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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池默然未语,只是留意我的反应。我正色道:“孙仲予原来确是教中弟子,但纵容他的另有其人,长公主担任教主后大力整顿教务,包庇者畏罪潜逃,咱们至今仍在追查他们的下落。此事圣教确要负起很大责任,不过孙仲予属于所谓的天邪宗,此时旄下集聚了大批凶人,贵两派所为未必是仁善明智之举,受苦的是福建的百姓!月儿,取过来!”

    心池和范九如眼中露出惊疑,月儿从随身带来的包袱中取出件血迹斑斑的小布衫,我接过来在众人面前展开。山风吹拂,布衫不住飘舞,小小的前胸竟被挖空了一大块,周围的血迹已变成黑色,我冷冷地道:“九幽书生素喜生吃童心,这是从福州城外一具小孩尸身上取下的…”

    心池目中流露出强烈的悲哀,垂首合什宣了声佛号,范九如盯着那大洞,脸色沉了下来。我郑重地慢慢收起那衣衫,交给月儿,顿了一顿才道:“今日侠义道齐聚一堂,在下打算呆会在擂台上把这衣衫展示给天下英雄,相信定能激起大伙同仇敌忾之心,想那孙仲予势力虽大,也经不起群豪一起征讨!”

    心池与范九如骇然对望,心池忙道:“公子请三思,这样做未见其利,先见其害,若没有周密的策划布置,说不定会让许多血性好汉无端丧命!”

    我叹道:“若有其他法子,在下也不用出此下策,今日事后在下夫妇四人立即前往福建,为除魔卫道略尽绵薄之力!”

    心池劝道:“公子暂且将此举缓上一缓…”范九如打断他道:“公子此番参加七派比试切磋大会,是贵教主委派的吗?”

    我冷笑道:“范老想问的是圣教是不是想挑起七派与孙仲予相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吧!”

    范九如冷哼一声,心池说道:“公子切莫误会,范老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般大事总要双方慎重对待、详细协商,公子如此举动未免草率了些!”

    我知道这两人在各自门派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且听出我的话不尽不实,首先若我真如自己所讲是抱着以武会友的心思来参加大会,就不会处心积虑派人去福建弄回那衣衫;其次若真要展示那衣衫,刚才便有大好机会,而只是向他俩阐明来意,分明是在逼迫以少林武当为首的七派。两个老狐狸一个态度强硬,一个语重心长,配合的倒很有默契,终究是想说服我别在今日大会上闹事。

    我冷笑道:“请恕在下不明白,当日范老前辈听说韦固滥杀无辜,立即不辞辛劳千里追杀,如今听到福建凶人邪徒云集,为何反倒漠不关心?”

    范九如“啪”的一掌击在木椅扶手上,怒道:“谁说老夫漠不关心?”

    我淡淡笑道:“联手对付孙仲予之事就当在下从未说过,本教自己会布置处理。七派若不愿咱们再参加比试,我也无话可说,不过长空兄和苏姑娘并不知道咱们是圣教中人,七派可别因为咱们就对付他俩。”

    这话充满了兵凶的味道,只是七派如果没有联手对付孙仲予的意思,那咱们也可认为他们是希望圣教与孙仲予拼的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自然会改变对七派的策略,双方关系说不定再度恶化,说起彼此对付也不是不可能。此时言语间稍有不慎也可能引起悍然大波,心池和范九如两人虽不能肯定我在圣教中的身份,但神色都相当慎重。

    这时长空无云突然说道:“对付福建邪魔这事上,在下愿与楚兄同进退!”苏小叶也道:“小妹也一样!”

    我甚是欢喜,有这两人相助咱们顿时实力大增,但也不由苦笑。月儿叹道:“长空大哥,贱妾是魔教中人,你这妹子不认也罢!”

    长空无云皱眉道:“月儿,你…哎,你可不要误会,大哥不是这意思!”

    月儿道:“难道你认为妹子的相公是大奸大恶、伪善狡诈之人?”

    长空无云尴尬万分,我笑道:“月儿,不许和长空兄乱开玩笑!公道自在人心,这事不是你我说了就能算的!”

    长空无云对我叹道:“楚兄见谅,在下又说错话了!”

    我哈哈笑道:“你那话说的合情合理,何错之有?你这妹子虽不是母老虎,可同样厉害,这下你知道了吧!”

    月儿银铃般的笑了起来,长空无云瞧着她的花靥,苦笑道:“在下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女人,不管是不是母老虎!”

    除了心池和范九如外,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了心池一眼,从怀中掏出块令牌递了过去,淡淡地道:“大师,这令牌代表着圣教主,乃教中至高无上的宝物,两位不应该怀疑公主的用心!”

    这令牌质地奇特,非铜非铁,入手冰凉、手感异常,心池一接过去就知道不是寻常之物,趁机仔细打量。只见这令牌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