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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八章(1/2)

    一走进警局大厅,吴嫂就跑过来抱住我,要不是很多人观看,当下我可能就嚎啕大哭了。俊俏警察走过来,一脸尴尬地告诉吴嫂要先带我去安定下来,吴嫂点点头,离开前,她仍不忘叮咛我等等洗澡时一定要把身上衣服丢掉,这样去霉气。依依不舍告别吴嫂後,我跟著俊俏警察坐电梯到三楼,电梯门打开前方有一个小厅,左边、右边各有一道走廊,我继续跟著他走到左走廊的底部,底部有一间小房间,房门大开。

    我走进去,里面是一间大约二十坪的空房间里,小孩子们在房间里中间追逐嬉戏,而角落有人围成一圈坐在地板上打牌,靠墙壁的两旁有数人坐著弹著吉他。

    在美妙的音乐下,小孩们欢笑的追逐著彼此;打牌圈传来此起彼落的欢呼声,整间房间洋溢著和旬的气氛。

    「这里是寝室,大家玩乐、睡觉的地方。」俊俏警察微笑的看著房内。

    我堂目结舌。

    「很棒吧!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每次看到这副景象,什麽怪物、什麽数值世界彷佛都不存在。」俊俏的警察走到我身旁微笑说。

    「柏伟!又在偷懒了。」一名身穿掉嘎的秃头中年男子从打牌圈站起对柏伟招手。

    「哪有阿!陈伯!我在带新人认识环境。」

    陈伯微张嘴要反驳,这时牌圈一阵骚动,我猜大概是在催促陈伯。

    「等等...」

    陈伯蹲下和他们说了一下话,然後把牌递给他身後的一名微胖年轻人,便离开牌圈朝我们走来。

    「今天来的都是女生吗?男生只有一个吗?」陈伯一边闪正在奔跑的小朋友一边说。

    柏伟面色凝重地摇摇头说∶「不!今天就只有他一个人。」

    听完後陈伯脸色也不太好。

    什麽只有我一个?什麽男生、女生的?怎麽他说的我完全听不太懂。

    而且为什麽只有我一个他们脸色会那麽差?

    「请问...什麽只有我一人?」我怯怯地问。

    这时陈伯已经到我们的面前。

    「就是今天来避难所的人数,人数缩减数度异常的快,昨天至少还来了三名男生、两名女生,没想到今天却只有你。」陈伯叹气摇头说。

    「看来外面的情况并不太好。」柏伟脸色沉重。

    「不要在他面前谈论那麽沉重的话题,他一路上辛苦了,赶快让他洗个澡休息一下吧!」陈伯责备地看著伯伟。

    柏伟咕哝几声,指著房间的角落告诉我那是我睡觉的位子,并告诉我电梯出来往右转走到底就是浴室、厕所。

    接著帮我向周围的人张罗到几件衣服、沐浴用品,递给我时又告知我每天早、晚六点五楼就会提供餐点,说完就离开了。

    我走向浴室,浴室里是公用浴室,里面没有隔间,四面墙壁上每面挂著四个莲蓬头,中间还有著三座小矮墙,小矮墙的高度大概跟我同高,把房间长度分成四等份,两面壁上也各挂著四个莲蓬头,

    我走到其中一个莲蓬头前开始温水清洗身体,我全身彷佛被裹在棉花里一般舒适,倦意悄悄爬上身体。

    雾气弥漫著整间浴室,我闭上眼睛享受著。

    老伯没有身体得画面突然浮出脑海。

    我吓得跌坐在地板上,全身瑟缩在一起止不住地颤抖。

    我抱著自己,莲蓬头的水仍继续点点打在我身上,水珠沿著发头滑落在地板上点起涟漪。

    我安全了,不会再有人死去了。

    「再也不会了。」我喃喃自语。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颤抖逐渐停止了,我站起身来,穿上一件黑色短袖帽t、一件卡其色短裤。

    我沿著灯光昏暗的走楼,慢步走向寝室。

    一进寝室,很多人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强挤出笑容回应他们。

    可能是我脸色很差,没聊几句他们就要赶快我先去休息。

    我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我也没心情和他们聊天。

    我走到我睡觉的位子,躺了下来。

    眼皮感觉越来越沉重,接著就沉沉入睡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老伯拿著好几包用牛皮纸包起的食材要教我做料理,我专心地注意老伯所说的每一个小细节,但在梦里都他所说的话都模糊不清。

    这时锅子的水突然煮开了,老伯把食材全都放下去,老伯皱起眉头表示还少一样食材,我说我可以去拿,他笑著说不用这里就有了,接著他的头发出咯咯声,接著断裂,落进锅子内。

    梦到这里我就惊醒了,我醒来的时候寝室一片漆黑,里面完全没有一个人。

    我转动手表看,原来现在已经六点了,大家大概都去吃饭了。

    我走到电梯搭到四楼,电梯门打开,外面很吵杂,大厅回荡著聊天、喧哗声。

    我缓缓步出电梯,餐厅有一张自助餐桌,里面有很多菜,自助餐桌旁有好几张长形木桌,桌两旁都有长条木椅。

    「皇亦!」是吴嫂在对我招手。

    我正要往吴嫂那边走去,旁边传来金属餐具坠落到地板上的声音。

    我转头看,一名矮小的身穿碎花衬衫配素色裤子的老婆婆拄著拐杖惊讶地看著两盘翻倒在地板上的饭菜。

    她前方还站著一名高大壮硕留著山羊子,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

    「浑蛋!你不知道饭菜很珍贵吗?」那名男子怒吼。

    周围的聊天声瞬间消弭,餐厅内变得异常的宁静,只听得见餐具碰撞声。

    大家都低头继续用餐,装作什麽事都没发生。

    那名老婆婆打了个哈欠,这动作让那名男子更火大了。

    「马的!」那名警察一巴掌往老婆婆脸上打去。

    咚!老婆婆往後飞落在地板上滚了一圈。

    怒火顿时涌上胸腔,我走上前去关心婆婆的状况。

    婆婆捂著那通红的脸颊,双眼无神的看著远方。

    「你太过分了吧!」怒气打乱我呼吸节奏,让我说话有些颤抖。

    他耸耸肩说∶「这是我和这死老婆的事,关你什麽事?」

    「你打老人家就不对,亏你...」我话还没说完,肚子传来一阵疼痛,我瑟缩倒地,我吃力要爬起来,但他用脚踩住我的小腿,我咬住嘴唇以免发出哀号声。

    「赶干涉我的事,正义的使者都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感到很烫的液体、物体倒在我头上并缓缓流下,我忍不住哀嚎。

    他发出讪笑。

    我挣扎要反抗,这时肚子又传来剧烈阵痛。

    痛支配了我的全身阻断我的思考,我脑海陷入一片空白,  糊糊中我听到吴嫂著急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