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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系列之五《独占妳!》 -2(1/2)

    独占妳 2

    若不是情牵意惹

    怎会教妳的泪灼痛心扉

    升起一阵阵懊悔

    第四章

    「可恶……」

    单纯纯双手拉紧锦被,蜷缩在床角,一双水灿星眸以愤恨的眼神射向熟睡中的男人。

    这个人面兽心的死男人,竟敢夺走她的贞操!

    这下怎么办?她的清白莫名其妙毁在一个弱不禁风的男人手中,今生,她再也没有机会嫁给她心目中的美男子了。

    呜,好悲情喔……

    发生了一件这么悲惨的事,他竟然还睡得那么沉?!单纯纯在心里用尽难听毒的字眼咒骂上官凌风,却也难以改变事实,呜呜……她不再是个小处女了……

    屋外岛雀啾啾,似乎不懂屋里人的悲哀。

    单纯纯自怨自艾好一会儿后,心情总算比较平静。

    但,只要想到自己今生与幸福、婚姻无缘,她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奔流而下,虽然在隐约中,她知道这桩错事不能全怪到表哥头上,但她的心中还是有满腹怨恨,一个姑娘家比性命还重要的清白,就在一夜间消失……

    而她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果开口,记得表哥曾说她得嫁他……

    不行!

    她不想嫁给这样弱不禁风的男人,即使清白给了他,她也不想嫁,还是趁他睡得不省人事时,溜了再说。

    越想越是,单纯纯慢慢撑起酸痛万分的身子。

    呃,还有她的衣衫……

    她痛苦地伸长手臂,想要把丢在另一头的衣衫拿来遮蔽身体,但昨晚被使用过度的身子实在疲软无力,不但没捞到衣衫,整个人反而跌到沉睡中的男人身上。

    「妳忙什么?」醇厚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没……没有……」发觉惊醒昨晚欺负她的大色狼,单纯纯吓得俏脸惨白,慌忙要往床沿溜去。

    「是吗?」一把揽住神情慌乱的小佳人,上官凌风沉着俊脸再问。

    「嗯……」嘿嘿嘿……

    单纯纯慌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因为表哥宛如寒冰的目光彷佛要把她射穿几个洞。

    再怎么不识相的人也知道如果挑不到好听的话讲,还不如闭嘴不说话。

    更何况她可是看姥姥脸色长大的,即便心中再怎么生气、不满,也知道不可以在这种霸气四射的人面前说实话。

    否则,会被扁。

    单纯纯本能地闭上嘴,让男人抱住自己,清澈的大眼贬巴眨巴,一句话也不吭,乖极了。

    「很好。」看到这样的小佳人,上官凌风唇边挂着笑意。

    他倾身轻啄着她的唇。

    「ㄟ……我们昨大有过了耶……」她忍不住要提醒他。

    「那又怎样?」黝黑的瞳孔里含着笑意,他轻啄佳人水嫩的红唇,汲取她口里的爱液。

    「唔……我全身又酸又痛……」单纯纯忍不住要哭号。

    这瘦巴巴的男人该不会真的那么坏心吧?她不小心把他吵醒后,他就要再来一次……

    「习惯就好。」醇厚的嗓音如糖蜜,在她耳边翻搅。

    「我还是不要……」她不停地喘气,想推开覆在身上的沉重躯体,却又推不开。

    「宝贝,妳会想要的。」他确定地告知。

    「唔……」

    单纯纯再也说不出任何抗议的言语,因为男人已覆住她的唇瓣,不断勾引她口中的粉舌。

    刚刚才集中的意识又再度破碎……

    男人吻得很缠绵、很热烈,天亮时才熄灭的情焰又随着她的呻吟声燃起,迅速燎原……

    「别摸那里。」她的哭音困窘。

    「真的不要?纯儿,妳昨晚叫成那样,我以为妳很喜欢呢……」男人慵懒的调笑声响起。

    「哪有……别亲那里!」她再度嘶喊。

    「纯儿,别害羞,妳可以跟我要求任何事……」没把伊人的制止放在心上,上官凌风继续调情。

    「嗯……啊……」

    红帩帐里,春意正火热蔓延。

    「少主,可以用膳了吗?」

    负责旭日山房的丫鬟──冬梅,正垂首敛眉地站在床榻边,恭敬他询问上官凌风。

    「嗯。」帐里传来男人低沉的答允。

    几个训练有素的仆佣即刻端上四、五道清爽可口的蔬菜料理,而后鱼贯离去,对于窝在红帩帐里的人儿一点也没表现出好奇。

    「哇……好好吃喔……」隔着薄薄的纱帐,单纯纯的目光盯着满桌子佳肴打转。

    从离开姥姥至今,这是她最诚心的一句赞叹。

    「妳想吃?」上官凌风紧搂住小佳人的柳腰,伸手抚摸她额边乌黑柔顺的发丝。

    「嗯。」单纯纯用力点头,看到对味的食物,她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兴高采烈要离开床铺,没想到下盘无力,一个不小心踩空,差点在床边跌了个狗吃屎。

    「小心!」慌乱中,男人强力扣住她的腰,不让她摔倒在地。

    「噢!」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单纯纯惊喘不已,吓得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

    「妳这丫头连走路都不用心。」他轻声责备,不过也没太大火气,只是一把抱起身上只坡着一件长袍的可人儿,来到摆满食物的桌前。

    「我不是故意的……」大眼里蓄满水气,单纯纯低声解释。

    「我知道。」对她的不小心略过不提,上官凌风夹起菜肴喂食怀中的小佳人。

    「你不骂我?」理纯纯嘴里塞满厨娘特地烹煮的青茉,大眼里盛满惊讶。

    没想到他居然不骂她?呵呵呵,这真是太好了,这男人很好,不像娘一样爱骂人。

    「妳觉得妳欠骂?」上官凌风不答反问。

    「没啊!」

    「那不就好了。」他轻松作结。

    其实,上官凌风心知肚明,要怪也该怪他不懂怜香惜玉,明知情人是处子之躯,依旧对她需索无度,才造成她饥饿过度,四肢虚软。

    但,他不打算跟她坦承,他现在只想喂饱她,其余的事都不想多谈。

    「唔……很好吃……」单纯纯终于放下心,用力咀嚼送进口的好菜。

    脆脆甜甜的清炒石花菜,鲜嫩美味的红烧双冬,汤鲜味美的文思豆腐……哦,真的很好吃。

    「吃慢点,不够,厨娘会再煮。」上官凌风为自己盛了一碗汤却不喝,只看着她吃。

    「你现在不吃,我可不会留给你喔。」她吃菜、喝汤的态势有如秋风扫落叶,一点也不客气。

    「请。」毋需客气。

    没想到表哥恶霸归恶霸,人倒满大方的。单纯纯频频点头,很开心地把厨娘特地为她准备的菜肴全扫入肚子里。

    呃,好饱。

    进食完毕后,她心满意足地捂住嘴,打了个饱嗝。

    从下山后就没吃得这么尽兴过,她真的太感激表哥了,难怪秋桂说来找他铁定有用。

    哇哈哈哈,她以后不用饿肚子,或捡下人吃剩的饭菜了。

    表哥真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吃饱了?」他扬起眉,简单询问。

    「嗯。」单纯纯用力点头。

    「那可以来谈我们的婚事了?」他边问边拿条手绢擦去佳人嘴上的油渍。嗯,这丫头很容易满足。

    「谁的婚事?」她有没有听错啊?

    「我们的。」上官凌风复诵。

    「表哥,我们当表兄妹就好,不必跟娘她们讲的那样『亲上加亲』吧?」吃饱了,她就有力气跟男人说话了。

    单纯纯认为会准备这么好吃的饭菜喂饱她的人是好人。

    好人不会强人所难吧?所以,她只要直接跟他说她不想嫁他,就大事搞定了。这么一想,她端着茶,笑嘻嘻地凝视抱住她的男人。

    「为什么不?」上官凌风脸上没特别的喜怒,他只想知道原因。

    「哦,因为我喜欢看美男子,表哥跟他们长得不大一样……」单纯纯比手画脚,认真地解释,「但也不是说你长得不好看啦,只是我们结婚后要对看一辈子,我怕我会越看越雏过……」

    啥?

    没想到纯纯不喜欢他,竟是因为嫌弃他的长相?

    从小就顶着「扬州美男子」光环的他,突然很不能理解竟有女人不想嫁他是为了他的容貌?

    啧喷……真是太神奇了……

    上官凌风不怒反笑,向表妹讨教何谓「美男子」。

    他听了半天才发现,表妹不仅饮食习惯跟一般人大异其趣,连审美观也与众不同。

    她喜欢身材壮硕、孔武有力的男人。

    「为什么?」他眉梢扬起,想知道这种男子哪里美?那种粗壮的线条跟美有关系吗?

    「力气大可以扛扁担,拉水牛时也不会被拉着跑……」单纯纯举了很多例子。

    上官凌风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纯纯不是从小就住在城里吗?为什么价值观会跟务农的乡下人相仿?

    按理说,城里的姑娘脑袋中不会装着水牛、扁担……诸如此类的东西。

    「知道吧?反正身材高壮是很有用的……」单纯纯不厌其烦地解说自己观察的心得。

    或许,表哥的体格没有止里的大虎来得好,不过他比大虎亲切多了,还会帮她到茶水。

    上官凌风一径微笑,抱着衣衫不整的小佳人细听她的咕哝,而嘀嘀咕咕的小女人也没有感觉不对劲,大方地倒在男人的胸膛里,倾诉她所有的梦想与不适应。

    或许,有天她还是会回到山上跟姥姥一起住……

    「表哥,你可不可以放我下来啊?」

    单纯纯蠕动身子,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从吃饱后,表哥就一直把她抱在怀里。

    她可是个大姑娘了,怎么可以这样让男人抱着?

    更何况她还衣衫不整呢,这样的事情若传出去,她以后怎么做人啊?真是太丢脸了。

    「别叫我表哥,太生疏了,」上官凌风搂着小佳人淡淡纠正,「叫我『风』或『风哥』。」

    「这样很奇怪……」单纯纯臀扭地扭动着身躯,她才不要这样叫他咧。

    「哪里奇怪?妳不久以后就要和我成亲了,可必这么拘谨?如果娘听到妳这么喊我,她会了高兴的。」他边说边轻啄了伊人雪白的脸庞一下,扬起邪魅而慵懒的微笑。

    「可我不会高兴,我刚刚说不要的。」她认真纠正。

    「男女之间的亲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约之言』,问妳是尊重妳,其实我可以不知会妳。」上官凌风抬起单纯纯的下颚,审视她美丽的脸庞,

    「妳还是必须嫁合我。」

    「可是──」她还有话要说。

    「更何况妳这里和我都那么熟了,除了我,这世上还有谁有资格娶妳?」男人的手偷偷伸入衫袍内,搓柔少女的浑圆。

    「啊!你不要脸。」尖叫一声,她想打掉他的手。

    「我们更不要脸的事都做过了,妳现在害羞又有什么用?」他紧紧扣住她的柳腰,另一手更用力地捏揉她的乳尖。

    「啊……」她不断嘶喊。

    「干嘛躲?妳里头一丝不挂不是为了取悦我吗?」上官凌风蓄意扭曲伊人的漫不经心。

    「不是!」单纯纯慌忙摇头。

    「可我很喜欢这样呢。」他慵懒地调笑着,大手不断戏耍着她的娇乳,用力捏揉那早已硬挺的乳尖,直到它们像极艳红的红梅,他才松手。

    「别……」单纯纯颤抖地喘息。

    「让妳快乐是我的责任,别再拒绝了,好吗?」男人魅惑的轻哄在她耳旁迥荡。

    「表哥……别玩了……」她语调破碎地抗议。

    「可我感觉妳很喜欢啊!」他扯下披挂在伊人身上的衣衫,强迫她坐在自己身上,左手抓紧她发胀的浑圆用力挤压,石手顺势将另一只送至面前,张开口含住颤抖的蓓蕾。

    「不……」单纯纯两手紧抓着表兄的肩胛,发出无助的呻吟。

    「很好,再叫大声一点。」男人狂猛地舔舐,催促伊人把忘情的呼喊在室内放送。

    「不行……」

    「谁说『不行』?我『行』给妳看。」嘴里说着邪气的调侃话语,同一时间,他扳开她的双腿,让她环住自己的腰际,再将早已蓄势待发的男剑塞入伊人早已湿润的禁地。

    「唔……」香汗淋漓,单纯纯咬紧牙关。

    然而,yín秽的呻吟声还是忍不住由她口中断断续续地流泄而出,让她感到万分羞惭,却无能制止。

    「宝贝,妳很紧啊。」搂着她纤细的腰,上官凌风发出赞叹声。

    「啊……」

    男人狂乱的侵袭搅乱了她的意识,柔若无骨的小手推不开厚实的胸膛,反倒让他用力箝制住她的腰肢,用力扭动。

    「表哥,我不行了……」她发出狂乱的呼喊。

    「妳叫我什么?」狠狠地往狭窄的甬道戳刺,上官凌风边发狂地占有,边威胁地问起。

    「你慢一点……」理智完全逸失,单纯纯忘了抱住她的男人并不是梦想中的美男子,拱起身体随着他的律动狂野摆动。

    上官凌风不断重复抽刺的动作,蓄意让她快意的叫唤响遍室内。

    不想成亲,是吧?

    可以!他向来不爱勉强人家,成亲当然也不例外,可他会让她心甘情愿跟他成亲。

    不信可以试试。

    「表哥……」感到体内的欲火燃烧到最高点,她忘情地呼喊,希望男人能填满她的虚空。

    「叫我风哥。」上官凌风纠正她,同时刻意放慢冲刺的速度。

    「风哥。」意识不清的单纯纯没想到男人还有这一手,顾不得抗议,只有赶忙改口。

    「乖!」他颔首表示满意。

    一个猛烈的推进,硕大的男剑在水嫩的爱穴里来回穿梭,伴随伊人放浪的吟哦,他冲刺得越来越猛烈。

    「还要……」单纯纯忘我她呼喊,全身充满绝妙的感觉,花径开始猛烈地收缩、痉挛。

    「很好。」上官凌风咬紧牙关,继续在她体内冲锋陷阵,「妳可以告诉我……现在要嫁我了吗?」

    「啊──」无力地攀在男人身上,她只有不断嘶喊。

    「嫁不嫁?」不顾她的娇啼,他一再烦人她门户大开的花穴里。

    「嫁……」他好卑鄙,这样威胁她……

    瘫在男人的胸膛上,她哀哀啜泣。难道她这辈子都得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不得翻身?

    「好好的,哭什么?」强而有力的臂膀揽住单纯纯的肩头,上官凌风强迫怀里的小女人抬头承受他的狂吻。

    她被箝制的身体在发热、发烫,意识无法集中。

    单纯纯两手揽住情人的脖子,红艳艳的双唇一再被他攫住,男人火热的深吻将她的神智全数打散。

    「嗯……」单纯纯不由自主地呻吟。她丰盈的胸脯被挤压着,乳尖完全硬挺,在狂烈的性爱里越显娇嫩诱人。

    「纯儿,妳真是敏感。」

    男人低沉的笑声让她不由自主地脸红,她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却知道自己喜欢听他的笑声。

    好喜欢、好喜欢:

    「怎么不专心?」用力一顶,这回他没提醒她,直接用灼热的男性欲望在她的体内冲刺。

    「唔!」强力控制音量,她咬牙承受他的热情。

    「我喜欢听妳的声音,叫大声一点。」说着,上官凌风让下身稍稍退出,再狂烈地冲入她体内。

    「天哪!」狂暴的索求让她迷乱,单纯纯放浪地yín声叫喘着,两男根就插在她柔滑如丝的甬道中,猛烈地贯穿着她。

    「再野一点!我喜欢。」他低声狂吼。

    而单纯纯也听从情人的指示,呼喊得更大声。

    上官凌风感受着女性花壶紧紧吸含住他的火热,心中的激荡无可言喻。

    终于,在两人达到浑然忘我的瞬间,滚烫的种子洒入她收缩的体内。

    他们同时攀上欢愉的巅峰……

    第五章

    「小姐,饶命喔……」

    秋桂泪眼汪汪地跪在床前,向一脸为难的主人与脸色铁青的上官凌风求饶。

    「表哥……」单纯纯迟疑地看了坐在身旁的男人一眼。

    「把话问清楚。」忍住满腹火气,上官凌风沉着声,要她跟丫鬟把话说清楚,别一看到眼泪头就昏了。

    难道她的贞洁远比不过贴身丫鬟的啊滴眼泪?

    表哥说的也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嫁给心目中的美男子,从此跟幸福无缘,她就很想哭……

    更何况她也是很生气的。

    「妳说,为什么在茶叶里放春药?」

    「因为……夫人交弋一定要说服您嫁表少爷啊!可是您又不肯,我左想右想没办法才会……」秋佳吞吞口水,头已经决要垂到地上去了,只能尽量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说明。

    其实,她早知道东窗事发后一定逃不了责罚。

    而刑责轻重则看主人欢喜与否,不过如果当初主人愿意顺从夫人之意,她又何需下药?主人肯定会生气的,而趁现在未来的男主人在旁,她全数说出,或者不会被骂得太严重……

    两害取其轻,她秋桂回到单家后还是「荣誉奴婢」哟!

    「妳……妳只管娘的话,就不理我了?」颤抖的手指指着秋桂,单纯纯气得话都说不完整。

    这个笨丫鬟!

    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真是气死地了,竟然为了娘的主意把她的清付给卖了!

    「我也觉得表少爷人很好嘛,小姐嫁给这样体面又能干的夫婿,在我们家乡算是嫁得很好了。」秋桂不住地嘟嘟嚷嚷。

    没想到丫鬟也有这种见识?上官凌风扬起眉,静静听着主仆俩浑然忘我的纷争。

    「妳被娘给洗脑了,跟她说的话都一样!」听到与娘一鼻孔出气的论调,单纯纯懊恼地咒骂。

    「我是觉得夫人说得很有道理。」秋桂义正辞严。

    「那还不是一样?反正妳就是听娘的话就对了。」单纯纯恼火地控诉。

    「不一样啊!」秋桂慌忙地摇头,「表少爷家世好,对人也和善,没嫁到他以后您会后悔的……」

    「好,那妳嫁!」被秋桂气到不行,单纯纯收起同情心,跳到她面前气唬唬地叫嚣。

    「我怎么行呢?我是丫鬟咧。」秋桂摇摇食指。

    一旁的男人锐利黑瞳锁定正在争执的主仆,一句话也不吭,向来高傲不可一世的神态,被两个将他推来推去的少女搞得yīn沉了起来。

    打从有记忆以来,扬城的女人们或许为了他多金的家世,或是为了他俊美的皮相,见着他无不像蜜蜂见了花蜜,痴缠心醉,总是费尽心思在他面前表现,只求他多看她们一眼。

    没想到这常例马上被眼前不识好歹的小丫头打破……

    莫名其妙的挫败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面对这种状况,上官凌风摆不出超然的神态。

    「妳从进扬州就嚷着要进上官府,不是为了见表哥是为了什么?现在我顺妳的心还不好?」单纯纯随便编派一个理由,「反正妳都说他很好,妳嫁了会怎样?」

    她叽叽喳喳,继续放送对表哥不敬的言论。

    上官凌风安坐一旁,虽没开口,脸色却越来越沉重。

    而比单纯纯懂得看人脸色的秋桂早已闭上嘴,拚命跟主人使眼色,只是没胆说话。

    「妳不要以为妳不说话我就会饶了妳喔!」单纯纯腰、皱眉、吆喝,摆足茶壶架势。

    见状,秋佳哀莫大于心死,两片唇用力合上。

    想她虽然出卖主人,却还很尽责地跟主人打暗号示意,是主人自己看不懂的,等会儿表少爷发火不要算到她头上来就好了,反正又不是她把表少爷说得一文不值的。

    「我可是很生气的……」继续喷火嫌口干,单纯纯忙为自己倒杯茶。

    呼,灌下大口茶水好多了。

    趁她中场休息喝茶,男人的坐姿没变,淡淡开口,「秋桂,看在妳对单夫人忠心的份上,这里已没妳的事,就先下去吧!」他好听的嗓音如同结了一层寒霜。

    「是,谢谢表少爷明察。」秋桂极力隐忍住心里的暗笑,不卑不亢地躬身退出,消失在瞠目结舌的单纯纯眼前。

    「,你怎么这样?」指着表哥,单纯纯小脸气得涨红。

    「什么怎样?」

    「我的清白耶,你怎么可以夸她忠心就放她走?那我怎么办?」她气得不得了,为自己所受的冤屈抱不平。

    「是妳娘暗示秋桂这么做的,否则她也没胆对妳使坏,就这点看来,她的确忠人之事。妳现在是生她的气,还是生妳娘的气?」扬起眉梢,上官凌风冷淡分析现状的口吻里隐含森淼寒气。

    愣愣凝视实话实说的表哥,单纯纯眨眨眼。

    那她……她所受的委屈就算了吗?

    眨眨眼,豆大的眼泪瞬间从眼眶滑落,她好不甘愿,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别哭。」上官凌风叹口气。

    原本的恼怒在看到她的泪水后消失无踪,他一把抱住神色惨淡的小佳人,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个够。

    或许,是他心太软吧。

    看到她伤心欲绝的神情,就不禁要心疼,即使满心恼怒也没发火,还搂着她轻声安慰。

    他的头壳也坏掉了吗?

    「呜呜……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单纯纯放声大哭。

    「她们只是为妳好。」上官凌风闷闷解释。

    「那也应该征得我的同意后再做啊,怎么可以这样暗算我?呜呜……」她的哭声很凄厉。

    妳如果乖乖听话,她们需要来这一招吗?上官凌风在心里无声回复。

    「呜呜……她们好过分……」

    「嗯,是很过分。」虽说狗急跳墙,不过喝到春药的不只纯纯一个,他也该为自已的清白哀悼。

    「呜呜……」

    「好好……」

    迎宾阁里传来一男一女的交谈,错杂屋外淅沥沥的春雨声,听起来别有一种和谐……

    金粹园,丝竹悠扬。

    在扬州有谁不知南宫与上官两大商业世家关系密切?工作闲暇之滕,就见几个当家带着家眷齐聚一堂,不论听戏、喝茶、下棋、看杂耍……男人在西屋,女眷在北屋,联络感情。

    这个月轮到南宫思君主办,众人便到锦粹园听戏了。

    在残雪斋的南屋里,相貌俊美的生角独立低唱──

    年年壮日停针线。怎忍见、双飞燕。

    今日江城春已半。

    一身犹在,乱山深处。寂寞溪桥畔。

    春衫着破谁针线?

    点点行行泪痕满。落日解鞍芳草岸。

    花无人戴、酒无人动、醉也无人管。

    ──宋.青玉案.无名氏

    上官凌风出神地听着感伤的诗词,没说话。

    「在想什么?」等戏台上的小曲唱了一个段落,南宫思君才开口询问心不在焉的表兄。

    「有烦恼就说来听听,我们帮你摆平。」南宫思齐喝口茶,也出声。

    他跟雁容的亲事有一半要归功凌风出手相助,如果没有他,他们现在可能各据一方,不得相守,而老大在临去湖州经商前也留下话,要他们多注意凌风,有事得相互帮衬。

    「没什么大事。」上官凌风摆摆手。摆不平自已的女人还跟大家诉苦,这种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更何况百里只差一步,他们只是没有婚约,该做的事都做了。

    这样还教他跟大家说:「自己的女人摆不平」,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吗?他不想提。

    「是为了小表妹吗?」南宫思君头一偏,蹦出问句。

    上官凌风莫测高深地笑了笑,不想响应。当商人没几分猜心的本事,怎么预测市场供需?

    只是猜,他不应声,他们不可能会知晓。

    「咦,老幺,你怎么猜得跟我一样?」南宫思怀轻笑,徐缓放下帐本,加入混仗。

    哦?有点意思了。

    南宫思齐扬起眉梢,瞪着故作神秘的表弟,该说句话了吧?

    「哼!」笑话,人家猜,他就非回答不可吗?上官凌风轻哼一声,不想响应无谓的揣测。

    不说是吧?他不会问人啊?南宫思齐转头问孪生兄弟:「你怎么看出来的?」

    「听一阕词叹了四、五次气,说没心事,谁信?」南宫思怀掏掏耳朵,他在旁边看帐都不得安宁,怎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