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上门抓奸(1/2)

    “小乖乖……小乖乖……你在哪呢?”

    水潋星好不容易溜出了皇宫,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前往安逸王府,来到巍峨气派的王府前见有家仆守门,她只好改从后方翻墙而入。

    刚攀上围墙,她小小声的喊着小乖乖,双眼目测了下这庭院,便瞧见她喊的小狐狸从一个主卧里蹿出来,奔至她面前。

    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有门不入要翻墙,丢死人,我可没有这么丢脸的主子!”小狐狸在下面跳了跳,见跳不上去,就埋怨道湮。

    “呀!你个臭狐……”水潋星刚要骂这欠揍的小狐狸,一抬眸不经意的扑捉到一抹窈窕身影从小狐狸方才出来的屋子走开。那女子蒙着面,行色匆匆的施展轻功而去。

    奇怪!萧御琛大白天关门私会情人么?

    她就说嘛,一个快四十的男人怎么可能没女人呢砾!

    那她会不会来的不是时候啊!

    “小乖乖,我现在不方便见你大主子了,你帮我个忙?”她是很识相的,不想被人当成是棒打鸳鸯的罪魁祸首。

    “带肉没?”小家伙嗷呜的叫。

    “带了带了!上等的!但是你得帮我个忙,把这包药送去给你大主子。”水潋星把背上的包袱解了下来。

    “那么大包我才不干。”小银狐在地上转来转去,表示无能为力。

    “你个废狐!实在不行,一点点的搬!”水潋星鼓起了腮帮子装腔作势道。

    “趴在墙上和小家伙领不累吗?”

    温润如暖阳的嗓音附加天生具备的丝丝沙哑从那扇紧闭的门扉里传出来。

    水潋星怂怂掸头望去,只见萧御琛拉开门扉边修整衣服边跨出门槛,面色红润,尤其是那张薄厚适中的唇,润得妖冶。

    她想起方才那位离开的小姐,再加他此时的动作,不禁有些浮想联翩。

    “嗨!我没打扰到你吧?”水潋星尴尬的招招手,忘记自己此时地形险峻,身子往后一滑,惊叫声顿时响起。

    萧御琛神色一惊,纵身一跃,犹如风驰电挚,高大的身影已然站在围墙上,伸手一勾,怀里顷刻多了位美人。

    此美人还有些惊魂未定,小手紧紧抓着人家的衣襟,双眼望着从围墙上坠落下去散了一地的东西。

    “呵……人参、雪莲、灵芝……你把御药房搬空了吗?”萧御琛低声发笑,俯首看娇小的她在怀中扭动。

    “嘿……我上次连累你把手摔断了,总得弥补弥补吧!”水潋星笑了笑,保证道,“放心,绝对是合法的!”

    “为何不走大门?”如幽兰靛香迷惑着人的感官,作为男人的感觉从来没有一次像此时这般强烈过。

    水潋星像做贼似的四下张望了下,然后要他低下头附上耳朵道,“低调!要是被你家守卫查出我盗用宫中药材,估计你得到大牢去见我了。”

    “明知故犯!”萧御琛宠溺一笑,轻揽着她的纤腰飞身而下。

    刚落地,小家伙就迫不及待跌起来往水潋星怀里钻了,在外人看来它是喜爱这主子,其实不然。

    “我的肉肉呢?肉肉呢?”水潋星刚抱起小家伙,小家伙已经往她怀里钻,抬起爪子要挖宝。

    “你敢再扒我衣服我就扒下你的皮当衣服穿。”

    经水潋星这么一恐吓,小家伙只好放弃,倍儿无辜的望向男主人。

    “进屋喝杯茶如何?”萧御琛纡尊降贵的弯下身把她‘千辛万苦’从宫里带出来的药材捡起。

    “好啊,到你房间吗?”她很想知道与世无争的男银的闺房是怎么样的呢!水潋星在心里无限遐想。

    “随你。”萧御琛完全是百分百纵容。

    踏入他的房间,外屋一张坐榻临窗而立,旁边还设了一张办公用的案桌,从窗口望去,外面一片花海,美不胜收,小轩窗前还有垂柳拂晓。

    小狐狸仿似看穿了她过分喜爱的目光,跳离温软的怀抱蹦到坐榻上去,宣布主权,“这是我的床,主人待我极好!”

    “哼哼!你的床?”水潋星坏笑,踢掉绣鞋,挽起袖子兴致昂昂的上前抓狐,“狐狸只有窝没有床。”

    很快,一人一狐玩成一团,银铃笑语,绕梁不绝。

    景陌命人上来看茶却被萧御琛无声挥退了,难得都如此开心,他不忍心打断。

    凤眸出神的望着如花般绚烂的笑颜,紫色裙衫,粉黄坎衣,罗缨环佩,如此轻巧的着装仿似不受拘束的精灵,天地任她飞。

    萧御琛来了兴趣,他快步走到案桌前快速铺纸提笔画下她的一颦一笑。

    “萧御琛,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玩得气喘吁吁,水潋星终于把小狐狸抓到怀里,侧卧在坐榻上撑着脑袋跟在案桌前忙碌的男人说话。

    她外在的身份是皇帝的妃子,前朝的公主,他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的与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难不成他真的无欲无求,所以无畏无惧么?

    “你都敢送上门来我又何须顾虑?”萧御琛全神贯注的画着每一笔。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很让人放心的男人,跟你在一起我没压力。”虽然看不透他的心思,至少,他温柔的眼神让她觉得真诚、心安。直觉让她相信他是个可信之人。

    知道她话里绝无男女之情的意思,萧御琛抬眸笑了笑,继续持笔在纸上挥洒,“皇上就不让你放心吗?”

    状似不经意的问,实则无心胜有心。

    “他?”一提起那厮,水潋星脑中闪过昨夜他邪魅如狂的模样,不禁脸红心热。

    她甩了甩脑中不营养的画面道,“你和他初次见面都能让人怦然心动,只是……相处过后,他会让人害怕心动,而你不同,你是个能让女人安心的男人。”

    安心二字刚落,萧御琛手上点绛唇的那一笔微微了下,旋即抿唇而笑。他的心从未安过,怎能让人安心?

    不过,她说得也没错,那个人的确如此,一开始让人心动,之后有的只是让人心颤。没想到她竟早已看得那么透彻,只可惜……把他看错了。

    “忘了跟你说上次小狐狸厌食的原因是因为你都快四十岁了还不成亲让它丢脸了,所以闹绝食。”水潋星抿唇沉思了下,迟疑的开口,“你和皇上……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这丫头想哪去了。”萧御琛放下笔,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我与皇上仅是叔侄关系,不像你想的那样。”

    “那他对你也太紧张过头了吧!天知道上次就因为我连累你摔断腿了他就把我押到马上疯了般的癫狂,还要我不准叫你名字,不准忘记那种在马上的感觉!你说是不是很变态!”想到在林中的经历,她至今还心有余悸。那种感觉已经在她心里留下yīn影了,那蚊蛋还要她永远牢记,简直是没天理!

    “呵……你啊,当心祸从口出。”萧御琛走上前把她的鞋子捡到榻前整齐放好,借着弯身掩去眼底那抹欣羡。

    她嘴上越是骂那个人心里就越是装满了他。她可知道那个人的疯狂并非因他,而是因为她。

    这傻丫头只怕是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逃不开了吧。

    “我才不怕呢!反正你说过的,若是我闯祸了你会帮我摆平!”水潋星开玩笑的道,从来不知别人早就把她的话当真了。

    萧御琛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回到案桌前重新提笔在画上锦上添花。

    水潋星见他忙得那么专注,于是蹦下榻,穿上鞋小跑过去往前一凑,霎时惊喜的捂嘴。

    “好美的画!”她看到镇纸下墨汁还没完全干透的画失声惊叹。

    上面画的居然是她刚才与小狐狸在床上玩耍时的画面,栩栩如生,把人和狐的神态扑捉得丝毫不差,一眼望去仿佛画里居住了灵魂。不枉费这秦舒画生了副好皮囊啊,若是能把这副画带回去那就好了。

    “等画干了再拿走。”萧御琛搁笔,望着她温柔浅笑,而这温柔从来都只为她一人绽放。

    “送给我的?”水潋星受宠若惊的指着自己,不敢置信。

    “你喜欢可以拿走,不喜欢就留我这吧。”萧御琛接着认真的把画裱上轴。

    水潋星心里有点感动,他从来都是以她的意愿为最先考虑。

    “喜欢!我当然喜欢了!太美了!”她激动的想要伸手卷起画轴,萧御琛连忙伸手制止,“不可!还没干。”

    两手交握,四目相望,时空仿佛静止,各自交汇的眼神里流淌着异样的流光。空气跟着静谧了下来,就连小狐狸都知道不该打扰,自个到角落里玩去了。

    “啪啦!”一声,门外突然传来茶壶打翻后落地的破碎声,划破了渐渐暧mei的氛围。

    “毛手毛脚,怎么做事的!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

    接着,景陌严厉呵斥下人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阵惶急的脚步声凌乱的散去。

    “小的该死,让底下人惊了圣驾,请皇上恕罪。”

    不大不小的声音给房间里的人提了醒。水潋星惊然收回了手,不自然的垂目。连她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来就来,为什么她要那么紧张?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就算有也用不着觉得对不起他吧。

    萧御琛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上前拉开门扉,抬眸便见到站在门外的君王,他的肩上落有,看来已经来了一会儿了,而景陌故意让婢女打翻茶壶是为了提醒他。

    “臣萧御琛参见……”

    “皇叔,看来你是不把朕的话放在眼里。”

    萧御琛正要撩袍行礼,萧凤遥冷冷的嗓音止住了他的动作。他勾唇浅笑,放弃了行礼。

    “皇上息怒,自古君臣之礼向来无可避免。”

    萧凤遥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再追究,撩袍迈进门槛。一抬眸,毫不费神就在小轩窗前寻到了心念的倩影。

    她正趴在案桌前双手支撑着下颔摇头晃脑的盯着什么东西瞧得出神,细弱的肩上站着那只小狐狸,小狐狸一见他进来便开始惶恐不安的踩着她的肩来回移动。光是想到那利爪极有可能会抓伤她细嫩的肌肤,他就担忧。

    随驾出宫的小玄子接到帝王的眼神,便明了了。他蹑手蹑脚的上前,想要在不惊动水潋星的情况下抓住狐狸。

    水潋星生来就被父亲训练本能反应,一闻到危险靠近,反射条件般的直起身子一手扶住小狐狸,一手已经Cāo起旁边画筒里的其中一卷书画抵在了偷袭者的脖子上,星眸凌厉霸气。

    “咦?小玄子,是你啊!”瞧见是小玄子,她立马收敛了气势,瞬间笑颜如花的把书画卷投回画筒里,简直与方才凌厉霸气的女子判若两人。

    “是奴才,娘娘安好。”小玄子后退一步躬身道。

    这娘娘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