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冰拉回思绪，心中隐隐作痛，无暇挑选，伸出纤纤玉手，随意地拿起一件。

    “您不必跟我以奴婢自称，我的身份还不如您来得尊贵，以后您就叫我，叫我如雪好了。”

    “这怎么使得？”妇人大惊失色，她是看着信长大的人，自然是知道如冰是与众女子略有不同的，因他从未让哪个女子在自己卧房里过夜的。

    “怎生使不得？您比我的娘亲还要年长，更何况是他……”如冰略微顿了一顿，“是爷的奶娘，单从这一点上来说，您就更不能跟我以奴婢自称了。”她还不是很适应如此称呼他。

    “可这规矩还是不能坏了啊！你是爷的人，老奴实在不敢造次。”

    “不若这样吧，私下里您就不必如此客气了，有人在的时候另说，您看好吗？”如冰稍微变通了下，心知他们大户人家里的规矩多如牛毛，自己家不也是这样吗？虽然自己在府里名义上是个主子，可那些下人们却从不曾这般待过自己。反倒是那些狗仗人势的下人，倒比她更像主子。

    “既然冯小姐坚持这般，那老奴只好遵命了。”老妇人略微点了一下头，一副领命状。

    “您怎么还是这般客气啊？这让我好不自在。对了，我可以叫您大娘吗？还不知道您贵姓呢！”经过一番交流，如冰心中对她的警惕慢慢解除了，甚是喜欢她的恭谨慎微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