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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1/2)

    害上相思这种病,知道早晚要吃“止痛片”,还不如提前就打“预防针”的好。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蓝兰还是那个怀春的少女,还是那样喜爱垂笑兰花,只不过不再是如痴如醉,也许这就是“凡情留不尽之意,则味深;凡兴留不尽之意,则趣多”。在那个告别朗费罗《金色的夕阳》,迎来济慈《孤独》的月白风清之夜,“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伸手不见五指的教室里,只有她茕茕孑立,“珍重芳姿掩重门”,外面却是,“清辉澹水木,演漾在窗户”。“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吗?为什么不能用红墨水再欺骗我一次。”她扼腕痛惜,“都是你这盆兰花乱点鸳鸯谱,我讨厌兰花,走吧,我不想见到你—”那盆兰花失望地倒在了窗外的水泥地板上,粉身碎骨,散落的花枝犹有俏,就像西施的病态美。一阵晚风从窗户缝里挤进来,跌跌撞撞扑到她的脸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像一块冰薄荷一片片地贴上去,凉凉的很。又是一阵清风徐来,掀开一页书,她借着走廊里暗黄的灯光,漫不经心地一瞥,是有一盆垂笑兰花的图片的书签,似乎摔得不是花盆,而是自己的心。

    每次下早读,陆潘总是提前跑,身先士卒,以一“挡”百,而且每次都要捂着肚子,这和挺着肚子的孕妇一样格外引人注目。他的“捂着肚子”,这种夸张的动作一般反复象征着两种意义:老史在的时候是“我肚子疼”;老史不在的时候是“我肚子饿”。等差不多陆潘吃完了早餐,紫苏才和大伙一起下了早读,“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愁完早读愁早餐,早读没什么可读却知道读什么,早餐有什么可吃却不知道吃什么。他早就对食堂里的那些粗茶淡饭腻歪了,就像是春节联欢晚会上那几张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面孔。再加上这起风波他就更没什么胃口了,索性沿着水泥路漫无目的地走,突然想起了那个偏僻的餐馆,其实那餐馆也并非理想去处,颇有点水泊梁山的意味,自己也是走投无路。由于,他离开了学校好比游客离开了下榻的旅店,没有太阳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现在有太阳但没陆潘做导游,他就只有摸索中前进了。七拐八拐,他就有被拐的可能,亏得不是什么妇女儿童,他所走的那巷子又窄又长又弯又深,并驾齐驱勉强撑起“二人世界”,却能憋死一家三口,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走“机会主义”路线的错误。紫苏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准备直往前走,看能不能到大街上,然后乘公交车回校。这时,蹿出一伙“强盗”,男男女女都有,看那行头估计是中小学生自发组织的“索马里”、“塔利班”,一个个凶神恶煞青面獠牙,只见一个小喽啰向前迈了一步,个头刚够上紫苏的“肱二头肌”。单挑绝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们仗着人多势众,紫苏把心提到嗓子眼,不过还得装镇定,狭路相逢勇者胜,《论语—学而》中的“君子,不重则不威”得宠,暂时冷落了《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