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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了她的脸蛋一下笑道:“宝贝儿,心神是高于剑神的,你本末倒置了!”

    月儿在我怀里撒娇道:“爷快告诉贱妾嘛!”

    我笑道:“若光从剑道入手,难免诸多限制,就好象从两丈的高台望去,所见难免有限;但若从十丈的高台望去,视野就要宽许多。局限于剑,就好象只是两丈的高台,放眼于心神,才是咱们的十丈高台!”

    月儿嗲声道:“爷把贱妾的心都说的痒起来了…人家现在不知该如何完满呢!”

    我笑道:“宝贝儿莫急,你的完善之道既需要有个过程,也需要一个顿悟!”看了似明非明的月儿一眼,接着道:“前人评论读书曾有妙语道:学书者始由不工求工,继而工求不工。不工者,工之极也。初起阶段的不工,是能力有限而不得不然,最后阶段的不工,是技艺精湛而反求天然。”

    月儿点头道:“若是连最后一点做作也去掉,那天魔妙相就会化为无形,那就是所求的天然境界了!”

    我点头笑道:“不错,若是天然浑成,根本就没人能抵挡,也没人愿意去抵挡。”

    月儿媚笑道:“贱妾知道爷的意思了,爷的摄魂大法和贱妾的天魔妙相根本上是没有分别的,都是修炼心神的最好途径…只是爷还要给贱妾说说顿悟…”

    我笑道:“顿悟怎能说得出来呢?相公只能借前人的智慧向你描述那境界,《五灯会元》上记载有青原惟信对禅的体验过程,道: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人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了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他所谓的这三般见解,昭示了禅悟前后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即所谓的真我、真心、本来面目从遗忘到觉醒的过程。你现在正处于见山不是山的境界,所以有时自己也控制不了天魔妙相的发动。”

    月儿搂着我的颈项道:“爷,贱妾知道了这境界,却对如何达到这境界更糊涂了。”

    我笑道:“只要能做到形真而圆,神令而全,你就是在往这路上往前走…”

    月儿点头应是,呆呆地问:“爷,你悟了吗?”

    我哈哈大笑道:“爷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脚步从院门处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道:“天雷帮雷霆求见!”

    我和月儿迎了出去,只见一位中等身材、身形魁梧的青衣中年男子站在院中。那中年人神态威严,上下打量着我和月儿,我淡淡与他对视,眼神深邃而充满磁性,雷霆不由略微避开了眼光,我微微一笑道:“雷长老请进!”

    雷霆并未露出讶然神色,想来从自己儿子表现已知道是教中来人,跟在我身后进了客厅,月儿奉上香茗,我笑道:“在下圣教寒梅,为求隐秘,让贱内借令郎知会长老,请长老恕在下冒昧!”

    雷霆冷冷望向月儿,显然对咱们此举不大满意,月儿恬淡一笑,顿时仿若百花齐放,说不出的怡然动人,却又隐约有化解雷霆诧怒之意。我暗赞一声,雷霆老脸微红,急忙转过头来。我笑道:“雷公子只需要休息两三个时辰即可恢复,长老不用顾虑。”

    雷霆默然了一下始道:“恕在下愚鲁,并未听闻教内有公子此人。”

    我微笑道:“不错,在下出道尚不足一月。”一面掏出师娘给的令牌,递给了雷霆。

    雷霆接过仔细察看,讶异道:“这是长公主的令牌!”

    我笑道:“不错,家师正是长公主!”

    雷霆站起将令牌递过道:“不知是巡查使驾临,雷霆失礼了!”

    我接过笑道:“在下此次来金陵,身份是使者,却不是巡查使。”

    雷霆讶然道:“在下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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