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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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一下子扑到了老头的怀里,木然的流泪,

    “我一直在观察,这王澈性子内敛,又守规矩,比你认识的那些有几个钱就无法无天的娃子,已经是好了太多。”

    如果我听到祝老头在背后这么评价我,不知道我会作何感想,我是地道的农村娃,从小漫山遍野的跑,说实话,和那小婆娘的差距实在是有点大,而且经过的樊佳的事情,在潜移默化间,我和这家人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

    就在祝老头和女孩说话的时候,老铲开着车正带我们回家。我坐在副驾驶,一句话没说,此时车厢里面,又一次的已经是烟雾缭绕。

    “小爷,这祝凤堂确实是个人物咧。”

    这已经是老铲第二次在车上说这个话,第一次也是在之前回去的时候。不过我的心思已经没有在这上面。老铲粗粗的声音还在念叨,

    “这老家伙够狠,姜真的是老的辣。”

    就在这时,王楼也在后面开口了,

    “澈堂弟,我为家里做生意,也有些人脉,这事我去查清楚,也盯着那姓祝的把他儿子送公安。”

    接着看了看老铲,把手拿起来捂着自己的脸,有些犹豫的又一次说,“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一群爷们去人家家里为难一个老头和女孩,几个汉子也把身子朝后面靠了靠,尽量离前面远点。也是跟着嗯了一下。

    倒是其中一个叫歪嘴的汉子发表了不同的看法,

    “我总觉得这祝老头是不是和之前那符里的歪乎玩意有些关系,要真是这样,也不枉我多盯那小婆娘的两眼。”

    突然,车子来了个急刹车,接着老铲上半身直接从驾驶的位子扑到了后排,摁着歪嘴的脑壳就开始扇。

    “狗日的。”

    歪嘴想躲,不过已经是被旁边的两个汉子架住,一个劲的往前面推。

    “铲爷,打死这狗日的。这狗日的嘴巴就是烂。”

    其实我一直对祝老头是否和张大妈有关系也存在疑惑,但祝老头的表现和三叔说的差不多,似乎真的不知道这些事,包括兜里的这张照片也是这老东西给我的。

    这张大妈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还有那个地屋。她又是怎么溜到符纸里面去的。我瞬间响起了这老妈子在楼梯口给樊佳烧纸的情形,当时我根本没有察觉这老妈子已经死了,尸体就摆在一楼屋子,一想起这个,我浑身就是鸡皮疙瘩。估计这狗日早已经在樊佳的鬼魂身上做了手脚。

    死了的老张头给我的感觉是一种像人又不像人的感觉,这张大妈就更离谱,死的尸体都臭了,我居然完全以为她是个活人。这一点让我相当的震惊,这两个老行头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到底背后藏着什么?

    老铲打完歪嘴之后,又继续发动了烂车……

    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到了砖街,一群人下了车,老铲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

    “自己回去睡求得了。”然后管都不管王楼和其他几个汉子,直接和我朝店子走,几个汉子倒是也住在砖街,打开距离古董店不远的一个店门,然后直接钻了进去,此时已经比较晚,砖街大部分店子都关了,石头板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也没路灯,王楼犹豫了一下,然后赶紧跟着几个汉子钻了进去,估计晚上也是睡那里。

    我和老铲来到院子,我直接就朝着自己屋子走,老铲粗粗的叫了一声,

    “小爷等等,我琢磨着该和你说。”

    我停了下来,因为之前的事情我一直闷着不说话,不过也有些疑惑老铲到底要和我说什么。此时院子里一片安静,表面上看起来,除了我和老铲,似乎其他人估计已经睡了,我知道,就在我和老铲从前面进来的时候,至少有三双眼睛从不同的方向盯着我和老铲,只不过看到是我们之后,才又没有什么动作,老鬼在这店子和院子,每晚都会安排守夜的人,包括老鬼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货在周围装了什么机关之类的,反正只要有一点动静,这掌柜的绝对已经在自己的床铺上面睁开了眼睛。

    老铲朝着周围看了看,院子静悄悄的看起来还是没什么人,老铲眼睛眯了一眼,突然骂了一句,

    “看你妈个求,招子都被狗啃了,给老子滚到外面去守着。”

    周围陆续传出一点动静,虽然看不见,但我估摸着这几个守夜的伙计已经是出去了,要继续留着,指不定又得被扇。

    老铲把一个脑壳凑了过来,声音压的有点低,

    “小爷,其实……我知道那张阴同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心中一震,眼睛死死的盯着老铲,

    “小爷,那老张头的背景只有三爷和我这些少数的人晓得,就连老鬼都是不知道的。我也是早些年经常跟着老爷子出去走动,所以晓得的比较多。”

    “小爷,额不知道你听过那个地方没有,那张阴同,就是鬼市里那个活人老张头,是从西昆仑出来的。那叫张轸同的老婆娘和他名字只差了一个字,就像祝老头说的那样,我也绝对敢肯定,他们两个都是从西昆仑出来的人。”

    我心中一惊,西昆仑?老铲突然之间说出的话让我本来已经平静不少的心情再次起了波澜。这是我第三次听到这个词,第一次是在很小的时候,当时三叔带着我去橙子林,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历火,三叔当时脸色相当不善的说出了三个字。第二次听到也是在三叔口中,这不过倒是没有单独说西昆仑,是和什么北天师道,五斗米这些合在一起说的。

    接着老铲示意的一下,似乎是想和我多聊一会,虽然认识老铲很早,但外貌凶狠的汉子历来话不多,这次是老铲第一次想和我说些什么,我估摸着事儿估计不会简答。

    我和老铲来到了院子偏门旁的一个屋子,是老铲平时的落脚屋子,屋子里面倒是很简单。

    这货提了一瓶酒摆在桌子上面,直接扯了一口之后,一把把外套剐了下来,“小爷别见怪,这狗日的衣服太小了,勒的额痛。”

    由于之前老铲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扯烂,后来抢了一个汉子的衣服穿上,我再一次看到了老铲身上密密麻麻的符文,还有那些旧伤痕和才被包扎的地儿。

    “小爷,来点?”

    我摇了摇头,心里还在消化着刚刚老铲的话,老铲又扯了一口白酒,然后继续说到。

    “小爷可能不知道这些,西昆仑可以说是一个地方,也可以说是一群人。一般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听过这个名字,但我以前和三爷,都跟着老爷子去过西昆仑,也就是当时,遇到过那老张头。”

    我心中疑惑更深,我以前就想过,这西昆仑是什么玩意?我倒是听说过什么昆仑派之类的,和小时候看过的白眉大侠一样,那都是电视里面的玩意。还有昆仑山我倒是知道,我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铲叔,你说的这西昆仑,难道在昆仑山上?”

    “小爷,他们在昆仑山上个屁咧,这额倒是知道的,那群杂种和昆仑山半毛钱关系没有。”

    我微微的念着,西昆仑,,还有厉火,这名字突然之间给了一种压迫的感觉,一想到那诡异甚至恐怖的老张头,还有祝家地屋中密密麻麻的香烛,眼前似乎又飘过那老张头和张大妈诡异的笑容,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想着老铲口中的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赶紧又是问了几句,老铲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老铲喝着白酒,似乎是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接下来的话却是我从来都没听到过的事,

    “小爷,我和三爷当时跟着老爷子,去那个邪乎地方,一开始我都不知道老爷子要干什么,老爷子当时来堂口,可能是因为我块头大,一眼就从十几个小厮里面把我提了出来,让我跟着去一个地方,能跟着老爷子做事,那是我们这些人盼天盼地的事。

    当时三爷也还年轻,我带着包袱和三爷跟着老爷子就那么出了川,一开始还坐车走的公路,后来车也不坐了,老爷子带我们开始走那种偏僻的地儿,一开始还能看到一些人,最后是彻底连人烟霍霍都看不到了,老爷子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我也不敢问,倒是三爷可能年轻,一路上还经常弄些乐子出来,挨了老爷子不少巴掌。最后我们进了一个深山老林,在大山里面走了五天五夜,终于看到了那个地方。

    当时,我们终于走出了那种普通的绿山,出现在我们面前是那种高的都被雪盖了的山峰。老爷子一开始就说说那地方一般人去不了,后来我才发觉,那地儿真不是人去的,我们朝着那雪山上面爬,自从路上开始出现雪,我都记不清楚到底看到了多少具尸体,全都是那种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玩意。

    而且到了晚上的时候,还有很多见都没见过的邪乎玩意拦在路上。我当时虽然年轻,但由于在堂口的时间比较长,见过的板板不在少数。可那些玩意,真他娘的奇了怪的,几乎全是凶猛邪乎的不得了的东西。

    小爷,那一路上的经历,我至今都历历在目,不怕你笑,我心里害怕都不敢说出来让老爷子听到,倒是三爷一副镇定的模样,不过后来三爷告诉我,他那是装出来的,他也是晚晚睡不着觉,按照三爷的话说,他当时也算是有点功力,我也有把子力气,不过路上倒是都轮不到我们出手,老爷子一个人就把那些玩意给收拾了。”

    老铲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从语气就可以听得出来,这货内心似乎是在回避着这些东西,我心里已经是惊讶的不得了,我隐隐觉得老铲即将的东西将是一个巨大的秘密,

    “小爷,就是在爬那雪山的路上,我和三爷跟着老爷子,第一次碰到了张阴同。”

    那是在雪地里走的第三天晚上,老爷子吩咐我简单的撑了三个蓬蓬,一路上我倒是背着重的不行的棉被和布盖,这应该也是老爷子看我力气大就带我去的原因。因为一路上有很多邪乎玩意,晚上又比较冷,所以一般我都是天黑了就进蓬蓬睡觉。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那天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什么声音惊醒了,一个黑影子居然钻进了我的帐篷里面,我心里骇的不行,心想老爷子呢?那玩意一进我帐篷就不断的抖,当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本来就是枕着刀子睡得,我直接把刀子抽出来准备和那玩意拼命。

    就在我要拿刀和那玩意拼命的时候,那玩意突然出声了,我才发现原来是三爷。此时三爷整个脸都吓白了,似乎遇到了很恐怖的事情。我赶紧小声的问他怎么回事。三爷平时嘻嘻哈哈的,这时候咬着牙齿不说话,只是不断的从兜里掏符纸出来放在周围。

    就在这个时候我也发现了不对头,因为如果在平时,一到晚上,这雪山里头绝对是风声大得不得了,可这个时候外面一点风都没有。

    三爷叫我不要说话,说外面的行头猛的很,依旧一个劲的在周围放符纸。我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悄悄的把帐篷打开了一条缝,然后看了看外面。

    整个雪地里一遍安静,就只有老爷子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外头,一动也不动,不过这时候我发现了问题,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周围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那种撕咬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打架一样。

    不过老爷子站的地方依旧没什么动静,我想不通,谁晓得这时候我脑壳被打了一下,是蹲在旁边的三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