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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2)

,一種從未有過的自豪感,不禁油然的從腳底慢慢升起,充斥著整個身體散發出一種驕傲的光芒!

    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她青伶也會有這般光耀的今天?從來都是卑賤的如泥一樣的她,在身已如敗絮殘柳之時,居然還可以找得一個這麽極負威名的公子,可想而知在她的心裏,將是有著怎樣的得意?

    這麽個俊美優秀的男子,過了今天以後,便從此的屬於她了!在這種急速的自我膨脹中,青伶滿臉喜悅,掃看臺下。

    “王爺,他們就快要開始了。”這時候,在鳴樂台的不遠處樓閣上,一十身著貴氣錦袍的男子嘴角淡然,雙眸直視而望。而在他身後,一個侍衛模樣打扮的隨從拱手抱拳,恭敬而報。

    “劍羽,你說那個人,便是天下第一的琴公子,應書離?”男子看著前方撫琴而坐的公子,口中不由淡淡說道。

    “是,王爺,他就是應書離。”回答著男子的話,劍羽俯頭回答。他們家勤王殿下,從未都不是個愛熱鬧之人,今日居然會破天荒的往鳴樂台一行,看來這琴公子的大名還真挺有影響力的,連王爺都未能抗拒的了。

    他家王爺冷懷雨,爲人從來都是冷熱不近,可惟獨對琴情有獨鍾。雖然他的琴技也許並算不是怎麽出衆,而且也鮮少有人知道,但是他對琴的鍾愛,卻可以說是不會少於任何一人。

    劍羽低頭想著,心中等待。許久之後,冷懷雨望著應書離,口中低低慢慢的輕笑道:“果然是個琴癡。”

    震驚!詫異!

    聽到冷懷雨此時笑著評論琴公子,劍羽驚訝的擡頭,滿眼不明。

    王爺很少笑的,尤其是不可能爲上個不認識的人而笑,而且聽他那說話的話氣,感覺其中還有著些欣賞與讚揚。

    “王爺……”劍羽不好意思直接問冷懷雨爲何要這般說,只得猶豫的半開口。

    聞言,冷懷雨知道他心下想什麽,便靜著臉,緩緩開口解釋道:“劍羽,他是個爲了琴執著的人,從他的眼神裏,我可以看出。而且你認爲他何以會娶一個妓子?這原因怕是在他心中,找到了尋覓己久的知音。”

    “王爺的意思是,青伶姑娘她是書離公子的知音人……”劍羽聞言,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見此,冷懷雨沒有說話,只靜靜的背手而站,眼神一片幽深的看著:是不是知音人?答案待會兒就能揭曉……鳴樂臺上一片熱鬧,衆人都高喊著表示對書離的推崇,見此,青伶以手示意,接著高聲對台下說道:“今日是小女子青伶與應書離公子琴瑟合鳴的大日子,下面就由我們共同來演奏一曲《合歡》,以慰這今日的歡悅的喜氣。”

    青伶說罷,抱琴緩緩坐下,接著閉起雙目,身資優雅的執起纖手,慢慢的輕柔的開始彈奏起來。

    “哎呀,這曲子我知道,上次我挂了她牌子時,她曾彈給我聽過!嘖嘖,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王老三還有這等福氣,居然玩了以後琴公子的夫人?”

    “切,這有什麽稀奇?裁也玩過啊!我說王老三,你就在這別寒磣人了,就那女人,只要你肯給錢,她沒有不陪你睡的道理!不信你問問周圍的其他人?”

    “額,是這祥嗎?可是我上次是等的好久才等到的?”

    “那是因爲你長的太醜,她把你往後排了!哈哈——”

    “放你個屁!”

    ……

    周圍群衆,在青伶剛開始彈奏之時,在台下竊竊私語著,聞言,喬茉兒一臉鄙棄,口中諷刺奚落的咒駡道:“呸,果然是個不要臉的賤人!這大半城的男人都快被她伺候遍了,居然還敢來這裏丟人現眼!”

    人總是只看到別人的不好,而看不自己的缺點,此時喬茉兒在心中快意大罵青伶之時,沒有想到她本身的性質,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台下議論輕起,而臺上卻是樂聲一片,青伶一臉沈醉的撥動著琴弦,因著心中的那份喜悅,她將這首《合歡》演繹發揮的到了極致。

    青伶的琴技本來就高,再加之今天的超常發揮,與新購買的瑤琴音色渾然成一體,聽的場上之人沈迷,皆不禁的跟隨著點了頭來。

    見此,就在所有人都不由一致稱讚之時,閣樓上的冷懷雨卻不禁的擰起眉頭:難道這就早琴公子的知音之人?雖然聽琴技並不差,但是這意境上……卻相差甚遠。

    目光投向一旁始終未擡手的應書離,冷懷雨眼中探究,一臉莫測的深意。

    而這時候,在衆人的高呼聲下,在青伶的琴弦聲中,書離眼眸微往下一掃,接著似是有決定般的輕擡起手,撚動琴弦,接著一股清麗而悠揚的琴聲慢慢從他的指尖中流轉出來。

    是《合歡》的曲聲,書離公子和曲啦!

    按照規定(這種規定通常是用於從良的妓女),如果在鳴樂臺上,男子彈琴和女子的曲,且共同將曲子演奏完成的話,那就說明這個男子在世人面前承認他願意帶這個女子回去,並且疼她,愛她一輩子。

    和了!和了!

    衆人激動的看著這一暮,感覺期盼己久的時刻終於到來了!他們個個臉上揚著笑容,抱著熱鬧之心的看著。

    青伶有些激動的微抖著手,任自己那顆跳亂的心,不住的怦怦作響。剛才看到書離沒有反應,她雖然面上平靜,但心底裏卻焦急萬分,生怕他及時反悔。不過好在他眼下終於是和曲了,只要等著他們一起將曲子彈完,那所有的一切,便己都成定局!

    青伶心下激動的想著,顫抖的手不禁彈錯了好幾個音符!不過此刻也沒人會去在意這個,因爲眼前的衆人,皆被書離的舉動給引沸騰了,不會在意音樂的本身,而是只想看到這最終的結局。

    宋吟雪眼看著這一切,心下有些怪怪的:雖然她不在意應書離娶親,但是好歹他的命也是她救回來的,就這麽白白浪費給了一個看上去並不是很好的妓女,這買賣,她算是有些虧了。

    有些不自在的想著,接受著一旁席墨涼的注視,宋吟雪剛想回眸去瞪他之時,台上書離的琴聲突然變了調。

    琴聲乍止,驟然轉曲,此時的書離,微睜著星眸,眼神中有著一抹執著的堅定。

    “琴麽子轉曲了?這是怎麽回事?”

    “是啊?不明白啊!這是什麽情況!”

    衆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眼下這不符合流程的狀況到底說明了什麽?

    不過他們不明白,自會有人明白。此時,雙手半擡於琴上,臉色頓時變的煞白的青伶,震驚而絕望瞪大著眼,一臉無法接受的樣子。

    爲什麽?爲什麽?應書離,你爲什麽非要這麽執著,竟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彈奏起這首曲子,讓她無法應對,難堪至極。

    手足無措的痛心看著,心底在那一刻知道他們完了!青伶明白應書離心中的堅定,只所以會選擇在這一種情況下如此,一來是想證明她的真實身份,二來則是一刀兩斷的劃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好決絕的手段,好冷漠的態度,縱然她是存心欺騙過他,可他也不應該這樣對她啊?畢竟她對他,是真的動了情的。

    “這首曲子,本是青伶姑娘所作,現在我將它彈出,作爲我們琴瑟合鳴的曲目,希望姑娘能以歌喉將它完成。”

    淡淡的,沒有什麽表情的說道,書禹輕手彈奏琴弦,一曲當日宋吟雪吟唱的《情醉》,便緩緩的悠揚而起,在空中飄蕩開來。

    這曲子……宋吟雪有些意外的看著書離,沒有想到自己當日的歌曲竟一直被他銘記,而且還這般重視於心。

    她知道他是以這個標準在尋找他的知音人!從他開始轉調要求青伶的那一刻起,她便全然的明白了。

    沒有想到應書離那小子竟然這般執著,竟爲了一個連面都不曾見過的知音人,居然堅持到如此地步?這樣的人,怎當爲一個“癡”宇了得……宋吟雪心下暗想,而此時閣樓上的冷懷雨,心中也有著些想法。這首曲子,貌似……很特別。

    “哦,原來沒什麽事!只是書離公子嫌剛才那曲子不好聽,想自己換一首!這可以的啊!”

    “是啊,可以的!唱吧,唱吧,青伶姑娘你就唱吧!讓我們也感受一下你那過人的歌喉!”

    臺上琴聲繼續,書離俊雅的清眼淡看,一臉雲淡風輕的飄逸,而台下,那些自以爲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的衆人,鬧著瞎起哄的對青伶說著,讓她開口而唱。

    “我,我……”絕望著眼,一臉煞白的對望著前方的男子,青伶內心掙扎的緊咬住唇,一個字也說不出。

    手,很想緊緊的握起,可卻全身虛軟的一絲力氣也沒有。青伶此時,任身體木然的站著,雙眼緊緊看著書離,在看到他那一臉的淡漠時,不禁最後苦澀的笑了笑,心底防線轟然癱塌。

    呵呵,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落到這個下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頭,慢慢的垂下,眼睛輕輕的閉起,青伶在衆人的小聲說聲中,淡淡的,開口說了句:“我不會……”

    嘩!

    一句“我不會”,讓全場不禁譁然。

    場下,衆人是可惜一場姻緣就此終結,再沒有什麽可看,可是乎在私下議論。而如喬茉兒這般之人,則辛災樂禍的一臉開心,如潑婦般毫無形象可言的在那邊大聲嘲笑,奚落。

    宋吟雪挑著眉,看著如此情景,不禁推測出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於是心下異動,有些些別樣的感覺。

    閣樓之上,冷懷雨雖然沒聽到青伶講的是什麽,但以他那洞悉銳利的眼,便是猜,也能猜出了十之八九來。

    這整個場上,所有的人都有些異動,但只有書離一個人,在聽到這一切之後,好似沒有一點意外的仍默默的坐著,修手悠揚的扶著琴,神色淡漠,一遍又一遍的在空中彌散。

    眼前,慢慢浮現出宋吟雪那張傾城絕世的容顔,應書離心底含笑,有著一絲絲淡然:這樣好,這樣好!就這樣讓他所有的希望破滅吧,然後帶著心底的美好幻想,一個人就此孤老……

    書離的琴聲,悲涼而滄透,帶著傷心,帶著絕望,幽幽的在指尖中流淌。他一個人靜靜的彈著,不理會任何,不在意任何,只沈浸在他自己的感情中。

    見此,除了幾個別人看出了他的心境,其他人都只看著表面,爲著他那出衆的琴聲所傾倒。

    “好美的曲子!真好聽!”

    “是啊!真當見識到了什麽是天籟之聲!”

    “恩!妙!真妙!”

    “……”

    衆人不禁的感歎著,此時的他們,己沒有了剛才的喧鬧,有的就只是靜默的寧謐,和一片的深深沈醉。

    冷懷雨眼看著這樣的書離,心中在爲他卓然的琴技感歎之時,也深切感受著他心底的悲然。

    他一定是寂寞孤獨之人,如他一樣,沒有一切,只有心底那份堅擰的執著,苦苦支撐著前進的方向……秋風吹卷著落葉,四下萬籟無聲,只有那充滿孤傷的琴聲在婉轉輕揚,這時候,所有的人都沈溺了,傾耳傾心著。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優美的聲音傳來,深切靈動的在空中輕緩悠揚,刹那問,沁入了場上每一個人的心田。

    顔獨憔悴 臥笑桃花間

    一江春水只爲你擱淺

    把酒唱離別倦倚鴛鴦弦

    用生命換永遠 駐你心間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圓

    滄海桑田 春去春又歸

    緣起緣滅輪回落凡間

    天上人間 醉無眠

    情思如夢愁斷白頭

    花開花落望穿多少個秋

    千年等候只爲破繭重逢

    一生的痛只願你爲我讀懂

    ……

    是他!一聽這熟悉聲音,場中的書離立刻身體僵住,整個人腦中一片空白,那撫著琴弦的手不禁猛烈顫抖。而此時在閣樓上的冷懷雨,則同樣一臉驚異,擡眼迷惑而看:他?是誰……

    第052章 交集

    人海之中,一抹清麗的歌聲傳出來,直驚的全場之人不禁愣怔。

    聞言,書離顫抖的雙手不禁緊握起,一顆亂跳的心在劇烈收縮,整個人不敢置信的一下子站起來,四處不住的張望尋找著那聲音的源泉。

    是他!一定是他!他敢確定這聲音,一定是上次在琴曲大會上出現的那個他!

    心,跳著可以聽剄“怦怦”的聲音,書離此時整個人完全陷入了另一種狀態,耳邊除了那不斷傳來的優美歌聲,就只剩下他自己厚重的呼吸聲音,“呼哧呼哧”的喘息個不停。

    在哪里?他在哪里?

    舉目張望,神情急切,應書離急轉著腳步正欲擡步而走,可就在這時候,他的身影一頓,腳步生生的制止了住。

    是他!

    同樣的一句話,或許剛才還只是猜測,但如今,在看到不遠處那一襲纖塵的白衣之時,猜測,卻變成了真真實實的肯定。

    他,在那裏……

    雙眼不禁猛的放大,然後再不住收縮,應書離在對上那微倚在前方大樹之上的白衣之人,不禁被他那靈動清塵的氣質所吸引。

    看到了!他終於看到了!那個他一直尋覓,一直追求的知音之人,此刻,他就在他的面前,在吟唱著那首訴說他心聲的歌。

    聽著歌聲,不禁陶醉,書離強忍著心中激動的神情,擡腳欲往前走去。

    他在那裏,所以他要過去!他要過去,因爲他在那裏!

    雙眼直直的看著那抺俊氣的白影,xiōng口不住的上下起伏著,雖然因爲距離較遠,且又有面紗遮擋,他看不清楚他的真顔,但是書離仍能深切的感受到他那過人的風姿,纖塵的雅致……

    雌雄莫辯的聲音,優美而婉轉的吟唱著歌裏的深情,直聽的每一個人陶醉。

    而走到台的邊緣,再也過不去的應書離,就那樣挺挺的直站著,在這衆目暌暌之下,深深的與那白衣之人久久對視。

    宋吟雪雙眼直看著書離,沒有一絲的回避與閃躲,她倦懶的倚著樹杆,緩唱著那曾經唱過的歌,眼神之中,有著的是一片淡然與深意。

    爲什麽會出手?爲什麽要置自己於風口浪尖?此時的宋吟雪,不是應該低調的暗中部署自己的一切才對嗎?爲什麽又會這麽招搖的挺身而出呢?

    目光不禁的微微向某個地方飄了飄,在一曲唱罷之後,她慢慢的站起身,然後別有深意的傾城一笑,接著轉身,身子輕輕一縱,於是頃刻間,便沒入了紛亂的人海中。

    “劍羽,跟過去看看!”閣樓之上,冷懷雨見著如此景像,在心下驚詫的同時,不由口氣沈凝的開口向一旁的侍衛說道。

    “是!”一接到指令,劍羽雙手抱拳後退,接著一個轉身,向著剛才白衣消失的地方躍去。

    他是誰?爲何會唱出這般意境深遠,曲風獨特的歌曲,好似從未聽過,但卻深深的震人心魂?

    爲什麽會這樣?

    凝著臉,輕握闌幹,冷懷雨在回想著先前的一切,在思索著剛才白衣縱身之時,似乎有意無意而掠過的眼神,他的眉頭不由微擰起,心中疑惑但卻又肯定對自己暗道:那個人,他是故意的……

    書離僵直著身子,眼睜睜的看著那瀟灑的身影躍然消失在人群之中,心中仿佛有什麽徹底失去,空洞洞的再也添滿不了。

    微張著口,面色糾痛,書離直向著人兒離去方向伸著手,似乎想要挽留什麽,可結果終究的無能爲力的一場虛空。

    說不出話,也不知該說什麽,他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有一個人傻傻的,眼看著他再次離開。

    爲什麽要出現?爲什麽在出現後又要離開?書離心痛的睜著眼,任自己那顆掙扎的心不住顫動,一種強烈的落寞感,急劇的充斥剄四肢百骸。

    腦中,深深的浮現了宋吟雪的身影,朦朧中,居然兩者的眼神緊緊重疊!雖然剛才之人臉蒙面紗,但是那雙絕美的,看透世事的眼,他智永不會忘記!

    爲什麽,他會和她有著同樣的一雙眼?讓他愕然的不知所措!他從來不相信人死還可以複生!但是這一刻,他卻是從心底裏強烈的渴望著。

    宋吟雪,宋吟雪,果然那個人真的是你,那該是有多好……

    眼神,失望的慢慢垂下,手也跟著無力而落,應書離此刻身體直直的站著,迎著風,深深的閉上了眼。

    場下之人見此異動,愣怔之後,皆沸騰的四下尋找著,心想著一探那面紗之下的神秘容顔。

    “在哪里?在哪里?你們看到剛才那人了嗎?”

    “沒有啊!奇怪,剛才還從這邊躍下的,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笨蛋!再找找!”

    “哦,好!”

    ……

    衆人叫囂的到處尋覓,亂成一團的感覺如陀螺般四下轉著,他們不明白的是,明明人家是光明正大的從樹上躍了下來,爲何眨眼之際卻杳無蹤影了呢?

    “再找找!再找找!”

    在這樣的呼喊聲中,衆人紛下而找,這時候,沒有人再會關心臺上之人,尤其是那個全身潰敗,精神遲滯的花魁青伶。

    站在臺上,沒有一個人理會,她就連個小丑都不如的吸引不起別人的一絲注意。手,沒有力氣的怎麽也握不緊,很想緊緊的咬唇,可是她張動了兩下,除了抖動厲害,其他的,她什麽也不能做。

    沒有了,什麽也沒有了!她的名聲,她的幸福,她的愛情,她的心……呵呵,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啊!如今這麽一鬧,她青伶還有什麽面目再在西辰待下去?徒增他人的笑餌?

    這一次,她是真的完了!一念之差,讓她痛失了所有。如果說之前,她被那個富家公予抛棄還可以振作,那是因爲當時沒有人見證這一切,不知道她當初的狼狽,所以無法正面嚴厲的打擊她!

    可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幾於是半個西辰國的百姓都看到了她醜陋不堪的一面,所以這讓她今後,還如何能以一顆平常心繼續生活下去?

    不可以了,什麽都不可以了!因爲她如今,是徹底的完蛋了……

    身子,不禁的晃了晃,腦中一陣空白,青伶終是在失魂之中,雙腿猛的一軟,重重的跌跪到了地上。

    “看!剛才的那個人,他在那邊!”這時候,正在青伶雙腿跪地的同時,人群之中猛然有一人高聲喊道,接著一手指向一方,帶領著大部隊一哄而去。

    鳴樂台下,人走的一乾二淨,除了臺上的應書離和青伶兩人,就只剩下喬茉兒,馮子章,和席墨涼三人。

    “我們走吧!”見到這情況,喬茉兒雙眼鄙棄的朝青伶得意的剮了一眼,接著開口出聲,往來時的路走去。

    身後,馮子章似有不舍的頻頻回頭看青伶,如果不是因爲大事在身,他可真想上前一把抱住她,然後連哄帶騙的將她弄上床。

    席墨涼走在最後,他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俊美的臉上儘是看不出深意的冷然。

    “人家好慢啊,我都等了好久了。”轉角處,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背倚著牆壁,一身白衣倦懶悠閒的說著。

    “你的歌聲不錯!不過既然你有本事顯擺,怎麽不敢當衆承認,反而要四處逃竄?”聽著宋吟雪的話,喬茉兒似有責怪的說著。

    打從一開始,當她看到人兒在樹上唱歌之時,她就知道那個人是她聘請的護衛!不過因爲在大頌時,她沒有去過琴曲大會,再加上她一心認定宋吟雪己死,所有當下並沒有住別處想,而只是單純的對她這種貿然的行徑而表示不滿。

    聽出了她的口氣不善,宋吟雪明媚一笑,滿口瞎扯的說道:“唉,我這個人就是有個怪癖,一看到好玩的就忍不住!不過我已徑很懸崖勒馬啦,知道不能暴露你傾樂公主的身份,所以我唱完之後就立刻撒腿就跑呢!”

    笑嘻嘻的解釋著自己的想法,在玩味中,宋吟雪故意將“傾樂公主”這四個字咬的很重,不過因爲她語氣隨意且不正經,所以喬茉兒也沒在意。

    席墨涼微挑著眉,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兒,對於她此刻的行爲,他沒有多少言語,只是面色依舊,但心下裏卻有些了然一片。

    “莫公子剛才怎麽會唱書離公子所彈奏的歌曲?”還是馮子章有些薑老,回過神來的他,此時微惑的上前,對著宋吟雪說道。

    “一首歌而已,並不代表什麽?駙馬爺若是有疑惑,不妨可以到大頌去打聽下,這曲子,可是很多人都聽過呢?”

    說的是很多人都聽過,而不是很多都會唱!宋吟雪此時偷換概念的搪塞著馮子章。

    聞言,馮子章微想了一會兒,覺得此話也並無什麽不妥,於是閉上嘴,便不再說什麽了。

    “走吧!今晚我要住客棧,才不去住那個冷嗖嗖的帳篷呢!既然他冷懷雨不把我當會事兒,那我也沒必要苦了自己!”

    在言盡之際,喬茉兒xiōng一擡,頭一昂,理直氣壯的對幾人說道。

    見此,宋吟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表示沒有異議,而一旁的馮子章與席墨涼則沒有什麽表情。只不過不同的是,席墨涼是真的冷漠的沒有表情,而馮子章在聽到這話後,心中一個想法冒出,強裝著沒有表現出來。

    四人達成一致後,擡腳去投客棧,而卻是在轉身之時,宋吟雪眼中靜光乍閃,唇角慢慢而揚,在對上席墨涼投來的注視目光時,轉而轉變成大大的笑容……“王爺!”閣樓之上,劍羽一個抱拳上前來答。

    “有結果了?”聞言,冷懷雨轉身面向,雙眼而看。

    “是喬國傾樂公主的人!著樣子是那傾樂不滿王爺您這般對她,所以故意派人引起我們的注意!”劍羽如實的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耳邊還不禁回響著剛才宋吟雪那重重念出的四個字“傾樂公主”!

    哼!這個傾樂公主,居然想出這般方法引起他家王爺的注意,還真是如傳聞中那般的不要臉呢!

    劍羽忿忿的心下想著,那對上冷懷雨的眼神也不禁變的有些浮動。見此,冷懷雨沒有說話,只轉過身,看著剛才那白衣消失的方向,靜靜的想著:那個人,他真的只是因爲想引起自己對喬茉兒的注意才這麽做的嗎?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在閣樓上,而且在唱歌和離開之時,都有意無意的向這邊掃視,他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讓自己注意到他。

    他故意引的自己派劍羽去打探他,然後知道他的身份,從這一切的迹象看來,劍羽的猜測很正確。

    但是!

    真相就真是只是這樣嗎?

    那個人,運籌帷幄,處處機關算盡,很明顯是個攻于心計,城府極深之人。從他剛才看他的那一眼中,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樣的存在。

    如果說他所做的這一切,單單都只是爲了想讓他去迎娶喬茉兒的話,這事情就變的容易的多!

    可是就是不知道爲什麽?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這麽簡單!

    那個人,他一定是有著什麽目的,只不過是借著喬茉兒的名以此接近罷了!可是,他爲什麽要來接近呢?又會是有著怎樣的目的?冷懷雨心下索然,眼眸之中深意無限。

    “劍羽,知道他們現在去哪里了嗎?”

    “知道!屬下已經派了人一路跟蹤了,隨時都能掌握住他們的動向!”

    聽了冷懷雨的話,劍羽俯首而道。

    “好。”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冷懷雨單手於後,一臉靜默的雙眼直看,眼中透露出一絲絲不一樣的神采:好吧!既然有人有心爲之,那他也不介意請君入甕……

    夜幕降臨,燈火而上,踱步于房中的馮子章,最終忍受不了心中的念想,而將其他三人叫集起來,開口宣佈而道:“我要去醉月樓!”

    “駙馬爺要去逛妓院?”聽了他這話,宋吟雪歪著腦袋,裝傻的毫不客乞的直白而道。

    聞言,馮子章臉色不由自主的一變,然後似有尷尬的婉轉解釋道:“額,其實也不是這樣……主要是這麽多天都太無聊了,想去人多熱鬧的地方喝喝酒什麽的。”

    “太無聊了?不會啊!我是最身有感觸的!這兩天趕路,雖然一路上風餐露宿,但是只要看見公主這樣的絕色在身邊,就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了呢!

    我想著騎馬爺和公主朝夕相處這麽多天,而且兩人又時常促膝長談,感覺上肯定不會無聊的才是啊?”

    含沙射影的披露出馮子章與喬茉兒的曖昧關係,宋吟雪拐著彎的諷刺著。

    聞言,心裏頭憋悶,但卻又無言以對的馮子章,在猶豫之時,含含糊糊的開口說著:“這哪能一樣?如今連日趕路,身體疲累,難得有個機會能放鬆一下,又豈有錯過之理啊?”

    開玩笑!他留下來,目的就是想著今晚去找青伶姑娘,在她最傷心難過之際,趁虛而入的佔有她,好一解自己身體的欲望!可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被人給阻撓了!

    馮子章心下暗想,一副欲望強烈的樣子。見此,喬茉兒心中明瞭,不禁低聲暗鄙。好歹她認識馮子章也這麽些年頭了,他屁服一撅想拉什麽屎,她還會不知道嗎?

    馮子章,你不就是想著青伶那個賤人嗎?哼,好啊!既然你想去,那也正中我下懷,反正我還想去看看那個賤人出醜的樣子,不如就此賣你一個人情!

    都說女子心眼小,容易記仇!雖然這句話並不是那麽正確,但是卻是在喬茉兒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只不過是偶然的一次碰撞,被說了幾句,她便如此的盯著人家不放,非要看到人家悲慘的樣子才夠解恨。

    “既然二姐夫你想去,那不如我們一同吧!反正茉兒還未進去過妓院,很想去看一下那裏面到底是什麽樣兒的一個情景呢!”

    喬茉兒裝模作樣的說著,沒有意識到她雖然沒有去過妓院,但種種行爲卻堪比妓女,無師自通的本事趨一流的強,直讓人瞠目乍舌。

    馮子章不說話,心裏因爲想著青伶,所以也不顧及她女子的身份,直接點頭,拍板答應。

    既然人家當事人都這麽說了,那宋吟雪便再沒有什麽可講的,直接歪了歪頭,笑意的側目席墨涼,在等著喬茉兒換完男裝之後,四人一同向那風月歡場的醉月樓而去。

    “哎呀,四位公子,好俊的臉啊!來來來!是第一次來我們醉月樓吧?

    看著有些眼生呢。”

    煙花之地,女子們的眼神果然是好!宋吟雪四人,這才剛一走到醉月樓門前,還沒表示出任何想進去的意願,這就被門口站著的幾位姑娘個連托帶拽的拉了進去。

    “姑娘們,姑娘們!這路小弟自己會走,還請你們鬆手先。”不習慣她們身上的脂粉味兒,宋吟雪不由的開口說道,手還下意識的輕彈了下身上的衣服。

    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宋吟雪特意換裝改扮,自己的一身白衣換戰了和席墨涼相同的玄色青袍,以便緩解別人視覺上的衝擊。

    “哎喲,公子啊!快請進,快請進!”這時候,門口的姑娘將人拉進之後,直接轉身出去,繼續召喚他人去了,而留得場內不斷周旋著的老鴇笑臉相迎,招呼的搖步而來,“四位公子是來找樂子的吧?不知道可有看中的姑娘?我好去給你們喚來伺候著。

    “媽媽,去給我們準備一間廂房,然後再將你們的青伶姑娘叫來!”這種場面,馮子章最駕輕就熟,他聞言後,面色平靜,老練的大手一擺,開口吩咐道。

    “四位公子,廂房樓上有請,可是這青伶姑娘麽……”

    老鴇爲難的低下頭,似有有猶豫的說道:“想必四位公子也聽說了青伶今日之事,此刻她正心情不好的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不想出來應酬……”

    “哎?媽媽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們哪是要青伶姑娘來應酬的?還不是看到她今天心情不好,特地來此安慰她的……”

    笑說著將一個銀錠子放入老鴇的手中,一切皆在不言中。

    見此,老鴇滿顔歡喜,連忙點頭著將銀錠子收入懷中,然後滿口喜悅的說道:“四位公子真是太客氣了,這叫我怎麽好意思?這樣吧,公子們先上樓,待我去將原話告知青伶姑娘,看看她是怎麽決定,如何?”

    “好,那就有勞媽媽跑一趟了!”擡手對老鴇謝禮,馮子章遊刃有餘的應對著眼下的一切。見此,喬茉兒和宋吟雪心底都一陣冷笑,而一旁的席墨涼則事不關己的冷眼而看。

    老鴇搖擺著轉身去請青伶,而命人負責將宋吟雪四人帶至廂房。這時候,正當他們四人擡腳邁入房閣之時,醉月樓的門口進來了兩個男子,一個俊默,冷熱不近,一個嚴肅,貼身護衛。

    “給我找一個廂房,要在剛才那四人的隔壁。”平淡的話語說罷,冷熱不的男子擡腳,在丫鬟的帶領著,眼有深意的看向宋吟雪們的房隔,然後慢慢的從之走過。

    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西辰的異姓勤王——冷懷雨。

    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冷懷雨轉身進入廂房之時,身後,妖冶俊美的宸親王夜臨風卻慢慢走了進來,並一臉無瀾朝著冷懷雨前去的方向,擡腳走去。

    “是你?”

    當簾子被掀,身影俊美而入時,座上的冷懷雨不禁輕擰起眉頭,開口微問:“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呵呵,我不能來嗎?我冷熱不近的表哥都破天荒的逛窯子了,難道我這個風月浪子還能坐等著嗎?”

    戲謔而笑的慢坐下來,夜臨風滿眼諷刺的對上冷懷雨,神情挑釁道:“我說我敬愛的勤王表哥,今天到底是什麽風,將你這個一向對女人沒有什麽興趣的大冰人給吹來了?”

    嘲諷的話語說著,臨風輕甩著扇子,風流而又瀟灑的在手中不住的轉動,一雙妖魅的鳳目中,雖滿是笑意,但卻寒冷無比。

    “鳳,我今日不想跟你鬥嘴。”聽了臨風的言語,冷懷雨面色平靜的端著茶杯,一口淡然的說著。

    “今日不想跟我鬥嘴?”挑了挑眉,笑的無比奸危,臨風一手玩轉著扇子,神色釁然,“可是我敬愛的勤王表哥,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好像還沒哪一次是跟我鬥過嘴呢。一直以來,都是我這個玩世不恭的表弟在找你的麻煩,而你,可是一向深明大意的讓著我呢!”

    臨風話語奚落的說著,一把“唰”的甩開扇子,然後微眯鳳眼,樣子不羈在面前輕搖著。

    見此,冷懷雨抿著唇,心中微微的歎了口氣,放下杯子,雙眼直看著開口低聲而道:“鳳,你還在怪我拆散你跟芙蕖的事……我只是奉旨辦事,如果當初不是你主動將皇位讓給雲,你和芙蕖也不會——”

    “別說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麽意義嗎?”開口打斷冷懷雨的話,臨風收起扇子,一臉冷然。

    其實他從心裏,並沒有真正的去恨冷懷雨,只是這麽久時間下來,他早已習慣了針鋒相對的方式。

    “鳳,對於芙蕖的事,我從心底裏對你感到拖歉,但是若要說到責任,我認爲我沒有錯。”冷懷雨慢慢的說著,眼神中有著一種堅定。

    見此,夜臨風雙眸微垂,嘴角的弧度不禁優美勾起,“沒錯?是啊,你只是奉旨而行,忠君之事,又怎麽會有錯呢?只不過是多傷及一些無關緊要之人的心罷了。”

    想起芙蕖,想起自己,雖然如今他有些慶倖冷懷雨當初的做法,但是無論如何,畢竟曾經的那些痛楚,是他親身真切掙扎過的。

    “冷懷雨,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又怎麽會帶著誤會,一個人怨念了這麽久?”低聲的開口,心有不甘,臨風此時妖孽的俊臉上,儘是一片不滿與憤然。

    “這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當初太武斷,從而錯失了事實的真相。”平靜客觀的說出自己的見解,冷懷雨雙眸緊鎖住臨風,心有沈然:“鳳,難道你一輩子都不打算原諒我嗎?”

    “原諒?呵!我敬愛的勤王表哥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錯嗎?怎麽此刻又跟我談起了原諒不原諒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前後不搭嗎?”

    諷刺的話說著,臨風言辭犀利。聞言,知道彼此話不投機,冷懷雨沈默的閉上嘴,不再開口。

    知道這是他讓著自己的一貫作風,臨風當下也不繼續堅持,而是話鋒一轉,魅眼向四下微微一轉,笑著開口說道:“說真的,如此煙花之地,表哥不是一向鄙棄唾之的嗎?怎麽眼下會有這興致,居然獨自跑來醉月樓風雅一把呢?”

    “我來是有事。”

    “呵呵,這裏每個人來都是有事!”瀟灑的搖著扇子,臨風戲謔而看,修長俊挺的身子向後微倚著,慵懶而道。

    “怎麽?表哥來這種地方,就只是喝喝茶?不能啊!怎麽著也得點個姑娘是吧?來人——”

    “是!”

    一聽到臨風的叫喚聲,門外不遠處伺候著的小丫鬟應聲而答,推門詢問了來。

    “去!去把你們的青伶姑娘找來!就說勤王殿下今晚要挂她的牌!”倜儻風流轉過身,睜著流彩的魅眼,臨風一臉邪佞的玩味。

    見此,門口的小丫鬟俏臉一紅,在加上聽到勤王殿下的大名後,立刻飛快轉身,傳達命令去了,連最起碼的應答禮儀都忘記行了。

    “鳳,你想幹什麽?”看著自己那任何時候都能吸引住少女的表弟,冷懷雨淡淡的開口,臉色平靜。

    “不幹什麽,只不過是想幫幫表哥你而已……”意有所指的說著,臨風閉日微等,修手優雅的玩轉著扇子,一臉專注。

    見此,冷懷雨也不多說什麽,也陪著靜靜的等著,看看他究竟想如何之做……內房之中,書離一件一件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沈默的不理會身後的青伶。既然謊言己經拆穿,那他就沒有再留下去的理由,更沒有再與之言語的必要。

    曾有不少人說過他是琴癡,心中除了琴,便再沒有什麽。

    或許吧!因爲琴,使他眼中沒有了一切,看不到其他任何的東西。爲此,有人說他清高,說他高傲,說他根本就是自以爲是!可是這些,他不在乎!

    他不介意別人怎麽說他,他只想今生得一知音,一同走著他寂寞孤獨的人生。可是,似乎這個願望很難,難到他幾經山水,卻仍是可望而不可及…“離哥,真的要走嗎?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是因爲太在乎你,不想失去你!”

    身後,青伶悲傷著臉,話語有些哽咽的哀求著,她看著書離那收拾而不曾停過的雙手,心感到很痛,很痛。

    聞言,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書離不去應答什麽,只是一味的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離哥,我——”

    “青伶姑娘請自重,如今應書離與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淡淡的,仿佛毫不在意的話,書離轉身,開口慢慢的說著。

    “不!不要!離哥!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打從在琴曲大會上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離哥,你不要丟下我!你是因爲我的身份?嫌棄我的過住嗎?如果是這樣,我可以不要求當你的妻子,我只要當你的一侍妾就好了!真的!只要你肯留我在身邊,我當什麽都願意的!”

    腳步猛的上前幾步,青伶聲色俱痛捂心說道。

    見此,沒有一絲反應,輕拿起案上的琴,書離擡眼淡淡而望,俊雅的臉上一片清然,“青伶姑娘,書離不需要你如此。在我心中,如果真的喜歡你,則不會在意你的任何,包括你的身份,你的過往!只可惜的是,你我並非有緣之人,所以此生注定沒有交集。”

    書離說罷,淡淡的點了點頭示意,接著擡腿便走。見此,青伶因愛生恨,不禁怒從中來的大喝一聲道:“應書離,你給我站住!”

    可是聞言,沒有人理會,也沒有人應聲,只有清冷的不曾停下的腳步慢慢遠去,正和著那收了馮子章的銀錠子,一臉喜氣而來的老鴇擦了個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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