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停！四妹，你的动作太柔和了，根本没有表达出公孙家族剑器舞那种‘观者沮丧，天地低昂’的健舞气势。无法真正地感动别人，唤醒他们心灵最深处被掩埋起来的感触，使之心魂颤抖、热血奔腾，真正地拜倒在舞圣戎装之下。”

    一曲舞姿婆娑的霓裳予羽衣曲结束，郭宴看了一眼翩翩起舞的公孙艺烟，失望地不断摇头；口中出声，阻止下公孙艺烟的舞步，打断了她轻哼出声的软绵绵舞曲。

    公孙艺烟面色一变，委屈说道：“二姐，真的没有剑器舞一丝磅礴气势吗？”

    纤细玉指化为指剑向前指出，简单的姿势出手，公孙艺烟自己也失落地不停摇动螓首，“哎，这到底是何原因？我为什么一直都无法达到姑姑所提醒的境界呢？何时才能摸索到祖宗剑器舞的精髓、使之早日在圣道之中显明呢？”

    在所有人脸上晃过的墨眸中，闪烁的是痛苦至极的哀伤。舞圣世家与生俱来的超绝天赋，让公孙艺烟习练任何一种现代舞，都会别更加厉害，是很多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天才。

    但是，自从一年前修炼舞圣种绝技剑器舞开始，无论是心智、还是身体，公孙艺烟都难以达到剑器舞每一层境界所需要的基本素质。

    跟随几位大小姐，一直伺候着她们练习世俗中别人难以触及的绝密舞技，我心中对于舞圣公孙家族、以及艺烟的印象也渐渐变好了起来。

    想起自己必须寻觅的神秘玲珑女，我心中一亮，突生一个想法，笑着说道：“一千多年前的的公孙大娘，完全达到了心剑合一的境界，使用一柄普普通通的利剑，主导了世人喜怒哀乐，所以自成一家，将舞圣传世。”

    “啊，大艾哥哥，你是说，嗯，四妹必须以利剑为外力，从而才能够发挥出了剑器舞的真正威势？”本就剑术不凡的颜妍，停下收拾服装的动作，秀眉微蹙。

    一双玉手不断摆动，公孙艺烟急声说道：“你们不要再劝诫小妹使用利剑了，免得蛊惑了小妹的心智；因为它们都是没有灵魂的死沉沉的外物，会让小妹剑器舞的修炼落入下乘。”看着不解的四女，她面色肃然地说道：“剑器舞作为我们公孙家的绝技，每一代的舞圣传人，都必须修炼到了不借助利剑而摄人心魂的境界，否则，就没有资格继承舞圣这一名头，情况严重的话，会被挑断经脉逐出公孙世家的。”

    公孙艺烟的话，让我心中的猜测变成了事实，剑器舞的修炼，也是借助了灵魂之剑，修炼出俗世之人无法达到的圣气，从而凝聚圣气幻化出具有独立意识的丽剑。

    “呵呵，公孙，你练习剑器舞下来，应该没有更多地思索过自己的体内气息的运行吧？”四人侧耳倾听的神态，让首次做起老师的我，心中一阵欢喜，“据说，历史记载中的舞圣公孙，也只是在玄宗黄帝的宫中，将独创的剑器舞其意境展露在俗世人眼前，至于将它当成一门神功、其大乘境界的威慑力却一直没有事实为证，更没有人真正看过。”

    自己所修炼的霓裳羽衣曲，也是在玄宗时候达到声明巅峰，小宴的脸上一喜，急急地问道：“叔叔，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却说它作为武功没有人看过呢？”

    眼神紧紧地盯着专注的公孙艺烟，我一口气道出了玲珑丽剑的秘辛，“因为剑器舞的真正境界，是以舞圣长年累月所修炼出的圣气为媒介，汇聚一颗玲珑之心，驱使一柄无形之剑。”

    一具婀娜的娇躯急剧地颤抖起来，公孙艺烟双眼中闪过晶亮之色，红唇翕合、喃喃自语，“圣气、玲珑心、无形之剑！”剑器舞必须具备的知识，在此刻被提出，给公孙艺烟指出了一条明亮的宽敞大道，娇柔身躯一旋转，双盘盘坐在大舞台上，凝神思索了起来。

    精于现代舞和芭蕾的婉嫣、颜妍，也在此刻收拾完自己道具，望了一眼外面渐渐变暗、夜幕笼罩的空中，“小宴，你还去上晚自修吗？”王婉嫣那轻轻的声音，像抚过沉睡的婴儿一样，生怕打扰了处于修炼中的公孙艺烟。

    耳边响起的预备铃，让郭宴一阵惊慌神色，看得我怜意陡升。对小宴摇摇头，我笑道：“小宴，不用担心打扰了你的好妹妹，她这段时间，哪怕打雷都不会被影响到！”用圣气凝聚无形之剑的过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而这个时候的公孙艺烟，不过只是凝神整理心中经年以来怜惜剑器舞的心得罢了。

    “哎哟，三妹又想让二姐旷课，从而让你有更多机会趁势奋起直追！”唯一担心的忌讳被消除，郭宴可爱至极地娇哼一声，“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迟到、早退过的三好学生，当然会跟随你们一起回去上课了！”说着，小宴一双秋波流转的凤目，斜睨了在旁站着我的一眼。

    小时候玩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