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一处臭不可闻的茅厕?马闲闲憋在轿中实在受不了,便捂住口鼻,摸索着要逃出去。
“是,大人!”
什么?四十军棍?那人瘦骨伶仃的样子,几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了。听他那番乱骂,多半是个忠直之士,看老太监父子不顺眼的,这才当街偷袭,可惜势单力弱,只能用这般可笑的手段,唉。
她生就一副侠义心肠,想到这一层,不及细细忖度,马上出声制止,“等一下!”
尽管卫纯钧一向军令如山,但是他新婚夫人说话,那几名内廷亲军也犹豫了,暂且押着人犯停下,向卫纯钧投以征询的目光。
“带住”卫纯钧眉心一沉,语气更显威严。
“是!”亲军们大声应答,再不敢有片刻怠慢。
“喂,喂!”马闲闲叫不住他们,猛然回头,气冲冲地质问卫纯钧,“他不过扔了一包秽物,骂了你几句,也不曾真伤了人,就要活活打死么?你,你果然是——”
她本想骂的是“心狠手辣的大奸臣”,可总算顾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总不能当街斥骂自己的丈夫,只好硬生生忍下,对卫纯钧怒目而视。
“统领大人,这,这轿子污了,夫人无法乘坐……”一名小头目模样的亲军上前,神色尴尬地禀告,“是否请大人和夫人在此稍候,卑职这就快马折回,再备一顶轿子来?”
卫纯钧略一沉吟,当即,“来不及了,误了时辰,是对圣上的大不敬,你牵一匹马过来。”
“是!”不多时,一匹黑色骏马被牵到卫纯钧夫妇面前。
马闲闲只觉腰间陡然一紧,整个身子飞到半空,半声惊呼还未出口,卫纯钧已抱着她,稳稳地落在马背上,一手横过她腰肢,另一手挽起缰绳,响亮的嘶鸣声中,骏马奋开四蹄,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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