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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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淑敏说,也接过来,可以找个保姆带。

    马淑云无可奈何,只有听姐姐的。一个星期后,她把丈夫和孩子接了过来。徐亮来到城里,有房住有工作干,很是高兴。晚上吃饭时分,看着妻子孩子,一家人团团圆圆,无比得欣慰。他觉得,自己的家庭如此得幸福都归功于妻子娘家人,人家如此地看重自己,绝对不能辜负人家一片期望,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一定好好地干,来报答柳家的一片恩德。

    在工地,徐亮很虚心的学习管理方法和会计知识,努力帮柳宗勤管理好账目。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每天都很晚才回家,常常连吃饭都不能及时。柳宗勤自然看在眼里,觉得这个四连襟做事还可以的,能够让人放心。妻子问他对徐亮印象如何,能否靠得住。他很乐意地回答,很好,并夸妻子有心机。

    马淑云和柳宗民的关系愈来愈好了,两个人有些难舍难分的味道。柳宗民虽然把小保姆搞怀孕,但并没有受到制裁,在单位里也只是被别人说上一段时间,但也没有人敢当他的面讲。他和领导相处的很好,并且他的领导也天生是个色鬼,两个人对玩女人有着共同的爱好,应当说是惺惺相惜。后来有人在领导面前说起柳宗民个人作风不检点,领导当场表态说那是生活小节,用不着大惊小怪,只要工作好,主流好就行了。领导还说,男人爱女人那是天生的,只是有的人善于虚伪地掩盖,有的人敢于诚实地表达罢了。领导这么一通言论,说的下属反而心虚和不好意思了。

    徐亮几乎是每天早出晚归,忙的有些脚不沾地。孩子由保姆带,马淑云下了班有时做饭,有时带孩子,她带孩子的时候就由保姆做饭。吃过饭,她会出去锻炼,她有些胖了,特别是生了孩子之后,不吃就饿的心慌,吃了小肚子就光长肥肉,就像庄稼拔节一样,直往上窜,变的又圆又大,难看极了。

    马淑云在外锻炼的方式大多是慢步走,那种悠闲自得的方式。她喜欢在晚上走到黄河岸边,那里有很多绿树花草,能够把人遮掩的干干净净,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是一种巧合,还是两个人早已约好,总之她走到那个地方,柳宗民就会在那里等她。以前不是这样,以前都是在马淑云的住处,那里有床有铺,想怎么就能怎么。后来徐亮来了,两个人就再也不敢在家里胡作非为。但他们毕竟有大脑有思维,可以想办法解决,于是就想了个这样的办法。两个人在花草后面媾和,有时站着用那种狗拉屎的架势,有时带几张报纸铺在地上。柳宗民喜欢看黄色录像,里面的各种姿势他都会现学现扮演。也好在马淑云天生干这事就聪明,可以说是无师自通,柳宗民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手势,她都能够心领神会、心知肚明。两个人三十六个姿势,七十二个动作都能够一一不丢地拿来演习。高兴之余,他们还会来个非洲传统式的,就是我们中国俗说的龙在下凤在上。

    偷情具有刺激性,并且很容易成瘾,就像抽大烟一样,靠自己自觉地去戒断无异于上月球取块石头那样难。柳宗民好淫成性,马淑云也好不到哪里去,什么伦理道德,对他们来讲都等于狗放虚屁、一钱不值的。因为他们想偷情,所以不想叫徐亮来城里帮忙。至于说徐亮来了对家里好,既可以挣钱又可以顾家,但这种逻辑思维是我们正常人想的。奸夫淫妇就不会那样想,他们考虑的是如何及时行乐。

    二十二柳宗勤自从徐亮来做了帮手,简直是如鱼得水。徐亮不仅把帐目给他管理的井井有条,还能够经常帮他出谋划策。以前张亚丽毕竟是个女性,眼光和徐亮比可以说不在一个档次。搞房地产最关键的是如何能够拿到地皮,如何能够拿到好的地皮。如今的社会,卖地皮表面上是公平招标,实际好多还属于暗箱操作。至于如何把好地皮操作到手,那就要看你如何公关。以前柳宗勤也会随波逐流给领导和经管人员送东西,请客喝酒。最后钱没少花,却总拿不到一流的地皮。自从徐亮来后,他先是给柳宗勤讲当前的国内形势,然后给他讲如何投领导所好。他说现在领导有灰色收入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也几乎可以说是光明正大的,说白了就是基本上没有人问。

    柳宗勤有些不能理解,他问徐亮,每年逮捕那么多贪官污吏他们难道就不害怕?徐亮给他解释,当前的确是逮捕一部分,但领导们也会算帐,逮的那些人放在全国看简直是凤毛麟角,怎么算也不如出车祸死的人多。

    既然全国每年出车祸死那么多人,人们还照样上路和坐车,根本不怕哪天摊到自己身上,那贪官污吏们又怕什么呢?当然,干什么都有风险,但不能因为有风险就因噎废食。徐亮还问他,假如你来,来一千次只有一次可能输,那你愿不愿意来?柳宗勤说,当然愿意。徐亮说,有你这句话那就行了,就说明你脑筋开窍了。柳宗勤有些狐疑地问,以你说该怎样操作好?徐亮问他,你以前都给他们送什么,都怎么带他们玩耍?

    柳宗勤说,给他们送大件,彩电冰箱什么的,但每次送礼都很困难,看起来他们都不是太想要,也许他们贪的还不是太狠。徐亮说,那你就错了。不能说他们坚持党性,只能说你不能投其所好。柳宗勤插话,怎样才能投其所好呢?徐亮说,其实这不是你们这些正人君子所为,你们不仅想不出来,同时也做不出来。柳宗勤接着插话,能讲的具体些吗?徐亮笑了笑说,当然可以,但你会说我这个人太邪乎。柳宗勤笑了笑算是默许他说,但听的很认真。徐亮说,首先给领导要送钱,现在大事情都是领导说了算,地皮给谁用办事员是当不了家的。第二要投领导所好,看他喜欢什么。如果喜欢古玩字画,我们就买了送他。如果喜欢洗澡按摩,我们就陪同到底。但选小姐的时候一定要选年轻、漂亮、文凭高,口齿伶俐、善解人意的,并且要和他一起进入角色,否则,他会对你不放心,怕你说出去。柳宗勤略有所悟,笑着说是不是要和小姐那个?徐亮一本正经地说,你说呢?你不要把领导看的多么伟岸,他们也是凡胎,七情六欲他们也是有的,我想,这一点你是做不出来的。柳宗勤岔开话题问,怎么能知道他们的爱好呢?徐亮差点笑出眼泪,好一会才说,你还真不愧是个军人出身,这点最简单的窍门都不知道。柳宗勤有点惭愧地说,说啊!徐亮说,你扔给门卫一条烟,问什么他都会告诉你;再不然就去问他们单位的花工、临时人员等,千万不要问他们的工人。柳宗勤有些不解地说,那些人怎么能知道?徐亮说,那些闲杂人员吃饱了没事,天天都会在一起神侃,自然消息是最灵通的,并且他们是最低层的临时人员,说给你听也不害怕遭到报复,大不了换个地方,但你那条烟诱惑力对他们来讲实在大。柳宗勤听完还是依旧地微笑,但已经略有所思,最后诙谐伴着调侃地说,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但不知道办起事来怎样,以后投标地皮就由你来操作,具体怎么办我不管,但不能惹出事来。费用你给我说清楚就可以,具体开销你说了算。

    不久,听说市里在好地段有一块地皮准备招标出售,柳宗勤却没有那么多资金,愁的茶饭难咽。徐亮知道后主动找到他说,你不想办法,愁死有什么用?柳宗勤说,有什么办法?银行贷不来款,借又借不着。徐亮说,款应当能够贷来,我们再借点,不够还可以提前卖些楼花。柳宗勤说,怎么能够贷来款?徐亮说,你只要同意,我来想办法。柳宗勤说,好吧!你去试试。

    徐亮这小子毕竟鬼点子多。他先到饭店寻找漂亮的三陪小姐,找到目标后就和她上床培养感情,几次过来就可以说两个人好的如胶似漆、相见恨晚。小姐艺名叫香香,年方二十五岁,长的是让人见了怜花惜玉、怦然心动的那一种,个头172厘米,不胖不瘦,屁股滚圆,无限性感;胸脯丰满,给男人以无限遐想。皮肤细腻,光洁如玉,小手柔弱无骨,身段婀娜多姿,说起话来银铃一般,犹如金豆银豆落进玉盘。身上常年散发着法国高档“梦巴黎”的梦幻般香气,加上诱人的青春气息。不说贴到男人的身上会让你骨酥筋软,就是靠近你一点如果能够心如止水,那你就该去看医生了,最起码定你个感觉神经麻痹。想一想,如今的男人不仅吃饱喝足 ,多少还有点养尊处优,闲着能量没处散发,再如柳下惠坐怀不乱,那不就憋出毛病来了吗?

    徐亮对香香说,你这么漂亮,干这个不仅挣不到大钱,并且名声传出去也不好。

    香香说,我也不想干这个,别的又能干什么呢?我不能出力,又没有专长。

    徐亮说,挣大钱应当靠智力,动脑筋,想办法。

    香香说,有什么办法呢,你有好路子吗?

    徐亮说,当然有,就看你干不干。

    香香说,违法犯罪危险的我是不干。

    徐亮说,那当然,我不会往歧路上带你,我毕竟是个房地产老总,是有身份有地位有脸面的懂吗?

    香香说,我知道,看你的派头就像个领导。说说你的路子吧!

    徐亮说,我们搞房地产的一般需要很大的流动资金,现在从银行贷款很困难,你能帮我贷出款来,我会厚厚地报答你。

    香香说,你真会开玩笑,我又不开银行,也不认识银行的,实在没那本事。

    徐亮说,看看看,我让你用智力挣钱,怎么又忘了。

    香香说,那你说说怎么用智力。

    徐亮把自己的想法如此这般地告诉了香香,直说的这个靓妞眉开眼笑、频频点头。

    城市边缘的下午,天忽起狂风,折了枯枝扫了黄叶,满目凄凉之景。喜欢诗词的香香不知为什么无由地想起易安居士的词来: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相识。

    香香撩起自己的秀发,忆起去年的那天,当时她闲暇翻看报纸,在头版发现写着家乡一辆客车翻车的消息,心里猛地感到一种震惊。她正纳闷自己的男友坐车回家为什么不如期归来。当她心急火燎地赶回家,才知道心爱的男友已经走完了他坎坷的一生,她知道只有在天国里继续寻找她的美丽爱情了。自从失去男友,她开始万念俱灰、逐渐沉沦, 最终走进这被人鄙弃的青楼。没有了寄托,没有了希望,没有了相思的那百转柔肠。她想难道这突来的北风是否再次传送那凄凉的消息?

    此时的香香,再不是以前那个见人就笑的淑女,而是一个见钱眼开、不择手段的魔女。她悠闲地骑着自行车,在一家银行的门口等着行长下班。确切地说,她是不认识行长的,行长自然也不认识她。不过有徐亮坐镇指挥,他们会有故事可讲的。香香的耳边不停地回响徐亮的叮嘱,看到行长骑自行车出来就跟着,在半路骑快点撞上去。

    行长真的出来了,也确实是骑的自行车。其实这些早被徐亮调查的一清二楚,包括行长的爱好。香香马上骑着自行车跟上去,徐亮也骑着自行车远远地跟着。来到半路,香香加速向行长的自行车撞了过去,但速度并不猛。行长的车子歪了几歪,但没有倒下来,香香的车子却倒了,香香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疼的愁眉苦脸。行长下了自行车转过脸来刚想发火,一看地上坐着的是位漂亮的年轻姑娘,马上三分愤怒转成七分高兴,想笑还不敢笑地走上前来,问,小妹妹,摔的怎样?这时徐亮也跟了上来,和其它路人一样围着观看。香香有些恼怒地说,都愿你,还不赶快把我拉起来!行长就像接到了上级命令,马上抓住香香伸出的羊脂美玉般的小手,不快不慢地把她拉了起来。行长说,我送你到医院吧!香香点了点头。

    香香坐在行长的自行车后座上,行长破天荒屈尊牵着去医院。路上行长问寒问暖。香香说口渴,行长马上给她买了瓶可乐。两个人来到不远处的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没发现有什么损伤。香香却老说肚子疼,并没有减轻的迹象。医生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说先在医院住下来观察观察。行长问香香什么意见,香香说,还是住下来吧,别回到家里突然重了。行长说,你看怎么好就怎么办。香香又说,那你得在这里陪我。行长听了很高兴,说,可以啊!

    香香转怒为笑,说,看起来你还有点良心。行长又说,你觉得身体如果没有太大问题,就在医院旁边的宾馆包一间客房住算了,那样干净卫生,并且有什么情况也可以马上到医院来。香香说,那好啊!行长又说,费用我可以报销,你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走,只是你家里怎么说。香香说,我这次是来哥哥家玩的,父母以为我在哥哥家,哥哥又不知道我来,所以不说他们也不知道。行长眉宇间露出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兴奋,但这一切怎么能逃离眼前这个风尘女的眼睛。她是何等样人,她就是靠研究男人心理吃饭的。

    香香终于住进了医院不远处的宾馆。晚上,行长没有走,只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香香对行长说,你还是走吧,住这里不方便。

    行长说,我也觉得不合适,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香香说,那你住哪里,虽两张床可在一个屋里。

    行长说,那你睡觉,我坐在椅子上就行,但你放心,我是领导,会尊重你的。

    香香说,我知道你是好人,不然我不会让你包房间的。

    吃过晚饭,香香睡在舒适的席梦思床上,悠闲地看着电视。行长坐在椅子上,有话没话地和香香聊着。香香很随和,一会被电视节目逗的笑声朗朗,一会转过脸来给行长一个甜蜜的笑。夜慢慢的深了,电视节目也告了一个段落。客房的窗纱静静低垂,造型别致的壁灯发出柔和的灯光,让人觉得惬意和温馨。行长离开椅子和写字台,埋进旁边的沙发,闭着眼睛慢声细语地和香香说话。

    行长不算太大,四十七八岁的样子,过剩的精力都转移成了脂肪,肥胖略显臃肿。

    眼睛有些突出,嘴唇厚而肥大,个子不高,最多不超一百七十公分。也许是喝的啤酒太多,腆着个大肚子,活像有半年身孕的少妇。

    香香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风月中人,男人的一颦一笑她都能看出其心里想的什么。她常常在心里对男人说,哼,想赚老娘的便宜,你嫩,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玩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

    香香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行长,说,我去厕所,你来扶我一下。行长马上来了精神,起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向卫生间走去,其虔诚劲头犹如太监扶起娇弱无力的娘娘。香香关上卫生间的门,让行长在门外等着。两个人一木之隔,香香的小解之声像夜间的小溪流过山边的树林,清脆含着婉转,从门的缝隙钻进行长的耳朵,让他觉得头皮有些发痒,心头有些撞鹿。过了好大一会,行长听着没一点声音,慌忙问好了吗?香香带着哭腔说,好了,但我起不来。行长不假思索地推门而进,说,咋的,严重吗?香香说,你出去,谁叫你进来的。行长说,我不进你起不来怎么办?香香说,你转过脸去,再把我拉起来。行长果真转过脸,伸出手把香香拉起。香香站起来,提上裤子说,我实在不能走了,你把我抱过去吧!行长哈巴狗一样听话,乐此不疲地把她抱到床上,轻轻地放下。香香说,我肚子老疼。行长说,那我去叫医生,让他们来看看。香香说,不用了,你帮我揉揉也许会好的。行长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行长把手放在香香的香腹上,隔着衬衣慢慢地揉。行长说,把手搓热直接放在小腹上治肚疼效果很好。香香说,那就试试吧!行长两手起劲搓了一会,然后迅速放到香香的肚脐眼下面,说那是丹田之处,是人的命门之一。行长用热手不停地揉着,并用另一只手抓着香香的小手,安慰她不要紧张,要放松均匀呼吸,慢慢疼痛就会好的。过了一会,香香说,你的法子还真有效,好了,不疼了。但行长的手并没有拿出来,还在不停的揉着,并边揉边说,再巩固巩固,好除根。香香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一声不吭。行长的手开始慢慢下滑,直抵香香的私处。这时香香才说,你干吗?但光说没有动作。行长得了圣旨一般,也不答话,肆无忌惮地乱摸起来,香香浑身打颤,哼哼唧唧……

    半个月后,香香和行长早已是如胶似漆,形影不分。自然,徐亮贷到了款,香香得到了提成,行长还给香香买了好多吃的穿的,让香香感觉幸福无边。

    柳宗勤得到了贷款,更给他一种启示,使他觉得办事没有办不成的,只有不努力的。以前,他给人家送这送那,求爷爷拜奶奶,到最后效果却不好。他问徐亮,假如那个行长不好色怎么办?徐亮说,不好色自然有不好色的办法,但有几个男人能在漂亮的女人勾引下不就范。柳宗勤突然有些脸红,是啊!自己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正派男人,在张亚丽的面前不也是败下阵来?天天都以为大家都很正派,回头看连自己这样的都正派不了,别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柳宗勤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能把握住自己呢?假如自己不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张亚丽也不能去世。当年她父母可是把她托付给自己的,后来却让自己把那个可怜的女孩送进了坟墓。柳宗勤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陷入痛苦的沉思。

    二十三柳宗勤有了资金,开始投标好地段的那块地皮。徐亮自然一马当先,他对能用得着的各级领导软硬兼施,金钱女人一齐使,快刀斩乱麻般一举中的。操作当中,徐亮既没有多花钱也没有惹来争议,很顺利地拿到了好地皮,让柳宗勤唏嘘不止。他自从有了徐亮,简直是如鱼得水,不仅省心省力,还办事必成。徐亮虽然诡计多端,但对柳宗勤却忠心耿耿。用徐亮的话说,就是人家能看得起我,又是这样的亲戚,我再不拼死报答还能算人吗?

    柳宗勤有钱有地皮,很快一片楼群拔地而起。还没有开卖,来问房的人就络绎不绝。徐亮不让柳宗勤卖,而是自己操作造成一种假卖现象,人为的把房价炒起来。好多买房者看到楼价节节攀升、买者如云,再也沉不住气争着闹着来买。楼群还没有建好,房子就已基本卖净,剩下的不好卖的顶层,徐亮让大幅度优惠,以甩卖的方式出手。

    这次开发,柳宗勤不仅赚的盆满钵满,还非常顺利,整个操作方向基本都是徐亮的主意。他感慨一番之后,奖励徐亮很大一笔钱,并送给他一套住房。徐亮高高兴兴的满载回家,把钱交给老婆,高兴的马淑云屁颠屁颠的。徐亮说,怎么样,你老公能力还是很大吧!

    马淑云说,你多深的水我还不知道,不要把成绩都拢到自己身上,应当看成是姐夫仁义,诚心帮我们。

    徐亮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来他柳宗勤什么业绩,现在什么业绩,还不都是我的功劳,再说,以前他怎么不这样帮我们?

    马淑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不是我姐夫你能有今天?

    徐亮说,是的,没有他我发挥不了自己的专长,但说回来没有我他也别想操作这么好,总的说,我这钱不是白拿的,是我靠能力挣来的。

    马淑云说,我实在跟你这人讲不出理来,算了,你赶快操办装修房子吧,我们好能尽快搬进去。

    徐亮本来以为妻子会夸奖他一番,谁知道却被她戏弄一番,落得个没趣。他不再说话,一觉睡到天亮。

    徐亮再生气,房子还是要装修的。手里有钱,费不多大劲就装修好了,搬家的那天,他放了一挂长长的鞭炮,自己心想从此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柳宗勤对徐亮非常信任,把好多权利都放给了他。这小子也没有辜负姐夫的一片期望,不久又一块好地皮在他的一手操作下攥进了手里。柳宗勤的事业因为有了徐亮简直如日中天,火的就差发出“噼啪”声了。

    徐亮带着妻子孩子保姆搬进了新居,开始了新的生活。徐亮收入很高,柳宗勤给了他很多报酬,推销建筑材料的为了尽快要到钱,还给了徐亮不少好处,因为他很会掌握火候,既不把人家惹恼,还要叫人家自动送回扣给他,当然,这些柳宗勤是不会知道的。

    徐亮的确很忙,常常忙的夜不归宿。他为了得到相关部门的更好支持,常常需要去省城南京活动。在那里请客送礼效果会更好些,因为他们是上一级领导,说起话来地方上会不折不扣地执行。一次徐亮办事出乎意料得顺利,于是提前回家。来到徐州已是夜间两点,他打开家门却发现妻子不在家,只有保姆搂着孩子睡觉。他问保姆马淑云去了哪里,保姆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并说晚上柳宗民打了一个电话来她就出去了。

    徐亮皱了皱眉头,果断拿起电话往柳宗民家打去。接电话的是马淑英,徐亮说想找柳宗民问点事。马淑英告诉他人不在,说柳宗民陪领导下县了,晚上没能回来。徐亮放下电话,两手有些发颤,呆了好大一会才醒过神来。他重新脱掉拖鞋,穿上贼亮的棕色鳄鱼皮鞋,开开门奔夜色而去。

    徐亮打的来到张亚丽的住房前。他想,马淑云应当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宾馆,另一个就是眼前的住房。宾馆选择的可能性很小,因为那里公安人员有时查夜,没有结婚证同居会被疑为卖淫嫖娼而遭审查。眼前的房子则不同,空着没人居住,更没有人来打扰。自从张亚丽去世,柳宗勤只来过两次,并且是来两次伤心两次,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徐亮一家搬走后,房子一直空着。柳宗勤不愿意对外出租,他不在乎那几个钱,更珍惜张亚丽曾留下的气息。他觉得有房子在,就能把张亚丽留在心里,就不会把她忘记。

    徐亮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心伤地拾级而上。跌跌撞撞来到门口。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怎么也拧不动。他开始敲门,里面有些慌乱的动静,但没有人回答,他连续敲门,还是没有人搭理他。他大声喊马淑云的名字,里面反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地对着门缝说,你们再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过了好一会,门才慢腾腾地打开一条缝隙。马淑云装作睡意蒙胧的样子说,深更半夜的,你干什么呢你?徐亮没有答话,而是一使劲挤了进去。马淑云吓的慌忙拉住他歇斯底里地说,你进来干什么,出去!徐亮一甩膀把她闪开,直接进了居室。里面没有人,其它几间房子也没有人,连阳台和卫生间都找了,还是没有人。马淑云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静观事态变化。徐亮略一沉思,从新走进居室弯腰检查床底。他看到一个人正趴在下面瑟瑟发抖。徐亮说,给我滚出来。那个人爬了出来,由于床底长期没有打扫,弄的他灰头灰脸,一身尘土。徐亮伸手把那人提了起来,一看果然是柳宗民。他抬起手想狠狠揍他一顿,但还是理智地放下了手。柳宗民看到徐亮没有打他,马上“扑通”跪倒,连磕了三个头说,姐夫,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改。徐亮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来到客厅,对着马淑云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马淑云翻了翻眼,然后低下头来没有说话。徐亮看到茶几上有酒菜,旁边还有一箱子打开了的郎酒,其中两个空酒瓶立在旁边。徐亮知道,他们在这里狗苟蝇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徐亮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他想,不能和这个色鬼轻易算完。他随手拿起两瓶酒,打开后把柳宗民喊了过来,说,我们一人一瓶,喝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