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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不知道。”范磊推测道:“这要是知道,以你姐的脾气还不早就闹了!”

    沉默了半晌,又想了半晌,水灵跟范磊说:“范磊呀,这件事你跟我保证,一定别告诉别人。不说还有个进退,说透了大家就都没回旋了。别的我现在也想不出怎么能帮我姐,我想他们这次这个演出,一定得让她参加。我想,我姐要是还能象当年在台上那会儿那么风光,就算姐夫有什么变化,姐可能还好接受一点,不至于那么受伤害。”

    范磊也觉得目前只有这个方法比较切实可行,无言地点点头。

    水灵于是在第二天该作中午饭的时间特意买了菜跑到水兰家,让开门的水兰觉得十分意外:“你们两口子这是怎么了,来还要排着队,昨儿是范磊,今儿又是你。”

    水灵的肚子已经显形了,照说这个时候应该少动弹,多在家里歇歇,以免来回路上出点什么小意外坏了大事。可水灵坚持要每天过来给老两口他们做饭,好让水兰能腾出工夫去剧团排练:“姐,我跟范磊都商量好了,往后啊,你排练时候,我们俩就轮班过来做个饭什么的,家里爸妈你就放心,安安生生该怎么练就怎么练。你可不是只为你自个儿要登台,你要为了咱们整个家呢。等演出那会,别忘了给我们多弄几张票就成了。”水灵的话仿佛触动了水兰深藏着的什么东西,她看着妹妹,突然眼圈红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多时候,一件事不按它的脉络结那个顺理成章的果实,只不过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催化条件。那个结局其实是早就沉甸甸等在那里的,只等一个偶然事件轻轻摇撼,便实实在在地落地砸坑。老太太在收那个陌生男子饼干盒的时候又怎么能想到,只要翻开码得整整齐齐的第一层饼干,就可以看到下面成扎成扎崭新的、粉红的、腰上还带着银行处女扎带的百元大钞。沈林天天在外面跟同学疯玩,往往晚上回来,老两口已经睡下了,老太太一直没找到机会告诉外孙子,那小柜里有一盒饼干是给他晚上饿了当夜宵吃的。那盒饼干——不对,是几块饼干和它们身下严阵以待的钞票们一起,在小柜子里不见天日地度日如年,全都不知道自身价值何时才能得到发现。

    那个人送礼送了好多天,看沈致公这边没什么动静,以为十万块钱已经起上了作用,便去沈致公办公室找到他,要他帮忙办事。沈致公不知这是何方神圣,再加上那人的要求很多违反政策,自然毫不客气地予以拒绝。却不料那人突然翻脸,硬说沈致公已经收了自己那十万块钱,如果大家撕破脸自己去举报,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十万块钱是能把沈致公的乌纱帽摘掉还能把他往牢房里送一程的数目。沈致公本来觉得这人神经兮兮很有可能是存心捣乱,可听那人时间地点家里都有谁说得滴水不漏,心里也开始发慌了。自己没收过是肯定的,可自己老不回家,谁知道老婆会不会鬼迷心窍呢?他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好言安抚了那个人几句便匆匆赶回家,寻找那十万块的下落。

    他心急如焚,水兰却去了剧团排练,等她接了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