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二十二集(2/2)

的老大铁骝孟非卿、老三龙骥谢艺、老四幻驹斯明信、老五云骖卢景、老八玄骐萧遥逸,自己已经见过. 未曾谋面的还有老ー一天驷侯玄、老六青虽崔茂和老七朱骅王韬了。

    记得小狐狸说过,王韬出身太原王家,与谢艺交好也不稀奇。不过算起来,八骏中有三个都是建康的世家子弟,再加上玄武湖中的别墅……姓岳的似乎和建康关系很深啊。

    窗外传来几声呼喊,船上水手正在与驶过船只相互应答。程宗扬有些好奇地说:「我看云水的船只好像都是十几条一起走,难道都是船队吗?」

    俞子元道,1 「云水流经地域广袤,许多地方都不太平,船只结伴而行,彼此也好照应。」

    「六朝内陆也不太平?有土匪吗?」

    俞子元解释道:「六朝各据一方,边境不是大山就是大泽,人口稀少。山林水泽间颇多怪兽,还有许多奇特异族,往往袭扰过往的船只. 尤其是过了扬州的一段水路,两岸山高浪急,最容易出事。」

    程宗扬想起南蠢些鐾。自己看云苍线^^2 时,还以为六朝连在一起,占据地图上最肥沃的土地,看来并非如此。六朝更像是六个以都城为辐lfS 地方政权,彼此除了几条道路连接以外,仍留有大片的空白地带。「既然大家都结队而行,为什么鲲字号只有一条船呢?」

    俞子元笑着添上茶:「不瞒公子说,两个月前,我们瞩翼社的船行开始从晴州贩运物品经广阳送往江州,当然不好与其它船只结伴。」

    「贩运什么物品?」

    「武器、粮食。」

    程宗扬明白过来。两个月前I 那是孟非卿第一次到建康的时候。看来星月湖早已安排周全,等着找个理由动手。十几年才等到这个机会,也难怪他们着急。

    第三章水路禁令

    回到舱房,小紫正在翻看一枝光秀秀的剑柄。

    「死丫头,妳又翻我背包!」

    程宗扬瞧了一眼,「这是我从那个鸟上忍身上捡的,好像有点古怪。喂,妳拿它干嘛?」

    「姓敷的傻瓜说,有刺客团的人在追那封信,如果被他们抓到说不定会杀死我呢。」

    小紫眨了眨眼睛,楚楚可怜地说:「那柄匕首在你身上,人家只好拿它来防身。し「装什么可怜啊。谁败刺杀妳,上辈子肯定没干好事。」

    程宗扬在小紫脸上捏了一把,「球磨出来了吗?」

    「只剩一个剑柄,一点用都没有。」

    小紫打个呵欠,「还要多久才能到晴州啊?」

    「我问过敖老大,明天到扬州,再有几天到夜影关就是晴州。不过要到晴州港还要两天的水路。」

    小紫道:「如果到晴州刺客还不来,我就把信贴在晴州城门上。」

    「妳很闲吧?没事还想找事。」

    「眞无聊。」

    小紫把剑柄一丢,懒洋洋道:「泉奴!」

    「凑啊哟!」

    泉玉姬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接着小门轻轻一响,伸出一只纤美玉足。程宗扬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那只脚像细瓷一样光滑柔润,没有任何斑点和瑕庇,堪称完美。自己当然认得是谁的脚. 这只脚和它的主人一样,如同心修饰过的玉像,每一处都细致雕球过,却完美得缺乏生气。

    这些天在船上没有什么事可做,除了和雪隼佣兵圑的人聊聊天,剩下的就是在舱房里搞搞娱乐。这只脚连同它的主人,这些天自己都没少搞。虽然漂亮,但搞过了也没有什么稀奇。眞正让自己惊讶的是她脚下的鞋子。

    那双鞋子用白色柳木雕刻出来,外面贴着银色装饰;前端尖窄,鞋弓弧状弯曲;鞋跟细细的,高约三寸。抛开材料质地,只看外观,和自己以前常见的高跟鞋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致.那只纤美脚掌踩在高跟鞋上,雪白美腿从门框露出一载,半遮半掩间显得加倍r 人。小云吟吟道:「出来?」

    一片光泽闪动,一个亮丽身影从门内走出。泉玉姬惯用的玉笄被摘掉,戴着一顶夸张的羽毛冠;染成粉红色的雉尾长长挑起,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她鼻侧银环穿着三股细炼,绕过玉颊坠在耳下,扇状垂在颊前。白花花的体大半暴露在外,双高高挺起,尖贴着金色饰物遮住晕。头从金饰圆孔中伸出,悬着两只铃一晃一晃。

    她下身繋了一钓鱼细丝,上面挂着一幅淡青色的薄纱。薄纱是她以前用的面纱,此时裁开一半垂在腹下,随着步伐来回摇曳。不仅两条白光光的大腿完全裸露,连大腿部的腹股沟都暴露出来。

    那双高跟鞋没有鞋沿,泉玉姬白嫩玉足踩在鞋上,脚跟抬起,身体自然而然挺、收腹,臀部后翘,将女体的特征展现得淋漓尽致。程宗扬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紫笑道‘署「不是你上次说的吗?马戏团的驯兽女郎!」

    前雨天自己一时好玩,给小紫讲起以前看过的马戏圑表演,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做了出来,而且仅靠自己的只言词组,仿得似模似样。

    泉玉姬的羽毛头冠、半裸的胴体,尖细的高跟鞋,活脱脱就是马戏团衣着暴露、身材曼妙的美女。只不过她衣着更暴露,那具美丽体在自己滋润下迅速成熟,被灯光一映,白花花妖艳无比。

    泉玉姬踩着高跟鞋扭腰走来,用生硬ロ气娇声道:「老爷,主人。」

    小紫打了个手势。泉玉姬先是一个平分的一字马,上身挺直,两条白光光的美腿笔直分开,一字形贴着船板展现肢体优良的柔韧;接着上身侧过来,朝后弯曲。她腰肢柔软至极,像纤柳弯成弓形,两手攀住后方脚上高跟鞋的尖细鞋跟。小紫笑吟吟道:「泉奴,妳是新罗人,还是高句丽人?」

    泉玉姬面孔朝天,娇声道……「奴婢是新罗人,与可憎的高句丽人是世仇。是我们文武大王指挥唐军,消灭百济和高句丽。」

    她腰肢弯成弓形,丰满的房耸翘着,头硬硬翘起,银制铃铛在头上微微摇晃。淡青色面纱用细丝悬着,被白玉般的玉股压在腹下。那顶粉红羽冠扇状铺开,洒在曲线柔美的玉腿上,就像一只漂亮的白孔雀。案道:「程头儿,想不想看她漂亮的花?」

    「搞都搞过了,有什么好看的?」

    程宗扬有些吃醋地说:「这贱人被妳训得眞听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妳的马子呢。」

    小紫笑道:「老爷不高兴了。泉奴,好好演,让老爷开心一下。」

    「凑啊哟。」

    泉玉姬双像雪球一样抖动,铃轻摇发出柔靡的铃声。小紫翘起手指朝她摇了摇,泉玉姬顺从地抬起玉颈,被她在耳侧点了几下,封住听觉.「眞乖。」

    小紫拍了拍她的脸颊,唇角含笑说道:「她在撒谎. 渊氏是高句丽的姓氏,因为避讳才改姓泉。高句丽几十年前就没有啦,现在是唐国的熊津都护府。高句丽人有些被迁到长安,还有一些被新罗人抓走当奴隶. 她在新罗出生,因为不知道爹爹是谁才随母亲的姓氏。」

    程宗扬笑道:「她没有撒谎,只不过是乱认祖宗。」

    泉玉姬听觉被封,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听不到。这时按小紫的吩咐,像条美女蛇一样在船板上扭动肢体,一边拨开悬在腹下的面纱,露出春光旖旎的下体,白嫩玉指在秘处揉弄。

    程宗扬忍不住张开手抓住她一只雪,挑动她头银铃。这贱人眞是天生的奴婢,看得自己心头火起。泉玉姬挺起双,玉颊微微发红,眼睛水汪汪充满媚意。小紫笑盈盈道:「看出来了吗?她不只魂丹,脑子也被人动过手脚呢。」

    「什么?」

    「你不觉得她很古怪吗?年纪轻轻就当上六扇门捕头,办案又很明,为什么连语言都说不好呢?」

    程宗扬捏住泉玉姬雪的手掌顿时一停,脑中彷佛有道光芒闪过. 泉玉姬幼年迁居长安,不要说她的智商,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不至于十年还说不好一门语言。以前自己没有在意,这会儿被小紫点醒,再想到她在别人和自己面前判若两人的姿态……

    小紫道‘’「我问过她。这十几年里她只做一ニ件事:修行、査案,还有修饰自己的身体. 」「我明白了!」

    眼前迷雾揭开,变得豁然开朗。按照殇侯的说法,以泉玉姬的年纪能有四级修为已经很刻苦了。除非她比别人更用心,甚至把学习ss言的时间都用来修行。

    另ー方面,在河边时,泉玉姬査看小紫足迹的神情自己还记得,那种全神贯注的姿态隐约在哪里见过;这时想起来,和鬼王峒那个工匠雕刻时的专注竟有几分相似。

    还有,四处奔波查案是件辛苦差事,她的身体却显得十分鲜嫩,纤足和握剑手掌都和未出阁的少女一样细白。除了修为对气血的调理补益之外,还要长时间不间断的修饰,才能保持白嫩皮肤. 但她在此之前并没有流露对男人的注意,每天修饰身体是为谁做的?

    一一十岁年纪就跻身六扇门捕头,天资聪慧、修为不凡却缺乏语言天分。与人交流时态度冷硬,对主人却毫不困难地露出媚态;对男人不假辞色,却对羞耻事有出人意料的兴奋感。

    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全心全意只做三件事I 把别人喝茶休息的时间都用来修行、学习办案技能和美容上。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个能力出众而不失美态的六扇门女捕头.这一切都源于某个人在她脑中留下的烙印。程宗扬感到自己彷佛接触到黑魔海最核心,也最黑暗的那团迷雾. 眼前的黑魔海御姬奴尽情展露美艳体,摆出撩人姿。想到她其实是一具被人心制作的玩偶,程宗扬心里生出一丝古怪的怜悯。「不知道把她脑中禁制解除会变成什么样?」

    小紫眼睛闪闪发亮,「想试试吗?」

    「不想!」

    这种节外生枝的事百害而无一利,鬼才去做。眞气在窍中微微一动,眼前的御姬奴立刻爬过来,张开红艳唇瓣在主人胯间殷勤舔舐着。

    程宗扬把她推到船板上,从她臀后进入。那个外族的御姬奴一边翘屁股被主人干着小,ー边叫道:「老爷!啊杂!啊杂!请用力!」

    程宗扬在她狭紧蜜中挺动着说道:「新罗婊子这样就挺好嘛。又騒又听话,也不用担心她会造反。」

    r 程头儿,你好壤哦こ程宗扬理直气壮地说道……「干坏事的是黑魔海好不好?她若不是遇到我这么好的主人,说不定要倒什么楣!比如说妳吧,可能早就把她切成几块,搞妳的悪魔游戏了- 」「啊呀!」

    小紫惊叫一声。

    程宗扬话音未落,张臂一把抱住小紫,坏笑道:「死丫头,看妳还往哪儿跑!」

    说着把她压在身下,毫不客气地吻住她的小嘴。

    小紫香软唇瓣让自己又想起那个惊涛骇浪的夜晚。程宗扬放缓动作,温存地吮吸她的唇瓣,良久不愿松开.小紫致面孔慢慢红了起来,程宗扬这才意识到她被自己压在身下,正躺在泉玉姬背上;自己挺送腰身的动作,使得小腹不断在她腿间磨擦,像是和她亲热一样。

    心头冲动一浪高过一浪,小紫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眼中狡黠光芒褪去,散发迷人光彩。伏在下面的泉玉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感到体内阳具越来越坚硬火热;她兴奋地挺起屁股,感受着阳具在蜜进出。

    忽然她尖叫起来,那阳具重重撞入蜜,将花心顶得胀开,将尽情喷在她体内。

    「哦泥,老爷得好多……好热……」

    在她身后,程宗扬俯下身在小紫耳边道:「好好睡一觉吧。死丫头,妳失的血还没有复原呢。」

    小紫从他怀中挣开,拉起泉玉姬「砰」的关上门. 「喂,死丫头!」

    程宗扬拍门道……「怎么又生气了?」

    「大笨瓜!」

    杨州码头已经挤满停泊的船只. 一连坐了十几天船,自己在船上没什么感觉,上了岸才发现脚下地面都一晃一晃的。霜没有建康的i ,市面繁华却不遑多让。云家的商号在扬州最蠢的大街上。程宗扬意外发现,商号柜面上竟然陈列南荒的湖珠;当日几个银铢一颗的珍珠,到这里摇身一变,最便宜的也要几十银铢。至于南荒贩运来的药材更是奇货可居。

    掌柜亲自迎了出来,‘「程少主!一一一爷听说少主往晴州去,已经问过几次,这下可放心r 」程宗扬笑道……「有劳云老哥挂念。有件事还要劳烦掌柜。」

    掌柜恭恭敬敬道:「一一一爷交代过,程家的少主是我们云氏半个主人;少主有什么吩咐,小的绝不敢推辞. 」「你们这里有影月宗的术者吧?」

    掌柜怔了一下,惭愧地说道……「小的不敢隐瞒,整个云氏商会只有五名影月宗的术者,宋国的一位在晴州。少主如果要传讯息,小号只有两1|||养的||员,可在一日之内飞抵建康。」

    程宗扬有些失望。原以为这里也有林清浦那样的影月宗术者,能和建康方面通话,不料只有鹤鸟. 等牠飞到建康再飞回来,船早就走了。不过云氏在各地的商号至少有上百家,影月宗的术者全请来也不够用;云家能请来五名已经够了不起。看来最好的办法还是带着灵飞镜.横竖已经来了,程宗扬道:「那写个字条吧。出来这么久也该向云老哥报声平安。」

    掌柜道……「少主这边请,诸位请。」

    说着请众人进了内堂。看到云氏商会的掌柜对程宗扬这么恭敬,雪隼佣兵团几个人不禁讶异。敖润低声道,1 「刚才说的ー一I 爷,是不是云苍峰云一11爷?」

    程宗扬笑道:「没错. 」敖润顿时对他刮目相看,「老程,你身家不俗啊。」

    程宗扬笑嘻嘻道:「跟云家没法比,不过请你们吃几顿还行。」

    「那好!」

    敖润也不客气,「路上白吃我们这么久,今天挑扬州最好的酒楼,好好吃你一顿!」

    「好说!」

    内堂播着I些罕见的珍稀货物,其中几件自己依稀有印象在南荒见过;臃角攞着一张新制成的龙鳞盾,居然标着五百银铢的高价. 敖润咧嘴道,‘「这什么盾?这么鸟贵!」

    掌柜道:「这是敝号刚做出来的,不敢摆在外面卖. 客官试试便知道了。」

    敷润看了看盾面光泽,屈指敲了敲,一把拿起来顿时变了脸色。这盾比他想象的轻了一倍不止,硬度却堪比钢盾。敖润擅长弓马,如果配上这盾不啻于如虎添翼。老张也来试试,从牙缝里吸口凉气:「不得了!这是什么玩意儿做的?」

    掌柜神秘一笑,「回客官,这可不是凡物。详情小的不败说,但三十步以内能挡劲弩,重量只有钢盾两成,这个价格不算高了。」

    敖润瞧瞧盾,再瞧瞧价格,悻悻放下。

    冯源突然跳起来大叫一声,指着一件东西,手指瑟瑟发抖地说道:「这……这……」

    掌柜看了一眼,「客官好眼力,这是龙睛玉!」

    程宗扬低头看着那颗比花生米还小的石头,心里嘀咕:这么不起眼能値几个钱?自己那两块差不多有拳头大呢。

    冯源却像犯了心臓病一样捂着ロ,「多……多……」

    掌柜道:「客官是法师吧?价格是市债,ー钱十枚金铢。这块只有半两多,五十枚金铢便够了。」

    冯源脸上立刻恢复血色。一千银铢打死他也掏不起,倒也不用多想。程宗扬忍不住道:「龙睛玉这么贵?」

    自己手里的龙睛玉起码有两斤多,按这价格値两千多金铢。死老头出手够大方。

    掌柜道:「龙睛玉j 向有价无市,这块龙睛玉是一位法师订的,后来没有来拿才放在这里寄卖‘,如果品相好,价格还要翻上一倍。少主,这边请。」

    将平安信系在鶄足上送走,众人离开商号,找到扬州最大的酒楼包下一个房间. 那天在瓠山,雪隼佣兵圑损失一半人手,这时除去敖润、老张、冯源和月霜,还剩十几个人。在坐的都是爷儿们,虽然敖润藏着心事,几句话一说,酒杯ー举,立刻觥筹交错起来,不多时席间热闹非凡。

    喝到一半,俞子元忽然寻来,远远朝他使了个眼色。程宗扬心下会意,找个藉ロ离席,出来与他见面。

    「还有件事要禀知公子,」

    俞子元道:「船到夜影关恐怕就走不成了0 」「怎么了?」

    「刚接到消息,贾太师从临安发下手令,宋国全境封锁云水,不许任何船只经过. 夜影关的水路已经被封,泊了几百条船。」

    「他是针对江州?但江州在大江流域,跟云水没什么关系吧?」

    「可能是从晴州贩运武器的事走漏消息,贾太师一道令封锁云水,下令从夜影关一直到丹阳,所有船只全部停运. 」宋国可能没有得到详细情报,不然只需禁止鹏翼社的船只通行,何必劳师动众封锁整个云水?想起这些天云水往来不绝的大型船队,程宗扬道:「云水这么多船,他一道命令就能全禁?」

    「六朝都有船只在云水通行,这种事从没发生过. 太师此举恐怕给宋国引来不少麻烦。」

    俞子元道:「公子如果要去晴州,只能从夜影关下船,改行陆路。」

    「那就陆路吧。」

    程宗扬笑道:「反正你们有车马行。」

    俞子元道:「鹏翼社在夜影关的车马行是臧兄弟在管理,也是我们一营的兄弟。程公子走陆路,到夜影关我来安排。」

    「什么时候到夜影关?」

    俞子元道:「顺风的话,再三、四天就能到。」

    俞子元停顿一下,「雪隼佣兵圑那边还要请公子帮忙,最好能一起走。」

    星月湖一直没有对月霜挑明身分,只在暗处照应。可是上船后月霜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过,想邀她同行只有找敖老大了。

    程宗扬随ロ道:「俞兄的船也向江州贩运武器?」

    「这倒没有。」

    俞子元道:「我运的只是粮食。江州土地贫瘠,萧少校接管时,库中存粮只有五千余石;这两个月我们运过去四万石粮食,算来能支撑一段时间. 」^.mf于!百- 素、以建康粮仆计算,ss粮舂要六百多万钱,遣不是一笔小数目。程宗扬道:「三万石粮食还有兵器,你们鹏翼社赚了不少钱啊。」

    俞子元一笑,没有回答。程宗扬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不是想打听鹏翼社的收入。因为谢艺和萧遥逸的关系,俞子元早把他当成自己人;这些日子雨人海阔天空聊得投机,说话间也没有忌讳,オ顺ロ问起。

    俞子元解释道:「其实船行的利润不多,兄弟们做生意只是猢ロ。这次购买武器、粮食,都是孟团长出钱. 」孟非卿的钱?难道是岳帅留下的?程宗扬抛开这个念头. 不管姓岳的留下多少钱都与自己无关. 小紫要用钱,自己挣给她。

    谈好启航时间,俞子元便离开. 程宗扬又回到席间,与雪隼佣兵圑的汉子们继续欢飮,一直到傍晚才尽欢而散。

    众人扶携着穿过扬州街巷,一边笑闹,一边回返码头. 程宗扬喝得酒沉,没注意楼船旁又泊了条船,上面下来两个少女。擦肩而过时,一个惊喜声音忽然道:「大笨瓜!」

    程宗扬浑身一震,酒意立刻不翼而飞. 眼前一张圆润面孔如珠如玉,窈窕身段纤美动人;前衣物被撑得紧紧的,显露部丰隆的曲线;眼中充满惊喜光彩,除了小香瓜还能是谁!

    程宗扬拔腿冲过去,忽然一柄剑鞘伸来顶住自己ロ,一个娇俏声音凶巴巴道:「你干嘛丨こ

    第四章明珠在怀

    乐明珠连忙拉住那少女:「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大笨瓜。」

    「哦……」

    少女恍然道……「就是他啊。看起来没那么笨嘛……」

    乐明珠拉着少女的手道:「这是小板凳I 错了错了!」

    她连忙吐了吐舌头,「是邓晶!我最要好的师姐妹!」

    程宗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少女,心头的欣喜彷佛要迸出来,连声道:「妳好、妳好!妳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到岸上买东西,没想到你在这儿!」

    乐明珠也兴奋地胀红脸,如果不是邓晶在旁边,恐怕会跑过来抱住自己。程宗扬道:「买什么东西?」

    乐明珠在部晶耳边说了几句,邓晶皱眉道:「不行啦,潘师姐说过要我们两个一起去的。」

    「笨死妳了。就一点药材啦,你自己就能买. 」程宗扬叫道……「冯大法!」

    「哎!」

    冯源跑过来。众人只有他说修练要紧,没有沾酒,这会儿还清醒着。「你陪这位姑娘去买药。」

    程宗扬扔给他一只钱袋,「所有的帐都算我的,剩下的算你的!」

    冯源顿时眉开眼笑,「这怎么好意思呢!」

    邓晶还不乐意,乐明珠咬着她的耳朵道:「别忘了,妳玩的那龙须是他割下来的,要不然我不让妳玩了!」

    邓晶只好嘟嘴答应,一脸不情愿地和玛源去城里买药材。乐明珠和程宗扬四目交投,脸颊越来越红. 程宗扬忍着剧烈心跳,低声说道:「走!我的船在这边。」

    程宗扬脚步轻得像要飞起来,拉着乐明珠三步并两步的奔回船舱。他关上舱门,回身一把抱住她,狠狠亲住她香喷喷的小嘴。

    乐明珠身子火热,双手抱住他的腰身,一边吐出香舌让他吸吮,一边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惊喜地看着他,前丰美双不住起伏。

    良久,唇瓣分开,乐明珠道:「眞的是你啊!大笨瓜!」

    她紧紧搂着程宗扬的腰,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两人分开不过1^^ 用,感1 像过了1 年。程宗扬回身叫道:「小香瓜!妳可想死我了!」

    说着搂住她的身子想解去衣衫。「不要!」

    乐明珠挣脱他的手掌。「哇!为什么不要!妳说过这辈子让我一个人的!」

    「人家又没有不让你。」

    小香瓜脸红红地说:「大笨瓜,不要把人家衣服扯破了……」

    程宗扬不客气地解开她的衣带。乐明珠前裹着鲜红鲛绡,绡丝滑凉如水,衬着雪般细嫩的肌肤. 两圑充满弹的雪高高耸起,在前颤巍巍摇晃,抖动出迷人光,让自己想起在南荒的时光。

    这会儿所有言语都是多余的。程宗扬拨开鲛绡,把脸埋在小香瓜丰腴的沟间,呼吸少女带着香的气息,心头冲动一浪高过一浪。「小香瓜!」

    程宗扬低叫一声。乐明珠望着他,脸颊越来越红.程宗扬一把剥下她的裤子,抱住粉团般白嫩的美臀用カ亲了一ロ,然后把她抱到床上。乐明珠浑身火热,主动伏下身翘起雪嫩屁股。白生生的臀像剥壳的**蛋光洁滑腻、柔嫩无比。她的臀沟不像成熟妇人那样深,此时抬起臀部,臀间小巧孔便绽露出来,宛如一朵娇羞雏菊,又红又嫩。

    程宗扬挺起阳具,头在她柔嫩菊肛上一顶,小香瓜白嫩雪臀立刻哆嗦一下,喉中发出一声低叫。果然小丫头后庭还是一样敏感,程宗扬顶住她的嫩肛磨弄片刻,本来收紧的屁眼儿像朵漂亮花蕾般渐渐绽开,肛沁出湿润汁,色泽也变得红艳.程宗扬身体一挺,头没入软腻的肛洞。「啊呀!」

    乐明珠惊叫一声,那阳具挤进嫩肛、尽而入,将肠道塞得满满的。阳具深深刺进白嫩雪臀,被她紧密的嫩肛包裹,稣爽无比。程宗扬心头火热,自己朝思暮想,搞芸娘和丽娘那对婆媳时也禁不住拿她们和小香瓜比较. 这会儿终于又干到小香瓜,开心得几乎要放声大笑。

    程宗扬抱住小香瓜的纤腰,在她臀间用力挺弄。乐明珠肤色晶莹,白嫩雪臀被壮的戳弄,被干得不住变形。臀间小巧孔充满弹,像一张红嫩小嘴呑吐,带来连绵不绝的快感。

    雨人分别多时,彼此都情动十分。这场交合一开始就是疾风暴雨,一个在上面挺着阳具尽情送,一个在下面翘着屁股,被干得雪臀乱摇,似乎要将这些天的思念之情尽数倾注在体最亲密的接触中。

    程宗扬压在乐明珠白玉般的胴体上,一边挺动小腹,一边两手张开,抚弄丰腴肥硕的大球。小香瓜面带红晕,被他干得不住低叫。

    「好烫……呃……你的……你的大全到人家屁眼儿里了……」

    「叫老公!」

    「老公,人家屁眼儿好胀……轻一点啦……」

    「乖老婆,妳屁股好嫩。」

    「呀……呀……老公……你得太快了……人家……人家肠子都要被你捣碎啦……」

    「乖老婆,忍一忍就好了。」

    珠两手撑着床榻,被程宗扬骑在屁股上,那对圆顽球在前来回抛甩,充满沉甸甸的质感。她翘着屁股,雪嫩美臀毫无保留地敞开,柔嫩的屁眼儿被壮带得翻进翻出。

    程宗扬固然兴奋异常,身下的小美人也情热如火,翘着屁股让他恣意弄。坚密的屁眼儿越来越软,在里面的却越来越硬。

    程宗扬抱着她滑嫩充满弹的雪臀,阳具彷佛在一张软腻的小嘴中,被她柔软的屁眼儿和炽热肠道包裹,无微不至地舔舐每一寸。

    小香瓜叫声越来越高亢,忽然屁股一阵哆嗦,整个身子软了下来。与此同时,一股温热体从她股间迸出。「乖老婆,妳泄了身子。」

    乐明珠颤声道:「你好硬……人家受不住了……哎呀!」

    程宗扬抱住她绵圑般的雪臀,一ロ气干了一盏茶时间才挺起阳具,在她颤抖的屁眼儿里。

    云收雨散,雨人相拥而卧. 乐明珠抱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前,「壊死你了……一见面就人家屁股。」

    「乖老婆,妳的小屁眼儿比以前还紧呢。」

    「不是啦……」

    乐明珠羞答答说:「是老公的变大了。好胀……塞到人家肚子里面了……」

    程宗扬笑道:「妳泄了好多。」

    「都是你得太用力了……哎呀,不要!」

    程宗扬坏笑道:「妳下面好湿。来,让老公乖老婆的屁股。」

    乐明珠嘟嘴道:「反正已经让你过,你想就好了……人家屁股好痛……后面被你得火辣辣的……」

    程宗扬抱着小香瓜香软白嫩的玉体,爱不释手地抚弄。乐明珠光着身子偎依在他懐中,「大笨瓜……」

    「嗯?」

    程宗扬抬起眼。

    乐明珠眼睛亮晶晶看着他,充满喜悦,又叫了声,「大笨瓜!」

    程宗扬忍不住亲了她一ロ,「想不想我?」

    「想啊。J乐明珠忽然小嘴一瘪,「坏死你了……这么久也不来找人家……呜呜……」

    程宗扬拥住她,「别哭啊,我也想去找妳的。」

    乐明珠哽咽道:「人家每天都想你。好几次都睡不着觉……做梦还梦到你拿大戳人家屁股……」

    程宗扬想笑又觉得心痛,小声道:r 眞的梦到了?」

    「都是你!」

    乐明珠握起粉拳捶了他一记,「人家屁眼儿被你过就变得怪怪的。」

    小香瓜的屁眼儿涂过焚情膏才变得敏感,但时间过去这么久,药效还没有退,难道死丫头说的是眞的?程宗扬小心道,1 「怎么怪怪的?」

    乐明珠道:「一想起你骑在人家屁股上,拿大人家屁眼儿,人家屁眼儿就好热,还湿湿的发痒,总想有东西进来……人家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数好多羊。有时候数错了,开始是一只、两只、三只……后来数成两千零一下、两千零一一下……」

    程宗扬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人家都难受死了,想着眞让你两千下就好了。」

    心头的爱怜彷佛满溢出来,程宗扬小心呵哄半晌,小香瓜才收住眼泪. 两人絮絮说着话,程宗扬才知道小丫头回去后狠狠挨了师傅一顿骂,被关了一个月不许出门.这次是光明观堂得到晴州一家慈善团体的资助,准备在晴州开设一家慈幼院收养孤儿。一向喜欢小孩子的乐明珠缠了多时才得到允许,随师姐一同去晴州。程宗扬捏了捏她的鼻子,「挨骂是不是很难受?」

    说了会儿话,乐明珠已经高兴起来,吐了吐舌头. 「才不是呢。师傅最心软了,我一哭她就不骂,还做汤给我喝。咦,你也去晴州吗?」

    r 是啊。我和小紫……」

    乐明珠开心地叫起来:「小紫也和你在一起吗?太好了!我们坐一条船好不好?」

    「好啊!船上现在有空位,你们有几个人?都搬过来吧。」

    「有潘师姐……」

    「潘姐儿也来了?」

    「是啊。还有小板凳、小木头和我。」

    程宗扬想起久无音讯的武ー一郎。不知道一一爷那厮伤好了没有?武ー一心里现在有了苏荔,对潘姐儿又是什么想法呢?

    「只你们几个人就去晴州建慈幼院?」

    「当然了。」

    乐明珠得意地说:「慈幼院建好了,说不定是我来管呢。」

    程宗扬笑道:「是吗?」

    乐明珠扳着指头道:「潘师姐不会去管,小板凳、小木头都比我小,堂里的婆婆脱不开身,师傅又生病了……」

    「妳师傅生病了?」

    练过功的人眞元充盈、气血健旺,极少得病,偶有风寒也很快痊愈,何况小香瓜的师门又以医术成名,会生病眞是稀罕事。

    「明州发生瘟疫,师傅去给人治病,每天都要看几百个病人,结果自己也累倒7.し程宗扬坐起来,「我去跟妳潘师姐说,大家坐一条船去晴州!」

    「好啊!」

    乐明珠高兴地抱住他的手臂。

    「我替妳安排一间房,」

    程宗扬在她耳边小声道:「晚上去找妳,免得妳睡不着。」

    「大坏蛋,只想干人家屁股……」

    乐明珠踢了程宗扬一脚却被张臂抱住。程宗扬眉飞色舞地说道:「小香瓜,我们再干一次!」

    「不要啦,人家屁眼儿都麻了……哎呀!」

    乐明珠被他抱着腰按到床上,那刚过的阳具又硬起来,热腾腾顶在臀间. 乐明珠无奈地说道:「好啦……你轻一点啊……」

    光明观堂乘的是条独桅帆船,顶篷呈蕉叶形,悬着白帆。舱内用柳木隔出几个li,imsi. 唯i 不寻常之处就是洁净异常,不但桌几纤尘不染,连船板都用清水洗得发白。

    为了节省空间,舱内用的是推拉式的格子门,上面贴着半透明的竹篾纸。乐明珠脸上红晕未褪,不好意思去见师姐;她领着程宗扬进到舱内,指了指房门,一溜烟躲起来。

    房门推开半边能看到一个扎着布帕的妇人坐在舱内,怀里抱着一个婴孩,神情凄惶。那婴儿闭着眼,额头覆着湿巾,似乎发着高烧。

    程宗扬朝里面看去,眼睛顿时一亮。那妇人对面坐着一个女子。她穿着素白衣衫,微微垂头,玉指搭在婴儿颈侧正在诊脉. 她脸上戴着一个雪白ロ罩,ロ鼻都被遮住;虽然只露出致如画的眉眼,但两道蛾眉微微颦着,流露出无限风情。黑白分明的双眼水汪汪美得令人眩目,让人不由自主被深深吸引。

    没想到会在船上看到这一幕。潘金莲用心为一个陌生婴儿诊脉,就像一个白衣仙子在灯光下散发出圣洁光辉. 只不过她那双凤目眼角微微挑起,天生带着一抹桃花般的红晕,使她容颜间平添几分媚意。潘金莲抬起玉指,温言道:「不妨事的。少顷煎好药,让孩子先服ー剂。剩下的妳带回去早晚各服一剂,服完便无妨了。」

    妇人感谢地说道‘,「眞是多谢姑娘。姑娘这么好心肠,便是天上仙子也比不过的。」

    潘金莲略带疲倦地笑了笑,「不用客气。先去给孩子煎药吧0 」后面一名妇人道:「仙子,求妳看看我们家孩子吧!」

    那孩子又大了两岁,手脚筋腱彷佛痉挛般拧成一个奇怪角度不住抽动,这会儿他已经哭累了,蜷在母亲怀里.潘金莲道:「这是小儿惊厥的后遗症,要分几次施针才能缓解。」

    说着她拿出针囊,取出几枚细针。

    那孩子害怕地扯住母亲衣角,「娘,我不要……」

    潘金莲柔声道:「不用怕,这针扎上不痛的。姐姐帮你刺几回,你的手脚便好了,往后能和伙伴一般跑着玩呢。」

    潘金莲一边说,一边按了按他的道,接着银针刺入肌肤. 那孩子哇了一声-KSK起来,母亲吓得双手一抖。潘金莲道:「他只是有些害怕,并不痛的。」

    潘金莲细细舍着针,「姐姐没有骗你吧?是不是酸酸的,有些发胀?」

    那孩子止住哭声,过了一会儿竟然露出笑容。核子的母亲这才放下心,连声道谢.潘金莲用了一盏茶时间在孩子头、臂几处位下过针,仔细捻了一回,打通他的经络. 那孩子身上扎着针,竟然已经睡着。

    算起来已是第三次见到潘姐儿,但第一次见面只是惊鸿一瞥,第一一次见面只记得当时惊艳的感觉. 这次见到的潘金莲又是另一番模样。

    眼前这个细致用心、戴着圣洁光环的女医生,实在无法与印象中那个千古第一妇联系起来。不过秦桧都能变忠臣,潘姐儿变圣女……似乎也不是很奇怪。说到底人是环境的产物,没有谁是天生的大奸大恶,也没有谁是天生的圣徒。

    潘金莲将平常要注意的事项一一告诉那位母亲,稍停一阵才取下针。那位母亲抱着熟睡的核子千恩万谢地去了。潘金莲剪去灯蕊,挑亮灯光,然后把棉签浸入酒,在灯下将刚才用过的银针一一抹过,收回针囊,ー边道:「还有哪位?」

    程宗扬踏进门堆笑道:「这么晚来打扰,眞是不好意思。」

    潘金莲微微挑动眉头,「是你?」

    「眞巧,我也要到晴州去,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仙子医术眞好,悬壶济世,造福百姓。」

    潘金莲沉静地看了一眼,明澈目光彷佛将自己看得通透。程宗扬只笑了一半,笑声戛然而止。

    潘金莲淡淡道:「明珠和晶儿出去买药,只晶儿ー人回来说明珠遇见相识的人,想来就是你了。」

    「大家朋友嘛,见面聊聊天。」

    程宗扬道:「我来没别的意思,只不过听乐姑娘说你们也去晴州,正好我们船上还有房间,不如坐同一条船,大家一同去晴州,路上也好照应。」

    「多谢了。」

    潘金莲道:「不用。」

    程宗扬道:「潘姐儿不会是对我有戒心吧?其实我跟乐姑娘在南荒认识,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这点交情总是有吧?」

    潘金莲忽然道:「你那个小妾呢?」

    程宗扬想起在南荒时,小紫冒充自己的小妾,诈称武一一被杀,戏弄她一番,没想到她现在还记得。

    「那丫头最是顽皮,潘姐儿是成年人,不用和她一般见识吧?」

    「我不介意。只不过提醒你一声:你已经有了妾室,我师妹年纪尙小,和你一道走不怕招人闲话吗?」

    程宗扬厚脸皮道:「没有什么吧?大家做朋友也不行吗?」

    潘金莲淡淡道:「程公子名声没那么好吧?」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小心道:「建康的事,妳也知道了?」

    「我在洛阳便听说了。」

    程宗扬叫道:「眞是被那只小狐狸害死了!其实那天的兰陵王破阵舞都是他跳的—跟我ー点关系都没有!」

    潘金莲没有理睬他的辩白,扬声道‘1 「嫣琪!」

    一个少女伸头进来,「潘师姐?」

    「明珠回来了吗?」

    「在外面呢。」

    潘金莲道:「让她去后舱煎药,告诉她从今天起,直到晴州都不许她再下船,更不许她和别人说话。」

    少女吐了吐了舌头,「是。」

    程宗扬忍不住道:「潘姐儿,妳管得也太严了吧?小香……乐姑娘又不是小孩H ——」

    「她若眞是小核子,我也不用这么管她了。」

    潘金莲打断他,「我光明观堂的事由我们自行处置。公子请回吧。」

    潘金莲公然逐客,程宗扬只好满腹郁闷地下船。

    难得和小香瓜相逢,这会儿却各乘一船;雨人直线距离不到一百步却看得到吃不到,程宗扬心里的别扭比不见面还难受。小紫笑吟吟道,「见着你的小香瓜了?」

    程宗扬像吞了生醋一样皱着脸,「她被潘姐儿赶去当烧火丫头. 潘姐儿也眞是,大家只是坐一条船,她怎么看我像看贼一样呢?喂,死丫头,我看起来眞的像坏人Br?」

    小紫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像啊,刚采人家后庭花的采花贼丨こ想到小香瓜的后庭花,程宗扬禁不住咧开嘴,连小紫的揶揄也不放在心上,让小紫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乐丫头还问起妳,听说妳在船上,高兴得不得了。妳心眼那么多,小香瓜一点心眼儿没有,偏偏还和你要好,眞是怪事。」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就是心肠太好。」

    小紫皱了皱鼻子,「一点用都没有。」

    「后面这句不是眞心吧?我看妳对她也挺不错,没有骂过她笨。」

    「她倒不笨。」

    小紫道:「只不过太天眞,对人一点戒心都没有。」

    程宗扬捏了捏她的鼻尖,「妳不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对她另眼相看吗?」

    小紫没有说话,反而偏头露出深思表情,过了会儿才嫣然笑道:「眞的哦。」

    「喂,妳刚才去哪儿了?」

    「和月霜姊姊去城里了。」

    小紫笑道:「你猜她买了什么?」

    「什么东西?」

    「马鞭。什么衣服、胭脂、水粉她都不看,就去卖马具的铺里,说要买趁手的鞭子。」

    小紫笑道:「人家也买一。」

    说着她拿出一光滑如玉的鞭子,「鲸骨做的,漂亮吗?」

    程宗扬纳闷地说:「月丫头做梦都想上戦场,买鞭子不奇怪,但妳买鞭子干么?也想去打仗吗?」

    「骑马啊。」

    小紫笑吟吟道:「等抓到姓苏的妖妇,我要每天骑着她,用鞭子打她的屁股。程头儿,你说好不好?」

    「只要妳喜欢,哪怕将她碾成粉,我若皱皱眉头就不姓程!」

    「你说的哦。」

    「放心吧。我才没那么滥好人呢。」

    天刚破晓,泊在码头的小船离岸向下游驶去。程宗扬一直在船上守着,见状立刻叫俞子元开船,跟紧光明观堂的船只.鹏翼社的楼船比它大十倍不止,要跟着这条小船并不容易,但俞子元毫无难色地答应下来。

    程宗扬不好意思地说道:「前面船上有一个朋友,也是往晴州去的。」

    俞子元道:「公子放心,我船上的水手都是驶过十几年船的行家,必误不了事。」

    他和水手交谈几句,然后道:「杨州的云氏商号送了批货来,已经按公子留的名单分送出去。」

    程宗扬望着前面白帆笑道:「费心了。」

    敖润张大嘴巴,看着眼前黒色的薄盾。旁边老张也像呆头鹅一样,眼珠瞪得圆圆的,手中拿着一张ー模ー样的龙鳞盾。突然间,冯源一声惨叫打破舱房里的寂静. 这位平山宗的大法师两手抱在一起,浑身颤抖,然后手指分开一线,眼睛凑过去看了一下,接着又是一声惨叫。敖润喘ロ气,「冯大法!鬼叫什么呢!」

    「龙……龙……龙睛玉……」

    冯源哆嗦着说道:「眞……眞的啊……」

    老张吃ヵ地咽ロ唾沫。「队长,老程出手眞够大方,这几样加起来就是两千银铢。还有兄弟们每人一套装备,差不多也得一百银铢……」

    「不行!」

    敖润道:「这情欠得太大了—」

    冯源跳起来,两手攥得紧紧的,「敖老犬!打死我也不还啊!我跟你说,我这辈子还没过龙睛玉呢!」

    老张敲敲盾牌,依依不舍地说‘’「这盾眞不错. 」冯源道:「老大,老程是副队长的相公,说起来也是咱们雪隼团的女婿,不是外人啊!说不定这是人家送的聘礼!我说,不如咱们把副队长送过去,当还礼得了!」

    「越说越不象话了!」

    敖润吼道:「给我闭嘴!」

    lwii“‘「你们看,我的弩怎么样!」

    月霜手里拿着一枝钢制小弩,她轻轻一板,拉上弩弦,接着一扣弩机,空弦猛弹出撕开空气,发出一声锐响,力道强劲至极.敖润还没有开口,冯源叫道:「好东西啊!哪儿来的?」

    「别人送的!」

    月霜举起弩道:「我刚才试了一下,能七十步远呢!」

    冯源一脸期待地说:「副队长,妳是不是收下了?」

    「当然了。我们那么要好I 喂,你们怎么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冯源和老张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那就好!那就好!」

    敖润咧了咧嘴,「眞好……妳看,我这盾怎么样?」

    「这么轻?」

    月霜拿起来,讶道……「是什么做的?」

    「一共就两面,」

    老张道:「我和敖老大各拿了一面!」

    「这盾起码要一百银铢吧?你们发财了?买这么贵的东西。」

    「跟妳一样,都是朋友送的!」

    月霜奇怪地问:「你们哪来的朋友?」

    冯源道:「副队长,妳的弩是谁送的?」

    「紫姑娘啊。」

    老张打了个哈哈:「我们这些也是紫姑娘送的。」

    月霜撇了撇嘴,「吹牛!」

    冯源忍不住道:「副队长,妳相公家眞有钱啊!」

    月霜皱起眉头,「胡说什么?我哪来的相公?」

    「不就是I 唔……」

    老张一把撝住冯源的嘴,把他踹到一边。「喂,你给我说清楚!」

    月霜正要细问,船顶忽然有人叫道……「落帆!落帆!」

    扇形的船帆迅速落下,发出巨大响声。失去风力的推送,行进中的楼船速度猛然ー缓。

    程宗扬道:r 怎么了?」

    「船进峡谷得落帆减速。」

    俞子元道……「前面水路不好走,我去掌舵。」

    说着蠢衣袖- 赶往奋.面前出现一道魏峨山峰。云水在山下分成数道支流,蜿蜒流入峡谷。两岸山势犹如大斧劈开,壁立万仞,险峻至极. 楼船减缓速度,水手小心地纵船只,驶入弯曲的河道。

    雨岸生满奇异的灌木类植物,那些植物树冠不犬,系却极为发达;纠屈的系从山石间伸出,在水中浮动,阳光下犹如苍绿水蛇。

    光明观堂的座船显出船身狭小的优势,进入峡谷连帆都没降,把楼船远远甩在后面。程宗扬回过头,只见小紫站在窗前,正拿着一只黄铜做的单筒望远镜向远处瞭望。

    「死丫头,船长室的望远镜妳随便拿来玩?」

    「别吵。」

    程宗扬凑过来,「看到什么?」

    「看到你的小香瓜在哭呢。」

    「开什么玩笑。拿过来我看看!」

    程宗扬抢过望远镜放在眼前。只见前面小船已转过弯,船体被山间灌木遮掩,露出飘扬的白帆,彷佛在山林中行驶。程宗扬心道:小香瓜被潘姐儿禁足,这会儿关在舱内,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两岸景色。

    忽然前方帆影一折,整条船彷佛突然倾覆一样,消失不见。程宗扬大叫一声,「不好!」

    一把扔开望远镜,身体从窗ロ探出去。楼船转过一个急弯,眼前水面猛然一宽,在峡谷间形成一个狭长的小湖。光明观堂的轻舟斜斜停在水上,旁边漂着折断的船帆。小紫惊讶地说‘,「好大的风,她们的船帆都被吹断了。」

    「放屁!」

    程宗扬叫道:「是被砍断的好不好!」

    船上碗ロ的桅杆断成两截,断ロ整齐得如同刀切,显然是被利刃斩断。小紫转了转眼睛,「肯定是有山上的妖怪看中你的小香瓜,要把她抢走!程头儿,你好可怜哦。」

    「少废话!」

    程宗扬向扬州的云家商号订了批货物,顺便挑了两把刀,这时一把抄起来挂在腰后,直接从窗ロ跃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