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她低着头气冲冲地想要追打他，只顾着生气了，没注意看路，刚追到门口就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哎哟喂！哪个天杀的，走路也不长眼睛啊？撞着你娘我了。”顺嘴一溜臭骂，她心知这个时候不会有什么贵客上门，以为是哪个伙计呢。

    “是你自己没长眼睛还差不多，没见这站着一个大活人呢吗？”来人正是冯如雪，轻摇着绅士羽扇，修长秀气风度翩翩。

    谁这么不怕死？敢呛老娘的声？凤姨抬眼一瞧这说话根本就不让人的主儿，原来是一个清秀的公子哥。瞧这小模样长得斯斯文文的，如果不是穿着男装，准以为他是一个大姑娘呢。

    “这位小爷，敢问您是哪位？”凤姨站正了身子，仔细打量一番，因他穿着讲究，佩戴的饰品也都是豪门贵族才能拥有的玩意，心下想这是财神爷，既然到了我门上，绝对不能放跑了他。

    “我嘛！我是谁……我是……”春兰和冬梅拼命朝她使眼色，冯如雪也不糊涂，脑袋稍微转了个弯，啪地一声折起羽扇，冲着凤姨暧昧地挤出一抹笑，小声说道：“小生姓冯，单名一个月字。叫我冯公子或者冯少爷都成。”

    “哦，那敢问冯少爷，这一大早到我们万春园有何贵干啊？”看他斯文俊秀，不像是逛惯风月场的人。凤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