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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轻风起自卡德拉(1)(2/2)

往因此而逆转。在战役结束的时候,尽管酣战数个小时,她的铠甲上却没有沾染半点血污,裸露在外的耀目金也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

    在议会派舰队撤退的时候,议会军总司令克伦威尔伯爵在舰桥上看着仗剑悬浮在自己舰队身后的那名翔士那飒爽的英姿,看着她那随风飘动的华丽张扬的金,看着如拱卫神明的圣武士般恭敬的悬浮在她身后的八名禁卫翔士,他用既无奈又佩服的语调感叹道:“只要我们依然无法击落她,那我们就永远都没有胜算。”

    在那之后,当二王女那纯黑色的近卫舰队抵达南十字天区府上空时,临时评议会向卡特雷亚递交了投降书。

    于是那些依然反抗的城市被无情的抹杀,人民再次血流成河。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面对那些掌握了天空的敌人,人们只能把愤怒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天空,还有翱翔在天空中的翔士们,这就是贵族的力量。

    羽翼的量产技术在艾斯柯佳尼早已不稀奇,光魔网络里,从第三层开始就有相关的技术可以查询,不必考虑飞行能力的6战型甚至第一层就有,而一、二级的低级工匠们只要有人指导就能很完美的制作出三、四级的非自律式羽翼(也就是不是人型的),所以议会军在非自律型羽翼的装备数量上并不比正规军少,至于火枪火炮这些非光魔制品则更不用提。

    但是,自律型羽翼,也就是为了协调羽翼各部分的动作、分析适应周围环境而特别被赋予了智慧和意志的人形羽翼,则依然是无法量产的珍贵存在。且不说天地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强力上古羽翼,就连近代工匠们制作的羽翼数量都相当有限。具备制作自律型羽翼实力的金徽光魔工匠们(历史上,是金徽却做不出人形羽翼的工匠只有三个),多半会为了证明自己已经站在光魔技术的顶端而制作一个人形羽翼,然后有相当一部分就继续研究自己感兴趣的方面,或者沉迷于破解失落的古代技术而到处访问和挖掘古代遗迹(比如莉诺卡的爷爷),真正继续制作羽翼、追求羽翼制作技术突破的,多半为了解决巨额的材料费而加入了各国的宫廷工匠团或者投入大贵族名下,拿人钱就得帮人做事,于是他们生产的羽翼无论自己满意与否,都悉数编入帝国部队或者贵族的近卫翔士团。

    当然能混到金徽的光魔工匠们大部分都非常有个性(就和地球奇幻作品中的大魔导师们一样),他们当中有些人凭借着自己多年帮助地下世界制作物品积累起来的人脉,专门做羽翼卖到黑市上,或者送给空贼团换材料;另外一些则因为同情议会派,或者单纯觉得世界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类似于地球革命时期的进步知识分子的心态和想法),转而为议会派制作羽翼。

    可这些有个性的金徽工匠们的存在,并不能解决议会派军力缺失的问题,因为制作自律式人形羽翼需要花费的材料和时间都异常的巨大,往往一名金徽光魔工匠加上数名一般工匠组成的作坊一年能制作一具就不错了,制作特别精良,性能特别优异的羽翼则动辄花上数年才能完成,和积累了那么多年的保守派相比,简直就是杯水车新。

    所以,议会派贵族们原本拥有的翔士团就变得异常的珍贵,而这珍贵的战力则在长期的拉锯中越来越少,又无法补充。最后只得依靠雇佣因为种种机缘而拥有人形羽翼的自由翔士来维持。可是这些雇佣军们,往往是谁出的钱多跟谁,极度不可靠。

    于是乎,笼罩在艾斯柯佳尼底层民众和渴望改革的商人、新贵族(这帮人就是早期资产阶级)头上的阴云越来越浓,越来越厚,似乎在预示着暗无天日的时代的到来。

    整个艾斯柯佳尼都在等待,等待着黑暗,或者吹散黑暗的那阵轻风。

    就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一位少女从靠港客船的跳板上走下,踏上了贝尔德第二大空港都市卡德拉的空港笕桥。

    那少女周身都散着优雅的气息,和她那华丽而又不失得体的打扮可谓相得益彰。

    “就是在这里吗?”辛西娅·德·拉·瓦利艾尔回头看着正提着行李下船的老管家恩莱科,用愉悦的声调问道。

    “没错,就是这里,小姐您看那里,”说着老管家把行礼交给迎上来的穿着红色礼服带着平顶圆筒帽服务生,来带辛西娅身后,指着位于比他们现在所处的笕桥稍低的位置的两条交叉笕桥,那两条笕桥和其他的有些许不同,在它们两侧的栏杆外,像悬挂挂毯般挂着几面巨大的旗帜,旗帜上绘着某些标志,“那就是朗德·贝尔商行总部所属的专用笕桥,到了那里,一定能打听到匿名开出巨额信用证明的客户的消息。”

    辛西娅点点头:“这样啊,那恩莱科爷爷为何不现在就去看看呢,刚好我也可以在这里看看风景。”

    “了解,我这就去,小姐您请稍候。”

    辛西娅背对着恩莱科微微颔,接着就跑到笕桥的边缘,趴在栏杆上,看着从脚下一直蔓延开去的卡德拉城区,看着那栉比鳞次的屋顶和纵横交错的街道,随即由衷的感叹道:“真厉害,我还是第一次从那么高的地方俯瞰城市……”

    就在这时候,一阵风扫过笕桥,将少女头上的宽檐吹得没了踪影,少女盘在帽子里的白色长就如流光一般倾泻而出,飞扬在风中,绑在两个辫子根部的黑色蝴蝶结在风里轻轻的飞舞。

    她按住额前乱晃的流海,闭起眼睛,像是在享受风的抚摸一般。

    过了半晌,少女轻声说道:

    “是令人愉悦的轻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