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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鬱悶的臨風

    “雪兒,雪兒,你怎麽連上宮玄玉他都給騙回來啦一一”

    夜臨風一句不滿加調侃的話語,使得房間內原本相偎著的兩人分了開來,而後各自擡頭相看。

    “啊,冥淨在啊?”

    一看到房內的冥淨,夜臨風首先愣了愣,而後便神色正常的一下子沖到宋吟雪面前,斜起妖孽的桃花眼,一臉媚態的吟吟笑說道:“雪兒,你可真厲害!居然連大義的聖公子都被搞定了?如此看來這天下的男子.還都抵擋不住我們雪兒的超凡魅力呢!”

    夜臨風笑的一臉燦爛,漂亮的鳳眼中儘是光彩,不過在他話剛一說完後,他便冷不丁的板起臉,一口嚴肅認真,話重心長的道:“不過雪兒啊,我們這兄弟的隊伍也巳經夠壯大的了,甚至壯大到有些個人,你就比如我,都還來不及時間被你碰呢?所以啊,別在繼續了,就讓這上官玄玉成爲最後一個吧!唉,我這其實也是爲你好,不然你想想這你以後得多累啊,是吧?”

    說的很是寬宏大量,體貼入微,但其實三句話不離“自己還未開葷”之事,夜臨風的這種酸溜溜的感覺,直引的一旁的冥淨微微而笑。

    其實他是能理解他的,換位思考,如果到現在雪兒還不讓碰的人是他冥淨,那估計他也會如夜臨風此刻般才抓狂的吧?

    不過理解歸理解,這種事他也幫不了他,要知道他自己心裏也十分想呢

    冥淨淡笑的看著面前長的一臉妖孽禍水的臨風,看著他那鬱悶的樣子,心中不由一樂,於是出言,風輕雲淡的打擊道:“臨風,上官玄玉不是最後一個,難道你不知道早在雪兒去西辰前,他們兩個就已經拜了堂了嗎?”

    “什麽?拜堂!”

    一聽這話,臨風驚訝的跳了起來,然後滿是兇狠的瞪著宋吟雪,口中直直的說道:“雪兒……”

    兇狠得樣子才剛撐了一會兒,臨風立刻變臉,滿腹委屈的拉著宋吟雪的袖子,左右開始搖晃:“嗚嗚,雪兒,難道人家真的是最後一個嗎?不要啦!我不管,我今天晚上就要雪兒你陪我睡!”

    一見臨風這般撒嬌的樣子,宋吟雪頓時無語,而一旁的冥淨也同樣有驚愣的表情:莫非這小子想雪兒想瘋了,大腦開始不正常了?唉,深表同情!

    不理會臨風的話語,宋吟雪拉回袖子,語氣平靜:“我不要。”

    “爲什麽!”很受傷,很很很受傷!臨風沮喪的撅著嘴,一副討不到糖吃的小孩模樣。

    “臨風,你忘了無雙的話啦?這幾天,我們最好誰都不要碰雪兒,別讓她太累了。”大戰將至,應該保持好狀態,雖然雪兒很好,但有些事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

    “……”還是很受傷!

    爲什麽一到他這裏就得禁欲?那先前的祁月,墨涼,子楚,書離,他們的命怎麽就這麽好呢?不爽!極度不爽!

    臨風垂下眼,低低的歎了口氣,雖然心裏不願加無奈,但是他還是明白冥淨說的道理,所以也便不再糾纏。

    “咦,雪兒,你這發綰的可好呢,簡直是將你身上所有的優點都突顯了出來呢。”認真中,這才發現今日的宋吟雪有所不同,於是不禁中開口誇讚。

    聞言,冥淨不說話,只是眼有笑意,而宋吟雪則挑眼的望瞭望他,然後轉頭對上臨風:“對了,你過來幹嘛的?”

    “我?”被自己這麽一攪,突然忘了正事,想起後,臨風恍然,不禁的乾笑了兩聲道:“呵呵,是這群的,那個上官玄玉,他來了。”

    上官玄玉來了?似乎比預料中早了一天。

    聽了臨風的話,宋吟雪點點頭,然後轉身,在說了句“我去看著”後,提步向外走去。

    “我也去看看。”夜臨風跟了上去,話語暖意,那既然大家都去了,那冥淨也沒有不去的道理,於是間便也跟了過去。

    “雪兒!”當一身淺白遠遠出現在眼前時,上官玄玉早已等候多時的身影立刻上前,滿聲激動的將宋吟雪一把抱在懷裏,久久的不鬆開,多日來的相思一觸而出。

    “雪兒,我來了,我來了……”口中不自覺的重復著這一句話語,玄玉雙目緊閉,那可愛俊秀的娃娃臉上儘是動情,手臂也不由的緊緊收起。

    見著這樣的情形,無雙,冥淨……等人都不說話,他們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慕久別重逢的畫面,各自心中而思。

    茯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家公子如此表現,身爲大義傳人。理應尊禮重道才是,怎可在這般大庭廣衆,多人注視之下,和一名女子摟摟抱抱呢?

    雖然這名女子已和他拜了天地,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但是這禮數、這禮數…

    這時候,正在茯苓糾結著上宮玄玉該不該尊重道德禮數之時,他的雙眼不由的大睜,卻看見動情中,上官玄玉正覆吻上了宋吟雪的唇!

    這一動作,不止是讓茯苓吃了一驚,就連一旁靜站著的幾位“夫君”也同樣吃了一驚!當然,這其中的吃驚程度還得數宋吟雪最爲突出,因爲她是當事人,她當然知道玄玉的吻裏,包含了怎樣的深情,怎樣的炙熱!

    上宮玄玉,怎麽才短短一個多月不見,你就變的……這麽熱情?

    宋吟雪有些鬱悶,感覺最近的男人怎麽都奇奇怪怪的,讓人很難捉摸的透。

    “喂喂,我說玉狼,不帶這樣的!哪有一見面這樣打招呼的?”見到此情形,席墨涼不滿的叫出聲來,立刻上前去阻止!***.這才多久不見啊?這小子就學會開始吃上豆腐了!

    也許是曾經在華國欺負玄玉慣了,墨涼徑自上前,可是這時候茯苓不幹了!雖然他也不贊成自家公子這般行爲,但是公子就是公子,不管怎麽樣,他都要力挺到底!

    “席墨涼,不許你再欺負我家公子!”

    “喂,小茯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欺負你們家公子?明明是你們家公子欺負我的雪兒好不好!”

    “公子也是郡主的夫君,這怎麽讎O/}欺負呢!我看是有人看了心裏酸吧

    “你!”

    茯苓說的理直氣壯,一副大無畏的護主精神,見此,席墨涼無話,只好用於拍了拍他,那樣子似乎在說:好小子,你給我記住!

    這邊席墨涼死要面子的不承認自己吃醋,鬱悶的退了下去,但站在他身邊的夜臨風可不在乎,他一把上前拉來宋呤雪,然後鳳眼中滿是痛心嫉首的說道:“聖公子,你可是聖人啊!聖人怎麽能幹出這般不符合形象的事呢?你說是吧!”

    不知道是真的痛心,還是假的玩味,臨風拉過宋吟雪,與上官玄玉保持一定的距離。

    見此,玄玉可愛的娃娃臉上露出一絲羞紅,但然後表情卻極爲認真嚴肅的說道:“聖人也可以娶妻,也可以有自己的七情六欲。”

    “不!聖人就得禁欲!”

    咬牙切齒的將“禁欲”這兩十字咬得重重的,臨風一臉鬱悶透頂的樣子。而知道他心裏真實之想的幾位“夫君”,無不轉頭相互對視,然後各自的輕輕而笑。

    “笑什麽笑!”

    丫的!感情這幾個沒良心傢夥,是自己吃到了葡萄,就忘記了沒吃到葡萄時候的酸了是吧?***!

    臨風妖冶精致的臉上儘是挫敗,那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鑿實讓祁月和書離向他投去了深表同情的目光。

    加油吧,臨風!你看我們不也曾經苦苦徘徊過?所以……

    書離和祁月到是好心,眼神中帶著安慰,可是挫敗之下的臨風“神志不蒲”,錯把安慰當成幸災樂禍,於是回眼問不禁狠狠得瞟了他們兩個一下,覺得不解氣之後又狠狠的再瞟了兩眼,這才心裏舒暢了些。

    他……

    書離和祁月面面相覷,皆有感到些莫名其妙!不過他們還是很理解此刻臨風的心情,所以大肚的當下不與之計較。

    上官玄玉擡頭看了下四周,口中出聲:“雪兒,我是最後一個來的吧?真想不到一別數日,雪兒身邊已經有六人在了。”

    目光一一和過無雙,冥淨,書離,祁月,墨涼,臨風,其實說老實話,這些人,他還是挺熟的呢。

    “錯!不是六個,是七個!子楚那小子還在宮裏沒來呢!”

    出聲糾正玄玉的話,臨風一說到子楚,就想到了蝕骨丹,一想到了蝕骨丹,心裏就鬱悶的不行!哼,雲無雙那臭小子,死活都不肯給丹藥,要不然他也能湊個熱鬧,現在也不用這麽抓狂了。

    “子楚他也?呵呵,雪兒真是厲害,除了我,墨瓊和冥淨之外,其他的五位,可都是原來雪兒府裏的夫君呢。” 玄玉笑道,秀氣的俊臉上儘是甜蜜。

    聞言,冥淨淡笑出聲,口氣中難得揶揄:“是啊,他們本來就是夫君,倒是便宜了我,從原來的貼身護衛上了升了一檔次。”

    “但那也總北我好!雖然我曾經就是夫君,而且又花名在外,但是在府裏那麽久了,卻挑逗的一次都沒得過手,每回都是敗興而歸。”

    又感覺自己鬱悶了,夜臨風像個十足的怨婦般一一道出自己的苦水,直聽得衆人心中一致感歎:完了,這娃走火入魔了。

    席墨涼樂樂的看著臨風這般表情,然後接過他之前的話像宋吟雪看去:“雪兒,如今你已有了八夫了,可不能再去招惹其他了。要知道雖然兄弟間應該相親相愛,但保不准人多了就會鬧出些事來。現在這個數正好,可以夠打兩桌馬吊,剩下的雪兒一個在旁伺候著,最好能給我們端個茶,倒個水什麽的。”

    席墨涼冷著臉,玩笑的美美說著,不禁招來一旁宋吟雪大大的白眼。不過他這個人天生臉皮不怎麽薄,再見到此這後,只是冷峻一笑,口中似乎還很是得理的說道:“我其實是爲你好,夫君多了傷身,你看眼前不就有個鬧騰的?”

    金日的氣氛好似特別好,大家玩笑的玩笑,調侃的調侃,還頗有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只是場上唯一缺了子楚,不知道他今日怎麽沒有如往常那般時間前來報到。

    大梁皇宮中,君子楚慢步走在階梯上,心裏還是有些沈重的。

    他剛才已經將自己對君子諾的懲治告知了父皇,他看得出來,雖然父皇沒有說什麽,但是心裏,必定不太好過。

    自古無情帝王家,作爲一國君主,眼看著自己的兒子爲了爭奪皇位而勾心鬥角,一副不置對方于死地而不罷休的樣子,他的心中,該是有怎樣的落寞?

    同樣都是自己親生的,按情理講都該一視同仁,可是就是因爲每個人心中的偏執不同,從而各自走上了分歧的道路,所以兩難之下,天枰開始失衡。

    子楚知道他的父皇是偏愛他多一點,但是對於其他人,他也同樣深愛。都說“虎毒不食子”,作爲一個父親,沒有哪一個是可以親手對自己的孩子下手的。但是世事無常,有些事、有些人,有時候不得不逼著你去動手。

    對於這次和君子諾的兄弟之爭,雖然是他過錯在先,但是自己下手未免有些狠重,不過父皇說了既然那些人敢做,那就要有承擔這失敗後果的勇氣,不然如此廢人,留之於世又有何用?

    成王敗寇,這是自古王者的定律!雖然父皇沒有對他表現出不贊成,但是子楚心裏明白,他在自責,在自責自己的教導無方……

    閉上眼,子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心中感激他父皇的同時,也在爲他的悲傷而感到悲傷。

    通常的這個時候,他早已該去雲水山莊了,今日有事耽擱了,索性就算了,等晚上的時候再說。

    走回自己的寢宮,子楚欲小休片刻,心中沈沈的感覺,令他的情緒並不是太怎麽高。

    “三殿下。”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回頭而看,原來是琴心。

    “回來收拾東西?”子楚淡問,看見了她身後的包袱,心中已然一片明瞭。

    “恩,明日出嫁,明天理應回來收拾一下。”點了點頭,琴心低聲,此時的她,已經沒了往日的生氣,只是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以前的琴心,不管子楚對她如何冷淡,如何沒有反應,至少她當時心裏是存在希望的,所以每每看去,雖然沒有滋潤,但卻是精神奕奕。

    可是如今,希望破滅了,一切都變成虛幻,她的心也隨之逝去,再也找不回了。

    當那個百般淩辱的日子每每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時,她的心裏只有恨!她痛恨那天下午的每一個人,但是她沒有辦法一一討回,只有盡全力的去折磨見雄,折磨那個明日後即將成爲她夫君的男子!

    琴心的眼中滿是恨,但同時對上子楚時,又濃濃的都是愛。矛盾掙扎著她笑得苦澀,她輕擡起眼眸,低低的,對子楚說了聲:“殿下,對不起。”

    其實她知道這句話她沒有必要說,因爲子楚不但不會怪她,而相反的還要謝謝她。因爲如果不是她,她又怎麽能如願以償呢?

    但是一碼歸一碼,作爲一個侍女,她始終將惡毒的手伸向了自己的主子,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她死上好幾次的了。

    子楚不說話,面對琴心的道歉,他一時間無法作答,見此,琴心一笑,猛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雙眼平視,目光沈靜:“殿下,琴心謝你!”

    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琴心心裏明白,這是她在向自己的愛做最後的告別,也是在對自己今後扭曲人生開啓的一種祝願!

    祝願?她在祝願?是的,她在祝願!因爲從今以後,她的生存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報復那個男人!

    琴心站起身,用一種很迷戀的眼光深深地看了一眼子楚,然後徒然間目光轉變,變得堅決而又寒冷。

    面對這樣一個陌生的琴心,子楚突然間絕對很不適應起來,一時間感到無話可說的他,隨意開口說了一句:“明日就要大婚了,怎麽還穿的這麽素?”

    “琴心的大婚,是某人災難的開始,所以爲了祭奠他這最後一天的逍遙,我還是穿得素一點比較好。”

    冷冷的話,無情冰冷的讓子楚不由之中輕擰起眉,好似感覺到了他的微異,琴心揚臉,笑笑而道:“多謝殿下給了琴心一個活下去的理由,這份恩情,琴心永世不忘。”

    知道子楚心裏在想什麽,琴心笑了笑,笑的極爲諷刺與蒼白。她揚唇輕道,雖話語平淡,但卻怎麽也掩飾不了其中的惡毒:“殿下,我今生會讓見雄生不如死的,呵呵!我已經想好了很多種方法折磨他,有一條從昨天開始,我便已經實施了。”

    “殿下不想知道是什麽嗎?呵,我每天都找不同的男人睡覺,直到有了‘野種’,把他生下來,然後讓那個‘野種’天天對著他叫爹,讓他知道自己妻子在給自己戴綠帽子,哈哈,這種情形,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呢。”

    琴心笑笑的欠身離開,那身影在遠去中變的尤其殘忍,子楚見此搖搖頭,心中不由一聲低歎,竟不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是錯……

    第101章告訴

    當天晚上子楚到來,八夫第一次真正意思上的齊聚,那一晚在飯桌上,大家其樂融融,氣氛感覺很融洽。

    墨涼誇讚玄玉能力強,這次的事辦的不錯!但同時也大爲諷刺他玉狼的行爲,說他是道貌岸然的僞聖人!

    臨風跟著接話,直說墨涼說的對,聖人就應該禁欲,讓他以後別跟他們搶雪兒。玄玉微紅著臉,說他寧可不當這個聖人也要和雪兒一起,他也想要一個孩子呢?

    一聽這話,站在一旁的茯苓立刻大聲支援他家公子,說自己家公子長的一表人才,天資聰穎,日後和汝陽郡主的娃娃一定很好。

    一說到這裏,在場的男子哪個遜色?便個個說自己也想要。茯苓無語,頓時退了下去,桌上的八人此刻也都七七八八的說開了。

    無雙說以後雪兒不管生男生女,或是誰的孩子,以後他都教他們醫毒兩術,如此一來行走江湖會比較方便。

    冥淨說光會醫毒兩術還不夠,行走江湖靠的是心智,計謀,這方面他可以從小加強,不能讓他們家小子今後吃虧了。

    墨涼說他這一身武功也不好沒傳人,萬一真生不到他家兒子,那他只好背著祖訓,將不這外傳的席家功夫傾囊相授,總之一句話: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祈月紅著臉,說自己什麽也沒有,不過到是可以教小娃娃讀書認宇,吟詩作對,因爲畢竟光有武功謀術,醫毒技巧還不夠,能文能武才會更吃香。

    書離興起,說要將自己的琴藝如數傳授,他這一輩子就是名字起的不好,書離?書離?都和書本分家了,哪還會有什麽才?只能教以琴藝,閑來無事之時可以一附風雅。

    玄玉說在大義論辯之上,他可以全力相助,但是吵架他就不行了。不過爲了小娃娃目後能成全一代詭辯全才,他決定以後要努力學習吵架,第一個練手的物件便是墨涼!

    臨風哈哈大笑,直說玄玉是個僞君子!不過他平時就喜歡這群的人,所以今後有事他幫他!其實話是這麽說,還不都是因爲他們兩個至今爲止沒開葷,有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對於小娃娃,臨風說他無所謂,不過到時候不論是男是女,他都要親自教他們些風月場上招數,免得將來什麽都不懂,白白被人占了便宜去。

    子楚最後,憋著臉半天說不出話來,他要文沒文,要武沒武,感覺沒啥好教小娃娃的,不過大梁雖不是六國中最富有的,但是在錢財上才是可以供的起的。

    大家話說著,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射向了宋吟雪的肚子,那表情專注,認真,仿佛此刻在她的肚子裏真有那麽個小娃娃般,可以讓他們以後任意“玩弄”。

    宋吟雪不滿回視,目光警告,八人齊齊收眼,表情怏怏,不過他們並不爲此苦惱,不一會兒又開始繼續談論起來。

    八中男人熱熱鬧鬧,舉杯相飲,侃侃而談,雖時有拌嘴爭辯,吵鬧打擊,但是總體上還算相親相愛,融融洽洽。當然,這裏面要除了那個一直鬧騰著不停的臨風外。

    “雪兒,今天晚上陪我吧!你不能老這樣不碰我啊?我也是夫君,你有要對我負責的義務,你這樣杷我一個人撂下,可是對我很不公平的呢。”

    “雪兒,你聽見我說話沒?不帶這樣欺負人的!我要扶正,要扶正!”

    “……”

    臨風的話,講出了自己被剩餘的事實,聽的一旁的上官玄玉一陣臉紅。他也是男人,當然也想和雪兒……

    一想到當日在大頌時,雪兒身中極樂丹之時曾壓在他身上,他的手觸碰到了雪兒那曼妙馨香的身體,以及、以及那柔軟誘人的渾圓時,心中那種電流閃過的酥麻,讓他一輩子也無法忘懷。

    雪兒……玄玉知道自己不該瞎想,於是連忙微紅著臉低下頭,不想讓別人看出他的心思,不過話說回來,有臨風那般鬧騰嚷嚷,大家就是想注意他都難!

    宋吟雪看著這一大桌子的人,不知爲什麽,心裏突然湧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前世時常經歷,但是穿越今生,卻還是頭一次有過。

    幸福!

    幸福?爲什麽會有幸福?看著眼前的八人,一種不知不覺的甜蜜慢慢的爬上心頭,並在那裏生了根,發了芽,悄悄的開出了小花,那花兒是那麽甜,那麽香,讓她無意識中直想要沈溺。

    手,居然不知覺的慢慢撫上白己的肚子,宋吟雪莞爾,緩緩的閉上眼。好暖,真的好暖,即使沒有旁物加身,但身體依然感覺到好暖!那種暖,是全身的,是由內而外的散發的,是整顆心被幸福所包圍浸透的。

    那一刻,宋吟雪心裏有了個決定,既然自己的心都已經接受了,那她也應該坦誠,彼此相互間再無秘密,共同一條心的一起努力。

    “我有些事,可能需要向你們說明一下。”

    當宋吟雪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向面前的八人開口之時,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悄悄的,認真的看向她,一臉的沈靜與等待。

    仿佛心有靈犀的知道人兒要說什麽,好似早已靜心的等待了許久這一天的到來,元雙,冥淨,書離,祈月,墨涼,臨風,子楚,玄玉,他們都輕抿著唇,目光凝然。

    茯苓識相的轉身出去了,廳內就留下靜悄悄的九個人,這時候,宋吟雪開口,語音低沈而又緩慢,期間夾雜了一絲微微的淡涼:“我覺得有些事我該告訴你們,如今我們風雨同舟,你們理應知道一切,我,不該再保留……”

    低低的話,慢慢的從那個很久以前的故事開始說起,故事的開頭,是一個叫宋逸勳的男子,人稱大頌汝陽王,俊美非常一代少年郎。

    他與其妻莫瑤才女坎坷磨難,伉儷情深的結果,終於誕生了一叫宋吟雪的女孩。

    女孩的出世.是幸福的.是甜美的.可是她始終知道在她幸福甜美的同時,有一個親生哥哥,卻在獨自承受著隱忍和壓抑之苦。

    女孩的心智天生過人,她能明白這位哥哥所承受著的痛苦,那種背後被人能點,其母明志自縊的楚痛,即便是得到了非親生父親再大的疼愛,但那種寂落的悲涼,又有多少人能夠體會。

    哥哥很用心的學習每一件事情,從來都是沈默不語的力求做到最好,因爲他知道在這個食人的皇宮中,言語,是最容易泄露弱點的東西。

    大哥哥的離世,二哥哥的即位,使得一切都變的舉步維艱,縱使汝陽王平時再爲注意,但是人非聖賢,百密終是有一疏。

    汝陽王去世,汝陽王妃殉情,女孩一中人跪了三天三夜,不哭,不笑,不吵,不鬧。

    所有人都以爲她傻了,畢竟那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突然間承受這樣的打擊,一定一時間還接受不來吧。

    可是,世人皆看到了女孩的癡傻,但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那雙低垂著的,智如猛獸般猩紅的眼眸中,有著的是一種怎樣的冷靜與憤恨!

    超乎常人的冷靜,毀天滅地的憤恨,在這一個小小的,卻只有十歲的身體裏交纏糾雜,表現出了一種異常的堅定!她..要保妒好一個人!一個今生她唯一所剩下的親人!

    學藝絕聖,實因偶然,但也正是因爲如此,開啓了女孩的復仇之跆。

    搏戰狼群,遍體鱗傷,但是憑著堅定的意志,女孩活了下來。雖然其後妃昏迷的多日,且高燒不斷,但是因爲心中的那點執念,她終於獲得的絕聖的認可。

    其後的六年,日僞裝,夜習武,建暗閣,組政權,每一天都過的極爲辛苦,可是只要一想到爹娘臨終前的囑託,就即便的再累,再苦,女孩也覺得甘之如飴。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六年,某人在潛影默化之下覺得時機漸澌成熟,於是心下想著,開始尋找動手的機會。

    天枰的打破,在於劫救書離,既然某人想從名譽方面著手慢慢毀了她,那女孩,其實如今該說成少女,她便將計就計,慢慢開始布起她復仇的羅網……

    宋吟雪慢慢的說著,每到一處,都可見她曾經的艱辛,雖然選種艱辛不是她自己親身承受著,但是轉述起來,卻依然的那麽心痛。

    在場的八人靜靜的,震撼的,沒有想過他們爲涉及的往事居然是那麽的悲涼!尤其是冥淨,最爲最早跟隨在少女身邊的侍衛,這一切的艱幸他居然都不曾發現?這祥的自責,讓他的心裏很痛很痛,甚至痛到滴血。

    無雙也並沒有好的哪里去?因爲是他的父母,一手造成了少女之後所有的不幸!作爲他們的兒子,這一點,他必須要負責,而且要負的極大,負的極深。

    其他的六人,默默的,眼中流露出憐惜之痛,這群一個世間無雙的人兒,他們當時居然集體都錯過了?曾經的不解,當初的誤會,甚至謾駡與傷害,此刻都深深的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似乎現在剩下的唯一感覺,除了心痛,還是心痛。

    宋吟雪慢慢的將著,讓她這麽多年來的經歷,部署,計劃,安排,一一的全部道出,沒有一絲保留,沒有一點隱瞞,因爲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和他們,將從此緊緊的綁在一起。

    夜,很深,很沈,那天晚上他們談的很晚,直到天明破曉,都各自的還沒有離開。

    他們不舍,不願,不想,不要離開那個人兒,在聽完了她所有事之後,只想就這麽靜靜的陪著她,一直陪到天荒、陪到地老。

    空氣,是沈默的,誰也不說話,但是在那一刻,心是靠近的,前所未有的靠近,直將他們九個人緊緊的栓在一起,不離不棄,不死不渝。

    回房的時候,各自凝望,心中滿滿的有許多話要說,可是那時候誰都沒開口,抿著嘴,轉身離去。雖然似乎該說點兒什麽,但是他們相信,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皆在不言中了……

    離去的時候,天色已白,但那輪殘月卻還淡淡的挂在空中。停步回看,擡頭閉眼,自是那一刻人兒在心中低低的說:娘,你看到了嗎?你讓吟雪一定要幸福!而如今的她,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前一晚散的太遲,第二天睡了一天,到了晚上精神大好,宋吟雪無事,慢慢走向了後山。

    後天便是起身與哥哥匯合之日,也許這一晚,是她最後一次來這裏的。

    道出了心聲,感覺也輕鬆了許多,宋冷雪擡眼望著不遠處的墳塚,輕聲的低喃:“六哥哥。雪兒就要走了,雖然不能帶上你,但是大事以後,一定會來接你回家,讓你和大哥哥一起爲鄰相伴……”

    “雪兒。”身後玄的聲音響起,腳步漸近,慢慢的走了上來。

    “雪兒,原來你在這兒。”微微的轉過身,目光直看著人兒,涼風下,他玉身而立,表情輕柔。

    “嗯,睡不著,出來走走。”

    “我也睡不著,想著去找你,不過看你不在房裏頗有些失望的,不過幸好回頭時遇上了祈月,是他告訴我你可能在這裏,所以我便想著前來試一試。

    一別月余,玄玉好似成熟了許多,雖然還是那張俊俏的娃娃臉,但是周圍散發出的氣質,卻極具大家風範。

    聽了他的話,宋吟雪微微轉頭,淡淡一笑中,開口笑道:“那你運氣還不錯,碰上的是祈月而不是墨涼。”

    “呵呵,墨涼他其實就是嘴壞,說到底還沒有哪一次是真正欺負於我的。”心裏還是很清楚彼此間的想法,玄玉此時輕柔出聲,樣子很安謐。

    宋吟雪微微笑了,是想起了席墨涼的那張冷臉,雖然總是板著,但說出的話卻極其的搞笑加無賴。

    有時候真的很難想象,一個愛乾淨又有潔癖的殺手,總是冷著臉一本正經的說著那種:“關我什麽事啊?我是出來打醬油”之類的話語,實在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雪兒,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美。”癡癡的,看著宋吟雪那如花兒般明豔的笑容,玄玉心頭緊窒,全身幸福流淌。

    他伸手去牽宋吟雪白皙柔嫩的纖手,然後輕輕的握在手中,神情專注,“雪兒,我以大義之名向宋宇阡發出聲討,雖然作用可能不是特別大,但是我卻是盡力了。”

    “雪兒,玄玉沒用,不如其他人那般能幫你那麽多,我……”

    “不,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玄玉。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不是你的大義門生集體起事的話,大頌又怎麽會亂的這麽快.而李總管又怎麽能夠趁機總掌握全局呢?正所謂‘大勢所趨,民心所向’,在這一方面,你真的幫了我許多。我,謝謝你。”

    “雪兒,我不要你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受了那麽多苦,現在應該由我們來幫你分擔了。”

    說話中緊緊的攥起手中的力道,上宮玄玉心痛,口中滿是憐惜:“雪兒,雖然我們也許並不能幫的上你全部,但是我們會一直在你身後支援你,你生,我們生,你死,我們死,上窮碧落下黃泉,生生世世與之相同!”

    堅定的,目光看向人兒,不禁中玄玉雙眼變的深邃。見此,宋吟雪反手微微而握,與之十指緊緊交纏,“我知道……”

    “雪兒,你是來向六殿下告別的嗎?他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原來他對祈月……”

    “難以接受是嗎?”接過他的話,宋吟雪輕道,也許在這個時代男男戀還並不被世人接受,但是作爲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卻並沒有感到很驚訝。

    一段感情,如果值得對方以付出生命爲代價,那這樣的感情..她尊重!

    “不,雪兒,我並沒有覺得很難接受。也許換成以前,作爲大義傳人,應尊理重教,對於此,我可能還會報以心存芥蒂。但是如今我覺得,只要愛,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又何必過多的乎教條戒律呢。”

    玄玉表情專往,眉宇中有著極其的認真,見此,宋吟雪“咯咯”一笑,伸手去撫他的眉宇,口中極其滿足的道:“我真佩服我白己,居然能將大義的聖公子‘迷惑’到這種程度呢。”

    “雪兒,我被你迷惑的程度還不止於此,要不要親自試試?”

    說罷一手拉住人兒,往自己的懷裏一帶,抱個滿懷之後,上官玄玉微紅著臉,聲音低柔:“雪兒,我知道現在在這個時候不能碰你,不過我還是好想親親你。”

    低頭覆唇,蜻蜓點水,上官玄玉先是微微碰了碰宋吟雪的唇瓣,然後在初嘗蜜汁後,張口含住人兒那兩片甜蜜的嬌柔,輕輕的,由淺入深的細吻。

    唇舌般的交纏,是他們心與心的靠近,玄玉的吻雖然生澀,但是卻很美好,宋吟雪閉日回應著,雙手琢住他的腰背,半引導半順應的微揚著頭。

    玄玉的雙眼也走緊閉的,此刻沈浸著甜蜜中的他,既激動,又興奮的擁著人兒,感受著唇上帶來的陣陣酥軟,令他不自覺中想加深這個吻。

    齒貝被引導的輕張了開來,一條柔滑而甜美的丁香小舌瞬間鑽了進來,然後輕挑著自己與之互動,纏綿悱惻的糾纏在一起。

    身上的陣陣悸動,皆是因那交纏而來,從未想到過原來親吻竟是這般美妙之事!動情中,玄玉呼吸加重,不禁的加深力道,可是由於經驗不足,差的弄的自己喘不過氣。

    很想要,很想要,但是卻不能!

    第102章 兄妹相見

    宋吟雪在雲水山莊的日子也逗留的差不多了,後日一大早,所有人都行禮整頓,舟車待發的站在府前。

    鍾洪攜所有武林長老們前來相送,說無論如何,當下整個江湖將皆聽其盟主號令,只要玄墨令一出,不管他們身在哪里,都會應其號令而奮起。

    宋吟雪知道他話的隱藏含義,所以笑笑的點了點頭,說自己明白了,一定好好的拳量把握。

    聞言後,鍾洪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喜悅欣然,他不住的捋鬍鬚點頭,最後還將眼神瞟向了一旁的墨涼,說暗隱尊者是玄墨令的守護者,讓她一定要好生對待。

    好生對待?宋吟雪詫異,這時有些不太明白了,難道鍾洪的意思是……應該是!

    爲什麽應該是呢?原因是因爲宋吟雪看見了鍾洪在說完此話後,一旁的席墨涼向他投去了別樣的眼神,有感激,有滿意,有欣慰,有歡喜。

    這個席墨涼,居然在背後要鍾洪幫他說話?丫丫個呸的!

    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他,宋吟雪轉眼對上鍾洪,然後點頭示意,雙手抱拳以此告別,“各位保重!”

    “盟主保重!”衆長老拜別。

    見此,宋吟雪微微一笑,轉身走向駿馬,蹬鞍上馬,執手揚鞭。

    一句“駕”聲,駿馬開始跑動,宋吟雪打頭,兩邊緊跟著冥淨和墨涼保護著,身後依次是無雙,臨風,祁月,子楚,書離。

    “雪兒,我們這是去哪?”

    一旁墨涼高聲問道,言語中有一種掩飾不了的暢快!許是許久沒有這般肆意瀟灑的奔騰著,將他全身的熱血都給激蕩了起來。

    冥淨也有這樣的感覺,他執著馬繮,俊臉從容,深邃的眼眸中有一絲絲的笑意,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是俊美無儔。

    “商州。”平靜的,吐出這兩個字,宋吟雪快馬,猛地往前駛去。見狀,冥淨和墨涼緊跟兩旁,而身後無雙等人也快馬加鞭,緊跟不舍。

    商州?商州!

    商州是大頌的要塞中心,連接著大梁與華國兩國,如果喬國要通過華國前來襲擊,其必經之地,必爲商州!

    所以這商州,是宋吟雪要去的地方,也是之後所有一切的開始。

    快馬趕路,將近一日,從朝陽初升到日薄西山,宋吟雪等人終於停下馬匹,準備過夜休息。

    其實若換做是只有她一人,她大可連夜趕路,不會停留,但是她因爲要考慮到其他人的體力問題,所以思量之下,決定停歇。

    其實如冥淨、墨涼這樣的高手,他們的體力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