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三十一集(2/2)

后一记幽冥爪,她也口吐鲜血,从墙上跌落。

    程宗扬也明白过来,难怪自己吸收不到死气,原来都被小紫用都卢难旦妖铃

    抢走了。

    那只妖铃原本是幽冥宗的圣物,建康之战,古冥隐落在小紫手中,毕生所学

    都被小紫毫不客气地搜刮干净。那只妖铃在自己手中顶多让月丫头听话点,在死

    丫头手中却成了杀人夺魄的利器。

    鬼眼刺客与吴战威拼得两败俱伤,武二郎从后赶来,双刀带着无数鲜血朝鬼

    眼刺客斩去;程宗扬来不及阻拦,灭宝就被武二那厮分尸了。

    「停!」程宗扬连忙拦住杀起凶的武二郎,免得他顺手把那名折肩断腿的

    刺客也干掉。怎么也得留个活口,问问龙宸为什么要找自己麻烦吧?

    武二郎一拳把受伤的刺客打晕,然后扯起吴战威。

    吴战威哈哈大笑:「二爷!咱们又见面了!」

    武二郎着颈后的虎斑,一直牛气哄哄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吴大

    刀,听说你娶婆娘了?你可欠了我一顿酒啊!」

    「好说!等回建康,我给你补上!到时候让我婆娘出来给你倒酒!」

    「拉倒吧!嫂子倒酒,按规矩我得跪着喝,这事儿我武二不干!」

    「哟,二爷长学问了,还知道规矩。」程宗扬揶揄道:「谁不知道二爷是天

    生大爷,见人大一辈,竟然把吴大刀当哥,这也太给我们面子吧?」

    武二郎眼一瞪:「二爷佩服的是好汉!吴大刀身上这伤放你身上,早就哭爹

    喊娘了。」

    「武二。你哪只眼睛见过我哭爹喊娘了?」

    吴大刀压住伤口,哈哈笑道:「吵!接着吵!这么吵着才热闹!」

    两人却不吵了,程宗扬打量武二郎,武二郎也打量他,半晌后两人同时露出

    笑容,流露出久别重逢的欣喜。

    当日在南荒,武二郎身负重伤、修为大退,接着又和苏荔分手,整个人像死

    狗一样,蔫得不成样子。

    数月不见,武二郎没有半点风霜之色,倒像是在哪儿过了个肥年,吃得红光

    满面,这会儿又是一副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的模样,牛气冲天。

    「伤好了?」

    武二郎一摊巴掌,气势十足地说道:「六重!正宗的九阳神功!」

    「干!你说六的时候不要伸五手指头好不好?」

    武二虎目一翻:「二爷乐意!你看不顺眼,二爷这就拍屁股走人。江州这破

    事,二爷就不管了!」

    程宗扬道:「二爷来江州给我助拳的?」

    「呔!平白给你助拳?二爷才没那么闲。」武二郎道:「无利不起早,二爷

    听说江州招雇佣兵,正好手头缺钱,想赚两个钱花花。」

    程宗扬笑道:「这个好说,两个银铢一个月,干不干?」

    武二郎扭头道:「紫丫头!二爷急着赶路,咱们回头见!」说着拔腿就走。

    程宗扬好整以暇地说道:「二爷慢走,见着苏荔族长对她说一声,她那一成

    股份恐怕没了。」

    武二郎停下来,「啥股份?」

    「当初在南荒,大伙分股,说好由我打理,二爷和花苗各有半成股份。二爷

    充当大方,把自己的半成给了苏荔族长。如今我把全部资金都投到江州,里面有

    苏荔族长那一成。二爷若愿意,就在江州帮苏荔族长照看生意;要是不乐意,就

    当我没说过。」

    程宗扬接着哈哈一笑。「二爷,我随便说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就算江州

    失守,苏荔族长的钱血本无归,赔得底儿掉也跟你没半点关系,责任全由我来负!」

    「你算老几!负得起吗?」武二郎瞪着眼吼道:「她的钱就是二爷的钱!谁

    敢动二爷一文钱试试!」

    「二爷的意思是,苏荔族长的股份你看着?」

    「废话!」武二郎吼了一声,然后压低声音,「那是我们的钱……」

    程宗扬笑眯眯道:「不合适吧?」

    「哪儿不合适!」

    「合适!合适!不过工钱的事……二爷是不是直接跟苏荔族长算?」

    「啥钱?」武二郎恨铁不成钢地朝他脑袋上一拍,「自家的生意还要工钱?

    你傻吧你!」

    龙宸七名刺客或死或擒,庭中的禁音术已经失效,城上的喊杀声隐隐传来。

    武二郎在江州已经待了几日,一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也

    跟他老人家没半文钱关系。

    这会儿得知城里的生意有苏荔的份,武二郎的眉头立刻皱得老高。「不成,

    二爷得去看看!免得那些废物被人打进来,动了二爷的生意!」

    程宗扬朝吴战威竖了竖拇指。看不出武二这胚还是个居家好男人,对自家

    的生意够上心的。只不过武二这厮也太护食,就这么躐到城上,恐怕臧修他们先

    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死丫头!」

    小紫朝他摆了个「一切都好」的手势。程宗扬也不废话,把吴战威背到肩上,

    一边去追武二。

    卓云君被雁儿扶着仍站不起身,她跪坐在地上,望着武二的背影,眼中流露

    种种惊愕、不甘、羡慕和懊恼。

    镇教的九阳神功被一个全无关系的外人学去,她身为太乙真宗的教御却沦落

    人手。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六朝各派宗门多如牛毛,论起最危险的组织,黑魔海当仁不让坐头把交椅。

    若论最神秘的组织则莫过于龙宸。作为一个纯粹的杀手组织,龙宸刺客团始终笼

    罩在一团迷雾之中。

    若非小紫揭破,绝少有人知道凶名昭着的妖星都隶属于龙宸,更没人知道妖

    星中的昭旦、昭明双星就是虞氏姊妹。

    妖星者,五行之气、五星之变,如见其方,以为灾殃。天道有常,不在群星

    之中的流星、彗星则称为妖星,分别是太白、岁星、辰星、荧惑、填星这金木水

    火土五星华流散变化。

    三十六妖星大都是其他门派的弃徒,抛弃原来的姓名,以妖星为名,本身来

    历足够神秘,但他们只属于龙宸外围,龙宸内部真正的核心,连他们也未曾真正

    接触过。

    但谁也没想到辰星一组的拂枢、灭宝会在短短几个照面间被斩杀殆尽,此时

    连仅剩的惊理也到绝境。

    惊理竭力施展身法在楼内疾掠,她的动作迅捷而隐蔽,皮制水靠紧贴在身上,

    没有发出半点声响。那具凸凹有致的身躯在楼梯上一掠而过,下一个瞬间侧身闪

    入一间空房,然后往桌侧一伏,使出遁术,借助光线和室内的器具隐住身形。

    她的面罩仍在,身上的连体水靠却破开一条裂缝,露出腰侧雪白肌肤和一道

    溢血的鞭痕。

    那个小贱人损至极,方才交手时突然挥出一条紫色长鞭,险些将自己腰椎

    打断。如果不是自己打出最后一枚防身的娥眉刺,只怕刚才便束手就擒。

    她屏住呼吸,真气在受创的经络间行走,缓慢积蓄力气。她知道那个可怕的

    大汉已经离开,只剩下一个小贱人。她的修为在自己之下,只要自己的真元恢复

    少许就能轻易脱身。等一个月后自己的功力尽复,这个小贱人就该后悔她为什么

    要生出来。

    忽然颈后一凉,一个悦耳的声音轻笑道:「原来在这里啊。」

    女刺客顾不得思索自己为何会露了行藏,立即出掌,向后拍出。突然腰后一

    痛,一丝尖锐痛楚钻入腰椎,接着经脉间微微一震,刚才积蓄的些许真气顿时消

    散。

    一只纤纤玉手晃亮火折。

    「姐姐跑得好快,人家差一点就抓不到你呢。」

    惊理冷冷看着她,没有开口。每一名龙宸的刺客都接受过审讯训练。在审讯

    中最有力的抗拒不是激烈的反抗或者巧妙的谎言,而是沉默。

    激烈的反抗会大量消耗体力,使自己过早崩溃。再巧妙的谎言也会暴露过多

    的讯息,只有沉默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小紫笑了起来。「你以为不开口就可以了吗?」

    尖细的娥眉刺穿透皮革,在女刺客高耸的房上微微一挑,准确地挑住她的

    头,然后刺进去。

    戴着面罩的女刺客眼神冰冷,看着自己的娥眉刺从黑色皮革上穿过,将她高

    耸的房与皮革连在一起,仍旧一声不吭,连呼吸都保持平静的节奏。

    少女轻笑一声,把她翻转过来。穿着娥眉刺的双撞在地上,头传来撕裂

    般的痛意,接着背后一凉,水靠上那条隐蔽的拉链被人拉开。

    布帛撕裂声起,那少女没有剥下她的水靠,而是把手掌伸到里面,直接把她

    的贴身衣物扯碎,只剩下一具赤裸胴体包裹在冰凉的皮革中。

    「雁儿,把蜡烛拿来。」

    烛光摇动着移到自己背后,接着另一个少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的皮肤

    好白呢,腰这么细呀!我刚才问吴大刀,他说这个女刺客最少有三、四十岁,为

    什么一点都不老?」

    「这就是修真养气的好处。像她这样的修为,再过二十年、三十年,身子也

    不会显老呢。」

    「这么好啊。」雁儿忽然嘻嘻笑了两声,「她的水靠好像有点小,贴这么紧,

    身子都被人看光了。」

    「她的身子好不好看?」

    「还好啦。子大,屁股也大,奴婢听说男人就喜欢这一种的,就是不知道

    脸长得漂亮不漂亮。」

    小紫笑道:「让她做婊子好吗?」

    「好啊!兰姑正发愁楼里的姑娘太少,不够用,就让她当婊子好了,谁让她

    那么坏,想害我们。」

    两个少女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说着,谁也没有理睬女刺客的反应,好像

    她已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物体。

    惊理神情冷漠地闭着眼,透过言语使被审讯者产生不被重视的卑微感,进而

    恐慌,以此打破被审讯者的心防,这种伎俩,龙宸要多少有多少。

    「要不要测试一下?」

    「好啊。」

    惊理的眼皮一动,被一双柔软的手指撑开,接着看到一名美貌少女俯身望着

    自己。「坏女人,你被我们抓到就要乖乖听我们的话,明白了吗?」

    惊理的眼中露出一丝轻蔑。

    「前天我们也抓到一个女贼,叫……」

    看到雁儿求助的眼神,小紫笑道:「罂粟女啦。」

    「对了,是罂粟女。」雁儿努力装出凶巴巴的表情,「她像你们一样偷偷进

    来做坏事,也被小姐抓到了。本来她也好骄傲的,小姐在她两颗头上都开了洞,

    还挂了两只铃铛,她就听话了。」

    「笨丫头,你的口气好假啊,真事都让你说得没有了。」

    雁儿懊恼地说:「奴婢是不是还不够凶?」

    「凶巴巴有什么用?她们又不怕的。好了,把小花放进去吧。」

    背上忽然一凉,一条蛇般的物体进入皮衣内,在自己赤裸的胴体上游动起来。

    惊理的皮肤猛然绷紧,一声惊叫已经到喉头,又被她强忍下去。

    那条蛇在她皮衣拉链间游动一圈,然后一头钻到衣内。她能感觉到蛇身冰凉

    的鳞片在肌肤上摩擦,从她的背部缓缓游到腰间。即使被人用刀切开皮肤,她也

    不会皱一下眉头,但对蛇类的恐惧却是女的本能。

    惊理紧紧闭着眼睛,感受着蛇身游过自己的臀部,接着挤入臀缝。那只妖异

    的蛇头在臀间蠕动着,能清楚感觉到蛇头包裹在鳞片下的骨骼。蛇头一点一点接

    近,忽然蛇口张开,一条冰凉蛇信闪电般的从自己的肛蕾掠过。

    正当惊理接近崩溃的时候,那只试图挤进自己肛中的蛇头突然消失,紧接着

    又在下体出现。它狰狞地张开蛇口,尖锐的毒牙猛然合拢,咬住自己秘处最柔嫩

    的部位。

    在女刺客的尖叫声中,雁儿正对着闹钟认真做纪录。「反应时间,十七秒。

    敏感度,乙级。反应强度,丙……」

    惊理惊魂甫定,才发现身上本没有蛇的踪迹,两个女孩只用幻术就蒙蔽了

    自己的感官。

    被戏弄的愤怒使女刺客失去冷静,「小贱人!要杀便杀!」

    小紫笑道:「人家才不会杀你。只要你乖乖听话、用心做事,就会活得好好

    的。」

    惊理用嘲讽的口气道:「听你的?用心做事?」

    「事情也不是太多。」小紫没有理会她的讽刺,煞有其事地扳着手指说道:

    「第一桩,你既然被人家抓到就是我们的奴隶。别的奴隶怎样做,你也要怎样做。

    第二桩,人家有个奴婢开了一间妓院,现在缺人,你就去里面接客,替我挣钱好

    了。听明白了吗。」

    「做梦!」

    「那个罂粟女一开始也这样说呢。」雁儿道:「我听人家说她很厉害,是个

    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可小姐只用了一个时辰,她就变得比小猫还乖,自愿废掉

    武功到妓院里接客。听说很多男人喜欢她呢。」

    女刺客发出一阵冷笑。「当婊子很可怕吗?被人肏又不会少块,我只当被

    狗舔了一口!这种伎俩就想从我口中问出什么,你们看错人了!」

    小紫笑道:「你也看错了哦,人家才不想要什么口供呢……」

    雁儿抬起小手,亮出一柄小巧的银剪。两女将女刺客的水靠部部分贴着

    剪开,露出她白生生的双。她们笑闹着一边把玩,一边品评她的房够不够

    大、头够不够翘。两支娥眉刺还留在头,雁儿将皮革剪得剩拇指大小,挂在

    她尖。

    然后两女把她翻过来,将她的水靠从腰间剪开,在皮革上留下一个巨大的心

    形缺口,使她整个臀部裸露出来。

    接着又拿出皮尺测量她臀部的大小、臀的弹,甚至门和屁眼儿的位置、

    形状,还有色泽。唯一没有理会的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惊理这才知道两女本没有审讯的兴趣,只是把她当成一件好玩的玩具。她

    决心用命保守的秘密对她们没有任何用处。她们在意的只是她的身体。

    忽然一个淡淡的影子飘入体内,惊理身不由己地站起来,伸手接过蜡烛,然

    后蹒跚着走出房间。

    烛光在楼道里映出浓黑的影子,女刺客的面容被面罩遮住,唯一露出的双眼

    和嘴部的圆孔,看起来森又诡异。

    皮革上的水迹已干,在烛光下散发出黑亮的光泽,往下则是一具活色生香的

    体。白光光的双高高耸起,沉甸甸的房随着她的步伐不时抖动。

    在她身后,浑圆雪臀完全裸露出来,从后看去,那张丰满白晰的屁股嵌在皮

    革心形的缺口间,愈发醒目。

    两女没有跟来,就这样把她独自放到外面。惊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

    么会失去控制,更不知道这两个少女要做什么。她虽然意识尚存,体却仿佛被

    人弄的傀儡,一步一步走向楼外未知的夜色。

    小院三面环楼,邻着院门的一处房间门窗紧闭。他们潜入客栈时已经检查过,

    这处房间没有任何可疑的气息。然而惊理跨入房内却仿佛突然踏入一座兽栏,鼻

    中满是呛人的野兽气息。

    惊理的身体被无形意志控着朝房内走去。烛光映出地上纷乱的杂物、零星

    的血迹……在她面前赫然是一口巨大的铁笼,两个猛兽般的巨人被铁链锁在笼中,

    彼此相距丈许。它们部浓密的鬃毛微微起伏,喉中发出低沉咆哮,笼内到处是

    斑驳的血迹,还有被撕咬过的动物骨骼。

    在两个兽人之间倒着一具尸体,两名兽人彼此低吼,似乎在商谈怎么把尸体

    撕碎分食。烛光映入室内,两名兽人同时向她看来,非人的目光中充满兽的残

    忍和嗜血。

    惊理本能地想要逃离,可她恐惧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却一步一步走近兽笼。

    与她心里的恐惧不同,她的脚步变得轻盈而充满诱惑,那对傲人双抖动着,白

    花花的光吸引兽蛮人的注意力。

    她忽然意识到那两名少女说的并不是谎言,即使和她一样的女杀手也会像猫

    咪一样顺从。

    然而她无法停住脚步,裸露着臀走进笼中,一直走到两名恐怖的兽蛮人之

    间,然后侧过身让两名兽人一前一后把自己夹在中间。

    她看到兽人身上锁着巨大的铁链,自己所处的位置正好两名兽人都无法够到

    她的体,但偏移半步,自己就可能成为兽蛮人的食物……甚至比成为食物更可

    怕。

    她想拔腿逃开却无法移动半步,她想大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两个半兽人咆哮着伸出巨大兽爪,她像走在钢丝上,随时都可能被兽人撕碎,

    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做出抚臀的挑逗动作,犹如玩火的飞蛾。

    惊理感觉自己像一只脆弱的蛹,被无法言喻的恐惧一层层包裹着,巨大压力

    使她无法呼吸。

    就在惊理被压力击溃的时候,一只冰冷手掌忽然抓住自己的臀。

    她颤抖着回过头,看到那具尸体拖着折断的脖颈从地上爬起,变形的脸上露

    出一个诡异笑容。它张开嘴,腐烂的牙床发出恶臭气息……

    程宗扬把受伤的吴战威交给城中巡逻的星月湖军士,立刻赶去追武二郎。刚

    登上城头还没看到武二,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城外密布着星星点点的火把,在夜色下犹如繁星。远处的一座土山已经成形,

    大批宋军士卒在土山上川流不息,肩扛手提运送掘出的泥土。

    看土山的规模,宋军挖掘的地道绝不是仅仅一、两条那么简单。土山的位置

    远在龙雕弓程之外,正面还张着数层布幔用来阻挡流矢。布幔之后隐约可以看

    到几个步兵方阵正严阵以待,数量不下三个军。

    程宗扬的心里格登一声。调集三个军用来守卫土山完全是多余,宋军半夜大

    规模集结,唯一的可能就是进攻。

    江州平原是大江多年冲积而成,土壤肥沃,挖掘地道事半功倍,以宋军的人

    力,只怕地道已经掘到自己脚下。

    想到这一点,程宗扬立刻拦住一名军士。「现在城上是谁在指挥?」

    那军士三十多岁,眼神中带着百战之余的锋锐,他向程宗扬行了个军礼,然

    后道:「报告程少校!目前指挥官是萧少校!」

    程宗扬认出他是自己手下的一营军士:「你是一连的?臧修呢?」

    军士指了指旁边的悬楼。城上的民夫和雇佣兵都觉察到危险,一个个握着兵

    刃,紧张地盯着城外。悬楼内却鼾声大作,臧修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这会儿睡

    得正熟。

    「臧和尚!」程宗扬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宋军都快到城上了,还在睡!」

    臧修鼾声一停,接着跃起身,脸上已经没有半点睡意。他走到悬楼孔处看

    了一眼,然后道:「我们作过推演,宋军想破城至少要调动五个军。三个军的兵

    力很可能是佯攻,以摇鼓远为主,目的是掩护正在挖掘的地道。」

    说着他咧嘴一笑,「前面有老鲁守着,误不了事。」

    南门正前方的堡垒中,鲁子印盘膝坐在一个半人深的土坑内,坑上覆盖一口

    大缸。他双目微闭、敛息凝神,在黑暗中仔细倾听地下的动静。

    挖掘泥土的沙沙声从远处不断逼近,一点一点到达脚下。鲁子印没有动,只

    闭着眼,等着地下挖掘的范围越来越大。

    连日来的战斗让星月湖上下都对程少校拿出的水泥深具信心。宋国的军队在

    六朝中算不上一流,但器械之甲于六朝,论起攻城的手段,宋国自认第二,六

    朝没有谁敢自认第一。

    饶是如此,宋军器械对江州的水泥坚城仍然束手无策,用尽手段也没攻下哪

    怕一座堡垒。

    在萧遥逸不计成本的投入下,六座通体由水泥浇铸的堡垒犹如六枚铁钉,成

    为宋军无法攻克的噩梦。水泥的便捷、可塑、坚固程度……远远不是岩石城

    堡所能抗衡的。宋军摧城拔寨的利器,在江州的水泥坚城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要对付这些水泥堡垒,最好的办法便是攻。采取挖掘地道的方式将堡垒下

    方全部掏空,用木柱支撑,然后烧毁木柱,利用堡垒自身重量造成地层塌陷,使

    堡垒倒塌,将其拔除。

    针对宋军的攻,鲁子印已经准备给宋军一个惊喜。

    鼓声隆隆响起,宋军的三个步兵方阵缓缓向江州进发。他们每迈出一步都用

    刀剑敲击盾牌,发出巨大声响。踏入守城方的程之后,宋军本就不快的速度愈

    发缓慢,鼓声却越来越响。

    程宗扬松了口气。臧修所料不差,宋军这次的进攻是佯攻,虽然声势震天,

    军中却连云梯也没有几架。

    「外强中干。」程宗扬丢下一句评语,然后笑道:「臧和尚,让你说中了,

    宋军连演戏都舍不得下本,看来真是穷了。」

    说笑间,一行人远远行来,正是在城上巡视的萧遥逸。小狐狸锦衣玉冠,腰

    里挂着一串香囊,衣领、鞋子都镶着龙眼大小的珍珠;架子更是摆到十二分,周

    围单是提灯笼的就有七、八个人,程宗扬估计城外的宋军隔着两里都能看到他拉

    风的模样。

    「照这么亮,给神臂弓当靶子吗?」

    萧遥逸道:「我就是怕他们看不清,不小心给我一箭,那可冤枉死了!有这

    么多灯笼照着才安全。」

    从秦翰手中捡回一条命,萧遥逸把自己江州刺史的身份当作护身符,除非宋

    国准备和晋国撕破脸,否则他越拉风,活命的机会越大。

    程宗扬笑道:「你干脆学着袁成子他们,脸上敷点脂抹点粉,找几个美婢扶

    着,走两步吟首诗,再吐半口血,这才像晋国的贵族。」

    萧遥逸翻了翻白眼,「你掐死我得了!」

    两人说笑几句,程宗扬问起武二,萧遥逸却是一愣。他在城上巡视一圈也没

    见着半个外人,何况是武二郎那样的大块头。

    程宗扬听得纳闷。从客栈到城墙并不太远,武二郎即使属乌的,这会儿也

    该爬到,难道是迷路了?

    萧遥逸听说又来一个高手助阵,不由心花怒放;至于武二的脾气,他一点都

    没放在心上。

    「高手嘛,有脾气、有格,那叫有本事!我喜欢!」说着他有些不放心地

    说道:「真的不要钱?」

    「放心吧,武二爷向来一口唾沫一个坑,说不要钱就不要钱。」程宗扬忽然

    停下来,扭头朝城下看去。

    城下一处民居轰然一声巨响,一条人影直出来。看到那个大脑门,程宗扬

    不由一愣。「秋小子?」

    秋少君像狂风中的树叶般被卷起数丈,接着身子一翻,头下脚上,朝那处民

    居疾掠过去,人在半空便喝道:「先天五太!太素第四!咄!」

    房舍仿佛被一个无形巨人踏过,满檐屋瓦同时破碎,溅起一片灰土。房中传

    来一声暴喝:「臭小子!给二爷滚开!」接着灰土之间有一团光球冲天而起,破

    开秋少君的太素诀,击向他的口。

    秋少君「哇」的吐了口鲜血,一头撞进尘雾弥漫的瓦砾间,摔得灰头土脸。

    他袖中的少阳剑如影而出,绕身游走,忽然一手伸来,抓住他的肩膀。秋少君弹

    指低啸,少阳剑如游龙般刺去。

    程宗扬竭力避开剑锋,一边叫道:「秋小子!是我!」

    「小心!」秋少君急忙挥袖,那柄少阳剑刚生变化就被他收入袖中,让程宗

    扬躲过一劫。

    秋少君顾不得抹去嘴边的血迹,便叫道:「有奸细!还记得我说过城中有太

    乙真宗的气息吗?原来就躲在这里!」

    程宗扬朝另一边嚷道:「二爷,省点力气吧!误会!是自己人!」

    「自己人?」秋少君叫道:「自己人他会一见面就动手打我?」

    武二郎踏着瓦砾出来,横着眼道:「二爷找你问路,那是打你吗?没长眼啊

    你?」

    秋少君哇哇叫道:「小子!过来!二爷有事问你——有你这样问路的吗?我

    二爷早就死了,你算老几啊?」

    「嘿,小**崽子,越说越来劲是吧!」

    「哇,你还骂我!」

    「停!」程宗扬拍了拍脑门,告诫自己冷静,然后一指武二,对秋少君道:

    「这是武二郎,和我一道在南荒出生入死的兄弟。人呢,算不上什么好人,脾气

    更臭。」

    没等武二发飙,程宗扬又补了一句,「花苗苏荔族长的未婚夫。」

    一听到这话,武二郎顿时没脾气,整个人都美得冒泡,他一边咧着大嘴傻笑,

    一边拍拍程宗扬的肩,一副大家知知底、交情十足的表情。

    「这是秋少君。武二,你不是佩服师帅吗?这是王真人最小的师弟。」

    「我说呢,年纪不大,修为不差。」武二大咧咧道:「不打不相识,往后跟

    着二爷混吧。」

    秋少君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他盯着武二郎。「你为什么会九阳神功?」

    武二郎立刻翻脸:「二爷会九阳神功,招谁惹谁了?」

    程宗扬干咳一声,拉住气冲冲的秋少君。「这事说来话长……回头有机会再

    跟你说吧。」

    「不成!你得给我说个清楚!」

    「小**崽子!给脸不要脸是吧!」

    「哇!你又骂我!你以为我很怕你吗?」

    「都闭嘴!宋军打过来了!武二,你到城上去!秋小子,你还不去保护月姑

    娘!」

    两人恶狠狠互瞪一眼,这才罢手。好不容易分开两人,程宗扬只觉脑袋有两

    个大。这两个活宝,真够伤脑筋的。

    鼓声越来越近,鲁子印忽然双目一开,抄起手边的长矛朝地上刺去。矛身穿

    过泥土,猛然一沉,似乎刺到空处。鲁子印随即掀开大缸,从坑中跃出,一边发

    出低啸。旁边早已等候多时的军士立刻扑灭灯火,拿起准备好的锄铲朝下挖去。

    整座堡垒都沉浸在黑暗中,只有挖掘声不断响起。

    几名星月湖军士一起动手,不多时往下挖了三、四尺深。堡垒灯火全无,反

    而是地下的空隙隐约透出火把的光芒。下面挖掘的宋军士卒也听到头顶异动,知

    道被敌寇发现;这里离土山入口已远,士兵们都没有带武器,只能一边拼命填土,

    一边匆忙撤退。

    泥土一阵涌动,忽然伸进一个巨大的铁筒口,接着轰然一声,众人困在狭小

    的空间里,耳膜几乎被巨大轰鸣声震碎。

    星月湖等人拔出那门用来吓人的火,鲁子印提着短刀当先钻进地道。堡垒

    下方的地道刚挖掘出来,极为狭窄,十几名宋军一个没跑,全被震晕。鲁子印毫

    不手软地一路杀过去,将地道里的宋军清理得干干净净。

    堡垒下方已经被掏空三分之一,形成一个月牙状的空洞,用几刚打上的木

    桩支撑。再给宋军一会儿时间,挖到足够的深度,一旦纵火焚烧,失去支撑的堡

    垒立刻会整个倾覆。

    但现在宋军连日的辛苦都便宜堡垒的守军,几个水泥制成的蒺藜状障碍物被

    运送下来。交叉堵住地道入口,将堡垒下方地隔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接着鲁子印等人一起动手,也不用费什么事,直接将搅拌好的水泥灌进去,

    用不了多久便灌满整个地。

    「这等于宋军出人出力替咱们挖好堡垒的地基,」臧修嘿嘿笑道:「咱们只

    要把水泥灌进去就把堡垒加固一遍。嘿嘿,大伙儿都盼着宋军在每个堡垒下方挖

    地,省得咱们再费力加固。」

    「这主意太损了,谁想的?」

    萧遥逸眉飞色舞。「打死你都想不出来——月姑娘!」

    程宗扬一脸不可思议……那个大脑一筋的傻妞还有这主意?

    萧遥逸佩服地说道:「月姑娘聪明天授,一看到水泥就意识到这是军国利器,

    这段日子对水泥下了不少力气。当初月姑娘就断言,要对付水泥坚城,除非用铁

    制的撞车,但江州土地松软,铁制的撞车难以移动。强攻之外只有攻一途,早

    在过年前,月姑娘针对宋军可能采取的攻制订各种计划,眼下终于用上了。」

    军国利器?只有月丫头这种战争狂才会只看到水泥的军事用途吧。

    「这主意是不错,就是太费水泥了。」

    江州的水泥窑沿江而设,大都布在城外,战事一起就停止运作。用灌浆方式

    对付攻可谓巧妙,唯一的弱点在于水泥的耗费量会大得惊人。

    说话间,宋军方阵越来越近,忽然城上一声暴喝:「来啊!孙子们!敢动二

    爷的钱!让你们尝尝二爷的刀!」

    夜色间,武二郎这声大吼仿佛地面都为之震颤,阵后几匹战马嘶鸣一声,就

    像听到虎啸一样踣倒在地。

    萧遥逸笑得合不拢嘴。「好汉!好汉!武二爷真够猛的!」

    武二郎哼了一声,下巴几乎扬到天上去。

    就在这时,土山上的宋军忽然一阵慌乱,一群浑身泥土的士卒从地下钻出,

    仿佛被敌人追杀一样四散奔逃。正在前进的宋军方阵停下脚步,片刻后迅速撤退。

    武二郎正准备大杀一场,看到这一幕,鼻子差点气歪了。「啥意思?不打了?

    二爷辛辛苦苦跑来,他们竟然敢不打了?孙子!有种别跑!」

    程宗扬赶紧拦住他,武二郎也就是做做样子,被他一拉顺势停住,又叫骂几

    声,找足面子,这才拍拍屁股走人。

    程宗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厮脾气臭了点,心眼儿一点也不缺。秋少君

    和他一比就成了个缺心眼的傻小子。

    萧遥逸笑道:「够气魄!有武二爷援手,着实是个得力的臂助。」

    「在南荒,他和艺哥帮了我不少忙。」程宗扬回到守城的正题上,「水泥这

    么用能供得上吗?现在还剩多少?」

    萧遥逸在程宗扬耳边道:「这几个月坐吃山空,已经没剩多少,还好宋军不

    知道。嘿嘿,这水泥果然好用,现在谣言满天飞,保证宋军不着底细……」

    「什么谣言?」

    「当然是水泥的谣言。你的望江楼还没建成,外面知道的人不多;江州战事

    之后,水泥肯定一战成名。这是咱们的摇钱树,你总不想让人知道这东西谁都能

    烧出来吧?」

    这种低投入、高产出的产品,技术上没有什么复杂之处,想靠垄断技术赚钱,

    最要紧的是保密,程宗扬把它交给星月湖也是考虑到星月湖大营不仅有充足的人

    力,更有严格的军纪。否则只靠祁远一个人,累死也做不出多少。

    程宗扬笑道:「你怎么编的?」

    萧遥逸一脸得意地说道:「水泥水泥,当然是水底的泥沙……」

    「不是吧?」

    「江州水泥名满天下,其物盖出自江州之滨,大江之内。每至晦朔,江州之

    民入江中取沙土,入于窑中,以烈火焙热七日,其法秘不知闻,传言每石得灰数

    斤,即为水泥。大江流经数千里,出水泥者,仅两里有余。江州之能富甲天下,

    皆源于此。」——《江州琐记》。

    江州一战使水泥的名声不胫而走,多年以后甚至有人声称,江州之战的真相

    其实是盘江程氏为了推销水泥所做的一次大规模广告。随着江州水泥风靡一时,

    关于水泥的传言也越来越多。

    其中流传最广的一种就是《江州琐记》的说法。受此启发,许多人对自己身

    边的河流进行试验,但没有一例能烧制出水泥。

    甚至还有人借着行船为掩护,费尽力气从江州附近的水底取来泥沙,多方烧

    炼也未得到产品。

    这些都是后话。但江州之战,宋军折戟沉沙,水泥在守城战中的出色作用可

    以说是最重要的因素。

    否则即使程宗扬在后世被商人津津乐道的「临安粮战」中取胜,没有坚城抵

    御宋军的兵锋,江州早已易主。

    第四章 香拂梦谜

    雁儿跪在榻上,两手抱着主人的腰,用生涩动作吞吐主人的阳具。她红唇圆

    张,小嘴被阳具塞得满满的,浓郁的雄气息使她的粉颊胀红,眉眼间满是旖旎

    的春情。

    程宗扬一手扶在她脑后,享受少女娇柔细致的唇舌,目光渐渐变得沉静。

    宋军攻失利后,随即退走,武二郎在客栈窝了几天早就不耐烦,他倒是一

    点不见外,打听水香楼的位置,自己晃过去寻乐子了。

    程宗扬把这些事都抛在脑后。人生百年,欢乐几何?何况春宵苦短,玉人难

    得。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了。

    「啵」的一声,阳具从雁儿的小嘴中脱出,程宗扬赞许道:「做得不错。」

    雁儿用指尖抹去唇瓣上的唾,轻声道:「多谢公子。」

    程宗扬心旌摇曳。当主人的感觉真是好啊,难怪岳鸟人乐不思蜀……

    程宗扬张手住她的面孔,「累不累?」

    雁儿红着脸道:「奴婢的嘴巴都酸了。」

    程宗扬哈哈一笑,抱起雁儿的身子放在榻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过了今

    晚,你想嫁人当正妻就没机会了。」

    雁儿的身子微微发颤,一边毅然决然地摇摇头。

    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程宗扬一手挽住雁儿的腰肢,将她纤

    腰微微抬起,然后拉开她的衣带。

    雁儿刚沐浴过,上身穿着一件翠绿锦衣,下身是一条石榴色的绫罗裙。衣服

    一件一件剥开,里面是一条红绸肚兜。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程宗扬才发现肚兜也可以很感。那件薄薄的肚兜贴在

    少女赤裸的胴体上,鲜红丝绸裁成心形,上面掩住双,下面一角垂在腹下,胴

    体柔美的曲线若隐若现。

    肚兜上绣着一只栖息的雪雁,隔着丝绸能看到少女头微微凸起,宛如两颗

    小巧的珍珠。

    雁儿是石超用一斛珍珠换来的美婢,虽然及不上小紫和乐明珠的绝色,也是

    一等一的美人儿。

    灯光下,少女白腻肌肤与鲜红而明亮的丝绸交相辉映,泛起玫瑰般的嫣红,

    犹如一株含苞欲放的玉兰。

    雁儿的肌肤雪白而粉嫩,带着洗浴后的清香。程宗扬拥住她香软的身子,一

    手托起她的双腿。

    雁儿身段柔美,光洁双腿犹如上等的羊脂白玉,纤足柔滑细润。程宗扬爱不

    释手的把玩片刻,然后将她双腿分开,轻轻扯起她的肚兜下摆。

    两条白美的大腿尽头,少女蜜仿佛娇嫩的花苞微微绽开一条细缝。程宗扬

    轻轻剥开少女羞处,露出里面迷人的色泽。

    他在雁儿耳朵说了几句,少女玉颊红起来,含羞伸出双手捧住主人的阳具,

    然后微微抬起身,将火热头顶在自己的嫩上。

    程宗扬俯在雁儿白滑胴体上,然后腰身向下一挺,阳具用力贯入。雁儿咬住

    红唇、眉头颦紧,睫毛微微闪动着,痛楚地沁出一丝泪花。

    处子的蜜分外狭紧,程宗扬一边呵哄,一边慢慢抽动阳具,尽量减轻雁儿

    的疼痛。

    雁儿玉腿绷紧,柔腻蜜被主人硬的阳具一点一点贯入,忽然她身子一颤,

    那层韧膜已经被头撕裂。剧烈的痛楚掠过全身,雁儿不由得发出一声哀鸣。

    长短不如短痛,程宗扬不再怜香惜玉,重重一捣,干入蜜深处,在雁

    儿痛楚的战栗中,宣告对少女禁地的占有。

    处子元红新破,程宗扬没有用太多的技巧手段。他轻舔雁儿的耳珠,一边在

    她耳边轻声道:「雁儿的身子真美,像樱桃一样,好柔嫩的感觉……」

    雁儿吃痛地说道:「主人阳物好大……奴婢受不住了……哎呀!」

    「别怕,第一次都是这样,往后就好了。」

    雁儿点点头,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情让程宗扬欲念大发,阳具愈发胀硬。

    少女白美的玉体被主人压在身下。雁儿低声哀叫着,娇嫩的蜜被大身

    完全塞满,处子的元红不断从花瓣间渗出,点点滴滴溅在臀下的白布上。程宗扬

    轻抽缓送,耐心地一点一点开发少女鲜嫩的体。

    最初的痛楚过后,雁儿的下体渐渐适应阳具的抽送。虽然头进出时仍带来

    一波一波的疼痛,但主人柔和的动作使她体内逐渐生出一丝异样快感。

    拥着雁儿粉嫩的玉体,程宗扬几乎有种犯罪感。虽然六朝的一般女子在十五

    岁就该嫁人,但想到这年纪还是念国中的小妹妹,程宗扬不由得感叹:这丫头实

    在太小、太嫩,自己生怕用点力就把她如艺术品般致的玉体压碎。

    不过雁儿的体果然美妙,蜜紧狭而富有弹,随着阳具进入,口不由

    自主地收紧;痛楚间,蜜仍不时传来颤抖和战栗……

    这一切都说明雁儿的体有很的潜力,假以时日定是一个不逊色于丽娘的

    尤物。

    云收雨散,已经是黎明时分。雁儿的肚兜已经被揉成一团,那幅白布上星星

    点点,沾满元红斑。她将揉乱的长发挽起,面孔上带着破体的羞怯与痛意,更

    多的则是开心。

    程宗扬把雁儿拥在怀里,「还痛吗?」

    雁儿摇了摇头,忽然低下头在程宗扬手上啄了一口。程宗扬笑着了她的

    下巴,「流了这么多血,还不痛?」

    「奴婢在金谷园的时候,见过那些公子给园里的姐妹开苞,」雁儿轻声道:

    「他们都好用力……那些姐妹越疼,他们越开心,哪里像公子这样爱护人家。」

    看到雁儿眼中的水雾,程宗扬坏笑着拉开话题:「往后不会了,下一次你的

    小嫩要当心了。」

    雁儿轻声道:「只要公子开心,奴婢再痛也乐意的。」

    程宗扬搂着雁儿,一边说,一边上下其手,把少女得娇喘息息,身子像融

    化的蜜糖一样软下来。

    良久,程宗扬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宋军在调动人马,明天可能要攻城。

    我让吴大刀在码头备船,形势不好,你就和兰姑她们去宁州。」

    雁儿怯生生道:「雁儿想跟着公子。」

    「傻丫头,你跟着我,我还得分心照顾你。」

    雁儿眼眶微红,小声道:「奴婢是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怎么会?」程宗扬安慰道:「我只是给你们安排一条后路。」

    「可是梦娘还会绘图,人家只会做针线……」

    程宗扬坏笑道:「不是还有这里吗?」

    雁儿害羞地垂下头,过了会儿小声道:「奴婢那里好小,怕主人的大

    起来不舒服……」

    「傻丫头,小一点起来才舒服。」

    安抚了雁儿,程宗扬心里不免有些奇怪:死丫头一夜都没来骚扰自己,太不

    符合死丫头的风格。

    打开房门,程宗扬意外地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人,却是兰姑。她打扮得花枝招

    展,手里捧着一套银首饰,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

    程宗扬纳闷地说道:「这是干嘛?」

    兰姑笑道:「给公子道喜。公子新收了雁儿,按规矩要给新人备上一副银头

    面。料想公子未必记得,奴家就忝劳了。」

    这规矩别说自己不懂,就是懂也未必记得。程宗扬打了个哈哈,留兰姑和雁

    儿说话,自己去找小紫。

    推开门,一股靡气息扑面而来。房内帘幕低垂,宛如暗夜。

    小紫靠在榻边,怀里抱一只柔软枕头,致的面孔像小仙女一样天真纯美,

    璀璨星眸却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房内没有看到卓云君,却有一个陌生的女子。地上铺着巨大的黑熊皮,那女

    子正仰着身屈膝跪卧在黑熊头上。

    她容貌秀美,眉眼间有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冷漠和狠,不过此时她眉眼间的

    狠辣都被身体的战栗冲淡。如果不是她身上的黑色皮衣,程宗扬几乎认不出来这

    是昨晚与自己玩命的女刺客。

    程宗扬曾经想过把三点式泳衣照搬过来,但认为六朝的女不太容易接受。

    这会儿女刺客的衣着与三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她身上的鹿皮水靠经历过一番改

    制,与三点式泳衣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反过来。

    她的皮衣在前剪出两个圆洞,两团丰满房从皮衣间耸翘出来,裆部也被

    剪开。秘处和浑圆的大白屁股完全裸露在外,雪白体仿佛嵌在冰冷的黑色皮革

    中,愈发显得活色生香。

    女刺客双腿蜷曲着分开,那只巨大熊头垫在臀下,白生生的玉股间,湿淋淋

    的蜜像鲜花一样绽开。

    她戴着手套的右手在秘处揉弄着,黑色皮革不时没入红腻的口,带出一波

    波水。她显然已经自渎不短的时间,口上方那粒柔嫩花蒂被揉弄得又红又肿,

    充血的口大张着,水顺着臀沟流滴到身下的皮毛上,汇成水汪汪的一片。

    右手揉弄下体,左手还来回揪弄两颗头;两颗头硬硬翘起,刚被刺出的

    针孔不时渗出血迹。

    程宗扬目瞪口呆,半晌才道:「这还是想让我当糊涂鬼的杀手吗?」

    小紫道:「不是啦,她现在是我养的奴隶。瑶奴,浪一个让主人看看哦。」

    即使程宗扬进来,女刺客也没有停止让自己羞耻的自渎。

    听到主人的吩咐,她用手指将自己秘处剥开,一边指尖用力挤压自己的蒂,

    一边掏弄自己的口,不一会儿身体颤抖着达到一波高潮,蜜水四溢,泄得

    一塌糊涂。

    程宗扬的下身一阵火热,如果不是刚和雁儿一番欢好,这会儿会按捺不住尝

    尝这名女杀手的滋味。

    摘了面罩之后,惊理的相貌甚是吸引人。这会儿身无寸缕任人摆布的样子,

    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让人欲火丛生。

    略微冷静一下,程宗扬道:「问出来了吗?她们这帮杀手为什么要找咱们麻

    烦?」

    「不知道呢。」

    程宗扬险些被口水呛住。敢情死丫头这一夜什么都没问,就拿这个女杀手在

    玩?

    「问口供一点意思都没有。」小紫打了个呵欠,「你想问,自己问好了,人

    家要去洗个澡,然后睡觉。」说着她扬声道:「阿梦。」

    那几名刺客怎么也找不到的梦娘,这会儿从房里出来,轻柔地扶起小紫为女

    主人沐浴更衣。

    程宗扬想问卓贱人的事,这会儿来不及开口,只好坐下来看着那名女刺客,

    然后张开手毫不客气地捏了捏她的房。

    女刺客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眼底的恐惧怎么也遮掩不住。

    程宗扬暗道:落到死丫头手里,只能说你祖上几辈子都忘了积德。如果你不

    是心狠手辣的杀手,又正好来对付我,我可以给你加那么一点点同情分。

    「名字。」程宗扬用冷漠的声音道。

    「惊理。」

    「身段还可以嘛。什么时候开的苞?」

    「十九。」

    「里面没东西吧?」程宗扬把手指伸到她体内探了探,「听说有的女杀手会

    在里面放毒针。一旦被擒就用这种方法让敌人中毒,是不是?」

    惊理愕然片刻,然后道:「奴婢没有听说过。」

    当初看她凶恶的样子,还以为她能坚持多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认输了,让程

    宗扬有些索然无味,不然自己给她来个满清十大酷刑也不会有太多心理负担。

    「下面还用我问吗?自己说吧。」

    惊理没有迟疑,将自己来江州的目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了惊理的叙说,程宗扬才知道,一个多月前临安杀手行的中间人忽然得到

    一条消息:太尉府逃了一名侍姬,高太尉拿出两千金铢的赏格捉拿逃奴。

    两千金铢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使在寸土寸金的临安也足够买下一处像样的居

    所。这样的重赏之下,江湖人闻风而动,但纷扰多时都没有半点线索。

    直到数日前忽然从晴州传来风声,传言那名侍姬被人带到江州;据说宋军不

    惜触怒晋国大举进攻江州,也与此有关。

    拂枢、灭宝、惊理三人当时正在晋国执行另一桩任务,龙宸总部传令要他们

    顺路到江州查找。

    据总部说,有传言暗示那名侍姬在太尉府多年,知道高太尉不少不欲人知的

    秘事。即使找不到活人,能确认她的死讯,赏金同样有效。

    龙宸给他们的命令是尽量抓活的,问出太尉府的秘密再灭口。

    程宗扬听了半晌,心里不禁暗骂:自己用脚后跟都能猜出来这是黑魔海在捣

    鬼。梦娘在自己身边,从未抛头露面,能指出她在江州,除了在自己手里吃了大

    亏的黑魔海,还能有谁?

    黑魔海这一手真够黑的,梦娘究竟是不是太尉府逃走的那名侍姬还是个谜,

    黑魔海直接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头上,自己连喊冤的地方都找不到。

    话说回来,梦娘是太尉府侍姬,知道太尉府秘辛的说法有几分可信。梦娘失

    去记忆,大有可能是黑魔海施法从她脑中抽取讯息的结果。

    黑魔海从太尉府掳了梦娘,另一边太尉以重金悬赏,结果自己横进来劫走

    梦娘。按道理,这个时候梦娘对黑魔海已经没什么用处,可黑魔海吃亏岂肯善罢

    干休?

    起初他们不知道星月湖的下落,隐忍未发,直到星月湖八骏在江州现身的事

    情传开,黑魔海才出手,利用梦娘这枚已经没有用的棋子把祸水引到江州。

    至于「找不到活人,死人也行」的传言,九成九是黑魔海放出的谣言,目的

    就是给自己多找点麻烦。

    对于黑魔海的主事者来说,梦娘是不是真在江州并不重要,只要星月湖的人

    在江州就够了。

    可笑这些江湖人糊里糊涂成了黑魔海驱使的棋子,因为贪图赏金,被黑魔海

    借刀杀人。

    程宗扬的心里也有些纳闷。不过区区一个太尉府的侍姬,黑魔海又是抹去她

    的记忆,又在她身上布下禁制——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至少在梦娘身上设下禁制

    就有些说不通;黑魔海本没有理由保护梦娘的贞洁。

    程宗扬摇了摇头。有死丫头在,梦娘的事用不着自己心。在梦娘恢复记忆

    之前也不太可能从她身上得出有用的线索。

    其实现在最理的作法是把梦娘送回太尉府,看是不是他们找的侍姬——毕

    竟两千金铢的赏格实在是够夸张,连自己听了都动心,难怪这么多人来挣钱。

    程宗扬道:「你是龙宸的杀手,被我们抓到是不是不服气啊?」

    「不敢。」惊理道:「我们当杀手的一旦被人抓到,能保住命已经万幸了。」

    想到昨晚这贱人可恶的模样,程宗扬这会儿心情大爽。「那位紫妈妈告诉过

    你吧?我们这里不养闲人。你除了一张嘴能吃饭,还会干些什么?」

    「奴婢能给主人洗衣烧饭,主人有兴趣还能用奴婢的身子取乐。」

    程宗扬嘲笑道:「我二十银铢就能买个丫头,还是处女呢。」

    「奴婢学过床技,主人试过就知道了。」

    门外传来一声风情十足的笑声,兰姑推门进来。

    「公子,紫姑娘已经说了,这些女子都不是什么好人,伤天害理的事都干过

    许多,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烈女。现在既然落到咱们手里也用不着客气,便让

    她们到水香楼接客。」

    「不会吧?」

    小紫的处置让自己大是意外,像惊理这样的女杀手何时把普通人放在眼里?

    让她去青楼接客,比杀了她还难受。

    想了想,程宗扬又道:「不妥吧?」

    毕竟这些贱人是杀手出身,真要动手杀了客人,水香楼立刻就得关门,而且

    还容易走漏风声,指不定会引来什么麻烦。

    兰姑笑道:「不瞒公子说,这些贱人比平常的婊子还好使唤些。听紫姑娘说,

    她们都是会武的,连人都杀过。城里那些佣兵都是胚,折腾起来倒是她们还受

    得住。只要改个名字、瞒了身份,在楼里不妨事的。」

    惊理已经没有一点身为高明杀手的矜持和骄傲,像待宰的羔羊一样,默默听

    着两人的交谈。

    程宗扬在惊理身上探了一遍,她也被死丫头用同样手法封住丹田,一身武功

    半点也施不出来。

    程宗扬松开手,「当婊子,你愿意吗?」

    惊理连忙点头。

    「那好。」程宗扬对兰姑道:「每次抽一个铜铢,赚够十枚金铢可以让她赎

    身,让她们也有个盼头。」

    兰姑笑道:「公子是善心人。瑶儿,跟妈妈来吧。」

    「不用着急,在水香楼开间房,让我先用过再说。」程宗扬捏了捏她的臀,

    「屁股很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