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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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萧溱难以置信,作为男人,他最脆弱的器官被他的同性侵犯了。霍以翎纤长的手挤在他的底裤内,将他的分身紧握住,渐渐力道略微粗鲁地搓抚,驱使那敏感物浮出硬度。

    「停、停下来……」即使那是让萧溱舒服得背脊打颤的探访,尚存一丝理智的他也知道,这样是不行的。即使五年前,妻子是背着他去夜会情人才发生意外也是不行的。他爱的只有他妻子,他不爱此刻压住他侵犯他的这个身材伟岸的青年。他也不需要青年将他弄坏掉。所以拜托,请真的停下来好不好。

    可是为什么心底却有个自暴自弃的声音在相反地说着:还要,我还要更多,请把我弄坏掉,越支离破碎越好,最好就这么堕落得麻木不仁。因为这个世界根本都只有欲望与寂寞而已。哪来什么真情跟爱意。

    「满意吗?刚刚只是接吻而已。下面还有更多……」霍以翎野蛮地擅自主张,在男人耳边低语,问他自妻子辞世后,他最避讳的话语。「告诉我,你多久没有高潮过了?」

    「你……」抬眼望见伏在自己身上的青年炙热瞳眸中燃烧的情欲火焰,萧溱这才开始害怕地打了一个寒颤。

    「一个人这样子撑下去不觉得孤单吗?」霍以翎直捣他心弦地质问他,决绝地褪空了男人的下身。「偶尔放纵自己快乐一下不好吗?」

    「唔嗯……不……」裤子被剥掉后,萧溱的双腿被打开到最大极限,中心半抬起头的耸立不再被霍以翎的手爱抚,而是被霍以翎含入了温柔口腔。对那可爱的粉红东西做完稍微湿润后,霍以翎就开始了对它的吞咽。习惯风月的霍以翎相当地懂得如何吞咽男根的技巧,色情地将那硬而紧绷的肉块全部纳入了喉中。

    被包裹的巨大快感令萧溱迷乱地半抬起了腰身。他可以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分身在顺着霍以翎狭窄且湿润的喉道耸动。

    「不要……」萧溱苦恼地呻吟:「不……要……就快融化了……」饥渴的欲望快要融化在陌生青年的口中了。多久没高潮过了,他不知道,他早就变成一个禁欲的男人了。一直告诉自己去承担那些责任,让自己的爱人跟亲人可以幸福的责任,但是一路走到现在,真的得到幸福了吗。现在,偶尔放纵自己快乐一下不好吗?

    「唔……」色情搏动的性器跟青年鲜红的舌尖牵出一道yín靡的晶亮细线。忽然抬头的霍以翎说出让他安心的句子。「那就融化出来,我会全部吞下去。」

    「嗯……啊……不、不行……」萧溱仍然在做无力抗拒。

    由粘湿唾液滋润得yín荡泛光的勃起性器只被霍以翎放过了短暂几秒,之后,就又被霍以翎贪婪吸住,咽入咽喉管道,来回戳刺。遭受如此袭击的萧溱双手拽紧床单,从唇角逸出迷乱的惊喘,茫然不知所措地感受着自己的男根被吞入的刺激感受。

    那是霍以翎的口,霍以翎在这样含他。

    萧溱难以置信这样的事情的发生,性器控制不了地硬挺起来。

    肉柱在霍以翎口中胀大、膨胀的热情反应令霍以翎十分满意,随即下意识地加重喉道进退的刺激动作。

    接二连三的戳刺让男人失禁一般地从性器尖端沁出大滴蜜液,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竟然可以被霍以翎这样对待。而且找不到任何理由的,这样被霍以翎含住戳刺的他的后庭竟然也起了反应,自然而然地有了酥痒的难耐扩张。

    明明从来没有用那里跟人做过爱的。身体内部的熊熊欲火越烧越旺。双腿渐渐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虚脱一般,再也受不了一般地在霍以翎口中shè精了。

    尖锐的背德自责感与强大的性高潮享受冲击了萧溱的大脑……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闷出无意义呻吟,身体战栗得难以制止。

    情绪里说不出是惊大于喜,还是喜多于惊。直到整个人被抱起来被带进豪华的宽大浴室,才明白刚才自己跟自己的同性,一个男人,做了什么样不应该的事情。

    在顶级酒店的蜜月套房才有的浴室间,萧溱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如何被霍以翎抱进盛满水的浴缸中的。

    保险员杨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是世界末日,不必太较真。」龙舌兰烈酒的甘洌味道、霍以翎身上的性感费洛蒙气息拥抱着他,他似乎很安全,不用去想过去跟明天。

    这间酒店,叫做阿尔法城。不可以流泪,不可以动真情,但是可以允许欲望放纵到极致。所以……他可以纵欲这一晚吗?

    「我先帮你洗澡。」霍以翎在他眼前脱光了衣服,露出赤裸身子。

    初次展露在他面前的霍以翎的身体健硕坚实,性感阳刚,根本是一个时尚模特儿才会具有的美好姿致。

    花洒下的温水中,醉酒的他被霍以翎随意摆弄身体,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被霍以翎抚摸和清洗,双腿中心敏感带没有错过,甚至光滑屁股之中的窄紧xiāo穴也不能逃脱。

    「不会喝就不要喝……吐了我一身……」霍以翎一边抱怨着,一边帮沉醉的男人清洗身体。

    明明是将近三十岁的成年男人的身体,此刻却被霍以翎当作一个无力婴孩来对待。萧溱的脸红到了要自燃的地步,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为什么……呜啊……」

    一根手指在温水中伸入了萧溱的身体深处,尖锐的刺痛从那一处往其他部位扩散,「啊……那里不要。」

    「哪里不要?」霍以翎故意揶揄他。「明明都这么快就含紧了。不洗干净,等一下做起来会不舒服的。」说完,就开始用那单根手指辗弄、刺激男人的敏感私密处。

    「停手,霍总裁……总裁……」这时,萧溱被霍以翎从背后紧紧圈制着坐在浴缸里,极度想要从水中坐起来,但是浑身无力。嗫嚅中称呼起了霍以翎『总裁』。那是一个提醒。他们在一个模特经纪公司工作,霍以翎是大总裁,他是小秘书。

    霍以翎二十三岁,家世高贵,外形俊朗,跟无数美人有过放荡上床史。他三十岁,在银行存款稀薄,上有老,下有小,从家庭到长相都并无特别。

    甚至,他还在今晚确认了他深爱的妻子一直背着他去跟他的老同学偷情的残忍真相。那让作为男人的他更加地显得渺小失败。他们差了好多。彼此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性别而已,他们都是男人。但这唯一一点相同才会使得这样的事情更羞耻。

    萧溱又不是可以随便跟同性媾和的男同性恋者,也不是为了走红就用身体来跟霍以翎作交换条件的时尚Model。为什么要这样子被霍以翎亵玩。

    「不要……」私处再被插入第二根的时候,男人秀气的脸扭曲起来,几乎是要哭泣一般痛苦。

    「是痛吗?」插入他的人温柔地询问。

    「不是,啊……里、里面……」萧溱舒服地惊喘。不太敢喘出自己的真实感受。隐藏在绽放花蕾后的嫩滑内壁舒服地将霍以翎的手指吸附得很紧,小腹下也冒出一根因为快感而屹立得无所遁形的欲望。好敏感的身体。怎么会这么频繁地勃起。

    「那为什么不要?」霍以翎不解地问他,霍以翎觉得自己此刻只是在帮这个男人变快乐而已。并不是在残忍侵犯他。

    「因为我是男人……」还在自认洁身自好的萧溱扭腰挣扎。极度地想要离开陌生青年的怀抱,逃离青年在他密孔里戳弄的两根手指。「我不是同性恋……」

    其实这样口是心非地拒绝霍以翎,不止是出于他是男人这一点,还因为这样的入侵感触太过剧烈的快乐,像是开启了身体某处的一个yín乱开关。如果不即刻喊停,那萧溱搞不好会变成跟霍以翎一样的yín乱性禽兽。

    在被霍以翎玩弄窄穴的同时,霍以翎的另一只手一直放在他的xiōng部,对他小小的rǔ粒施以捏拧。「啊……不、不要……」萧溱因为那样的捏拧发出细碎浪叫,但是那样的性感呻吟只会让霍以翎更加地想要用手折磨他。

    长时间过去,两边的rǔ首被爱抚得红肿不堪,上下敏感带遭受的强大刺激让萧溱二度shè精。浴缸的温水中晕开的一大团白浊令萧溱羞耻得啜泣起来。

    就是这么羞耻的射完了,霍以翎都还仍然握住他射完后在温水中萎靡下来的性器官,从他身后伸舌头舔他沁满热汗的面颊,轻问:「不是同性恋也可以这么放荡,为什么要说谎呢?」竟然只是指戏就又射了。

    「我……」萧溱带泪的眼角已经开始泛红。拼命咬住的嘴唇松开,喘息声也变得越来越放荡。「嗯啊……」光是这样轻度刺激就可以射,三十岁的萧溱此刻简直如同是回到了青春期的少年一般敏感。

    「被碰很快乐对不对?你的下体都兴奋地起痉挛了……我们去床上吧,让我真正地抱你。」二度高潮的禁欲身体一点都没有被霍以翎放过的意思,从浴缸里被霍以翎揽住细腰抱出。在霍以翎转身去为他找毛巾擦身体时,萧溱逞强地想要逃脱陌生青年的控制。但是脚一滑,落得整个人跌倒在地的不理想结果。

    见他明明在舒服享受着,嘴上却要说谎来表现得极度不情愿,霍以翎决定惩罚他一下,没抱他去床上之前,在浴室就彻底地要他一次。

    浴室的柔软地毯上,醉酒的萧溱被霍以翎按住了腰,四肢蹲地、并且膝盖大打开地将娇嫩后穴毫无遮掩地对准霍以翎。

    「真是个逞强的家伙。」所以霍以翎开始对他施展更加彻底的指戏。

    「啊……」臀缝中的窄穴一次性被插入三根手指。不仅如此,xiōng前的小巧双点又被霍以翎拧捏住,用既有力却不野蛮的方式按压。

    三根涂满香薰沐浴露的润滑手指带来的愉悦穿透全身,「啊啊啊~」萧溱抬起下颚,伸长背脊慌乱抽泣。

    他真的被搅乱了,真的被弄坏了,真的被霍以翎为所欲为的侵犯方式弄哭了。

    可是为什么又会喜欢那张温热的唇一寸寸包裹住他光滑的后背,肩胛骨和腰身,安慰他的心伤。

    「会痛吗?所以才哭?」吻他的人连优雅声音都那么地安慰他。

    这样的情况下,「哈……」萧溱的身体完全交由霍以翎任意控制。忽然,扩张的穴口不再被挖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了萧溱正在大量下滴yín液的充血分身。

    霍以翎在他身后性感地吐息着热气,吹拂起他凌乱的发梢。「你看,连这里都掉眼泪了。所以,以后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都不要再压抑自己了。」失去了力量的两只膝盖又被进一步地分开了来,未被真正入侵过的粉色地带被一根巨大性器的尖端顶住,「放松……」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要,不要把那种东西插进来。」

    萧溱几乎是揪心般地哀求:「求求你……」但是入口还是渐渐被撑开,被挤出了yín乱的咕啾湿滑声。

    「你不是这么喜欢地吞进去了?一点又一点,完全吞完了。」腰又被紧扣住一个力道后,霍以翎的勃发雄蕊完全沉入了男人湿热的幽穴。

    「啊!」这下子,萧溱清楚地感到自己真的被弄坏了,火辣的疼痛溢满全身,忍不住地哭泣出声。「不要动……哈……不要在我里面那样动……」

    霍以翎的雄壮在力道狰狞地顶撞他的脆弱地带,一边狠狠要着他,一边呼吸微乱地要求他:「继续哭出来。就当是我把你弄哭的。」

    「呜……」萧溱从喉咙里发出的哭声越来越沙哑,两人在浴缸边保持那跪趴背后位结合姿势,火热连动在一起。

    僵持了一些时候后,萧溱发出的倒不像是哭泣了,反而更像是舒服的喘息。

    「呜呜……」终于,在霍以翎手中搏动的膨胀分身超越了临界点,射出了大量蜜汁。

    此生从未感受过的绵长高潮感受让萧溱快乐得双颊绯红,身体每个部位,从头皮到脚趾都在快乐欲绝地发麻。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射了……这个人到底要令他难堪多少次才肯甘休。怎么还不放过他。萧溱喉咙沙哑地要求霍以翎。「求、求你饶了我吧。」

    「这样被男人抱,是觉得恶心吗?」

    「不……不是……」

    「那为什么不允许自己好好享受下去?」

    「我……」

    霍以翎将拒绝无力的男人抱上了床,在那之后,比那跪趴背后位还要令他难为情的姿势,霍以翎都对他用了。

    那一整夜,萧溱被霍以翎欺负得乱七八糟的,酒店房间里,帝王尺寸的奢华软床上,霍以翎以将他骨头都要啃尽的气势来回要他。

    他整个人都被霍以翎抽送得散了架,控制不住地一次次的快乐高潮抵达让他丧失了全部力气,根本不能离开霍以翎带他去的那个豪华套房房间。

    醉酒的他对于这个纵欲的夜晚是如何开始跟结束的,都比较印象模糊,但却清楚地记得了过程中,霍以翎唇的温热、手的多情、跟性器的野蛮。

    一整夜里,他一直都被身形健壮的霍以翎紧抱住,他们紧密连结在一起,霍以翎动,他也动,霍以翎shè精,他也shè精。

    一根野蛮热楔快速抽送在他瘙痒的幽穴当中,他不住地因为被深度蹂躏的快感而抖颤,一直放纵地感受着,舒服地喘息着。

    因为灼烫情热而满脸汗水的他好几次都在霍以翎射在他体内时,望着霍以翎那张眉宇开阔、轮廓深刻的英俊面孔,在心底害怕地想:这个英俊霸道的青年如此一次次将灼烫精华激射在他的yín穴内,那些热汁将会在他体内种下些什么呢?会种出很奇怪的东西吗?

    这样想实在是好傻,下一秒他就开始自我嘲笑,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就算他们这样子放荡地交媾在一起,他也不会损失些什么不是吗。

    他又不是女人,不会因为接受青年在他体内的shè精,就能孕育出小孩来。

    所以他猜自己不仅是他的身体,就连他的脑子都被霍以翎弄坏掉了。这个晚上,霍以翎能在他体内种下的只是些日后都不能被他抹灭的心理欲望罢了。

    令他不可逃避地承认:原来这个世界上,每个男人都只是肤浅的性野兽而已。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如此轻易就沉堕在了狂热的情欲中,一次次地妄图贪享更多的肉体欢愉。

    萧溱后来是搭早班电车回家的。到家中,已经是第二日了。

    日子是个礼拜一,一个星期的最开始。

    窗外天气微雨yīn霾。岳母住在医院,儿子早早外出上学。简陋的公寓中冷寂得空无一人。在玄关处脱了鞋后,一走进起居室,他就疲倦地倒在了沙发上。

    恢复清醒的他在天快要亮的时候,从霍以翎身边偷跑。

    那时,霍以翎穿着酒店的白色系带浴衣在他身边睡得很安稳,高雅的脸看起来还是那般安静陌生,令他怀疑昨晚他们是不是真的发生了那种事:他扩张的窄穴一次次地放荡感受霍以翎那根热楔的野蛮。

    他的身体很干净,是在性事结束后又被霍以翎清洗了一次。但是皮肤上有吻痕跟啮痕,肿胀后穴的疼痛也是真的。所以,昨晚,他是真的被霍以翎弄坏掉了。迅速逃离现场的他根本不容自己多想地慌张离开,直奔自己的寓所。一路上,他想的全是他需要从霍以翎身边逃开,好好地躲起来。

    倒在家中沙发上的男人因为疲劳而昏昏欲睡,合上眼那刻,他觉得这一切是梦,只是梦而已,就那么在潜意识里自我安慰着睡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屋外的天已黑。儿子萧唯盛并未回到家中,电话录音里有一通医院催缴他去缴付他岳母本季度在综合病院医疗费的电话。是下午两点打来的,他睡得太熟,根本没有听到电话响。

    「唯唯……唯唯,你回来了吗?」他在屋子里找了一遍,「唯唯……」打开儿子的卧室,都没有看到萧唯盛,现在天都黑了,放学后的小孩子怎么还没到家。

    他立刻慌乱起来。匆忙下楼去拦了辆计程车,去学校找人。但是小学校的大门早就关了,门前空无一人。

    微暗夜色里,萧溱眼神空洞地盯住学校所在的那排城市建筑,不晓得该怎么办。拿起手机一个个亲戚朋友打过去,都得不到消息。并且,亲戚朋友们在接到他的电话后,都很惊讶萧溱怎么打电话来了。平时,在大公司做秘书的他可是忙得一点社交时间都没有的。就算逢年过节也很难看到他。

    萧溱木讷地赔笑着问:「请问唯唯是去你们哪里了吗?」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耶。」

    沉重挂断电话,萧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条街,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很想哭出来。可是,五年都没哭过了。除开昨晚在霍以翎的怀抱中,他五年没有掉过眼泪了。

    走到一家超市门口,看到上面的时令购物讯息,他想起来今天是周一,走进去买了两包零食,再出来时,接到了陌生电话。

    「请问是萧溱萧先生吗?我是柏杰诊所的牙医蒋柏,你儿子萧唯盛在我的诊所睡着了。如果你今天工作还是很忙的话,我可以带他回家去跟我一起睡。重点是……你相信我,可以把他交给我照顾一晚上吗?」听筒里传来的温软话语立刻安抚萧溱紧张的神经。「谢谢你。我、我现在已经下班了,我可以马上过来接他。」

    「好的。那我等你来。」

    二十分钟后,萧溱赶过去的时候,城市街灯已经全亮,萧唯盛躺在牙医诊所一张闲置的小病床上酣睡。蒋柏安静地在办公桌的荧光台灯下看医书,等他来接人。

    察见萧溱脸上的惊慌神色,蒋柏立刻起身道歉:「对不起……本来是想提前跟你说一声的,但是唯唯说就算他真的晚回去,你也不会发现,因为你每天都半夜才回家。」

    而且,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七岁的萧唯盛目前处于校正牙齿的年龄,经常来这间柏杰诊所看牙,慢慢地就跟这位长相秀美、脾性温和的男牙医做起了朋友,时常在这里逗留到天黑。

    今天,放学后,他在蒋柏这里写作业,写着写着就睡着了。并不晓得萧溱在这特别的旷工的一天,会因为发现他没有按时归家而惊慌得暴走。

    「我……我这个爸爸是不是做得太差劲了?」萧溱喉咙干涩地问。

    「怎么会。」蒋柏温和地笑答。「你是什么样的爸爸,唯唯他明白的。」

    萧唯盛听到说话声音,从睡梦中坐了起来。惊喜地见到自己的父亲来了,乐得合不拢嘴:「爸~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

    「太好了。我马上就可以走了。」萧唯盛立刻跳下床,风风火火地收拾自己的书本、背上书包,活蹦乱跳地跳到父亲身边。

    两父子跟蒋柏告过别后,就离开了诊所。走在昏黄街灯下,萧溱沉默许久,低头对自己的儿子轻声道:「唯唯,对不起。」

    「干嘛这样说……」七岁的小孩一时困惑地不能理解。

    「因为,我总是没能陪在你身边。」萧溱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做得很失败。

    「可是我一直被你装在了心里面。」七岁的男孩抬起脸,望着父亲憔悴的眼睛,懂事地说。

    「我……」萧溱深深为他说出的话动容。

    「不是吗?不管出门去哪里,你总是知道给我买小熊饼、巧克力豆,牛肉干这些。」萧溱手里的超市购物袋几乎全部是买给小孩子的东西。「也不像其他人的爸爸那么凶,从来都没有骂过我跟打过我。」

    「爸爸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凶你呢。」萧溱驻足,伸手抚摸儿子的脸颊。

    「我们回去吧。」萧唯盛鼓着勇气牵起了男人的大手,笑道,「以后不要再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今天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早下班,才忘记告诉你我在蒋医生那里。」

    「真的吗?」

    「当然。」走出几步后,「欸……为什么爸爸今天走路那么慢?」观察力超旺盛的小孩子问起来。

    「因、因为……」萧溱如遭闪电般地惊恐。因为昨夜自己喝醉酒,被别的男人疯狂性侵犯了,纵欲到无以复加。

    「因为工作太累?对不对?」不等萧溱回答,萧唯盛自己又擅作主张地问了,问完还机灵地鼓励他。「等我长大了,再这样一起出门的时候,我就背下班的爸爸回家。」

    「可以吗?」

    「嗯,再远的路我都会背。」萧唯盛笃定地说。

    跟儿子一起牵手走回家去的路上,萧溱深深自责自己是个蹩脚的父亲。上小学二年级的萧唯盛从来都不能像个普通孩子一样被家长体贴地照顾,但是他却似乎从来没在这一点上怪责过萧溱。

    这样懂事的萧唯盛让萧溱打消了心内的一个念头,那就是明日要辞去在凯沃会社的那份工作。他跟霍以翎发生了性关系,他想递上辞呈就这么结束这件事。然而假若真的递辞呈,七岁儿子现在念的著名私立小学、所