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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姑娘坐上出租车之后,一问司机到谢言说的那地方得用去差不多60块钱,一下子心疼了,说什么也要下车。自己下来倒公车,可是没太记清谢言说的路线,结果换乘的时候坐错了车,七绕八绕绕到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的地方。后来问了好多人,又折腾了好长时间,这才明白了正确方向,一路找过来。谢言虽然给她留了电话,可她担心说自己找不着,谢言会嫌她太笨不愿意雇她,就一直没打,愣是自己摸上门来。“大姐,给您。”孟月菊从口袋里掏出92块钱递给谢言,“这是找的钱,剩下的我坐车花了。”谢言接过那一沓子理得整整齐齐的钱,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连连点头。还是许萍想得周到,和蔼地对孟月菊说:“你还没吃饭吧,先吃点东西,然后洗个澡。”一家人忙着给新保姆热饭菜、找新毛巾,虽然折腾到半夜,可心里踏实了许多。一方面,白天留下的疙瘩解开了,另一方面,就这一件事也能看得出来,这姑娘品性不错,把家留给她,起码放心。

    海洋在工地那个用作临时办公室的工棚里,像只泄了气的皮球,颓丧地坐进椅子里。工棚里还有小蔡、老会计、两个工头还有当班的保安,用来放一些周转的散钱的保险柜现在空空如也——一个小时前,他在建委招标办公室得到消息,工地被盗了。保险柜里的2000块钱被卷走,另外还丢掉了一串钥匙,一串唯一的,能够让海洋有把握马自立一定走不掉,必须会来主动找他拿的钥匙——那是这个新楼盘所有房间的所有钥匙啊!!

    静下心来稍作分析,就可以看出贼的意图很明显,拿走保险柜里的钱不过是掩人耳目,那串钥匙才是真正目标,否则,老会计在办公桌的抽屉里锁了4000块钱,偷起来可比撬保险柜要容易得多,现在却安然无恙。其他没锁的抽屉甚至连翻动的痕迹都没有。那贼一定很熟悉有关情况,或者根本就是内部人员干的,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并且保险柜撬动的痕迹很小,也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如果不是小蔡回来开保险柜,值班保安根本不会发现工地已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失窃了。

    “我操他妈的马自立,我花十好几万捞他,他居然就能这么对我!”海洋咬牙切齿地骂着,如果马自立现在在他面前,他会扑上去生生把他扯碎了。

    让他几乎要情绪失控的烦心事其实不止这么一件,就在他心急如焚地从建委赶回工地,还没来得及理清这桩窃案的头绪时,老娘就来了个电话,说他们已经买好了火车票,大后天下午4点40就能到北京,让他到时候去车站接。他当时急得直跳脚,恨不得这一个月全国铁路运输全部瘫痪,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法子能留住这个整人怪招层出不穷的妈:“谁说让你们订票了?不是说好一个月之后的吗?妈,我告诉您,您赶紧把票退了,不然回头可别怪我不接你们!都他妈的死催,催命啊!”

    老太太在电话那头气得七窍生烟:“有你这么跟你妈说话的吗?你不接拉倒,我跟你爸睡大街上去!你要能吓着我,乔海洋,我不是你妈!我告诉你,我去你那儿看我孙女儿是天经地义,别以为我还得磕头作揖求着你去,到时候接不接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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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是怎么了?沈致公做好早饭,水兰去叫母亲出来吃,却被老太太硬邦邦地给顶了回来:“不吃!”直到海洋打电话过来,大家才知道,老太太头天告知海洋到北京的时间让他去接站时,碰了海洋的钉子,被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