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风俗

    杨云龙的话还没落音，便感觉到脸颊被快速的亲了一口，再看，手里的红包也被小家伙快速的夺了过去。

    围着两人站的一圈人都不由得失笑，农村的孩子，从小接触的人就多，基本上不怕生。

    像是杨云龙刚刚跟小宝说的话，不知道多少人说过，小家伙自然是反应极快的拿了红包就跑，大伙儿更是被小宝快速的动作逗乐。

    “小家伙还挺机灵，”杨云龙笑笑的起身，刚刚有些紧张的气氛也因为这个小插曲而消失弥散。

    几人走进正厅，房间里两张桌子上都摆满了冷菜，只等着热菜上来，就可以开饭了。

    王家三兄弟陪着杨云龙坐在那里说话，王强则是端茶送水，而王丽则是被张秋枫叫到厨房帮忙。

    其实，厨房里哪儿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啊，只是张秋枫把她叫开的一种说法而已。

    看着也没什么活，王丽便坐在地锅前烧火。

    “大娘，这锅里炖的什么呀？”用树枝挑了挑锅底的火苗，王丽随口问道。

    “哦，那是你爸刚刚杀的老母**，自家养的，说是你最喜欢吃地锅**贴饼了，你妈刚刚把饼贴上去，你注意点儿，小点火啊，”李云站在煤气灶前朝着菜，朝王丽叮嘱。

    “哦，”王丽应声点头，心，有些感动，酸酸的，爸妈不管在什么时候，总是先想着她。

    “王丽，你真的跟杨书记处对象呢？”摘了菜正在洗菜的林青青转头小声问道。

    乡下的习俗，男人出去招呼客人，女人在厨房忙碌，刚刚她们虽然没有出去，但，却也透过窗户和门看到了，真的是电视上看到的杨书记。

    “婶婶，什么杨书记不杨书记的，您就叫他云龙就行了。”王丽轻笑，怎么跟她们都说不通呢。

    “那怎么行呢，人家可是市里的一把手，不行不行。”林青青连连摇头。

    “什么市里的一把手，他还不是要叫您婶婶，叫大娘大娘，那他就是您的一个小辈，”王丽头疼的解释，真的不喜欢她们总是杨书记，杨书记的。

    “哎，小丽这话说的不错，小丽啊，你也别去京城给别人打工了，赶紧的把你们的婚事办办，也了了你爸妈的一个心愿了，”李云点头，随即道。

    “大娘，您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呢，办什么婚事啊，”李云的话让王丽脸上有些燥热，她低声嘟囔着。

    “这孩子害羞了，”林青青妯娌二人呵呵笑。

    “小丽姐，饺子包好了，我们先回去了啊，”厨房门口，已经洗好手的小四儿和妮子朝王丽道。

    “回去干嘛，吃了饺子再走，”王丽起身走出厨房出言挽留。

    “不了，家里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饺子呢。”

    “喏……这是你们要的火车票，都买好了，”王丽自裤袋里掏出两张火车票，也没在挽留。

    都是自己村子里的人，也都清楚家里的一些规矩，王丽将车票给了她们，便送她们到门口，这才走了回来。

    “小丽，快点儿过来端菜，该吃饭了，”王丽刚想去屋里看看他们聊的怎么样了，便被老妈叫住。

    她无奈的耸耸肩，好吧，端菜就端菜，反正要吃饭了，她去了也听不到什么话。

    屋里两张桌子，一桌是王二三兄弟和王强以及杨云龙，王丽几人，另一桌则是王丽的大娘婶婶以及她老妈和赵思佳，小宝等一干家眷。

    这也是乡下人的一种风俗，家里来了客人，一般女眷是不上桌的，都是在厨房里简单解决，但，因为今天人比较多，而且又逢大年三十，这才在屋里又摆了一桌。

    王丽家就她一个女儿，王强是她大伯的儿子，王强还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了，王丽三叔倒是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三个孩子，不过，此时都依次坐在林青青身边，安静的用餐。

    偏厅里很安静，大家都在低头吃饭，不时的低声聊上那么几句。

    正厅里，王家兄弟则是不停地劝酒，说什么杨书记第一次来他们家，怎么着也要喝酒。

    被杨云龙纠正了好几次以后，终于他们吞吞吐吐的喊着云龙，也不再杨书记杨书记的喊了，不过，套近了关系，酒则是倒的更勤了。

    其实，在唐家湾这一带，有一个不成文的风俗，那就是男方第一次上门，一定要把他灌趴下，也算是了解男方的酒量和酒品的一种方式吧，从喝酒也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不过，这一点，很显然，自幼努力读书学习，而又离家多年的王丽并不知道。

    至于杨云龙，也不知他只也不知。

    不然，王丽一定会提前给老爸打招呼，至少让杨云龙少喝点儿。

    “爸，一会儿菜凉了，要不，别喝了，咱们吃饭吧，”看着杨云龙一杯杯下肚的酒，王丽不知该如何劝解，只能坐在他身边干着急。

    52 女大不中留

    如果只有老爸还好点儿，这会儿大伯和三叔都在，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毕竟，她能上这个桌吃饭，也是因为杨云龙的关系，如果家里来了别的人，她也是要跟张秋枫她们坐在一起吃饭的。

    “小丽，不懂事了不是，女孩子家家的，低头吃你的饭，”王大看了王丽一眼轻声斥责，随即将空了的酒杯递给王强，让他倒满。

    而王丽只是看了杨云龙一眼，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呐呐的低头吃饭。

    “小强，给云龙也满上，今儿个咱们一家人也算是难得团圆一次，就喝个过瘾，嗝……”王大打着酒嗝，还不住的朝王强示意。

    “哎，”王强点头应声，起身给杨云龙将杯子倒满。

    桌子是正方形的，王丽和杨云龙坐在一起，而王强坐在王丽的左侧，王丽对面是王二，正位由王大坐着，王三则是和王强坐在一起。

    王强起身给杨云龙倒酒的时候，王丽则是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王强则是直接忽视她的这个动作。

    一顿饭冲中午吃到下午，酒桌上，他们从大事说道小事，从政事说到家事，王丽感觉她都做的屁股疼了，可，他们还在不停地说说说。

    以前都只是听说人喝酒喝一个下午，喝一天，喝到深夜的也有，她是只听过，没见过，这会儿真的是让她见识到了。

    就是在餐饮业工作，她也没有见过这么能絮叨的人，说来说去，居然还没什么重复的话题，这会儿王丽真的是对她的叔伯们佩服不已，以前没发现他们有那么好的口才啊？

    坐在那里无聊至极的王丽晕晕的想着。

    其实，她也是有点儿酒量的，不过，在家里，王二可是从来都不让王丽碰一滴酒，可，现在的王丽却感觉她有些醉，有些晕了。

    她不时的看着众人的表情，个个都喝的挺高，尤其是她老爸，每次喝酒上脸，红的不行，这会儿更是连眼睛都是红的，而王强也没好到哪儿去，却依旧老实的坐在那里，听着他们谈话，不时的点头。

    王大和王三也能看出明显醉意，众人的筷子都放下了菜也都热了好几遍，这会儿也已经又凉了。

    杨云龙则是一直都是很从容的表情，王丽觉得他已经是有些醉了，至少比昨天喝的多，而且是多很多。

    不过，他还是人很认真的在听她老爸叔伯说话，不时的点头，偶尔也会说上那么几句。

    桌下，他的手一直都牵着她的不肯松开。

    无聊得看了他们一遍又一遍，王丽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她摇了摇他的手臂，低声道，“我去个厕所。”

    说完，便挣开他的手，起身离桌。

    因为长时间的坐在那里，脚指头冰凉，走出房间，她跺了跺脚，想要舒服点儿。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王丽不由得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抱怨道，“以后让我上桌吃饭我都不去了。”

    揉了揉坐的有些僵硬的屁股，王丽转身走向厕所。

    农村的厕所不像城里的马桶，都是装在房间里的，王丽家的厕所在他们家房子后面，像是城里的那种公共厕所一样的蹲式厕所。

    当她上了厕所，洗好手回到屋里的时候，却发现竟然散了场，而那杨云龙也不见了踪影。

    只有老妈和三婶在收拾桌面。

    “咦，妈，这么快就散场了？”王丽诧异的问，眼神却在四处搜寻杨云龙的身影。

    “傻丫头，你要是早走啊，早都散场了，呵呵……”林青青笑看着王丽，心里则是郁闷，吃饭前怎么就忘记跟她说了呢。

    “不是吧，妈，你怎么不跟我说啊，害我坐了那么久？”王丽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早知道这样，她一早就吃完溜了，哪儿还会留在那里听天书？

    “呵呵……我以为你知道的，那会儿你（堂）姐夫第一次上门的时候，你不是在家的么？”张秋枫愣了愣，随即轻笑，还真是个傻丫头。

    王丽拍了拍脑门，那会儿她哪儿知道那么多啊，敢情这又是不成文的规矩？

    “那……他呢？”瞅了半天没见到杨云龙，王丽有些别扭的问。

    “他？谁啊？你爸么，他送你三叔和大伯去了，”故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张秋枫低头收拾着碗筷答道。

    “妈……”她撒娇似的拖长了音。

    “呦呦呦，这小丽是有了对象就不要爸爸了吧，呵呵……”林青青不住的笑着，难得看到这丫头这小女儿娇态，自然是要取笑一番。

    “婶婶……”

    “好了好了，他喝多了，家里也没有空余的床铺，刚刚王强送他去你房间休息了，上去看看吧。”摇摇头，张秋枫第一次有了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慨。

    “哦！”点点头，王丽红着脸转身。

    “等等……把热水壶提着，那边有茶叶，喝了酒的人要多喝点儿水，会舒服点儿，”见王丽转身要走，张秋枫出声提醒。

    “哦，”王丽依言去拿了茶叶和水壶，这才转身离开。

    53 居然一个人跑了

    刚推门进房，王丽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住，随即撞入一个硬实温暖的胸膛。

    “啊……”她顿时惊呼出声，随即，又像是怕被楼下的人听到，连忙闭嘴。

    “你先放开我，我手里拿着开水瓶呢，”红着脸，她微微挣脱。

    却不敢用力，生怕热水烫到他。

    “不松，”他拥着她闷闷的道，继而控诉，“你居然一个人跑了，把我扔在那里？”

    说到这个王丽就郁闷，早知道一个人跑了的结果是那样的话，她早就跑了。

    ‘滴滴，滴滴’谁的手机响起，叨扰了清净。

    “你的手机响了，先松开我，让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不会在扔下你一个人了，”王丽轻声耐心哄道，心里则是想着他喝了酒以后就像是个耍赖的孩子，双肩微微用力，便挣脱开来。

    “没人找我的，那些都是拜年用的短信，”看着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他穿着偏小的女式棉拖，身体微晃着走向她，将她再次拥进怀里。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拜年的短信？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呢？”她贴着他的身体，小心的后腿两步，让他坐在床上，而她则是依旧被他抱在怀里，只是这会儿她是坐在他腿上罢了。

    “不信？”他挑眉反问，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带着浓郁的酒味。

    “我只是怕你误了事，”她被他呼出的气息弄的有点儿痒，脸颊绯红，“在说了，那些拜年短信你都不回复的么？”

    他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伸手自兜里拿出手机，随手递给她，“你帮我回。”

    喝了酒的他像个撒娇的大男孩，王丽突然就想到一句话，男人，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才会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偶尔会撒娇，没有在外的疏离和冷漠。

    心，瞬间又是一颤，她紧握着他递来的手机，竟感觉鼻尖有些微酸，一种被信任的感觉油然而生。

    嘴的里却不依的道，“才不帮你回呢，我自己的短信都回不过来。”

    “呵呵……”他低声轻笑，她刚刚的反应自然没有逃过他，从她微红的眼眶和僵硬了瞬间的身体便知道。

    “不许笑，快点儿睡觉吧你，喝了那么多，看你晚上怎么回去？”她恼羞成怒的低吼，自他怀里挣脱开来，转身扶着他让他躺好。

    而他竟出奇的配合，配合的脱掉拖鞋躺在她床上，却并不睡觉，而是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她。

    王丽被他看的有些不安，心跳加速，红着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好好睡觉，不许看。”

    他却是不语的继续看着她，静默许久，突然正色的喊着她的名字，“王丽。”

    “嗯，”他躺在床上，她坐在床边，手里依旧拿着手机，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帮他回信息，突然被他认真的口吻怔住，下意识的应答。

    “嫁给我吧！”他深邃的眸子因酒精的缘故，有些发红，却更显认真。

    “你说什么呢……”她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心也砰砰的跳个不停，像是随时会蹦出胸腔一般，手里的手机，在她手里不停地旋转，那手指明显有些颤抖。

    “我说……我们结婚吧！在你回去以前。”他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郑重有力，眸子里满满的柔情。

    这样的他，让王丽不知道要怎么拒绝，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觉得他嘴里的酒味似乎将她熏的也有些醉醺醺的，分不清是真实的还是梦幻。

    自幼，因为知道她只是养女的缘故，她独立，她坚强，很多的事情都是一个人做，一直以来，她以为一个人也可以很好，而这么多年来，她也真的一直都做的很好，虽然在外漂泊这么多年间，也会觉得孤单寂寞，可，她一直以为那是一种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在外漂泊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就像是很多在家里的人，想要出去闯一闯，刚开始的时候，对外界的新鲜，懵懂，都觉得一切都美好的不得了，幸亏自己出去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竟然是那么精彩。

    可，在外面呆的时间久的人，便会有种孤独寂寞的感觉，开始疯狂的想家，王丽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都和她有一样的想法，她一直将这种感觉当成是恋家的感觉。

    毕竟，每次一回到家，那浑身的轻松劲，那安心的感觉是那么明显，也是最有力的说词。

    可遇到他，岂止是他的意外，也是她的意外，意外的相亲，意外的心动，一切都脱了轨，让她不安却又想要紧紧抓住。

    跟他在一起的安全感，跟他在一起的幸福感，是她从来不曾体会过的。

    大学的时候，也曾在同学们的牵扯下，相处了那么几个，可，她从来都是被动的，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男同学女同学都说她没良心，毕竟，她真的很认真的交往，现在有种想想，竟小孩子办家家的感觉，估计是因为真的没动心，也就更谈不上什么用心了。

    ‘铃铃铃……’手机嘎然响起，惊了沉思中的她，手机响起后数秒，不甘心被忽略，开始抖动起来，她红着脸将手里递给他，“你的电话。”

    54 你认识？

    突然响起的手机，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落，她不知道如果没有这通电话的话，自己是不是就会开口答应，因为她对他是真的用了心，用了情，这样的认真而又深情的他，她无法拒绝，心，亦不想，不愿拒绝。

    而他，却并不逼迫她，只是微微垂眸，接过电话，在看到来电显示以后，露出笑意。

    “喂……”

    看着他重新坐靠在床头，开始接电话，王丽起身想要离开，给他空间，毕竟，两人虽说目前算是两情相悦，可，相处的时间真的是有限，给对方留有私密空间这也是对彼此的尊重。

    她刚刚起身，便被他拉住，一个用力，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胸口，因为电话已经接通，她并没有怎么挣扎，只是诧异的看着他。

    他却是只是回给她一个笑容，便开始跟电话那端的人闲聊。

    不可否认，他的举动又一次让她心喜，心里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划过。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们都是在认真的对待两人间的点滴相处，可，他的举动，还是又一次让她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龙哥，新年好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距离比较近的缘故，还是房间里太安静，电话里，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竟是那么清晰。

    “新年好，怎么样你小子要不要来这里玩玩？”

    “我倒是想去呢，不是怕到时候龙哥你冷落我么？”

    “什么话，哥什么时候冷落过你？”他笑，这小子还是这么皮，这么贫。

    “龙哥，以前也许不会，但这会儿可不一定了，你不会还想对兄弟保密吧，我可是都知道咯……”

    电话那端，痞痞的声音带着调笑，竟让王丽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这个人她认识。

    “你知道什么？”他笑着道，颇有深意的看了王丽一眼，自然是知道对方说的是她，却故作不知。

    “龙哥，不是吧，有了嫂子就不要兄弟了？居然真的玩保密？”电话那端不满的话让王丽又一次红了脸，轻轻的挣扎，却被他拥的更紧。

    “呵呵……”杨云龙轻笑，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母亲的功劳，却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龙哥这是承认了？”电话里的声音顿时一惊，接着兴奋的道，“什么时候带嫂子来给我们看看啊，要不，你就回来过年吧，都很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咱兄弟们也都好久没在一起庆祝了。”

    “会回去的，最近应该会回去一趟，具体时间还没定。”他笑着道，空闲的手环过她的腰际，紧握着她的手。

    “龙哥，你一句话，兄弟们开飞机接你和嫂子去，怎么样？”

    “…………”

    这通电话打了十几分钟，王丽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打电话也可以这么八卦，也能打那么久？

    不过，跟她们宿舍的几个人比，还是小巫见大巫，她们可都是一两个小时的煲电话粥。

    挂了电话，杨云龙轻笑，这陆海军还是那个老样子，一点儿也没变。

    低头看着王丽静静的靠在他胸前，那小女儿的娇态，那红着的双颊，以及胸口被她一呼一吸间的热气弄的有些潮湿，如果不是自认对她比较了解，他一定会以为她是故意引诱他犯错误。

    不动声色的深呼吸，他努力控制着那不该出现的yu望，明知道他只要推开她就没事，可，却又不舍得推开，宁愿忍受被情yu的折磨，也不舍得将她推离一点点，他随意找着话题，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刚刚是发小打来的电话，过段时间带你去认识认识，嗯？”

    “发小？叫什么名字？”她抬头诧异的看着他，听了那么久，真的觉得那个声音很熟悉，也想起她觉得那个熟悉的声音是谁的了。

    “是啊，发小，说起他的名字，还真的让人挺逗的，”他将手机放于床头柜上，双手搂着她，“他们家姓陆，老大叫陆陆军，他是老二，叫陆海军，还有个弟弟……”

    “不会是叫陆空军吧？”没等他说完，王丽便诧异的接口道。

    他却是呵呵一笑，点头，“是啊，陆家三兄弟，海陆空，这也是陆爷爷的期盼，可惜，只有老大去了部队……”

    而王丽的惊诧却并不只是来自于陆家兄弟的名字，而是陆海军这个人……

    她看着他，思量片刻，随口道，“这个陆海军，如果没意外的话，我应该是认识的。”

    “你认识？”

    “也许^……”她朝他眨眨眼，“反正我是认识一个叫陆海军的人，不过，不算是太熟悉，你知道的，我在餐饮业工作，而且是高级场所……”

    下面的话，她没有说完，而是眨着眼睛看着他，心里却是想着，如果，他们最后真的能在一起的话，这个陆海……想到这里，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55 王经理呢？

    “嗯，也是，”他微微点头，有些感叹缘分的奇妙。

    “好了，你躺着休息一会儿吧，喝了那么多酒，一会儿该难受了。”王丽掰开他的双手，挣扎起身。

    “你陪着我，”看着她起身站在床边，他孩子气的道。

    “好，”她温柔的笑着点头，随即端起刚刚倒好的茶水递给他，“先喝点儿水。”

    他乖乖的配合喝了水，配合着她帮他温柔的脱去外衣，配合着她的动作躺好，看着她帮他拉好被子盖上，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他的心里却有着别样的感受，多年来都是一个人，不管是参加多少饭局，喝了多少酒，这是除了他母亲以外，第一个如此照顾他的女人，这个他一眼认定，许诺一生的女人。

    而徐美云向来也是比较忙碌的，只有这两年他们来跟他一起过年的时候，才会偶尔见到他喝酒的样子，虽然平时饭局很多，但，他却很少喝醉，都是点到为止。

    而今天，在她家里，陪着她的父亲叔伯，无疑是喝的多了点儿，只因为他知道当地的风俗，新女婿第一次上门，免不了的……

    不过，这些酒，却还不至于让他醉酒，酒这东西，果真是越喝越能喝，慢慢的就能练出酒量来。

    可是，她温柔的顺从，体贴的照顾，却让他有些醉了，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竟然是那么容易感动，那么容易就能知足的。

    心里，忽然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过的一句话，管出来的男人嘴服，疼出来的男人心服。

    “看什么看，快点儿睡觉，”被他这么一直盯着，让她早就红了脸，感觉脸颊一阵烧烫，这会儿帮他掖好被角，见他竟然还在盯着她看，她语气微嗔，袖着脸晲了他一眼。

    “我喜欢这么看着你，真好看，”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甜言蜜语，可，对着她，他总是很自然的能说出，就像是这一刻，他就觉得她的样子，百看不厌。

    他的话惹得她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她却是瞪了他一眼后威胁道，“你再不睡觉，我就出去，不陪你了。”

    杨云龙没在言语，知道她只是害羞了，也是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他笑笑的伸手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床沿，心情极好的闭上眼。

    临睡着的前一刻，心里还在想着有一个人在身边陪着的感觉，真好。

    心里舒服，踏实。

    尤其是醉酒的男人，更需要的是女人的关怀照顾，而不是厉声斥责。

    看着他很快便熟睡的俊彦，感受着他依旧紧攥着的手，她露出笑颜，到现在她有时候还是不敢相信，缘分竟然来的那么突然，那么直接。

    此时的京城不似A市的晴朗，反而飘着雪花，似乎，每年的春节前后，都会下雪，像是为了要印证了那句瑞雪兆丰年一般，今年依然如故。

    整个京城，被一层厚厚的洁白所覆盖，而人们似乎也都已经习惯于此，望不到头的马路，即便是大年三十的下午，路上的车流却并未减少。

    各大商场，酒店人潮拥挤，现在的春节，更多的人们不是在家围着看春晚，而是相约在酒楼去吃个全家福的套餐。

    人来人往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