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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铁甲飞舰(1/2)

    与外界的首次接触,意外变成了误上贼,孙武还没有时间感叹人心险恶,就被另一个震惊给弄呆了。

    “这……你……小殇你也被他们抓了吗?等等,这怎么可能?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被云路天梯吸下来啊。”

    “镇定!镇定!不过是一点小场面,小小的乡巴佬不要吓得尿湿了裤子。”

    “我才没有!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啧啧啧,原来你以为是那种会放朋友一个人陷入险境的人啊!我会是这种人吗?”

    “我哪知道,你是心理变态啊!咦,这么说,难道你也被云路天梯吸下来了,是这样吗?但那个时候……”

    孙武百分百肯定,当时被吸入龙卷狂风中的人仅有自己,绝对没有小殇,如果有,以她的身体绝对无法承受那种巨压。

    “你被云路天梯吸走以后,我有跟着跳下去找你喔……时间大概相隔个十五分钟吧。”

    “十五分钟?那时候云路天梯已经消失了吧!”

    “当然啊,我又不会武功,也不会金钟罩,一定是等到云路天梯消失以后,才能跳下去找人啊。”

    “等等!说到这个我就火大,你是不是早就已经计算出云路天梯出现的时间,故意让我被吸进去的?这种恶作剧太过分了啦,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危险?差一点、只差一点点我就没命了耶!”

    想到当时的惊险,孙武又急又气,自从金钟罩练上第四关以后,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遇到九死一生的险境了,小殇虽然平常就爱恶作剧,但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NO!NO!不只是一点,你距离没命还差好大一截。根据计算,这次云路天梯出现的时间一共十七分钟三十六秒,你晚餐吃得饱饱,能量充足,金钟罩第五关与风速风压相互抵销,支撑完十八分钟的机率有六十巴仙。因此突破第五关的机会有三十八巴仙,恭喜你幸运中大奖了。”

    “你……你可以计算得这么准?”

    “计算东西当然要准,不然如果像你一样,时间、地点都算得一塌糊涂,这样子还开挖地道,那不是注定白忙一场?”

    “完好无事的机率只有六成。这样子你也敢赌?”

    “完好撑过云路天梯的机率有六十巴仙,加上轻度与重度伤残地二十四巴仙机率,你会没命的机率才十六巴仙,比被凤姐生气时候用力一抱的致死计还低,为什么不能赌?”

    “你这么说我就……”

    答不上话了。至于为什么从天上摔落会没事,九成九的可能,小殇是降落而非坠落,孙武早就怀疑她有某些可以短暂飞行的法宝,毕竟老爹那台会飞天地哈雷是她维修,就算依样再造一台类似的东西。那也是毫不出奇,只不过问她一定得不到答案就是了。

    “重点不是这个,小殇,我们遇到坏人了,这是一艘贼船啊。”

    “这个世上只要是人,就都是坏人,你遇到坏人是很正常的,不过你不用难过,因为我已经替你报了大仇了。”

    “啊?什么大仇?”

    “你掉下来的时候。穿破他们的甲板,压伤了他们三名士兵,大概都是骨折一类的轻伤。”

    “这件事我听说了,对那三位先生真是很抱歉。”

    “为了把那三个人抬去治疗,附近地士兵都围了上来,我在这个时候也掉了下来,穿过你弄破的那个洞,造成了十六个人全灭的辉煌成绩……这下帮你报大仇吧?耶!”

    再次张开大口。孙武只能无言以对,打死自己都不相信小殇会只是简单地落下来,她不会武功,一定是使用某些法宝降落。落地瞬间立即疯狂扫射四周,可能是喷火,又或是喷发致命毒气,敌人猝不及防,肯定死伤惨重。

    只是,即使对方是“贼船”上的“贼人”,即使立场已经是很明确的敌人,孙武还是对小殇的辣手很难释怀。不管怎么说,十六个人,十六条生命,就这么样地被断掉,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不要多说废话了,你想不想看看这是一艘什么样的船?”

    “想啊,但是我现在真气提不上来,有武功等于没有,怎么跑出去看?”

    “唉,同学,昨天你一点都没有学到吗?要看什么东西,并不一定要跑出门才能看啊。”

    小殇提起腰间的一个香囊,这是她成为法宝制作师的时候,村长老爹送她地重礼,太平军国时期来自西方的珍异法宝,虽然外观只是一个小小香囊,但内里可以装放的空间却号称近趋无限,是一件突破物理常识的不可思议重宝。

    法宝·藏天袋。

    从小时候开始,孙武不晓得看小殇从藏天袋里拿出过多少东西,很多法宝他虽然不会用,但却早就看得眼熟,现在一看到小殇拿了个圆镜出来,马上就知道那是什么。

    “四神镜?你落下之前,放了多少窃听虫出去啊?”

    小殇没有回答,白嫩的小手在昏暗镜面上擦几下,镜面便渐渐浮出影像。经过一再的改良,窃听虫能够窃取的,早就不只是声音,连影像也可以实况转播。

    尽管之前就知道自己身在船上,但却没有想到实际情形会是这样,本来小武就有点疑惑,因为自己偶尔在村子最高处,趁着天空晴朗无云的时候往下看,下方都是青翠的山林,放眼望去也全是陆地,梁山泊地岛基会随风向飘动,可是也都在一定范围内。从来不曾飘到大海之上,为何自己会摔在艘船上?

    这些问题的答案,在看到这艘船全貌的瞬间,得到了解答。

    这不是一艘普通的船只,是一艘威风凛凛的铁甲军舰。而且还不是一艘如书本中记载地那种普通炮舰,因为这艘铁甲军舰赫然漂浮于空中,正穿云破雾地航行。

    难怪自己从云端摔下来可以毫发无伤,因为自己并不是从天空摔到地面,这艘船既然隐藏在云层里,自己摔下来最多二三十公尺。金钟罩第六关绝对承受得住。本来自己对这房间里的装备感到惊讶,但现在也不足为奇,这并不是一个装配了法宝的豪华房间,整艘飞空军舰就是一件超大型法宝。

    看那洗炼地外形、粗大口径的重炮、飘扬地旗帜,孙武完全可以感受到这艘军舰的威力。梁山泊长大地孩子,对使用法宝都不会陌生,可是这么超大型的法宝别说看,就连听也没听说过,太平军国结束后的这些年里,外界看来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这样一艘铁甲军舰。如今就为了梁山泊而来,以它超乎想象地装备与技术,只要确认方位,就可以直上云霄,在所有村民全然未觉的情形下抵达梁山泊。

    那个纳兰元蝶显然对梁山泊有很大的欲望,船上的士兵也满是肃杀之气,这些人一旦进了梁山泊,会造成什么后果简直无法想象。村里的人尽管当年也打过仗、混过江湖,但却已放下兵器多年。成为安于和平的农民,碰上了这群受过严格训练、装备精良的正规军。如狼似虎,又怎么会是人家的对手?

    想到梁山泊里火光烛天,村民尸横遍野的惨状,孙武整颗心狂跳起来,不安地望向小殇,希望能从她口中听到一点好消息。像是这艘船未必打得到梁山泊之类的。

    “整艘船地外壳很新,是这几年之内新造的,不是挖掘遗迹。能让这么重的东西飞上天,导航技术应该不错。只要计算龙卷风的轨道、风速、我们落下来的方位,就可以反推回去得到梁山泊的方位,几分钟之内就有答案,他们到现在还没算出来,航行技术比我估计得低,但也该差不多了,把航行时间算进去的话,最快在几个时辰内,你就可以和梁山泊说永别了。”

    “你、你不要说得好象事不关己一样,那是梁山泊,也是你的家啊!”

    “房子倒掉,再盖就好了,不用伤心。”说得一派冷漠,小殇比了个房屋倒掉的手势,耸耸肩表示无奈,还有余裕拍拍孙武肩膀,像是安慰似地叹口气。

    “屋子被毁了可以重建,但是家人死掉就活不过来了啊,小殇,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那些都是你的家人……”

    “吵死了,你不是就在这里吗?”

    “啊!”

    短短一句话里,好象有着很多的意思,孙武一时间难以把握,却看到小殇突然凑近过来,一张天使般的秀美脸蛋,表情非常难看。说得正确一点,平时就已经臭着一张脸的表情,现在更是“臭气熏天”,完全表示了她目前的不悦。

    “一个用不了武功的伤残病人,还在这里喷什么口水?乡巴佬,倒下睡觉去吧!”

    就像平常一样,雪白地小手突然间动作快如闪电,一下子就拍击在孙武左太阳穴上,劈哩啪啦的紫色电流乱窜。没有金钟罩护身,被电流一殛,孙武全身颤抖不休,几乎是立刻就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这一次……是太阳穴啊……)

    ※※※

    这一次的梦境似乎久了些,毕竟从昨晚折腾到现在,身体实在很疲惫,一倒下去就没那么容易醒过来。

    或许是因为担心梁山泊即将发生的浩劫,梦里尽是过去发生在梁山泊地种种,其中最多的画面,还是与姊姊在一起的时候。

    姊姊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自己从不想让她伤心难过,但是为了离乡的问题。近年来姊弟两人发生过无数次的争执。

    每次翘家行动失败,自己被抓回家去,姊姊都会用悲伤地眼神看着自己,虽然也会重重处罚,但是比起那些落在身上的板子。更让自己难过的……是她脸上那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梁山泊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一直想要逃出这里?”

    梁山泊从来没有不好,自己从小就知道它是人间仙境,但太过美好的梦境,反而显得不真实,更会让人喘不过气来……

    “外面地世界人心险诈,看看那些新进来村里的人吧。他们好不容易放下外界的恩怨,你一旦出去,外界的那些陈年纠葛,就会重新找上门,那不但危险,而且多年来的努力就毁于一旦了。”

    但即使是危险,即使会在外头遭遇不测,自己还是想要出去看看……因为那是自己的人生,现在这样地生活,不仅无法独立。还让自己常常觉得像是被养在笼里的鸟,气闷得窒息……

    “啪!”

    热辣辣的疼痛,伴随掌印出现在自己的脸颊上,自己也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发生冲突,还让她首次破例打了自己耳光……在这之前,自己不管作什么错事,姊姊从没有动手打自己的头脸过。

    其实,离家所争取的独立,其中一半以上的用意。是为了不想再拖累人!

    姊姊长得并不漂亮,这点自己想不承认都很难,以前自己小时候还被其他年纪的孩子嘲笑是“母猪的小猪弟弟”,结果没等自己为了这个和他们打架,酒醉中地姊姊就伙众冲到对方家里,把那双“教子无方”的父母打成重伤,一个飞仆到街尾,一个飞上了天花板。连他们家的那条狗都筋折骨断。从此再也没人敢拿这件事来取笑,反倒是自己在之后的好几个月里,看到受害者全家就不停鞠躬道歉,又是送菜、又是送猪肉。几乎没脸见人。

    自己的个性其实没有那么温和,也常常有忍耐不住想发怒的时候,但是有姊姊和小殇在,自己根本就没有生气的机会,甚至连冲动都还来不及产生,对方就已经被拆皮煎骨,灰飞烟灭了。这样想很厚颜无耻,不过……还真是有些好笑。

    姊姊的相貌不美,年纪也三十好几,不算年轻了。每个女人都该有自己的家庭,自己地幸福,姊姊最精华的青春岁月全部耗在自己身上,要是自己继续留在梁山泊,要是自己不离开,她的人生就会被自己一直耽搁下去,这点自己已经明白许久了……

    村子里还是有姊姊的仰慕者,像是卖猪肉的胡伯伯、教书的李叔叔,他们每天都跑来喝酒,又一直维持单身,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