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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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差劲?”一侧眼,看见林婧正站在一侧冲她招手,“好了,我先走了,回见。”

    “等等。”

    向衍叫住她,快速从衬衫

    口袋里翻出一张精美的名片递给她。

    漂亮的眼睛眯起,神色倒有几分狡黠:“我的名片,我刚来,正好缺个助理,如果你失业的话我欢迎你来,待遇从优。”

    陆染看了看名片又看了看向衍,这次是真的笑了:“我知道了。”

    林婧过来便露出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

    陆染懒得管她,借口去洗手间,躲避开林婧可能的疑问。

    洗着手时,突然听见轻微的女人呜咽声从某个隔间传来。

    她一向不大爱管闲事,更何况酒吧里本来也就不可能太干净,只是……关上水,那声音听得耳熟,联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熟悉的女人背影,陆染只是略一顿,就大步走上前,一脚踢在隔间的门上。

    隔间的声音,瞬间静了。

    下一秒,一个男人粗鲁骂声就反弹了出来。

    陆染轰然捶门,骂声不绝之下,门霍然开了。

    衣冠凌乱的女人被压在地上,手臂被困住,挣扎的极其狼狈,而男人的皮带已经解了一半。

    陆染想也不想,一脚踹上去。

    小时候,为了怕她被欺负,父母送她学了一段时间的武术,和跆拳道那种花架子不同,这是真的实打实的功夫。

    被狠踹到肋骨,男人当即痛弯了腰,陆染接着两脚直接把人踹趴。

    练得多了,就知道在哪里用力最让人无法抵抗。

    刚想拽起那女人,不想,对象似乎没看到她,反而又挣扎了起来。

    陆染不耐,断喝一声:“李筱影小姐!”

    那个女人才像如梦初醒,抬起满脸泪痕的脸看她,脸上的妆容一道一道。

    实在很难看,陆染几乎都无法把她同曾经见过的那个高傲冷艳永远妆容精致的富家小姐联系在一起。

    女人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许久,才哽咽试探道:“陆,陆助理?”

    陆染觉得更加不耐,是的,认识这个女人的原因是因为她是韩默言的前女友。

    以她和这个女人交情,不,算不上交情,只是关系,根本没有必要救她,在以韩默言女友自居的那段日子,这个女人没少为难她,指使她做这做那,俨然一个韩家少***模样。

    会救她,也无非是因为……

    因为什么……

    陆染滞了一刻。

    就在这一刻,那个女人似乎有些清醒了,甩甩头,依然带着哭腔的冲她嚷:“你干嘛要救我,你让韩默言过来,韩默言那个混蛋混蛋,为什么不要我……呜呜……”

    陆染蹲下

    腰帮李筱影解开手上捆着的绳子,冷冷淡淡的对她说:“我已经辞职,不是韩默言的助理了。”

    她想到理由了。

    会救她,无非是因为这是唯一一个会在被韩默言甩了以后,跑到韩默言办公室哭着求和好的女人。

    她是真的很爱韩默言。

    傻的和她一样。

    听过陆染的话,李筱影安分下来。

    解开绳子,陆染就要朝外走。

    李筱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概是真的醒了,语气里还有些富家小姐的蛮横:“喂,你就这么走了,我起不来。"

    陆染没什么表情的回了一句:“那是你的事情。”

    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有些怔愣。

    因为这话说的最多的,是韩默言。

    反应过来,最先开口的却是李筱影。

    她失魂落魄的看着地面上的瓷砖,突然抬起头,声音里掺杂了或许是自嘲又或许是讽刺的口吻:“陆染,你其实,也喜欢韩默言吧。”

    “是又如何?”陆染没有否认,也没这个必要。

    李筱影忽的一笑,笑容凄凉:“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真惨啊。”

    作者有话要说:同时两篇还是力不从心啊……

    于是,这是男配……

    ☆、第四章

    第四章

    陆染是压根没打算再管李筱影的,没料李筱影刚清醒一会就拽着她的衣服,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只好拖她到马桶边吐。

    吐完,李筱影仍然拽着陆染不放。

    陆染没法,只好送李筱影回去,好在送过几次东西,陆染还记得李筱影的住址。

    唯一让她觉得郁闷的是林婧看见她架着一个女人出来的表情,惊讶中又透出点甚为诡异的目光。

    她实在不敢想林婧看着她到底想到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陆染就接到陆齐含着怒气的电话。

    “陆染,你又跑到哪去了?”

    睡梦迷离,陆染的声音茫然:“哥,我没去哪啊……”

    “房东说你退了房子。”

    陆染这才骤然想起,搬家的事情还没有告诉陆齐。

    “我只是搬家了。”

    陆齐松了一口气,不再看那破旧公寓,收回一直捶着车门的手,坐回车里。

    “没走就好……你搬到哪里了?”

    听见陆染报了地址,陆齐干脆挂了电话,驱车前往。

    父母向来忙,这个妹妹几乎算是他一手养大的,实在是个不省心的妹妹,但……毕竟这些坏脾气,都是他宠出来的,收拾残局时再怎么生气,也舍不得伤一点。

    可是,他忘了,女孩子也会有长大的一天,也会有喜欢上什么人的时候。

    即便他保护的再好,也依然避免不了让她受伤。

    陆染扑进他怀里压抑着哭泣的模样似乎还在眼前。

    韩默言……

    陆齐的脸色沉了下来。

    和韩默言共事是件很愉快的事情,他会把一切准备妥当,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可是,同样工作之外,他不会和你多说一个字,哪怕应酬都是简单扼要。

    可是除此以外,韩默言似乎天生冰冷无情,无论对待任何人都是那样一副态度。

    陆染喜欢上这样的男人,会有什么结果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可是他没想到这个丫头会这么犟。

    轻皱眉,陆齐加大油门,黑色的宝马飞驰而去,很快不可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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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齐的到来,对于陆染既是灾难也是拯救。

    生活规律惯了的陆齐最看不惯她紊乱的生活作风,一进来就逼她起床刷牙

    ,接着冷冷命令她出门去采购。

    半小时后,陆染已经站在了离此不远的大卖场。

    超市里人潮拥挤,推着购物车,陆染边走边看。

    好不容易结了帐,陆染垫交押金,准备推着购物车直接回去。

    有人叫她:“小染?是你吗?”

    陆染回头,看见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正目光热情的看着她。

    “张姐,你也在这?”

    张姐是策划部经理,以前也是助理出身,陆染刚工作之初时,受过她不少照顾,所以一直很感激。

    那时候韩默言的公司规模远没有这么大,一层的办公室,几十个人的规模,做的是当时还不算很火的国外代理销售,但韩默言大学期间已在国外经营,国内又有父亲的人脉开路,不过几年已在业内小有名气。

    换做现在已陆染那种毫无经验的社会新鲜人是肯定应征不进的,但当时韩默言刚在国内立足,很缺人,陆染进去的虽然惊险但不算波折。

    满怀踌躇的陆染在一星期内迅速受到数次打击。

    韩默言在别的方面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偏偏工作上极其的吹毛求疵。

    撕毁她辛苦做的策划还是小,那种冷冰冰的毫不在意的态度才让她觉得打击。

    韩默言看不上她,她是随时可以被取代的。

    顺风顺水的二十来年过下来,陆染一直对自己怀着无比的信心,根本没想过被批得一无是处,更何况对象还是她心心念念一直为之努力的人,半辈子养出来的骄傲让她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没有人教她,她只能自己摸索着学习,于是几个通宵从网上或者找陆齐要各种各样所谓的完美企划,一遍一遍把自己的策划对着修改完善。

    拼命的学习那些她之前根本没有多少接触的商业知识和金融知识。

    那时完全是无头苍蝇,还是张姐看不过,花费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帮她补课,指导她一点点上手……

    三天后陆染把修改过的策划交到韩默言的办公桌上,韩默言看了良久,沉默了一会,才对她说:“这份可以。”

    陆染如释重负的打了个呵欠,想回去补眠。

    走到一半,又听见韩默言的声音:“辛苦了。”

    冰冷无机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在里面,然而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陆染几乎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为了接近韩默言花费了多少精力,能站在他面前听他的承认,又花费了多少精力。

    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不容易

    ,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韩默言真的是一直无动于衷倒也好,可偏偏一旦得到他的承认,他就会把你纳入他的羽翼下,关照也好,护短也好,这种对待不掺杂任何的感情因素,只是她一直分不清……

    “陆染,陆染……”

    “啊,有什么事么?”

    “我家就在附近,平常买东西也都在这里。倒是你怎么在这里买东西,我记得你住的不应该离公司很近吗?”

    陆染简略回答,不想说太多:“我搬家了,就在附近。”

    张姐“哦”了一声,将孩子放进推车里,又接着问:“小染,你怎么这么突然就辞职了?”

    陆染笑道:“觉得累了。”

    “在韩总手下工作有不累的吗?”张姐哈哈大笑:“你这一走可是干脆,倒让我们这些日子都不大好过。”

    “怎么会?缺了我也肯定会有人顶上的。”陆染只当是张姐夸张,她所谓的那么点重要性也只是对韩默言而言。

    “就是顶上的新助理,她做事实在是一塌糊涂,出了好几次错也不够及时。以前总是韩总拖着你加班,这会倒是成了她拖着韩总加班,小助理昨天还给韩总训的哭了一下午,韩总虽然没说,但明摆着心情不好,这几天气压都低着,弄得我们也手忙脚乱,生怕做错了什么触到霉头。”

    语气一转,张姐又说:“如果觉得累,休息几天也是应该的,但是你毕竟都在这做了这么几年了,大家也都适应了,再去新的公司反倒不如留在这里,如果你已经辞职了,抹不开面子,我们可以和韩总说的,这几天就算你带薪休假,你休息够了就回去,你看怎么样?而且,我看韩总也很想让你回去的样子。”

    让我回去?

    陆染一时晃神。

    她该怎么告诉张姐,自己辞职时韩默言那般冷淡的表情?

    他毫不在意。

    回到家,整个房间已经焕然一新。

    接过她买的东西,陆齐又戴起围裙进厨房忙活。

    陆染不喜欢陌生人进她的空间,陆齐又看不惯,最后只好陆齐自己动手。

    不过,不得不说,陆齐的手艺实在非常的赞。

    不到一个小时,一桌冒着热气的饭菜就端上了桌,都是陆染喜欢的菜。

    糖醋排骨,鲜鲫鱼汤,蚝油生菜,还有一小碟海带丝。

    筷子一下去,陆染就开始大快朵颐。

    陆齐没怎么吃,只是看着她,不时夹菜过去。

    陆染奇怪的看了陆齐一眼:“哥,你怎

    么不吃?在我面前你还用保持形象么?”

    “你好好吃饭吧。”陆齐冷着脸,没什么表情。

    美食当前,陆染自然也顾不上多问。

    一顿饭吃完,陆齐才又冷着声音平淡道:“你什么时候回家?”

    推开碗碟,陆染向后仰:“这个以后再说吧,我暂时不想回去。”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陆齐没再说什么,拿了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

    陆染苦笑,大概又惹他生气了。

    她是没打算再低声下气的回去找韩默言,但也没打算这么快就去回去见父母,总得给她点时间去适应。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见到韩默言。

    几天后,收到一封装帧精美的请柬。

    是以前一个经常来往的合作公司老总,陆染做韩默言助理那段时间和这位健谈开朗的老总私交不错,这次这位老总订婚,也转送来了一张请柬。

    除此以外,对方还特地发了短信邀请她。

    陆染想着反正没事,就从诸多正装里挑了一套穿着出门。

    婚宴订的酒店颇为高档,门前清一色的豪车,台阶上铺着深红地毯,连门童都衣着正式,西装平整一丝不苟。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陆染,略感慨了一下,就递交请柬进了酒店。

    十七层,灯光明亮,欧式布置的会场里围了一圈盛满美食的桌子,雪白桌布,正中是香槟杯宝塔和庆典多层蛋糕。

    她其实一开始并没有看见韩默言,给主人递上贺喜红包后,她反而看见不少眼熟的合作对象。

    互相寒暄交谈,得知她辞职以后,还有不少老总有挖角意愿,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陆染居然看见了之前那位明言要挖她的刘总。

    费力好一番唇舌,陆染才从交际圈里退出,开始四下找东西吃。

    几番搜索,陆染眼睛一亮,瞄准目标。

    陆染刚要下手,有人先一步抢走了陆染瞄准的猎物。

    一侧脸,韩默言的脸就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了陆染的视线里。

    他没说话,只是把夹在筷子里的螃蟹,放进了陆染的餐盘里。

    陆染喜欢吃螃蟹,她从来没掩饰过这个爱好。

    记得某次和韩默言出差去苏州,那时候正好是金秋吃螃蟹的日子,谈完生意,韩默言放了陆染半天假。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韩默言心情格外的好,得知她要去阳澄湖,竟然开车带着她一起去了。

    临江而坐,朵朵金菊盛开。

    鲜美的蟹黄,白嫩的蟹肉,和对面坐着的韩默言,无不让人食指大动。

    那一晚,她一个人就吃了整整一盆的螃蟹,看得一向泰山崩于面而神色不动的韩默言都微微露出惊讶的神情。

    然而,吃太多的下场是乐极生悲,晚上就急性胃肠炎挂了急诊吊水,当时举目无亲,身边也只剩下好似冰山一样的韩默言陪着她……

    她本以为以韩默言平日里那种薄凉的性子只会放她自生自灭,没料到,虽然一声不吭,他却是把挂号住院吊水的一切事宜全部处理妥当……

    回忆让陆染一刻的恍惚。

    倘若不是这些细小的甜蜜记忆,犹如跗骨般盘桓在她的心里,又怎么会一直念念不忘,怎么会一直舍弃不下。

    有多少次分明是可以选择离开或者放弃的,最后都放不下手……

    视线滑向盘中的螃蟹,陆染平静说:“谢谢。”

    韩默言没回话,俊挺的面容上面无表情,他眼瞳藏在碎发下,看不清晰。

    陆染转身便走,就在她以为韩默言永远不会再对她说话的时候,韩默言的声音不怎么清楚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陆染,回来工作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总之我会加油写的

    其实这篇写的比较顺啊,嗷。。。

    ☆、第五章

    第五章

    虽然不怎么应景,但是陆染脑海里莫名的就浮现出《爱情买卖》的旋律。

    端着餐盘,转过身,咫尺的距离。

    韩默言就站在那里,笔挺的西装,熨烫的极其服帖合身。

    “韩先生好。”

    陆染一手端餐盘,一手伸出去递到韩默言身前。

    标准的社交礼仪,甚至脸上的笑容都像是计算过,没有半分的不妥。

    韩默言一刻的怔愣。

    今天陆染穿的是件中规中矩的黑色小礼服,修身的款式,裙裾过膝,外面罩了一件西装外套,很漂亮,也很干练。

    做了他三年的助理,韩默言很少用审视的眼光去看自己同样严肃的助理。。

    曾经他最满意的便是陆染绝对的公式化和效率,同等时间与材料,她能面不改色从始至终维持同样语速用最犀利的言辞把对方驳的脸红脖子粗,然后拿下所要的合同,甚至事后还能微笑着和人握手。

    但是,当陆染用这种态度面对他的时候,韩默言忽然就有那么点不悦。

    陆染的辞职,确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甚至在第二天早上拨不通陆染的工作电话后,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陆染似乎昨天已经辞职了。

    助理辞职惯例是要做交接的,陆染的辞职毫无征兆,甚至在她离开第二天,韩默言的工作就陷入了巨大的迟滞。

    不知道为什么陆染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韩默言深思熟虑,当晚给陆染打去电话,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不客气的回应。

    顶替陆染的工作的新人,做起事来简直错漏百出,比三年前的陆染还不如。

    韩默言有三年的时间去适应陆染的工作习惯,却未必再有功夫花三年时间去适应另一个人。

    这次的订婚宴见到陆染,韩默言不知不觉的就开了口。

    他一向不懂得如何去挽留人,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虽然是为了不同的原因,但到底开口了。

    只可惜结果却……韩默言闭了闭眸,恢复了过往的镇静。

    看着韩默言迟迟没有反应,陆染缓缓把手收了回来。

    笑容依然:“韩先生,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站在韩默言的面前保持毫不在意的笑容,对现在的她而言,还是件吃力的事情。

    压抑着情绪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韩默言张口欲言,一个声音率先打断。

    “哎,这个传说中的陆助理小姐么?”

    陆染不由微眯起眼打量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画着浓妆的女人。

    女人娇笑着朝她伸出手:“我叫吴琪,是韩默言现在的女朋友。”

    只一眼,陆染就能断定,那白的吓人的皮肤不知道涂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和脖子上的微黄的肌理对比鲜明。女人挎着韩默言胳膊的姿势,瞧之令人十分生

    厌。

    陆染没有回答这个女人,反而看向韩默言。

    “韩先生,你又被叫去相亲了么?”

    韩默言未答,那女人反倒脸色一变,旋即挤出笑容,似乎是想辩解什么。

    陆染看见韩默言默认的模样,忽然气不打一处来,脸上的笑容也再维持不住。

    韩默言到底在搞什么,自从她在韩默言身边工作,便见到韩默言一个接一个的换女朋友,但可笑的是,几乎每一任都是韩父安排的,第一任、第二任这样也就算了,为什么每一任女朋友都是这样,起初她还以为韩默言喜欢这样娇气的富家千金,可是……如果喜欢,就不会仍是冷若冰霜,直到对方提出分手也毫无动容。

    难道他对恋爱的对象可以这么无所谓么?难道他就没有一次对谁动过心么?

    放下餐盘,陆染手指那个女人,压抑的语气里几乎有些怒不可遏。

    “韩默言,你喜欢她么?”

    “韩默言,你***到底喜欢过谁么?”

    在一隅的空间里,气氛像是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陆染的声音其实一点也不大,正常的音量语调,出口的话却锋利如刀。

    然而那把刀,最终割裂的,还是她自己的心。

    她盯着韩默言,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在固执些什么。

    韩默言依旧沉默,神情像是思索。

    吴琪想开口,却发现无论是陆染还是韩默言,似乎都视她于无物。

    甚至于,他们之间的气场,仿佛隐隐排斥着她。

    她跺了跺脚,想引起韩默言的注意,没想韩默言根本连看也没看她。

    虽然她和韩默言的确是父母安排相亲认识的,但对于韩默言她其实是很满意的,相貌家世都比她预料的要好,性格更是沉稳,这样的男人虽然平时冰冰冷冷不近人情,但是作为老公而言是极合适的,而且带出去无论哪点都绝对不会输人。

    她这么盘算着,加上韩默言的不拒绝,才认识不过几天,她已经隐隐把韩默言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只用几句话就把她和韩默言真实的关系挑破,让她实在……

    终于,吴琪忍不住冲韩默言低叫:“默言,韩默言!”

    韩默言转头看她,语气平淡:“有什么事情么?”

    吴琪这才发现,韩默言的态度,似乎从来没有因为她是她的女朋友而发生任何改变。

    气不过,吴琪提起挎包,一个转身,扭头就走。

    陆染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轻嘲口吻:“韩先生,你的女伴生气了。你不去追么?”

    韩默言只是看了看,丝毫没有要追的意思。

    陆染已经不气了,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对韩默言使小性子,这样一点也不了解韩默言的女人,能在韩默言身边呆足一个月就很不容易了。

    端起盘子,陆染正准备走。

    又听见韩默言的声音:“你真的不打算回来继续工作?”

    真像工作狂韩默言说出来的话。

    陆染微笑回头:“那你不妨先回答我刚才问你问题。”

    “什么问题?”

    微笑着站直了身,陆染收敛了方才的敌意,眼神飘远,随意的像闲聊:“我是真的很想知道,韩默言韩总你从小到大,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韩默言的声音冷了下来:“这很重要么?”

    陆染斩钉截铁地说:“很重要。”

    宾客陆陆续续从订婚宴会场门口入内,具是盛装出席。

    交谈声在不断在四周响起,并不大,也没有掩盖住侧面悠扬婉转的提琴声。

    灯火明亮的甚至辉煌。

    灯光投射在陆染和韩默言的身上,浮起淡淡的光晕,单单从衣装来看,都是一身黑色的两人,出乎意料的般配。

    常年的上下属关系,就连身上都隐约带着默契的味道。

    已经选择放弃,那个答案也该不是那么重要,但脚下像是生根,陆染端着盘子,挡在韩默言身前,等着。

    韩默言启唇:“我……”

    “陆染?”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韩默言的话。

    一侧眸,入眼的是一张清俊的脸庞,细长眉眼被笑意晕染成弯弯月牙,一样是西装革履,只是未打领带,做工细致的衬衣领口袖口微翻,一套正装便被硬是被穿出了休闲散漫的味道。

    “向衍?”

    向衍从善如流的站到陆染身边,对着韩默言伸出手,眼睛却看向陆染:“不介绍一下,这位是?”

    陆染勾了勾唇,随口回答:“是我的前任上司,韩默言韩总。”

    “原来是韩总,久仰大名。我叫向衍,是陆染以前的学长,也许是以后的上司也说不准。”

    韩默言客气地伸了一下手,握住,紧接着松开。

    然后他看向陆染,只说了一句话。

    “我为你保留职位一个星期。”

    对着韩默言远去的背影发呆,陆染知道,这是韩默言能做到最多的让步。

    她该觉得庆幸么,至少这三年还值得他一个星期的等待。

    “人已经走了。怎么还在发呆?”

    两只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微晃。

    陆染移开视线,望向另一边神情不正经的男人,低声道:“为什么要那个时候插进来?”

    “被你发现了么?”向衍丝毫不在意的又夹了一只螃蟹放进她的餐盘里,唇畔笑容依旧:“我只是看见你刚才的表情像是随时会哭出来,才忍不住路见不平施以援手。”

    陆染笑:“哭?你什么时候见我哭过?”

    指着螃蟹,向衍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你还喜欢吃螃蟹?”

    “当然,怎么了?”

    “我以为照你那种吃法,早就吃腻了呢。”

    “这是我的个

    人爱好,你不懂。”

    放下筷子,向衍端起桌边的葡萄酒,颀长的身姿斜靠在桌边,摇曳的红色液体把他的手指衬托的格外修长漂亮,宛如艺术品。

    “我是不懂……你辛苦没日没夜补习了一年就是为了给他去当助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蛮喜欢这个故事的诶。。。。

    我还在努力更新!虽冷犹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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