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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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你的爱情很美

    维拉给子慕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去集训的事,子慕沉默了好久,才说,“好好照顾自己,待会儿帮你给爷爷上一炷香。”

    “好,家里麻烦你好好照顾了。”

    “我会的。”子慕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必那么辛苦,容与哥去了军营,你可以申请随军的。”

    “我不想在他后面跑,我想跟他并肩。”维拉依旧在坚持着说,“既然选择了会让对方担忧的职业,那么携手奋战是最好不过的了。”

    挂了电话,她继续给爸爸妈妈打。苏志国在维拉上军校的时候就不甚同意,这次更甚,怪她不同家里商量,自作主张。

    向彤倒是很支持,她年轻了时候就为了苏志国做过同样的考量,她能明白。

    她对维拉说,“你的爱情很美,携手并肩,这是很多女孩子都有的情怀,可是知易行难。你做到了,我很为你高兴。既然决定追随他了,那就心无旁骛的去吧,和上次选择上军校一样,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向彤对苏志国说,“明知道拗不过孩子的,干嘛每次都反对?”

    苏志国拿起报纸,“不想她吃苦,想给她最好的。”可孩子偏偏不要。

    可是在孩子的认知里,偏偏最好的跟他认知的最苦等同。

    维拉想了想,再给顾家的奶奶妈妈打了电话,她们心疼她,刚挂了电话就打电话数落顾容与,让他好好待人家。

    维拉不记得再哪里看到过一幅画,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背着一个更小的娃娃的,上面的题字——尽管你不一定记得,但你最熟悉的背,除了娘的,那一定是姐姐的。而顾家,这是作为姐姐的存在。

    如果有那么一天,大家真正当了一家人,任何过往,她都愿意抽丝剥茧地说给他们听。

    那么请他们能不能不要再担心了呢?

    翌日,顾容与来找维拉。

    第一次,他站在了她的宿舍楼下等她。

    小六在窗帘后边边探脑袋边指挥,“老四你让老八磨蹭点,这男人千年等一回啊,不磨磨他我看不过去。”

    这厢维拉又拿下一个四姐夹她头上的发卡,苦着脸说,“四姐,你看我现在,黑得跟个男人似的,你给我夹个粉红色的,会被笑死的啊。”

    四姐瞪她,“谁敢笑你,谁敢!”

    回回捂嘴笑,“我啊。”

    四姐伸手打她,“你不算,你那审美,你每次都恨不得把巧克力夹头上去了——话说,你这巧克力谁送的啊。是不是昨天把你带走的那个?”

    顿时,一众暧昧地眼光盯着回回。

    回回坦荡极了,点头,“就是他。”

    维拉趁着众人的目光不在她这了,松了口气,悄悄地把头上的发卡拿了下来,“我先下去了,他等了好久了。”

    众人恨铁不成钢,“就知道你舍不得。”转身,继续调戏回78、你的爱情很美

    回。

    维拉下去的时候,顾容与还安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楼梯口,只为等待她的到来。

    他比四年前黑了,结实了,却更有魅力了。这样的一个人,加上温润的气质,居然也无比的和谐。

    路过的女孩子会不时回过头来看他,他的神情不得意也不恼,嘴上挂了淡淡的微笑,这样的微笑在看到维拉下来的时候骤然放大。

    我们分别了好多好多天,那些日子由消沉到振作。终于可以自豪地告诉他,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也很爱自己。

    好像曾经觉得无法完成的事情正一件一件地实现着。维拉似乎还带着青春特有的任性,固执地走着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虽然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终究无愧于心。

    明天的欢悦心情随时可以预知。

    太阳温暖地洒在身上,他穿着格子衬衫打马而来,像维拉无数次梦到过的那样。

    站在这里,立地成佛。

    久到维拉眼眶都红了,顾容与才微笑着慢慢张开了双臂,把飞扑过来的女孩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宿舍的人在窗帘后看着,最后还是小六忍不住了,转过身去抹泪。

    来往地人都笑着看着他们,时不时说上几句悄悄话,再轻轻笑上几声,可羡慕可羡慕。

    他们过了最特别的一天,或者在他们眼中就最特别的。

    他们去了H大,像很多很多的大学情侣那样,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牵手去小树林。

    我更愿意把这四年称之为异地恋,这份爱情太宽容与坚定,虽然忘记了牵手,但心却没有离开。她一个人支撑着两个理想,岁月终不忍待她太薄。

    他们去上了计算机系的课,还是顾容与要求的,他说至少让我知道这四年你大概都学了些什么。

    他们到教室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上了十分钟的课了。维拉牵着容与坐到了最后一排,笑眯眯地听老师讲课,可书桌下的手却紧紧地牵着。教授对这对情侣不大待见,迟到就算了,还黏黏糊糊的。

    教授向来对大学里的情侣并没什么好感,觉得都是空虚闹的,刚开始给班里的同学上课时也总刁难坐一起的男女。久而久之,大家也摸出了规律,无论平时再怎么黏糊,上这课的时候就得泾渭分明。

    教授本以为男女的风气已经得到了解决,现在居然又有人明目张胆腻歪,眯眼,存了心想要刁难他们俩,问了好几个问题大家都没有反应。撸了袖子,说我要开始点名了,大手一挥把维拉叫了起来。

    在教授的认知里,自古祸国殃民的都是女人,意思就是旁边那个乖巧的男孩子不好好地听课都是你丫害的。

    维拉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尴尬,因为她这张脸,她的关注度很高,并不想出风头。果然回头看的同学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跟旁边的同学窃窃私语。

    看着横眉竖眼的古板教授,维拉无奈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虽然用的教材不一样,但内容大体一致,维拉虽然心思都在训练上,但是功课也没敢落下,问题对答如流。

    教授来了兴趣,问题往深了问,这个问题恰巧是回回的毕业论文探讨的问题,维拉看过她的毕业论文,差点没给她跪下来山呼万岁。

    这部惊世之作唬人一流,最后教授都走下来急切地问她细节上的问题。

    维拉抱歉地说这不是她的原创,而是她朋友写的毕业论文,她们是隔壁的G大的。

    教授有些失望,本以为自己碰到了奇才的,居然是G大的,连挖墙脚的资格都没有了。

    期间顾容与一直在看着她的脸,即使她说的他一点儿都听不懂,但是不妨碍谱成一首歌。

    下了课,大家都往食堂走去。维拉怕人找她老签名,拉着容与跑得比谁都快。

    宽阔的路上,大家背着书包,跟同学说着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维拉笑眯眯躲在容与身体推着他走,顾容与看着返老还童的女朋友有些无奈,每每回头时就被维拉痒了回去。

    旁边一对情侣路过,男孩子还是耍酷的年纪,赛车并没有装后座,女孩子就坐在他的横梁上,两人别走边听女孩子抱怨道——“阿亮我有一天一定要把你的宝贝赛车给买了,换一个有后座的,我在后面踢着腿多美呀。”

    维拉听了,身里为数不多的浪漫也被勾了出来,可毕竟没有人家那个条件。维拉看着前面的优雅人,不甘心了,扑了上去,像个赖皮的孩子挂在他身后,双脚还主动地往他身上缠。

    顾容与有些好笑,手背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而后却自然地固定好她的腿。

    维拉软软的靠在她的背上,双手空空搂着他的脖子,脸贴了上去。

    旁人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没有把太多的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若是谁真的问起他们的过往,定也要鞠一把辛酸泪。

    他们做了一天最平凡的情侣,晚上看完电影,就在灯火阑珊的街头接吻,然后去逛夜市吃羊肉串。一边吃一边沿着街道走下去,好像一直都不会有尽头。

    张队长看着眼前的新兵甄选名册皱眉了,这份名单他来回递交过三次,每次都把那个女孩的名字划掉,可是名册回到他手中时,女孩的名字依旧被圈了回来。

    他为人耿直不阿,最看不惯那些靠着裙带关系想混进来的弟子兵,还真当特种兵营谁都能进了,当即拿着那份名单忿忿地去找营长。

    “这是怎么回事?这次的新兵甄选里居然有一个女孩,这样的大佛我可供不起。”

    营长晃了晃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他知道他说的是谁。参加这次特种兵甄选的女孩子没几个,除去军医,似乎就只得她一个了。

    营长点了点那份名单,“这个女孩不能删,上头几个上将都在保着,她是将门之后。”

    “老子最不耐烦什么将门之后,仗着自己有一些关系,平时不认真训练却爬得比谁都快。”

    营长拍了拍张队长的肩膀,“你也别小瞧了这姑娘,这次校甄选,她是从G军大里脱颖而出的,靠的真本事,于请于理都不能删。”

    张队长嗤笑一声,“我就不信她没耍什么手段。”

    “你呀,脾气还是那么拧。上头的几位首长都说了,不必特别照顾,行不行都看她自己。”

    “那就走着瞧,我可不会因为她是女孩子就降低标准。”

    79、堂堂正正的军人

    出发的那天维拉拿了简易的行李,舍友们一路陪着她往校长室走去。回回兜里装了很多的东西,有伤药,也有回回睡觉的时候一直放在枕边的小熊,她把这些东西一点点地往维拉袋子里塞。后来都被维拉一点点地放了回去,她一直揉她头发,说回回你乖,你乖啊。

    回回哭得特别厉害,她说阿朱我真的怕你回不来了,上次那个谁谁谁……

    维拉笑着看她话说到一半就被捂住了嘴,然后上去拥抱了这个姑娘。

    虽然你老是记不住我的名字,但是是真的把我放心里了。

    “不要送我,回去,就好像我去吃个饭还会回来一样。”维拉一一拥抱了她们,再掐了掐回回的脸,“不许你用诀别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回回赤红着眼睛问她,“真的?你不许骗我,骗我一秒变猪。”

    “好,一秒变奥特曼都行。”维拉擦干净了她的眼泪,“好好照顾自己。”

    维拉是被一辆军用的吉普接走的,直接把她送到了军用机场。三院的只得她一个人,车上特别空当一些,司机跟她搭话说,姑娘,你真棒。

    宿舍的姐妹追着吉普车跑了好一段路,知道后视镜里再也看不到他们。维拉背着司机偷偷抹眼泪。不为离别,单为她们的这份心意。

    景物一直在倒退,曾经熟悉的一切在渐渐远去。这里是她奋斗了四年,只求一个结果的地方。如今梦想里她越来越近了,却感觉跟学校越来越远了。这个地方没有顾容与,可总觉得四处都有他的气息,维拉知道这叫做信仰。

    回回定定地站在那里,有种苍凉的感觉,虽然后来她也和舍友处得不错,但是少了最重要的那个人,感觉一下子又走到原点了。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远处的王兰陵。她也定定地站着,好像过了很久,才提步离开。

    到军用机场的时候已经有一些人在那等了,顾容与也在里面。他们列着严格的队列,像一棵松树一样站的笔直。看到维拉的时候,眉梢一动,整个人瞬间温柔起来。像,像维拉六年前初见他时的样子。

    这样的见面期待了太久太久。

    许是这样的气氛太严肃庄重,维拉并没有把太多的精力放在顾容与身上,她好像开始意识到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了。优秀的团队,对军队的热忱,无不告诉维拉,无论之前怎样,无论最开始为什么而来,这一刻她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军人了。

    如不喜爱军队,只为了他而来,或许她早就顶不住了。

    来的人几乎是清一色的男孩子,都是从学校选拔出来最顶尖的人才,高大威武,维拉虽是一七一的个子,在人群中也显得个子很小。

    清点过名单之后,开始检查身上的东西。维拉看着自己的内衣和卫生巾一一被翻了出来,维拉尴尬地回避着,轻轻地躲到了顾容与身后。

    顾容与笑,顺了她的意侧身帮她挡了挡。

    给他们检查东西的是个小兵,这是他头一次翻女孩子的私人用品,脸都红了,但是依旧检查得很仔细。把东西递还给维拉的时候,手都僵硬了。

    维拉接过来,然后下一秒就塞顾容与手里了,假装着不是她的东西。

    众人眼睛雪亮,这两人大大的有啊。

    没收了他们的通讯工具,就上了飞机。飞机是军用飞机,维拉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机型,稍似战斗机。

    维拉坐在顾容与身边,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

    顾容与更紧地回握——“你不必害怕,我还在你身边。”

    既然决定携手了,那么一起面对未来。

    顾容与从来都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如果改变不了,那就努力面对。

    上头很重视这次甄选,这次甄选完全面对高等军校,兵员的素质很高。机长是空军的一个少尉,对此十分不屑一顾。

    “还不是一堆新兵蛋子,一撂就倒。”

    众人不服气了,“下飞机后我们单练单练,你要是赢了,老子就服你。”

    机长嗤笑一声,“抓稳了!”

    维拉依言,一手抓住了顾容与,一手握紧了安全带,心里暗叹一声——要倒霉!

    果不其然,机长是真想给他们露一手,压压他们的锐气。霎时间,机身三百六十度回转。

    一个回合下来,机长看着骂骂咧咧的他们哈哈大笑,“我提醒过你们的。”

    一大帮人盯着他,敢怒不敢言了。

    之后伴随着机长的即兴发挥,一会儿直升一会儿俯冲的,比乐园里的跳楼机都要坑爹。维拉难受得不行,胃里跟火烧似的,紧咬着双唇,怕一个不查就吐了出来。

    顾容与也难受得厉害,仍旧紧紧地搂着他的姑娘。他并没有说话,但是掌心的温度让人很安心。

    直升机停稳的时候,大伙什么力气也没有了,忍不住的比如维拉早就在飞机上找好袋子吐了。

    吐了之后人清醒了不少,看着顾容与有些泛白的脸,拉着他的手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按压着,虽作用不大,好歹减缓了一些。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指着机长破口大骂——“**你……”“妈”字还没出口就吐了前面一人一身。

    机长本来听这话火着呢,不一会儿看到他那傻样就乐了,用不着他动手,他们准得掐起来。

    看吧。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才到了甄选的营地,很隐蔽的盆地,拿来作营地再好不过。

    下了飞机,维拉看到顾容与还是隐忍的样子,差点没跪求他吐出来了。像别的小说都不描写主角上厕所一样,笔者还是没有安排他吐出来。

    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是是一幢小楼,由于总共只得两个女孩子,所以并没有男女分开。幸运的是,她和顾容与被分到了一个宿舍。

    教官大发慈悲,给了他们一个小时休息的时间。大家都是军校出来的,知道规矩,动作也利索,不到十分钟就收拾妥当了。

    刚刚跟维拉他们一辆直升机的男孩子问了,“你女人?”维拉认得他,就是他吐了人一身。

    顾容与看着在帮他整理衣服的维拉,微笑地应道,“嗯。”

    另一人神情疲惫地看了他们一眼,“太他妈牛了,能跟到这来。”

    顾容与仍是礼貌的微笑,不说话,但心里还是很骄傲的。

    大家都是背过保密守则的,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包括名字、来历、甚至是经历。所以他们并不多说什么,收拾好了闲聊了几句,就扑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次的训练是一次高密度高强度的野外生存训练。为时一个月,有基本成绩,如果不达标就得走人。

    张队长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说话掷地有声,表情严肃无比——“你们现在只有编号,没有身份,这些天你们要全权服从指挥,不许私自行动,不准私下打探消息,否则后果自负!”

    他扫了大家一眼,可维拉却觉得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那种鹰隼一眼的目光。

    这次的训练是分组训练,不知道是不是爷爷们打了招呼,她和顾容与还是在同一组,她是14,顾容与是28,剩下的三个人,一个是5,一个是9,还有一个是22。

    第一天便是高强度的负重越野训练,负重十公斤,绕着大操场跑十公里路程。长跑本就是维拉的强项,经过了两年的不间断训练,十公里的负重并不会非常吃力。

    这一次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跑完就不会扣分,顾容与一直跟着她的左右,向许多年前的校运会一样,只是姑娘有了军人的硬气,不矫情了。

    维拉边跑边小声地道,“你看,我可以跟你并肩的。”

    春末初夏的日子,天气还是很凉爽,但是姑娘还是出了一身的汗水,他好多帮她细细地抹去,可又着实舍不得,每一滴汗水,都是为了他在流。

    他第一次觉得负重跑步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若不是因为军队纪律,好想好想牵着她一起跑。

    队伍逐渐跑散了,维拉抱歉地看着一直在她身边的顾容与,轻声问道,“容与,你是想当排头兵的吧?”

    顾容与微微一笑——“排头兵带来的荣耀,不如你给我的来得好。”

    维拉弯了嘴唇,脚步也轻快起来。

    “容与,我是真的觉得,我跟你来这,跟对了。”

    负重跑后是站一个小时军姿,从跑完开始计时,然后才能去吃晚饭。

    维拉他们是第九个到达的,一共四十人,都是每个学校选送过来的尖兵,这样的成绩已经很棒。

    他们的伙食很不好,一盘肉端上来只有四分熟,维拉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把生肉端上来,所以此刻她很珍惜这四分熟的肉。

    虽然吃得几欲作呕,可还是必须得咽下去。

    正埋头作战,视线之极出现了一双筷子,“这块肉有八分熟,应该是师傅炒的时候多翻了几下。”

    维拉看着那块肉,此情此景,有些难过,这样的状况还为她考虑,实属难得。

    顾容与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是权三代啊,从小要什么没有,哪里吃过这些东西。

    维拉点了点头,却把头埋得更低了。

    维拉的脚有长期贴创口贴的习惯,所以尽管是负重跑,倒也没有磨损。热水淋下来的那一刻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洗衣裳的时候她想把顾容与的一起洗了,顾容与没让,还打趣说她一抓住机会就要表现她的贤妻良母。可维拉知道他是真的心疼她,睡觉之前还握着她的脚反复看,擦了脚比擦了什么都难受。

    住在一起的五人都是队友,性格都挺豪爽,有军人的风姿。知道他们的关系之后还会经常打趣几句,权当增加感情。

    只是里面有一个人显得特别一点,5号性格幽默,比大家都多了一些洒脱,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气势,连顾容与都说,此人出身不差的。

    之前江磊就跟他们说过,晚上的时候也要机灵着点儿,教官随时有可能让他们集合。

    半夜的时候,维拉的腿肚子抽起了筋,部队里的床不好,吱呀吱呀地,尽管维拉隐忍着不叫出声来,还是把顾容与吵醒了。

    顾容与趿了鞋子,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就快步地走了过来,看着维拉奇怪地姿势,坐到了她的床上,握住了她的脚,小声问道,“怎么了?是抽筋了吗?”

    维拉咬着唇点点头。

    顾容与一下一下地帮她按摩着小腿,是不是还会问她疼不疼。

    此时此刻,他是离她最近的人。

    维拉紧紧地抱住了他,“不疼,我只要一睁开眼,看到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安慰。”

    顾容与摸着姑娘的脑袋骂她傻。

    维拉嘟嘴。

    顾容与笑,“如果你是飞蛾,我就做那盏永远在你面前的明灯,你不会扑上来,我给你照亮眼前的路。”

    5号睡在维拉的上铺,听了好一会儿墙角了,现在探了头出来,“哥们儿,太琼瑶了。”

    维拉和顾容与都被吓了一跳,看着上方浮现出来的脑袋,有些愣怔。

    所幸的是,外面的哨声响起,化解了些许尴尬。

    5号骂骂咧咧地爬了下来,一边换衣服一边抱怨,“妈的,早知道老子就不来了。”

    因为维拉是跟一帮子男孩子住一起的,所以晚上依旧穿着军装睡的,叠好被子后,还能顺手帮顾容与叠了。

    5号眼红了,“14,你什么时候也帮我叠叠呗。28,我们打一架吧,如果我赢了她以后就帮我叠。”

    “不是怕输给你,只是我不想拿她打赌。”

    80、军队的温情

    那天晚上他们前后被叫起来三次,最后5号受不了了,对着张队长破口大骂。

    张队长揪着他的衣领,“是男人嘴巴就不能比拳头硬!5号!出列。”

    5号压抑着怒火中烧的脸往前踏了一步,“是,队长。”

    张队长解开了衣服,露出了坚实的肌肉块,命令5号攻击他。

    说时迟那时快,5号抡圆了肩膀就朝张队长冲过去,一副自信自得的样子,旁边的人他已经看不见,眼里只有光着膀子站在那的张队长,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撂倒了他,以后他们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

    结果很不幸地被秒了。

    张队长就势抓住这厮的胳膊,一个灵巧的弯腰,把他往地上狠狠地一甩——把他过肩摔了。

    张队长看着地上的5号嗤笑,“还有谁不服的,都上来!如果没有,那你们就是孬种!特种兵营不会要你们这帮孬种,你们在军校学到的都是花拳绣腿,连普通士兵的战斗力都没有!你们……”

    瞬间被一个拳头打断,下一秒张队长已经趴在了地上。

    如果时间能无限拉长,顾容与的那个拳头是无比帅气的,出拳头的那一瞬间,一滴汗恰好从鬓间飞去,嘴角还会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像一个运筹帷幄的智者。

    维拉真想握着拳头给顾容与欢呼一声,真骄傲啊。

    张队长爬起来,有些许狼狈,但军人之姿还是出来了,他虽比顾容与要矮上半个头,但是气势却不差那几分,他看着顾容与胸前的牌子,“28号,你有种啊!”

    顾容与仍旧是淡淡的表情,目光里带了坚定。

    “我命令你,跟我堂堂正正地打一架!”

    顾容与抬头,对上了张队长的眼睛,像一个豹子。张队长看不到他别的表情,只看到了那双眼睛。

    张队长微微皱眉了,这个人太像一个常年作战的军人。

    张队长一个拳头挥了回来,脚步也跟着灵巧地移动,带起一阵尘埃。顾容与侧身灵巧地躲过,同时一拳打向了张队长的腹部。

    张队长原以为那一拳是侥幸,现在却不敢小看他了。闪过之后,全身都警戒着。

    顾容与的力道控制得极好,能伤敌,但伤敌有度,以最微小的代价赢得格斗的胜利。腹腔的神经分布非常丰富,如果受到了外力的攻击,跟身体别的地方比起来,能使人达到最大程度的疼痛,如果力度控制得恰好,在打斗中最易将人生擒。

    顾容与是一个很好的对手,看得出来又高人指点过,可毕竟实战经验太少。几十个回合下来,被张队长掐住了脖子。即便如此,周围还是一阵惊呼。

    “你学过格斗?”张队长放开手,挑眉看他。

    “长辈教过一些。”

    张队长虽赢了,但是赢得并不光彩,他口中的新兵蛋子居然能在他手下过了几十招,不过他还是挺大方的。

    他赞赏地看着顾容与,“有硬气!但是因为他——”张队长指了指5号,“你们得做一百个俯卧撑后才能去睡觉。”

    这次没人反抗了,老老实实地做完了一百个。

    回去宿舍的时候,维拉站在顾容与身边,依旧是很自豪很自豪,恨不得向全世界的人宣告,这男人是我的啊是我的!

    顾容与看着维拉雄赳赳气昂昂地走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我都没骄傲呢,你就虚荣起来了。”

    维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