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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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烈如火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一首歌,胆小慎入

    魏风凛张开健壮有力的手臂,抱住了伍洁草,伍洁草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大哭起来,她压抑了太久,失去最好的姐妹,失去最爱的男人,知晓父亲在地洞里受了这么多年苦,母亲年轻早逝……这一系列的打击都太突然太密集,让伍洁草无法承受。

    伍洁草虽然坚强,却也有一丝脆弱,她需要温暖的膛来依靠,需要一双臂膀来给她安全感,她本以为,惠三冠便是那个拯救她离开低谷的人,可是她错了,彻头彻尾地错了,惠三冠给了她希望,却又给了他更大的失望与打击。

    魏风凛轻轻地拍着伍洁草的背,好听地声音安慰道:“霓儿,不要难过了,他欺负你,我给你做主就是……唉,为什么世上的事情偏偏是这个样子,想疼惜你的人,无法和你相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看着你投入他人的怀抱。若是这个怀抱能给你呵护也就罢了,他却偏偏在新婚之夜就伤了你的心。这叫我情何以堪?”

    伍洁草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因为她从没有想过,魏风凛竟然爱上了她。伍洁草虽然一直能感受得到义父很疼自己,可是她却认为义父的爱也是一种父爱,他的种种疼惜便是父爱的表现。听了魏风凛刚才那悲春伤秋的话,伍洁草问道:“义父,你说的人是谁?”

    “霓儿,”魏风凛扶着伍洁草的双肩,让她看着自己的双眼,他虽然醉酒,双眼灼热,却也真诚,他发自肺腑地感慨道,“我一直很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感情,可是这样的感觉很痛苦,我忍!我本以为,只要你幸福,我也便别无他求了,可是新婚之夜你却哭得如此伤心,叫我的心怎能不痛?我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去争取一下,我比惠三冠更爱你,我比任何人都更爱你,也比任何人更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怕自己大你十多岁,配不起你。”

    这样痴心表白的话,伍洁草已经不会再去天真地相信。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只相信有两个人最爱她,一个是父亲竞哲扬,另一个便是盛誉斓。别人所谓的爱,谁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魏风凛说完便将伍洁草按在墙上,开始疯狂地亲吻她,伍洁草想出言阻止,无奈小嘴被魏风凛吻得太紧,她说不出话,于是死命地拍打他,可她越是这样,醉醺醺的魏风凛便觉得她是欲拒还迎,也便吻得更加卖力。他的舌头侵入伍洁草的口中,如同清道夫一般,滑过伍洁草口中的每一个角落,伍洁草甚至觉得,他的舌头探入自己口中这么深,只要她稍稍吞咽,便会将这舌头咽到自己嗓子眼里。

    伍洁草几乎被问疯了吻得几乎窒息,于是仰起脖颈,当魏风凛去亲吻她的粉颈时,她终于得到空闲呼吸。

    “义父……适可而止吧……我们不该这样。”伍洁草终于说出了这话。若是魏风凛还清醒着,他自然不会继续下去,哪怕是一时把持不住自己,但心里还是有一道标杆的,然而今伍洁草成亲的喜酒,却给他壮了胆子,他反而将伍洁草抱得更紧,坚定地说:“不,让我爱你,我把我所有的武功传授给你,把我所有的财产给你,你需要我做什么便指使我一声,我定会万死不辞,不止如此,我还要把我所有的都给你,不会给其他任何女人,我是你的,我要把一切奉献给你。”

    “义父,你疯了!”魏风凛将伍洁草抱起,伍洁草不敢声张,惊动了外面的人对魏风凛不好,可是任由她如何拍打魏风凛,魏风凛都不能有半分退却的意思。魏风凛将她放在床上,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痕,为她宽衣解带。伍洁草那点功夫,虽然比起以前的自己,已经厉害多了,可是和义父比起来却差了许多,这功夫毕竟是魏风凛教她的,她当真是反抗不了他。

    然而,魏风凛却没有像一般的强女干那样凶猛地进入伍洁草,亲吻与暧昧,撩拨与碰触,舔舐与吮吸,他都做得十足,他生怕伍洁草对他有半分的不满意,也便极力地表现自己的柔和,伍洁草被他拨弄得停止了反抗,她身上的火越烧越旺盛,最终,她环住盛誉斓的脖子,静静凝望着他,对于与他交融在一起,她已经没有了抗拒心理。

    表现完了温柔,便该表现自己的硬气了,魏风凛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他却很努力地去做,虽然春图上教得很多,但是他看的那个版本,似乎只求快意,不求呵护,虽然他是一个有猛兽特征的男子,却不忍心伍洁草感觉到疼痛。他将自己的硬物,循着伍洁草的溪流,慢慢地塞了进去。

    那秘洞里面,是如此的温热,将魏风凛的□包裹得好舒服,魏风凛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他抱住伍洁草,轻轻地运动着身体,一下一下,他努力让自己做到最好,让伍洁草能感受到飞向云端的快乐。伍洁草体会得到魏风凛的关爱,她也迎合起他来。虽说她已经和惠三冠拜过堂,但是两个人并无夫妻之实,而且只怕接下来二人也不过是一拍两散的结局,她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

    伍洁草的双颊上,渐渐泛出了两抹潮红,鲜亮动人,魏风凛加剧了抽动的速度,因为练武的缘故,他的身体很健硕,腰力极好,他的每一次撞击,都碰触到了伍洁草最深而隐秘的地方,让伍洁草欢乐地叫着。魏风凛的一双手,在伍洁草的身上触,寻找着她的敏感点,她修长的粉颈,饱满的双峰,她洁白的小腹,都被他的大手慢慢掠过,而她也更进入状态了。

    魏风凛伏在伍洁草的身上,一边动着身体,一边轻轻咬着她娇小的耳垂,伍洁草感觉到一丝疼痛,可这疼痛却加深了身体的快意。魏风凛轻声说道:“霓儿,你真美丽,你真是这世上绝世无双的女子,我好爱你。霓儿,义父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形象?”

    “义父是英雄。”伍洁草想都没想就说出这话,魏风凛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当真不错。

    “自古美女爱英雄,我是英雄,你是美女,那我们应该顺理成章地在一起才是。”魏风凛说完又在伍洁草的身上亲吻起来。他的确给了伍洁草身体上的快乐,可是却也让伍洁草想起了盛誉斓,想起了她的最痛。盛誉斓和她成亲的洞房之夜,他又何尝不是待她温柔备至,何曾伤了她一丝一毫?

    魏风凛和伍洁草累了,便相拥着睡在了新房的被窝里。伍洁草的梦里梦外,全是盛誉斓的影子,她梦到他说,让她忘了他,她会有新的幸福。她回答道,没有他便没有幸福。他说,他会化身为爱,倾注在她身边的人的身上,借助他们的身体去爱她,去关怀她。

    魏风凛一早便醒了,他忽然感觉身下有点不对,自己房间里的被褥,没铺这么厚,所以也就没有这般绵软,于是赶紧睁开眼睛看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躺在这锦被中,而他的身旁,还睡着他的义女竞诗霓。

    “誉斓……”伍洁草睡意正浓,她喊着盛誉斓的名字,可是他的身影却越来越高,越来越小,终于飘到了天上,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霓儿,你怎么了?”魏风凛问道。看到伍洁草正双臂环抱住她的身体,他忽然觉得好尴尬,低头道,“对不起,霓儿,我控制了自己这么久,终究还是错了,我本以为自己能忍得住,能永远不让你知道我的爱,可是没想到昨夜酒醉,竟然对你做出了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庄主啊!”

    “义父,虽然我叫你义父,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便不算**,既然我看义父是英雄,义父看我是美人,那便是英雄配美人,何来禽兽不如之说?”伍洁草倒是宽心,因为她已经彻底明白,这世上最难求的便是真爱,别人愿意与她在一起,或许是贪她美貌倾城,或许是慕她荣华富贵,既然如此,何不把一切看淡些?

    “霓儿,终究还是义父对不起你,日后你若有何需求,我必当万死不辞。”魏风凛说道。其实从他深爱伍洁草开始,他早已将自己的命视为伍洁草的了。他的爱情观便是,有什么给她什么,有多少给她多少。

    “义父,你还是快些穿起衣服离开这里吧,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会有下次了,你还是我的师父,我的义父,我会以女儿之礼相待的。”伍洁草说罢便用被子裹了裹身体,而魏风凛也识相地赶紧穿衣,他应该赶紧逃离现场才是,以免让义女落人话柄。

    ☆、庄主之死

    “不好啦,庄……庄主出事啦!”竞哲扬的门前,一个仆人在走廊里惊慌地大喊着,他脸色煞白,语无伦次,显然是被吓得不轻。早晨他去伺候竞哲扬更衣洗漱时,却发现庄主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四肢僵硬。

    听到父亲出事,伍洁草披了衣衫飞速赶往了爹爹的门前,看爹爹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问题。虽然伍洁草是从未来穿越到这具身体上的,但是她已经全身心地投入了这个角色,视竞哲扬为自己的亲爹,他待自己好,她也如同亲生女儿般照料爹爹。

    伍洁草一进父亲的房间,便看到父亲倒地不起的惨象,顿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她怒骂道:“你们这群饭桶吃货,还不将快爹爹扶到床上,赶紧去叫惠三冠来啊,快去啊!爹爹没有死,他只是休克过去了。”

    伍洁草打发人去牢房喊来了惠三冠,而她在竞哲扬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她才刚刚和父亲相认,还未曾生下一儿半女,让爹爹享受抱孙子的乐趣,可竞哲扬却狠心离开了,这让她这个做女儿的情何以堪?

    惠三冠过来了,他一眼便看出庄主已经死去,其实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庄主的身体已经僵硬,就连面色也已经发紫,显然没得救了。只是伍洁草如此发飙,大家谁都不敢说,更不敢劝阻她命人去叫姑爷。

    惠三冠擦了擦伍洁草眼角的泪水,看到她难过,他也很心疼她。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节哀。”

    “节哀?节什么哀?你不是很厉害的医生吗,你不是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得不到的药材吗,我们竞云山庄富得流油,你需要什么药材我买给你就是了,求求你救救我爹。”伍洁草抱住惠三冠,她多么希望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个肯定的字眼,可是没有,他只是劝他要冷静,要节哀顺变。

    “惠三冠,我给你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不好好珍惜,让你医治我爹,你却说他死了,看来,我只好再将你打回大牢了!”伍洁草说着便命人将惠三冠关回了大牢,起初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怕得罪了姑爷,日后没有好果子吃,却迫于伍洁草的威不得不从,毕竟,庄主死了,少庄主才是这里的老大,以后也该改成她为“庄主”了。

    “洁草,纵使我医术再高明,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大牢里我待着得还习惯,你也不必挂心。既然逝者不可追,你还不如好好查查,究竟是谁害死了庄主。”惠三冠指了指饭桌上的东西,说罢他便径自往大牢走去,那两个押他的人,跟在他的后面看着,生怕他跑了一般。

    伍洁草这才注意到,饭桌上放着酒,那酒十分醇香,只怕爱酒之人闻到这味道会把持不住,虽然如今桌子上的已经凉了,但是已经空出了半个盘子,看来爹爹还是吃下了些。爹爹虽然嘴馋,但是伍洁草已经吩咐了厨子,只给爹爹清淡的吃食,而且必须是她亲自去要才行,其他时候断不可随便允许爹爹吃东西。这酒,显然是其他人送来的。

    “昨夜可有人进过爹爹的房间?”伍洁草问道。

    恰巧枫林晚也听说了庄主出事,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于是过来一探究竟。他刚刚走到门口,视线便被人挡着了,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庄主,更不知道庄主已经死去。他听到伍洁草刚才的问话,于是连忙应承着自己昨夜来过。

    伍洁草拨开人群,看到枫林晚之后,怒气冲冲地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枫林晚虽然知道少庄主一向做事不留情面,但是她待自己还是很好的,却不知道缘何她会打他,有些郁闷。枫林晚正要辩驳,却听伍洁草问道:“桌子上的酒,可是你送给爹爹的?”

    “是!是我送给庄主的!”枫林晚非常不服气,如果伍洁草嫁给他,他断然不会虐待她的父亲,他会将她的亲人视为自己的亲人,好好孝敬庄主,那个惠三冠简直是禽兽不如。枫林晚继续说道,“惠三冠实在过分,嫁女儿对庄主来说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是庄主想喝酒想吃都要看他的脸色,我就是看不惯,才私下送酒给庄主的,少庄主,我们是朋友,我这是替你尽孝,难道这也错了吗?”

    “你住嘴!”伍洁草喝住了枫林晚,“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好心,将爹爹害死了?”

    伍洁草抓住枫林晚的后颈,像是拎小**一样,将他拎到了床边,枫林晚这才看到庄主已经死不瞑目,脸也被七窍流出来的血弄花了。枫林晚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战战兢兢地问伍洁草:“昨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后厨分给兄弟一些酒,我这份,我自己切下一点吃了,酒也尝过,已经试过无毒,可是为何庄主会有中毒的迹象,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少庄主我求你查清楚!”

    “枫林晚,我真是恨透你了,惠三冠平日对我们不错,又怎么会连酒不舍得让爹爹吃?你知道这些年爹爹双腿残废,掉入地洞,他是靠什么活下来的吗,是靠吃人参,这地洞里有贮藏很好的人参。爹爹每天只吃几口,吃多了怕补过了猝死,如今肠道都变细了,在身体尚未恢复之前就吃酒,是会致命的!”

    伍洁草曾经害怕别人有异心,想谋害爹爹,所以这件事一直没有公布给大家,只说爹爹喜欢寡淡的吃食。今天她将这话说出来之后,大家都吃了一惊,而枫林晚更是近乎崩溃,他伏在地上痛哭起来:“我不想做坏人,我不想杀人啊,为什么我千小心万小心,最终还是落下这样的结果,误杀也是杀,我罪该万死啊。少庄主,你杀了我吧,我要以死谢罪。”

    “枫林晚,你是对我有恩的人,如果不是你帮忙,我或许还回不了山庄,爹爹也依然在那地洞里受苦,我们能达成所愿是因为你……可是今日,爹爹的死也是因为你。我若是杀了你,便是忘恩负义,我若是不杀你,又该怎么给我死去的爹爹一个交代!”伍洁草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还会遇上这么棘手的事情。曾经他讨厌枫林晚,只因为枫林晚是枫林早的弟弟,可是枫林晚跟他哥哥不一样,他很善良,伍洁草已经渐渐地摒弃了偏见,谁知此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看着枫林晚伏在地上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哭泣,伍洁草也可怜他。她可不是枫林早那么坏的人,凡是都要分个仔细,不能因为别人无意中做错了事情,就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伍洁草终于打定了主意,于是吩咐兄弟们搬来了一张长桌子,让枫林晚趴了上去。枫林晚不知道伍洁草要干嘛,但是既然自己害死了她的爹爹,那她怎么做都没关系,自己只管照吩咐趴上去就是了。

    “来人哪,拿板子来,我要打得他屁股开花。”伍洁草命令道。她不能杀他,那打他一顿总是可以的吧。

    “少庄主,咱们这山庄里的惩罚,向来都是吊起来鞭打,没有打板子这一说,所以也就没有预备过板子。”有人低头弱弱地向伍洁草回禀道。伍洁草正在气头上,周围的人个个唯恐得罪了她,被她爆头,能不说话则不说话,能少说话则少说话。

    “真是笨蛋,就不会动动脑子!山庄里的竞云湖中停了几艘小木船,你就将木船上的船桨拿来吧,这个打人肯定方便!”伍洁草强忍着伤心说道。此时魏风凛已经去准备庄主的后事了,不知怎的,伍洁草没有看到他,竟然有些想他,大概是因为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他能给她一些安全感吧。

    船桨很快便拿来了,伍洁草接过来,亲手将它抡起来,然后重重地拍下去,枫林晚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他怕伍洁草听他喊疼会下不了手。自从练武以后,伍洁草身上的力气大了许多,船桨在她手中挥舞自如,只见那桨身一下下地落到枫林晚的屁股上,大家都闪得远远的,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枫林晚的裤子已经被打破了,那屁股上的衣服,已经是通红一片,红过后又逐渐变回了淤青,最终皮开绽,鲜血直流,伍洁草终于将船桨扔在了地上,差点砸到周围的人,几个站得靠前的人吓得后退了两步。

    “将枫林晚扔到大牢里。你们不是爱看热闹吗,今夜就陪我一起守灵吧。”伍洁草心情不好,说话很冲,挤在这房间里的人面面相觑,新来山庄的人跟庄主并不熟悉,但是有几个早来的,早年多受庄主照拂,能送庄主最后一程也是好的。

    ☆、人牲人殉

    守在灵堂前,大大的“奠”字格外刺眼,伍洁草曾以为,自从盛誉斓离开人世之后,她便和这个世上的任何人再无关联,哪里会想到还能遇到爹爹……可如今,爹爹也离去了。伍洁草已经哭得泪痕风干,这个世界对她太残酷,她又何须仁慈?

    想到父亲之所以吃了酒,是因为枫林晚,但枫林晚只是好心,而真正让父亲猝死的原因,却是他在地洞中十几年的折磨,这一切归究底,都和小醋有着莫大的关系,今日爹爹离她而去,那么小醋就应该给他陪葬!

    于是,伍洁草提了灯笼往庄旗那里走,有几个人怕少庄主想不开做傻事,便连忙跟了上去。伍洁草并不阻拦,她还需要帮手呢,于是回头对跟上来的人说道:“你们准备一桶水,几块抹布。”

    后面的小厮不知道少庄主要干嘛,但还是言听计从把这两样东西送到了庄旗旁边,此时这里早已经另外点了几盏灯笼,因为今夜是丧夜,所以灯笼都是由白纸糊成,庄旗旁边亮着这么多,显得有点瘆人。灯火通明处,小醋的腌臜相让人尽收眼底。

    被像狗一样拴在小旗杆上的木添礼,爬到伍洁草脚边,将脸颊贴在她的鞋子上,又跪又蹭,嘴中念念有词:“少庄主,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当牲畜都行。”

    伍洁草看到木添礼这副贱相,恶心得不行,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冷笑道:“想做牲畜是吗,一会儿就让你做。好狗不挡路,本少庄主现在想先收拾小醋,你在一边看着就是!”

    木添礼并不知道伍洁草一会儿想对他作甚,便跪在她面前千恩万谢,伍洁草一句“好狗不挡路了”就让他乖乖滚去一边了。伍洁草定睛看了看小醋,她的身体被绑成大字型,控制在两小旗杆之间,户方被削掉,因为被控制住不能走动,大小便便只能在这个动作下解决,那视觉效果,简直是五彩斑斓,再加上最近天热,小醋不但看上去格外恶心,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把她的身体洗干净!”伍洁草命令两个小厮道,俩小厮对视了一眼,平日对散发着恶臭的小醋躲远远的,如今少庄主有令他们不敢违抗,也便只好捏着鼻子,往小醋的身上撩了水,然后开始擦拭她的身体。小醋早就想好好洗个澡了,无奈大家都给她白眼看,没人理她,她也只能作罢。现在伍洁草忽然这么好心让她清洗,她忽然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看伍洁草这身穿白戴孝的打扮,她便猜到竞哲扬已经死了,难不成是竞哲扬还想着自己,不愿意自己继续吃苦,于是上了伍洁草的身,让她来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小醋想多了,真心想多了,当她的身体被清洗干净后,伍洁草抡起小厮刚拿来的砍刀,一下子将她的一双腿削掉了。伍洁草的动作太快,那刀又太锋利,要不是两条腿甩出去那么远,或许大家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小醋后知后觉地痛喊一声,接着便晕了过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却看到面前多了一张案桌,自己的一双腿正放在那桌子上,已经被生生劈碎了,伍洁草如今是要将它剁成馅。

    “贱人,你好过分!”小醋强忍着疼痛,怒骂道。她倒是很希望激怒伍洁草,因为她若是一怒之下杀了自己,那也便解脱了。伍洁草今夜的确是想杀她,但不是现在,现在还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大腿被人砍剁。在小醋那断肢处,伍洁草已经命人涂上了止血药,并用纱布包裹起来,她还不想让小醋这么早失去意识。

    “说到贱,没人比你更贱,你虽帮我娘亲和爹爹牵线搭桥,也算是公德一件,但是我母家收留你一个孤女多年,你回报一下也是应该的。日后你勾引我爹爹也就罢了,还害死我母亲,害苦我爹爹,并和木添礼这蠢货勾搭在一起,人家其实本不稀罕你,你才是名副其实的贱人。”伍洁草已经绝望过头,现在反而心平气和,几句话气得小醋一腔怒火,无处释放。

    木添礼听到刚才伍洁草说到他的名字,便赶紧贱兮兮地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你骂小醋,越难听越好,若是让我满意了,我便留你多活几天,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就让你变成小醋现在的样子。”伍洁草风轻云淡地说道,可是木添礼却如同收到圣旨一般,赶紧执行了起来,他出口成脏的功夫还真不赖。

    “小醋,你这个小贱婢,没心肝没良心的蠢货,应该被千人奸万马轮!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啊,你长那么丑,我见到你都想吐,现在浑身屎尿,我看着更想吐了……呕呕……被少庄主削纹面是你的荣幸,说到底你还不配呢,你看你脸上的‘丑’字,看上去很像趴了只蜘蛛,这还算给你美颜了呢。”木添礼说了许多刻薄的话,可是当日小醋得势时,他也没少说奴颜媚骨的话。小醋恨自己看错了人,现在想回骂木添礼,却气结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木添礼巴巴地看着伍洁草,似乎是想讨赏一般,可是伍洁草却懒得看他,像他那种没有是非观念,为了钱财与女色不惜谋害对自己有恩的庄主,又为求自保不惜牺牲昔日的女人,这种贱人更不配入伍洁草的法眼。

    随着一声**啼,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伍洁草知道时候不早了,便叫人拿来了一个大海碗,将剁碎的末放到碗里,剩下的骨头和渣滓,伍洁草命人收拾了去喂血鸦。前日,她特意命人抓了一只血鸦,她要养它做宠物,还给它取了个听似狠的名字“毒毒”,跟了伍洁草,毒毒果然不会断粮。

    就在小醋毫无防备的时候,伍洁草拿起砍刀,嗖的一下划开了她的颈侧,一道鲜血喷溅出来,伍洁草的袖子上染上了血迹。小醋终于得偿所愿,痛快一回了。看到伍洁草如此心狠手辣,木添礼吓得跪在地上后退了一下,又怕伍洁草介意,看她瞪着自己,他又跪着爬近了她。

    伍洁草一把将砍刀扔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慑人的响声,木添礼以为今日伍洁草要做的事情便结束了,却没想到,伍洁草猛地抽出腰间的短刀,生生割掉了他的一只耳朵,就在他捂住耳朵鬼哭狼嚎的时候,伍洁草又把他的一只眼睛剜了出来。

    木添礼疼得在地上打滚,伍洁草鄙夷地看了一眼,风轻云淡地说道:“把伤口止血贴上纱布,别让他感染了,咱们山寨还需要这样一个看门狗。从前让他当管家,当看门人他却监守自盗,现在只能当看门狗了。木添礼,我爹爹去世是山庄的大事,礼仪自然要隆重,这祭品就遵循‘人牲’‘人殉’的规模,小醋就殉葬吧,你就切了耳朵,挖了眼睛当祭品便是。”

    天亮之后,便是竞哲扬要埋葬的时刻,他躺在一副上等的棺材里,周围洒满了鲜花,而他旁边的案桌上,放了三份祭品,中间是小醋被砍掉了两条胳膊的上半身,左边的碗里是小醋的碎,右边的碗里是木添礼的耳朵和眼睛。

    “爹爹,我为你报仇了,娘亲,我为你报仇了!”伍洁草说着,便将棺材盖上了,而这祭品,也悉数烧给了父亲。虽然没能见过父母恩爱,但是她知道父亲一定很思念母亲,因为这几日他时常写相思之诗,大概也是念妻心切吧。

    伍洁草命人寻了这山庄上风水极好的一处地方,将母亲的棺材挪到这里,和父亲合葬在了一起,这也是她这个做女儿的,能尽的最后一点孝心吧。

    打理完父亲的后事,看到兄弟们都乏了,伍洁草便让大家先歇着,她自己却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匆匆赶往了牢狱中,她将惠三冠放了出来,说道:“我知道你娶我本是处于好心,现在我失去得已经太多,也不在意得到多少了。你毕竟是我拜过堂的相公,随我回去吧。”

    “我知道我那个毛病不好,我一定努力改正,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惠三冠认真说道。伍洁草明艳动人,男人们都想占有她,他有幸得到了她,应该好好享受才是,哪能暴殄天物。

    伍洁草将今日爹爹的丧礼讲给了惠三冠听,也讲到小醋陪葬,却唯独省略了她今日是如何虐待小醋,并且最后烧了祭品这一段。惠三冠十分痛惜:“可惜我,没能看岳父最后一眼,我向你保证,以后心中只有你,尸体那类东西,我再也不会去碰。”

    伍洁草将头埋在了惠三冠的怀中,倍感欣慰。只是,他说得好听,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全看他日后表现了。

    ☆、死不改

    惠三冠和伍洁草躺在床上,伍洁草背对着惠三冠,他则从后面抱住了娇妻的身体。如今亲密的动作,让惠三冠渐渐感觉到夫妻情分的动人,若两人相依相守,生儿育女,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只是,惠三冠今夜心急如火,他还在想着小醋的残躯,他并不知道小醋已经被拦腰砍断,更没想到这是伍洁草下的套。他想女干尸已经想得不行了,只一味思虑着那残躯是何等的诱人。

    终于,惠三冠按捺不住了,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妻子:“洁草。”

    伍洁草似乎睡得很香,并没有应答,惠三冠将手从她的腰上拿了下来,再唤了一声,伍洁草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惠三冠这才放心地起来穿衣服,然后轻轻地走出了房间。他点上灯笼,直奔山庄东北处。据伍洁草透露,新坟包就在这里。他一路脑补着那尸身的模样,一边激动地加速脚步,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狼,去享受一餐美味的食。

    山庄很大,惠三冠走到目的地,的确是需要一点时间。等他到来时,果然看到了很新鲜的泥土,显然刚刚翻动过不久,还散发着一股大地的腥气。惠三冠四顾无人,便将灯笼放好,拿起准备好的铁锹,一下下地铲了下去。

    即便挖到了东西,惠三冠也不能带回房中,今夜他大概要就地解决。想到在这洒满了夜露的地方,和一具娇艳的尸体做那种事情,惠三冠便兴奋得要死,裤子都已经被撑起来了,于是他加快了铲土的速度。因为力太过集中,他竟然没发现背后有人。当他注意到背后传来的灯笼的光亮时,不由地见鬼一般将铁锹扔在了地上,头皮也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惠三冠,你这混蛋,你昨日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和我一起好好过日子,还说了那么多动人的情话。可今夜,你就违背誓言,来这里挖坟,我果然没猜错,你所谓的誓言,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让我将你从牢狱中放出来罢了。其实,这里并不是我爹的坟墓,他和我母亲合葬在了一起,他的坟在山庄的西北方向。这是个土包,只是个土包!”

    伍洁草恨铁不成钢,看到惠三冠那吓得发抖的样子,她真想一脚将他踹飞,他和盛誉斓怎么比?盛誉斓那么阳光善良的男人,怎么会有惠三冠这么猥琐的兄弟。可是话又说回来,惠三冠也是个善良的男人,只不过他有这个戒不掉的癖好罢了。

    “洁草,对不起,我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了,可是我改不了,我比谁都痛苦,无法替好兄弟完成遗愿,自己的行为还为人所不齿,谁来拯救我啊!”惠三冠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他英俊的面容扭曲了,他恨自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存,他很努力地去做一个正常人,可是这世界偏偏容不下一个正常的他。

    “难道我在你心中就不如一个死人吗?那你把我杀了好了,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伍洁草伤心地说起了气话,她经历的苦难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还要发生这么多闹心的事情?可是惠三冠怎么可能忍心要她的命呢,更何况,他不想害任何人。

    就在惠三冠和伍洁草沉默相对的时候,魏风凛出现了,伍洁草路过他的门口,恰巧他没睡着,便出来看看动静,谁知道竟然一路走到了这里,刚才伍洁草和惠三冠的对话,悉数被他听入耳中,他万分震惊,从未想过会有这等事情。

    魏风凛深爱着伍洁草,他得不到她,他不介意,只要她过得好即可。惠三冠年纪轻轻,便在医学上已经有相当高的造诣,而且人又风流倜傥,魏风凛一直觉得伍洁草嫁给他会幸福,哪里会想到他还有这样的难言之隐。

    得知伍洁草受了委屈,魏风凛怒火中烧,他快步走上前去,揪住惠三冠的衣服,将他高高地提起,然后一下子摔到了土堆上,怒气冲天地说道:“当日你那么痛快地允了庄主这门亲事,我以为你会好好对待霓儿,哪想到你竟然会这个样子,难怪新婚当夜霓儿便那么痛苦。惠三冠,你简直不是男人!”

    “何止不是男人,我简直不是人,我真想一死了之,这样少庄主也不必被我这个伪夫君牵制,可以放开手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惠三冠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了,他真心不该答应庄主这门婚事的。

    “你闭嘴!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霓儿在某些人的眼中,高贵、可爱、美丽动人,可是看着她好的人,偏偏得不到她,你能得到她,却又不珍惜,你真是暴殄天物,作孽!”魏风凛心中郁闷,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纵使表现得再大方,他心中始终也是遗憾的。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再次愤怒地提起了惠三冠,将他狠狠地扔了出去,惠三冠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惠三冠的小腿撞击到了铁锹上,因为魏风凛的力道过大,他的腿腹被铲进了铁锹里,鲜红的血顿时染红了裤子,只是因为光线暗淡,黑夜中这血看上去像夜一样黑。伍洁草几乎是飞奔过去,从自己的衣服上撕开一块布,让惠三冠双手掐住了自己的大动脉,然后将铁锹拔了出来。

    伍洁草快速将扯下来的布缠在了惠三冠的腿上,十分关切地对惠三冠说:“忍着点,回去再给你上消毒药和止血药,问题看起来并不严重,只是疼一些,你要受点罪了。”

    “这些你也懂?”惠三冠惊讶地问道,他只当伍洁草空有姿色,其次便只会女红,并不懂其他,却未曾想到她竟然对这些也知道点,难怪盛誉斓那么爱她。

    “我的相公是医生,我若是不知道个一星半点,相夫教子可是很难办到的哦。”伍洁草一改方才脸上的乌云,竟然哄起了惠三冠,可她越是这样,惠三冠越是愧疚。伍洁草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回过头去让魏风凛帮忙,将惠三冠抬了回去。

    伍洁草咨询了惠三冠,便去药房取药,他走出去之后,惠三冠忽然抓住了魏风凛的手,一脸的苦涩:“魏武士,我知道你对少庄主有情……”

    魏风凛的心头一颤,难道霓儿新婚之夜的事情惠三冠已经知道了?他的心头涌起一阵惭愧,自己算什么身份啊,有什么资格占有伍洁草,怎么说她也是别人的妻子。只听惠三冠接着说道:“感情这种事,最容易溢于言表,你对她的关怀,明显不只是义父对义女那么简单,你喜欢她,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和她其实挺相配的,虽然我也喜欢她,但是我给不了她幸福,希望你能在她面前多尽点力,让她休了我,这样也好成全你们俩。”

    “哼,虽然你比我小,比我晚来山庄,但是我先前还是敬你三分,觉得你对庄主和少庄主都很好,现在我只能承认,是我眼睛太戳。我不会在霓儿面前说你坏话的,我不是那种人,奉劝你一句,继续努力戒掉那癖好,不要轻易放弃爱情,你以为霓儿休了你,就不会伤心难过了吗?现在你眼前也没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我愿意放下义父的身份照顾霓儿,可霓儿却只愿意放低身段照顾你。”

    魏风凛说着便往外走,正遇上端着药回来的伍洁草,伍洁草和他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过来解开了魏风凛腿上的布,将紫药水涂抹上去,又用纱布仔细缠裹,魏风凛一直回头看着,越看越心酸,明明有个大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他只要和惠三冠一起唱一出双簧戏,让少庄主对惠三冠彻底失望便可以了,可是他没有接受这个提议。

    长叹一口气,魏风凛转身离去。

    惠三冠已经下定决心,让伍洁草讨厌他,虽然看着伍洁草认真为自己包扎的样子,他也很感动,可还是强作愤怒地说道:“你真是讨厌,扰了我的兴致……不过也说不上干扰我,因为那土包里本就没有尸体,你设计让我入套,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我们何必非要强在一起。我对不起你,也不想继续和你纠缠下去,你要打要杀,随便吧。”

    “可是你昨天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伍洁草系了纱布,抬起头来看着她,那闪亮动人的眼睛,让人不由地心软,可是惠三冠这次,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随便哪个男人的话你都能相信,难道你吃贾善良的亏还不够吗?我那是骗你的,今天的才是真心话。你以为你是谁,缺心眼,被人卖作军妓,盛誉斓虽然喜欢你,可他现在已经死了,就算我没有替他照顾好你,他又能怎么样?说到底你不过是万人轮的贱货,哪里配得起我!”惠三冠终于将最伤人的话说出了口,伍洁草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原来那是一段抹不掉的黑历史,没有男人不会介意。

    “哼嗯……”伍洁草伤心地跑了出去,惠三冠看着她悲哀地离开,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心中的痛楚也不亚于她。

    ☆、玷污玉体

    曾经,伍洁草以为自己终于成为了上帝的幸运儿,因为她遇到了盛誉斓,可惜他却如此薄命;绝望之中,她遇上了父亲,又觉得自己上天也许对自己还不是十分地刻薄……可今日,爱她的人,一个一个地去了,纵使现在父亲留给她这么大一个山庄,还有那么多的财产,又有什么用呢,她需要的是关爱。

    伍洁草去取了一壶上好的佳酿,一边走一边喝,她早已顾不得什么端庄形象,她只求一醉方休。如今,嘴里**辣的,身上热乎乎的,冷风一吹,让她胃里一阵难受。究竟醉了没有,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一路往前走着,一直走到了牢狱中,此时天已经大亮,可是她的内心却是一片漆黑。

    “大牢,哈哈,大牢,我也曾在大牢中待过,我就是在这里认识了梅夏娴姐姐,她对我很好,很照顾我,成为好朋友之前,我们还为了枫林早打过一架,哈哈哈!”伍洁草双手扒在大牢的栏杆上,慢慢地滑蹲下去,那身体仿佛有千斤重。狱卒上前扶她,却被她打发了。

    此时,被关在狱中的人正是枫林晚,他看到伍洁草醉成这个样子,不禁有些心疼,便上前关切地说道:“少庄主,你醉了,快回去歇着吧。”

    伍洁草醉眼迷离,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由地火冒三丈,将右手从栏杆的空隙里伸过去,紧紧地捏住枫林晚的面颊,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她不屑地鄙夷道:“枫林早,你没有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哈哈哈!从你杀死梅夏娴姐姐那天,我就决定杀了你。你知道她有多爱你吗?可你却为了所谓的流言就杀死她。是,你是觉得她是你买来的,不过是一条贱命,但是雪昭国不允许私买军妓,你当真是罪大恶极,如果你不买卖人口,我又怎么会落得那样的结果,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枫林晚的脸几乎已经被伍洁草掐碎了,她本身就练过武功,再加上借着酒劲儿,手上的力气特别大,手无缚**之力的枫林晚用力地掰她的手腕,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掰开。在枫林晚的心目中,哥哥一直是无人能敌的英雄,听到伍洁草说这些话,他想跟她对骂,想说她胡说八道,可是他的脸却被掐紧了,说不出话来。

    伍洁草的手猛地往前一推,枫林晚顺势倒在了地上,屁股跌得生疼。伍洁草又命人打开了牢狱的门,凶神恶煞一般逼近了枫林晚,她抓住他的衣领,猛地一提,将那因为醉酒吹风而发红的脸靠近了枫林晚,一股酒气扑入了枫林晚的鼻中。他们的脸贴得如此之近,鼻尖几乎碰到一起,枫林晚脸红心跳,振奋不已。

    伍洁草怒道:“枫林早,你知道梅姐姐死后,我又多想杀你吗?是我相公盛誉斓劝阻了我,他说你是国家的战场良材,纵然有错,却也做着保家卫国的事情,我不能为了一己私仇,害死了人民的卫士。我听了他的话,可是你却因为嫉妒他,怕他功过于你,将他害死,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受伤?你良心何在!”

    伍洁草这血泪般的控诉,将枫林晚吓得战战兢兢,他本想不到哥哥竟然会是这样的人,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他抱着头说道:“我不是枫林早,我是枫林晚……少庄主,你刚才说的,可都是事实,哥哥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不相信!”

    “枫林早身为大将军,都不是好东西了,那枫林晚又是什么东西?你就是枫林早,哼,我要杀了你,为我相公报仇!”伍洁草说着,便把枫林晚扑倒在了地上,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脖颈,预备动手杀死他,枫林晚却紧紧地抓住了伍洁草的手腕,疑惑道:“你的相公不是惠三冠吗,盛誉斓这名字我从未听说过。”

    “盛誉斓和我在军中成亲,我好爱好爱他啊,他也好爱我,那种两情相悦的幸福感,你懂吗?那样的幸福被摧毁,人生幻灭的痛苦,你懂吗?都是因为所谓的枫将军,相公他才会死。惠三冠是他的好兄弟,受他的嘱托才会娶我,终究不是真的喜欢我。这个世界上,除了盛誉斓,已经不可能有人真的喜欢我了。”伍洁草沉浸在对盛誉斓的思念中,本欲撕碎枫林晚的手,渐渐地放松了。

    “不!我也喜欢你!”枫林晚终于将憋闷心中许久的话说出来了,伍洁草的神情忽然凝固了,她“呸”了一声,就是这一声,亵渎了枫林晚的感情,可是伍洁草接着说的话,却让枫林晚心软了:“这个世界上,除了盛誉斓,别人所谓的爱,不过是为了我这容貌与身材,若是我残废了,我这张脸毁了,你还会爱我吗?你不会,别人也不会,但他会。枫林早,你不懂爱,你不配!”

    原来伍洁草的酒一直都还没醒过来,枫林晚再次澄清:“我不是枫林早,就算是一同胞,但他是他,我是我,我不知道他在军中为人如何,但是我自问自己一直努力做个好人。无意中害死你父亲,那是我的过失,也是过错,你想要我的命便要去吧。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到女扮男装的你,就已经对你动情了,一见钟情,深蒂固。你说惠三冠不爱你,可是我爱你,我希望你是我的女人。”

    伍洁草一直都压在枫林晚的身上,那女儿香气,格外沁人,他早已格外的激动,昔日还能君子,今日却把持不住了,他抱住伍洁草,疯狂地亲吻起来,伍洁草因为酒劲儿上来了,头昏脑胀,她拍打了几次枫林晚,却不但推不开他,自己反而陷入了昏迷。

    若是昔日,枫林晚定会赶紧唤了狱卒,让他们将少庄主抬回去,以免在地上着了凉,可是今日,他的脑海中却忽然闪出这样一个念头:反正自己已经陷入这牢狱之中,只怕哪天少庄主又要为爹爹报仇,将自己杀死。先前,自己一心做个好人,却误杀了人,倒不如如今为自己打算一回,反正自己也不可能成为心上人的丈夫了,正好狱卒已经被支开了,那就来个霸王硬上弓吧。

    枫林晚想着,便褪掉了伍洁草的衣衫,她莹洁的身体露了出来,让人垂涎欲滴,难怪那么多男人盯着她看时,那眼神如同虎狼一般不知收敛,看来这遮羞布下面,当真是裹着让人动情的东西。

    枫林晚激动地穿着气,伸出手来颤颤地触着伍洁草,肤如凝脂,秀色可餐,他俯□,将唇贴在她的肌肤上,亲吻遍她的全身,那雄已经胀得不行,粘滑的体湿润了裤子。枫林晚退掉裤子,将那□的硬物狠狠地放入了伍洁草秘密的地方,嘴里念念有词:“得不到你的心,能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枉此生”

    枫林晚这夜几乎虚脱了,他真想把体内的浊白一夜全部挤出来,可是还未等实现愿望,伍洁草却已经醒来,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她气恼地一把推开了枫林晚,却感觉到下面传来一阵干涩的疼痛。一种羞辱感涌上伍洁草的心头,但是她却表现得十分镇定,她忙将衣服穿好,走上前去一脚踹倒了枫林晚,踩着他的脑袋骂道:“我虽然做过军妓,但现在身份已经是少庄主了,你还敢如此放肆,你比你哥哥还要恶劣!你们兄弟二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不配做人,你就等死吧!”

    枫林晚一把抱住伍洁草的脚腕,一副陶醉的样子,闭上眼睛笑着说:“好人不管做多少好事,一旦犯一次错误,大家就对他有看法了,既然我已经误杀了庄主,也不在乎多错这一回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当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镇定,我以为你会为自己被我占了便宜而痛苦伤神。”

    “哼,你当你是谁,我岂是你这种鼠辈能揣度的,趁人之危!我本想放你一条活路,毕竟,害死我爹你也是无心的,但现在,既然你如此破罐破摔,敢侵犯我,我又何必饶你?枫林早是你的哥哥,早晚我也会将他碎尸万段,留着你,你也会为他报仇的,不如早点清理了你了事!来人哪,将枫林晚的嘴堵上,将他扒光了倒挂在刑场上。”伍洁草一声喊,狱卒们便赶紧过来听从吩咐。

    “死在心爱的女人手中,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枫林晚似乎很看得开,死亡早已是自己预期之中的事情了。

    “哼,歪理邪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堵上他的嘴!”伍洁草说完便准备去吃饭,与其与这个人与那个人生气,倒不如先填饱肚子,去寻找生活中的快乐!

    ☆、放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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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讨厌别人强占我的身体!”伍洁草的眼中放着狠毒,做过军妓是她不能言说的伤,如今她最忌讳的一条,枫林晚却偏偏犯了,所以不管从前他是谁,他做过什么,他对伍洁草有什么恩情,如今,伍洁草都要狠狠地惩罚他。更何况,父亲是因他而死,她有十足的理由弄死他。

    枫林晚被倒吊着,浑身的血几乎都往脑袋上集中,他已经头晕目眩,堵在口中的布子,让他更觉得口干舌燥。听到伍洁草的话,他很想说句什么,可是却无法说出口。

    伍洁草蹲□来,轻轻地拍了拍枫林晚的颈侧,枫林晚感觉脖子上凉凉的,他确定刚才伍洁草不是用手拍的他的脖子,那是用的什么?伍洁草蹲□来,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堵上你的嘴吗?”

    枫林晚想了想,堵上嘴,不就是为了不让自己说话吗?伍洁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上次你阻止我不要对人太歹毒,很抱歉我不能听你的,不但对别人我会歹毒,对你也一样不会手软,谁上你触犯了我的底线!骂我是女魔头?我也不怕你骂,我是个很诚实的人,我自己也承认我是女魔头。”

    伍洁草的身影倒映在枫林晚的眼中,她依然美丽,只是多了一层妖冶的色彩,像是一只渴极了亟须喝到人血的妖。伍洁草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说:“可是,这并不是我堵上你嘴巴的原因,我之所以把你嘴里填满东西,是为了防止你咬舌自尽,咬舌当真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一点一点折磨死你,活该你不尊重我!”

    枫林晚想得很对,刚才伍洁草敲在他脖子上的东西,的确不是手,而是一把冰冷的匕首,刚才若是她将匕首的刃竖起来,怕是颈动脉已经被割破了。

    伍洁草命人拿来了一个大盆,放到了枫林晚脑袋正对的地面上,似乎是要接住他额头上流下的豆大的汗珠。伍洁草嘴角斜斜地翘起,说道:“你知道吗,只要刀法好,即使切了你的颈动脉,你也不会轻易死的。我正打算将你放血放死,因为我没有经验,所以还是别碰颈动脉了,还是在你身上戳上个洞吧!”

    说完,伍洁草就将匕首戳进了枫林晚的肩膀里,枫林晚闷叫了一声,他那鲜红的血瞬间顺着匕首往下滑了出来,沾染到了伍洁草洁白的玉手上。枫林晚感觉异物强入身体,痛不欲生,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伍洁草猛地将匕首拔了出来,那血便流到了盆里,泛着一丝腥气。枫林晚几乎昏迷过去,可惜的是,他的意识却没有彻底消失。

    血流过之后,又变成了滴答,每一滴血滴入盆中,又溅出一些血花。枫林晚终于明白,伍洁草为什么要用这样残酷的方式来折磨他,他趁着伍洁草醉酒昏睡的时候女干污她,是对她极大的侮辱,而今,伍洁草如此收拾他,又何尝不是侮辱他呢?

    伍洁草脑补着昨夜昏迷时,枫林晚如何对待她的情景,不由地怒火中烧,心中的愤恨化为手上的力道,她丝毫都没有手软。

    “呜呜……嗯呜呜……”枫林晚强忍着疼痛发出这声音,他将微弱的目光看向伍洁草,似是在求饶,伍洁草挑了挑眉毛,说道,“你哥哥当日喂我吃下蒙汗丹丸,让我陷入昏迷,又将我塞进坟墓,为我的丈夫陪葬,原因很简单,他害死了我丈夫,怕我日后报复他。如果你只是你,或许我会格外开恩,可是和枫林早扯上关系,你又这么坏,我本没有饶你的必要!”

    说罢,伍洁草又在枫林晚的左肩戳上了一个洞,鲜血再一次从枫林晚的身上流出。枫林晚疼得颤抖,却又无可奈何,他闭上眼睛,希望靠美好的幻想缓解这疼痛。即便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心上人,即便他辣手摧草,可是回想起昨夜占有她身体的一幕,枫林晚却觉得内心甘甜。

    伍洁草却大吼一声:“睁开眼!当心我把你的眼皮割掉!”

    反正身体已经这么疼了,就算被戳瞎双眼,也不会更疼许多,枫林晚懒得回应。伍洁草倒是也不生气,她打量了一般枫林晚赤着的身体,便定睛在了他的雄处。伍洁草忽然笑了,说道:“我把你的血放光了,那你岂不就贫血了,哈哈哈哈!听说,你们男人这东西平时这么小,只有充血的时候才会硬起来,大起来,我把你全身的血都放光,你就再也硬不起来,大不起来了,哈哈哈哈!我看你还敢不敢强女干女人,啊不对,你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了!”

    伍洁草笑得像个疯子,可是笑着笑着她便哭了,她跌坐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终于失态了。她的内心早已扭曲了,她还有善恶之分,但是却不容触犯,而且自从开始了疯狂的报复之后,她就在冲向女魔头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几个看守见伍洁草如此失控,不知如何是好,便准备派人去叫姑爷惠三冠。去叫人的看守慌慌张张地往前走,还未到达姑爷的房间,便撞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他抬起头了,战战兢兢地跟男人打着招呼:“魏……魏武士……”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魏风凛问道。

    “少,少庄主在刑场情绪失控了,我来喊姑爷过去看看。”看守紧张地解释道,仿佛生怕魏风凛会怪罪他似的。

    “还喊什么姑爷啊,他去只能让少庄主更失控,快带我过去瞅瞅。”魏风凛说着便火急火燎地和守卫一起去了刑场。

    此时,伍洁草依然坐在地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只是枫林晚的身上已经是满满的血窟窿,那血淋淋的迹象布满了他的身体,他已经失血过多而身亡,伍洁草知道如今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可是她心中的恨却依然无法释怀。她本是个善良的人,从不与人为恶,可是自从遇上了贾善良被骗财骗色,自从做了军妓被欺压□,自从失去了最好的姐妹与最爱的丈夫,她觉得自己的爱已经被耗干了,她的恨越来越膨胀,那恨像是锥子一样在她的身体上挖了一个洞,这个洞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填满。

    她不想变成女魔头,可是除了这样,她还有别的选择吗?难道自己白白被欺负?难道自己最亲爱的人白白死掉?

    “我们回房间吧,地上凉。”魏风凛在伍洁草的身边轻轻说着,将她抱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回了房间。伍洁草的双手勾在魏风凛的脖子上,脸埋在他才中。他的膛温暖宽厚,他对她的感情是真挚的,伍洁草完全感受得到。

    惠三冠今日将门打开,却正好看到了魏风凛抱着伍洁草这一幕,他心中有一些抽痛。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爱上了她,他很想对她说,他愿意为了她,努力戒掉那坏习惯,可是同样的誓言再说第二遍,就已经不动听了,何况他第一次说的时候,并没有做到,甚至在立下誓言的当夜就去挖尸体。

    如果伍洁草能和魏风凛走到一起,未尝不是一种完美。本欲出门的惠三冠,却再次将门闭上了。他看着自己脚腕上的伤,还有缠在上面的纱带,心想,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伍洁草,现在连说话都伤到了她,已经不可能再挽回了。

    魏风凛将伍洁草放到椅子上,为她泡了花茶,在茶中放了些糖。他擦拭着伍洁草的眼泪,轻声安慰道:“霓儿,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别再害怕,有义父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义父,你也明知道你是我的义父,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已经不可能给你什么了,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伍洁草泪眼汪汪,看着魏风凛,可她的眼神是勾人的,无数男人看到这双招子,都会忍不住浑身法人,而魏风凛看到这双眼睛,也只会更加爱她。

    “霓儿,我不在乎,我不图回报,只是心甘情愿对你好。我也曾想过,让惠三冠休了你,然后我娶你,我会倾我所有对你好,可是我看得出,他也喜欢你,所以,霓儿,你再给他个机会吧。将心爱的人拱手让人的确很痛,可是我不希望你成为弃妇,何况,毛病学好学,改难改,我们应该帮助他戒掉那个毛病才好。”魏风凛心存仁厚地说道。他的确是个好人,是像盛誉斓一样的好人,只是他命途更好一些,他懂得保护自己,而且并没有遇到枫林早这种人,可惜盛誉斓,却成了“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的验证品。

    伍洁草低下头,略有所思,惠三冠错只错在有那怪异的癖好,却未曾做过其他对不住自己的事情,除此之外他对自己也挺好,也许魏风凛的话,她该好好考虑考虑。

    ☆、拖杀仇人

    敲门声传来,伍洁草赶紧推开了惠三冠,似乎很害怕自己跟他亲昵的声音传出去一般。伍洁草询问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