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完结(1/2)

    贱女找碴

    卜药莲“出差”回来之后,听说锦瑟生了个儿子,于是赶忙准备了金银布帛首饰等东西,带过来道喜。锦瑟看到卜药莲也挺高兴的,她现在还在月子里,躺在床上,虽然因为儿子身体的问题有些忧郁,但毕竟生在童府能够养尊处优,他的身体茁壮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锦瑟的担心已经日日减轻。

    卜药莲前脚刚进来,童远造就过来了,卜药莲正要跟他打招呼,他却指着旁边放着的一堆东西,脸色十分难看地问道:“这是你送来的?”

    “是啊。”卜药莲答应着,她这几天不在,还不知道童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料想到常诗卉会搞出点动静来,但没想到是这样的手段。

    童远造站起身,就将这些东西扔到了门外,那动作,真叫一个泼辣,卜药莲没想到他会如此不留情面,锦瑟也没有想到,于是问道:“相公,你这是怎么啦,四妹一片好心,你这是干什么呀?”

    “好心?好心还会买通稳婆,让她害死你的孩子?”童远造反问道,他又接着说道,“锦瑟,我有的是钱,你缺什么,或者想要什么,就直接跟我说,我给你买,你要星星要月亮我也去给你摘。”

    “哪个稳婆?”卜药莲皱眉道。

    “你不是把自己最宝贝的金钗给了陈婆,还给了她一锭金子,让她害死我儿子吗?”童远造厉声说道,因为身体已经变得虚弱,即使是大声,听起来也会让人觉得底气不足。

    “相公,这怎么可能,我跟锦瑟姐姐向来关系不错,我干嘛要害她,而且我如果真想干这种坏事的话,又怎么会将自己的金钗送给稳婆,授人以柄?”卜药莲心灰意冷地反驳道,她对童远造,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

    “也许是你故意掩饰呢!”童远造强词夺理,此时,他的心态很奇怪,既想像过去那样和卜药莲如胶似漆,又有点嫉恨她,她哪里都好,他挑不出毛病来,甚至,她连自己的位置都能取而代之,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然而,他不知道,卜药莲何尝不想当个小女人,被相公爱护、呵护,如今走上这条道路,还不是他一手促成的?

    “这一定是有人恶意诬陷,既然相公不相信我,我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希望三姐能够相信我,我指天发誓,我卜药莲无论如何,都不会忍心对一个孩子下手。”卜药莲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就会被童远造赶走了,倒不如自己痛痛快快地走。童远造也感觉到了自己跟卜药莲之间的距离,似乎已经成为了鸿沟,过去,是回不去了。

    常诗卉听说卜药莲被童远造责骂了,心中爽快得不行,这个夜晚为了报答童远造,极尽身体只能,用完嘴巴用手,用完手用双腿间,哄得童远造不亦乐乎,这个时候,她还不忘了再给童远造吹吹耳旁风,说卜药莲有多么的不好。童远造只顾着身体上的享乐,虽然也听到了她的话,但终究没有真正往心里去。

    如今,常诗卉只是得到了童远造一个人的宠爱,而卜药莲却得到了童府所有人的爱戴。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很关心很体恤童府的丫鬟仆人,对于那些有暗恋对象的人,她也主动地牵线搭桥,若是谁家里有点事情需要帮忙,她也会非常热情地帮助。

    这样看上去似乎很不像个主子?其实,她这样也是收买人心,那些人才能更好地位自己服务,就好比,自己的院落总是比别的地方干净更多,别苑的花草总是会更加的漂亮,甚至有些丫鬟仆人回趟老家,回来还会给她送点家乡特产。这段日子,除了跟童远造关系淡漠,卜药莲几乎是顺风顺水。

    这一日,她又要外出,因为要去的地方不远,所以她徒步而行。她在被人深深地思念着,所以她感应得到,只是,她不知道那思念来源于谁。这种思念,与身体无关,与欲望无关,是一见钟情,是纯真的想念,是想生活在一起呵护她一辈子的愿望。

    卜药莲微垂着头,看着路边,因为想事情都有些出神了。而此时,有个英俊的男子,正在马路的另一边,跟她往反方向走。这位男子正是黄金钟。男子看着卜药莲,很想冲上去说,我很想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对你念念不忘,我知道你是别人的妻子,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一万个喜欢你……可是,看到卜药莲一直低着头,他便没有了勇气。

    当卜药莲回过神来,感受到那股灼热的目光时,便扭头看了过去,然而此时,那位美男子却已经收敛目光,装作路过。卜药莲心中一颤,这不是——曹朴臣的那个好兄弟么?她想过去跟他搭讪,可是,终究还是不好意思,何况自己还有事情。

    此时的卜药莲,因为忙于独揽童府的财政大权,一方面要学习和适应生意上的事情,一方面也在暗暗地计算着怎么样才能让大少爷不威胁到自己,她几乎将爱情搁置起来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个男人,将来会陪伴她一生,会对她百般呵护,会和她相亲相爱。曾经,她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可是这个男人,却让她推翻了这种想法。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锦瑟可以下床了,为了庆祝喜得贵子,童远造决定让自己的女人和儿女一起吃饭。如今,琼琼似乎忘记了曾经经历过的恐怖事件——不,确切地说,那段记忆她并没有抹掉,但是能够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当大家来到饭桌前的时候,琼琼扑到卜药莲的怀里,说道:“四姨娘,妈妈给我生了一个小弟弟,他怎么没有牙齿呀?”

    卜药莲摸摸琼琼粉嫩的小脸蛋说道:“小娃娃刚出生的时候,都是没有牙齿的,等再大点,就长出来了,来,我看看琼琼的牙齿长得好不好。”

    琼琼张大了嘴巴,发出“啊”的声音,这小模样可爱极了。卜药莲也想生个孩子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她宁愿先不做母亲,她愿意做个好母亲,但前提是必须有个男人,能给自己的孩子做好父亲。琼琼“啊”完了说道:“四姨娘,我的牙齿可好了,我能咬得动**腿,小弟弟咬不动。”

    卜药莲温柔地揉了揉琼琼的头发,说道:“琼琼真是又乖又聪明又漂亮,我们现在坐下来吃饭好不好?”

    “好。”琼琼答应着坐在了卜药莲和锦瑟中间。童远造有些憔悴,他坐下来,尽量做出欢笑的表情,激动地说道:“锦瑟可真是童府的大功臣,为了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又生了个儿子,锦瑟你真是太厉害了,莲儿和卉卉也要努力哟!”

    努力个毛线!卜药莲内心说道,你整体陪在常诗卉身边,又不到我的床上,你还希望我生个别人的孩子跟你姓么?倒是常诗卉,作出一副眉目含情的样子,羞涩地说道:“相公,我一次给你生两个,生一对龙凤胎,如何?”

    “好好,自然是好!”童远造说着,将一块**腿夹到了锦瑟的碗里,又夹了一块放到了常诗卉的碗里。

    常诗卉想到刚才琼琼的话,于是将**腿夹起来,准备放进她的小碗中,谁知琼琼却不领情,直接将碗拿开了。常诗卉的脸刷得红了,这实在是太没面子了。这还不止,琼琼翻着白眼,瞪着常诗卉说道:“坏女人!”

    常诗卉将**腿放回自己的碗中,把筷子猛地摔到桌子上,气恼地说道:“相公,你要为我做主啊,我这是心疼她,她竟然这么说我,肯定是有人教的。”

    常诗卉意有所指地看了卜药莲一眼。童远造今日心情好,便出来打圆场,说道:“琼琼这么小就知道帮娘亲吃醋了呀,那长大了一定能把男人管得严严的。”

    “她叫我小傻子。”琼琼看着常诗卉说道。常诗卉一颤,原来当时她不傻,只是呆啊!但是她怎么可能承认呢,于是继续傲娇地朝着童远造撒娇:“相公,我没有,一定是有人教琼琼这么说的,她是相公的宝贝女儿,我怎么可能乱说话呢?”

    “还有完没完了!今天是为了庆祝我弟弟出生,你们不停地纠缠下去,这是要哪样啊,改日童府还要大摆筵席,难不成你还要当着众多人再闹这么一出吗?”童辛捷看着常诗卉气愤地说道,他实在是太看不惯她了,自私自利,争风吃醋不说,还存了不少的歪心眼,这样的人,眼不见为净。

    常诗卉也知道自己抢了锦瑟的风头,终于闭了嘴巴,闷声吃饭,但心中还是非常不开心,以为自己已经扳倒卜药莲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又死灰复燃,童远造又跟她有说有笑了。

    英雄救美

    黄金钟原先以为,自己只要默默地喜欢着卜药莲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自己会心痒难耐,会得寸进尺,他想要认识她,让她记住自己,甚至在她的心目中能够占一席之地。

    爱上了一个身为人、妻的女人,这对黄金钟来说已经够痛苦了,不能见面,只能无尽的思念,无疑加剧了这种痛苦。心动不如行动,为了制造见面的机会,黄金钟在童府不远处开了一家店面,代人写书信函文对联等。这里是卜药莲去其童府店面的必经之地,所以,黄金钟市场能够经常看到她,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经常,大老远的,黄金钟就看到了那个窈窕的女人,从她在自己的视线里出现,到她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他的眼神从未从她的身上离开过。有时候看着看着就走了神,有顾客上门都不知道。还有一次的中午,黄金钟正在二楼歇息,却恰好看到卜药莲经过,他真想从二楼跳下去跟她打个招呼,却又害怕吓到她……这种暗恋的感觉,实在是太悲剧了。

    黄金钟曾经暗想,如果卜药莲能够遇到什么危险,然后自己来个英雄救美,说不定美人就能芳心暗许了。有时候天意如此,你想,它便给。果然,很快,黄金钟便等到了机会。

    常诗卉几次跟童远造争取童府的经济权,都没能成功,童远造最爱的是常诗卉的傲娇和身体,至于她的处事能力,经事极多的童远造,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有多差劲?而卜药莲虽然因为常诗卉的诬陷,被童远造骂过,但是终究什么事情都没有,童远造甚至越来越倚仗她?这样下去还得了?

    于是常诗卉再一次向母亲郭世英搬了救兵。郭世英心疼女儿,而且嫉妒卜药莲能够被童远造宠爱,于是决定雇人杀死她,反正横竖都是要她死,她若横死街头,真正的由头也不太好查的吧,这样她和女儿才不会受到牵连。

    郭世英知道有专业的杀手存在,但是她不敢去雇佣,一方面是怕自己的身份败露,日后他们若是被抓起来,只怕不会守口如瓶,另一方面,也担心对方不但狮子大开口,知道自己是长远镖局的夫人之后,还可能进行讹诈。

    于是,她从儿子那里拿了一幅卜药莲的画像——郭世英很清楚,儿子常师研喜欢卜药莲,经常偷偷地画她,画了多少张,大概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这日,她拿着画像去了街头,总有一些地方,会聚集着一些流氓混混,当她们看到郭世英时,忍不住上前调戏道:“哟,这个小娘们风韵犹存呀,要不要让爷几个乐呵乐呵?爷几个功夫可是很好的,你喜欢在下面还是在上面,从前面还是从后面?”

    “多谢几位爷夸奖,不过呢,你们是想要银子还是要美人?”郭世英倒是也不害怕,对付这样的街头混混,她游刃有余。在长远镖局做了这么多年的夫人,她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

    “当然是都要了。”一个满口黄牙的男人猥琐地说道,那打量郭世英的眼神,就跟长着透视眼似的,仿佛郭世英没穿衣服,把丰、乳、翘、臀全都露出了一般。

    “要是有足够的银子,可以有更多的美人不是?”郭世英说着,将手中的画卷打开,几个猥琐男人看着上面的女子,目瞪口呆地流起了口水。郭世英拿出一百两银票,说道,“把这个女人先x后杀,事成之后给你们一千两银票,到那时,你们远走他乡,别说逛青楼,就是说上几房媳妇也不成问题啊。”

    “要是我们把人杀了,到时候找不到你怎么办?”为首的一个男人斜着眼睛说道。

    “我把这一百两给了你们,要是你们事情还没办,就带着银子逃跑了怎么办?”郭世英反问道。

    “你都开出天价来了,看样子一百两对你来说根本不算啥。”为首的男人反应倒是挺快的。

    郭世英反应更快:“一千两对我来说也不算啥,若是愿意干,这一百两先拿去,若不愿意,我找别人去。”

    老大撕了一棵草叼在嘴巴里,眼神在郭世英的身上不停地打量,仿佛在考虑,是先奸、杀了她只拿这一百两银子,还是接受她的任务。郭世英镇定得很,一点都没有慌乱的表现,这让几个流氓觉得她是个经得起风雨的女人,切不可将她当成普通女子看待,反正他们平时也没少干坏事,不如这次就赌上一把吧。

    商谈妥当后,郭世英便让这几个流氓日日等在某个地方。为了监督他们,有时候郭世英会故意送去些酒肉——事成之后,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在这些酒肉中下毒。她倒是深信,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今日,卜药莲从家里出来,正路过了这个地方,四个流氓上前,一个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往旁边一辆马车上拖,另一个则抬起了卜药莲的双脚,配合着将她往马车里扔,一个断后,还有一个赶马车……

    一直在默默关注卜药莲的黄金钟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放下手上正在写的东西,跳出来追了出去,他双足点地,如同蜻蜓点水,一路飞奔,然后一个飞腿,踹在了马车上,车夫没想到后面传来这么大的力道,轮子如同打滑一下向前面滑去,车夫直接摔下来,摔了个狗啃泥,脸上不但擦破了皮,鼻梁还几乎跌断了……

    卜药莲在马车里面,正向前撞去,因为被另外两个男人钳制住,反倒是帮了她忙,没有让她甩出马车去,不过——如果脑袋砸到马车壁上,只怕是会很疼的吧?然而,还未等她撞上,马车旋转起来,接着被人踢烂了,木板四散而去。卜药莲的身体飞了出去,正当她要落地的时候,却被一个男人接住了。

    他的胸怀好温暖。

    四目相对,暧昧,深情。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好看,好看得让卜药莲走神。

    温香软玉的女子抱在怀中,黄金钟陶醉了,如同雨后带着清香的花瓣从树上洒落,如同彩虹照耀天边,真是美不胜收。他以为,这辈子,自己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连上前搭讪的勇气都没有,没想到,如今竟然能抱着她——或许,接下来还能一亲芳泽。

    黄金钟的一亲芳泽和某些男人不同,有些男人凡是美女他们都想亲,可黄金钟只对卜药莲有这样的情愫。那不是因为美而占有,而是因为爱所以渴望的拥有。

    有人搬起一块石头,从后面狠狠地掷向了黄金钟的后脑勺。黄金钟虽然后脑勺上没长眼睛,可是耳朵却灵敏得很,他从容不迫地抱着卜药莲倒在了地上,还不忘了抱紧她,不要摔到她的头部。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

    黄金钟躲开了“飞来横祸”,那块石头却依然在飞,一直到打到了站在对面的流氓的头上,顿时该男子倒了下去,可见他的同伴用力多么的狠。

    四个人劫持卜药莲,一个赶车的摔出去之后,脑袋里一团浆糊,另一个被同伴砸得头破血流,剩下的两个面面相觑,本打算逃跑,可是看到黄金钟躺在地上,不占优势,于是给对方使了个眼神,准备过去狠狠地踩他、踹他。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即便是躺在地上,黄金钟也能够伸直了腿,狠狠地踹向他们,他甚至专挑他们的敏感部位踢,结果导致两个人鬼哭狼嚎,好不凄惨。这两个人只是街头小流氓,普通的斗殴还行,真正遇上练家子,根本就不是对手。黄金钟在打斗的过程中,已经将卜药莲抱住站起了身,几个流氓被打得落花流水。

    “小的们,快跑,咱们不是他的对手!”为首的流氓擦了擦嘴角的血,拔腿就跑,另外三个人也跟屁股上着了火一样,跑得呼呼生风。

    黄金钟抱着卜药莲,三跃两跳地回到了自己的店中,用脚踹上了门,然后伸出一只手将门关上了,仿佛害怕有更强大的敌人会追进来似的。

    “刚才多谢你,如果不是你,也许我被他们吃到连骨头都不剩了。”卜药莲心有余悸地说道。想到“连骨头都不剩”这么暧昧的词语,脸忽然一下子红了,而此时,黄金钟那有力的胳膊,正环绕在自己身上。他从抱住自己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没有放开……若是这个男子有了心爱的女人,能够与她结成神仙美眷,也一定会不离不弃的吧?

    “美人,我真舍不得将你放下。”黄金钟终究还是将打横抱着的卜药莲放在了地上,卜药莲站立好之后,黄金钟依然将胳膊圈在她的身体上。他好爱她,虽然说不出为什么,有时候爱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他知道,很快她就要走了,要回去做她的童府四夫人,他好舍不得,于是抱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美男粗线鸟~~祝福美腻的读者亲们都找到好男银!谢谢亲们的支持,谢谢vikki亲的霸王票。

    情难自禁

    呵,这个男人,太符合她梦中情人的形象了。

    曾经,她也是个爱幻想的少女,渴望着有一日有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在她遇到的困难的时候,能够英雄救美,对她一见钟情,两人互生情愫,然后私定终身,一生幸福。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浪漫而温情。

    现在,那个男人人出现了,他什么都不说,但她感觉得到。他是喜欢她的,是爱她的,他的眼神在燃烧。卜药莲知道,这种感觉,这个东西,叫□情,而不只是和她滚床单那么简单。曾经,童远造让她对男人失望透顶,她开始玩弄自己的人生。她想的是,只要自己有了钱,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既然童远造能从不同的女人身上取乐,自己为什么不效法一下,把节操什么的扔得远远的,行乐须及春。

    可是,当眼前这个符合自己幻想的男人真的出现之后,卜药莲却矛盾了。她在犹豫,为什么自己将人生玩坏了,他才出现?自己已经嫁过一个男人了,她还可能跟他在一起吗?他不会介意吗?她甚至有些恨他了。恨他不能让自己曾经的梦想完整。

    面对着黄金钟那真挚的眼神,卜药莲想退缩,可是她知道,退出去这一步,便是拒绝,也许会伤他至深,从此他退避三舍,不再干扰她的生活,可是,真舍得吗?她能容忍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忽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吗?

    终于,卜药莲主动将胳膊勾上了他的脖子,他好高,高到卜药莲的唇,碰不到他的唇。卜药莲抬起眼来,看到的是他漂亮的喉结,还有下巴上那小麦色的肌肤,真是个很有男人味道的人。

    于是,卜药莲甩掉鞋子,踩在了黄金钟的鞋面上,然后仰起了头。她的容颜,在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都要容光焕发。黄金钟配合地低下头,吻上了她的芳唇。卜药莲的唇软软的,滑滑的,如同新生婴儿的肌肤一般。黄金钟的胳膊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她呈现出后仰的姿势,暧昧而风情。

    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就好像这两条舌头,本就是一对情侣,因为好久好久都没见,所以现在格外地想念,格外地亲切。黄金钟终于将卜药莲抱了起来,他是个细心的男人,抱得小心翼翼,生怕勒紧了她。这么细致的关怀,卜药莲感受得到。

    终于,黄金钟将她抱进了卧室,放到了床上。他是个干净整洁的男人,连他的床铺,躺上去都是这么的舒服。黄金钟伸出手来,轻轻解开卜药莲身上那布料名贵的衣服,他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卜药莲,似乎在暗示,若不反悔,我不强求,但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好爱你,好想要你。

    卜药莲微微一笑,很是倾城,她的默许让黄金钟再也控制不住,他轻轻褪尽了她的衣衫,而自己的衣服也很快便脱尽,他身上的肤色是这般的匀称,这般的好看。而他的神器早已经等不及,于是他抱紧了卜药莲,将那擎天玉柱置入了卜药莲的体内——对他来说,这就如同做梦一般,原本以为这个梦遥不可及,没想到这么快就跟她做了“夫妻”,他是个贪婪的人,对于爱情。他想跟她做一辈子的夫妻。

    “呃……”伴随着下面的盈满,卜药莲娇嗔着出声。

    黄金钟努力地表现着自己,他略显粗糙的手在卜药莲的身上摸索着,寻找卜药莲身上最敏感地地方,揉、抚、捏,细微的动作,提高着她的愉悦感,他狠狠地进入,狠狠地拔、出,一次又一次,越来越幸福,越来越投入,仿佛不知疲惫。

    “呃……啊……我要飞起来了……啊不……嗯嗯……”卜药莲娇声地吟着,如同唱着一曲欢乐的歌。

    看着身子下面做了神仙一般逍遥的女人,黄金钟感觉很满足,他为自己能让她觉得性、福而感到骄傲。

    “我爱你……爱你爱得不能自拔……我对你一见钟情,爱你很幸福,也好痛苦。”黄金钟断断续续地说道,卜药莲能感觉到他话语中的情感,她感觉到了心疼,心疼这个男人这么爱自己。如果跟他相依相守,他是不会像童远造那样糟践自己的吧。

    “可是,我是别人的妻子。”卜药莲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

    “我知道,他对你不好,我也知道,他快死了。”黄金钟说道,“你若放得下,我愿意陪你走天涯,你若放不下,我愿远远守着你。”

    卜药莲不明白,黄金钟为什么说童远造快死了,但是他所说的放得下放不下,指的就是童府的财富。卜药莲现在并没有想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是与非。她将双腿缩起,盘在黄金钟的腰上,汲取着他能带给自己的身体上的快感。童远造刚刚想娶自己回童府的时候,不是也对自己非常好么,她需要擦亮眼睛,然而,擦亮眼睛需要时间,所以现在,她不愿意给黄金钟任何承诺。

    卜药莲的娇躯在黄金钟的身下缱绻,快乐的感觉充斥着身体,潮湿了她,潮湿了黄金钟,也潮湿了被褥。许久许久之后,黄金钟终于将一股发烫的液体灌注进了卜药莲的身体。他紧紧地抱住了她,想再给她一丝温暖——他不是爽完了就跑那种男人。

    卜药莲微闭着眼睛,娇媚如画。黄金钟大喘着粗气,最后终于躺在了她的一侧。他侧过脸来,看着她,问道:“你喜欢我?”

    像是被人看中了心事一样,卜药莲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本想嘴硬,却不由地说出:“我拿什么喜欢你?”

    “心。”黄金钟说道,他的声音是这么的好听,这么动人,说话的时候柔唇轻动,似乎每一下都能碰触到卜药莲的心中。他接着说道,“只要你肯在心里给我一席之地,我就心满意足了……当然,如果有机会,我很愿意和你生活在一起。如果得不到你,我宁愿终生不娶。”

    卜药莲听了黄金钟的话,有些感动,可是她何尝不知道,男人想占女人的便宜,想获得女人的芳心的时候,哪个不是甜言蜜语?等泡到手了,又有几个人还能格外地爱护?

    “谢谢你。”卜药莲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也许这件事能帮到你。”黄金钟说道,她知道像卜药莲这么美丽的女人,就算是曾经嫁过人,日后改嫁,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趋之若鹜,他要为她做点事情博取好感,同时,也要默默地保护她,不要让他落入危险之地。

    “帮到我?”卜药莲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难不成黄金钟一直在默默地关怀着自己,她问道,“什么事?”

    “童远造在服食五石散,这可是咱们国家的禁、药,而药物的源头,跟郭世英有关。我想,她下次去见常诗卉,还会再送些药过去的,若是能抓她个现行……”黄金钟说到这里打住了,后面的话,自然不需要讲得太明白。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卜药莲惊奇地问道,自己日日在童府,虽然料到了童远造会纵、欲而死,如同前世一样,却没想到,这次的事情似乎更加复杂。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我还不方便说,等方便了,我也不会再向你隐瞒什么。”黄金钟说道。的确,他来上城一年多,并不是贪慕上城的繁华,还有着另外一个秘密,他的身份也没那么简单。而他之所以和曹朴臣关系这么好,也并不是这一年才建立起来的友谊,而是两个人自穿开裆裤开始,就在一起玩了,只是后来黄金钟一家迁徙到外地,两人断了联系,后来在童府再次巧遇了而已。

    黄金钟和曹朴臣,都是好男人,他们爱着同一个女人,心疼着同一个女人,他们愿意为这个女人付出一切,所以,将来,就算是两个人一起给卜药莲做丈夫,他们也不会觉得委屈。

    “谢谢你,我该走了。”卜药莲起身穿衣。

    “我帮你穿。”黄金钟说道,他像是照顾女儿一样,轻柔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到了卜药莲的身上——这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能接触到她的机会那么少,所以,能多做一件就多做一件。

    回去的路上,卜药莲一直在想,黄金钟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该不会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专门负责缉毒吧?听上去好刺激啊!

    到了童府,卜药莲掩藏了自己脸上那活跃的表情,又做出一副干练女人的模样,此时,她刚好看到了郭世英的背影——难不成,真如黄金钟所说,她来就是为了送药?卜药莲知道,自己就算是上前去质问,也没有用,现在,她必须寻求另一个人的帮助,而最好的人选,无疑是大少爷童辛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遇到好多麻烦。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你们是我最阴霾的时刻看到的明媚,祝福你们。

    锦瑟出马

    “什么,你说那个贱人想害……”童辛捷听了卜药莲的话,大吃一惊,爹爹以前可是自己最最崇拜的人,现在却整日和常诗卉在房间里寻欢作乐,他早就看不过去了,却不敢上前劝,生怕童远造一气之下,一分钱都不肯留给自己了。

    童辛捷话刚刚说了一半,卜药莲就赶忙上前,将纤纤玉手覆在了他的唇上,她娇嗔着责怪道:“不要这么大声,被别人听去了不好。”

    童辛捷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但是卜药莲的手压在自己的唇上,感觉很特别,很享受,于是他猛地张开嘴巴,脑袋用力一甩,嘴角碰到卜药莲手掌的一侧时,并将它轻轻地咬住了,然后伸出舌头来,在她的手上轻轻地舔。

    卜药莲现在无心跟童辛捷玩,于是催促道:“我倒是很想过去给郭世英搜个身,可是你爹爹现在宠爱常诗卉宠爱得要命,我已经没先前那么风光了。”

    “这个我明白,好歹我也是爹爹的儿子,有保护他的义务,就算是没抓着现行,他顶多责怪我两句。”童辛捷松开嘴巴,说道。如果情况真是卜药莲说的那样,那么童远造现在岂不是一举很危险了,于是,童辛捷便匆匆去了常诗卉的住处。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童远造还是先走开了,给了郭世英和常诗卉母女一点空间。此时,郭世英正听女儿倾诉委屈,心疼得不得了。

    “娘亲,他就是个禽兽,不停地索取,女儿感觉都要死掉了。”常诗卉哭泣着抱怨道,想到那个流氓一样的丈夫,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要死也是他去死,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郭世英说着,将几包药粉从衣兜里掏出来,递给常诗卉,“他没多少日子了,很快你就苦尽甘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常诗卉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由于用力太大,一边的门板竟然摔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仿佛摔死了一样。

    看到有人突然闯入,常诗卉还没接稳,几包药粉掉到了地上。童辛捷快步上前捡起,看着两人面色不安,便知道这绝非什么好东西,于是狠狠地抽了郭世英一个耳光,怒骂道:“你们这对贱母女,诚心想害死我爹爹不是!郭世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追求我爹爹不成,现在又让自己的女儿来勾引我爹,搞得我爹现在不务正业,流连春色,你真不要脸。”

    “什么?娘,你和相公——当年——”常诗卉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听了童辛捷的话,震惊之余,忽然有种自己被母亲拿来当枪使了的感觉,心中一阵不。,嫁给童远造之后,她并不幸福,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也怨恨过母亲,如果当初她能阻止自己嫁给这个可以给自己当爹的男人,或许早就找到能真心疼爱自己的人了。

    “你别听他胡说,你爹爹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看上别的男人。再说,不是你自己说看不上童辛捷,要嫁就要嫁上城最有出息的男人吗?”郭世英说道,她还不忘了贬损一下童辛捷,逞口舌之能,图一时之快。常诗卉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也不好再反驳什么。

    母女两人又站在了同一阵线了,郭世英扭头看着童辛捷,说道:“你自己都不务正业了,还好意思说你爹这不好那不好……”

    “他说我哪里不好?”一个男人雄厚的声音传来,郭世英不由地吓了一跳。三个人一齐往门口看去,竟然童远造过来了。刚才门塌在地上的声音实在太大了,童远造听到动静,担心常诗卉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赶忙过来了。

    “爹爹,她们俩想用五石散害死你。”童辛捷说着,捡起地上的药包,递给童远造。童辛捷瞟了一下这两个女人,心想,等会儿,你们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童辛捷闻了一下味道,竟然拆开药包就往嘴里灌,他太迷恋这东西,这种让人上瘾的粉末,他早就离不开了。谁肯给他,谁就是他爹,他还要把人家当宝贝供着。

    “爹,你干什么!”童辛捷阻止道,他伸手想将药包夺过来,谁知道童远造护得死死的,就是不肯给他,最终,童辛捷也只夺过来一包。童辛捷朝着童远造怒吼起来:“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她们两个女人明明是想害死你,我好心阻止你,你还不听话……”

    “你给我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子了,滚!”童远造说着,竟然踹起了童辛捷,童辛捷气恼,如果真要打架的话,童远造哪里是他的对手,可是他是长辈啊,自己怎么能还手。

    于是,童辛捷恨恨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处,他回头看着常诗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咱们走着瞧!”

    童远造只顾着自己吃毒药,根本没理会童辛捷,常诗卉和郭世英知道他马上死去的话,自己也会不清白,于是也过去阻止。

    童辛捷无处可去,不知道该找谁倾诉苦闷,想到妹妹琼琼这个可爱到一尘不染的小女孩,便想过来看看她。不巧的是,琼琼刚刚被丫鬟带出去了,不过既然来了,不如跟锦瑟聊聊天。

    “三姨娘,你可知道常诗卉那贱人,竟然引诱爹爹服食五石散,爹爹最近一直离不开她,就是被她用这东西控制了。”童辛捷叹口气说道,锦瑟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分开,给他斟了杯茶,问他具体情况。

    “什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知道多少人染上了这个瘾,连家都败了。”听完之后,锦瑟长叹一口气说道。她也察觉了童远造这些天的不正常,若论魅力,常诗卉跟卜药莲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除非她有什么特别的方式控制了童远造,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郭世英又给常诗卉送这东西,被我逮住了,可是爹爹不但不生她们的气,反而跟我发脾气,我真是郁闷透顶了,你看,就这个东西,我拼命地想从爹爹手里夺出来,结果他护得死死的,只夺过了这一包。”童辛捷说着,将这包粉末递给了锦瑟。

    锦瑟接过来,看了看,又想了想……她想到了常诗卉曾经的居心不良,又想到了以后如果她能耐了,自己将会过上怎么样的日子,孩子又会过上怎么样的日子,她笃定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于是攥紧了手里的药,对童辛捷说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童辛捷还记得琼琼有多反感常诗卉,早就猜到她和锦瑟之间可能存在着矛盾,既然锦瑟这么说,自己也就只好祝她成功了。而这时候,他们的话全然被另一个男人听进了耳中,这个男人便是童远造的贴身护卫——田杳。童远造要和常诗卉郭世英一起说话,便将田杳支开了。田杳看大少爷气呼呼地走了,怕他有什么事情,所以跟了上来,怎料竟然无意中听到了这些话语。

    田杳受过童远造不少的恩惠,所以自然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的。因此,尽管童远造宠爱常诗卉,但是他却知道小妖精害人不浅,所以非常反感她。如果锦瑟想除掉她,他是不会介意的,甚至如果需要的话,还会助她一臂之力。

    次日,锦瑟说儿子出生有段时日了,恰好常夫人来,不如请府上姐妹们还有常夫人一起到自己这边吃个饭。这么合理的要求,童远造自然不会反对,而常诗卉如此地自恋,自然是认为锦瑟看自己得宠,所以想巴结自己,那自己也不好太摆谱了,于是携了母亲一起过来作客。

    锦瑟本身就是贫穷人家出身,当年卖身葬父时恰好遇到了童远造,童远造帮她埋葬了父亲,又娶了她进门,她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今日她就算不安分了,也是情有可原。锦瑟亲自下厨,做了一道翡翠汤,然后给每人盛了一碗。大家吃吃喝喝,不亦乐乎。

    然而,这天晚上,童远造拿出五石散准备吃的时候,常诗卉竟然凑上前讨要,以前她对这东西从来没感觉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然莫名地感觉到自己很需要那个东西。童远造当然不介意把这个和常诗卉一起分享,于是两个人便吃了起来。没多久,他们就发出各种奇奇怪怪高高低低的欢笑声,仿佛着了魔一般,那飘飘欲仙的感觉,真是死都快乐。

    常诗卉并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或者说,她根本就什么也没想,因为她看似比谁都有心机,其实比谁都愚笨,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对五石散突然有了兴趣,是因为今天在锦瑟那里的喝的汤里,锦瑟已经放足了量,让她也依赖上了这个东西。

    田杳在门外,听到常诗卉的声音与平日的高叫不同,嘴角往上牵动了一下,这个小贱人,她本就是咎由自取!

    锦瑟之死

    常诗卉也成了瘾君子,只有两个字可以概括——活该!她现在和童远造一样,已经离不开五石散,时常催促母亲再多送些来。郭世英并未察觉到女儿的异样,还以为童远造到了这个剂量上,应该是离死不远了。

    当然,常诗卉也有清醒的时候,每当那股瘾劲儿过去了,她就开始后悔,甚至想强迫自己戒掉,只是屡屡不能成功。看到卜药莲如今风风光光的样子,常诗卉真是恼恨不已,她心中还想着童府的财产——她不能死,她要将能掌控童府财产的人,一个个地干掉。

    童辛捷知道常诗卉的现状,所以对她也就放松了戒备。这日,常诗卉找到童辛捷,提醒道:“你的地位被危及了。”

    “什么?”常诗卉的话让童辛捷一头雾水,自己可是童府的大公子,大少爷,哪里像你们这些女人,父亲随时都可能会有新欢。

    “你可知道,我和相公都染上了五石散,我知道再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甚至可能会早早地升天,所以就拉着他一起戒掉,可是他每次犯了瘾的时候,我若不给,他就对我拳脚相向。”常诗卉说着,拉起袖子,雪白的手臂上,一块块的青紫。

    “这是怎么回事?”童辛捷问道,他知道父亲曾经打过女人,但一般都是照着脸上甩耳光,何时学会了女人惯用的这招,又掐又拧了?

    “我不给他,他便掐我,胳膊都紫了,身上的伤更严重。”常诗卉说着,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她尽量将情绪掩盖好,以免露出了破绽,其实这青一块紫一块的东西,不过是她自己下了狠心掐出来的。

    “可是,这又如何能说是威胁到了我的地位?”童辛捷不解地问道。

    “因为锦瑟。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五石散,为了讨好相公,经常给相公送个一星半点,别看量少,但她送的次数多。如此,相公的瘾便更戒不掉了。锦瑟跟相公谈了条件,她每次去送药的时候,都会让相公写一份字据,让相公将哪个铺子的继承权给童辛报,虽然锦瑟这个小儿子刚出生没多久,但是在他母亲的帮助下,现在可是拥有了不少的继承权,你还不紧张吗?”常诗卉说话的节奏越来越快,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危险来袭。不错,她的这个信号,对童辛捷来说,的确是挺严重的。

    童辛捷仔细想了想,的确,最近父亲经常往锦瑟那里去,锦瑟也经常抱着弟弟去书房,难不成常诗卉说的都是真的?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要等到自己真正受到威胁了,才开始后悔当初的疏忽。但是童辛捷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常诗卉向来都不是什么好鸟,万一她是有什么阴谋呢?

    其实,锦瑟和童远造频繁地见面,只不过是因为童远造喜欢小儿子,所以经常来看望他,或者让锦瑟带他去书房罢了,跟五石散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才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竟然关心我的未来。”童辛捷白了常诗卉一眼说道,她不是看不上自己吗,那自己能不能继承财产,跟她有什么干系?

    “我当然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如果锦瑟不再给相公提供五石散,相公还能多活些日子,也就能宠爱我更长的时间。他若去了,我岂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但是很明显,我一个人不是锦瑟的对手,必须联合你,这样对你我都有帮助。”常诗卉说道。当然,虽然她说得在理,但是她的目的却远没有这么单纯,她想的是,锦瑟刚生的小儿子童辛报也是童府财产的继承者之一,与其自己出马,不如借助童辛捷的力量,日后自己的工作也会减轻许多。

    “那你的意思是——”童辛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钱,还是能够干出一些残忍的事情的,既然常诗卉说的事情是互利的,那又何必畏畏缩缩呢?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常诗卉说完,在童辛捷的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总之她的意思就是,两个人谁逮到机会谁就杀了锦瑟和孩子,都逮不到机会,就努力制造机会,互相配合一下。

    然而,这个机会来得实在是够晚的,转眼间已经是半年后了。

    锦瑟产后身体恢复得很好,童远造兑现先前的承诺,带着全家人一起出游。卜药莲一路上欢声笑语,一会儿和莲镜研究吃的,一会儿和锦瑟讨论穿的,不时地摘朵花插到自己的头上,看上去真是潇洒得可以。

    倒是常诗卉,因为平时都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现在几乎都没有人理她,她自我安慰道,这是乐得清静。

    “爹爹,我们在这里歇歇脚吧,这里有清泉,有果园,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