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9-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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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〇九、放与不放、...

    Part17

    “你是不是想说以身相许?游月茹。”

    施夜焰整个人站在阴影中,夜色却仍掩饰不住他周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游月茹背对他,那感觉好像一把火在黑暗中燃烧,即使看不见火焰也能清楚的感知他隐藏其中的破坏力。

    她转身,扯了扯嘴角却不知说点什么。气氛就这么僵住了。

    “雷恺!”

    里面忽然有人叫雷恺的名字,而且听声音这人正往这边靠近。游月茹激灵一下,是太子!她咬咬牙,把手从雷恺手中撤出来,“改天再谢谢你,我有事先走一步。”

    然后提着裙子拉着施夜焰就跑。

    太子出来只看见她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中,恍惚中似乎还看见一个人。“那是谁?”

    雷恺偏头思忖片刻才缓缓开口。“好像是施……夜焰。”

    太子眸底闪过一丝光,笑着去拍他的肩。“刚才还见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怎么这就落单了?”

    雷恺无所谓的耸肩,又想起什么似的斜睨着他。“你又看上了?想撬?”

    太子笑得十分无良。“你放心,这个我肯定不跟你抢。”

    他和她血缘关系太近,他……下不了手。

    ﹡﹡﹡

    好险!也不知太子看见施夜焰没。更不知道施夜焰看见太子没……游月茹下意识的就不想这两人碰到一起,碰到也没关系,只要她不在场就好。

    施夜焰被她一路拉着,觉得可笑至极。他带着她逃命过,这一次身份对换,只是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逃。她提着裙子穿着高跟鞋跑的样子挺好看,就是那鞋跟的高度太吓人了。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他不能理解的,那女人穿着高跟鞋依旧健步如飞就是其中之一了。

    他拧紧了眉收回手,她没任何准备顺着他的力道往后倒,却在半空中被他箍紧了腰提起来举在胸前和他平视。

    双脚离地的感觉真不好,她双手有生命似的攀着他的肩。

    施夜焰眉头又蹙了下,“你是不是胖了?”

    游月茹刚想开口就被他呛了一下。“放我——咳咳——下来!”

    他置若罔闻。“先告诉我你跑什么?你和雷恺什么关系?还是在躲谁?”还是拉着他一起,好像他多不能见人似的。

    “你先放我下来!”

    两人此刻正在过街天桥上,人来人往都忍不住侧目这一对优秀俊男靓女。施夜焰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游月茹也不是,所以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妈咪,这个哥哥是不是在欺负姐姐?”稚嫩的童声在她身后响起,年轻母亲不知该如何作答,有些窘。“应该……不是吧?”

    施夜焰脑中似乎闪过多年前的一个画面,冲那小孩子微微笑了下。“喂,小孩,你看好了。”

    游月茹正不明所以时,已经被他掐着腰把半个身子都悬在栏杆外。下面车流过往的声音清晰无比,她的心瞬间揪紧,唇色发白。

    小孩吓得张大了小嘴,施夜焰却回头耐心给他讲解。“这样才叫欺负她,刚才的不算。”

    年轻母亲慌忙抱起孩子离开,原本侧目看戏的行人也匆匆散了。

    “你想干什么?”游月茹呼吸觉得困难哪还管得了别人。施夜焰又把她的身子往外送了几寸。“我记得你有恐高症是吧?”

    她冷笑,“早没事了,你别这么幼稚好吗?”

    “那你还抓我抓的这么紧?”

    “……”

    施夜焰看她倔强的脸,有些不怀好意。“好吧,既然你都不怕高了那吓唬你也没意思。”

    说罢便把手往回收了些,游月茹偷偷松了口气,而身体却在此时蓦地往下坠——

    “啊——”她尖叫一声,本能扑到他怀里搂紧他。那种从脚后跟蔓延上来的恐惧感噌的一下蹿到头顶,指尖和每一根神经末梢都是麻痹的。施夜焰双手甚至已经由掐着她的腰改为虚碰着她,她全身唯一着力点就仅靠搂着他颈子的双臂。

    “施夜焰!”她叫他的名字,声音都是抖的。而他却有些享受被当做救命稻草的感觉。“你和雷恺什么关系?”

    “放我……下去……”她不知这个男人怎能这么恶劣,竟还在问她这种问题。

    他笑,“你一松手就能自己下去了。”她当真这么怕,话都不会说了。

    游月茹咬牙,双臂颤的几乎挂不住自己了,一寸寸向下滑。她越想搂紧他就是越无力。“施夜……焰……”

    与刚才不同,她再唤他的名字,那种不屑高傲全然不见,似乎希望都寄予在这三个字上。

    “我在呢。”和她颤抖的声音截然不同,他则是一派闲适,置身事外的悠然。

    她忽然想到在旧金山就曾差点被他淹死在浴池里,这个男人的心有多狠她不是没见识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和雷恺……没关系。”她身体不断下滑中害怕得都快哭出来了。

    “你没说实话。”真当他那么好糊弄呢?

    他亲眼看见她从雷恺车里出来,和他一道进了锦悦,又在锦悦门前拉拉扯扯。雷恺那句话他又不是没听见……

    “我真的——啊——”她刚想开口,手臂终于挂不住他,整个身子徒然下坠,耳边嗖嗖的风,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而后一个力道猛地拉住她的双手及时止住她坠下的身体。她睁开眼便看见施夜焰那双骨节分明有力的大手,还有他无比镇定的脸。那表情甚至有些深沉。

    游月茹唇紧抿着,以为他会依旧逼问她。谁知他就这么注视她,不放手,也不拉她上去。游月茹所有的情绪积攒到心头,咬牙切齿道。“想听实话是吗,我和他睡了,这就是实话,你要么拉我上去,要么放手!”

    ……

    ……

    她在僵持中力气一点点流失,甚至放弃了等待自己掉下去被摔死,要么被车轧死的一刻。施夜焰却在此时忽然一收力将她拽了上去。僵持的时间有点久,他的胸膛也在起伏。惊险过后的游月茹双腿发软倚着栏杆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双目发直。

    施夜焰一言不发站在她身侧。

    天桥下围观群众有人报警,远远的就能听到刺耳的警笛声。施夜焰蹲下捏着她的下颚抬起,脸色阴沉有些欲言又止。游月茹缓回了些神双眼霎时放火,扑上来疯了似地捶打他。

    “你真要我死是不是?是不是?你要是手一滑我就掉下去了!我就死了你知道吗!混蛋你混蛋!”

    这女人看起来一捏就碎想不到捶人还真有点疼。施夜焰找准时机捉住她的双腕身后一扯,贴上自己的胸膛,掰过她的脸对准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是真的吻。不霸道不野蛮,甚至称得上温柔,却也不容她反抗,只一味执着进占。唇碰着唇,舌搅着舌,津液交换,气味相溶。那般认真、用心、珍惜的吻。竟然让她一时怔住了,傻傻的睁着眼睛乖乖让他为所欲为,连挣扎都忘了。

    “我不会真的让你掉下去,当初你说什么都不肯放手,我现在又怎么会放?”施夜焰与她眉心相抵,直直望进她眼底。“为什么不等我回去找你,我说会回去就一定会,我没食言,可为什么你不等我?为什么?”

    ……

    为什么……

    他一连三个为什么,彻底把她弄懵了。像摄了她的魂魄,久久回不过神来。

    Part18

    皇甫澈派人把她从警局带出来,亲自送她回家。下车时她的腿都还在抖,险些跪倒在地,幸亏皇甫澈手疾眼快把她扶住。

    一进屋她就让皇甫澈把所有窗帘都放下把外面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这里没有佣人,只有专人定期来打扫。皇甫澈亲自下厨为她做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清粥,洒了些小葱花,顿时香气四溢。她没一点胃口可在皇甫澈压迫性的注视下强逼着自己喝一点。

    一天没进食,再加上晚上这么一折腾,最后倒真把粥全喝光了。

    “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皇甫澈把瓷碗放进消毒柜折回,在她对面落座。游月茹抱着大抱枕放松自己靠在沙发上。“这是我第一次尝到我们二少的手艺呢,真不错。”

    皇甫澈俊脸上挂着清浅的表情。“你知道我要查也很容易。”

    游月茹把头埋进柔软的抱枕,半晌才发出闷闷的声音。“我真没什么,别让太子知道,他那脾气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他会知道的。”

    “你把消息压下来,这事跟太子没关系,跟你们谁都没关系。”

    “跟你有关系不是吗?他是谁?”

    “我保证这人不是冲着我们家来的,是我个人的事,我会处理。”

    “……”

    “澈,帮我一次。”

    皇甫澈无言,记忆中游月茹第一次这么求他。思量再三,他才答应。“你尽快处理好,太子不是傻子,恐怕现在消息已经传到他那了,你找我没找他,他懂什么意思,只是不说而已。”

    游月茹应声。

    太子当然不是傻子,他们家除了以柔谁都不是傻子,一个赛一个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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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一〇、所谓报应、...

    Part19

    月朗星稀,夜色撩人。

    唐笠安披着睡袍立于自家院中。他的新婚夜,有些辗转难眠。下意识的抬腕看时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左手腕。再仔细看,上面有一圈浅浅的印子,那是长期戴表留下的痕迹。原来有表遮着不易察觉,此刻却觉得越发清晰。

    似乎像是被烙上似地,带着烧灼的痛感。不强烈,隐隐的痛楚在这样的夜里被无限扩大,最终将他包围。

    “笠安,你怎么起来了?”郁小池睡眼朦胧站在他身后。唐笠安转过身晃晃手中的杯子。“渴了,倒杯水。”

    郁小池顺势依进在他身前,贴着他的胸膛打了个呵欠。“你是不是睡不着?”

    “也不是,在想些事情。”

    “想什么,能告诉我么?”

    唐笠安的手臂在她腰上紧了一下道。“在想应该怎么感谢你答应和我复婚。”

    郁小池轻轻的笑,搂着他,闭着眼。“好好爱我,像以前一样。”

    “好。”他吻了吻她的发心。

    郁小池把手伸进他睡袍里圈着他的腰。“笠安,我们再也别分开了,好吗?”

    夏夜的院中,有沁人的花香。当真是花前月下,本应海誓山盟的不是吗?唐笠安那双晶亮而深沉的瞳仁里倒影的却是飘然落下的点点花瓣。

    花开无声,花落无情,日后碾作尘泥,惟有花香如故。那些被他连根拔起掐茎断叶的妖娆植物,其实早已将灵魂移种深埋在他心里。偷偷汲取他不为人知的情愫为肥料开出无形的花,散发不能挥去的惑人芬芳。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报应。

    Part20

    游月茹一连做了几天噩梦,然后失眠,精神状态奇差。总觉得多厚的粉都遮不住黯淡的脸色和黑眼圈,化出的妆怎么都不满意,手一甩化妆刷砸到地板上,最后挑了一只最夸张的太阳镜素颜出门。她专挑太子不会回老宅的日子去看辛婕。

    “去你爷爷那屋了吗?”辛婕对着镜子整理这件游月茹专门为她在名家那定制的旗袍,眉眼弯弯嗓音柔润甚是好听。

    “去了。”游月茹帮她扣好身侧的盘扣,退后两步欣赏,啧啧称赞。

    “谁相信你有太子那么大的儿子呢,出去说我们是姐妹都没人怀疑。”

    辛婕无声的笑,双手卡在紧致的腰身,视线从镜中由头至脚将自己扫过一遍,反应倒是很淡然。“远远不及当年了。”

    游月茹攀着她的肩撑着下巴打趣。“我要是男人肯定要娶你这样的女人当老婆。”

    辛婕一抬眼便看见镜子里的游月茹无神的双眸,回手拍拍她的脸。“在家吃晚饭吧,那些你爱吃的东西厨房天天都备着呢,也不见你回来几次,我手艺都快丢了。”

    柔柔的嗓音淡淡的馨香,温暖的手掌纤细的手指。这是辛婕。

    她父亲的第二个妻子。太子和以柔的母亲。

    游月茹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生母的样子,从小的印象里她的母亲就是辛婕。她父亲有两儿两女,辛婕全部视如己出,从未偏心过谁怠慢过谁。太子虽不肯轻易听谁的话,却也从未正面冲撞过她。皇甫澈只在一些极必要的场合称呼她母亲,他性子清冷对谁都是那个样子,可对待辛婕的敬重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他们谁都不懂,为什么父亲那样的人会娶到这样一个好女人。好到让人再怎样都不忍伤害。辛婕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温暖,也不见她到底对几个儿女做了些什么感天动地的事,总之四个人心中那心照不宣的柔软与善良的美好就叫做「辛婕」。

    游月茹十岁开始就已经不常在家住,成年之后回家的时间更少。每次有他父亲在,气氛都是剑拔弩张,可每每看见辛婕眼里的黯然,她能忍则忍,忍不住就避开。

    她恨这个男人,但是辛婕爱他,辛婕也爱她。她成长的日子里为数不多的温暖中,最为珍惜的不是唐笠安,而是辛婕。

    所以看着辛婕用白皙的手执着菜刀切菜这样最平常的事时,她不禁开始幻想自己为人母的样子。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是否也会是个合格的母亲。

    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辛婕问她在想什么,她脱口而出一句“我想生个孩子。”

    只是说完就自嘲的笑了。她从未想过结婚,又哪里去弄个孩子来。

    晚上她多喝了几杯,辛婕不放心派了司机送她回去,被她半道就给打发了。车子开出没有几百米她就后悔了……她刮了一辆车子,又撞到了路边的大树。

    剧烈的碰撞声犹如在耳,她盯着有些变型的车前盖和缕缕白烟有些发傻。直到对方的车子司机过来敲她的车窗,她才回神。

    是她的责任,她一手用纸巾捂着流血的额头一边道歉,可对方司机仍不依不饶。

    雷恺在后座上长指扶着额角将这个女人的狼狈皆看在眼里,唇边不觉翘起。这是,缘分啊……

    手机震动起来,游月茹看也不看的按掉,还没几秒钟又震起来,再按掉,再震……她暗自磨牙,接通。“哪位!”

    好大的火气。

    雷恺丝毫没被影响到。“需要帮忙吗?”

    游月茹皱眉,这声音不算熟悉,却也不算太陌生。她记人的本领一流,很快想起来。“雷恺?”

    “是我,你好像遇到麻烦了。”

    游月茹多精明的人,立即抬头扫了下四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她刮到的那辆车里。她走过去,雷恺已率先从车里出来,手中还拿着与她连线的电话。

    “怎么每次我们没有正常点的见面方式呢?”

    游月茹迅速进入状态,从惊讶到尴尬,再到抱歉,又无助的捂着眼睛。“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的损失我会负责。”

    拿掉她额上浸满了血的纸巾,雷恺掏出一方手帕盖住她的伤口。“那你的伤就由我来负责吧。”

    ﹡﹡﹡

    走出诊室,夜色已经将这个城市全部笼罩,华灯初上的美景在她眼里虚虚实实。伸出的手抓到的只是一片空无。

    忽的手上一热,有人牵着她下了台阶,避开诊室往来匆匆的人流。

    “醒酒了吗?”雷恺扶她坐到长椅上。游月茹想收回手,他却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指,似在把玩。“幸亏只是皮外伤,要是真毁容了,可让我怎么负责的起?”

    她微微偏头,长发垂下来。“我不知道应该跟你说抱歉,还是谢谢。你的车……”

    “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你人没事就行。”他一手撑在椅背弯□来,轻执她尖尖的下巴抬起,视线在她脸上掠过。“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要耽误你的事,我打车回去就好。”两人离的太近,似乎再一寸就会吻上。而她知道雷恺应该是个很有原则的男人,可以一夜情,却不会随意和女人接吻,那晚与她彻夜缠绵都从未碰过她的唇。

    她看见雷恺轻笑了下,似乎在嘲笑她可笑的说辞。他要送她回家就是有意和她发展下去,这不是正合她意,岂有拒绝的道理。

    没多久司机已换了那辆她熟悉的世爵来,这回雷恺亲自驾车。

    路灯投射进来,在他脸上洒下朦胧的光晕,他不笑时会自然而然散发一种凌厉,而他弯起嘴角那份清雅中的慵懒又会让人觉得十分想靠近。他确实很吸引人,极品范畴的男人。

    如果倒回几年时光,那个不知人性淡薄残酷的游月茹定然会轻易被他迷住。而如今这样一个男人,只是她一个目标而已。

    怕她难受,雷恺细心的将车速保持在一个范围内。车子平稳得一点颠簸都感受不到,令她有些昏昏欲睡。而她却真是睡过去了,醒来时车子早已停在她公寓前,雷恺放低了椅背正枕着手臂透过天窗一瞬不瞬看夜空,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揉揉惺忪睡眼,不小心碰到额上的伤,捂着那儿闷声呼痛,频频蹙眉。那副惹人垂怜又有些小倔强的样子看在雷恺眼里自成一派风情。移开她的手,“别动,我看看。”

    “没事,别再碰着了,自己小心一点儿,留下疤就难嫁了。”他轻笑着打趣,游月茹怔了下点点头下了车。“我睡了多久?怎么不叫醒我呢?”

    “还不到半小时,我没叫醒人的习惯,喜欢看人睡着的样子。”雷恺说着就自后靠近撩着她的发,“尤其是女人安静熟睡的样子,让人非常想去……”

    他的嗓音变得低沉,刻意在她颈侧似吻非吻的游弋,“做点既不弄醒她又会让她感到舒服的坏事……”

    Part21

    游月茹等他的车尾灯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才颓然的叹口气,雷恺比她之前的每个接触过的男人都要难应付。他不是那些只追求肉体快感的男人,更不是单凭美貌就可将之拿下的轻浮得一无是处的男人。而幸好看来自己是符合他口味的,否则他不会浪费半秒钟在她身上。

    他是她的目标,而她却将是他猎艳记录上的辉煌一笔。有时她真厌烦了这种处心积虑利用与被利用的生活。可她能怎么办呢,或许等她有一天青春不再年华已去,就可以过上想要的生活了吧。

    可她才二十二,这种生活还要过多少年。除非,有个可以拯救他的骑士出现。

    忽然起了一阵疾风,接着就是倾盆大雨浇醒了她。她自嘲的扯扯嘴角,即使有骑士,她也不是公主。

    手背遮着伤处,慢悠悠走到楼下输入密码,推开沉重的大门,却意外的从玻璃反光中看到那个倚墙站立的男人。

    她吓了跳,倏地回头。果然是施夜焰,光线太暗,她只知道他在看她。却看不清他的眼。忽的一道闪电撕裂夜幕也照亮他同样被雨淋湿的俊脸。随后一声骇人的巨响,她掩着唇才勉强压抑着没叫出来。

    虽然只有一刹那,可她确定自己看到他一身的破败狼狈,还有他严重擦伤流血不止的小臂。

    11

    11、一一、是谁疯了、...

    Part21

    “又去约会了,嗯?”施夜焰沉着的脸上肃杀的表情让她不自觉的往后退,咚的一声撞在门上。这一撞似乎撞醒了她,凭什么这么怕他?

    这是她的地方,又不是美国更不是加拿大,不属于他只手遮天的势力范围。

    “是又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扬起下巴,勇气十足的模样。却不想下一秒施夜焰便以令人汗毛竖起的速度一样无声靠近她,单手扣着她的颈子。

    “没有男人你会死吗?”她说和希尔有仇,好,他暂且相信。那么那个姓唐的呢?一个有妇之夫!皇甫家的兄弟呢?现在又是雷恺!别人或许不知道雷恺是什么人,他可是一清二楚!

    “死也不会死在你面前!除非你现在就弄死我!”

    他的力道一向不知控制,似乎从不觉得自己能掐死人似的。她张着唇拼命汲取氧气,脸色涨红十分痛苦却不肯发出一声求饶。直到她双眼失去焦距,抓着他手腕的小手逐渐松开,施夜焰才放开对她的致命束缚。任由她弯着身子不住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

    施夜焰不知道八年前那个女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即便他本身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在内心深处为她保留一方空间。

    多年来他一直不停寻找她,尽管线索少之又少,尽管连她的全名都不知道,尽管最后他都开始觉得那场相遇只是他的幻觉……

    可现在,上天安排他们再度相遇。

    呵,他说过,既然遇见了,就再不会让她从他的世界消失,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手里。所以不管这个游月茹是什么样子的,他都要定了。

    游月茹头疼喉咙痛,撑着墙缓了好一阵才踱过气来。这男人就像个魔鬼一样,每次都要让她在鬼门关走一圈才罢休。趁他失神之际她闪身进大门把他关在外面。明知道他进不来却还是不敢多留跑进电梯,电梯门缓缓阖上她才能倚在角落长吁一口气。

    铛!——

    一双大手在最后一刻伸进来及时阻止电梯门关严。游月茹几乎要尖叫出来,睁圆了双眼眼睁睁看着他掰开电梯门走进来,然后按下顶层按钮。她头皮发麻。他不只知道大门密码,竟然还知道她家的具体楼层。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捏紧了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密闭的有限空间里,和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相处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尤其在他只凝视你而不出声的时候,所有情绪都生生堵在那里不得爆发。

    曾经她认为琥珀色的眸子是最漂亮的,无论是阳光下还是在灯光下,那种神秘与惊艳是任何颜色都无法比拟的。而此刻她只觉得那是野兽才拥有的眸子。

    电梯很快到达顶层,她却不敢迈出步子。施夜焰简单查看了下右臂的伤势,漫不经心道。“你不用怕,我要对你怎样之前一定会通知你,今晚我只是要在你这里住一晚。”

    游月茹倒吸一口气,“你当我疯了是不是!”

    与狼共处一室,恐怕用不了天亮她就只剩一堆骨头。

    施夜焰扯扯嘴角,拉过她的手臂出了电梯。“听话,不然现在就让你疯。”

    ﹡﹡﹡

    事实上很快游月茹就谢天谢地幸亏他在,不然她会被家里那群不速之客给吓死。

    她站在门口根本不敢进去,紧盯着那被封口大袋子,仍然能想象到里面不断蠕动翻滚的一团冷血动物,浑身发冷。施夜焰仔细搜查了她整间屋子,确定再没有一条漏网之鱼才放心。

    “有没有急救箱?”他堂而皇之的坐到沙发上,褪掉破损不堪沾染血迹的上衣,精壮的上身竟也遍布淤青。回头见这女人没有反应又问了一遍。

    游月茹强忍惧意绕过地上的袋子给他抱来急救箱,一手拿着剪子一手拿着纱布又开始发愣。施夜焰瞧一眼这失了魂的女人,径自把东西从她手里拿过来,心里多少是有些佩服她的。

    若不是他早习惯了与这些冷血动物相处,恐怕也会被吓得不清,何况是她。

    看他手法熟练的自行包扎好,游月茹终于肯吱声。“你早知道我家有这些东西是不是?”

    “比你早知道一会儿罢了。”他语气淡淡的,带点不易察觉的倦意。

    游月茹一再忍耐,终于忍不住,嚯的站起。“施夜朝派人在我家放的这东西是不是!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们俩个了!怎么每个都不肯让我好过!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去明争暗斗好了!为什么要扯上我!”

    太子曾经说过,施夜朝这个人不是一般的阴暗,嗜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