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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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唉,步大公子转性了?不是弯的吗?”另一人睁大了眼睛。

    “放屁,只有你以为他是弯的。高中时,他给谁写情书来着?梦露,对,大美女梦露。”

    “罗边边,他什么时候给我写过情书?”叫梦露的美女大叫。

    “我明明见他给你递了一封信,脸涨得血红,不是情书会那么羞涩?”罗边边斜着眼睛看步轻风。

    “我承认,我承认,是情书,是情书。”步轻风举起双手。

    “见鬼,要是情书,我早跟他跑了!”梦露咬牙切齿地看着步轻风,“他是递给我一封信,信里说,他需要安静,让我别坐他身边!步轻风,你就活该是个弯的!”

    一众人大笑起来,另一人说:“我来证明,我来证明,步大公子是直的,笔直的!还记得当年那个冷美人萧萧吧,宿舍里八人打赌,谁敢去追并且不被拒绝,另外七人请他吃一个月满星楼的大餐,我们七人铩羽而归,就他一个和那个冷美人天天成双成对,有一天,还看见他们在学校那排柳树下亲上了!”

    “这个我来解释。”一个冷冷的声音插进来。“一个月大餐,不止他吃了,我也吃了。有大餐吃,我还是很愿意配合演戏的。”

    “我靠,原来你们两人联手欺骗我们。”很郁闷,很挫败。

    众人又大笑。

    “不用你们证明了,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以前的事不要重提了,不然回家要跪搓衣板的。”步轻风正经地喊。

    “轻风,你哪里骗来这么水嫩的小姑娘?连红本本都骗到了?这好事怎么都没人知道?来来来,拼命点菜,今天轻风请客。”

    “还在读书,等毕业了再大请,你们就准备红包吧。”

    “这样也行?”

    “没办法,不赶紧拿红本本,我大好青年一枚,不弯也让你们说弯了。”

    “这小妹妹真上了你这老狐狸的贼船了!小妹妹,你要当心他,他可贼了!”梦露瞟着步轻风。

    “梦露,你不会对步大公子因恨生爱吧?你家老察带着孩子可要打上门去啰!”罗边边笑嘻嘻的。

    “难怪你当时只跟我演戏了,瞧妹妹多灵气,步公子大概心早有所属于,只等妹妹长大。”萧萧抿着嘴笑。

    “好了好了,你们再取笑,回家老婆不让我上床睡觉了!”步轻风扶我坐下,不让人盯着我看,看见桌上玻璃碗里装着红艳艳的草莓,将玻璃碗一并拿过来,递到我面前,“来,吃个。”

    我捡起一颗咬了一口,清清脆脆的。步轻风眼睛一弯,“真好看,回家时我们买一袋,也放玻璃碗里,一颗一颗地吃。”

    旁边人的恶寒,“最看不得步大公子装温柔。”

    “步大公子什么时候温柔过?”

    “正在进行。”

    于是,一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我们。我不敢再吃了,同学会,太可怕了!

    步轻风后来和那些人聊起了工作,我暗暗啧舌,这些人看起来不起眼,他们中很多正是B城的精英。有金融界的,有医学界的,有建筑界的,还有音乐界的。萧萧就是音乐人。当萧萧说起春节B城要举办一场钢琴大赛时,我心一动。

    “大赛名单如何定的?”步轻风立即问出我想问的问题。

    “分为自动报名和学校推荐,不过都要经过筛选,你问这个做什么?”萧萧奇怪。

    “我弟弟在B大音乐系的,不知道学校推荐他没有,这个比赛是个好机会。”步轻风说。

    “好像B大推荐名单里没有姓步的。”

    “他姓易,易舒生。”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五一快乐!

    ☆、第五六章

    56

    “易舒生,我想起来了,那个大孩子,长相清秀,丰神俊朗,一双眼睛又干净又宁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他不是学校推荐的,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推荐上来的。”

    “哦,你朋友推荐的?”步轻风奇怪,我也奇怪。舒生没有一点后台背景,要被推荐也难,可他哪里来的这么一个朋友帮他推荐呢?

    “我朋友叫白小楼。我跟他在国外认识的。他带那孩子来找我,说不能埋没了人才,我当场让他弹了几首曲子,很棒,比学校推荐的几个都要好。”萧萧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容,“学校大概不知道那孩子有步家撑腰吧?不然,推荐名单上肯定排第一。”

    “你们的决定名单下了吗?”

    “还没有。不过那个孩子我会留下,不管是不是你弟弟。”

    我低低地说:“谢谢你,易舒生是我弟弟。”

    萧萧露出恍然的神色,随后微笑摆手:“是他有实力,不必谢我,要谢就谢白小楼。”

    我们出来后,步轻风不开车,却低头咬着我的嘴角,撒赖似的缠着我:“老婆,白小楼是谁?”

    我想了一下,轻轻说:“他是B大的心理教授,一个理想主义者,只是,太多不理想的事,只怕他的理想难以维持下去。”

    他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他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如今,他却为舒生出头了,不是退一步,而是进一步,这个世界,多么无奈,能改变每一个人的思想轨迹。

    “宝贝儿,我吃醋了。”步轻风用嘴拱着我的脸,闷声闷气地说,“他肯定是因为你才帮舒生的。”

    我掐着他手臂上的肉转了一下,“让你这帐翻得无凭无据。”

    步轻风叫起来,苦着脸喊“疼,疼。”

    “他是不是比我年轻?比我帅?宝贝儿,那些人你以后都不要理了好不好,老公我没信心。”又在我脸上拱了,我有点傻眼,这是苍龙特别行动队的队长?

    “连学都不上了,还能到哪里理去?”我说。

    回到家里,步轻风抱我到屋里,脱得光光的,光天化日之下将我扑到了。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不自信,比结婚之前还要紧张。我想,是不是我在哪里给了他不自信的想法或者神色或者行动?他一定不知道,除了他,我的爱情没给过任何人。

    好一阵的交缠和厮磨,他像只吃饱喝足的猫,终于心满意足地穿好衣服,又给我穿好衣服,将买来的草莓洗干净装进玻璃碗里,再坐到椅子上,大手一捞,让我坐到他身上,一颗一颗喂我吃草莓。

    “在酒店我就想这么做了。”他伸出舌头,舔走我口里的草莓,脆脆地嚼着,“你吃草莓的样子好性感。红艳艳的草莓,红润光亮的唇,细长白嫩的手指,交相辉映。”

    我拿了一颗放进他嘴里,却被他含着手指不放,我窘,眼前这个人和开始认识时的人太不一样了,现在他又赖皮,又小气,又流氓,又腻歪,完全颠覆了以前他又高大,又正气,又沉稳的英雄形象。

    我问他,怎么会这样?

    步轻风振振有辞:“英雄形象是给别人看的,流氓形象是给老婆看的。”说完又咬住了我的嘴,舌头勾进去,巴啧几下,“真甜。”

    我不吃了,专心喂他,结果他非要将他流氓行径发挥到底,含着草莓堵住我的口,说是要分享。最后的结果是吃着吃着,他的手上来了,又衣冠不整了,又脱光了,又倒了床上。他搂着我的腰,直叹气:“难怪人家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宝贝儿,我过不了你这关,真的不想走了。”

    我反手抱住他的腰,不怪他留恋,只怪他经历的苦难太多,走过的枪林弹雨太密,这世间,谁不愿意温柔乡,幸福窝?谁不愿意身上永远保持干爽好闻的清香,住明亮整齐的房子,吃精致健康的食物?他是队长,可他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懂情懂爱的人。他只是比别人更懂一份大情大爱,所以在深山里,在危险中,一过就是多年。

    他说的不想走只是暂时,还是会走的,他说过,他舍不得那个地方,舍不得那些队友。他舍不得,我就跟他去,去那个地方,成为他的队友,成为他舍不得的那一份子。我将头埋进他的胸膛,暗暗发狠,一定要通过考核!

    步轻风抱着我,呼吸平稳,气息从容,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他竟然睡着了。我将唇贴上去,亲吻他的脸,亲吻他的眉和眼睛。他的笑意更深了,像正在做什么美梦一样,我笑了,手指摩挲着他的唇,他突然嘀咕一声“宝贝儿”,我以为他醒了,却见他眼睛并未打开,而是睡意更深。宝贝儿,是他梦中的呓语,甜蜜的梦境。

    郁家一倒,舒生决定正常上学了,我支持他的做法,收拾好一些书籍衣物,准备送开车送他,步明月不舍,对舒生说:“舒生哥哥,我一定会考到B大的,你可不能提前走掉。”她今年高三了。

    我看着舒生笑,舒生脸红了。他摸摸他屋里的书架,又到琴房摸摸钢琴,轻轻说:“姐,你当兵是不是不回来了?”

    “会回来。”我心酸,扳过舒生的身子,和他对视,“舒生,姐不会丢下你。”

    舒生眼红了,低下头:“我舍不得姐。”

    “经常给姐写信,这回姐能收到。还有,你一定要把功课学好,等我回来,就不用请家庭老师了,你可以教我。”我努力不让自己伤感。

    “舒生哥哥,安姐姐走了,你还有我呢。”步明月挽住舒生的手臂。

    我对步明月一笑,诚心道:“谢谢你,明月。”

    “舒生,你怎么认识白小楼的?”我想起了萧萧说的白小楼带他去面试的事。

    “在琴房认识的,他说跟你是朋友,姐,他是你朋友吗?”

    我眼前闪过白小楼柔和、儒雅的脸,点点头,“是朋友。”

    “他前些日子带我去见了一个有名的钢琴家,他希望我能参加B城的钢琴比赛。”

    “我知道,你好好比,到时我也要去观看。”

    “真的?”舒生望着我,眼睛里跳跃着喜悦的光芒。

    我笑着点头,“姐就喜欢听舒生弹琴。”

    “我现在就给姐弹个。”舒生打开了琴盖,坐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流畅地滑过琴键,带起一串清脆的音符。舒服弹的是李叔同的那首脍炙人口的〈〈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步明月和着琴音唱起来,舒生眼睛含笑地看着我,也唱着,眼神里有明显的依依不舍。

    这一曲唱完,舒生手指一转,又弹我们脍炙人口的歌〈〈牛儿牛儿吃饱啦〉〉。

    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哼,眼前浮现一群吃得饱饱的牛,肚子跟着大西瓜似的,溜圆溜圆。夕阳西下,燕子低飞,慢慢地少了,回家了。远处的青山像在云朵里,高高的风筝也在云朵里,它们彼此为家。

    一首歌唱完,身后响起啪啪地掌声。步轻风双手一搭,抱住了我们几个,“好啊,唱歌也不叫我。”

    “哥,你会唱吗?这是舒生哥哥和安姐姐的放牛歌。”步明月歪着脑袋问。

    “这么简单的儿歌,还能难倒你哥?舒生,让你见识姐夫的厉害。”步轻风一屁股坐到舒生的旁边,双手搭上琴键。手指灵巧地走动,脑袋也跟着晃动,一付自我陶醉的模样,真的弹的是我们刚才唱的歌,《牛儿牛儿吃饱啦》,我回想起小叔叔,在我吹了几遍口琴后,他也能吹出来,我汗,这曲歌我一心一意学了好多天,他们才听两遍就会,都什么人啊!

    步轻风嘴角含笑,眼睛斜斜向我飞过来,又开心又得意,我朝他展颜一笑,他手一滑,错了一个音符。旁边步明月大笑起来,舒生也笑,温温柔柔的。

    “大哥难得一见的温柔和慌乱,全给了安姐姐。真是铁男柔情,百炼钢化成绕指柔。”步明月羡慕死了的表情。

    我问步轻风,你怎么会弹琴呢?

    步轻风长叹一口气:“你那好婆婆,天天逼我学这个特长,学那个特长,我被缠得没办法了,只得选一门,并答应学好它,才得解放。哎哟,往事不堪回首。”那语气,又抱怨,又幽怨,又庆幸。

    步明月也学着长叹一口气:“哎哟,我学这学那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一样的抱怨和幽怨,估计学的东西比步轻风要多了去,没有庆幸。

    我哼了一声,身在福中不知福。农村的孩子除了读书就是读书,哪有机会学这学那,哪由得着孩子的兴趣发展,只有一条路,上大学,跳农门,没得第二选择。真是汝之砒霜,我之蜜糖。

    步轻风拍着步明月的肩膀,眼睛斜斜看我:“你嫂子一定在腹诽我们不知福。”

    我不好意思,赶紧撇清:“哪有?”汗,真的有。

    倒是舒生轻轻叹了口气:“在我们青山村,冬天多的衣服都没有,哪有钱去学特长。”

    步明月同情地说:“真的啊?那里的孩子是不是很可怜?”

    舒生点头,对我说:“姐,你留给我的那笔钱,我寄了一半给小学,让他们把教室的窗户安上玻璃,冬天坐在教室里,北风直飙,太冷了。还有一部分寄给了爸妈,让他们把夏婆婆的房子修一下,再给家里添一部电视。”

    我点头,做得不错,舒生比我心细多了,想得也比我远。

    “我再给你一些钱,你看着办就好,你做的,姐都支持。”

    “真可怜,舒生哥哥,我把我的私房钱也交给你,你让学校给孩子买一些衣服好不好?”步明月的眼睛里雾蒙蒙的,泪光闪烁,晶莹明亮。

    “这样吧,舒生不要出面,数目大了,人家还以为你们姐弟两人在外发了大财,有可能会找到你爸妈募捐什么的,反而带来麻烦,我让爷爷出面安排吧,重建学校,再给学校捐献一批物资,怎么样?”

    这样也好,也避免舒生捐去的钱被人私吞,落不到实处。舒生也同意,爸爸妈妈曾打电话说过,亲戚们都在找他们借钱,他们左右为难呢。

    ☆、第五七章

    57

    我打算开车送舒生去学校,哪知步轻风一屁股坐到了驾驶室里,“我去送。你在家好好养伤。”

    我一眼就看出他的小肚**肠,明明就是怕我跟白小楼见面,我很冤,白小楼更冤!不再坚持,我一个人坐到房间里甩飞镖玩。

    步明月肯定也是跟去了的,我也奇怪,她怎么三头两头没去上学呢?关键是,步家家长们也不着急,这难道是特殊的教育方法?后来步轻风听我嘀咕,大笑不止:“老婆,你没发现明月在家里,家长多半没在家吗?她逃课的!”

    我更奇怪了,你知道她逃课不制止?步轻风轻描淡写地说,都是逃课过来的孩子,要相互理解。

    我一想,对,我也逃过课,有一段时间,外语课全逃。于是,不惊讶了。

    步轻风还没有回来,木北来了,是步家的小帮佣上来叫我的。

    我来到客厅,看见木北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我走到他身边,轻声问。

    “姐,爷爷不让我当兵,他说我毕业后可以直接从政,当兵的话最少浪漫两年时间。爸爸不让我出国,他说木川当初就是因为出国才遇险的,他怕旧事重演,他现在草木皆兵了!我打电话问小叔叔,小叔叔说他不想管木家的事,也管不上。姐,我怎么办?”声音充满悲切。

    “木北,我入伍其实是不得已,我只有入伍,才能离得木家远远的,更是表明我真的对木家的任何东西没有兴趣。你不一样,你有很多选择,并不需要入伍。”我说。

    “姐,我当初想要木家,是为了给兰姐和你和我自己出口气,针对的是郁雪,我对老家长的位置没有一点想法。我留下来也不安全,总觉得背后有人跟踪。”

    “有人跟踪?”我皱眉。

    “有几次,从老宅离开,就感觉有人跟踪我,也没看到人,就是感觉,让人毛骨悚然。”木北说。

    我完全能明白那种感觉,敌暗我明,孤立无援。

    “爷爷有跟你透露过继承人这方面的信息吗?”我问。

    木北摇头,“每次只讨论一些时事政治,观点和推论,并没有说起过继承人的事。”

    “你认为是谁跟踪你?”

    “不知道。”

    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也许是保护你的人,你说过,有人想害你,有人也想救你。害你的已倒下了,救你的还在保护你。”

    木北沉思,竟然也点头:“姐说得有道理,那人要杀的我话很容易下手。”

    “你还是老实在B大吧,我觉得爸爸是舍不得你。他已失了一个儿子,怕失去你。”

    其实我也矛盾,既希望木北离开,又希望他不要离开,离开的话,可以摆脱木家的控制,可也等于抽空了木随云,女儿儿子妻子一个接一个个离开他,这种滋味只怕比死还难受。

    “姐,我不甘心,不甘心,我要为自己活!”木北痛苦地抱住头。

    “要想自己给自己作主,首先要自己足够强大。”

    不是出了国或者入了伍就可以让自己强大的,小叔叔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国外,他一样要拼搏,只有自己站稳了,强硬了,才算是真正摆脱家族了,没人敢对他下达这样那样的命令,他自己的人生自己作主,娶妻,生子,安身,立命,这些,木伯恩没有办法指挥半点。

    “我要像小叔叔一样,做彻彻底底的自己!”木北红着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欣慰地笑了。

    “你多照顾舒生。敢让人欺负了他,我唯你是问。”

    “姐,你放心,以前是我没看好他,以后他再有什么事,我把命给你!”

    我拍了一下他的头,“我要你命做什么?你们两个,相互照顾。”

    木北用力点头。

    两天后,我跟着步轻风又回到他的大山里。步轻风在后车厢里放了两箱好酒,十几条好烟,几箱糖,跟个走私贩一样。一下车,吹了个口哨,队员们也不跑步了,全围上来,帮着搬东西。

    “今晚满请,酒管够。”随着步轻风豪爽一喊,队员们起哄了。

    “队长,烟管够不?”

    “一人一包,谁敢多藏,谈头会收拾你们!”步轻风板着脸说。

    “队长,一包烟不够塞牙缝!”

    “嫌少?塞不了牙缝?那就让牙缝空着!”

    “哎哟,还是塞一塞吧,空着漏风!”

    “管矛台不?五粮液?今晚我要喝两瓶,别跟我抢!”

    “干脆中餐不要吃了,晚餐一起来!”

    “就是,蹭饭蹭酒的最高境界是,扶墙进去,扶墙出来!我们要达到最高境界!”

    “要不,大后天再请?先饿你们三天?”步轻风好脾气地跟他们商量。

    “队长,我们还是不扶墙进去了!有些境界我们需要放弃!”

    “也不要扶墙出来了,躺着出来,你们看如何?”还是商量的语气。

    “不用,不用。我们扶墙出来就好了,不用麻烦兄弟们抬着出来!”

    随着一声惨叫,步轻风的脚踢到那谁的屁股上了。

    我笑起来。

    步轻风笑骂道:“让你贫,贫到欠扁!”

    东西还没安置好,步轻风拿了两条烟两瓶酒,牵着我的手往老队长办公室走去,推开门,将烟酒往桌上一放,然后手探进口袋,摸出两个红红的本子,雄纠纠气昂昂地往老队长面前一拍:“头儿,我的结婚证。”

    老队长鼻子一哼,拿起来惦了两下,并没有打开,“你行啊,结婚不通过政审。不当军婚,不受保护。”

    “嘿嘿,队长,谁说没通过政审,只不过呢,你知道的,我是长孙,我家那老爷子等不及了,这政审啊,没有两个月下不来是不是?所以,嘿嘿,特权就是好用啊!”

    “你要不要脸啊?啊?结个婚还要走后门?”老队长鄙视地瞪了步轻风一眼。

    “头儿,你要理解大龄男青年的苦啊,那些程序,太复杂了!我家安之,家世清白,心地善良,智勇双全,帮我杀过敌,给我救过命,完全能通过政审。”步轻风声音响亮,口齿伶俐,豪情冲天。

    “需要政审的是你!”老队长冷笑,“油腔滑调,欺骗领导,”指指桌上的烟酒,“还行贿受贿,还听说,你是GAY?”

    我看着步轻风脸色慢慢垮下来,眼睛里哀怨,幽怨,可怜巴巴的,禁不住笑出声来。

    “头儿,我竟然有这么多要审的?那,我把这拿出去了。”就要去拿桌上的烟酒。

    “这是证据,你还想拿回去?”老队长眼疾手快,拿起桌上的东西放到他脚下去了。

    “报告队长,我发现你也行贿了!”步轻风昂首挺胸,“你去年下部队,据说光烟就散出去了二十条,酒若干,请吃饭去了二个月工资,这些证据,嫂子都有存档!”

    “臭小子!”老队长笑了,“老子当年光为了挖你一人,就散了二十条烟!现在全部还我!”

    “目前这个行贿问题还没解决,不能贿上添贿。”

    “安之啊,这小子这回带了多少烟?”老队长笑眯眯地问我。

    我正要回答,步风轻捂住了我的嘴,眼睛里的幽怨更深了:“头儿,不带这样的,欺负我老婆老实!”

    “你也知道你不老实了?”老队长斜着眼睛看他。

    “老实不是被人欺负吗?”步轻风委屈地嚷嚷。

    “大黑这么老实,谁欺负他?”

    “大黑一枪在手,谁敢欺负他?”

    “你老婆一枪在手,谁敢欺负她?”

    步轻风大概觉得有道理,点头,不反抗了。

    我们离开时,老队长在后面喊了一句:“找老何把房子换一换。”

    步轻风一乐,凑到我耳边说,“宝贝儿,我们有婚房了。”立即甩着膀子找老何要房子去了。

    晚上,大食堂热闹非凡,墙壁上还挂有一圈彩色的气球。步轻风说这是老何的杰作,老何专管后勤,逢上过年过季谁晋升和队里有喜事,他就喜欢在食堂的墙上挂气球。

    步轻风认真的说,“你相信不,这气球全是老何一个一个吹起来的。”

    我一听乐了,数了一下,大概有三十来个气球,得吹得腮帮子多酸胀。

    说起晋升,我好奇地问步轻风,“你什么级别?”我记得他两个弟弟步金阳和步金星都是一杠三星,上尉军衔。却从没见过步轻风穿过正装,在这里,天天迷彩装,在家里,天天休闲装。

    步轻风掐着我的脸两边拉,“怎么当老婆的,连老公的军衔都不知道。”

    我苦着脸瞪他,“这不是在问吗。”

    步轻风告诉我,两年前就是中校了,又补了一句,快升了吧?

    我对这些军衔没多少概念,不如说连长营长明白,于是问他,“中校相当什么长?”

    “正营级或者付团级。”

    我一听捂住了嘴,营长?团长?官很大了。

    想到步轻风动不动说步家老爷子的特权,又问,“爷爷是什么军衔?相当什么长?”

    “中将,相当军长。”然后一脸好笑的看我好戏。

    我没让他失望,不但捂住了嘴,还睁大了眼睛,军长?天,我进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整个一红旗插满门第的红色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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