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5(2/2)

的暗自道:這人肯定有病,被人算計著還這麽高興

    “雪兒,你有什麽目的,就說出來吧,我一定盡全力配合你的!”點了點頭,上官玄玉口中說道,覺得他終於可以擺脫“百無一用是書生”的綽名,真正的能爲自己所心愛的人付出些什麽了。

    見了玄玉有些激動,有些欣然,宋吟雪這時候淡淡一笑,那笑容裏包含了太多、太多。

    “上官玄玉,我要你的名望,要你身爲大義聖公子的身後的力量”

    “上官玄玉,華王要的,我同樣想要!而且,我還要比他得多,比他的強”

    慢慢走上前,面對面的雙眼直看,宋吟雪一臉的沈默,嘴角邊,有些好看的,淡淡的諷世弄俗。

    “雪兒”看著這樣的宋吟雪,纖塵中帶著些暗黑,清澈中帶著些冷魅,直看的上官玄玉無有所動的看著。

    思緒,百轉千回,縈縈繞繞,許久之後,上官玄玉垂下眼眸,唇邊慢慢的揚起了笑容,“雪兒”

    擡手緩緩地牽起人兒的手,輕輕的放於自己的xiōng口,玄玉話語低柔,滿滿飽含著濃濃的深情,“雪兒,無論你要什麽,我都會義無反顧的獻給你。即使是我的心,我的命”

    “”一陣沈默,宋吟雪擡眼相看,感受著手上傳來的熱度與溫暖,一顆心微微有些波動。

    她能清楚的明白著上官玄玉的心,那一顆眷戀的,爲她跳動不已的心!只是,如今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她能夠回應麽?

    慢慢抽回自己的手,宋吟雪轉向一邊,話語淡淡的說著:“玄玉,我與宋宇阡之間的恩怨,想必那日在山崖上,你也能看出個七七八八。如今,我苟延喘息存活於世,心裏會有什麽目的?或者有什麽算計?這一切,也許對於聰明的你來說,並不算太難猜出。”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想這些道理在某一方面上,你比我更懂得運用,更懂得把握時機”

    低低的話說著,停步回眸,一絲精光在人兒漂亮的眸中劃過,直令得他的清明、精透,洞悉一切的放佛僅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聰明?他要是真聰明的話,那剛才就不會被那個華王逼成那個樣子了!”心裏有些不爽的看著玄玉,一旁的席墨涼此時聽到這話,不禁的冷臉開始嗤道。

    見此,宋吟雪淡淡一笑,轉過身對上他慢慢說道:“他不聰明?他如果真不聰明,那剛才場上的局勢,就不會是那個樣子了。”

    嗯?什麽叫他如果真不聰明,那剛才場上的局勢,就不會是那個樣子了?拜託,那個樣子是什麽樣子?他可是明明被人打哎!難道被人打也算是一種聰明?

    有些不明白宋吟雪的話,席墨涼微微有些皺眉,心下思慮。

    見他如此,宋吟雪徑自的慢慢開口:“你以爲十二歲時一戰成名,素以即便如簧聞天下的大義聖公子,又豈會是一個華王三言兩語就能打的倒的?”

    似有些釁然的說著,對上墨涼,眼眸中有著淡淡的奚落,見此,席墨涼不出聲,略略的回想著當時的一幕。

    “你是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呆小子設計引導好的?”不是吧,他有這麽厲害麽?

    “不然你以爲呢?”淡笑著上前,話語而說,宋吟雪在心下贊佩的同時,也有著一絲絲的悸動。

    “如果你有仔細觀察,你會發現其實華王的那些所謂的理由,都只不過是順著他的話而來的!他故意將自己的過錯抛出,然後引導著華王打擊他,就如當衆拒婚,爲汝陽郡主說話。其實解決這些事,他完全可以用更好的方法,可是爲什麽到最後,他卻偏偏選擇這麽極端的方法”

    “他根本就是想讓華王這麽做,因爲只有華王出面,他才可以聲敗名裂,從此擺脫他聖公子的身份”

    心中有些感動著上官玄玉爲了她,居然可以捨棄到這個份上!宋吟雪此時轉身,慢慢的對他而上:“一個機辨如簧的聖公子,爲什麽當著天下所有人的面只知閉眼,不知還口?這裏的真相,難道還叫人看不出來麽?”

    反噎的話說著,一臉的了然。

    此時,身後的席墨涼一臉冷峻的說著:“這也許是巧合。可能他當時真的語委詞窮了也說不定。”

    反正心中不想承認那呆子聰明,墨涼冷冷的說著。

    聞言,宋吟雪不加理會,只是雙眼直看,眼眸淺淡:“他用來引導華王的那兩個理由,處處藏機,留有餘地,雖看似名正言順,但是只要稍有口舌之人,便能輕鬆加以駁倒!你說我說的對麽,玄玉公子?”

    “雪兒,你原來早將這一切看得明白”垂了垂眼眸,玄玉開口,話語真摯,誠然:“雪兒,其實我沒有任何想法,我只是想從此能和你在一起”

    “哼,那你現在不是如願以償了?”冷冷的,墨涼開口說著,此刻在他的心裏面,對上官玄玉有著一個重新的定位:原來這小子還挺精明?不錯不錯!也許拉攏過來,日後對付毒小子能派上些用場

    房閣中,淡靜一片,三人各自看著,這時候,墨涼看口,口氣中有著彆扭的示好:“不過話雖如此,但你也確實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臉的都腫的跟包子似得了。”

    明明有心拉攏,卻說出來的話總感覺是在奚落,再加上他那一貫冷酷的表情,使得一旁的上官玄玉不禁微微iede皺起眉頭。

    “演戲要演全套,如果不受點傷,又怎麽會有預想的效果呢?”反唇對墨涼相譏,玄玉口氣不滿。

    聞言,墨涼冷色而道:“是啊,效果!估計也就是你會這般招惹別人來打自己,還口口聲聲要效果?”

    “你!”

    “我怎麽了?”

    “可是雪兒後來及時出現了!”

    “出現了又怎麽樣?你還不是臉腫的跟包子似的?”

    “席墨涼!”

    “玉狼?”

    “”

    當謙謙君子遇到了冷面無賴,再如簧的口舌,再教條的道義都不見了作用,只有兩眼幹瞪,還或許略見成效。

    宋吟雪頗爲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心下無奈,於是也不著急說正事,而是轉身看向他們,“你們夠了沒?”

    “雪兒”

    “雪兒”

    不約而同的回眸,同時開口,涼、玉兩人眼中有怨,彼此不滿於彼此。

    “玄玉,天色不早了,你且先回去吧,有什麽事兒,我們明日再說。”開口吩咐著,宋吟雪欲擡手送人。

    可是聽了她這話,他卻憋紅著臉,久久不動。

    “叫你走呢,沒聽見?”墨涼不滿於他的行爲,開口欲催。

    這時候,臉色有些靦腆的上官玄玉擡頭微看,嘴巴微開:“雪兒,那你晚上住哪里啊?”

    “住這裏啊。”墨涼接話。

    “可是這裏就只有一間房間,一張床”似有疑惑與不解的說著,玄玉猶豫,一臉遲疑。

    “這有什麽?一起睡就可以了。”不知道真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是他本身臉皮比較厚,聽了玄玉的話,墨涼一臉正色的回答,語氣清然無瀾。

    “你——”聽到他說得這般不在意,玄玉心中不滿。雖然在他心裏,此時已經默認的接受了多夫這個事實,而且願意共同擁有,可是如墨涼這般當著他的面霸道的占著人兒,他卻是不爽了。

    雪兒也是他的,他也可以擁有!今日是他們大婚之日,理應是他陪著她啊?

    心下暗道著,接著玄玉低低的開口道:“雪兒,今日是我們大婚的日子,全華國的百姓都看著呢,如果待會兒就我一個人回別院,卻獨獨不見你的身影,那著結果”

    低語的提醒著人兒這事可能會帶來的影響,無論是從表面上還是私底下,他都想著她能與他一同回去。

    聞言,墨涼不同意的冷下臉,口中說著“沒必要”,而一旁的宋吟雪則微微有些皺眉,心有思慮:是啊,華王本就心有不甘,如果在這時候被他抓到些什麽把柄,雖事情小,但麻煩卻大。

    沈吟了一下,擡起頭,對上眼眸,宋吟雪對著玄玉慢慢道:“好,那這兩天就暫住於你那。”

    “嗯!”快速的應了一聲,玄玉一臉欣悅,而此時,一旁的墨涼卻有些不開心了,“既然雪兒同意去了,那我也要去。”

    “不行!我那不歡迎你!”好不容易翻身當回主人,玄玉一口拒絕。

    “你擋得住我麽?”不理會他的態度,墨涼冷色而道,眼中清然,俊美涼薄的唇邊一片自信。

    “你!”

    “我又怎麽了?”

    “”

    對付冷面無賴,教條沒有用,道義無效果,唯一剩下沈默,才是真正的王道。

    吵吵嚷嚷,磕磕絆絆,兩人誰也不讓誰,可是幾盡周旋之後,終是結於墨涼的強行,玄玉的無奈

    夜幕降臨,群星而上,獨自坐在玄玉別院的房中,宋吟雪低頭凝視,靜靜的思考著當前的局勢。

    大義的勢力,如今收爲手中,雖然表面看似一盤散沙,毫無作用,但是如果在特定的時間上用上特定的手段,那效果,卻是相當驚人的。

    原本她未曾想到過這一點,因爲這一步,並不在她的計劃之中,可是那一天,當她聽到上官玄玉被逼成婚時,這個想法,卻突然在他的腦海裏冒了出來。

    得了大義之力,正一步步的向目標靠近,宋吟雪在心中思索的同時,慢慢起身向窗外看去。

    浩瀚星際,一望無垠,璀璨之中,自有別樣的風景。

    也不知道無雙和冥淨身上的毒如今怎麽樣了?韓府的凝靈散,對療傷止血很有成效,如終有一日兩軍對峙,無疑是誰有了此藥,那便是占得了先機。

    迎著涼風,任墨發絲絲飛揚,轉眼想到了當下,眉頭有些微皺:又多了兩個好不容易休了夫,落得一身清淨,可誰知麻煩卻是一個一個接著回來。

    翼修上次傳來的消息,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妖孽的傢夥,應該就在那裏。

    思緒,略有所想著,此時,正當宋吟雪歎息的轉過身,欲擡腳而走時,卻正對上了紅著臉,一臉羞澀而站的上官玄玉。

    “有事兒?”挑著眉,淡淡而問,都這麽晚了,不知道他來此有何貴幹?

    “雪兒,我,我”一聽宋吟雪這般問,玄玉紅著臉支吾著,話語猶豫,遲疑。

    “沒事兒就請回吧,我要睡了。”不多理會他此刻的反應,宋吟雪開口說著。見此,玄玉立刻擡起頭,上前一步解釋道:“雪兒,今天,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理應該是洞房之夜,花燭之時”

    聲音越說越小,幾乎到了聽不見的地步。可是偏偏卻聽力極好的宋吟雪,正一字不差的將之全部聽進。

    不要!她才不要!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席墨涼的糾纏,她可不想再找個人晚上跟她一起搶被子蓋呢!不幹!堅決不幹!

    當即就搖頭,斂下眼眸說著,宋吟雪話語清淡,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玄玉,我這一次,只是打算救你”

    只是打算救你,並沒有決議要和你成婚!一句簡單的話,將裏面包含著的潛臺詞說了出來,宋吟雪在明確的告訴上官玄玉自己的意思之時,且直白的點出了他曾耍過的手段,直聽的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我說是只狼吧,有人還偏偏不肯承認,看看現在。”斜倚著房門,席墨涼的身影的出現,那俊美的臉龐,挂著一貫的冷然。

    “席墨涼!”一聽到他的話,上官玄玉就有些上火,他在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宋吟雪之後,接著雙眼不滿的瞪了他一下,接著轉身而出。

    “走了?”看見玄玉離去的身影,墨涼淡淡而問,見著人兒不理,便隨即對上了前方的宋吟雪:“我一個人睡不著。”

    “滾!”話音剛落,眉頭皺起,宋吟雪面帶怒容,直直的對他說了一個字。

    “滾就滾。”不以爲意的挑了挑眉,墨涼轉身就走。反正他來此的目的就是阻止那個呆小子和雪兒洞房的,現在目的達到了,也該是時候走人了。

    席墨涼轉身就走,而這時候,早走他一步的玄玉垂著頭,正面迎上了茯苓的詢問。

    “公子,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應該”沒好意思講出那句翻雲覆雨,茯苓瞪大著眼睛直直而看。

    如今他也算是想通了,不管那汝陽郡主有多麽不好,但是公子確實深深的喜歡!而且她還救過他,現今又成了夫妻,所以理應他是該接受她的。

    既然已成事實,再無法更改,那不如就努力去適應!此時的茯苓,在心裏,是一心爲上官玄玉著想的。

    他想要爲自家公子爭取的更多,在看到他被席墨涼一直欺負之後,於是心下憤怒,想到了這個方法。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本是鴛鴦恩露之時,可誰想到他好不容易鼓動了靦腆的公子上前之後,但結果,卻是這樣垂頭喪氣的被打了回來。

    “茯苓,都怨你出的餿主意,害的雪兒怪我了。”玄玉微微苦著臉說道,一臉沮喪。

    聞言,茯苓連聲講到:“公子,我哪知道汝陽郡主她現在不好男風了?以前的她不是——”

    不是好色成性的麽?

    茯苓話沒說完,便生生的被玄玉不悅的眼神給打斷了。見此,他無奈的撇撇嘴,猶豫的說道:“公子,那現在該怎麽辦啊?”

    “不知道該怎麽辦,可以問我啊!”一聲冷冷的聲音傳來,轉身而望,只見俊美無儔之中,墨涼淡眼而望。

    “你在這兒做什麽?”搶先一步上前,茯苓護主而道。

    聞言,墨涼冷漠一邊,俊眼繞過他,直看向身後的上官玄玉:“一個人睡不著。”

    “你!你不要臉!”茯苓氣憤而道,一臉慍色,可當他欲再次開口之時,席墨涼卻冷冷的打斷道:“要不我們一起睡?”

    啊?

    傻了眼,暈了頭,茯苓愣怔而站,而他身後,沒有比他好到哪里去的玄玉,那俊氣的臉上一片異色。

    他們幹什麽這麽看著他?不過就是提議一起睡覺而已,有這麽驚訝麽?哼!要不是他想趁此機會拉攏那個呆子,一起研討一下今後對付毒小子的方法,他才不會這樣憋屈的跟他說話呢!要知道他席墨涼,可一向是有潔癖的!他都不介意的肯這般讓步的跟他睡一起了,他居然還擺出這麽一副詫異的樣子,真是不知好歹!

    席墨涼心下暗暗的想著,臉上冷色更甚。可就在他等待著上官玄玉的回答之前,面前的玄玉猛然甩袖,一臉黑線的大步走開,沒有回過一次頭

    清晨好,鳥啼早。

    沒了一夜的騷擾,宋吟雪一夜好眠的推開窗子,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然後神清氣爽的洗漱完畢,一身男裝的擡腳走入客廳。

    “雪兒!”

    “雪兒!”

    兩聲叫喚,兩個身影,同時站起,向著人兒迎去。

    身體被拉著沿著桌邊坐了下來,宋吟雪面前被推過一隻空碗,然後在她正欲舉筷夾菜的時候,玄玉和墨涼的筷子便不斷的頻繁在她面前出現,爭先恐後,互不相讓。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沒幾下之後,宋吟雪那原本空空如也的碗裏,已經堆得高如小山。

    “雪兒,吃這個!”

    “雪兒,吃這個!”

    兩個男人,相互爭得讓人兒吃自己的菜,淩空中的筷子幾欲交夾,碰出了激烈的火花。

    “夠了!”再也忍受不了他們的宋吟雪,終在一聲冷喝之下,壓下筷子,起身往門外走去。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這兩個男人,就是一刻都不讓她消停!隻身走在林邊,宋吟雪冷著臉,心下嘟念。

    擡眼望著滿林的樹林,心情略有些好轉,隨意散著步子,慢慢享受著金秋的氣息。

    擡手遮住朝陽,讓柔和的陽光穿透五指,懶懶的灑在臉上,一片怡然。

    愜意的眯著眼,感受此時的美好,宋吟雪正欲閉眼,可卻在這時,她的眼眸一冷,寒光乍射!接著飛快的轉身一讓,迎面對著那叫囂而來的劍光。

    第044章 分析

    宋吟雪迎面對上了那叫囂而來的劍光,身子輕輕一讓,快速利落的閃在一旁,一身戒備,眼中寒光乍現。

    是個高手!

    從來人那狠厲的手法,迫人的內息,宋吟雪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此人的武功之高,在江湖上也實屬並不多見。

    是誰?居然能請這樣的高手來殺她?

    冷冷的對視,各自嘴角緊緊抿成線,在落葉的秋風中,迎著劍光,宋吟雪淡淡的說道:“你是誰?”

    “不是誰,只是來取你性命之人!”側手慢慢轉動著手中的利劍,仿佛是在重新尋找著最佳的進攻角度,來人話語陰狠,語音中不帶一絲的感情。

    “取我性命?恐怕你還沒這個本事!”一聲冷笑,宋吟雪眼眸危光亮閃,她慢慢的擡起手,釁然的示意來人上前。

    徒手對付利劍?不是她宋吟雪囂張的不知天高地厚,而是雖然來人是個高手,但她卻同樣有這個自信能在五招之內,將其擊敗。

    不過話雖這麽說,但是她現在卻還並不打算盡全力,因爲她想要在其周旋中,探探他的來歷。

    “臭小子,你休得張狂!”看著眼前一臉俊秀,白衣纖塵的晟雪的男子,遊弋眉頭微皺,一臉不悅的神采。

    一開始聖上和媚主子派他來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臭小子,他還老大不願意,但是如今看到了本人,卻有些覺得自己是來對了!

    爲什麽說來對了?不是因爲心中那種高手遇上高手時的澎湃與激動,而是因爲那小子的確很欠扁!

    一個讓他完全感覺不到身上有任何內息的小子,居然敢這麽囂張的挑釁自己?他以爲他是誰啊!?

    身上感覺不到半死內息?這種人,往往不是絕頂高手,就是初學菜鳥!看著他那年紀輕輕,唇紅齒白的俊俏模樣,想必和絕頂高手是搭不上什麽邊了,最多就是個看起來還比較厲害的初級菜鳥!

    哼!一個初級菜鳥居然還敢這麽囂張?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遊弋冷眼看著宋吟雪,心下因著判定她不行,所以態度上便自然而然的輕蔑了起來。

    拿著劍,慢慢的轉動著,尋找著快速準確的切入點,不想與之廢話,只是一心想結束任務交差的遊弋,終於在看准了一點後,身體猛地一下發力,整個人快速而躍,對著宋吟雪的心臟部位直直刺去。

    快,准,狠!

    彈,跳,起!

    這時候,正當遊弋再次襲來之際,宋吟雪整個人輕輕往上一躍,然後單腳點劍端之上,借力後,一腿向其頭部掃去。

    好輕功!

    遊弋心中不禁爲人兒一喝,隨即一個轉身揮劍刺劈,抵擋住宋吟雪的攻擊。

    本就欲試探其武功,宋吟雪見一招不成便再來一招,俯身向遊弋的下盤攻去。見此,遊弋心中一驚,在暗想著這小子打法刁鑽之時,連忙出手化解。

    踢,轉,劈!

    揮,掃,擋!

    幾番周旋之中,宋吟雪似乎有些漸漸知道了其武功招式的來歷。

    一個照面,吟雪輕輕閃過了遊弋用盡全力的抽刺,寒冷的劍光在淩空中,生生的劃出了一道白光。

    “這位兄台,原來你的武功不過如此嘛!雖然我打不贏你,但你也同樣殺不了我!所以還是趕快收手,回去請個厲害點兒的吧!”

    似有無奈的擺了擺手,宋吟雪話語說的挑釁!聞言,遊弋心下氣極,那握著劍柄的手,不由得狠狠泛著白。

    士可殺,不可辱!

    他遊弋,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從來沒像今天這般受過這樣的惡氣!

    這小子,雖然一點內力沒有,可輕工卻好的要命!而且招式古怪,花樣層出,令人打鬥之中,防不勝防!

    總感覺他是拿自己當猴兒耍,遊弋一臉懊惱,雙眼憤恨而看。

    “rǔ臭未乾的臭小子!你少給我囂張!”暗恨的咬著牙,遊弋而道。此時在他心裏,考慮的是眼下該怎麽辦?

    怎麽辦?貌似這小子一時半會兒還殺不了,只得這次先回去。可是連這樣一個纖廋的白臉小子他都殺不了,就這樣回去的話,又如何向聖上和媚主子交代?

    遊弋猶豫,考慮著到底該如何辦才好,可就在這時候,耳邊一陣陰涼的風響起,接著在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之際,一道寒光便霎那間向他揮來。

    強勁的,帶著冷冽氣息的劍光,直面的迎上一旁的遊弋,在沒有一絲準備的準備下,只有直覺的去擋,遊弋擡手,只見電光火石間,兩把利刃相互撞擊,不斷摩擦出點點火星。

    “呲——”的一聲,皮肉劃開,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了下來,頓時如注!

    “你是何人,竟敢傷我!”捂住傷口,遊弋吃痛的皺著眉頭而說,一臉的疑惑遇不可置信。

    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冷酷的掏出懷中的帕子,在自己那沾滿血迹的劍鋒上擦了又擦,直至劍身乾淨明亮的泛出淡淡的寒光。

    “你到底是誰!”一見男子不理自己,只沈默的擦拭著劍身,遊弋一臉怒意,眉頭不禁擰的更深。

    “席墨涼!”俊眼猛地一擡,帥氣的臉上一片冷然,男子在冷聲開口自報家門之時,修長的大手一揮,那塊染滿血迹的帕子,便隨風的飄落在了遊弋的面前。

    “你!”

    這是一種極端的傲慢,這是一種深深的鄙視!看著眼前如此對自己的席墨涼,遊弋心中怒火中燒,牙齒不禁咬的“咯咯”的。

    “滾!”一句簡單的話,席墨涼收回劍,冷眼直看。見此,遊弋未有反應,只一個勁兒的猛瞪著。

    “你就別瞪了!再瞪血都要流光了!”

    “好心”的提醒著他,一旁的宋吟雪微笑而道。席墨涼傷了此人的動脈,若非急救得時的話,是很容易鬧出人命的。

    “席墨涼?好!你們給我記著!”聽了宋吟雪的“風涼話”,遊弋鐵青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緩緩說道。

    聞言,宋吟雪很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道:“好、好、好!我給你記著,你趕快去療傷吧!免得到了最後失血而亡,連報仇都沒有了機會了呢!”

    “你!”忿忿的瞪了宋吟雪一眼,遊弋眼中怨恨,但是忌於眼下的情況,他也不好發作,只得忍著所有的氣,快速轉身,隱沒在來時的樹林之中。

    “雪兒,你沒事吧?”一把上前拉住人兒直看,墨涼眼中有些隱隱擔憂。聞言,宋吟雪並不發作,只是心下對著遊弋離開的方向,似有所想。

    他是淩媚派來的!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因爲剛才和那人交手的時候,從他的武功招式可以看出,他與淩媚應該是師出同門。

    他受淩媚指使?那理論上,便也是受了宋宇阡的指使。可是爲什麽宋宇阡會指使那人來刺殺她呢?

    難道說是他知道了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

    第一,因爲她有這個自信保證宋宇阡不知道她的行蹤;第二,如果宋宇阡知道了這所有的一切,那他派出來的殺手,將不會是剛才之人這般的簡單了。

    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卻偏偏派了殺手前來,到底宋宇阡的心裏是在想些什麽呢?

    心中不安,坐立難奈,只要是有一絲風吹草動,便能使他坐如針氈,成爲一隻受怕的驚弓之鳥!

    不錯,非常不錯!如今的這種狀態,在宋吟雪看來,便真是非常的不錯!

    宋宇阡,原來你顧忌我,竟然已經顧忌到了這種程度了?不過是一個巧合的“雪”公子的稱呼,居然使你擔心到這種程度?還特意派人來殺?呵呵,你知道麽,宋宇阡?如你心中的這種高度在意,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便已經開始注定了你最後的失敗

    嘴角淡淡的露著笑意,宋吟雪心下悠然,暗自的慢慢想到:宋宇阡啊宋宇阡,你想用一石二鳥的方法既得到韓府的藥方,又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心頭拌石?在這個世界上,那裏真的會有這麽好的事呢?

    你想稱心?我就偏偏不讓你如願,看看到底我們之間,是誰可以笑到最後!

    收起視線,宋吟雪慢慢轉身,心裏在釁然的同時,也有著一絲淡淡的擔憂。如今宋宇阡已經盯上了雪公子,雖然自己不介意陪他玩一玩,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一計不成,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宋宇阡如今這般的芒背在刺著她,肯定會在不久後重新派人前來,所以眼下,她不能坐著等在這裏,等待麻煩上門。

    西辰

    默默的念著這兩個字,宋吟雪擡眼,似有一個決定在心裏形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