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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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帕子呆住了,大爷瞪了他一眼,“继续做你的事情!”麦苗连忙把帕子朝他xiōng膛探去,二爷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身体拉得笔直,大爷加快了速度,二爷低吼一声,从那根硕大的东西里喷出奶白的汁液,大部分喷到了麦苗脸上,麦苗不敢去擦,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东西,吧嗒两声,不由自主说道:“好吃!”

    床上的两人不约而同看着他,他圆溜溜的眼睛眯了起来,目光中全是满足,大爷哈哈大笑,把手伸到他面前,“这里还有。”麦苗二话不说,就着他的手一点点把那白色rǔ汁舔干净,二爷暗暗捶了大爷一下,大爷嬉笑着含着他的耳垂,“咱们好像真的买了条小狗。”

    等麦苗把两人的身体擦完,大爷抱着二爷对他说道:“你今晚别睡地上了,把铺盖放到床榻上来睡吧,咱们叫你也快。”

    “谢谢大爷!”麦苗高高兴兴地把铺盖卷好了放到床榻上,大爷和二爷亲了一会嘴,二爷突然问道:“麦苗,你今天吃饭的时候怎么吐成那个样子,是咱们的菜不好吃吗?”

    “不,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对了,大河鱼不是你们村的特产,怎么都没见你动过筷子,是不是吃腻了?”二爷声音懒懒的,好像春风吹着人的脸。

    “我们村从来没人吃鱼。”

    “为什么,因为要卖了换钱吗?”

    “不全是,因为……那些鱼是用死娃娃喂的。”

    “死娃娃?”大爷和二爷同时问道。

    “咱们养不起女娃娃,各家生的女娃娃很多都送到河里溺死,夭折的娃娃也丢到河里……”

    大爷捂着嘴起来,冲到那木盆边吐得一塌糊涂,麦苗慌了手脚,从床榻滚下来跪倒,不住地朝他磕头,“大爷,我说错话了,你饶了我吧……”

    二爷披着衣服下来,把麦苗抓起来,苦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别怕,这是他自作孽。”他慢慢把他拉到床榻坐下,“你们村很快就会变好的。”

    “是大爷说的有饱饭吃了吗?”麦苗忐忑不安。

    “不止如此,你们还会养得起女娃娃。”二爷笑眯眯地看着他,满室的月光让他的身上如披了件亮闪闪的银色衣裳。麦苗看呆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二爷,你好漂亮!”

    “真是个傻孩子!”二爷哈哈大笑,指着大爷道:“他吐完了,送些水去。”

    麦苗腾地站起来,颤巍巍地把茶端到大爷面前,大爷冷冷看了他一眼,麦苗吓得正要跪下,大爷把茶端过去漱漱口,又把杯子递给他,麦苗连忙又去倒了杯水来,大爷把茶杯接过去,突然哼了一声,把杯子捏得粉碎,麦苗吓得倒退一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没出息的东西!”大爷提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一头扔到床榻上,他的头在床边磕得直响,他捂着脑袋,看着二爷笑眯眯地搂住大爷,“别气了,咱们早就该好好收拾他们了!”

    二爷把大爷安抚住,回头在麦苗脸上抹了一把,“这点事就哭了,真是个孩子!”

    二爷的手上有淡淡的香气,从麦苗的鼻子里一直钻到心里去,他浑身暖了起来,把泪水一擦,嘟哝道:“我不是孩子,我都十五了!”

    大爷和二爷都笑起来,两人拥着又把嘴巴贴到一起,那唇边的口水拖着长长的丝,在月光下熠熠发光,麦苗脸上一热,赶快乖乖地缩到床榻上,在一阵温馨的香气中睡着了。

    3

    满天白面馒头在飞,满天焦黄的鸭子在飞,满天……二爷的脸……在飞……

    “二爷,您怎么起来了?”麦苗流着口水看着面前那张惊人美丽的脸,说男人美丽真是罪过,大爷知道了会肯定会打死他,每天对着这样又美丽又温柔的人,麦苗他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二爷笑呵呵地捏捏他的脸,“没见过睡觉口水流成这样的,你自己瞧瞧,你前面的衣服都湿了。”

    麦苗又一次被幸福击中,身体好像要飘到云朵中,天上的白云朵朵,每一朵都幻成二爷的笑脸……

    “还不快给我起来,难道要我们来伺候你么!”麦苗的春梦还没做完,就被人一脚踢到地上,他滚了几滚,正好滚到昨晚大爷那呕吐物旁边,“糟了,该做的事情全都没做!”他连滚带爬地起来,端起木盆就冲了出去。

    “他有十五吗?”大爷闷闷地问,顺便在二爷唇上吃了一口,“我们十五的时候要比他高一截。”

    二爷含羞带怒地瞥了他一眼,“不要老是亲来亲去的,让别人看见不好。”他挡住他伸到他xiōng膛的禄山之爪,“麦苗从小吃不饱,当然会这么瘦小,咱们小时候吃的是什么,他怎么能跟我们比。”看着大爷刚未得逞,一脸恼恨的样子,二爷笑道:“我要在这两三年里把这小瘦狗喂成个胖子,你就要赏他点差事做。”

    大爷嘿嘿一笑,靠在他的肩头,“一切遵从三弟旨意!”

    二爷这才满意,没把他伸进衣襟口的手打回去。麦苗端着水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见二爷满脸通红,又被大爷压到身下,好似吞了只苍蝇般难受,转念一想,这个世上可能只有大爷这样威风凛凛的人才配得上他,这才把那只苍蝇消化了,换上满脸怯生生的笑容,“大爷,二爷,洗脸了!”

    大爷扭头道:“过来!”

    麦苗刚绞了帕子递过去,大爷霍地坐起来,“这是昨晚那个盆吗?”

    麦苗连忙点头,伸出三个指头,“我洗了三遍!”

    大爷把帕子扔到他脸上,“混帐东西,换一个!”

    “我都不嫌,”二爷懒懒地勾住他的手,“你嫌个什么劲啊,我们出门在外肯定没有在京城方便,可咱们本来就是微服私访的,难道你想弄出个大阵仗出来不成!”

    “没错!”大爷嘴一抿,眼中的墨色沉沉,“我准备就地把这些狗东西给办了!”

    “不行!”二爷收敛了那懒洋洋的神态,满脸肃然,“你难道不记得了,我们前几天刚遇伏,小毛还为此送了命,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如果现在暴露目标势必会遭到追杀,只怕我们还没动手我们项上人头就飞了。大哥,你不要冲动,我们现在马上赶回京城,你在朝堂之上的力量总比在这荒野之地要强!”

    大爷愤愤道:“我大昭王朝一半都成了老二的,我坐在那鬼朝廷有什么用!”

    “不是还有一半是你的吗,”二爷微笑着依偎着他,“还有我暗中安排的棋子,只等你一声令下就可以为我们冲锋陷阵。”

    “之麟,你让我说什么才好,一直以来都是你暗中扶持我,我竟然连一个朝堂之位都没办法为你安排……”

    大爷的嘴被他捂住,“哥,父皇严令我不准入朝,既然有他的道理,我现在做个闲云野鹤不是也很好吗,而且我暗中培植的力量可不输你的半个朝廷。”

    大爷抓起他的手,一根根舔弄着那指头,二爷脸色绯红,倒在他怀中,麦苗又端着水进来,跑得满头大汗,全身都被泼得湿淋淋的,当他跪到床榻上,大爷和二爷看他一身狼狈都笑起来,麦苗松了口气,两人这才下床收拾,麦苗刚端了馒头和粥上来,大爷又差他去找马车,说马上要离开,可怜的麦苗只好屁颠屁颠地奔忙,听说要去京城,车夫都摇头不干,麦苗把价钱加了又加,才有一个跑过京城的老刘心动了,愿意接这趟活。

    舒舒服服地坐到车里,大爷和二爷找了个好位置并头坐下,麦苗饥肠辘辘,缩头缩脚地靠着车门处看风景,他又不敢出声,昨天晚上那顿真是太好吃了,可惜他看到中间那盘鱼,顿时没了胃口,只随便扒拉两口饭就走开了,晚上还害得大爷吐成那样,他肯放过自己就是天大的恩情,反正他有绝招,于是,他睁着眼睛做起了白日梦,那满地的青青麦子都成了白面馒头,路边的树叶摇晃着飘入油锅中,再放一把辣子就成了好吃的菜……

    “ 馒头啊……”他冲口而出,真的眼前出现一个大大的白面馒头,他揉了揉眼睛,那馒头还冒着香气,“真的馒头!”他大叫起来,扑上去狠狠咬了一口,那馒头竟然会动,一点点缩进车里,“馒头不要走!”他大喝一声,扑了上去。

    “哈哈……”大爷和二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麦苗把馒头两三口就啃完了,又把那手上的馒头味道吮吸干净,才发现自己竟趴在大爷的腿上,而那馒头原来抓在二爷手上,自己正抱着他的手指在吮吸。

    “好吃吗?”二爷冲他挤挤眼睛,麦苗心跳得完全找不到节奏了,他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手,二爷的手指真漂亮,每一根都如葱白般水嫩,而且又细又长,难怪大爷老是喜欢吃,麦苗喉咙里的苍蝇又开始冒出头来,他狠狠把它吞了回去,羞红了脸缩回门边,二爷从包袱里又拿出一个馒头,“给你,傻小狗,我知道你早上没吃。”

    这回的馒头特别难以下咽,因为麦苗的喉咙被什么一直要涌出的东西堵住了,他小口小口嚼着,泪好像那流不完的河水,二爷递给他一块白绢帕子,麦苗不敢接,连忙把袖子往脸上抹,谁知袖子也是黑的,他的脸顿时抹成了一个大花猫,大爷和二爷又笑开了,麦苗看得有些呆了,原来男人的笑容可以这样阳光明媚。他的心怦怦直跳,再去咬馒头时,才发现馒头里有不同的味道,看两人笑得抱成一团,二爷把白绢递到他鼻子下面。

    一滴,两滴……白绢上的红色晕开了,成了一片片鲜艳的梅花,他捂住脸,恨不得把头塞进自己裤裆里去。

    丢人丢到家了,原来自己流鼻血了。

    4

    几天几夜奔波后,他们一行到了素以盗匪闻名的野猪林,这里是上京城的必经之路,是一个低矮的山坡,遍植松树,山坡后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进可攻退可守,盗匪抢掠财物后哄散入森林,就是再多官兵也毫无办法,这里一直是各路盗匪猖獗的地方,官府拿他们束手无策,干脆跟他们暗中勾结,有什么要人通过提前通知,而一般的平民百姓就遭殃了,一时间方圆百里除了盗匪竟杳无人烟。

    从京城出来往南走,耿之龙一行三人就是在这里遇伏,一般盗匪自侍无人能动,都是光明正大出来抢人掠物,那天的一帮黑衣人明显训练有素,而且都蒙着面,只有两只眼睛冒着凛冽寒光,进退都听从号令,号令一发便是一阵凌厉的攻势,两人自顾不暇,小毛在马车中被乱刀砍死,耿之麟见势不妙,砍倒一人,抢了他的马拉着耿之龙便走,追兵将至时,喂了他们一把五香松筋粉才狼狈逃脱。

    他们迅速改变南下线路,避开官道,从一个个小乡村小镇往南走,没想到这次的收获更是惊人,如果说官道两边的小镇小村还算过的是人的日子话,那些偏僻村落里过的简直猪狗一般,重税酷吏逼迫下,能吃饱饭的地方已经寥寥。

    两人幡然醒悟,巨大的暗流已经在民间涌动,再没有措施疏导,这暗流将以摧枯拉朽之势把大昭王朝覆灭。

    改革势在必行。

    当马车一步步走近,麦苗发现大爷和二爷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平时喜欢把二爷搂着亲嘴的大爷完全失去了兴致,他们一人一边盯着车门外的动静,手中紧紧握着剑柄,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麦苗看着两人异乎寻常的凌厉表情,不由得发起抖来。

    大爷瞥见他那窝囊样子,差点一脚把他踹下车来,二爷拦住他,把一柄短刀塞进他手里,“等下有危险记得自保,我们可没功夫管你,你最好现在开始求菩萨保佑。”

    麦苗几乎哭出声来,把满肚子疑问吞了下去,拿着刀瞪着外面的草木,生怕从里面飞出个人来取他小命。

    临时抱佛脚有没有用,问麦苗就行了,他把阿弥陀佛在心里念过许多遍后,一帮蒙面黑衣人仍是如期而至,领头的一声口哨,十几个人把马车团团围住,明晃晃的刀径直朝马车招呼过来,老刘吓得屁滚尿流,还来不及缩到马车下,就被人一刀把头砍飞,那血从颈项里喷溅而出,麦苗吓傻了,那刀光剑影里哪里还有活路,干脆缩在马车上念阿弥陀佛吧。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在马车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大爷和二爷早窜下去和他们缠斗起来,众人见两个正主出现,竟放过马车,对两人分别围攻,战况惨烈之至,不时从两团乱影里冒出一股鲜血,或者是一支断臂,大爷久战不退,脑中焦躁起来,使出最凌厉的杀招,把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光织成白色大网,想迅速解决这些人,谁知众人好似早有准备,xiōng有成竹地纷纷退开在剑网外游走,等剑光中的杀机一过,复又冲上来缠住,这招式最耗损内力,大爷渐渐不支,被人一刀砍到肩膀。

    听到大爷大吼一声,麦苗又是一阵战栗,从马车的窗户里望去,大爷步伐渐渐乱了,剑招也没有刚才那样漂亮,麦苗揪住自己xiōng口,原来他看到大爷的肩膀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二爷这边也正苦战正酣,吃了上次的亏,蒙面人根本不让他的手有休息的机会,几把刀同时往往同时落到他身上,让他招架不及。二爷听到大爷的吼声,额头渗出汗来,一声断喝,把两把刀架住,从战团中飞出,到大爷身边相救。

    麦苗第一次知道心痛的滋味,大爷伤了,二爷肯定会伤心,二爷伤心,自己也会伤心,他脑子一团乱,再也不敢想下去,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后,一手握着刀小心翼翼地抓住缰绳,他一刺马臀,马笔直朝前方那战团狂奔而去。

    趁着众人愣神间,二爷一拉大爷,双双飞到马车上,麦苗又朝马臀刺去,马没命地跑起来,二爷飞快地摸出几把五香松筋粉撒向追兵,众人惨叫着纷纷跌落,麦苗抓稳缰绳,把马飞快地赶出野猪林。

    路上再没人敢耽搁,麦苗闷头赶车,听二爷在后面笑道:“麦苗,好样的,你求的是什么菩萨,这么管用。”麦苗第一次被人夸奖,脸顿时红到脖子根,从xiōng膛生出一股豪迈之气来。大爷包扎好伤口,捂着鼻子叫道:“马车里这是什么味道,这么臭!”

    二爷也捂住了鼻子,“奇怪,好像是粪便……”

    “哎呀!”麦苗从马车上蹦了下来,“对不起,我刚才吓得……全弄到裤子上了……”他慌慌张张翻了条裤子躲到旁边换,回老时满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头几乎缩到脖子里,再也不敢回头看他们一眼。

    大爷和二爷面面相觑,哈哈大笑起来,大爷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二爷连忙为他察看,大爷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xiōng口,“不要管,小伤而已,我大概知道埋伏我们的是什么人了!”

    “什么人?”二爷愣了愣,“你怎么知道的?”

    大爷眯起眼睛,眼中的红色如魔火,“你等着,到时候自然见分晓!”

    二爷身体颤了颤,偎到他怀中,“大哥,你回去能不能给我一道免死金牌?”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难道怕我对你动手?”

    “你救过我多次,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你什么时候拿去都行。”二爷顿了顿,在他怀中几乎撒起娇来,“你到底给不给?”

    “好,我答应你就是,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就是要这大昭的江山我也一定双手奉上。”

    二爷有莫名的感动,在心中长长叹息。

    “麦苗,你歇会,让我来赶吧!”赶了一天一夜的车,麦苗几乎从车上栽倒。二爷连忙从他手里抢过缰绳,把已经迷糊的他塞进马车里。

    大爷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软化,在身边挪了个位置,闷声道:“快睡,睡醒来去赶车!”

    麦苗心里绷着的最后一根弦松了,一头栽倒,没数到二就呼呼睡去。

    听到大爷恼恨的声音,二爷回头一看,呵呵笑起来,原来麦苗不知不觉抱着大爷的腿,还把脸贴了上去,二爷摸摸他的一头乱发,“这小家伙挺有趣,明明自己吓得半死还知道赶车来救我们,真有点胆识!”

    大爷哼了一声,“说出去真丢人,咱们竟然被这么个小狗一样的家伙救了,要是他敢居功自傲到处乱说,我可饶不了他!”

    “大哥,你错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得我们什么好处,他说得没错,他确实跟小狗一样,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摇尾巴,绝对忠实可信。”

    “朝廷里那帮东西连狗都不如,他们吃的是我的俸禄,拿的是人民的血汗,可每个人都贪欲难填,又都是蛇蝎心肠。我回去后要好好整治他们一番,让他们知道到底如何做官!”

    “你早就该动手了,要不然也不会养虎为患,使二哥的半边朝廷成了气候,你的政令难行,这天下百姓就受苦了!”

    “我知道,希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麦苗吧嗒两下嘴巴,口水把大爷的裤腿都弄湿了,大爷无奈地笑笑,“这个家伙,真拿他没办法!”二爷看着他从未有过的舒缓表情,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酸酸涨涨,他看了睡得不醒人事的麦苗一眼,回头高高扬起鞭子。

    “我怎么觉得我们不像买了个奴才。”耿之龙把正在梦中满天找烤鸭的麦苗瞪了又瞪。

    可惜某人丝毫没有知觉,犹自抱着鞭子边钓鱼边流口水,二爷笑嘻嘻地摸摸他的头,他的头发非常柔软,真像这个乖得不可思议的孩子,“他还只是个孩子,这几天没日没夜地赶路,实在辛苦他了,等咱们到了京城我得好好让他休息几天。”

    “你想要他?”耿之龙眼睛瞪得更大了。

    “难道你要他?”耿之麟瞥了他一眼,“你把他放到宫里没几天就被人整治坏了,他有没有命出来还不知道呢!”

    耿之龙长叹一声,“我真的太姑息这些狗东西了,竟然敢在我睡榻前作乱,二哥在宫中的眼线众多,势力已经盘根错节,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把他们连根拔起。”

    “算了,只要把宫外的势力铲除,宫里自然好对付,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要到京城了,那边的人自然没胆子在天子脚下动手,我看着路上的动静就成。”

    耿之龙突然把他抱在怀中,蹂躏着着他有些干裂的唇,他的嘴角渗出丝丝鲜血,耿之龙慢慢舔着,声音突然有着诱惑的嘶哑,“我好想要你……”

    耿之麟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升起红云,他狠狠回咬了他一口,低声道:“给我乖乖养伤,等你伤好了随便你怎么弄都成!”

    “真的,”耿之龙惊喜交加,“你可不准再不理我,这些年我真的很痛苦,你老是对我不理不睬,我还以为你是恨极了我,我知道我母亲对你和你母亲做了许多错事,可她现在已经死了,以后由我来补偿你,好吗?”

    “不要再说这些,过去的事就算了,我欢喜你,你欢喜我,这样我就很满足了。”耿之麟轻轻靠在他xiōng膛,“哥哥,我很感激你这些年的照顾,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是个死人……”

    “不要说这样的话,只要有我在,你一定不会再受苦了!”耿之龙坚定地说。

    麦苗头上被狠狠敲了一记,他刚想惊叫,嘴却被人捂上了,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耿之龙朝他摇摇头,指指马车里睡得正香的人,麦苗头一缩,连忙坐正赶车,耿之龙又回到他身边,看着他美丽得不似真人的睡颜,不觉痴了。

    5

    冷冷的月光透过碧窗,在地上撒下斑驳的影,又模糊了所有东西的轮廓,连二爷的脸都好似有一层光晕,淡淡地,如同梦中那云中的仙人。

    麦苗翻了个身,偷偷瞟了一眼罗帷帐里那人影,二爷睡得很浅,一有动静就能惊醒,平时大爷抱着他睡觉,老是动都不敢动,早上起来要他揉半天肩膀,即使如此,大爷每次也一定要搂着他睡才安心。

    麦苗叹了口气,回到京城已经七八天了,大爷还是没有露面,好像忘记二爷的存在了。二爷吃的本来就少,到现在连他在旁边插科打诨都吃不下什么东西,他明显瘦了下来,眼中更不复原来的神采,麦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得在地上滚上两滚,逗他展颜。

    到了二爷府麦苗才知道,自己交了多大的好运,被皇上和安王爷买下来。二爷,也就是安王爷,他的府第在皇宫左边,据黄总管说是当年皇上宠爱二爷的母亲,她不喜欢住在皇宫高墙之内,皇上便在皇宫外建了府第,修了地道,每天从皇宫内走过来陪她,早晨又从这里回去上朝。

    这是王府的秘密,泄露出去要杀头的。说这话的时候,黄总管的两撇黄色胡子一翘一翘,本来的满脸严肃变得十分滑稽。

    麦苗真的笑了出来,结果被黄总管打了两巴掌。黄总管本来是要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安王府里要听谁的,二爷一见他的脸肿得老高,把黄总管找来,只淡淡笑了声,“你把脸也弄成这样,自己动手!”

    当黄总管终于成功地把自己的脸变成白面馒头,二爷把麦苗拉到身边,让他坐到自己腿上,对目瞪口呆的黄总管说:“他是我的人,你们如果要动他先问过我!”

    二爷的举动宣誓了麦苗在王府中的地位,从此所有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再也没人敢欺负他。

    可是麦苗不快乐,因为二爷不快乐。

    麦苗想了又想,不知要如何让二爷能像以前那样笑,辗转间,他听到床上传来压抑的呻吟,他连忙爬起来,扑到床上,正要掀开帐幕,二爷喘息着轻声道:“不要看,你在外面等着!”

    麦苗急了,“二爷,您哪里不舒服?”他跪到榻上,双手抓紧了凉凉的帐幕,手心冒出汗来。

    二爷的喘息声粗了些,麦苗实在忍不住了,探头进去,他xiōng口有股火苗轰然冒起,只见二爷捉着身下那根红红嫩嫩的玉棍正上下套弄,他紧紧闭着眼睛,额头涔涔冒出汗来。

    麦苗捉住他的手,轻声道:“二爷,我来吧!”二爷愣住了,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直钩钩地盯着他。

    麦苗被他眼中那氤氲的水汽迷惑了,心头如有几头牛在混战,乱哄哄一片,还不时被戳得阵阵地疼,他慢慢爬上床,跪到他的两腿只间,虔诚地把那仍拉着透明的丝的玉棍含进嘴里,双手则轻柔地捧住玉棍下的两个肿起的小包,把所有都珍宝般护卫住,二爷呻吟一声,把他的头按住,一点点深入他的口腔。

    不知道抽插了多久,二爷一声闷吼,把rǔ汁般香甜的东西全部喷涌到他喉咙,麦苗吞了下去,又细心地舔干净那玉棍上的黏液,顺便把两个肿起的小包也清理了一遍,二爷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对,那里再舔一下,轻轻含住……”

    看着二爷的手慢慢摸到xiōng前,麦苗悄然爬到他身边,轻柔地去舔那手下那突出的两点,二爷捉住他的头,把他的脸捧住,深深吻住那仍带着他自己味道的唇,麦苗只觉得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探到自己嘴里,勾着他的舌头一起活动,他忘记了如何呼吸,口水立刻流了下来,整个人都快晕了。

    在他晕倒前的一刻,二爷终于放过他,拍拍他的脸大笑,“你不要把自己憋死了!”

    “二爷,您别怪我!”麦苗把头埋在他的臂弯,脸上好似被开水烫过。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高兴还来不及,你别睡榻上,以后就跟我睡吧,我身边有个人睡得比较安心!”

    “那大爷怎么办?”

    “等他来了你再到一边伺候就是,你是我的人,谅他也不敢说什么!”二爷的笑容里有些惆怅,“如果没有估计错,他明天也该来了。”

    第二天,二爷心情突然好转,练了剑回来才把麦苗叫醒,叫他陪着自己到京城里转转,麦苗一听这话高兴得差点蹦到屋顶,大叫着,“京城,美丽的京城,有烤鸭的京城,我总算可以瞧瞧你了……”

    对他的胡言乱语二爷似乎已经习惯,麦苗手忙脚乱地给他擦了脸,刚想张罗些东西给他吃,二爷摸摸他的头,笑道:“你难道不想吃京城里的大肉包吗?”

    “大肉包!”麦苗的眼中开满了鲜花,“就是里面夹着肉的馒头?”

    “不错,比馒头好吃几百倍。”二爷把丝绢拿出来给他擦了擦口水,“奖励你昨天晚上的工作。”

    麦苗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把丝绢推了推,“二爷,脏……”

    二爷的兴致又来了,微笑道:“别动,让我好好吃吃你的嘴。”说着,他把他的脸捉住,一寸寸舔着他的嘴唇,麦苗呆若木**,这把火烧到脑子快糊了的时候,他的舌头竟又探了进去,二爷眼看着他身体软了下来,把他搂到怀里,吃吃笑道:“跟着我做,呼气……对,吸气……对,再来……”

    麦苗很快缓了过来,哭着扑进二爷的怀里,“二爷,我不想死,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喜欢您,不该去吃您那里,您饶了我吧……”

    二爷大笑起来,眼中亮光如灿烂星辰,“傻小子,我也是喜欢你才这样对你,你别怕,咱们再试一次。”

    被二爷那喜欢两个字熏得晕陶陶的麦苗完全忘了刚才几乎窒息的那幕,连忙立正站好,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他继续来吃,二爷温柔道:“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记得跟我一起呼吸就好。”

    当二爷的舌头又探到他的嘴里,麦苗不由自主地学着他纠缠上去,二爷的口水真香,他不住地吮吸着那人间美味,双手早已搂上他的脖子,二爷气息渐渐急促,扳着他的下巴把他拉开,脸上红晕连片,“你小子怎么这么饥渴,我舌头都差点被你吃了!”

    见怀中的人没反应,二爷低头一看,麦苗眼中氤氲着层层迷烟,墨色隐约中,仿佛有晶亮的寒星两点,二爷心头一暖,又送上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轻声道:“你不想吃大肉包了么?”麦苗从温柔乡里惊起,“想,想吃大肉包!”

    二爷戴上一顶遮脸纱帽,眼中笑意盎然,“那还磨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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