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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一看来了抬杠的对手,更来了精神:“话是这么说,可一家总得有个分工不是。男主外,女主内,这才阴阳调和。谢言能干,可你问问她在外头工作她能不累?言言,不是妈说你,有时候啊,不能那么逞强好胜,没有用。我现在落下这个病,说不定就是当初我又工作又带海洋他们几个孩子给累出来的呢!要说这点吧,言言就不如我们海洋以前那个对象想得明白,原来那姑娘没谢言念书多,可特别温柔贤惠,做菜做饭都是一把好手……”

    话说到这儿,乔家的几个人已经都听不下去了,老爷子突然拉起老伴的袖子,拿纸巾去擦底下的油,一边打断她道:“袖子沾菜里了!”老太太愣是没有理解老伴的举动所为何来,竟然把袖子从他手里挣出来,嘴里还埋怨着:“我这儿正说话呢!”她瞪了老爷子一眼,继续回忆海洋以前的女朋友:“那是个幼儿园老师,平时不忙,精力都放家里和海洋身上了,对海洋那照顾的真叫无微不至!挺有个女人样的……”

    老太太话还没说完,许萍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下使劲把手里的筷子拍在桌子上。老太太吓了一跳,这才发觉自己说的话似乎又有不妥。看着一桌人尴尬的表情和许萍怒气冲冲的脸,谢言的心情灰败到了极点,可还是勉强从嘴边挤出一丝微笑,招呼大家道:“菜都凉了,先吃吧。”

    一桌子菜,谁也没动一筷子。许萍和刘英一对亲家各自空着肚子回家,心里对对方都不满到了极点。

    海洋拿了合同,被小蔡火速送到密云医院,在额头上缝了八针。麻药的劲头过了,他才感觉到伤口那儿像活了一样一跳一跳地挣着疼,疼得他连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而且这一遭失血不少,虽然头上缠了厚厚的纱布,可还是有血缓慢地从里面渗出来,在最外层洇出淡红色的斑斑痕迹。小蔡扶着他出了急诊室,在外面的长椅上坐下休息,看着他委顿地靠着墙,脸色苍白,精神倦怠,又是忧心又是惶恐。

    怕谢言担心,海洋让小蔡给谢言个电话,就说在一家洗浴中心陪领导打麻将,晚上就不回去了。小蔡依言办理,却觉得谢言的声音和态度都有些异样。海洋听了小蔡的描述,干脆自己又给谢言电话,这才知道自个儿这个妈搅黄了整个饭局的事。

    谢言在电话里怒气冲冲地向海洋转述着老太太的言语,海洋听得哭笑不得又满心不安,低声下气地给谢言赔了许多不是,好说歹说,终于让谢言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父母和妹妹他们都睡了,只有他和谢言卧室的门底下还透着一线光亮,让他觉得始终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回家,是一件多么幸运而温暖的事情。他悄无声息穿过客厅,闪进卧室门,坐在电脑前还在对一份节目策划书冥思苦想的谢言一转头看见他的样子,差点惊呼出声。

    他起初还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伤口是撞在了工地的房梁上,并不严重。经不住谢言追问,这才说了实话,又拿出那20套房子的合同给谢言看。谢言只是瞄了一眼合同,就心疼地去抚摸他头上的纱布,摸着摸着,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乔海洋,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