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小声说道。这张灯结彩，灯红酒绿，彩衣似霞云，胭脂如万华。进一步宛如上天入地一般快活，听半会儿声响就是觉得瑶池宫商。鸟惊庭树，影度回廊，尝自恍若仙乡。

    不错，人的确很多，奈何，都是来找他李少麻烦的。李少固然是知道，可是，他也着实叹了一句：“自古烟云多繁华。”颇有几分感慨。

    “天香楼东主，食为天老板，猛虎堂堂主李尤李老板到——”小厮那喊声颇为长调，若是让他唱个曲儿，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李少一路打量着这青楼和他天香楼的不同，虽说同样楼高瓦亮，可是，总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感觉，李少暗自在想，这一点不同，是在哪里呢？

    “哟——李老板，我们可是等你多时了——”FUCK!李尤不得不承认，他很讨厌青楼的老鸨，这些妈妈桑实在是让他倒胃口。“四月天”是联营，年结时候四家分账，所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也让其他小门小户无法和它们抗争，着实也是个强强联合的好典范！

    李少勉强地挂起了个笑容，说实在的，若不是为了顿饭菜，他才不想来哩……

    “四位老板，在下带了一点薄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李少使了个眼色，小石头立马明白，捏着鼻子早就想把手里一大包东西给甩出去了。

    “呕——”恰巧一旁有位嫖客从这里喝酒走过，乍一闻那味道，差点没昏死过去，那肚子中翻江倒海，吃了什么东西都吐到了金水河里。

    四个老鸨脸皮抽搐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强笑问李少道：“李老板，您这是什么礼啊？”

    “哦！早上刚褪的鹅毛，估摸着有十来斤吧。常言说的好，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嘛。我这一想，就索性把厨房扔掉的鹅毛都拾掇了一下，表表心意。也好给姑娘们制件披肩什么的……”

    “啊，那真要谢谢李老板了，真是让您辛苦了。”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只要四位老板不觉得礼轻了就是。”李少嘿嘿一笑，十分厚颜无耻地说道，他自然是暗自得意，心中暗想，这四个老娘门儿还当我是雏儿呢。妈的，不让你们见识见识少爷我的手段，岂不是枉自为人？

    那老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命人将那包腌臜的东西接了过来，然后小声对那小厮道：“扔后院去，这玩意儿可真不是人闻的。”

    “少爷，那玩意儿真能当礼品啊。”小石头那高分贝喇叭一开，全场人都听得见，一些来凑热闹的客人们都是哄笑了起来，这天香楼的李少爷，还真是有趣的紧哪。

    “石头，你这就不懂了。咱们来参加的是诗会，所以这送黄白之物就显得俗气，四大花魁是什么档次的你知道吗？看一眼得一百五十两纯银！你想想看，她们会缺钱吗？所以呢，石头，送点鹅毛给她们当床铺之类啥得就行了。明白了吗？”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小石头的肩膀。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要和他们干架，咱们来砸场子的呢？”小石头挠着脑袋自言自语说道，此话一出，全场冷场，忽然小石头大笑起来，“唉！少爷你都送礼了，想必应该是一路上的朋友了吧，哪会砸场子呢！我真笨！”全场再冷场……李少愕然……众人亦愕然……都看着这个一丈身量的傻大个儿。

    石头啊，你太有才了，来得的时候少爷我就琢磨着吓唬吓唬这帮孙子，没想到傻人有傻福啊，你这话就帮我搞定不少啦。

    “怎么说话呢。四月天好歹和咱们也算是半个同行，快给人家赔个不是……”李少异常犯贱地说道，心中之爽，实在是爽到了爆棚！

    “大家受惊了，小石头在这里赔个不是……”还没等几个妈妈桑搭话呢，小石头眼睛忽闪忽闪地打量着这厅堂，比天香楼和食为天都要大啊，“少爷，花魁呢？”众人绝倒，这李少身边一个跟班，居然也是个人才……

    “咳咳……”李少也是尴尬，咳嗽一下，才使劲憋着说道，“一会儿自然会出来，现在别嚷嚷了，我让你说话再说话。”

    “诶！”

    “李兄！李兄——”理由正尴尬间，忽然听得一阵叫声，心想这西城没什么熟人啊，应该不是叫自己的。

    忽然一个老鸨笑着对李少说道：“李老板，这是韩公子……”

    “是你！”李少大惊，往后一跳，道：“你这混蛋怎么死来了这里！”

    “嘿嘿嘿嘿……李兄，两年不见，你风采依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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