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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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洁草袭击,可是他却始终压在伍洁草的身上,见不能勒死她,干脆伸出双手,掐到了她的细颈上。

    “贱人,我掐死你!你这么歹毒,留着也是个祸害,我掐死你!”卓绝一边喊着一边用力,可是伍洁草却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掰,他的手腕便感觉被拧坏了,动弹不得。伍洁草轻而易举地翻过身来,将他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按住了卓绝尚未残废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地着他的脸,说道:“真没想到,你还够长情的,不过是偶尔见了见庄纯,都不曾对她知知底,竟然能对她这么执着,我好生佩服你啊。”

    “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我知道落在你手里没什么好结果,你请便吧。”卓绝倒是很视死如归,他只恨自己能力不够,不能将眼前这个蛇蝎女人消灭。

    伍洁草的手,从卓绝的脸上慢慢滑动到他的颈上,她轻轻扼住他的脖颈,慢慢用力。伍洁草就像是一只玩弄耗子的猫一样,轻笑道:“呵呵,看来大家都知道我做事不痛快,连你都来跟我要痛快,若是痛快一点,我便啪的一声,捏碎你的喉骨,若是拖泥带水一点,我便扼住你的颈部,让你慢慢窒息而亡。当然,我选后者。”

    虽然卓绝的一只手几乎废了,另一只手被伍洁草按住,抽不出来,但他还是本能地扭曲着身体挣扎,磨擦中,伍洁草竟然感觉到了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住了自己。伍洁草鄙夷道:“若是你真的那么厌恶我,应该看到我就想吐,可是你的身体却告诉我,你想要我。如果这次婚宴之后,你能踏实地与我相伴,你会要钱财有钱财,有享受有享受,如今这条路,是你自找的!”

    伍洁草说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卓绝的脸已经变红了,脸上的青筋突出了起来,他几次发力想将伍洁草从自己的身上掀翻下去,可是伍洁草却使劲骑在他的身上,反抗了几次,差点成功了几次,可最终都失败了……

    “呃……咳……”卓绝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已经逐渐消失,他终于停止了扭动挣扎,伍洁草将手从他脖子上拿开,帮他阖上了双眼。

    头一天是婚宴,第二天便是丧礼,卓绝的尸身下面,是木棍搭成的架子,而他身体的周围,则放满了鲜花。远处的守卫们不清楚,以为是卓绝纵欲过度而亡,可是魏风凛却看到了卓绝颈上那道掐痕,他的心不由地一窒。难道伍洁草已经神失常了,狂大发的时候,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杀死了?

    伍洁草将火把扔向了卓绝,以前在军营,庄纯便处处与她为敌,即便是现在,还要毁坏她的姻缘。想到姻缘,也便想到了盛誉斓,伍洁草决定带人去将盛誉斓的遗体取回,葬在这山庄上。

    说干就干,刚刚埋葬了卓绝,伍洁草便带人去了盛誉斓的坟墓。

    伍洁草并不是个记十分好的人,但是盛誉斓坟墓的位置,她记得很清楚,当她开启坟墓之后,看到盛誉斓还面色如生时,忽然失控一般冲上前去,搂住他的尸体大哭起来。惠三冠走到她身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他毕竟是我的兄弟,他去世后,我用药草让他的身体维持了新鲜,这样不至于被那些在地下钻来钻去,吃食尸体的野兽给吃掉。”

    伍洁草转过头来,趴在盛誉斓的肩头,难受地哭着。跟随而来的山庄的兄弟们,都知道伍洁草杀人不眨眼,却不想她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回忆起昨晚的事情,伍洁草说道:“昨夜是誉斓和梅姐姐一起救了我,如果不是梦到他们,我就不会醒来,如果不醒来,只怕此时我已经被卓绝活活勒死,变成了一具尸体。”

    盛誉斓的尸体被搬运到了竞云山庄,伍洁草很想让惠三冠帮忙保存他的尸体,这样她就可以经常看到他了,可是常言道,入土为安。伍洁草亲自办,将盛誉斓葬在了父母的坟旁,这个地方,是山庄风水最好的地方,也是伍洁草至亲的人才有资格埋葬在此的地方。

    伍洁草伫立在盛誉斓的坟头,这次,她没有哭,她知道,自己虽然做尽了恶事,但是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完成,那就是枫林早还活着……也许,报仇不见得是让对方死,只要让对方痛苦就够了。即便不能杀他,她也不该让他过得安乐。

    ☆、功高震主

    “圣旨到!”绵长高亢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

    枫林早想,也许是圣上觉得自己最近状态不好,所以奖励一下,激励他能再现雄风,夺得胜利吧。只可惜,他太自恋了。最近枫林早又一次打了败仗,他大概就是方仲永一样的人物,年少时意气风发,成绩斐然,可是光环退去之后,便泯然众人矣,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枫林早跪下接旨,他看到宣读圣旨的人,正是杜若。当年他抢尽了杜若的风头,恐怕杜若已经恨死了他,如今看到他,枫林早一颗心突然悬了起来。

    “佩刀接旨,你觉得合适吗?还请枫将军不要对皇上不敬,免得日后有人抓住你的小辫子,参你一本。”杜若阳怪气地说道。虽然不喜欢他,但枫林早觉得他说得在理,也便将身上的武器交给了旁人。

    “枫林早少年天成,颇有大将之风,于是沙场建功立业,”杜若念道这里的时候,枫林早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敢情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杜若接下来念的内容,终于印证了枫林早的恐慌,“然如今节节败退,以其才能断不可能如此,可知其私通敌国,故意败仗,致使雪昭国损兵折将,应判以立即处死。其将军之职,由杜若暂代。”

    “杜若,你这个小人,这圣旨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你一定是嫉妒我的才能,所以才会假传圣旨陷害我!”枫林早噌地站了起来,皇上对他那般好,加官进爵,还封了他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枫家一人得道**犬升天,除了枫林晚坚持靠自己的本事来获取回报外,枫家哪个人不是十分被皇家照顾?

    “就你,也配让我嫉妒?去嫉妒一个连连打败仗的人,我脑子有病么?我长了几个脑袋,胆敢冒传皇上的旨意。枫林早,因为你私(和谐)通敌国,枫家满门上下都已经被抄斩,你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束手就擒?”杜若小人得志,他盼着一天早就盼得头发都白了。既生瑜何生亮,只要枫林早得意一日,他就永远会被压制。

    “你胡说,杜若,你这个卑鄙的混蛋,一定是你使坏,说我私*通敌国,阌惺裁ぞ荩课铱此?通敌国的人是你,只要把我除了,他们就可以趁势而入,赢得胜利。杜若,我这就杀了你,为国除害!”枫林早听到枫家被满门抄斩,一时乱了方寸,冲向了杜若的身前,可是他又觉得,杜若的话未必是真的,自己莫名其妙被判了死刑,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于是将举起的卷头放了下来,他很快重新镇定下来。

    “枫林早,你别欺骗自己了,恐怕你比谁都明白,你早已经功高震主,皇上视你为眼中钉,中刺,也该拔除你了。雪昭国没了你,不是还有我吗,你还是乖乖受死吧,不过,为了让你死得瞑目,我告诉你一件事。跟皇上打小报告,说你无视王法,私买军妓,外通敌国的人,其实就是我,哈哈哈哈,枫林早,你早晚还不是栽在我手里。”杜若说完便命人上前擒住枫林早。其实枫林早也很清楚,贩卖人口是死罪,尤其是他还私买了不少,也已经论罪当诛了,但是他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他还不想死。

    杜若的亲信兵卫上前袭击枫林早,枫林早这才意识到,杜若刚才让他放下武器,本就是在算计他。如今他已经没有了武器在身,也便跟人搏起来,几次欲抢别人的刀剑,可是都失败了。枫林早只有将才,布阵打仗比较通,若论单打独斗,也还行,只是同时和几个高手打,只怕是不能力敌。

    对打了好久,枫林早终于没有了力气,他知道自己若是被擒住,只怕活不过今日,于是看事不好撒腿就跑,虽然军中有兵卫把守,但是他们跟枫林早在一起的时间长,也受过他很多的体恤,此时也便没有用心阻拦,杜若一行人虽然在后面追杀,可是枫林早的求生欲太强,终究是骑上了一匹快马,飞速奔离了这里。

    枫林早虽然担心迟早会有这一天,可是他以为,那将是他老朽之时,已经从边关返回京城,拥戴自己的人又多,到那时才会真正对皇权形成威胁。却没想到,皇上竟然不留后患,现在就要将他斩尽杀绝。

    此时容不得枫林早多想,他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了竞云山庄。再回头,却并未看到有人马追来,他想,也许追杀他的人,已经被甩出去老远了。他求门口的守卫通报了庄主后,伍洁草哂笑:“别人来投奔竞云山庄,总要给自己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免显得太没面子。这家伙倒好,竟然坦言自己是从军中逃出来的,我倒是要会会他。义父,你去将他接来吧。”

    魏风凛感觉得出来,最近少庄主对他客气了许多,他已经不再奢望能和她喜结连理,只要她别再怀疑他,别再疏远他,他就谢天谢地了。如今,有能跟她套近乎的机会,魏风凛自然要好好表现。他到了庄门口,将枫林早迎了过来。

    枫林早一看到魏风凛,便赶忙双膝跪地,参拜道:“枫林早,见过庄主。”

    显然,枫林早在军中消息闭塞,对将士们讨论的坊间话题也不怎么参与,所以从来不知道竞云山庄内部的事情,错将魏风凛当成了庄主。虽然先前枫林早享尽了风光,但是现在意图寄人篱下,也便只能放下架子。只是,他双膝跪地这样的大礼,未免行得有点过了,反倒让人瞧不起。

    魏风凛见枫林早相貌堂堂,十分英俊,心中很不满,因为他担心伍洁草要是对他有心,极有可能又打起了这位美男子的主意。于是没好气地说道:“就凭你,也配少庄主亲自过来迎接?跟我走吧。”

    魏风凛说完转身就走,枫林早虽然受不了别人跟自己这样说话,可是眼下却只能忍气吞声。等他去了山庄的接待厅时,不由地看少庄主看待了,这……怎么可能?

    魏风凛很是吃醋,伍洁草的确是长着绝美的容颜,谁都想多看一眼,但魏风凛就是不舍得让别人看,他恨不得把枫林早的眼睛给挖出来,在地上狠狠地用脚搓揉两下,让他看不成。

    “看什么看,看眼里扒不出来了,还不快快给少庄主行礼!”魏风凛教训道。

    枫林早对魏风凛颇有不满,以前谁见了自己不是低眉顺眼,费力讨好,到现在反而搞得自己像是被买来的军妓一般。只是他却不敢将这不满表现出来,他是个压榨过别人的人,自然也怕被别人压榨,于是赶忙作揖:“枫林早见过少庄主。”

    伍洁草从枫林早进门那一瞬间就被惊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昔日枫林早何其风光,今日竟然也会落得这步田地,不过,这大概也是命运使然吧,上天把枫林早送上门来,就是为了让她血洗仇恨,除之而后快。

    伍洁草尚未开口,魏风凛忽悠对枫林早吼道:“刚才给我行礼,是跪着行的,现在给少庄主行礼,却又变成了作揖,莫非你看不得女人做少庄主,你重男轻女怎么着?”

    魏风凛的声音将伍洁草吓了一跳。枫林早被人这样当众训斥,感觉很没面子,伍洁草却摆了摆手说:“算了,大丈夫不拘小节嘛。义父你今天怎么跟吃了呛药似的,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可是你也要开心一点嘛。”

    少庄主撒着娇,魏风凛听她这么说心中也便开阔了,他接着说道:“霓儿,我是怕人家欺负你嘛,好好,都依你,义父什么都听你的。”

    枫林早看到少庄主那一瞬间,便已经惊呆了,当日,他明明亲手将伍洁草下葬,坟墓处于荒郊野外,她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就算侥幸从坟墓里爬出来,也不可能做了远近驰名的竞云山庄的少庄主。眼前这女人和她长得像,这一定是巧合。

    当听到少庄主的声音时,枫林早再一次迟疑了,人的容貌有相似,但是连容貌带声音都相似,那就有些奇怪了,除非是双胞胎,或者血缘非常之近。枫林早又想了想,刚才这男子唤她为霓儿,显然是自己认错了人。他觉得也许伍洁草是少庄主的父亲在外面留下的野种,所以她才会没有这般好的境遇,才会被贩卖为军妓。

    “义父,今日庄上有贵客,咱们还是先把庄门关了吧。”伍洁草朝魏风凛春风一笑,魏风凛便指使旁人去传达命令,而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通常,山庄都是到天擦黑之际才落门,少庄主忽然命令让关门,通常都是为了阻止某些人逃出去。枫林早一来她就下这样的命令,莫非她和他有仇?

    想到霓儿曾经被迫做过军妓,魏风凛似乎明白了什么,敢情枫林早,就是当日坑害她的人?

    ☆、削足将军

    “枫将军,既然你已经做到将军之职,为何还要做逃兵?“伍洁草疑惑道,只是,背上了逃兵的罪名,这对枫林早来说是极大的耻辱,他正不知道怎么回答,伍洁草却接着将话说了下去。

    “呵,别怪我说话不中听,竞云山庄能有今日,是先人们和山庄的义士们共同打下的,我只是担心来者居心不良。不过,没得罪我们的人,我不会随便去欺压,敢惹我们的人,也断断不会有好下场。”说到这里,伍洁草别有深意地看了枫林早一眼,枫林早心中胆寒,常言道,好看的花往往有毒,这少庄主,该不会是蛇蝎一样的人物吧?

    “但是对于主动送上门来,愿意加入我们山庄的人,本少庄主也会做出衡量,予以安排录用。既然你是将军,肯屈就我们竞云山庄,我也该好好款待你。”伍洁草说着便在一仆人耳边轻语了几句,让他去吩咐厨房设宴。枫将军听闻自己将会受到重视,不由地内心高傲起来。自己毕生为雪昭国尽心竭力,可到头来却背上个叛国投敌的罪名,就算此处不留爷,也自有留爷处,它雪昭国算个屁啊!

    这天晚上,山庄的兄弟们齐齐到场,大家大口吃,大碗喝酒,畅快不已。除却上次少庄主大婚,雪昭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宴席了。而伍洁草之所以大摆宴席,其实是为自己庆功,庆祝自己的最后一,将要向这个最大的敌人。

    枫林早心中得意,做不成雪昭国的将军,能做竞云山庄的一员领导也好,说不定哪日自己还可以做少庄主的香帐中的男人呢。以前看到伍洁草那惹火的身材和动人的面容,他就感觉全身像是被火焚烧一样难受,而伍洁草不过是个出身贫寒的军妓,如今眼前这女子,身为少庄主,有伍洁草那样的容貌与身材,却比她更明艳,更娇贵,他更是盼着她能梨花眷顾。

    “少庄主,姑爷怎么没来呀?”有人没看到惠三冠的身影,便过来打听。枫林早一听少庄主竟然有丈夫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是想想如今这么隆重的场合,她丈夫都不出席,看来两个人感情也不怎么样,自己还是有机可乘的。再说了,那些女能人,哪个没个面首啥的,论相貌身材,自己完全有资格才成为少庄主的面首。

    然而,几杯酒下肚之后,枫林早觉得腹中绞痛,可是看其他人却依然兴致勃勃,莫非是自己对这山庄水土不服。然而,枫林早很快便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浑身乏力。

    “不好了,医生,快来看下!”离枫林早极近的人看到他这惊人的模样,忍不住叫喊起来,可是他的话却被伍洁草生生打断了:“枫林早抽搐的样子多感啊,干嘛要喊医生,对吧,枫将军!”

    伍洁草蹲□来,勾住了枫林早的下巴,她的眼中写满了嘲讽,枫林早捂住疼痛不已的腹部,痛苦地问道:“这……是毒药?”

    “你以为我会毒死你?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就算是毒死你,也不是现在啊,我要将你折磨至死,为梅姐姐,为盛誉斓,也为我自己报仇。”伍洁草说着掐住枫林早的下巴,狠狠地端正了一下他的脸,让他仔细看着她。枫林早迟疑道:“难道……难道你是伍洁草?这不可能,我当日明明已经将她埋葬了,你是假冒她的吧?”

    “贱人就是没见识!我在土里接了地气,惠三冠跟我里应外合,将我救了出来。枫林早啊枫林早,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不要以为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今日就轮到你血溅当场了。”伍洁草说着拿出了她早已经准备好的砍刀,猛地朝着枫林早的脚腕砍了下去。因为力道太大,速度太快,砍刀不但切断了枫林早的脚腕,他的一只脚还蹦出去了老远,鲜血溅了伍洁草一脸。

    “啊!啊——”枫林早疼得一直抽搐喊叫着,他哪里会想到这酒中有毒,而这毒只是害他肚子痛到虚脱,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却不致命。他抱住自己的腿,一身热汗地仇视着伍洁草:“伍洁草,你好狠毒的心啊!”

    “这山庄上任何一个兄弟这么说我,我都不会怪罪他们,因为他们只看到了我用残忍的手段报仇,没看到当年我是怎么被你们欺负的,但是你呢,你还有脸说我狠毒?你私买军妓,这和逼良为娼有区别吗?你的宠妓庄纯那般欺负我,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对我拳打脚踢。你让一群男人一整晚地掳掠我一个女人,我几乎干涸而死。你害死了我最爱的丈夫,可他却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有点良心没啊?你连那么爱你,而且没犯过任何错误的梅夏娴都亲手掐死,你简直就是个禽兽……”

    伍洁草越说越气愤,她说得枫林早无地自容,他向来做事只考虑当下,除了在战场上偶尔能看到下一步棋之外,日常生活中他太随心所欲,从未反省过自己。伍洁草说着一刀砍掉了枫林早的另一只脚,枫林早疼得哇哇大叫,在地上左右翻滚着。一开始,山庄上有人以为少庄主是怕收留了一位大将军,便得罪了一个国家,大概是要将他送回国,所以对她砍伤枫林早还颇有微辞,可是当听到她那血泪一般的控诉时,人群沸腾了。

    这就是天网恢恢,报应不爽啊,山庄的人甚至鼓起了掌,既然枫林早做下了这么多的坏事,只砍掉两只脚实在太便宜他了。也就是今日,大家同时也改变了对伍洁草的看法,大家从前看她虽然美丽霸气,却也是敬而远之,因为她在刑场上干的那些事,实在是太吓人了。可是今日,他们方才知道原来伍洁草被人贩卖,做了军妓,还被人那般欺负,难怪她恨极了小醋和木添礼,恨极了从雪昭国逃来的得罪过她的人。再仔细想想,对待山庄上的兄弟,伍洁草实在是未有过分之处,可见她这个人也算得上是爱憎分明。

    这时候,惠三冠出现了,他来为枫林早止血。昔日为大将军的枫林早如今竟是如此的狼狈,而曾经身为军医的惠三冠,却已经做了竞云山庄的庄主相公,他依然白衣飘飘,和昔日一样英俊潇洒,枫林早的心头涌起了一股嫉妒之意。他看了一眼伍洁草,忍着疼痛说道:“你不是很爱盛誉斓吗,既然爱他,就该为他守寡,怎么又和惠三冠成亲?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太×荡了,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难怪最近明艳了许多,我还以为你跟伍洁草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你养尊处优,所以看上去高贵一些,敢情都是用惠三冠的灌溉的啊。万人轮的贱货,就惠三冠一个人怎么能满足你啊,这山庄的男人都把你嫖了百来八十回了吧。”

    “闭嘴!”伍洁草气得走上前,猛地一脚踹在了枫林早的伤口上。她漂亮的鞋子几乎被鲜血浸透了,枫林早再一次疼得几乎昏过去,可他毕竟是沙场上出来的人,身上的伤疤也不少。比起常人,他的生命力更顽强一些,很快他便又忍了下来。

    “万人轮的贱货,万人的轮的贱货,这是事实,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枫林早从离开军营那一刻,心情就很差,若是条件允许,他真想杀出一条血路,可是现在他已经手无缚**之力,只能任人宰割,他也只能过过嘴瘾。伍洁草生气地在他身上又踹了几下,枫林早忽然抓住伍洁草的脚,轻轻地了起来,赞不绝口道,“不大不小,握在掌中正合适,这三寸金莲还真是动人,如果砍下来一定会更动人。”

    枫林早说着便用力去拧伍洁草的脚腕,可是他本就没有力气,伍洁草猛地将脚抽将出来,踩在枫林早的嘴上说道:“你很喜欢是吗,那就让你亲个够!”

    伍洁草狠狠地踩踏了枫林早的鼻梁和嘴巴,枫林早只觉得鼻子一阵酸涩,鲜血便流了出来。枫林早的鼻血混合了鞋子上的血,一起流进了他的口中,他的脸憋得通红,可是伍洁草却还是狠狠地碾着他的脸,似乎无论如何折磨他都不能解恨一般。

    “娘子,可以收手了……哦不,是可以收脚了,你如果一直这样踩下去,鲜血流到他的喉咙里,会把他活活呛死,你可就少了一个玩物啊。他下面流血也流得够多了,再不给他止血,恐怕他也该失血过多而亡了。”惠三冠催促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昔日身居要职的枫林早被践踏,惠三冠忽然觉得特别快意。大概自己受盛誉斓恩惠太多,他被枫林早害死,自己却不能为其报仇,所以现在才会感觉这么过瘾吧。

    ☆、铁烙之刑

    “下面失血过多?不会啊,我又没伤害他下面,你把他阉了啊?”伍洁草将脚从枫林早的嘴上挪开了,踩在了他的腮上。惠三冠知道伍洁草将“下面”的意思理解错了,正要解释,枫林早却先开始咋呼起来:“伍洁草,你满脑子的想什么呢,果然你不是什么好货,我刚才说得一点也没错,万人轮!”

    “枫林早你还有脸说,如果你不是被你的猪鼻子控制,你又怎么会私买军妓,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嘲笑我,就你没有。”伍洁草说罢,狠狠地踹了枫林早的部一脚,然后便把位置让开了。她还不想他死得这么痛快,她预备折磨他的方法多了去了,哪能让他这么快就闭眼?所以,现在,她要让惠三冠还给他好好止止血。

    惠三冠上了前来,拿出纱布将枫林早的断肢处包裹起来,给他消毒止血。枫林早觉得惠三冠如今依然风度翩翩,可自己却已经只剩下残躯,心中极为不平。待他为自己包扎好之后,枫林早忽然将全身的力气凝聚于上身,然后猛地扑倒了惠三冠。

    “你要干什么?”惠三冠吓了一跳,自己好心好意为他包扎,他可不带恩将仇报的啊。

    枫林早张开口,咬住了惠三冠的脖子,虽然现在他手上没劲,但是嘴上还是有力气的,他要将他活活咬死,他要报复伍洁草,让伍洁草痛苦。

    “住嘴!”伍洁草扯住枫林早的头发猛地一拽,发传来的疼痛可不似其他,枫林早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可是他的嘴却丝毫没有放松。惠三冠虽然比较文弱,还是不至于不懂得反抗,他用力地拧了一下枫林早的手腕,这样的巧劲制造出来的疼痛,让枫林早顿时浑身无力。而魏风凛,也走上前来,抓准了枫林早松口的一瞬间,一把将他扔出去老远。

    枫林早本就经历了削足之痛,现在又被重重一摔,他感觉整个人骨头如同碎了一般。想当日,他何其风光,无数将士唯他马首是瞻,岂料今日,竟然落得这般结果。他真是恨透了眼前这些日,若是可以,他一定要一把火烧了竞云山庄。

    惠三冠灵活地起身到了一边,伍洁草脸上前看他,她急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脖子都被咬红了,还流下了牙印,疼不疼啊……”

    惠三冠微微一笑,扶住伍洁草的肩膀说道:“有我可爱美丽的妻子关心,再疼也会忘记的……不过,为了防止得疯狗病,我还是要上点药的。”

    枫林早听到惠三冠骂自己疯狗,他气得想将他撕个粉碎,这是什么世道啊,当日自己做大将军的时候,个个都那么敬仰他,而今自己被皇帝暗算,大家又落井下石。枫林早不知,有的人对他的敬意逐渐消失,完全是因为他个人存在的问题。

    惠三冠说着便去打开了药箱,拿出一瓶药水,打开了瓶塞。伍洁草接过药水,将它滴在棉花做成的棉球上,然后轻轻擦拭惠三冠的颈伤。她的神情很专注,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般。魏风凛好羡慕惠三冠,能被伍洁草如此上心,可是这山庄上的汉子们,有几个不羡慕人家伉俪佳人呢?

    “把枫林早扔到门外去,免得放在这里碍眼。枫林早,知道我为什么要砍掉你的双脚吗?因为你一直号称自己很牛,有种你就爬出去山庄啊。”伍洁草说完,真的有两个人上来,一人抬住枫林早的头,一人抬住他的腿,将他扔了出去。枫林早再次摔到了地上,好在这次没有刚才那么痛。

    枫林早记得,山庄门虽然高,但是底下有缝隙,只是没注意那缝隙多高,他能不能从下面钻过去。但是能到达门口,便会有希望,总比在这里被人折磨死好。于是他一步步地艰难地爬行着,有人看着他那渺小的身影,啧啧可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都说前世今生的因果,可谁又想到,现世报来得更快!

    “他是不是现在很可怜?”伍洁草打量了一下四周,如此问道,见大家都不发话,她又继续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我们发觉一个人可怜的时候,往往只看到他眼下有多么让人心痛,却很少去想到他先前做过什么。我之前也有不好的遭遇,在别人看来,也可怜。的确我曾经也有可恨之处,那便是我以貌取人,轻信了贾善良这个败类,才会被他拐卖。”

    虽然山庄上的男人都知道伍洁草曾做过军妓,却不曾有人看不起她,因为她从未自暴自弃过。也有人对她狠辣的手腕不满,但是得知那些人曾经犯下的罪行时,也便不再帮对方说话了。相传,人做了什么坏事,只怕是到了十八层地狱,要经受各种痛苦的刑罚,如今他们所遭遇的,也不过是在人间就体验了一次地狱的味道。

    枫林早爬着爬着,那被包裹住的伤口便磨破了,血再一次渗透出来,好在惠三冠配的独门止血药,已经让他的伤口很快结痂,虽然那痂并未完全干硬,但至少不会让他大量出血了。忽然,枫林早的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愤怒地骂道:“真是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一块破石头都跑来欺负我了。”

    枫林早抓着石头正预备扔出去,却忽然发现这一块火石,在山庄悬挂灯笼的火光映照下,他看得很分明。不止如此,他再转头看了看,这周围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火石。竞云山庄是围绕着竞云山等几个山头建设起来的,这山上矿物矿石居多,看来火石便是一种重要的资源。枫林早忽然喜上眉梢,他正想一把火烧了竞云山庄呢,真是天助我也。

    枫林早脑子抽了,他竟然忘记了要爬到一个能点火的地方,再开始下一步的行动,而是在这里就开始摩擦火石,他将两块火石握在手上,擦来擦去,那火星零零碎碎地蹦散出来,他这才想起应该找个引火的小木棍之类的东西。于是他在黑夜中又开始寻找干柴。然而一回头,他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其实那身影本不高大,只不过是因为他趴着的姿势,所以才会显得她很高。伍洁草的嘴角斜斜地一撇,说道:“贱人,你还挺有闲情逸致啊,竟然玩火石,小心玩火会尿炕啊!哦不,一会儿你想尿也尿不出来了。”

    伍洁草说完,一把夺过了枫林早手中的火石,这火石已经被他磨擦得好烫了,伍洁草猛地将火石放到了枫林早的双腿之间的命处,顿时灼热的感觉传来,枫林早双腿蹬了起来,口中发出嗷嗷的惨叫。他的衣服已经被烫出了一个窟窿,而火石更是直接地碰到了他的皮上,烧得他痛楚不已。

    当伍洁草将火石拿开之后,看到他的那东西被烫的部分,表皮有些发黑了,但是好似并没有将他彻底废掉,于是伍洁草叫人在这里点起了火堆,拿来了木柄铁棍。而枫林早知道伍洁草是要折磨自己,便预备逃走,可是他稍稍动一下,便会有人狠狠地踹他一脚。等到那铁棍被烧得通红的时候,枫林早已经被人踢得不能动弹了。

    伍洁草拿着这铁棍,慢慢地靠近了枫林早,然后将铁棍杵在了枫林早的要害之处,只听吱啦一声,魏风凛的那个地方便被烤糊了,伍洁草又反复烫了几次,终于,那个地方彻底烫焦了,一股烤味随着夜风飘出了很远很远。枫林早不堪承受如此痛苦,便昏迷了过去。

    伍洁草拿着铁棍在他的身上使劲拨弄了几下,那烤焦的东西竟然掉了下来,伍洁草啐了一口,愤愤道:“当年未见其人时,我对你也敬重三分,我想,这年轻有为的枫林早将军,大概是十分英俊潇洒,仁义满怀的吧,岂料竟然是个人渣。”

    “娘子,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生气了。”惠三冠上前来哄着伍洁草,只是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的话不太合适,好像自己很介意伍洁草一直还记着盛誉斓似的。

    “哪能说过去就过去,他的罪行这么多,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伍洁草无论怎么对待枫林早,都不觉得解恨。惠三冠觉得,自从回到竞云山庄之后,伍洁草发泄得也够多了,于是劝道:“枫林早毕竟是雪昭国的将军,为雪昭国作出了不少贡献,虽然现在他境遇不好,但你还是看在他先去曾建功立业保护百姓的面子上,给他个痛快吧。”

    见惠三冠如此为枫林早求情,伍洁草又想了盛誉斓的话,他说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去伤害枫林早。若不是枫林早实在太过分,让她忍无可忍,今日她又何须对她下狠手。她点头答应了惠三冠,并让别人将枫林早锁进了一间屋子里。

    ☆、草地交合

    微风轻拂,分外舒畅,伍洁草长舒一口气,搞定了枫林早,她所有的仇恨,也便该放下了。想来盛誉斓和梅夏娴在地下也该安息了,她也应该开始新的生活,珍惜现在所拥有的。而且,伍洁草还在内心深深地下了个决心,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她要做回原来的自己,不再这么残忍。

    只是,伍洁草仍然有一个心结。

    她的处子之身,是被贾善良强按在野地上,生生剥夺掉的。那是她最最痛苦的回忆,就是从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走入了悲剧。所托非人,被人骗财骗色,甚至卖为军妓。每每看到类似的草地环境,她总是回忆起那撕心裂肺的感觉,如今自己统筹管理这么多人,岂能被一个小小心结所困扰。她很希望趁着星夜,在山庄的草地上狂欢一次,以后,便再也不会为这样的地方所紧张。

    而惠三冠,今夜的兴致似乎颇高,他看众人都离散后,伍洁草犹然站在这里,便和气地问道;“娘子,为何在这夜下徘徊,莫非此处景致甚好,娘子连闺房之思都没了?”

    “讨厌,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不着调?”伍洁草嗔怒道。虽然嘴上如此,心中却道,惠三冠何日里学得这般解风情了。

    “哪里,为夫是看这里景致甚好,美人更是夺人心魂,很希望在这里能胶合一起,体味那鱼水的欢畅感觉。”惠三冠将圈圈叉叉说得如此文艺含蓄,伍洁草听着却也受用,因为这正合了她心中的意思。

    她和惠三冠拥抱在一起,在草地上亲吻着,翻滚着,束好的头发都变得散乱了,夜晚的地面有些潮湿,带着些许寒意,可是他们的身体,却像是着了火一般的滚烫。伍洁草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正抵着自己,当惠三冠让她再次躺好一动不动假扮尸体的时候,伍洁草说:“我们试试摆脱这个桎梏吧。”

    是啊,如果伍洁草从此忘记被贾善良撕裂的时刻,惠三冠也能放下这强制的癖好的话,那的确是再完美不过了。惠三冠点头答应,的确,他早就觉得一直那样下去,太委屈伍洁草了。虽然她口头上说,那是一种情趣,可是也许,她有时候也很排斥,恨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和自己行乐。

    惠三冠尝试着进入伍洁草,可是看到她忽闪的大眼睛,感受着她身体的蠕动,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欺负一个良家妇女,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呢?当日父亲强女干邻居那女人,那女子始终反抗,这让年纪小小的惠三冠觉得,不能在女人清醒的时候和她行这事情,这是不道德的。而父亲杀死那女人之后,才对她的尸体进行女干,这又让惠三冠觉得,只有女人一动不动,才可以行得通的。小时候的情商没有发育成熟,有的想法难免不科学,可是一旦走进了那些思想的牢笼,却又难以摆脱。

    然而,惠三冠太紧张,始终无法将他的硬物进入伍洁草的体内,他很气馁。自己是医生,可是却医治不好自己这毛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医不自医?

    伍洁草并未灰心,经历了这么多的挫折,她早已十分肯定,要想获得成功,必须经过磨砺,哪怕中途会失败。她勾住惠三冠的肩膀,温和地说道:“你紧张什么,我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邻居的妻子,这事情有什么做不得的?”

    惠三冠被淤塞了的那一窍仿佛一下子打通了,还有伍洁草那信任的眼神,让他受到了鼓舞,他的雄始终□着,索着,终于在那最润滑的地方,一下子窜了进去,伍洁草的下面被塞满,她紧紧地勾住了惠三冠的脖子,轻声地呼喊着他:“相公,你进来了,好,好厉害……”

    惠三冠还是有些紧张,他只是抱住伍洁草的身体,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额头上便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伍洁草倒是也不着急,因为她的心魔,也正一点一点地被铲除,贾善良他算个毛线啊,就算他当日再牛逼,最终不是也没落得好下场么?

    过了一会儿,惠三冠开始抽动身体,一下一下,伍洁草在他的身下低吟着……他亲吻着她的脸颊,耳,伸出舌头舔着她的烈焰红唇……他好激动,他终于能做正常的男人了,刚才的惊讶已经逐渐变成了兴奋,他很努力地表现自己,似乎是对先前委屈伍洁草,让她假扮尸体的弥补。

    “娘子,你这里好湿好滑啊,都流到草地上了。”惠三冠一边动作一边说,说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越来越迷恋伍洁草了,在他的眼中,她的一切都是好的。

    “哪有啦,那分明是地上的露水。”伍洁草虽然明知道今天自己状态极好,嘴上却不肯承认,可她越是这样,惠三冠就越觉得她有女人味。

    “娘子,我好想永远就这样和你抱在一起,永不停止现在这动作,这真是太美好,太享受了,和你这样的美人儿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有疲倦的时候。”惠三冠越来越会说情话了,听得伍洁草心花怒放,而他的撞击,也变得更猛烈,更深刻,更快了,快意缠绵着彼此,造人的过程原来如此惬意。

    “讨厌,若是一直重复这个动作,那你岂不是永远都不能达到□了?”伍洁草点着惠三冠的鼻翼戏谑道,她听说,男人在最后将体喷薄而出的一瞬间,才会达到快乐的巅峰。刚刚说完,就有一股灼热的体进入了伍洁草的体内,惠三冠紧紧地收缩了一下肌,似乎是要将那些东西悉数挤压到伍洁草身体里一般。

    惠三冠亲吻着伍洁草的额头,好听地声音传入耳中:“娘子,好爽,我还想再来一次。”

    “你就不怕虚脱而亡?”伍洁草问道。

    “娘子,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说明你很想要,这次,你到上面。”惠三冠说道,虽然身体有少少的疲惫,但是他太兴奋了,他终于摆脱了从前的心理影,可他就好像不相信一般,非要翻来覆去地证实。

    第二次,伍洁草不停地换着方位,那节奏时而由惠三冠来掌控,时而由她来把握,惠三冠虽然从前也体验过各种□,可是却从未有一次像今夜这般开心。直到伍洁草和他共同认为再继续下去就算是纵*欲过度了,这才停下来。两个人大喘着气,此时全然顾不上形象了,当然,这也是一种很有必要的洒脱。

    “幸好这里没有人偷拍,不然可就彻底走光了。”伍洁草感叹道,在这个世界,科技不发达,果然也有不发达的好处。要是在现代被人抓拍了,说不定一下子就出名了。

    “什么是偷拍?大家走光了,是要去哪里?”惠三冠问道,对于这些新时代的名词,他全然不懂得。

    “嗷,我说担心有人偷看,要是被咱们发现了,一准全部吓跑了。”伍洁草胡乱解释着,反正她觉得,别指望跟一个古人正儿八经地解释太现代的东西,免得被人质疑自己脑子抽风了。

    “要是人家喜欢看,就让他们看了好了,这可是他们羡慕不来的,哼哼!”惠三冠今夜有点小人得志,可是伍洁草却没觉得讨厌,反而觉得他这样十分可爱。

    两个人都流了一身汗,汗蒸发,难免有点凉。穿好衣服后,惠三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二话不说,便将伍洁草打横抱起,将她抱回了卧室。伍洁草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即便他将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她也不舍得将手放开。

    “乖,我要离开一小会儿。”惠三冠轻声哄着伍洁草。

    “你要去哪里?嗷,去茅房啊,哈哈,去吧,这种事情可不能就地解决。”伍洁草说话越来越无节了,惠三冠都感觉没奈何。

    惠三冠为伍洁草倒了水,又亲自去煮了姜汤,以防刚才在地上着凉,两个人躺在床上说了许久的话,等他们睡下的时候,都已经天光了。

    饭点到了,伍洁草和惠三冠迟迟未起,昨夜太过劳累,现在他们睡得正酣。魏风凛以为这两个人遭遇了什么不测,便跑到他们的房间外面敲门,又叫喊了半天,都没有人应答,他忽然觉得莫非两人出什么事情了,于是一脚将门踹开了。

    前厅里一切如常,并没有打斗的痕迹,魏风凛便转到了卧房,推开门之后,正看见惠三冠掀开被子,正欲起身。而因为他掀被子的尺度太大,魏风凛不但看到了他光赤的身体,还看到了伍洁草的左半球,他赶忙背转过身去交代:“我见你们没去吃饭,喊门又不应,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冒失之处,还请见谅。”

    魏风凛说罢快步离去,伍洁草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像他这么忠诚的人,真是难得。

    ☆、勒杀将军

    午膳过后,伍洁草和惠三冠还有魏风凛一起来到了锁住枫林早的门前。伍洁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只是内心有些抱愧,她默默地对死去的盛誉斓说,对不起,这次不能听你的话了,我要对他下手了。

    “我进去解决了他,你们在门外候着就行。”伍洁草吩咐道。

    “可是,万一他伤害到你怎么办?”魏风凛不放心,他可不想出了什么差池。尽管自从上次伍洁草跟他闹别扭,两人关系虽有缓和,却一直未能坦然相对,但是就算得不到她,魏风凛也不希望她有事,因为他是真心爱着她的。

    “他的脚没了,双手又被反绑在背后,我也是练家子,他能奈我何?”伍洁草自信满满。毕竟今时已经不同往日。

    “我陪你一起进去,好吗?”惠三冠问道,伍洁草笑着摇了摇头,她走进去,将门从外面闭上了,却并未闩住。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她吧,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动静,就立刻闯进去。”魏风凛说道,他要尊重她独行的意思,却也要考虑周全。

    惠三冠点头答应着。

    枫林早听到动静,便睁开了眼睛,他困意重重,身体疲累。见是伍洁草到来,他忽然就神了很多。伍洁草蹲□来,挑住枫林早的下巴,极具讽刺意味地说道:“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年轻有为……这样一个男人,还真是招人喜欢呢,不过如果你死了,我会更加怀念你的,所以,我今天就行行好,把你往西天路上送一程。”

    伍洁草想,枫林早被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再加上昨天和今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应该力气全无,只能任由自己摆布,玩弄,玩死。然而,枫林早却有着极重的复仇**,因为伍洁草不但毁坏了他的身体,更是让他颜面尽失。就算再不济,好歹他曾经也是个将军啊,竟然被一个女人当着众人的面搞成了太监,他岂能不恨?更何况自己的残躯,都是因为她才会落得这个样子的。

    枫林早虽然不动声色,只冷眼看着伍洁草因为蹲下而放大的脸,可是身体却在努力凝聚一股力量。是的,他的确力气不多,所以更要集中在一起,让它喷而出。稍过片刻,枫林早猛地用身体撞击了一下伍洁草,伍洁草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枫林早趁势压在了她的玉体上,然后迅速调整姿态,骑在她的上,俯□去,将腹部压在了她的脸上。

    “虽然我没有凶器,不能戳死你,虽然我双手被绑着,不能掐死你,但我可以用肚子捂死你,哈哈哈,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过这种方式,你一定要感到荣幸才对,因为你大概是被人用肚子捂死的第一个人,而且还是被一位将军,哈哈哈……”枫林早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他感觉非常痛快,杀了伍洁草,他自己也逃不出去这个山庄,但是能有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为他陪葬,有何不好?说话的时候,枫林早的肚子一抽一抽,虽然有些微的空气进入伍洁草的鼻中,但她始终憋闷难受着。

    “呜呜嗯……嗯呜……”伍洁草一边挣扎着一边拍打枫林早,然而枫林早很重,她这样完全是白费力气。倒是感的挣扎,让枫林早平添了许多乐趣。

    既然不能力取,那就智取,伍洁草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后猛地往上一滑,便滑到了自己的上,也就是枫林早的双腿之间。她猛地抓了一下,枫林早那男人的玩意儿已经被她彻底烙伤,而且那不过是昨晚的事情,枫林早的身体并未痊愈,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在死之前想杀了伍洁草罢了。

    伍洁草这一抓,正好抓在了枫林早的伤口上,枫林早稍一放松,伍洁草便以双手支撑地面,猛地往下一个滑动,从枫林早的身下滑了出来。她接着反过身来,骑在了枫林早的的后背上,握住他的后颈,将他的头在地上梦里地撞击了几下。枫林早顿时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看到捆住枫林早双手的绳子那么长,伍洁草将它解开了几圈,重新将他的手绑好,然后把绳子余出来的部分拉到枫林早的肩膀后面,在他的脖子上缠绕了一圈。

    “你想干什么?”枫林早明知故问。他曾经以为,自己见过了那么多的死亡,知道那是随时会降临的事情,可是真降临时,他才感觉是这么的恐惧。

    “勒死你。”伍洁草回答得很简单,她没有再去数落他的罪行,没有把自己要杀死他说得多正义,可越是这样简单,枫林早越是心有不甘。

    “伍洁草,你这个贱人!”枫林早除了这句话,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他的语言实在苍白,顶多再说一句万人轮,可是他先前已经说过好几遍了,现在对伍洁草来说,本就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伍洁草猛地一拉绳子,那绳子便在枫林早的脖子上缠紧了。她拉住绳子的两边,慢慢地拉扯。枫林早几次想抬高身体,将伍洁草从身体上掀下去,可是几次都失败了。他已经大汗淋漓,身体如同虚脱了一般,可伍洁草却勒得正起劲。

    伍洁草干脆半蹲着,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踩着枫林早的背,目无表情,用力地拉扯绳子。枫林早脖子上的皮随着这白色的麻绳而皱起,他的口中发出“诶诶”的声音。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身上格外地火热,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地上是那么的冰凉。

    “枫林早,你快死了呀!”伍洁草亲切地问道,听她这说话的口气,似乎是在关心一个人,就好像说“某某,你来了呀”一样平常。

    “贱——人——万人——轮”枫林早艰难地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伍洁草气恼,这混蛋临死了,还不忘了给自己添堵,她抓住他的衣服,猛地将他翻了过来,将绳子在他的脖子上又套了一圈,然后骑在他的身上,用力地勒着。现在枫林早才开始真正地挣扎,因为之前伍洁草并未使上十成十的力气,所以虽然枫林早很被动,也不至于痛楚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枫林早的身体在伍洁草的身下扭摆着,双腿在地上猛烈地滑擦,他的脖子仰了起来,喉结在两圈绳子中间显得格外感。伍洁草这次用了很大的力气,没多久,她便感觉身下湿湿的。假如一个女人,很喜欢勒杀男人,并且有快感,某些地方湿润一些是正常的,但是现在伍洁草的衣服湿成这个样子,这不科学。伍洁草忽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哟,将军啊,你湿身了……唉,我又不是那文绉绉的人,何必说得这么含蓄。将军啊,你失……禁了啊,哈哈哈,你那玩意儿不是掉了吗,那你究竟是从哪里尿出来的,嗯,这真是个值得探讨的话题。”伍洁草拉住绳子,一刻都没有放松,哪怕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伍洁草刚才的话,枫林早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他愤怒,疯狂,可是那感觉却只存在于他的内心,他无法表现出来。他已经全然没有了力气,意识也开始模糊,甚至连糙的麻绳勒在脖子上的痛感都感觉不到了。他已经经常说,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现在大概只能如此自我安慰了吧。

    见枫林早不再动弹,伍洁草终于放开了手。她依然骑在他的身上,心中暗暗感叹,若是没有见过的事情,你可以不信,也可以脑补,就比如说,如果有人跟她说,有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后来变得残忍非常,用各种血腥暴力的手段杀死仇人,她会觉得有很大的夸张成分,可是她自己不正是走了这样一条路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一个堂堂的将军,无数闺中少女的偶像,竟然会是个人渣。如今能解决掉这个人渣,她真是功德无量。

    伍洁草站起来上,双脚分别站在枫林早的身体两侧,忽然,她看到枫林早的还有些起伏,便以为他还没死透。于是,她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脸上,用自己的秘处,堵住了枫林早的出气口。枫林早已经全然没有了挣扎与反抗,在奔往黄泉的路上,一去不复回了。

    过了许久之后,见枫林早彻底没了动静,伍洁草终于站起身来,走出了门外。刚才在屋内,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天气,原来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天气已经转凉,而且下起了雨。惠三冠和魏风凛都没有回去加衣,而是一直站在门口等候着她。他们都在担心自己的爱人会出事。

    “你来了!”惠三冠和魏风凛同时脱口而出,然后伍洁草却钻进了惠三冠的怀里,魏风凛的脸上,写满了失意。人家年轻有为,曾经救过庄主和少庄主,自己凭什么和他攀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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