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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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爱遭拒

    晚上,童远造出去和几个生意人一起喝酒,而卜药莲和莺儿在吃过饭后则一起到了书房。曹朴臣离开之前,已经帮卜药莲誊了一份她写的诗,现在,卜药莲拿出纸笔,将曹朴臣那份铺在底下,然后垫上薄纸描摹起来。

    莺儿看着卜药莲这么投入,忍不住问道:“四夫人,你在写什么呀?”

    “情诗。”卜药莲简短地回答道。

    莺儿回想起白天的时候,她看到曹朴臣握住卜药莲的手,不由地有些吃醋。听到情诗二字,她更是妒火中烧,怎么,难道先生跟四夫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如果有,那一定是四夫人勾引了先生,先生可是个正经人!

    莺儿心想,夫人的确生得漂亮,但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就算先生白日被她勾引了也没关系,自己要有机会。而自己要想引起曹朴臣的注意,就该与众不同一些,于是她对卜药莲道:“四夫人,我也想习字。”

    “好呀,爱学习的莺儿。”卜药莲答应着,将那张曹朴臣写有他自己名字的纸递给莺儿,说道,“这是先生的名字,你就照着这个写吧。”

    莺儿兴奋地接过纸来,看着上面的三个字,心想,先生的字就是好看,和先生的人一样好看。莺儿兴奋地照着写了起来,卜药莲瞅了一眼说道:“倒了!”

    莺儿有些尴尬地将纸张倒过来,重新写了起来,写了老半天,卜药莲都描摹完整首诗了,莺儿才将这三个字写完。虽然莺儿写字也不好,松松垮垮,但是不得不说,她写得比卜药莲上午写的那三个字端正多了。毕竟,她写得十分用心。

    “哟,莺儿挺有天分的嘛,难怪小七会喜欢你。”卜药莲夸赞道。最近别苑里真是喜事连连,莺儿和小七好上了,自己驳得大夫人哑口无言,就连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心动的曹朴臣都来给自己当了老师。

    “四夫人,我们可以……可以先不提小七了吗?”莺儿弱弱地问道。

    卜药莲以为莺儿跟卜小七闹别扭了,也便答应着,不提就不提。写了很久,卜药莲打起了哈欠,而莺儿却依然兴致勃勃,但是明天早晨还要早起,她们也便回房睡觉了。

    这个夜晚,卜药莲和莺儿各怀心事入梦,卜药莲自然是很愉快地度过了一夜,而莺儿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做了春梦。

    她梦到自己跟曹朴臣约会,先生捏着她的脸,夸赞她漂亮,亲吻着她的脸颊,说她美得像荷花一样,还要将她娶回家。莺儿穿上了红色的嫁衣,乘坐着八抬大轿,嫁给先生做了新娘。先生抱着她,将她包进了东方。她怯怯地喊了一声“先生”,曹朴臣调笑道“怎么还叫我先生,娘子,你应该唤我相公”,她轻轻喊着她,和他一起入了洞房……就在这个时候,莺儿却醒了。

    莺儿是笑着醒的,她一个骨碌下床,穿好衣服,洗完脸之后便去画眉。她今日格外在意镜子中的自己够不够美,够不够娇艳,一定要让先生觉得自己够漂亮才好。吃完早饭之后,莺儿又和卜药莲一起去了书房,卜药莲很认真地继续临摹那首情诗,而莺儿则一边研墨,不时地翘首望着门外。可是每每抬头一次,便要失望一次。

    “莺儿,你在看什么呢?”卜药莲头也不抬地问道。

    “四夫人,先生他……怎么还没来呀?”莺儿使劲装出一副随便问问的样子,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盼望。

    “他今日不来了。”卜药莲又写完了一张纸,自己仔细端详了一下,虽然比不上曹朴臣写得笔画那么自然,但是好歹是临摹的,比自己昨天写得好多了。

    “啊,不来了呀?”莺儿有些失望地说道,她研墨的手也停了下来,好像今天的积极性,一下子被打击光了一样。

    卜药莲这才注意到莺儿的不对劲,她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安的,自己一直以为她跟卜小七恋爱,可是今日看莺儿这架势,好像是对曹朴臣挺有意思的。

    失望过后,莺儿又拿出纸张,照着曹朴臣的名字写了起来。曹朴臣是卜药莲的菜,而且他昨天也表态了,他不喜欢莺儿,只喜欢卜药莲,所以卜药莲断断不能让莺儿将自己喜欢的菜端走了。

    看着莺儿认真地写着曹朴臣的名字,卜药莲问道:“莺儿,你很喜欢写先生的名字呀?”

    “是呀。”莺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可是话说出口却忽然发现自己这么说太失误了,于是赶忙改口道,“奴婢很喜欢写字的。”

    卜药莲笑笑,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莺儿今天虽然没见到曹朴臣,有些失望,但是回想起曹朴臣夸奖自己是淑女,以及昨天晚上的梦境,她便不由地高兴起来。晚上,莺儿点着蜡烛,绣起了荷包,她从四夫人的小书房里偷回来了一张纸,这上面正写着先生的名字,她要将先生的名字绣在荷包上……三个字都绣上,对她一个不识字的丫鬟来说太难了,那就绣个“臣”字吧,这个字只有横着和竖着的笔画,而且笔画也不错。她想,自己的针功这么好,先生一定会喜欢的。

    卜药莲看到莺儿的房间里亮着灯,于是过来看看,她敲了几声门都没人应和,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于是赶紧跑到莺儿的房间里,却见她绣荷包正绣得出神,脸上还不时地挂着笑。

    “呃,四夫人,您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莺儿终于发现了卜药莲,不由地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走神走得这么厉害。

    “我进来好一会儿了,现在睡觉还有点儿早,看你绣荷包倒是挺打发时间的,我该回去了。”卜药莲说着转身离开,没让莺儿送她。她已经注意到,莺儿的桌子上,放着偷拿回来的纸,纸上写着曹朴臣的名字。

    接下来的几日,卜药莲上课的时候,没再叫莺儿一起,她想借此断了莺儿的念想。这天,曹朴臣上完课,走到别苑的小门,正欲离开,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叫喊。

    “先生,等一下。”身后的女子今天打扮得格外好看,如同春日里的黄鹂一般。

    “莺儿,有事么?”曹朴臣问道。

    “先生,这个荷包是我用心绣的,还绣上了你的名字。我想送给你。”莺儿拿着荷包,伸手送到曹朴臣的面前。她微低着头,等待着曹朴臣的回应。

    莺儿只有十二岁,只是一个怀春的少女,曹朴臣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自然明白,莺儿这是喜欢自己,他若是接下了,则会让莺儿越陷越深。他还没那么坏,明明不喜欢人家,还让人家泥足深陷。

    “莺儿,我不太喜欢针线一类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谢谢你,改天见。”曹朴臣得体地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夕阳下,莺儿手捧荷包,失神地愣在那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原来被人拒绝,竟然是这样的难受。那天他不是还夸她是淑女嘛?梦里他不是说很喜欢自己吗?为什么现实却是这样的无情?不是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吗?

    揩去了眼泪,莺儿心想,她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她应该继续努力,先生若是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那自己就做什么样的女人好了。

    估摸着莺儿的荷包已经绣好了,这日,卜药莲问卜小七:“小七啊,你和莺儿怎么样了,我看她前几日在绣荷包,已经送给你了吧?”

    “不,没有……四夫人,莺儿说她有喜欢的人了,如果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会幸福,我会祝福他们的。”卜小七很伟大地说道,尽管此刻,他的心像是剜肉一般疼痛。即使被拒绝了,他却还是忘不了她。

    “那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卜药莲问道。

    卜小七摇了摇头,自从被莺儿拒绝了之后,他不好意思再去找她,也自然无从知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曹朴臣先生。小七,平心而论,你觉得和你相比,谁更能给莺儿幸福?”卜药莲再次发问。

    “嫁个教书匠,的确是比嫁给我一个为人奴仆的体面得多。”卜小七低下头,有些自卑地回答道。

    “那你可知道,曹朴臣是否也喜欢莺儿?”卜药莲这次将问题问到电子上了。

    卜小七再次摇了摇头,他这是第一次喜欢女人,第一次向女孩子示好,完全没有经验。

    “那为什么不去问问曹先生呢?如果只是莺儿单方面喜欢他,或许你还有机会。这院子里的人,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和莺儿,知道你喜欢她,我也想努力撮合你们一下。能帮的我尽量帮,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努力了。”卜药莲抿了口茶说道。

    卜小七点了点头,四夫人说得对,他实在不该在还没了解情况的时候就准备放弃。他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怎么可以轻易就打退堂鼓了呢?

    这日是曹朴臣教大少爷读书的日子,刚刚结束了课程,他就遇到了卜小七。曹朴臣并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只是觉得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你是……”曹朴臣有些疑惑。

    “曹先生,你喜欢莺儿吗?”卜小七开门见山。

    “你说得可是四夫人房里的丫鬟?”曹朴臣问道。

    “正是,还请先生回答我的问题。”卜小七说道,他太迫切地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莺儿是个不错的丫鬟,我挺喜欢她的,但是对她绝对没有男女之情。哦对了,我记起你来了,你是那个送莺儿胭脂的人,你们俩挺般配的,我看好你,加油哦!”曹朴臣鼓励道,卜小七听了他的话,就像听到了特赦令一般,连说了三声“谢谢先生”后兴奋地跑开了。

    曹朴臣倒是也很希望卜小七早日追求莺儿成功,这样自己也就不用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少女向自己求爱,自己又不能答应她,又不忍心看她难过了。

    卜小七再次找到莺儿的时候,莺儿不像上次那么和颜悦色了,因为被曹朴臣拒绝,她的心情十分差,她看着卜小七口不择言道:“小七,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你能不能别这么死缠烂打了!”

    “可是曹先生也不喜欢你!”卜小七一句话,戳中了莺儿的心口。

    “他喜欢我不喜欢我是他的事,你一个外人如何知道?”莺儿的语气提高了很多,她第一次觉得卜小七是如此的讨厌。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莺儿,放弃他吧,你只是一个丫鬟,而他是个教书先生,身份有别,他肯定会找个千金小姐做自己的妻子,怎么可能相中一个丫鬟呢。你若是喜欢他,无非是自己折磨自己。”卜小七竭力劝说着莺儿,想让她早点认清事实,可是他的话,让莺儿很气恼,是啊,如果她不是丫鬟,如果她是个千金小姐,说不定曹朴臣现在已经主动贴上来了。

    “就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卜小七,你有什么好?你出身像我一样低微,还好意思说我只是个丫鬟?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人,要是有用,何至于手指竟然被燕儿一个女人剁了去!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拿什么保护我?连安全感都给不了我,我要你能有何用!”莺儿连珠炮一般说出这么多话,卜小七一时还有些难以消化,可是莺儿却已经一溜烟跑了。

    回到房间,莺儿恨恨地摔起了东西。可是府上的的用度都是有记录的,她不敢摔茶碗花瓶一类的东西,只能将被子摔来摔去。而被莺儿扔在花园里的卜小七,看着自己少了一根指头的手,愤恨地大叫了一声。他真想将燕儿从地下挖出来鞭尸,还有那个林既,总有一天,自己也会让他不得好死的!

    书房情事

    又到了曹朴臣给卜药莲上课的日子,莺儿这几天只能等在路上,以求看曹朴臣一眼,可是曹朴臣每次都是匆匆而过,装作没有看见她。莺儿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格外地伤心难过,为什么爱一个人就这么难?

    今日又是看着曹朴臣的身影匆匆走过,视线故意避开了自己,莺儿小脚一跺,恰好踩到了一块小石子上,把自己脚底硌得生疼,她的心头一阵不爽。但是,她不敢放弃,即使很难,她也要继续努力。曹朴臣不是夸过她是淑女嘛,起码说明他并不反感她,只是还没洗好上而已。

    为了能和曹朴臣说上句话,莺儿今日特意去厨房要了红枣点心,端到了别苑的小书房。大概是因为想着一会儿和他四目相对时的情景,莺儿竟然忘记了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曹朴臣正把卜药莲搂在怀中。

    看到这画面,莺儿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四夫人怎么可以和先生……吃醋的感觉和吃惊的感觉混淆在一起,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匆匆将糕点放到书桌上,莺儿低下头说道:“奴婢,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四夫人昨天说想吃红枣点心,厨子上午得空,一做出来奴婢就给送来了,奴婢先退下了。”

    莺儿说罢匆匆跑了出去,走到无人处,她捂着砰砰跳的胸口,心中暗暗庆幸,幸好四夫人没有责怪自己。虽然先前对她救了自己一命,非常照顾自己有着感激之情,可是现在,心底却滋生出了一股恨意。自己以真心都未能换得先生的真心,四夫人已为人妇,什么都给不了,凭什么得到先生温暖的怀抱?

    曹朴臣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前几日跟卜药莲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一直很君子,今日却是无论如何也把控不住了,哪里想到竟然忘记了关门,被莺儿看了去?他慌忙过去关上门,然后退了回去,而卜药莲已经走到了书桌的前面,深情地看着曹朴臣。

    “怎么,怕了吗?”卜药莲挑着曹朴臣的下巴,魅惑地问道。

    “怕,怕莺儿说出去,老爷会责罚你。”曹朴臣握住卜药莲的小手,猛地翻身将她按到了桌子上,他们的脸贴得很近,睫毛几乎都碰到了睫毛,卜药莲的两只靓胸,搁在两人身体的中间,让曹朴臣感觉格外地舒服。他甚至故意晃动了一下身子,用自己的胸脯,去揉她的双峰。

    “莺儿也许会背叛我,但是起码现在不会,她是个谨慎的人,若要扳倒我,一定会找到十足的证据,也许过几天她会有所行动,但断断不是现在。不过我相信,我比她精明得多,她还太奶了点。”卜药莲说着,扶住了曹朴臣的肩膀,笑得格外妩媚。今日,她的眉毛描得格外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像一朵妖冶的罂粟花。

    曹朴臣自从第一次见到卜药莲,就被她不要脸的精神折服了,做了她的老师之后,更是觉得这个女人太聪明,今日看来,果真如此,或者她比他所感受到得更加丰盈。于是,曹朴臣心跳加速地说道:“妖精,既然老爷给了我这个机会享用你,我就不该白来一趟,这几天我快憋死了,挣扎了许久,我终于决定,心中怎么想的,现实就应该怎么做。”

    “你若是再不开窍,我就该强了你,而且,我们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装什么关系单纯呀。不过,至少你应该先擦一擦鼻血。”卜药莲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带着香气的小手绢,替曹朴臣擦去了鼻孔下的血迹。原来美人真的是毒药,能将人毒得鼻破血流。

    “你这里能掏出手绢呀?是不是还能掏出更好的东西?”曹朴臣说着,将手伸入了卜药莲的衣服里,衣服果然是个好东西,因为它能包裹更好的东西。曹朴臣握住了卜药莲高耸的胸,使劲揉捏着,恨不得给她捏碎。卜药莲这几日晚上,都幻想着跟曹朴臣翻云覆雨,如今曹朴臣只是轻轻地逗弄她,她便顿时验证了“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某个地方不可遏制地开了闸。

    曹朴臣汹涌地吻上了卜药莲,卜药莲轻声叫着,脑袋在桌子左右摇晃,曹朴臣亲吻着她漂亮的脸颊,粉嫩的脖颈,甚至轻轻地咬噬着她的红唇,即便是她的身体轻轻地动一下,曹朴臣都感觉格外地销魂。香舌缠绵,交换着暧昧的气息,卜药莲的脸已经有些红了,红得那么迷人。

    “先生,爱我,疼我,莲儿要……”卜药莲仰直了脖子,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优美的颈部曲线,更是迷人得要命,而她的话语,刺激得曹朴臣玉柱临风,急切盼望有个洞能钻进去。

    曹朴臣一把掀开了卜药莲的衣服,将手放到了卜药莲那迫不及待想要他塞满的地方。她的香躯是这般的柔软,即使是这里的皮肤,都让曹朴臣摸着不想放手。

    “美人,你流了好多,好湿,好滑!像喂奶一样,喂给我的宝贝吧,它想你想得快疯了。”曹朴臣说我,解开自己的裤带,将那卜药莲流出的湿湿润润的东西,抹到了自己的宝物上,让它提前适应一下即将到来的美好,而不至于一会儿太兴奋了阵亡。

    实在不忍心让卜药莲等待太久,曹朴臣猛地将自己的硬物探入了卜药莲的囊中。

    “先生,它们……它们又见面了……嗯呃……”卜药莲的话如此荡漾,让曹朴臣兴奋不已,他猛烈地地刺入,狠狠地拔出,每一下都格外用力,因为他想让她知道,自己是爱她的,所以要满足她,要让她兴奋,要让她的潮水涨至最高。

    “药莲,我爱你,我每天想你想得睡不着,我太爱你了,梦里梦外全是你。”曹朴臣说着,努力控制好节奏,温馨地说着情话,“啊,你的小妹妹太紧了,我嵌入之后,就拿不出来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不要分开,我们要在一起……先生,我好像……呃……你要杀了我吗……呃嗯我好像……也有点爱你了。”卜药莲说着闭上眼睛,抓住了曹朴臣的肩膀,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这声音已经不再是她平日说话的声音,而是另一种销魂的靡音。

    “有点爱我,这已经让我很满足了,可我是很爱很爱你。”曹朴臣继续卜药莲按在桌子上,卜药莲双脚分开站于地上,体味着眼前这个美男子带给自己的快乐。大概是觉得这样会让美人儿太累,于是曹朴臣搂住她的腰,猛地将她往上一抱,卜药莲双脚离了开地面。

    卜药莲将性感的双腿叉开,曹朴臣握住她的豪胸,看着自己的硬物进进出出,快意的感觉将他包裹,让他忘了时间,忘了一切。

    持续了好一会儿,曹朴臣的腰都有些累了,到了一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的时候,他提议:“宝贝,我们到地上奋战怎么样?”

    “我也很怀念上次在地上做时的感觉,只是现在只能以地板为床了。”卜药莲微微睁开眼睛说道,此刻她正在云端上一般,远远地还没有吃饱。

    曹朴臣正欲将那巨物抽将出来,卜药莲却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撒娇道:“人家不要和你分开!”

    曹朴臣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用自己的硬物和卜药莲接合在一起,然后抱紧她,将自己的衣服反过来铺在地上之后,才将卜药莲轻轻地放了上去。

    “美人,你还要流好多,不如,就流到我的衣服上吧,这件衣服我这辈子都不会洗了,我要每天看着它,摸着它,安慰我的大宝贝。”曹朴臣兴致高昂地说道。

    “嗯嗯……呃哼……额……”卜药莲的声音比较轻微,几乎只有曹朴臣能听到,毕竟,这是有悖常伦的事情,不能光明正大搞得尽人皆知。可这声音越是被压抑着,就越是性感迷人,曹朴臣的宝物居硬不软,许久之后,他无力地趴在卜药莲的身上,说道:“美人,容我歇息一会儿,宝贝还没吃饱,腰就先酸了。”

    “哼,就不让你歇就不让你歇!”卜药莲说罢,翻身将曹朴臣压在了身下,然后让他坐起来,双手朝后支撑住地面,而自己则控制着节奏继续动了起来。

    许久之后,卜药莲的大腿已经酸酸麻麻的了,曹朴臣也已经因为将液体射出体外而劳累。两个人拥抱着躺在地上,尽管那宝物已经软了下来,他们却还是紧紧地连在一起。

    “我好想把你娶回家。你知道吗,从我发现你偷看春情图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等了许多年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你偏偏已经嫁给了童远造?”曹朴臣将卜药莲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有些惆怅地说道。的确,他跟童辛捷、李并都不一样,那两个人只是贪图卜药莲的美色,而他,却爱上了她,爱上了一个是别人的老婆的人,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哼,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该相信男人的嘴。我若是有一天被童远造休了,你会愿意娶我吗?”卜药莲嘴上的话比较尖锐一点,但是手却勾在曹朴臣的脖子上,格外的亲昵。

    “像你这样倾倒全城的女人,若是我有幸独占,那将是上天给予我的最大的恩赐,我有什么理由放弃呢?”曹朴理了理卜药莲额前的秀发,看着她媚眼如丝,心疼地说道,“宝贝,地上凉,你躺到我的身上来吧。”

    卜药莲听罢,趴到了曹朴臣的身上,看着他胸前匀称的皮肤,卜药莲忽然捂住了曹朴臣的嘴巴,然后在他的胸前吸咂咬了起来,不一会儿,曹朴臣的胸前便有了一个草莓印记。

    “你是我的男人,若是有女人勾引你,你怎么办?”卜药莲像个小女人一样问道。

    “我对她视而不见,若是我不能说到做到,你就亲手杀死我。”曹朴臣闭上眼睛,一副准备受死的样子。美人在怀,这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好!”卜药莲答应道,“你要是哪天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阉了你。”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宝贝儿,好像到中饭时间了,我们还是快些穿衣吧,以免再次被人发现。”曹朴臣说道,他自然是知道的,这等偷偷摸摸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对卜药莲的名声不好,更何况,童远造那等爱面子的人,如果知道卜药莲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只怕不会休掉她,而是会杀掉她。

    卜药莲穿衣服的动作,倒是格外的麻利,比曹朴臣快多了,然后她照着小书房里的镜子整理头发,可曹朴臣却呆愣了半天,卜药莲回过头问道:“看什么呢?”

    “看你留在我衣服上的液体呀,干了,都成白色的了,我看到它又硬了。”曹朴臣现在也顾不得自己先生的身份,尽说着本能的话,可他越是这样,卜药莲就越是觉得他接地气,越是喜欢他。

    稍后,便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今日卜药莲高兴,便将莲镜、卜小七、鹂儿、莺儿一干人等一起叫上吃午饭。莺儿因为上午撞到了曹朴臣将卜药莲搂在怀里,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忽然,莺儿发现了一个问题,早上是自己给四夫人梳的头,她发髻上的簪子是自己给插上的,而且是从左往右插的,可是如今,却是从相反的方向插过来的,正常情况下,四夫人怎么可能去动头上的簪子?再仔细看适,卜药莲的发型,跟早晨的确有一些区别,难道先生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将她的头发弄乱过?

    莺儿现在已经略略懂得一些男女之事,此刻也便对卜药莲和曹朴臣上午的行为有了种种猜想,她很气恼,很郁闷,很吃醋,四夫人的确是美得没话说,但是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只会毁了先生,而且若是被老爷发现,只怕先生便死无葬身之地了,她一定要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

    巧设圈套

    下午,曹朴臣临走的时候,卜药莲勾住他的脖子,很不舍地看着他,说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感觉莺儿会背叛我。”

    握住美人儿的纤纤玉手,曹朴臣犹豫再三,终于将那天的事情告诉了卜药莲:“莲儿,莺儿她对我有好感,我已经尽力不伤害她,让她放弃了。”

    “乖,看来你对我是忠心的。莺儿是我救下来的,我也不希望她会揭发我,你先回去,稍后我试探试探她。”卜药莲说完,才恋恋不舍地和曹朴臣分开。如果,上一世自己遇到的不是童远造,而是曹朴臣,那么现在,或许就不会有这么没下限不要脸的卜药莲了。

    曹朴臣刚刚走到别苑的门口,面前忽然闪出了莺儿的影子。想到上午搂着卜药莲被莺儿撞见,曹朴臣一阵脸红。

    “先生,四夫人已经嫁作人妇,你放手吧,要不然到头来,只怕吃亏的是你。”莺儿好言相劝道,尽管心底妒火燃烧,可她还是尽量装出一副好心的样子。

    “莺儿,即使没有四夫人,我也不能接受你的,对不起。卜小七那么喜欢你,他和你很般配,你应该珍惜。”曹朴臣说道。他虽为先生,读尽诗书,却不懂得少女的心思。他的话让莺儿很难过,难道自己就那么差劲吗?难道自己就非得配个下人?

    “先生,你就可怜可怜莺儿吧,莺儿爱你爱得不能自拔,莺儿不能没有你!”莺儿说着扑到了曹朴臣的怀中,胳膊绕到曹朴臣的背后,两只手勾在一起,紧紧地圈住了曹朴臣。

    曹朴臣虽是怜香惜玉之人,却也只怜惜卜药莲这样的香玉,他扒住莺儿的胳膊,用力地挣脱开,一个不小心,莺儿便被摔在了地上,屁股上传来一阵疼痛。

    “莺儿,你还小,我比你长了整整十岁,我们真的不合适。”曹朴臣知道自己的动作太重了,又不能上前去扶她,于是软下语气来跟她说话。

    “可是,四夫人比童老爷不是也小了十岁吗?”莺儿反问、冷笑、伤心、难过,她摇着头叹息道,“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啊!”

    莺儿这辈子就会这么两句诗,还是无意间听别人说起的,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可是,这句诗不但不能让曹朴臣觉得她多有文化,反而气恼起来,指着莺儿怒道:“不许你侮辱四夫人,她才是明月,你才是沟渠!”

    曹朴臣情绪太过激动,他实在听不得一个丫鬟说自己的心上人不好,可是话刚说完,他才觉得这样无疑是更得罪莺儿,说多错多,不如不说,他低声道了歉,然后离开了。坐在地上的莺儿,看着曹朴臣诺诺地说道:“她有什么好,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眼泪簌簌地流下,一只温暖的手掌为她揩拭,莺儿看着眼前的男子,正是卜小七,于是愤恨地将他的手拿开,高声道:“拿开你的脏手,你就是在看我好戏!”

    “没有,莺儿,我看到你这么痛苦,真的是很心疼。”卜小七虽然不是多么会甜言蜜语的人,但是他的爱却是至诚的,然而,至诚的东西,就是因为它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所以才更容易跌入低谷。

    “你若真是心疼,就帮我解决掉四夫人啊,这样她就不会阻碍我了!你的手指被剁掉,不都是因为她么,你难道不恨她?”莺儿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卜小七,她从前那清纯玉女的形象全然不见,看上去就如同一只魔鬼。

    “莺儿,虽然我的手指被砍掉,但那是大夫人指使人做的,这只能怪大夫人气量狭小。而四夫人却主动承担罪责,将我要过来,对我百般补偿,我一点都不恨她。”卜小七实事求是地说道。

    “哼,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们个个都觉得她好!卜小七,以后你别再靠近我了,我一看到你就恶心,你看你的手,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莺儿说完站起身来跑掉了。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卜小七最介意什么,便将什么说出来气他,殊不知这样的话最容易让人失望伤心。

    看着莺儿离去的背影,卜小七一拳头砸在了墙上,他以拳支住墙面,低垂下头,痛苦得无以言表。原先以为,就算莺儿不喜欢自己,至少也是当朋友看待的,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她从来都看自己不上眼,既然如此,又何必对她念念不忘呢?在他的印象中,莺儿长得像桃花一样好看,声音像百灵一样婉转,心地也很善良,这样的姑娘叫他如何不喜欢?

    然而,卜小七对莺儿的印象,实在是有些以偏概全了。若是日后再发现她的卑鄙之处,那对她的喜欢,则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呀,小七哥,你的手流血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卜小七抬起头来,却看到了莲镜那清秀的面庞。他刚才用拳头砸墙的动作太用力,将手都捶破了,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只见莲镜掏出自己的小手绢,轻轻地缠绕到了卜小七的手上,然后系了个漂亮的结。

    “小七哥,这几天不要碰凉水了,以免感染发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莲镜抬起头来,给了卜小七一个漂亮的微笑。做了卜药莲的丫鬟之后,莲镜主要负责照顾别苑里的花花草草,任务比较轻松,而且不用老看主子脸色,再加上吃得不差,养得又好,原先有些干瘪的莲镜,现在竟然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莲镜,谢谢你。”卜小七说道。

    听他道谢,莲镜有些害羞,托词自己还有事情,腼腆得跑开了。卜小七忽然发觉莲镜有些不对劲,以前她可没这么害羞的。

    晚上,卜药莲将莺儿叫到了小书房,让她伺候自己写字。莺儿有些心不在焉,一个劲儿地琢磨着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卜药莲做出了对不起老爷的事情,但是最好不要将先生也扯进去。

    “莺儿,帮我把这些情诗藏起来,放到个隐蔽的地方,不要给老爷发现了。”卜药莲指着自己这些天的战果说道。因为每日都很认真地练字,而且重复写同一首七绝情诗,卜药莲已经能写得挺不错了,虽然算不上多艺术,但起码不会再让人觉得她的字和她的长相截然相反了。

    不要被老爷发现?莺儿心想,如此说来,这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样就太好了,这不就是证据吗?于是莺儿建议道:“四夫人,这里还有这么多白纸,不如把这写过字的纸张,夹在一摞白纸当中,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莺儿,你可真是聪明。”卜药莲抬起头来说道,她心中在偷笑,笑看莺儿会不会出卖自己,而莺儿也在偷笑,她断断想不到这会是一个圈套。

    晚上,卜药莲已经睡下了,莺儿重新进入了小书房,那一摞情诗里,有一张是先生写的,他的字跟他的人一样好看。莺儿将那张拿出来,放到烛火上烧掉了。而剩下的那些,就是她对付卜药莲的法宝。

    次日一早,莺儿趁着别人不注意,便偷偷地溜到了大夫人的房中。林可卿不明白这丫鬟来干嘛,但既然是丫鬟,就可能成为自己的棋子,于是很客气地让她入了座:“莺儿,你不好好在四妹那里待着,来我这里,若是被她发现,不怕她吃了你吗?”

    “大夫人,莺儿……莺儿是来投诚的。”莺儿说道,她觉得自己有制胜的法宝,大夫人是不会拒绝她的。

    “哦?四夫人不是对你挺好的吗,听说跟你形同姐妹呀,你该不会是跟她联手来骗我的吧?”林可卿还是有些防备心理的。

    “大夫人,良禽择而栖。四夫人服侍了老爷这么久,却丝毫没有怀孕的迹象,她迟早会失宠的,莺儿还希望大夫人能提携奴婢一下。”莺儿谦恭地说道。

    “呵呵,莺儿,你是个挺标致也挺细心的丫鬟,可是你也知道,四夫人现在被老爷都快宠上天了,我哪里敢收留她的丫鬟呀。”林客气故作惋惜地长叹了一口气。

    “大夫人,虽然四夫人表面仁义,但是内心其实很毒辣的。她迟早要害您,您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莺儿给您作内应,不用到您的房中伺候,您也不用担心什么了。”莺儿急切地说道,只可惜她还不够聪明,不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莺儿,这种挑拨离间的话可不能乱说,几个女人嫁给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肯定是有的,可是若是说她想害我,你得有证据才行。再说了,要扳倒她谈何容易?”林可卿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这正好给了莺儿发挥的余地。

    “大夫人,您还记得您的贴身丫鬟燕儿吗?燕儿被四夫人要过去之后,毒打了一顿,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奴婢怀疑,她已经被大夫人害死了。而且,四夫人还一直在勾引曹朴臣先生,曹朴臣先生是老爷指给她的老师,先生不敢抗拒,只能处处躲闪,四夫人不肯作罢,还给曹先生写了许多情诗,怕被老爷发现,便藏于了一摞白纸的中间。”莺儿将这些事情都供述给了大夫人,看着大夫人心动了,她心中暗暗惊喜,四夫人呀四夫人,虽然我没有能力收拾你,但是好风凭借力,我可以让大夫人来收拾你,谁让你抢了我爱的男人!

    “莺儿,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大夫人有点不太相信,上次香茹已经吃了一次亏,这次可不能再冒失了。

    “千真万确。”莺儿信誓旦旦。

    “那不如,你跟我一起去禀告给老爷,以免老爷说我是乱嚼舌根。”林可卿多了个心眼,她才不会笨到自己开口“诽谤”卜药莲呢。

    到了童老爷的书房,莺儿和大夫人敲了敲门。童远造赶忙将手中那本带颜色的书放了起来,然后拿起账本作出正在研究的样子,顺便答应着让门外的人进来了。

    莺儿按照大夫人的要求,将卜药莲给曹朴臣写情诗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童远造一脸黑线,扔下账本就往北苑跑。账本被扔得太狠,砸到了一摞书上,夹在在书中的x书被打落到了地上,林可卿看到之后,一阵脸红,好在她还有林既,还有养子,既然想了,那就实践嘛。

    童远造一把推开了卜药莲小书房的门,走到桌案前,要将上面的一摞纸打翻,可是卜药莲却双手死死地按住纸张,身体也压了上去,不停地说道:“相公,求你了,现在不要看,改日再看好不好?”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相公吗?改日再看,只怕改日你已经掉了包!”童远造说着一把拉开了卜药莲,胳膊一挥,上面的纸张便全部掉到了地上。

    莺儿装作一副刚刚听到动静,于是赶过来看出了什么情况的样子,劝着童远造不要生气,有话好好说,自己去扶被童远造推倒在地的卜药莲,卜药莲赖在地上,就是不起身。童远造从地上捡起几张带字的纸张,看了一会儿,一把将莺儿拉过来,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骂道:“贱人!”

    莺儿以为童老爷太生气了,所以迁怒于自己,虽然挨了一巴掌,但是卜药莲因此而陷入窘境的话,那么这实在也值了。这时候,林可卿也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卜药莲,貌似关切地说道:“哎呀,四妹,这是怎么了?地上凉,快起来!”

    卜药莲蹭地站起来,趴到林可卿的肩膀上说道:“大姐,老爷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家,就老爷威风最大,其次就属你了。”

    林可卿嘴角泛出一抹冷笑,自己跟卜药莲什么时候亲密到可以拥抱的程度了,但嘴上还是说道:“老爷,干嘛发这么大火呀?”

    “赶紧把莺儿这个小贱人拉出去,把她的舌头割了,大字不识一个还好意思乱编瞎话。”童远造气恼地说道,他走到林可卿面前,将卜药莲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安慰道,“我的小娘子呀,都是相公不好,相公伤害了你,你打我骂我都行!”

    看到童远造如此哄着卜药莲,林可卿别提多吃醋了,她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纸,却看到上面写的藏头诗,这四句诗若是只看同一个字,便是“深爱远造”。感觉自己被设计了的林可卿,走到莺儿面前,在她的另一半边脸上扇了个大巴掌,教训道:“身为丫鬟,不好好照顾主人,还到处搬动是非,这舌头,的确是该割掉了。”

    莺儿吓得赶忙跪地求饶,卜药莲却为她求了情:“相公,你惹莲儿生气了,要是想要莲儿消气,就饶了莺儿吧,毕竟她和我相处了这么久,觉得我犯了错误,去告诉你,也不过是为了让我能改正错误。”

    “我的小宝贝啊,你哪有犯什么错误呀,你爱我,难道我还不高兴吗?”童远造使劲搂了搂卜药莲,然后转头看着莺儿说道,“看在四夫人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以后要是再敢胡编乱造,当心我溺死你!”

    莺儿吓得战战兢兢,她不认识字,不知道为什么童老爷看了情诗之后,不但没怪罪卜药莲,反而朝着自己发起了火。当她听到童老爷要放过自己的时候,心中一阵窃喜,只要还活着,她就还有机会扳倒卜药莲。就算自己得不到曹朴臣,也断断不能让她独占。

    林可卿见没什么事情,也便走开了,而莺儿更是识相地滚了出去。童远造将卜药莲搂在怀中,问道:“宝贝,既然是情诗是写给我的,为什么要怕我看到呢?你不知道我看到之后有多高兴。”

    “人家……人家是想送你个别出心裁的寿辰礼物嘛,现在惊喜没了,你赔我你赔我!”卜药莲又撒气了娇来,童远造亲吻着她的小脸说道,“赔偿你的话,不知道该赔什么好,但陪伴你的话,我可以是有好东西可以伺候你的。这样吧,我答应你,在我寿辰之前,都只在你房里睡,不去其他夫人的房里了。”

    “这还差不多!”卜药莲听罢,心满意足地将脸伏在了童远造的胸膛上。

    贱婢之死

    莺儿捂住红肿的脸,来到了大夫人的房里,被林可卿兴师问罪。

    “这是你和卜药莲联手演的好戏吧?”林可卿厉声问道,若不是自己留了一手,让莺儿自己将卜药莲写情诗的事情说给老爷听,只怕现在劈头盖脸挨揍的会是自己。

    “奴婢……奴婢不知道为什么老爷看了四夫人写给先生的情诗,一点都不生气。奴婢不敢骗大夫人。”莺儿跪在地上,身体有些发抖,大夫人河东狮吼,除了童远造,这府里没有人不怕的。当然,新来的卜药莲就不惧她。

    “因为那是小贱人写给老爷的情诗。”林可卿说着,站起身来走到莺儿面前,一脚将她踹翻在了地上。

    莺儿虽然委屈气恼,却不敢发火,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趴好。他伏着身子,十分狼狈地哀求道:“大夫人,莺儿被四夫人误导了,下次不会了,下次一定要有有力的证据,再来汇报给您。”

    林可卿斜斜地挑起嘴角,走上前,蹲下身来,就像猫看着耗子一样,看的莺儿胆战心惊。她伸过手,捏住莺儿的下巴说道:“你最好说到做到。而且,你要放聪明一点,别想再背叛我。你没做过主子,自然不懂得主子的心态,我可告诉你,任何一个主子,只要被狗咬一次,就再也不会相信她了,所以,你别指望跟卜药莲认个错,就能跟她的关系再回到从前。”

    莺儿这时才觉得,自己这下是真的落入魔窟了,先前听人说过大夫人为人阴狠,可是直到这会儿,她才切切地感受到,透骨的冰凉渗入体内,莺儿感觉浑身发冷。不过,反正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能抓一次四夫人的小辫子,一定还能抓第二次。

    莺儿回到别苑的时候,卜药莲冷眼看着她,冷声说道:“以后你就负责修剪花草吧,我的饮食起居,由莲镜来照顾。”

    卜药莲早就观察了莲镜许久,她为人低调,比较尽本分。而且她喜欢卜小七,却本以为卜小七和莺儿两情相悦,所以宁愿自己忍着相思之苦。这样为他人着想的莲镜,的确可以成为一个称职的丫鬟。

    莺儿明白自己这是失宠了,也便退下了。待在别苑里,她感觉惴惴不安,想到燕儿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她便觉得自己也活不长了,可是就算现在逃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即便离开了童府,卜药莲真要将自己翻出来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失魂落魄地走着走着,莺儿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抬起头来,对上了一个男人清冷的目光,而这人正是卜小七。

    “对不起,恶心到你了。”卜小七将手伸到莺儿的面前使劲晃了晃,莺儿正不知该怎么回话,卜小七复又说道,“但是你让我更恶心,咱们别苑就这个几个奴仆,四夫人对你最好,没想到你却捏造流言中伤她。别说主子没错,就算主子真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卜小七说完扬长而去,他觉得自己先前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莺儿这等货色,如今越看她越觉得她丑陋,这种贱女人,还是远远躲开比较好。

    童远造被莺儿这么一闹腾,忽然觉得曹朴臣的确也是一表人才,很容易讨到女人的喜欢,若是他和卜药莲在一起,日久生情就不好了,于是他让曹朴臣停止了给卜药莲教书。卜药莲也答应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