力气,只是不想在这个散发着体味道的房间多待哪怕一秒,抄起包包就要转身出门,忽然一片压在包包下面的纸条滑落到脚边。

    沙嫱连忙拾起来,深吸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宝贝:我发现自己已经恋上你的床,只是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要在你眼前消失几天,但我相信我们很快又会见面,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认出我爱你的想你的以及一直崇拜你的人”沙嫱反复读了两三次,满心失望地把纸条紧紧攥在手里。为什么失望呢?首先,这封信没有一个有用的关于留言者的信息,第二,它居然是用一笔一画的小楷写的小学生都会!沙嫱心里赌气咒骂着,一直骂到写信人的曾祖母辈,把揉皱了的纸条揣到包包的最里层,踏上高跟鞋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如家的大门,这个喧嚣的世界又重新把她裹在里面,把无数阳光到她身上,像是要暴露她一切见不得人的地方给人看。沙嫱心里面一个劲地后悔昨天晚上和秦芙出来那件事,越是这样想越把怨气都集中在了秦芙身上。漫无目的的在市区的路上乱走了一阵,一个电话让她回过神来,紧张地拿出来看,原来是秦芙打来的。

    “死女人!!”她小声咒骂着,还是忍不住按下接听键,秦芙带笑的声音就迸了出来。

    “宝贝儿,在哪儿呢?昨晚我也喝多了,刚睡醒,头还疼着呢,哈哈。对了我要问你呢,昨晚过得怎么样啊?呵呵……”

    啪!

    沙嫱关掉了电话,气不打一处来地想:“这个女人把自己给玩儿了,居然还好意思再打电话过来问情节!自己真是瞎了眼睛跟这么个贱女人做了姐妹。别想叫我再信任你,也别想我会再理你和你说上哪怕一句话,再也别想了!!”

    又不知道在街上游荡了多久,到天擦黑沙嫱才在街边随便吃了点东西,坐上公车回到学校,直接跑到池塘边一个人坐着发呆。这中间秦芙打来几个电话,她一律不接。直到晚上10点多沙嫱才回到宿舍。一开门,看见秦芙对着电脑,脸上正敷着面膜。秦芙看见她进来马上走过去说:“你可让我担心死了,怎么不接我电话?”虽然看不到面膜后面的表情,但是从声音里还是听得出秦芙的小心翼翼。

    其实就在刚才,沙嫱已经在楼下的池塘边上想通了。别看沙嫱人美,其实营养并没有全供给和屁股,她没有白长脑子。沙嫱首先认真思索了秦芙暗算她的可能,原本几年来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情也蛮合得来,可以说在学校里秦芙是她最信得过的人。

    如果说两个人之间有过什么计较,那充其量不过是为了谁去用最后一点化妆品的赠品两个人的化妆品都是不分彼此的,说是争还不如说是在有意互相开玩笑;如果说两个人结过什么仇,那也只能是秦芙笑话自己屁股大,自己笑话秦芙胯骨尖,但是谁也没当真啊。

    所以沙嫱宁愿相信秦芙暗算自己的可能小,倒是她委托的搀扶自己去到酒店开房的男生身上嫌疑大。其次沙嫱想到了远在另一个城市的男朋友如果还算是男朋友的话。他一走两个月,两人之间从上个月起就断了通讯,在内心里沙嫱开始觉得他们俩实际上已经散了。

    “就算是还没散,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这种事,难道还有脸去见他吗?”想到这儿她还真的抹了几把眼泪。于是她得出了最后的结论:问题就在送自己去酒店开房的人,一定是他趁人之危玷污了自己,最后还留下个狗屁字条想要故弄玄虚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身。

    想到这里,她觉得先前一团乱麻般的情绪有了条比较清晰的线索。并在心里暗下决心,绝对不能吃这个哑巴亏,眼前首要的是要赶快查清楚究竟谁是那个污了自己清白的人可是找到之后呢?她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

    (三)

    既然分析的结果是这个样子,现在对着秦芙,沙嫱有点后悔白天时候对她的态度有点鲁了。秦芙看见沙嫱神色异常,也没有多想,赶紧拿过来给自己泡的解酒茶递了过去。沙嫱犹豫了两秒,伸手接住了。

    秦芙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说:“看你酒还没醒似的。昨晚上真没想到你会醉成那样,真吓死我了。是我太贪玩了,你没怪我吧?我可是认真反悔了”

    “你别想那么多,都过去了,我也知道你没灌我喝酒。我还得谢谢你想办法安顿我呢。后来你们又去哪儿玩儿了?”

    秦芙听出来这话里还是带着点怨气,赶紧送上一个拥抱,两手轻轻拍了拍沙嫱的后背,“其实啊,你走了以后我也觉得有点晕,再说担心你,没心思和他们闹了,大伙儿也就散了。我那位打电话来说要接我,我就让他在学校门口等着,后来和他在校外随便开了个房间。以后咱们可不能这么闹了不对,应该说是我不能了,再拐带我的小宝贝儿受委屈,万一不理我了咋办?”

    沙嫱听了忍不住也笑了,心想大概真的和秦芙没啥关系,自己可能是错怪她了。于是拉着秦芙的手说:“我哪敢生你的气!不过要是下次你再不管我,自己跑回你男人那去的话,看我还和你说话不。”

    两个人又恢复了有说有笑。秦芙忽然想起来,跑过去拿来张照片递给沙嫱。

    “这是昨晚咱们刚到k房时拍的,看看这帮男生把咱们挤得多严实。我看这张照片就起个名字叫两个女人和一群男人的故事,如何?”

    沙嫱眼前一亮,赶紧拉着秦芙问:“人全在上面吗?”

    “全。不不,差一个,就是拍照片这位,不过他不帅,可以忽略不计。”

    “哦。那昨晚上送我去酒店的人是谁?”

    “我看看。嗯……有这个,还有这个,还有一个应该就是那个拍照片的。你看这两个人长得还不错吧,我特意点将让他们做了你一回保镖。看我安排得多周到,还不谢谢我?”

    沙嫱本来以为送她去酒店的人只有一个,没想到居然是三个,情况又变得复杂凶险了。

    好好端详了一阵照片上的这两个人,一个斯文儒雅,一个阳光美形,而且的确都可以算是帅的,沙嫱才算勉强为自己找到了一点安慰:虽然说是失了身,但总不至于是被一只癞蛤蟆吃了自己的天鹅吧。

    秦芙看她对着照片发起呆,噗哧一声笑了:“看上谁了?要是看上要和我说啊,我帮你牵牵线,不过要收中介费!

    呵呵。”

    沙嫱知道她是半开玩笑,趁机就问:“真的帮我介绍?”

    “当然是真的,还不相信我?”

    “唉,我哪能不信小芙呢。小芙,你怎么和照片上这些男生认识的啊,你的魅力都快辐到火星了。”

    “呵,我魅力虽然大,但我可得声明,本姑娘从来没出去风骚,我和他们都只是普通朋友。像这些学校里的人,想认识还不容易?有的是大一时候社团里认识的,还有大二参加学生会搞活动认识的,还有些是放假回家同路的旅伴,也就是免费的挑夫,呵呵。”

    “哦。”沙嫱比先前放心了些,继续狐疑地问道:“那刚才你说的那三个都是什么样的人,你再和我仔细讲讲呗。”

    秦芙乐了,说:“呦,怎么这回这么上心,以前比这几个人不知道好多少的摆到你跟前你都不怎么搭理人家。是不是怕嫁不出去啦?”

    沙嫱听了红了脸,赶紧分辩两句,秦芙看了觉得更有趣了,“那难道是想当面向人家道谢?还是丢了什么东西要去捉赃?”

    把沙嫱说得心慌,不好意思地小声回答:“不是,他们放了东西在我这儿,我要问清楚是谁丢的好还他。”

    “丢了什么在你那儿?我帮你问问他们。”

    “不用了不用了,还是我自己问吧……顺便我也向他们道个谢。”沙嫱被追问得鼻子都有点发酸了。

    “他们可真是走了你的桃花运了,就因为送你一次而已,就受到你亲自回谢的待遇。这下他们可有的得意了。”

    沙嫱若有所思地听完,小心地继续发问:“那送我到了宾馆之后他们去哪儿了呢?”

    “那时候都快凌晨1点了,他们把你安排好之后还给我打电话汇报工作呢。

    刚好我们在k房的也散了,就让他们自己回去了。”

    秦芙本来还想再逗沙嫱几句,但是看到她今晚发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就算了。沙嫱却没发觉秦芙的心思,继续拉着秦芙不住地问这三个人的来历。

    她这才知道在这三个人里,那个是白净斯文的是哲学系研一师兄白得志,沙嫱倒是认识,但因为对这种绣花枕头式的“风流才子”向来不感冒,所以也没什么来往;另一个是帅气的物理系大三生名叫齐士,外号“齐天大圣”,颇有女人缘,而且和自己都是校学生会干事,只不过自己是文艺部,他是外联部,难怪居然没见过;还有一个照片上没有的“摄影师”姓牛,也是物理系的,但是秦芙和他也只是那晚见过一面,据说他是物理系那位大圣的死党。

    秦芙说姓牛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什么底细,要是沙嫱想物色男友的话还是前面的两个合适。沙嫱赌气说,自己又不是没人要,凭什么看见一个帅哥就贴过去。

    但是抱怨过后,又把这三个人的手机,邮箱,qq号,反正只要是她能想到而且秦芙知道的都要了去。秦芙看沙嫱今晚一反常态特别热心,非常纳闷这几个质量并不特出的男生有什么好,难道真的是因为护花而受了感动?

    一边纳闷一边一脸认真地问沙嫱:“我问你,你要如实招来。二呆那边你现在怎么看。”二呆就是沙嫱的富二代男友。

    沙嫱听了摇了摇头说:“我们之间其实算完了。我承认我魅力不够,套不住他,他爱找谁就找谁去吧,我不管了。唉,早知道当初还不如找个平常点的男生算了。”

    秦芙看她说得动气,只能欲言又止,淡淡地回应:“其实人家也未必不想着你,他这段时间躲着你,说不定有他的想法。你真要放走他可别后悔啊。”

    “后什么悔?”沙嫱激动地说:“我算是看穿他们那种人了,追你的时候天天粘着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等到被他得到手了,看腻歪了,你就是打着灯笼满街吆喝也找不到他。那种烂人本就是女人的公敌!难道除了他本小姐还没人要了不成。我也想通了,我明天就找个男人给他看!”

    (四)

    第二天沙嫱早早起来梳洗打扮,跑去上第一节的选修课。哲学系那个师兄沙嫱是见过的,更巧的是今年她选修的这门哲学系的课那个师兄也来旁听,而且每次都坐在教室第一排,所以虽然已经到了学期末,沙嫱也只见过姓白的侧脸而已。

    其实沙嫱早就偷偷在心里给选这堂课的所有男生评了相貌分,姓白的凭侧脸都能位居榜首,沙嫱有一阵子简直怀疑这人是个超然世外的美男子,直到有一次她有意坐在他侧后方观察这位书呆子到底是怎样上课,却发现他竟然以每三分钟两次的频率微微回头瞟着自己看,所以他给沙嫱的印象就是一个“闷骚”男。

    今天沙嫱先来到教室找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向外张望了一阵,快要上课时才看见白得志从一个楼后面转出来向教室的方向走,沙嫱赶紧跑出去,算好时间装作刚从女厕所出来的样子,正好在离教室十来步远的楼梯口附近与赶来的白师兄“巧遇”了。

    “白师兄,早上好!真巧,呵呵”一号嫌疑人出现了,沙嫱努力抑制住紧张,故作乖巧状上前打招呼。

    白得志早上睡过头了,没吃早饭就肿着眼睛饥肠咕噜地赶过来,正为要迟到两分钟心急火燎,忽然转过一个楼梯口被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用搀了蜜糖的声音打招呼,差点向后仰倒载到楼下去。赶紧稳住下盘定睛一看,才认出来是前天晚上喝多酒的那个女孩,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从起初的惊愕迅速转换成堆笑。

    “呦,这不是沙同学吗,真巧,真巧!怎么样,身体恢复过来了吧,昨天休息得好吗?”

    “谢谢师兄那晚照顾,我都听秦芙说了。”沙嫱边说着,俏脸上微微泛红。

    那边白得志听了“那晚照顾”四个字,却立刻条件反地在头脑里意自己会如何“照顾”眼前的娇娃。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两天还一直担心你呢!”一边说着,他眼睛里竟也立刻露出“担心”般的神色,眼珠儿像获得大赦一般从头到脚地使劲打量对前的美人。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让师兄担心了……”沙嫱说完,发现师兄还是对着自己呆看,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又不甘心这就转身走开,毕竟她苦思一夜的计划已经有了个不错的开头,在她弄清楚到底姓白的是不是那个“恶棍”之前,自己一定要挺住。但是就这样站着什么也不说的话,气氛实在非常尴尬,沙嫱虽然很少主动在男生面前寻找话茬,现在对着这个楠木脑袋的酸秀才却不得不搜肠刮肚起来。

    “那个,好像已经上课了呢。师兄怎么也迟到了?”

    “哦,我……”姓白的回过神来,“我路上遇见一个老教师提着很重的行李,就帮他拿东西来着,不然早就到了。”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来树立自己的正面形象。

    “师兄真是好人!不过既然已经上课了,这位老师最讨厌迟到的人,总是说要么就别来听,要么就不许迟。我们两个现在进去不太好吧……”

    白得志听见说“我们”这两个字又是一阵耳红心跳,不暇思索地胡乱顺着她的话说:“是啊是啊,迟到还不如不到好,这其实也是我的一贯原则。”

    “师兄说的有道理。”沙嫱赶快顺水推舟说:“可是还有几个星期就期末考了,这两堂课老师说是要划重点的……”

    姓白的听见里面似乎有文章,说不定有和沙嫱独处的机会,正好可以培养一下感情,于是正要试探。

    沙嫱却接着说:“对了,听说白师兄学哲学的,我们这些本科生的课程你一定很熟。师兄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讲一下老师的讲义,划一划重点呢?”

    “呃……好吧,”白得志心中暗喜,脸上却装作有些迟疑,然后又换出一副诚恳的表情对沙嫱说:“我今天出来的太急,讲义都忘在家里,不如到我家里坐坐吧,咱们好好谈谈我对这门课要点的看法怎么样?”

    沙嫱本来是想把他约到附近的自习室或者冷饮摊前慢慢盘问,没想到对方竟然大胆倒打一耙,足足沉默了3秒钟,让姓白的感觉好像过了3小时一样,最后沙嫱又想到忍耐二字,才一咬牙说:“好吧,那就打搅师兄了”。

    一路上姓白的努力和沙嫱套近乎,要沙嫱叫他“小志”就可以了。沙嫱觉得难为情不叫,后来妥协说:那就叫“小志哥”吧。

    白得志住在学校西门外的旧居民楼里,这楼就像他研究的学问一样古老。一进家门,虽然窗帘拉开着,但是由于窗子对面十几米远就是一座新建的小区住宅楼,所以把光挡得相当严实,大清早的这里却好像下午7点一样幽暗。

    小志哥拉开茶几上的一盏台灯,沙嫱这才看清楚,这里原来是一个单间,窗前是写字台,写字台旁就是木板床,要说能有些现代感的地方就只有那一个貌似是80年代生产的电视机,心想这师兄的日子过得还真清苦。这时候白得志已经在茶几上放了两杯水和两样零食,又张罗让座,沙嫱只好与师兄挨着坐在茶几后面窄小的旧沙发上。

    其实两个人都无心管什么复习划重点的事,勉强学了一个多钟头,沙嫱就说先歇歇在讲。于是两个人紧挨着坐着,白得志还是一副微笑的木讷表情,低着头对着沙嫱膝上放的书本,不是偷偷抬眼瞄上一眼沙嫱的脸。沙嫱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心里着急地盘算怎样开口问才好。白得志此时另有打算。

    原来他自己搬这里快一年,连个母蟑螂也没进来过,今天忽然来了个美女,他心里像猫挠一样,一边想着儒家的仁义道德,一边又点击道家的放浪形骸,经历了短暂儿激烈的心理搏斗之后他来了一个深呼吸,暗暗对自己说:“阿弥陀佛真主保佑!就顺其自然,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阿门!”

    于是他首先支吾着打破沉闷,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淡,中间穿几个不好笑的笑话,沙嫱熟练地顺着他的话应承着,适当地投以甜甜的微笑,每当这时白得志就像是看着120瓦的灯泡。无聊的闲聊之后,两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这次沙嫱终于鼓起勇气,迂回地问道:“小志哥,前晚真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总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我当时醉到晕了,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搀着我到宾馆的。”

    “哈哈,他们俩一人架住一边,我先跑到前台开好房,他们正好赶到,就送一起你进房间了。”

    “然后呢?”沙嫱不假思索地追问。

    “然后让你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我就打了个电话跟秦芙交代了一声,再然后我们三个就走啦。”白得志不理解为什么沙嫱对这一段护花情节这样注意。

    “你们真的就那样走了?是三个人一起进去,然后一起走掉的?”

    “是啊。”白得志很纳闷了。

    “你和他们一起走的?”

    “是啊!”白得志很诧异。

    “锁好门走的?”

    “是啊……难道你早上发现有贼进来了?”白得志已经是扭过身子正对着她发问。

    沙嫱脸上一红,她怎么也不可能把采花贼的事抖出来,只好含糊说:“没,我随便问问。”却又忍不住问:“那你走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当时我什么样子?”

    她的本意是想知道当时有没有人对她留下动手动脚的痕迹。白得志却凭借多年研究微言大义的古书的经验,迅速把沙嫱前后的言语联系起来分析,也断定沙嫱绝对不会是随便问问那么简单。他的头脑这时像一部飞快运转的计算机,觉得可疑的地方太多:“我和这美女并不熟;她的话题不断围绕着前晚我送她去宾馆的事,那是我们此前唯一的一次接触;前天才和她相识,今天就主动找到我帮她补习,还愿意到我家里来;她特意追问我当时是不是和另外两个人一起走了,又问我临走前有没有注意到她的样子综上所述,她分明是把我和另外两个送她的人区别看,可以说唯独对我有所关注和期待,对我在那晚和另外两个人一样一走了之感到失望,说不定在我要走的时候她是醒着的,并且对我做出了某种暗示,只不过由于那时房间昏暗我没有看清楚。”

    想到这里,白得志恍然大悟,心里一阵狂喜,接着冒起一万个后悔的念头,责怪自己不解风情,此刻真是自作自受欲哭无泪。这样一面想着,身子竟然下意识地往沙嫱身上贴过去。

    沙嫱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赶紧跳起来要躲开,匆忙间一个不留神绊在茶几腿上,身子就往后仰过去,白得志眼疾手快,用力一窜把沙嫱抱住一起倒在了沙发上。沙嫱惊魂未定地回头看了一眼白得志,白得志也才发觉自己已把美人紧紧抱在怀里,头脑经过半秒钟被闪电击中般的空白后,肩膀向上一挺用力吸住了沙嫱的香唇,舌头随之就要侵入沙嫱的口腔,却发现沙嫱牙齿紧闭,自己本无机可乘,只好缩回来对着沙嫱的两片唇又吸又添。

    沙嫱这才从惊愕里醒悟过来,用力地扭动着要摆脱白得志的狼抱,白得志由于身体被压住难以施展,心里不停叫苦,只好松开沙嫱,没想到沙嫱羞愤交加,挥手给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

    白得志此时像是一个被撒了气的气球,刚才的势头一下子跑得光,但他心里却还很明白,得赶快挽回局面,至少不能让沙嫱以为自己有意轻薄她,日后报复自己。于是他极力镇定了两秒钟后,鼓足了剩下的一点勇气,看着沙嫱故作深情状说:“对不起,我太鲁莽了。其实我们之间,尤其是我对你的心意,有些事情你大概不知道,有些话我觉得还没到向你表白的时候。你不懂我多么爱你,多么仰慕你,自从那晚之后我有多么想念你。请你原谅我。”

    奇怪的是沙嫱居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缓缓放下了刚刚还举起的手,看着自己的眼睛流波闪烁。

    沙嫱的确吃了一惊。白得志的这段独白分明就是那个留下纸条的人的落款署名的翻版没错,原来“恶棍”终于愿意坦白罪状了。她觉得像送了一口气,但是又忽然感到一丝兴奋和莫名的忸怩。小志哥看到眼前沙嫱的表情,和大话西游里朱茵听了至尊宝的煽情之后的样子如出一辙,登时像是吃了混着春药的兴奋剂。

    他大胆地一把拽住沙嫱的手,拉她坐到自己身边,心想这次不能再失手了,干脆来个直奔主题,一个熊抱把身子向沙嫱压过去,对着沙嫱又强吻起来。这一次沙嫱的牙齿半开着一条缝隙,稍作象征的抵抗就被白得志的舌突入口中。

    白得志一只手紧紧扣住沙嫱的纤腰,一只手绕到她脑后稍稍用力托着,让沙嫱的双唇毫厘不差地紧紧贴住自己的嘴唇,自己的舌头则在沙嫱的口中肆意翻腾搅动,追逐沙嫱的舌头。

    很快沙嫱的香舌就开始似有似无地回应白得志的挑动,就像是在鼓励白得志下一步行动一般,白得志被这样一激,立刻虫上脑,下身充血,双手同时在沙嫱身上活动起来:本来揽着沙嫱的那只右手顺势滑到沙嫱黑色女裤里面,还不罢休地继续向下猛探,指尖拨开沙嫱内裤的上缘,终于把手掌稳稳按到沙嫱光滑丰满的臀上;左手从沙嫱脑后抽到身前来,准确地放到她的一只房上,不停地又捏又按起来。

    沙嫱对于白得志突然间的上下其手毫无准备,她还指望那个“坏蛋”吻了她之后,会像台湾偶像剧里的男主角那样放开自己,对自己单膝下跪坦白“错误”请求自己的原谅并且向自己表白呢,现在只能睁大了眼睛,喘着气“嗯、嗯”地抗议着,扭动腰肢和双腿挣扎。

    白得志一直闭着眼睛不看她,想要专心享受双手和舌头上传来的阵阵美不胜收的触感,却被沙嫱乱扭的两条大腿擦得下身肿胀难忍,心想要办下面的事就得先在气势上把这妞压倒才行,于是上身使劲把沙嫱压在沙发靠背上面,正在揉捏着沙嫱臀的那只右手,一把同时抓住沙嫱内外裤的上缘,用力地向下一扯。

    沙嫱只觉得腰下面猛然一凉,部和屁股的每一个毛孔都暴露在空气里了。

    她双腿拼命想要乱蹬,谁知褪到膝盖上的裤子就像是一条锁链一样把她的两条腿箍住,而白得志那只幸福的右手已经探到沙嫱的两腿之间,终于落在了她的门上面,并拢的手指用力地上下搓动起来,却发现那里已经湿了。

    “嗯!嗯……”趁着白得志腾出放在沙嫱脯上的左手去捉她的两只手臂,沙嫱拼命摇着头摆脱开他的狼吻,大口地呼吸了两口气。

    “不好!”白得志担心沙嫱会大声呼救,急忙又把嘴巴贴过去,但是沙嫱扭着头避开,他几番狼吻都只能亲到她的俏脸。

    “别,别,人家喘不过气来了……”沙嫱喘息着央求。

    白得志看到沙嫱不像要喊人来的样子,自己也就放了心,右手手指伸展开,变成向内用力,从沙嫱的道口上浅浅地向内按压。

    沙嫱受到刺激,腰肢更夸张地上下左右乱扭,紧闭着双眼和粉嫩双唇一言不发,只有鼻息声混合着“嗯……嗯……”的呻吟声。

    白得志暗暗得意,因为发现已经几十天没碰男人的沙嫱,下面已是像打开了水阀一样,自己的手指全被淋湿了。他两眼冒着光,口干舌燥,确信眼前这个美女真的可以任由自己为所欲为了。

    其实这时候的白得志非常想和沙嫱找点煽情话说,不然他觉得自己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强奸犯。但是脑子里本没有余地给他回想那些压抑的哲学家关于女人和爱情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俏皮话,眼前的活色生香要比那些各国知名死人的遗言诱人太多了。

    “你真美。”这是他在时隔许多年后有一次未经思考说出的话。

    沙嫱粉着脸睁开两眼看了看他,又闭上不言语。白得志不由得心中大爽,觉得这才是才子佳人的爱,就是要用含蓄来激起更强烈的荡!于是手上毫不放松,一边又对着沙嫱吻下去。

    这一次的长吻是温柔而甜蜜的,沙嫱毫不回避小志哥的试探,两只舌头追逐着纠缠在一起。过了好一阵子,白得志直起上身,用略微抖动的手毛躁地脱去沙嫱的红色短袖绒衫放到一旁,然后迫不及待地解开沙嫱的罩一扯,接着感到一阵炫目。

    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傻呆呆地看着摊在沙嫱前的那一对隆起的白和上面两点可爱的粉嫩樱桃,忽然“噌”地站起来,用5秒钟把自己脱光,又蹲到沙嫱的双腿跟前,小心地脱掉她的高跟鞋和淑女袜,最后一手捉住沙嫱的一只脚向上推高,把堆在沙嫱小腿上的裤子脱了下来。

    这时白得志才发现,这个姿势沙嫱的户和屁眼正对着自己,二话不说双手掰开沙嫱的两条长腿,一头埋在她的门上,疯狂吸咂那泛着尿气息的美。

    “啊……”沙嫱不由得叫出声来。白得志从她腿间抬起头,两手举起她的双腿,把早已耸立的小弟弟凑了过去。

    “等等!”沙嫱忽然抬起脖子对他说:“床上去……”

    白得志愣了一下,忽然好像得了圣旨一般抱起眼前的赤裸羔羊,一转身轻放到床上,正要摆出刚才的格斗姿势,只听沙嫱又用鼻子里哼出来的仙音娇羞地小声说:“轻点。”

    (五)

    白得志一向穷酸而且木讷,看中他长相的女人只要和他同处半天就会立刻避之不及,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消受到这样的美女,也没想过在这间没有女人缘的简陋睡房里,尤其那张自己平日胡乱打手枪的单人床上居然还有造化做爱。

    他盘算着趁沙嫱对他还不够了解,要赶快把她拿下,然后按照那天秦芙传授的机宜伺机和她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反正到时候木已成舟,她还能不从吗?

    当他把对准沙嫱的门时,觉得就像对着易碎的艺术品那般神圣。当他把头捅到沙嫱的底时,他相信自己已经找到羽化飞仙的感觉了,差点当即出去。

    他提起一口气,快速地前后挺腰在沙嫱的里抽送,时而观察沙嫱的表情,见她正微皱着柳眉,紧闭着睡眼,脸上娇艳地泛着桃红色,可以说是可爱极了。

    于是虽然沙嫱道里面已经充满了水,他抽送时还是会加两份小心,生怕弄疼她惹得她生气。

    其实白得志低估了沙嫱,沙嫱的这几年男朋友换过三四个,加上一些弄假成真或者逢场作戏的事,这方面经验可比他丰富得多,但是经验贫乏的白得志偏要装得老道,而经验丰富的沙嫱非要扮得单纯,这对他们而言不过是绅士淑女们的床上礼节而已。

    沙嫱从刚才认定白得志就是那晚睡了自己的人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因为解开了心中的谜团而轻松多了。这会儿觉得白得志就算对自己犯下十恶不赦,但是也不是一无是处,第一、白得志是个帅哥;第二、不管怎么说是个硕士研究生,自己还没交过高学历男友,眼前他虽然穷一点,但既然有钱在校外租房子住应该手头还是比较宽裕的,他人虽然有点呆呆的但是脑子看来也不笨;第三、据她之前的了解白得志现在没有女朋友,并且从那晚以来可见他明显是对自己有了意思。

    正因为如此,沙嫱心里蛮认真地考虑让他做候补男友,虽然没打算让他补一世,至少可以一时弥补二呆对自己的冷落,等过了情感的低潮期再换不迟。所以刚才白得志突然动虽然让她一时乱了方寸,可是哭喊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最终犹犹豫豫地顺从了他。

    “反正和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想。

    此时她一边感受着白得志的来回冲撞着自己下体,一边悄悄眯着眼睛偷看他,心里还在想着候补男友的事:“白得志虽然做事情毛毛躁躁那晚是今天也是!但是人好像还挺重感情的,这样的男人倒是好管。样子比二呆强不少,那活儿比二呆比二呆长,只是不知道床技如何,今天正好留心看看。

    只是可惜这小子没有二呆那么有钱,为什么老天就是不送一个完美男友给自己?

    唉!”

    “啊”这声叹息不经意地发出口,却变成了一声妩媚的呻吟。

    沙嫱自己听了都有点不好意思,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白得志的反应。白得志还以为沙嫱被自己伺候舒服了,她的脸似乎比刚才还要红了,跟着自己的动作娇喘着,前一对隆起像两块水豆腐一样,打着旋儿勾人地上下窜动,于是忍不住伸开两手各握住一只跳动的房,大胆地用力揉捏起来。

    只是沙嫱身上诱人的地方太多,白得志生怕在一处留恋太久错过了享用其他地方,于是顺势双手向下来回抚沙嫱平滑细腻的小腹,凹凸有致的腰胯,嘴巴则凑到她前,恨不得一口吞进一只子,对着这只头咬两下又扭头换另一只子下口。

    沙嫱被白得志火一般的热情燎得春情荡漾,不仅心里对白得志的表现感到满意,身体也更加受用似的随着白得志的抽动开始迎合地轻轻扭动腰肢,道里面的水也放开来流淌,热度和湿度都比先前更上一层楼。

    白得志觉得越越爽,干脆双手捉起沙嫱的两只脚往前压着,自己蹲起来用下身打桩一样一下一下毫不含糊地向沙嫱的屁股招呼过去,一边看着自己的**巴一次次完全陷没在沙嫱体内,只留下两个蛋在外面晃,又一次次拔出被沙嫱水染得晶亮的直到头后缘,带动着沙嫱的唇也跟着忽隐忽现。

    沙嫱感受着下体如涨潮般的酥麻感,听着耳畔响着“啪啪”的交合声,在道里搅动水的卜滋声,白得志浓重的喘息和时而发出的低吼声,她也开始忘乎所以地呻吟起来:“啊!啊!啊……嗯嗯!”

    一种征服美女的男人特有的成就感让白得志特别痛快,下身更是干劲十足。

    他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了,决心痛痛快快肏一次。双手左右扶住沙嫱的纤腰,稍稍调整了一下立脚的位置蹲稳,憋口气卯足了劲开始狂起来。白得志眼睛紧紧盯着沙嫱的脸,头脑里渐渐变成一片空白,这对于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思索人生哲理的他而言是及其少有的,上一次有过这种感觉还是上大一那会儿和同学游泳自己呛了水的时候。

    而此时此刻,他的确真如溺水一般感到窒息,确切地说是没功夫理会呼吸这回事。只见沙嫱也跟着他的狂受不了似的两手乱伸,最后紧紧抓住白得志的手腕不放。她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用迷离的眼神望着白得志,随着他的每一次入而忍不住开口嗯嗯啊啊地娇吟,像是在赞又像是在叹,像是在唱又像是在吟。而搅动道发出的挤水声似乎又逐渐盖过了体的拍击声。

    百十下之后,沙嫱的叫床声越来越肆无忌惮,道的涌动也越来越强,白得志感到腰间一麻,暗叫一声不好,刚要抽出来,却已经了出来。他只能僵直了身体,将错就错地就这么着,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也从来没得这么舒爽过。这一刻的感受简直是任何哲学语言所无法形容的,他飘飘欲仙了。

    在沙嫱体内之后的白得志心满意足地侧躺在沙嫱身边,用手抚着她渗着汗水的小腹。沙嫱闭着眼调整错乱的气息,好一会儿才把眼睛张开,看见白得志嘴角含笑地看着自己,赶忙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开,同时伸手按住白得志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放到一边。白得志连忙用肘支起身子凑过脸去,强压未消的兴奋,故作动情地说:“小嫱,谢谢你。你真的太好了。”

    沙嫱用眼角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不会是因为我到你里面怪我吧,我其实想拔出来再来着,结果你里面太舒服了我就没忍住。”白得志嘿嘿地笑着说。

    沙嫱听了扭过头没好气地娇嗔说:“你不是第一次没忍住了吧。”

    白得志听了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出去叫**从来都是带套的,以前的几个女友也都是不用套子做爱就不干的货,哪敢内呢?

    “可能是激将法吧,这女人肯定早就看上我了,对我的过去也有所了解,不然怎么连自己同过去女友如何风流她都要吃醋?”

    他于是赔笑着说:“没有的事,你别多心!我虽然以前交过几个女朋友,但都是带套做爱的,我向你保证,这是我第一次进去的人。某种意义上讲,你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他差点就要指天发誓。沙嫱完全听不懂他的哲学逻辑,还什么“从某种意义上讲”,嫌他空长了一张脸,说起话来原来这么下流,儿她最生气的是为什么白得志没了之前的老实劲儿,如果这次是他第一次到女人身体里面,那前天晚上又算什么?

    沙嫱又把头扭了回去。白得志以为自己的诚意还显得不够多,于是像个话痨一样表明起心迹来:“你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以前虽然有过几个女朋友,但都没有你这么漂亮,这么单纯。而且我只和其中的三个发生过关系,还都是带套做的。我就不说是谁了,怕你听了心烦,唉……”

    说完看沙嫱没有吃醋的反应,他倒是感到意外了,继续唠叨说:“其实我听说过你男友的事。”

    看到沙嫱又开始扭过头看自己了,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沙嫱感兴趣的话题,赶紧继续发挥:“其实我知道你和你男朋友分了,那晚秦芙都告诉我了。我觉得你男朋友,应该说前男友真不是个东西,这么不懂的珍惜!而我,其实你不知道我的心,我对其他女孩儿从没有对你这样动心,我的心在见到你以前它一直保持着童贞!”

    沙嫱越听越觉得恶心,一时放下追究白得志那晚为何侵犯自己的念头,忍不住打断白得志:“别说了!你告诉我那晚秦芙都告诉你什么了?”

    “那晚秦芙倒是没对我说什么爆料的话,倒是我和另外两个人送你回去的路上,我听小牛说起你前男友的事,说他特别爱沾花惹草,放着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管不问。我们几个当时都想找到他揍一顿才解恨!”

    其实白得志本就没打过架,只不过因为在自己家里对着女生吹牛的风险低才敢信口胡吹。

    沙嫱奇怪地问,“那个姓牛的,就是齐士的那个朋友?”

    “是啊,就是他。”

    “他怎么会认识我男朋友?”

    “应该不认识,他说他是那晚专门从秦芙那儿听来的。而且我和他也不熟,我的座右铭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尤其对方是个男的。”

    他觉得自己在恰当是时候说了一个得体的调皮话,可是沙嫱毫不领情,她正在心里骂了两句秦芙这三八多嘴,随口问道:“那你们那晚还说了什么?”

    “就是聊聊你和你前男友的事,而且没说上两句我就打车先回学校了。”

    “你说你回学校了?你直接回到宿舍去睡觉了?”

    沙嫱语气有些急切地问,她不相信白得志那晚没动歪心眼,而是认定他一定是在楼下甩掉那两个人之后又返回自己房间来的。

    “是啊,直接就回去洗洗睡了。本来想叫上物理系那两个一起走,但他们说还有事就不回学校了,可是我第二天早上还得上课,就没管他们自己走了。”

    白得志想赶快一语带过,好集中话题谈谈他们两个人今后的关系。

    沙嫱却蔫了。

    “错了。”她失神般轻轻地自言自语。

    “什么错了?”

    “没什么。”沙嫱忽然坐起来迅速穿好衣服,白得志愕然地坐在床上看,嘴里还不断唧唧歪歪地胡说。

    “小嫱你听我说,没有什么错不错的,我们年轻人之间纯洁的感情就是要经历些考验才会更加坚强!我相信只要我们真心相爱任何困难都是阻挡不了我们的。

    我不像你前男友,我会为你负责任!其实我也看出来你喜欢我很久了,虽然我心里还是觉得有点突然,但既然现在我们已经接受了彼此,我想我们就这么开始吧?”

    “你放心,以后我每个月的研究生补贴全给你,饭卡也交给你管,我这房子是家里出钱给我租的,以后我把钥匙也给你配一把,你就搬过来住吧。就这么着了!不然你还想要什么,你说句话!诶,诶!我说你说句话行吗?”

    沙嫱全没听见似的,穿好衣服抓起包包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声“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