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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袄丢了(2/2)

饶人,竟闹了三、四天不泄温,谁劝也不醒,终于二人打起来。母亲一死一活的,婶婶跑来给他说:“娃儿,这你得说话,你不说话,没人降住你妈;钱嘛,已经丢了,再闹也回不来。你吓你妈,就说把我爹气跑了,我腿好了也走。”他果然给母亲这样说了,还真有用,母亲也就渐渐好了。

    眼前的段玲芝就站在身边,美丽的脸庞现出自责的神情,也没的话说了。常清波本想到了“丧门星”三个字,但立即感到冤屈她了,而说出的是一句安慰的话:“咋,心里不舒服?没事,下车再想办法!”段玲芝自责、心疼、感激,真想上前亲吻一下常清波。

    列车缓缓停在信阳站,常清波随着下车的人流,刚一出车门,就感到一股寒流袭来,身上顿时像凉水浇了一般。他哪还顾得慢慢排队出站?而直接跑进了车站值班室,顾不得跟谁打招呼,就到了燃烧的火炉旁暖和身子;说明了情况后,值班员们也觉着怜心,提醒他还是先到红卫兵接待站,并告诉了他们接待站的位置。

    段玲芝又要脱她的毛衣,常清波执意不穿;他出车站就往接待站跑,段玲芝在后边追着撵。常清波感到,那冷风吹到身上的寒气,透过布衫,直往骨子里侵;那皮肤先是凉,再是麻,后是木,最后袭进心里,成了支撑不住地哆嗦。就是这样,常清波又想起了58年时的一个笑话:有个干部到上边开会时,上面穿的棉袄,下边却穿条裤头;别人问他何以如此,他说:“这叫顾上不顾下。”他边跑边给段玲芝说:“我这是顾下不顾上!”

    来到接待站,常清波一头扎进站长室,在小煤炉上烤手烤身,嘴唇强硬的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段玲芝给站长说明了情况,站长为难说:“那可咋办,站里也没有棉衣;也仅剩一条军用被子了。”便进屋拿出,给常清波披在身上,让常清波打了借条,并说明:“这被子只能用用,不能带走,走时还交站里。”常清波用被子裹住上身,嘴里哆嗦着:“好,好!”

    各地的红卫兵接待站几乎是一样的,大都是大房间,大通铺,地上铺稻草,上面铺蓆子;红卫兵各带有被包,被子往上一铺就行了。也许是便于管理,也许是房间紧张,也许是想到学生们年幼纯洁,许多接待站又都是借用的饭堂或会议室;大房间里,男的住这头,女的住那头。

    信阳接待站也是个大会议室,有四五间房子长,男女分开各住一头。常清波和段玲芝两人只有一床被子,且常清波还在当袄披着。他围坐在大铺上,两手拉着被角,露出头脸,两眼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搜寻,希望能发现一张他熟悉的面孔来。段玲芝却在笑他:“你看你,披个被子像个啥?老母**抱**娃儿一样!”常清波说:“我想给你找一个通腿睡的女同学。”段玲芝摆手说:“算了算了,你只管你不冷,别管我;我们那边女同学多的是,给谁说说不让我通腿,用得着你操心?”

    就在两人说话时,只见从门外进来一群青年男女,为首的是个高挑个儿,白净脸,浑身有一股放荡不羁的奔马气,说话“喳喳呼呼”的帅小伙,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老乡!”这人不是别人,是闵春大和王香兰生的大儿子,叫闵革命,现在是清水一高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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