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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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日谈四一夜最後一张王牌作者:秦守☆★☆★☆★☆★☆★☆★☆★☆★☆★☆★☆★☆★☆★☆★☆★☆★☆★☆───────────────────────────────────

    (1) ───────────────────────────────────

    天已经开始变冷了,灰蒙蒙的老是看不到日头。稀稀落落的树叶在枝头有气没力的摇曳著,似乎随时都可能随风飘落。原本就破旧简陋的厂房车间,也已变的像是殡仪馆一样死气沉沉,女工们机械的干著手里的活,时不时打著懒洋洋的哈欠。

    突然,挂在墙角的大喇叭「吭坑、哧哧」的响了几下,一个短促、沙哑,却又颇有几分威严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膜--「喂,喂,喂,成品车间的张佩请注意,马上到厂长办公室来一下!」

    这可是件新鲜事。自从厂里陷入困境,连著几年不景气以来,这高音大喇叭就成了一个摆设,女工们甚至都忘记了车间里还有这么一个废物,可是今天,居然又听到了这久违了的嘶嘶作响的喇叭声。

    这位叫张佩的女工也感到有些意外,她楞了楞,指著自己的鼻子,懵懂的问身边的女伴:「刚才是……是叫我吗?」

    话音未落,喇叭声又响了,语气中已带上了命令的成分:「喂,成品车间的张佩,立即到厂长办公室来!」

    张佩「哼」了一声,不情愿的站起身,喃喃咒骂道:「又有什么任务要我去跑腿了?真是烦人!」

    女伴白了她一眼,笑著说:「你还不快去?说不定是厂长打算给你发红包啦!」

    张佩撇了撇嘴角,没好气的说:「厂里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哪里还有红包?你以为我是厂长的老妈呀,争著抢著要用钱来孝敬我?」

    她说到这里,自己觉得说了句挺俏皮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窈窕动人的身子不停的颤动著,看上去丰韵十足。她一边笑,一边迈著轻快的步子冲了出去,留下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车间里回汤。

    「真是个野女人!」女伴注视著她的背影,半嘲讽半玩笑的小声嘀咕著,摇了摇头。

    *** *** *** *** ***

    「笃、笃、笃--」高跟鞋敲打在水泥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张佩扭著腰肢,旁若无人的在狭窄的过道上走著。一身浅色的花呢格子西装套裙,合体大方的包裹在躯体上,勾勒出了优美浮凸的曲线。毛衣下引人遐想的身段,一路上不知招来了多少男人色迷迷的眼光。

    尽管没有正眼去敲那些男人,但是张佩依然能察觉到他们目光的肆无忌惮。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著实有几分得意,有意识的把本就丰满的胸脯挺的更高。

    进入这个厂子已经十余年,张佩一直牢牢的占据著「第一美人」的称号。尽管下个月就年满三十了,她的姿色容貌仍然像是功率强大的电磁场,吸引著厂里从十六岁到六十岁的各类男人。

    岁月的无情流逝、辛勤的体力劳动和烦琐的家务,似乎都没能在张佩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虽然生了儿子,但是她的腰肢还是像少女一样的纤细,白里透红的肌肤一点儿也没有松弛,高耸的双乳挺拔而圆润。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娇美的脸颊上酒窝隐现,给人一种妩媚之极的感觉。

    到了厂长办公室的门前,张佩停下了脚步,伸手掠了掠额前的秀发,整理了一下裙摆,等到对自己的一切都已完全满意了,才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来!」沙哑的声音响起。

    张佩推开门,迳直的走到办公桌旁,嗲声嗲气的问道:「江厂长,找人家来有什么事呀?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小张呀,你总算来了!」江厂长眉开眼笑,从真皮转椅上站起。他的个头矮小,只到张佩的肩部高,狭长的脸孔又黑又粗,上面镶嵌著两粒老鼠干大小的斗**眼,一望而知是个城府颇深的人物。

    「别站著,你请坐呀!」江厂长和蔼的招呼著,指著旁边的沙发要张佩坐下。他自己则亲手为他沏了一杯热茶,端到了她面前的几案上。

    「江厂长,您别客气!」张佩有些慌了手脚,连忙伸出双手去接茶杯。在她的印象中,厂长对她的态度从来也没有这么好过。不仅是对她,对任何一个下属都没有这么客气过。今天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张佩实在觉得受宠若惊,以至於连茶水都险些儿泼了出来。

    「哈哈,小张,别那么紧张嘛!来来,先喝口茶歇歇气吧!」江厂长满面笑容,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回到了转椅上慢条斯理的坐下。

    张佩红著脸点点头,揭开盖子抿了一小口。清淡的茶香冲进了鼻子,使她的心情变的舒畅了些,人也开始放松了。本来她就不是那种羞人答答的小家碧玉,再加上她也确实口渴了,拿著杯子连著喝了好几口。热腾腾的水汽在眉宇间弥漫,把她的粉颊蒸的越发娇艳欲滴。

    江厂长坐在正对面,小眼睛有意无意的打量著她。张佩忽然感觉到,江厂长的目光似乎是贪婪而灼热的,在她的胸前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接著又顺著腰身下滑,落到了裸露的白皙大腿上……

    张佩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本能的将裙角往下拉了拉,并把一双粉腿并的更拢了些,这才遮挡住了对方那极不规矩的眼光。

    「江厂长,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嘛?再不说,人家可要走了呀!」她扭了扭身子,语气就像是在撒娇。

    「啊,啊,是的!」江厂长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拍打著桌面上的一叠纸张,慢悠悠的说:「你打的那份报告我看了。关於申请房子的事,我想和你再谈一谈。听说你先生在政府机关当处长,有更多的机会分到房子。厂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住房相当的紧张,你何必非要到这里来挤呢?」

    一听这话,张佩立刻急了,大声囔道:「厂长,我先生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一个挂名的处长当了五六年了,高不成低不就,官场上的事情还是缺心眼,把上上下下都得罪光了。去年他为了评职称,又和党委书记吵了一架,搞的关系很僵。那书记已经公开说了,这辈子也不会把房子分给他的!」

    江厂长双手一摊,为难的说:「但是厂里确实有困难呀。这次只盖了八十间房,可申请的却有两百多户。僧多粥少,怎么也照顾不了这么多人呀!所以呢,厂里经过研究决定,分房也要改革,不再按工龄论资排辈了!」

    「那按什么标准呢?」张佩心里燃起了希望。她的工龄本就不长,对这样的改革当然是没有异议的。

    江厂长微微一笑,凝视著她说:「谁对厂里的贡献大,房子就分给谁!」

    张佩登时凉了半截。对厂里的贡献?她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这方面的记录,倒是无故旷工、迟到早退的记录却有不少。看来这次又没指望了!她怔怔的呆了半天,泪水顺著脸蛋滚了下来,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

    「别哭,别哭!小张你别急呀!」江厂长踱了过来,伸掌轻拍著张佩的肩头,柔声安慰道:「分房子的事,眼下还不会那么快决定。但是目前厂里却已到了生死关头,主要是原材料的供应跟不上。昨天领导们开了整整一晚的会议研究对策。经过总结後一致认为,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搞好公关!」

    张佩抹著眼泪,赌气的说:「您说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江厂长的手搭在张佩的肩上,笑眯眯的说:「今天叫你来就是要通知你,厂里决定调你当公关部门的组长,以後不用回成品车间了,专门搞公关!」

    张佩惊愕的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解的说:「公关?我……我对这一行毫无经验呀!再说,我一点儿酒也不会喝,口才又不好,怎么开展工作呢?」

    「哈哈,搞公关的,也不一定非得能说会道擅饮酒,不一定的……」江厂长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掌落下时顺势下移,在她的左边乳房上按摸了一下。

    张佩满脸绯红,连忙闪过身子,低声说:「我听说沿海的许多城市里,公关都是专门培训出来的!我……我哪做的来?」

    「咱们和他们不同嘛!」江厂长见她并未反抗,胆子也大了,一只手按著她的背部不让她动弹,另一只手明目张胆的探到了高耸的胸脯上,握住了其中一个丰满的乳房。

    「混蛋,讨厌!」张佩心里暗暗骂著,面子上却不好发作,只得轻轻的拨开他的手腕。她尽力把动作控制的和谐、自然,既不会太过生硬而令他难堪,也不至於令自己继续吃亏。

    「沿海的那些大城市,那是已经开放了一二十年了!咱们这座小城呢,基本上还是计划经济那一套嘛。所以呢,体现在公关上,也是有很大不同的!」江厂长嘴里信口胡扯,人已老实不客气的在张佩身边坐了下来,瘦巴巴的竹竿腿紧紧挨著光滑的大腿肌肤,来回的用力磨蹭著。

    「有……有什么不同?您快跟我说说嘛!」瘦骨嶙峋的触感使张佩起了一身的**皮疙瘩,她强忍著心头的厌恶,假装娇嗔的撅起红润的嘴唇。江厂长看的色心大动,把个小脑袋凑了上去就想一亲芳泽。

    「现在市场竞争激烈,咱们的公关要开展的更加灵活……为了达到目的,有时要……要不择手段……」江厂长喘著粗气喃喃低语,一张满带著烟酒臭味的大嘴拱到了张佩的脸上,在白嫩的肌肤上胡乱亲吻,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渍痕。

    「别……别这样,厂长……这样不好……」张佩本能的躲闪著,明眸里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话犹未了,她的腰肢忽地一紧,原来已被江厂长牢牢的搂住了。

    这下子她再也无法退缩了,只得乖乖的闭起眼睛,任凭他粗鲁的吻住了自己的双唇,像狗舔盘底一样把唇上的口红吃的乾乾净净。

    这恐怕是张佩有生以来最恶心的一次接吻。江厂长不但肆意的蹂躏著她的香舌,而且还试图把唾液「交流」到她的口腔里。张佩差一点当场呕吐了出来,刚才喝下去的香茶似也变了味,成了一股又酸又涩的苦水在肚子里翻腾。

    突然间,她只觉得脖颈处凉飕飕的有冷风灌进,睁眼一看,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外套不知何时已被掀开了,毛衣也被拉开了一道大口子,江厂长正试图把手从领口升进去……

    「厂长,你老实点!」张佩有些著急了,心知再纵容下去就要出事,连忙抓住那只手,脸上露出薄怒的神情,斥责道:「干吗动手动脚的?外面有人进来怎么办?」

    「放心,不会有人进来的!」江厂长听她担心的原来只是这个,心中越发痒痒的难以忍耐,一个翻身坐到了她的大腿上,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粗暴,竟直接的探进了套裙里,沿著丝袜包裹的优美曲线直奔禁区……

    「啊!」张佩又羞又恼,终於叫了出来。她不是那种故作矜持的女人,就算结婚後,也不怎么介意厂里的男人们对她开些「过火」的荤玩笑。平常碰到被人揩揩油、吃豆腐的事,她总是半真半假的笑骂几句就算了。不过,她可从来没有让人真正的占到什么便宜。今天江厂长的所作所为,实在超出了她所能忍受的极限了……

    「放开我!」张佩面罩寒霜,毫不容情的将骑在腿上的男人一把推开。江厂长促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到了地板上。他痛的「哎呦」了一声,半天也没能站起身来。

    张佩吁了口气,掠了掠额头上的散发,默默的整理著被揉皱了的衣裙。看著江厂长的狼狈样,她心里忽然有几分歉疚,还隐隐的混杂著一丝的害怕和後悔。

    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呢?房子还有指望能分到吗?厂长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

    她越想越是六神无主,秀挺的鼻尖上也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吞吞吐吐的说:「江厂长,对不起了……您没事么?我……我……」

    江厂长慢慢的爬了起来,神色yīn冷的盯著她,目光森然,令人不寒而栗。张佩倒像是做了亏心事般,低垂著粉颈不敢与他正视,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他对自己命运的判决。

    见此情景,江厂长的心头一阵快慰。刚才他本已觉得十拿九稳能捕获猎物,万料不到这美貌少妇竟有胆量拒绝。自己无法尝鲜不说,搞不好还会坏了盘算稳妥的一件大事。但是现在看起来,事情似乎仍有转圜的余地,关键是不能操之过急……

    「没事,没事!哈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呀!」江厂长哈哈大笑,面色轻松之极,好像全然不介意,笑著说:「小张,我只是想现身说法的告诉你,公关这一行可不好搞,要不怎么说是为厂里做贡献呢?有时候,你说不定就会遇到手脚不大乾净的客户……」

    张佩见他并未发怒,本已如释重负,但这最後一句话又让她惊疑不定,嗫嚅道:「江厂长,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公关的活儿我可干不了!您不如另请高明吧!」

    「干的了的,怎么会干不了?」江厂长语重心长的说:「手段要灵活,要能容忍,但原则问题上不让步也是应该的嘛!我看,你刚才的表现就很好,我还是满意的,哈哈,哈哈……」

    张佩欲言又止,还想说些什么,但江厂长已做了个坚决的手势制止了她,淡淡的说:「小张,这件事你先别那么快决定,回去好好想想。这几天也不用来上班了,等把思路理清楚了,你再来找我。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的抉择的!」

    「那……好吧!」张佩茫然的转过身,喃喃的道:「让我再考虑一下吧!厂长,我……我走了……」

    「去吧!」江厂长一挥手,装作无意识的在她的盛臀上大力的拍了一记,收回时还趁机的捏了一把富有弹性的臀肉。

    「天杀的死色鬼!」张佩恨的牙痒痒,加快步子,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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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回到家里,张佩心事重重的躺在沙发上不做声,直到丈夫做好了晚饭招呼她上了桌,她依然显得心神不宁,拿起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扒著饭粒,一改往日饭桌上神采飞扬、滔滔不绝的热乎劲儿,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没什么精神嘛,是不是病了?」丈夫咀嚼著红烧排骨,随口问了她一句,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著二十寸的半旧彩电,那里正有一群不同肤色不同身高的洋鬼子在草地上玩命的拼抢著足球。

    「我没事!」张佩闷闷的应了一声,埋下头小口的喝著汤。丈夫的厨艺一向极合她的胃口,来家里玩的小姐妹们尝过後个个赞声不绝,可是此刻她却完全没有食欲,一点也没有!江厂长那中人欲呕的口臭味,彷佛还滞留在她的嘴里,怎样也无法消散。

    然而比这更难受的,还在於末了江厂长丢下的那番话。现在的情况是明摆著的,要是不听话的做个公关,别说房子到不了手,连饭碗能不能保的住都是个问题。最近厂里已经在传说了,不久就要搞「优化组合」,到时肯定会有一大批女工下岗……

    这几年改革的春风越刮越旺,由东向西,由沿海向内陆,逐步的冲击著整个中国。连他们这座与世无争的小城也无法再置身事外了,各种新观点、新政策、新事物纷纷出台,可最奇怪的是,人们旧有思维的转变似乎总是要慢了那么一拍半拍。

    许多人宁愿在濒临破产的国有企业里混日子,也不愿到商品经济的大潮中去接受冲击。在他们看来,安稳的享受公家分配的福利房,比起辛辛苦苦的奋斗是舒服的多了。

    不过,这福利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每次分配时,发生了多少行贿受贿、明争暗斗、大走後门的丑恶勾当,领导和群众彼此都已心照不宣了。在一场场你死我活的争夺战中,倒下去的往往都是那些优柔寡断、不懂得抓住机遇的人!

    张佩想到这里,不由得抬眼环顾著已经居住了七年之久的小平房。这房子简陋之极,个子高的人,举手就可以摸到屋顶。两间十来平方的小间,其中一间理所当然的做了厨房,四面的墙壁早已被油烟熏的成了煤炭色,另一间呢,用隔廉分成两半,分别摆著一大一小两张床。

    每晚睡觉的时候,廉子一拉,把六岁大的儿子隔在另外一边。即使这样,夫妻俩亲热的时候还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什么不雅的声音过早腐蚀了儿子纯真的心灵。但长此以往总不是办法,难道一辈子就这么龟缩在这弹丸之地上?

    不,不能这样窝囊下去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可爱的儿子,必须拿到一套新房!张佩望了望在饭桌边玩耍的儿子,心中暗暗的告诫自己要把握好机会。不就是当个公关吗?有什么大不了?只要自己行的正、坐的稳,没啥子好害怕的。

    可是,她一转念想到江厂长的猥琐举动,心里又开始犹豫了。听说生意场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万一遇到个色迷心窍的主儿,也像今天这样无礼该怎么办?难道牺牲原则去换取利益吗?那怎么对得起丈夫?

    张佩左思右想,始终不能拿定主意。这顿饭自是吃的索然无味,没趣之极。

    饭後她心不在焉的干完了家务,带著一天的疲累钻进了卫生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

    浴罢,张佩裹著宽大的睡袍,用毛巾捂著湿漉漉的秀发踱进了卧室。

    丈夫正躺在床上翻小说,随意的朝她瞥了一眼,不想这一瞥之下立时双目发直,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了。只见妻子如天仙下凡般款款飘来,双颊上满是晕红之色,娇嫩白皙的肌肤在悉心的沐浴之後,更显得晶莹而亮泽。修长而丰满的一双美腿,几乎全部裸露在外面。而那包裹著身体的袍子,根本就掩盖不住玲珑浮凸的完美曲线。

    「天!她真是太……太漂亮了……」

    丈夫只觉得一阵口乾舌燥,心脏「砰砰」的跳动著,妻子的裸体他已看过无数遍了,可是每一次他都像是初次观赏般充满了新鲜和好奇。能够拥有这样美丽的女人做老婆,他实在感到由衷的幸福和骄傲。

    张佩并没有注意到丈夫的表情,她如往常一样,随意的汲著拖鞋走到床沿边坐下,拿起一把小梳子,细心的梳理著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发。她微微的偏著头,小手上下穿梭著,就像是玉女织锦般,动作优美而自然。

    梳完头後,张佩抬高左腿,在秀气纤巧的足趾上挨个的涂抹著丹蔻,那种慵懒而略带荡意的风姿,足以将任何男人的情欲霎时间点燃。

    「噢……」丈夫低吼了一声,从床的这一头跳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张佩的身子,把她整个人抱了上来,俯头在她粉腮雪颈上亲了又亲,急色之情溢於言表。

    「干什么?」张佩吓了一跳,侧脸躲开丈夫的进攻,在他的手背上拧了一下,轻斥道:「招呼也不打一声,想吓死人吗?真是讨厌!」

    「嘿嘿,小心肝,你……你实在是太迷人了!」丈夫激动的血色上涌,双手不由分说的伸进了睡袍,贪婪的探索著丰满柔嫩的娇躯。出乎他意料的是,妻子袍下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穿!

    「别闹啦,你看看现在才几点?」张佩低低的呵责了一句,对著隔廉的方向扬了扬眉,示意他们的宝贝儿子可能还没睡著。

    「不用担心。小家伙下午参加大扫除,早就累的呼呼大睡了!」丈夫的手在袍子下按住了张佩高耸的乳峰,指尖在峰顶上稍稍的拨拉了几下,两颗乳头就条件反射般硬了起来,充满生命力的顶著他的手心。

    「嗯……不要嘛……今晚不想……」张佩不太坚持的拒绝著,烦乱的心事使她有点提不起兴致行房,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身体变的日益敏感,很容易就会在异性的抚摸下动情。

    今天在厂长办公室里,江厂长其实已经挑起了她的情欲。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当时她的内裤已然微湿。若不是那猥琐家伙太过性急,说不定自己已经被……啊啊,真是下流……张佩脸上一阵酡红,赶忙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了。

    「不想?那你干吗不穿内衣?小心肝,别骗我了!我晓得你也想要的……」丈夫认定妻子是在故作矜持,笑嘻嘻的咬著她的耳垂吹了几口热气。张佩失神般娇吟一声,娇躯就如痉挛了似的一阵颤抖。丈夫忙把手探到她双腿间一摸,如他所料,那里早已是一片泥泞。

    「怎么样?还敢说不想要吗?」丈夫举起手指头,恶作剧的伸到张佩面前,作势要往她脸上抹,指头上隐约的闪著光,可以想见那里是多么的湿润。

    张佩顿时大为羞躁,连声低骂道:「坏蛋,要死了……要死了……」拳头擂鼓一样在丈夫的肩背上敲打了数十下。她想今晚的房事看来已是势在必行了,身子不由的酥软了下来,水汪汪的丹凤眼白了丈夫一眼,娇嗔道:「想来就来嘛,磨磨蹭蹭的不乾脆!讨厌!」

    丈夫大喜,随手拉灭了电灯,接著迫不及待的将张佩身上的睡袍除去,远远的扔到了一边。此时卧房里已然是一片黑暗,彼此能见的到的,仅是模模糊糊的人影。淡淡的月光从窗口直洒了进来,照耀著张佩象牙般洁白的、一丝不挂的胴体。在这黑暗之中,这得天独厚的丰美裸体,彷佛更充满了种说不出的诱惑。

    「呼--呼--」丈夫喘了两口气,用力的把张佩摁倒在床上。他的嘴彷佛受到的磁石的吸引,准确的找到了饱满酥胸上的乳尖,随即含进了口中轻轻的吸吮。他的双手也没闲著,在妻子光滑柔嫩的胴体上迅速游走,几乎抚摸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张佩的欲望很快的高涨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发烫,她的身子也在发烫,彷佛有一盆滚水在四肢百骸间荡漾。她的喘息越发急促,胸膛的起伏也越发剧烈,两颗娇嫩的乳头在丈夫的轮流咂吮下,已硬挺的像是一对金刚石。股沟之间的微隆处,不断的有温暖的汁液汩汩沁出,就如涓涓溪流般淌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饱逞了手足之欲的丈夫觉得前戏已做够了,下面该进入正题了,於是使劲的用膝盖顶开了妻子的双腿,并且尽力的向两旁分开。跨下的昂扬之物早已勃起,凑到了花瓣上亲密的挨擦著,沾了点湿滑的yín水後,他娴熟的调整著角度,开始向桃源洞口进军。

    「嗯嗯……」张佩压抑的呻吟了两声,下体传来的涨热感清晰的告诉她,此刻那坚硬的肉棒已迫开了密合的yīn唇,正在逐寸逐寸的钉入自己的身体。她稍微的抬起臀部,主动的配合著丈夫的姿势,以便他能够更加方便的占有自己。

    这样的配合已进行过许多次了,彼此之间已有相当的默契。可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张佩盯著趴在自己身上的丈夫,忽然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她很想打开灯把正在发生的一切都看清楚!

    是的,看清自己,也看清丈夫,看看两个人到底是怎样合体交欢的。说来好笑,做了七八年的夫妻,她还从未亲眼目睹过丈夫的阳物!那根曾经无数次闯进自己神圣宫阙的,带来过痛苦、也带来过欢乐的,令自己销魂蚀骨的东西,到底是怎样一副伟大的模样?难道这辈子都只能在漆黑中触摸,而无法好好的看个明白么?

    张佩的这番心思,做丈夫的自然是不会晓得的。此时他已完全沉浸在至高的快感中,妻子的美妙肉体成熟而富有韵味,每一次享用都让他乐的发狂。温暖的yīn道内壁包裹著坚硬的肉棒,舒爽的难以用任何笔墨来形容。他的脑海里根本没有别的念头,只知道机械的运动著腰部,把火热的男根一下下的顶到尽头……

    如此猛烈的进攻很快的感染了张佩,情欲也开始在她体内沸腾了!她微张著小嘴娇喘连连,双手死死的攥著床单不放,一双修长的美腿则环跨在丈夫的身侧,勾的是那样的牢固!浑圆结实的臀部上下耸摆著、迎合著抽插的节奏。汗水从肌肤上大量的渗出,混合著沐浴露残余的清香,在空气中尽情的散发流动。

    「啊……啊啊……」当丈夫又一次撞中了yīn道深处的花心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快意直冲脑门,张佩舒服的浑身发颤,情不自禁的失声浪叫,彷佛想把心中的欲望和销魂一起淋漓尽致的宣泄出来……

    「嘘--小声点!别吵醒了儿子!」丈夫倒是吃了一惊,急忙掩住了她的嘴唇!他停下了动作,转头望向旁边的廉子,那里仍是静悄悄的毫无动静。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警告似的对妻子说:「别那么大声,要小心!」说完又大力冲刺了起来!

    张佩忽然觉得一阵反感,满腔的欲念就如退潮的江水一般,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多少次了,当她马上就要登上绝顶的高峰时,被丈夫硬生生的警告打断了兴致和情趣。她一直都是个热情奔放的女人,可是偏偏在床上时,她无法真正的「热」起来……

    她的眼睛有些潮湿了,心中似有个声音在大声的呐喊:「这样的日子不能再过下去了!是的,绝不能!」她不想永远都像盲人一样的做爱,像哑巴一样的行房!她要去看,去观赏,她要尽情的吟唱,让生命之火熊熊的燃烧!

    可是,所有这些愿望的实现,都离不开一套房子--宽敞明亮的、有好几间卧室的一套新房子!自己今後的生活幸福与否,很大程度上就看有没有本事拿到它了……

    丈夫依然在身上忘我驰骋著,可是张佩已是兴味索然,她就如僵尸般躺在床上,双腿高翘,木然的承受著一波波的攻势。她的躯体虽然和丈夫亲匿的结合在一起,可是她的心思却已飞到了遥远的地方,非常非常的遥远!

    甚至,当丈夫在极度的愉悦中喷射出爱的精华时,她都没有任何的感觉。盘旋在脑海里的,来来去去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公关就公关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就这么定了,我明儿就去当!」

    夜色深沉,张佩望著窗外的点点繁星,暗暗的做出了这个重要的决定。耐人寻味的是,这件事她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和丈夫商量!───────────────────────────────────

    (3) ───────────────────────────────────

    第二天早上,张佩径直的走进了江厂长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的嚷道:「厂长,我打定主意啦!是不是今天就到公关部门上班呢?」

    江厂长一楞,随即眉开眼笑,高兴的说:「小张,你这么快就想通了?我还正愁著怎样做你的思想工作呢!哈哈,这下子不必麻烦了!」

    张佩一甩秀发,大方的说:「既然厂里的领导看的起我,亲自交代了任务下来。我呢,却之不恭,只好来个滥竽充数,略效犬马之劳了!」

    江厂长更是开心,连声赞扬道:「你这种态度很好,今後就看你的具体行动了。新成立的公关部门就在楼下,你现在就报到去!该干些什么活,让陈科长给你安排吧!」

    张佩点点头,冲著江厂长妩媚的一笑,撒娇的说:「厂长,工作方面我会尽心的。但是,我家里的困难……」

    江厂长瞧著她迷死人的笑容,浑身的骨头顿时都轻了几两。他假装正经的咳嗽了一声,打著官腔说:「放心,对咱们厂有突出贡献的职工,组织上肯定会优先考虑她的合理要求!小张,你好好干,厂里是不会亏待你的!」

    他说到这个「干」字,小腹间不由的窜上一股邪火,恨不得现在就把张佩强行拉入怀里亲热一番。这个娇滴滴的美貌少妇,很久以来就是他暗中渴望的目标了。她美丽而不妖艳,性感却不轻浮,虽然看上去比较随和,但却绝不是那种轻易就会红杏出墙的荡妇!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的打著她的歪念头,可是顾忌到她的丈夫毕竟是公务员,终於没敢乱来。

    不过,现在的情势已不同了。手里掌握著的这套房子,就是一个绝好的香诱饵,只要运用得当,不怕她不乖乖的上钩。眼下倒是不必太过著急,以免欲速则不达,白白的露出了马脚。何况,将来还有件极重要的任务,必须要她心甘情愿的合作,才能够顺利的完成……

    江厂长言念及此,不禁踌躇满志,彷佛前途已是一片光明,连厂子的亏损也不大放在心上了。他站起身握了握张佩白嫩的小手,神态恳切的说:「小张,你一定要做出点成绩来!我对你有信心,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说完,满脸含笑的将她送了出来。

    张佩心头一阵热乎,对这猥琐男人的厌恶之感不觉减了几分。她上班时一路都在担心,若是江厂长再对自己有非分之举,那可应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做到既不扫了他的面子,又能坚守住最後的防线?

    她反覆思索後,本已略有所悟,谁知江厂长今日竟老实的叫人吃惊,温和宽厚犹胜君子,倒令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看来他昨天大概是一时冲动,未必怀著不轨之心,自己也许是太过虑了……

    张佩就这样带著感激的心情,离开了厂长办公室。这时候她若是回过头来看一看的话,一定会将刚才的想法全部推翻--江厂长那双老鼠干般大小的眼珠子,正yín邪的盯著她随著步伐而扭动的丰满臀部,瞳仁里射出了绿幽幽光芒,是一种动物才有的光芒!*** *** *** *** ***

    转眼间,张佩已经在公关部门上了三个多月的班了。出乎意料的是,她对新工作的适应竟比所有人想像中都要快的多,彷佛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胚子!整个部门像是专为她一个人而设立的,上到领头的陈科长,下到一起调来的十来个年轻女孩,都在她的照人光彩下显得黯然失色。可以这么说,若没有她的参与,这个临时拼凑起来的机构根本看不出有存在的必要。

    人总是在实际的锻炼中增长经验的,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应酬多了,在为厂子拉来大笔生意的同时,张佩也逐渐的摸熟了交际场上的那一套技巧:原来她是滴酒不沾的,现在也能对付著喝上几杯了;结婚後就已荒废了的舞步,如今又跳的得心应手了;至於原来就颇为不差的口才,更是百尺竿头再进一步,许多客户就是在她的娇语甜笑下,不知不觉的对这小厂子倍增好感,心甘情愿的签下了订单。

    於是,厂里的人惊奇的发现,这个美丽的少妇,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焕然一新的变化--本来她只能说是漂亮,还未必见的有很大的「杀伤力」,而现今呢,她简直是全身上下都焕发出了迷人的光泽!

    那娇艳的面庞,整天都泛著可爱的晕红色,丰腴撩人的胴体,覆盖在合体大方的衣裙下,显得既端庄又不失娇媚。那双水汪汪的丹凤眼儿,更像是荡漾著丝丝的春意,随时能把男人的心思和魂魄一起勾走。

    面对这样一个美女,很自然的,有不少客户动起了龌龊的脑筋,梦想著能一亲芳泽。有人慷慨潇洒的送上价值不菲的首饰鲜花,盼望能赢得佳人的好感,有人借口洽谈业务,屡屡的约她外出吃饭跳舞,还有人出尽了水磨功夫,隔三岔五的打来电话嘘寒问暖,妄图靠时间来打动芳心,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人人都忙的不亦乐乎!

    可是,尽管受到了形形色色的、或软或硬的骚扰,张佩始终未让任何人获得逾越雷池的机会,她牢牢的把持著道德的界限,巧妙的在众多的追求者之间周旋。

    「要得到就必须付出」,这个道理张佩是明白的,但她绝不会做对不起丈夫的事。这段日子以来她已总结出了许多办法,在保证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妥善的运用著天赋的本钱。可以说,她的自我保护能力是十分完善的,直把那些狂蜂浪蝶们挠的心头奇痒,偏又拿她无可奈何。

    当然,走钢丝的危险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有一次,一个港商假说要带张佩欣赏月色,开著小车把她载到了荒芜人烟的野外,结果月亮没出云层,她却差一点儿被这奸商得了逞。那一次真是险极,对方沿路上把她光滑的大腿摸了个饱,甚至还强行掀开长裙接触到了内裤,幸好这家伙因过於激动,武器还没抽出封套就提前的鸣了响,这才使她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这次事件让张佩好几天都心有余悸,可又不敢和丈夫说。她在惊惧中也曾想过就此收兵,再不干这什么见鬼的公关了。但是最终,房子对她的诱惑超过了其他一切的念头!

    「再坚持这么一两年,等房子分到手了,我马上回成品车间做我的女工!」每天深夜,张佩都躺在丈夫的身边这样给自己打气,想著想著,眼角不禁流下了混合著委屈和期盼的泪水,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沉沉的睡著了。

    *** *** *** *** ***

    时间一晃又过了好几个月,春暖花开的季节来临了。这天张佩刚来到厂里,江厂长就急匆匆的找到了公关部,点名要她出席一个重要的宴会。

    途中,江厂长坐在桑塔那轿车上,眉头紧锁,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烟。张佩见他脸色凝重,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有默默的坐在他身边出神。

    好半晌,江厂长终於打破了沉寂,闷声说道:「小张,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要宴请的是谁?」

    张佩摇了摇头,微笑说:「不知道!但我想,怎么也是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吧!不然您也不会把宴席设在全市最豪华的『聚春楼』里!」

    江厂长忽然得意了起来,眉飞色舞的说:「不错,今天请的是物资局的谢局长,他是我一年前在省里开会时认识的。今天碰巧出差经过本市,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尊菩萨给请来!」

    张佩「哦」了一声,撇嘴说:「不过是局长而已嘛!瞧你那副模样,我还以为是省委书记本人来了呢!」

    「你可别看不起他们!」江厂长正儿八经的说:「物资局长的官虽然不算大,但却掌握著这片地区的物资大权。只要他大笔一挥,咱们厂需要的原材料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弄到手。眼下市面正短缺聚丙烯,这可直接关系到厂里下面几个季度的生产。所以小张,我要求你在谢局长身上多花点工夫!」

    「怎么花工夫?」张佩狡黠的一笑,故作不解的问。

    「你听我的就行了!」江厂长简单的说完,示意司机把车开到附近的一间高档服装店,硬拉著张佩入内,花大价钱把她重新包装了一番。

    张佩推辞不得,心想既然是公家出钱,不买白不买,於是也就欣然答应了。

    别看江厂长人长的猥琐,买衣服的眼光却著实不差。从服装店出来後,张佩从头到脚都换了样,身上穿著鹅黄色的连身洋装,再披上精致的小外套,贴身的窄裙还不到膝盖,恰到好处的衬托著包裹在丝袜下的匀称双腿,看上去清新自然,气质高雅。

    「江厂长,我知道您的用意了!」张佩回到车里後,似笑非笑的嗲著嗓子说:「您想拿我使『美人计』,是不是?」

    江厂长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说:「小张,你多心了!谢局长可是出了名的不好女色,而且他的老婆长的跟电影明星似的,年纪又轻,哪儿还会看的上别的女人?恐怕把咱们这座小城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一个能令他动心的了!」

    张佩咬著嘴唇,半信半疑的说:「真的吗?那您干嘛叫我打扮成这样?」

    「傻瓜!」江厂长老气横秋的拍了拍她的脸蛋,镇静的说:「叫你打扮的醒目点,无非是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尊重嘛,你想到哪里去了?今天叫你陪客,主要是两个目的,第一就是介绍你认识谢局长,将来有事也方便联系;第二呢,也可以让你增长见识。你这公关虽然干的不错,但还是需要再见见大世面。」

    张佩听他说的煞有介事,也不好再出声了。两人静静的坐在车里,各自的想著心事。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车子终於来到了聚春楼。

    等到谢局长一行赶到时,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这位局长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穿一身名牌的西装,油光滑亮的皮鞋可以照出人的影子,脸孔白净斯文,鼻上架著副金边眼睛,一派儒雅的风度。

    「谢局长,您好您好!远来辛苦了……」江厂长脸上堆满了恭敬而谦卑的笑容,客气的和谢局长寒暄了几句,随即拉过张佩,介绍说:「这是张佩小姐,我们厂里的秘书!」

    谢局长友好的对她点点头,笑著说:「张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想不到这个城市虽然小,还有像你这样令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女士!」边说边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张佩双颊晕红,没来由的就感到一阵心跳,话也说的有些支吾。这可是破天荒的怪事,她还从未在异性面前如此扭捏过。这位谢局长第一次见面,就给张佩留下了非常良好的印象。尤其是当他的目光凝注著她的眸子时,更让她从心底里生起一股温暖的感觉,彷佛是重逢了一个分别已久的老朋友。

    相比之下,和谢局长一起来的那个什么周处长,他的形象就差多了。和其他男人一样,一见到张佩,他的眼睛里就射出了掩饰不住的贪婪神色,藉著握手的机会,他用自己略略出汗的掌心,暗中摩挲著张佩嫩滑的小手,好长一段时间还舍不得放开。那种不修边幅的衣著打扮,和做作粗鲁的言谈举止,令张佩十分鄙夷,可又不得不强作笑脸的忍著。

    「还好这次主要是和谢局长打交道,不是和这个男人!」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著自己,觉得运气还不算太糟!

    双方分宾主在餐桌旁坐下。江厂长偷偷丢了个眼色,示意张佩坐到谢局长和周处长的中间去。接著,喝了两壶热茶後,点好的菜就像流水一样送了上来。

    这顿午餐基本是以海鲜为主,丰盛之极。摆出了对虾、大闸蟹、鲍鱼,以及各类山珍海味。张佩这几个月虽然出入过不少酒楼,但有许多佳肴她还是首次品尝,不禁觉得分外荣幸。

    谢局长却明显不太当一回事了,他吃的不是很多,不管多么好吃的菜,他都只是夹上一两筷子浅尝则止。无论喝汤、饮酒,还是咀嚼食物,都显得温文尔雅、极具风度。

    使张佩纳闷的是,席间江厂长只顾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胡吹,对原材料供应的事只字不提,甚至连旁敲侧击的意思也没有,其他几个人也都是吃喝的吃喝,神侃的神侃,似乎全把这事给忘了。

    她心想,这大概是还不到开口的火候吧,便也不敢造次,只是笑语盈盈的替谢局长斟酒布菜,不时的说些笑话解闷。有了这么个异性,酒席上的气氛确实活跃了许多,显得春意盎然。谢局长的情绪慢慢的也被调动了起来,和她有说有笑的聊起了天。

    那位周处长一直注意著张佩,见她俏丽嫣然、神情可喜,言笑之间尤其动人心魄,忍不住插嘴问道:「张小姐从前是干哪一行的?是不是模特出身?」

    张佩一楞,随即「扑哧」笑道:「我十八岁就进厂当女……当秘书了!您为什么说我是模特出身呢?」

    周处长笑嘻嘻的说:「不是模特,怎么会有这样一副魔鬼的身材?」

    张佩以手掩口,咯咯轻笑道:「我已经是年过三十的老女人了,哪里还有什么身材?周处长太抬举我啦!」

    周处长瞧著她娇媚的笑容,迷人的体态,神魂一阵飘荡,情不自禁的在餐桌下伸出了手,重重的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张佩脸上一红,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咽下了这个哑巴亏。谁知对方见她如此好相与,胆子越发大了,竟把手赖在她的腿上不肯收回了,粗糙的手掌像一只灵活的毒蛇一样,在张佩的玉腿上肆意蠕动抚摸著,虎口指尖或掐或弄,每一下接触都传递著饥渴的性信号。

    张佩又羞又气,粉颊上顿时渗出了汗珠。她的这双美腿线条流畅而且丰满圆润,一向颇令她引以为豪,想不到现在却成了登徒子恣意凌辱的玩物!她不禁後悔穿了这么一条短小的窄裙,坐下後裙角又向上缩短了几公分,使自己的双腿裸露出了大半截白嫩的肌肤。

    此刻,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掌心上的老茧和热力,尽管隔著一层丝袜,可是那种挑逗之意却仍然相当的明显,充满了对自己肉体的强烈欲望。

    谢局长等人自然不知道她的窘境,还在和她兴致勃勃的交谈。这可苦了张佩啦,一边要不动声色的敷衍回话,一边又要竭力防备著身边男子的攻击。她不停的挪动著身体,尽量坐向远离周处长的椅角,但是对方的手却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更加放肆的继续向上攀登。

    「啊!」张佩忍不住轻叫了一声,险些儿从椅子上跌了下来。谢局长似乎也发现了她神情异样,关切的问:「张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张佩满脸通红,忙掩饰道:「没,没什么!」低下头来,嘴里不由自主的轻轻喘息。周处长似已认定了这少妇不敢声张,乾脆双手齐上,抓住张佩的膝盖使劲一掰,登时把她的两条丰满玉腿分了开来!张佩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这男人的手已探进了她的裙子,捏住了大腿内侧的细白嫩肉用力的搓揉起来。

    张佩忍无可忍,柳眉一竖,就想站起身摔他一个耳光。谁知她的身子刚一动,忽然听到一声含有警告意义的咳嗽,抬眼一看,只见江厂长正坐在对面瞪著她,连连的打著眼色。

    张佩猛然惊醒,暗想这次若是沉不住气,搞的双方都下不了台,事态必将恶化的无法收拾,眼下既然有求於人,怎敢轻易扫了人家的面子?好在那混蛋处长不过是占占手脚上的便宜,也不能当真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只好强行忍耐。

    她想到这里,心头一阵气苦,几乎忍不住落下泪来……

    周处长细看张佩的神色,见她面泛桃红,秀眸闪烁,瞪著自己的眼光里充满了屈辱和矛盾,在痛苦中似乎又有些动情,只要手上的动作稍微剧烈些,她就会全身不断的颤抖,高耸的胸部急促波动、媚态十足。他心中的征服欲望越加旺盛,仅仅抚摸大腿已不能让这色鬼满足了,他渴望能更加全面的探索她,了解这少妇最私处的秘密。

    时间过的很快,但张佩却如坐针毯,像是挨过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她徒劳的拚命夹紧双腿,想要阻止那只手的举动,可是随著对方忽轻忽重的揉捏,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子在渐渐酥软,腿脚渐渐无力,几乎每一下侵犯,都令她快感连连、通体发颤。若不是当著这许多人的面,她真想大声的呻吟浪叫……

    突然,指头突破了障碍,如同长枪般直顶到了腿股交汇处,隔著内裤轻轻一拂!一股酥麻的电流霎时间传遍了张佩的身体,她再也忍耐不住,臀部震动了两下,饱涨的汁水已涌到了洞口,马上就要失控的喷出……───────────────────────────────────

    (4) ───────────────────────────────────

    就在这无比难熬的时候,静坐一旁的谢局长忽然站了起来,微笑道:「今天承蒙江厂长的热情款待,本人不胜感谢。我在这里敬诸位一杯,略表一下心意!」说著举起了斟满酒的杯子。

    众人连忙跟著起身,嘴里一起客气著。周处长无奈,只得放开了张佩,端起酒杯生硬的和大家敬著酒,心里别提多扫兴了!

    张佩如蒙皇恩大赦,急忙略整了整裙摆,控制著狂跳的心脏,娉娉袅袅的站起。虽然她已是小心翼翼,但肌肉的牵动仍然触动了敏感的私处,一道小溪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濡湿了薄薄的丝袜。张佩顿时手足无措,强烈的羞臊感使她差一点儿哭了出来!

    「怎么办?等一下离开餐桌时,每个人都会看到自己这副不堪的丑态了!」她十分焦急,生怕丝袜上的污迹被人看到,可又不知如何是好。冷风吹来,汁水缓慢的渗到了大腿肌肤上,粘粘腻腻的甚是难受,痛苦的她简直是坐立不安。

    「张小姐,您酒量不错嘛,怎么不干了这杯?」谢局长似乎心情很好,坐下後满脸含笑的瞅著张佩,拿起啤酒瓶要给她斟酒,「这可不行,要罚酒!」

    他大概是已有了几分醉意,持瓶的手不稳的抖了抖,忽然向旁边一侧,泛著白泡沫的酒水「哗啦啦」的涌出,竟然倾到了杯旁的桌面上。张佩一声惊呼,躲避不及,酒水已从桌沿流了下来,把她的大腿全部给淋湿了,连短裙上都沾染了一小部分。

    「啊!对不起!张小姐,真是对不起……」谢局长一脸歉疚,忙不迭的向张佩连声道歉,手上则扯了几张乾净的纸巾,连同自己的手帕一起递了过去。

    张佩定了定神,低头一看,双腿上湿漉漉的都是水渍,谢局长无意中泼洒的这瓶酒,倒把原来的痕迹给彻底掩盖了。她暗中松了口气,脸上不禁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娇甜的说:「没关系的谢局长,这衣服又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黄马褂!我拿回去洗一洗就好啦!」

    她嘴里说著话,清澈的双眼自然而然的凝注著谢局长,和他对视了几秒钟。

    忽然她心头一动,只觉的谢局长的眸子是那样透明、亮彻、生气勃勃,隐藏在镜片後的目光温和文雅,似乎带著种微妙的感情,像是已洞悉了人生的一切真谛,能直接的望到她的内心深处去!

    张佩下意识的躲开了眼光,芳心一阵波动汤漾,同时也恍然大悟--谢局长根本不是「失手」打翻酒水的,而是在有意的帮她一个大忙,为她解除困境、免去尴尬!

    这么说,自己刚才被周处长轻薄、任人采摘的羞耻模样,都没能逃过谢局长的法眼了!

    张佩一声不响的抹拭著身上的水迹,心中忽然泛起了一股难言的懊悔和酸楚--他会不会把自己看成是个yín乱的女人?陌生的男人随便的触摸了两下,竟然就产生了快感?他会不会从此看轻了自己?

    江厂长的声音响了起来,依稀是在说著缓和气氛的玩笑话。张佩却失神落魄的坐著,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些什么,两手只顾机械的擦拭著,直到江厂长点到了她的名字,才蓦然一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