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1-20(2/2)

拉著月白的手請他好好照顧小姐。月白推託不過,到了日子便只好隨清寧去了獵場。

    臨時搭好的行宮是皇上休息的地方。這陪行的官員則是每人一個帳篷安置在行宮旁邊,佈置得倒也舒適,日用品俱全。人家見清寧帶著個很是標緻的侍從都以為是小王爺怕寂寞帶了個暖床的小爺。所以清甯帶著月白進了自己的帳篷看著那一張大床有些傻眼。

    “那個,月白哥哥身子不好,床就你睡吧,東西你慢慢收拾,我先面聖去了……”清寧匆匆去了行宮。邊走還邊想,這家裏人就算了,連外面的人也和她做對。弄得現在這麼尷尬,她不是對月白沒感覺,只是月白一直不冷不熱地抻著,這方面還真和那個該死的男人一樣,讓她不知該怎麼辦好。

    16ˇ意外ˇ

    初到行營的第一個晚上,清寧回到自己帳篷就看到月白已經鋪好了床鋪,床鋪不遠處鋪了一個地鋪,而且自己已經在地鋪上躺著了。清寧只覺得又開始冒火。

    “月白,你去床上睡。”

    月白本來就在裝睡,聽見清寧進來了怕和自己搶地鋪便不理她。

    “月白~~月白哥哥~~~你起來啊,我知道你沒睡著,”清寧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蹲在月白的地鋪邊上開始叫魂。“再不起來我可就要撓你癢癢了”

    被清寧鬧得不行,月白繃不住臉做了起來“小姐啊,這秋天涼了,在地上睡弄不好會感冒的”。

    “你也知道會感冒啊,我比你結實多了,你快去床上睡”

    見月白還不肯讓步“好,那我也在地上睡”清寧索性往地上一趴不肯再動。

    這下月白可慌了,忙起來拉清甯“小姐快起來,這地上多涼啊”

    “那你在哪里睡?”

    “我,我在床上睡……”月白沒辦法,清甯賴皮成功。

    這一覺到天亮,清寧還真的很沒出息的感冒了。因為平時她睡相不佳,老踢被子,身邊的人兒就會給她蓋上,月白可不知道她這習慣。看著清寧直打噴嚏,月白很是自責,怎樣也不肯再讓清寧睡地上。

    先說清寧擰著鼻子開始了第一天的秋獵,鼓聲陣陣,旌旗紛飛,圍好的小獸滿地亂竄,大家一會就有了收穫。看得清寧是眼饞手癢。騎馬她前世學過,到了這裏也沒忘了練習,這沒問題。可是挽弓射箭她就不行了,她只在五六米之內扔過飛鏢。當年的大姐頭嘛,這種小東西還是會一點的。拿著一隻弓在那裏擺弄。

    “小王爺可是想學射箭”旁邊響起一個女聲,扭頭一看竟是自己的小姑,洛凝的姐姐,洛玉。清寧一見是自家人,也不客氣就虛心求教。纏著洛玉一個上午,清寧倒也有模有樣的會擺個架勢了,就是臂力不太夠,射出的箭也就十中二三。就算這樣清寧也是不甘寂寞,下午便隨著洛玉的隊伍在林子裏亂竄,看著洛玉幾乎箭無虛發,連連叫好。心裏暗下決心也要好好練習。

    白天興奮沒太大感覺,回到帳篷裏就開始難受起來。月白早就給隨行的太醫討了副發汗的藥,熬好了給清寧灌下去。清寧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感覺自己清爽了很多。正要下床才看到月白趴在床邊睡了,清寧不禁心疼他就這麼守了一夜,輕手輕腳的給月白蓋好了出去了。清寧沒看到,自己出門後月白悄悄張開了眼睛。

    清寧又瘋玩了兩天,而且她的小姑知道她會點暗器後特意命人送了套小飛刀給清寧。這可把清寧喜壞了。命中獵物的比率大幅上升。竟也打了兩隻兔子一隻山雞,樂滋滋的給皇上邀功。皇上笑她“這丫頭,就會些旁門左道的東西”。這皇帝雖然花甲,可是依然龍馬精神,打了幾天的小東西覺得不過癮,將官領命又逮了些大些的,兇猛些的放了出來。

    這幾天清甯高興過了頭,因為不光玩得開心,晚上睡覺也有人陪了。自從第一夜病了,月白就死活不讓她再睡地上。可清寧仍然堅持威逼利誘也不讓月白睡那涼颼颼的地鋪。結果就變成了月白天天靠著床邊邊時不時給清甯蓋被子而清寧在床裏睡得香甜了。

    不過這人要是樂過了頭一般總會出事。這不,清寧又著涼了,這次是因為追一隻梅花鹿活動的過了出了汗受了風。月白氣的早已不見那抹從容淡然只剩了一臉冷清。

    清寧被嚴嚴實實捂在床上躺了一夜,藥湯子灌了好幾碗,本想故伎重演賴皮不喝,可看著月白佈滿血絲的眼睛裏滿滿的擔憂,別說藥就是毒清寧也能咬牙喝了。

    “月白哥哥,我已經好了啊,你看我都沒事了,藥都喝了,燒也退了就讓我出去吧”外面的鼓聲,號角聲,眾人的喝彩聲,禽獸的啼鳴聲……無不勾引著清寧想往外沖。

    “我保證我是去看看”清寧主動拉過了月白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裏“好不好?”

    “……唉,那你小心”月白給清寧穿好衣服。

    “啵”偷襲成功“知道了”清寧迅速撤退。

    留下月白在那發了好半天的呆。

    偷香成功的清寧還沒來得及想自己是越來越像這個世界的人了,就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住了。哇,是熊哎。慶寧忙往前擠,不行,這裏人多,她往邊上轉。

    “吼”熊的身上中了幾箭,卻不是致命傷,可是極大的刺激了野獸的本性,紅著眼睛到處亂撞。

    17ˇ生死ˇ

    “保護皇上”侍衛紛紛亮出了兵器嚴陣以待,這熊好像看出那邊人多,竟然掉頭向清寧的方向沖去。“呃?……”不是吧,看著越來越近的熊,清寧已經忘了應該如何自救,掉頭狂奔。

    哎,早知道如此我幹嗎死皮賴臉的要月白讓我出來,溫香暖懷的在屋裏多好。清寧欲哭無淚,無奈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轉眼被逼到了一個斜坡邊上。這坡不算高,就是陡,從這下去就算摔不死也得扒層皮。

    一人一熊就在那對持著,卻被突然沖出的人打破了。一身白色的長袍,清雅的面容不是月白是誰。只是他怎麼會如此表情,又怎麼會拿著我的小飛刀向熊撲去?

    “不要啊”清寧大叫。

    月白被那大熊一掌拍飛出去,胸前四條爪印立刻滲出了鮮血。想是月白手中得小刀劃上了熊掌,大熊向月白爬去。

    這,怎麼辦,清寧只覺得耳朵在叫,腦袋在響,比大熊沖著自己還可怕。來看熱鬧,什麼東西也沒帶著,怎麼辦?清寧搬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向熊砸去,再砸,繼續砸,直到大熊到了自己面前,避無可避。看著遠遠趕來的御林軍,清寧有些放心了。看著那熊沖自己張開了嘴,一咬牙,清寧從坡上滾了下去。

    清寧抱著頭,嗚,胳膊好痛,腿好痛,渾身都好痛。還要多久才能停下來呢,聽到了衣服撕裂的聲音,皮肉割傷的感覺,會死嗎?我死了,他會不會傷心呢,我已經傷了他的心,那我死了之後,他會不會就肯見我了呢?

    終於,清寧覺得自己被攔住了,是樹嗎?怎麼會這麼軟,這麼溫暖,這麼緊緊地抱著我呢?

    “小王爺……小王爺!”不是他,他怎麼會叫我小王爺呢,是誰啊,不要再晃了,頭好暈。

    “清寧!你還好嗎?清甯……”來人的叫喊由緊張變得慌亂,不再拘泥於禮數。

    “嗚”清寧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咦,竟然看到一張裹著面紗的臉,他?他不是應該保護皇上嗎,他是怎麼跑到這陡坡之下將她攔住的?今天的男人都讓她意外呢。清寧艱難的咧了咧嘴“每次見到你都會好狼狽呢……”,終於暈了過去。

    刺鼻的藥香和渾身的疼痛終於將我喚醒了,哎,這是第幾次讓眾人這樣圍著我了。掃了一圈,“月白他……?”

    “月白沒事,就是前胸被熊劃傷了,皮肉傷,在他屋裏養著呢。”洛凝連忙回答。

    哦,沒事就好。再想起那溫潤如月的人就那麼輕飄飄的飛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心裏仍然覺得發緊。

    “救你上來的梓楚公子,也擦傷了不少,在裏屋包紮呢”咦,阿,是呢,沒想到他會來救我,那麼千鈞一髮的時候,直接從坡上跳下來的嗎?仗著自己會功夫也不能不要命啊。

    “那我怎麼樣?”

    “你也是命大,皮肉受些苦而已,就是右胳膊斷了小臂……”青兒紅了眼睛。

    哦,我說胳膊疼得厲害呢。頭還是好暈,眼皮好沉阿……

    再次醒來,人少了不少,只剩了洛凝和青兒,清洗,換藥,包紮,餵飯……照顧得我無微不至,妥妥帖帖。愛心的滋潤讓我迅速恢復,月亮又生起了幾次之後,除了那只手,我已經可以隨意活動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去看月白。青兒曾說過我睡著的時候他來看過我。就算是皮肉傷,可也不能硬撐阿,這個倔強的人。推門進去,迎上那雙波光盈盈的眼睛,對視了良久,我用那只能動的手掀開他的衣襟看了看,月白就那麼看著我,沒有阻攔“已經好了”。

    “答應我,再也不要再做那麼可怕的事,我也會好好保重自己,決不莽撞了,好嗎?”

    月白笑了,窗外的月光和他的笑一樣輕柔。我的月下美人阿……

    18ˇ青樓ˇ

    清甯又恢復了原先懶散的生活,繼續在院子裏看月牙領著孩子們習武,繼續吃她的點心,只是陪她的美人從青兒一個變成了洛凝,月白,青兒三人。剛剛康復的月白被清寧勒令不得參與任何工作,他要堅持清寧就抱著她那還不能動的胳膊開始她的苦肉計,屢試不爽。

    不過,倒是也有客人常來。原先是清寧去探人家的院子,現在是人家來夜訪她。一來二去倒也習慣了,索性讓清兒支好了桌椅,擺好了茶點。等梓楚哪天不用在宮中當值或者是在這片值夜班就進來歇會。原來是只有清寧一個,後來是她和三個男人一起等,現在變成了她和三個男人還有月牙以及一些精神頭兒足的小童,烏呀呀一片人,當看到牆頭上出現那末挺拔的身影時,齊刷刷的開始招呼。哎,他還真是習慣了,從來不走門。

    月牙這時候就會一個飛身上去,和梓楚過個百八十招。梓楚一直都讓著月牙,不過這些日子下來,倒也得認真起來了。等到他們切磋夠了,梓楚就會摘下面紗,坐下來和大家一起吃點喝點。

    梓楚肯摘面紗,還是當初清寧一句戲言。看他大黑天的還蒙著臉,實在忍不住了“人家忍者孬好還露著眼睛,你也不怕長期影響視力”

    梓楚問什麼是忍者,清寧歪著腦袋想了想說“是種私人護衛吧”

    梓楚聽了嘀咕說他怎麼沒聽說除了禁衛軍還有私人招收男護衛的。

    清寧聽了笑得不行“那我招你好了,反正我看也看了,你是抱也抱了,在我這裏就不要再蒙著這沙了吧”

    梓楚愣了愣,沒說什麼,但還真的就把面紗摘了。

    雖說有個疤,清寧本來就覺得不礙眼。看時間長了,連三個男人也說,這梓楚公子雖然算是有些破了相,可愣是帶出些他們沒有的風情來。

    清寧又開始往外跑了。地點當然是花滿樓。問了小二,花公子還是不在。清寧也不言語,這次就坐在大堂裏。要了些小菜,自斟自飲起來。

    吃了一會,就聽見外面熱鬧起來。眾人嚷嚷著,說什麼醉紅樓最近來了個小哥,賣藝不賣身,而且行蹤不定,只是偶爾在樓裏彈琴,那音色,和花滿樓家公子琴音有個一拼,每次獻藝都是曼紗重重,沒人見過廬山真面目。今天聽裏面的爸爸說這公子又要獻藝,這不就開始往醉紅樓裏趕。

    清寧在這裏坐的本就鬱悶。又一想,這青樓還真沒去過。就跟著人群到了醉紅樓。看著人多,好像有什麼帖子的才能進去聽琴。清寧正在門外躊躇,這門口的爸爸眼尖,笑嘻嘻的迎了上來“這可是慶王府的小王爺?”清寧一愣點頭稱是。心想自己到這裏以後名聲還真是混得有夠可以。被這爸爸殷勤的請了進去。

    龜奴引著上了二樓。那公子已經彈上了,琴音淡淡,如泣如訴,像有無限傷感,又有無限情思……清寧覺得還真的不比花幽語的琴差。只是那個狂傲的人兒怕是從沒彈過這種調子吧。

    一掀簾子進去,屋裏人快滿了,找個角落坐下,清寧覺得怎麼從自己進來之後,這琴音裏就開始帶了絲憤怒,夾了絲幽怨。那感覺,就像那日被他盯著的感覺。讓清寧不自覺地盯著簾子裏的影子仔細端詳起來。

    看著看著,清寧不禁眯起了眼睛。他想幹什麼?怎麼說也是堂堂一地富家子弟,雖說遮著臉,平日不守規矩慣了,閉門不見幾個月,竟然跑道青樓裏鬧這麼大動靜,這個花幽語,想氣死她不成?!

    19ˇ吃醋ˇ

    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去掀那簾子。終於盼到一曲完畢,待要追上去,卻有小奴來請“小王爺,我們公子請您去後堂等他”。

    清寧隨著那小奴往後面走,剛進後廳就見那樓裏的爸爸正在拿著根棍子打人。被打得人就在那裏跪著,不哭不躲,緊緊皺著眉咬牙挺著。身材比月白略瘦小些,不過年紀看起來倒是有些大。看那一棍棍落在身上,清甯家裏的男人都是她哄著疼著,她哪見得了這些。隨即便喝斥了一聲。

    那爸爸一臉怒氣馬上換了副笑臉給清寧行禮“喲,小王爺,您不知道,把這賠錢貨留到現在,還不是看他也曾經是我樓裏的花魁,現在都26了,你說能幹些什麼,竟然還把客人得罪了,你說氣不氣人”說這又打了兩下。

    26就嫌老了?清寧一臉陰鬱“他那客人該給多少銀子,我出。”

    “喲,那敢情好,小王爺還真是多情的好人,那您先歇著阿”那爸爸結果銀兩,眉開眼笑,走了出去。

    “茗蘭謝過小王爺”被打之人盈盈拜倒,那微微彎起的一雙眉眼後閃過的辛酸與苦楚全數落入清寧眼中。清寧不禁歎氣。

    “還真是個多情的好人~”背後響起一個男聲,立刻酸氣彌漫。

    “總比有人不清不楚的一直鬧脾氣的好”清寧甩了甩袖子,瞪眼,哼,我也會。

    “你!你救得了他一時,救不了他一世,見一個愛一個!”

    “我怎麼不能?茗蘭是吧,把你家爸爸叫來,就說我給你贖身!”

    “呃?”

    “你幹什麼……”清寧被花幽語瞪著,索了索脖子,看著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啊呀,放我下來……”花幽語把清寧抗在肩上,進屋,關門,落鎖。

    留下屋外一群人愣在那裏。

    “你,你……”清寧瞪著眼睛,就被花幽語的嘴堵上了。先是輕輕試探著,慢慢把舌頭也伸了過去,攪拌著清寧的口腔,舔著她的牙齒。

    “嗚”直到清寧快喘不過氣來,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

    “那天為何要跑?”又是這樣的眼神,又是這個聲音,清寧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不跑,難道青天白日的,在野外就和你……那個什麼嗎……”清寧早已經忘了生氣,這個抱著她的男人,任性,囂張,自信,俊逸,卻又細心,敏感,一往情深。她當然要跑,她怕自己愛上他,她怕自己一發不可收拾,她更怕會重蹈媽媽的覆轍,將心裏那團火焰壓抑著,克制著,煎熬著……

    “那現在可是在屋裏了,只有我們兩個,是不是可以繼續了呢?”那雙邪媚的眼睛勾著一抹壞笑的唇,清寧這才發現自己被按在了床上,已經衣襟半敞。

    “可是,你……唔……這是在青樓啊……”

    “反正這也是我家的產業”

    “咦……”

    “本來想叫醉花摟,可又覺得不是正經行當,也就沒對外公佈”花幽語一臉輕鬆。

    “……”清寧現在只想好好討教一下他的母親,怎麼培養出的這種兒子,只可惜生錯了時空,要是在原來的世界,那恐怕……

    “啊”一走神,衣袍已經快都被解開了,細細碎碎的吻一個個落在身上,其實,清寧盼著這個時刻已經好久了吧。那個被壓抑太久的火苗終於變成了不可撲滅的火焰,燃燒了兩個人。

    當清甯的理智終於可以控制身體的時候,發現自己窩在花幽語的懷裏。她這是算被強暴?還是算誘姦?在這個世界,她是該哭著報官還是應該拍拍胸脯說我會負責的?

    貌似應該是後者。“那個……我們……”

    “你要負責任?”

    “呃,好”

    “只有責任嗎?”為什麼他又來了,清寧想暈過去“當然不是”

    “那如果我今天不這樣作,你會娶我嗎?”

    “呃?”不好,他生氣了

    “我想我的妻子因為愛我而娶我,單純的責任你不覺得對我不公平嗎,也許我的想法是很怪異,在遇到你之前,我跟本沒想過要嫁人的,可是,我卻愛上了你,就算你娶了夫君,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這種感覺,好可怕……”

    “其實我……”

    “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任,放心吧”花幽語定定的看著清寧,像要把她刻在腦子裏一般的眼神,然後推門而出。

    “喂……”他怎麼穿衣服這麼快,這個混蛋,清甯想抓狂,“我想說,其實我和你想的一樣啊……”

    “我也是……好害怕……”清寧扯過被子,蒙上頭,他臨走時眼裏好像,有淚呢……

    “其實該哭得是我吧!啊!!”清寧突然坐起來,大吼了一聲。再次讓聽到的人愣在那裏。

    20ˇ混亂ˇ

    片刻之後,清寧回府。身後還帶著剛被她強行贖回來的茗蘭。一臉忐忑不安的低著頭。胡亂交待了洛凝一句,就躲到屋裏去了。

    又過了片刻,全王府的人都知道小王爺在生氣,可又都不知道為什麼在生氣。所以,茗蘭就成了大家的焦點。大大小小都圍著他,聽他講了在醉紅樓的經過。茗蘭並不知道花幽語和清寧在房間裏做了什麼,但是也能隱約覺出點他倆生氣自己不過是個引子,可又因禍得福的被贖了出來。茗蘭只得先給王爺王夫洛凝一干等人磕頭謝恩,又說自己知道自己身份低賤,希望謝過小王爺就走。

    “走了幹什麼去?你可有親人還在?”清寧這會氣下了下,仍然鐵著臉走了過來。

    “這,雖然沒有親人,可茗蘭……不配伺候小王爺……”茗蘭紅了眼圈,自己苦了半輩子,竟然遇到這麼個人,連他這種人都會心疼,能留在她身邊那會多幸福,可是,自己是小王爺和公子賭氣才贖的他,讓他在這府裏怎麼待呢……

    “怎麼,慶王府可沒有你爸爸那種勢利眼,你就放心住下吧”

    看清寧堅持要留人,雖然有點介意他這出身,洛凝也就說了話“茗蘭哥哥,既然已無親人可以投奔,你一個男人家怎麼生活,小王爺一片心意,就留下吧,王爺王夫更是難得的通情達理,這府上規矩不多,下人麼也都好脾氣。”

    “洛兒……”清寧一臉感動。

    “小王夫可別這麼叫,喚茗蘭名字就可以了”這千恩萬謝的,茗蘭就算在慶王府留下了。

    家裏大小觀察了幾日,見他雖然出自風塵,性子卻是恭順賢良,也知道禮數,絲毫沒帶著青樓的味道,轉念一想,又有誰是自願在那地方呆著呢。也就不再介懷這身份的問題了。

    至於那花幽語,倒成了一家人公開的秘密,唯恐清寧又上火傷身,清寧不提大家竟然出奇的默契誰也不發一言。倒是在王夫的安排下秘密準備著什麼。

    這天王夫終於按耐不住,將清寧叫到身邊“我的女兒啊,你還打算要月白和梓楚二人這樣不明不白的跟著你多久?”那表情,根本就是你再想拖下去我就要跟你急。

    “呃……他二人,一個為我毅然覆死,一個為我奮不顧生,當然不能這樣下去。父親的意思是……?”

    “嗯,有你這句話就行了”王夫眉開眼笑“我都幫你問好了,你呀,這幾日一直神魂顛倒,心不在焉,先把家裏的給我弄好了,再去把那個花家的公子給我追回來!”

    哇,清寧暗自感歎,他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真的和自己有心電感應不成。

    “那……做夫做郎?”清寧試探。

    “我想了,月白這孩子,各方面都好,本來就是帶過自己妹妹,府裏各家的孩子也都教的不錯,脾氣性格好,持家的話是洛兒的好幫手,尤其等過段日子你這幾個都有了孩子,更是需要這麼個人。梓楚也是不錯的孩子,但是平夫兩個本就意味著一個主內一個主外輔佐正夫,他雖有身好功夫,可那畢竟不是男孩子幹得活,做郎君吧,只要你不偏不像,就沒問題的。”

    一句話引來父親如此囉嗦,清寧真是後悔多嘴,心想你都定好了還問我幹什麼。“只要爹高興,他們也同意,甯兒沒意見。”

    “同意,同意,我都想過了,月白沒有娘家,梓楚又是孤兒,索性府裏熱鬧一次,一起過門好了”。

    “一起過門?”清寧想想也算省事,咦,不對“那怎麼洞房啊?”

    “呵呵,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這個王夫倒是沒有替清甯想清楚。

    這時的清寧有那麼一點點小想法,那就是男人真麻煩,尤其是老男人。不過又趕快把這個想法掐死在萌芽中了。

    唉,清寧這邊低頭離開王夫的院子,又見秋兒慌慌張張跑來找她。

    “小姐小姐,不好了……”清寧一皺眉,什麼事情大呼小叫,她已經夠亂的了。

    “呼”秋兒喘口氣“青兒哥哥暈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